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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女儿谋-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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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杀一听说要熬那么久,吓了一跳:“熬一夜?”
“我们不必那么久。”微娘边说边将揉好的面团放在一边,将面盆反扣过来盖好,轻轻捶了捶腰,坐在一边的小凳子上。
灶下的火明灭跳跃,在沈杀的脸上映照着。微娘歪头看着他的脸,突然道:“阿沈,你说,如果我帮你报了你师傅的仇,你要怎么报答我?”
沈杀想了想:“我听你的话。”
“你现在就很听我的话啊,”微娘突然起了点儿顽皮心思,问道,“我是说以后。我帮你报了仇,你欠了我这么大的人情,难不成打算甩甩手就走人?那可太不够意思了。”
沈杀果然认真地想了好久,就在微娘充满希望地盯着他时,他转头道:“大姑娘让我好好想想。”
微娘笑道:“有什么好想的?虽然我帮你报了仇,但你也帮了我不少忙啊,我们这是互利,哪有谁欠谁的。我刚刚不过是和你开玩笑,难为你还想得那么久,那么专注。”
沈杀却摇头道:“大姑娘,话不是这么说的。虽然我帮了你的忙,可那点忙跟我的杀师之仇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再说你供我吃,供我住,却从来没朝我要过银子,之前还开月银给我,现在我也领着府里的月例,这些事情你虽没提过,我实在不能当做没发生过。”
微娘无奈地摇摇头:“是不是你们江湖人都是你这种性子的?凡事非要弄个清楚明白才成?”


、第 66 章
沈杀道:“师父说过;能不欠人情;就不要欠。有时候,你吃了别人一口热饭;可能就要你用命去还。”
微娘一怔,最初她收留他的目的,确实是他的命。虽说随时两人相处时间渐长,经历事情渐多,害他命的心思已经渐渐淡了;但前世留下来的芥蒂却仍在。
她回了回神;笑道:“那你还敢和我合作;你不怕我害你的命么?”
沈杀坚定地道:“为了替师父报仇;便是被大姑娘害了命;我也不在乎。”
微娘侧过身去,继续做饼。
这么赤诚的心,现在似乎很少见了。
“……而且,我相信大姑娘不会害我的。”身后传来沈杀低低的声音。
微娘心里好像打翻了五味瓶,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强笑道:“那可说不定,人都说‘知人知面不知心’,说不定我便是最阴险的那一个。”
“不会的,”沈杀道,“大姑娘虽然心里有很多秘密,但举止有度,人又善良聪明,不可能无缘无故去害人。如果大姑娘决定杀谁,必是那人不对。”
微娘没说话,只用力揉着面团。
善良?
好像沈杀是唯一一个这样形容过她的。
一向只信直觉的沈杀,直觉也并不怎么好使嘛。
微娘烙完饼,沈杀闻着饼的香气,肚子忽地“咕噜噜”叫了一声。
她忍不住抿着唇笑了一下。
本来有些凝重的气氛因着她的笑容刹时便轻松起来。
“你去洗洗手,先吃吧。灶下是文火,不用时时盯着,偶尔丢块木头进去就行。”微娘道。
沈杀立刻站起身,将手洗干净,拿起烙饼大嚼起来。
“你在这里看着火,不要让它熄了。我先回去了。”微娘看着他的吃相,本来有些低落的心情渐渐好了起来。
“大姑娘不吃吗?”沈杀一边嚼一边问,腮帮子一动一动地。
“不了,我不饿。”她转身走出了厨房。
刚刚烙饼,油烟味儿在衣服上粘了不少,看来除了换衣服,她还要好好清洗一下。
回到房里,铃姑刚好练剑回来,先是鼻子动了动,立刻凑到微娘身上闻了几下:“大姑娘去过哪里?”
千金小姐的身上哪可能有这种油烟味?
难道她又去做好吃的了?
一想起上次吃的那碗美味,铃姑“咕咚”咽了口大大的口水。
“厨房里的牛肉汤还没有熬好,需要等等。铃姑,你先帮我打洗澡水,再拿套干净衣服。”微娘吩咐道。
“好的,姑娘。”铃姑美滋滋地去了。
认真洗了澡,拿起新衣服时,微娘不由愣了一下。
铃姑帮她拿的居然是从前在江南带过来的女装?
因为女扮男装,微娘现在在府里基本都是男装示人,顾府做成衣时,给顾三思做的都是一式两套。
一套是顾三思的,一套是微娘的。
这铃姑,也不知道在哪个箱底里翻出来的。算了,还是先换上吧。
微娘想着,穿上了女装。
铃姑推门进来,看着女装的微娘,抚掌笑道:“果然大姑娘穿上女装最漂亮了。”
微娘笑了笑,道:“不过还是男装行事方便些,下次记得不要拿错了。”
铃姑虽然心下不以为意,嘴里却老老实实地应道:“好的,姑娘。”
第二日,微娘起来,见铃姑果然已经依她的话将男装整整齐齐地叠在床头,只是那套女装却还未收回去。
她摇摇头。
毕竟是个江湖女子,并非做惯了下人的,行事的周全性还差了很多,不过,暂时也只能这样了。
她一边想,一边穿上男装,净了脸,吃过早饭,和兄长打了招呼,就和沈杀出了门。
两人并肩走了一会儿,临至街道转角,突地对面转过来一人,面对面向微娘冲了过来,等他发现要撞上时,再要闪开已经来不及。
沈杀沉着伸出右手,挡在微娘前方,格开了那人。
那人“唉哟”一声,倒退了两步,不停地揉着胸口。
微娘皱了皱眉,还未说话,那人已经望了过来,嘴里嚷着:“你这人走路不……。”话未说完,突然脸上现出惊讶之色,失声道,“顾姑……顾……顾公子?”
微娘一怔,凝神看了看他。
却是桑园的掌柜莫出文!
莫出文又惊又喜,走过来连连作揖。
微娘却皱着眉头道:“你是哪个?怎地我没见过你?”
她现在着的是男装,用的是顾三思的身份。顾微娘总理府中生意,识得莫出文,顾三思却是不认得他的。
莫出文笑道:“顾公子当然不认得小人,小人是桑园的掌柜,以前和顾大姑娘有过生意来往的,和顾大姑娘是熟人。如果不是顾公子和令妹长得一模一样,在下也是认不出公子的。”说着他话音一转,“倒是顾公子什么时候来的京城?在下后来一直没见过令妹,不知令妹可一起跟着来了?”
他这话问得中规中矩,微娘却心生警惕。
大房在江南那边的生意,她事先关了一部分,余下的一部分包括布庄在内则转给了二叔父顾长卿帮忙打理。
顾长卿虽然耳根子软了些,但做生意却不差。再说大房生意他刚刚接手,就算想换生意伙伴也不可能是这时候。
桑园那边生意不受影响,莫出文又何必打听得这么细致。
话说回来,桑园那边的掌柜竟然这么闲,可以时常来京城吗?记得之前她买锦绣时就听说莫出文在这里,他这是回去又来了,还是一直没回去?
“原来是莫掌柜的。家里的生意都是舍妹在打理,在下从不接手,从没见过莫掌柜的,莫怪莫怪。莫掌柜这是来京城散心吗?”
莫出文笑笑:“奉了家主的令,来京城办些事情。”
家主?
是说胡心么?
“若是事情已经办完了,莫掌柜的什么时候有空闲,就来我府上,我做东请客。”微娘笑笑说。
这种随口邀请的话,谁也不会认真,没想到莫出文居然立刻打蛇随棍上,问道:“不知道顾公子现在府居何处?”
微娘心中诧异,说了住址,两人又寒暄几句,莫出文告辞而去。
沈杀看着他的背影,出声道:“以后尽量少和他接触,他目光闪躲,心术不正,绝非好人。”
微娘笑笑:“他只是顾家生意上的伙伴,只要他在生意上能做到诚实守信,其他方面,我们是管不得的。”
沈杀没有说话。
两人继续前行,俱都沉默。
沈杀平日话便不多,但微娘却心中有事。她不停地在心里思量着方才的事情,总觉得莫出文的出现有些诡异之处。
到底哪里诡异,她又说不出来。
毕竟前世对这个人她并没怎么接触过。
两人又过两个路口,忽地身后传来马蹄声,接着一个女声叫道:“嗳,你们站住!”
她这话说得没头没脑,又没称谓,自然不会有人理会,微娘和沈杀更是头都没回。
哪知道马蹄声越来越近,接着一匹骏马拦在两人路上。马上坐着个姑娘,一身大红骑装,手里扬着根马鞭,第一眼看上去只觉得英气勃勃,但是再看一眼,就会发现她的眉梢眼角都有一种化不开的蛮横之感。
竟然是窦琳。
微娘微微皱眉。
窦琳的性子,不是一般人能消受得了的。不过,自己和她一向井水不犯河水,更何况上次两人还对她有救命之恩,她怎地跑到大街上来找麻烦?
窦琳两道细细尖尖的柳眉高高扬着,杏眼里满是怒气。
微娘当然不知道,窦琳这怒气完全是因为她引起的。
自从微娘那日救了窦琳之后,窦先德和她交谈一番,就对这个“顾三思”刮目相看,更不要论第二日真正的顾三思进府,两人更是相谈甚欢。
之后微娘成了太子的幕僚,窦先德嘴上不说,暗地里观察,对她是越看越欢喜,渐渐就有了把独女嫁给这个后生的念头。
他既有了这个念头,自然会和妻子王太太商量。王太太听了,见他将“顾三思”夸得千好万好,免不了就要细问问。不过窦先德却又不耐烦了,觉得王太太是妇人之见,所问无非是现在是否在朝廷任职,家中几亩良田,长相如何之类。
因此他只粗略说了一句“琳儿也见过他的”便离开了。
王太太听了他的话,立刻去了女儿房里,问有关“顾三思”的事情。
窦琳一直念着微娘的援手之恩,再加上对沈杀有好感,王太太最开始并没提窦先德的打算,这种种事情结合到一起,她便在母亲面前把微娘一顿好夸。
王太太听得眉开眼笑,喜孜孜地去了。窦琳过后想想,这才发觉不对劲,打发心腹丫头桃奴儿去私下打听,结果竟然让她听说了父母想让她嫁给顾三思!


、第 67 章
窦琳是什么人?
如果说;京城中的官家小姐都称得上大家闺秀;那她就绝对是个例外。她三岁就敢爬屋顶,九岁时就叫人把几个不肯和她一起爬树还拦着她的丫鬟绑起来抽了个半死;要不是王太太及时赶到,说不准就得闹出几条人命来。十多岁时,在不戴帷帽在街上骑马横行,看到哪家的公子都品评一番,搞得稍有点儿出身的年轻男子都绕着她走。
后来窦先德觉得这样下去不行;狠狠地斥骂了她一顿;还把她禁足半年;再放出来后;她终于知道了点厉害;不像以前那样连爹娘的话都当成耳边风了。
不过也仅此而已,她街照上,马照骑,只不过以前一个月大概要上街二十五六天,现在改为了十多天。
一听说父母要把她许给顾三思,她当即在府里大闹了一番。开始窦先德并不在家,没人能镇住她,颇是让她闹了些时候。等窦先德回去了,一听闻此事,立刻训斥了她一顿。在他看来,自家女儿缺乏家教,真要是提了亲,挑剔的人根本轮不到窦琳,得看顾三思肯不肯!
窦琳一向心高气傲,一听窦先德话里的意思,哪里受得了?不过一个小小的太子幕僚,连个正经的朝廷官职都没有,竟然敢嫌弃她?只是窦先德积威太深,她不敢回嘴,只能咬着牙垂头听着,心中暗恨。
等窦先德离开后,她转头就叫了桃奴儿给相好的小厮送了口信儿,让那小厮打听一下顾三思到底住在哪里。
她看上的是那个姓沈的公子,可不是顾三思那个小白脸儿!
这样一待数日,等小厮打听了消息回来,由桃奴儿传话给窦琳,窦琳这才有机会找个窦先德不在的时候骑马溜了出来。
虽然窦琳时常在京城纵马,但走的不过是相熟的那几条大街。还好微娘住的地方是富人区,她一路打听过来,倒没被什么人冲撞。没想到一转头的工夫,她竟然看到左手边的道路上走着的正是她心心念念的沈公子。
沈公子旁边……不正是那个可恶的顾三思吗?
一时间心中喜怒相交,她也顾不得别的,喊了一声就纵马追过来。
微娘上前一步,作了个揖:“原来是窦姑娘,姑娘这是上街游玩吗?”
这种单人单骑出来的事情,换个大家闺秀都做不出来,但对窦琳来说却是家常便饭。
沈杀没说话,站在原地看看窦琳,又看看微娘。
他觉得马上这姑娘的眼神实在太不对劲了点。
哪里不对劲,他说不太出来,只是她看自己时像一团火,看着顾大姑娘时却像一块冰。
大家都只不过是曾有一面之缘,她怎么区别对待得这么厉害?
当初见面的时候,她明明看上去柔弱得紧,不像今天这么蛮横。
现在这个架势,更像是来找麻烦触人霉头的。
窦琳冷哼一声,下巴高高扬起,对沈杀道:“嗳,你娶亲了没有?”
好吧,想想一个大姑娘骑着马,扬着鞭,问一个年轻男人是不是成亲了……这场景怎么想怎么不对劲。
沈杀皱了下眉头:“这和姑娘有什么关系?”
窦琳一撇嘴:“我问你,你就回答。你成亲了没有?”
沈杀看了看微娘。
街上的行人见这边有热闹看,三三两两围了过来。
窦琳着了恼,马鞭一甩:“看什么看?找死啊你们?”
围观百姓们看出窦琳不是个好惹的,又都纷纷散了。
窦琳转头看向微娘:“听说你要娶我?”
微娘一愣。
这是哪儿跟哪儿啊?
莫说她是个女子,就算是以男装示人,可她前世就知道窦琳的性子,又哪可能去主动招惹这个母夜叉?
她赔笑道:“窦姑娘,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窦琳一咬嘴唇,高高扬起了手中的马鞭,照着微娘的脸上抽去:“还敢跟本姑娘打马虎眼?我告诉你,做梦吧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是什么德性,你配得上我吗?”
那一鞭带着风声,不但速度快,力度也大,微娘再有智计,毕竟是普通人,根本躲不开。
眼看就要挨打时,她眼前身影一晃,沈杀挡在前面,伸手扯住了鞭尾。
“窦姑娘,见面就甩人鞭子,这举动是不是也太霸道了些?”沈杀皱着眉头问。
先不说他们两人于窦琳有救命之恩,就算前情尽忘,窦琳也不该随便抽人。
说她被娇惯过份是轻的,刁蛮任性到这种程度,难道真是那个据说德高望重的窦先德的女儿?怎么老子和女儿的性子差了这么多?
大家闺秀不都该是温柔腼腆的吗?
窦琳用力抽了几下,没抽回鞭子,心下怒气越发大了起来,之前对沈杀的好感也消了许多:“你管我?关你什么事?松开!再不松开,信不信我连你一起抽?”
微娘叹了口气。
窦大姑娘,你这么霸道,你爹娘知道吗?
或许过几日真该去找人算一算了,怎地好好在路上走着,麻烦也能自己找上门来?
“窦姑娘,昨日小生刚刚见过尊上,相谈甚欢。今日姑娘拦着小生的去路,不知道可是有什么误会?是否需要小生解释一番?”微娘道。
言外之意就是,我和你老子是经常见面的,如果你不想被你老子抽,就赶紧把路让开。
窦琳经常被窦先德禁足是她前世就知道的事情。
窦琳一怔,被怒火冲昏的头脑渐渐冷静下来。
的确,这顾三思和爹经常见面,爹回府后也曾提过,万一今天她真的伤了他,回府后爹肯定饶不了她。
再说,刚刚看这两人的样子,说不定那婚事只是爹一个人的打算,这两人根本还不知道。
窦琳不甘不愿地催马让开了路,却终究有些气不平,忍不住开口问道:“嗳,我问你们,你们这是要去哪儿?”
微娘松了口气,道:“小生想去选买些东西。”
过几日就是太子寿辰,纵然他们这些幕僚没有上席的份儿,可是身为太子的属下,心意毕竟是不可少的。
这要送的东西,不一定很贵,但必须精巧,能表示出心意才好。
毕竟,天下都是皇家的,东西再贵,难道还怕皇宫里找不出来吗?
再说树大招风,现在顾家好不容易淡出了三皇子的视线,万一再惹了太子的注意,她这可真要主动送羊入虎口了。
窦琳在心中一核计,反正现在无事可做,又不甘心白白放过这两人,干脆去给他们添些赌也不错,于是催马跟在身后。
微娘听到身后马蹄声,转身问道:“窦姑娘可是还有什么事?”
窦琳哼了一声:“你走你的,我走我的,难不成这路由你买了下来,只能你走,不能我走:”
眼看她发了横蛮脾气,微娘自然不会去惹她,只说了几句“不敢”就继续转身走了。
她爱跟着,就跟着去吧。
两人走了一段,中间进过几家店,却终究没碰到什么心仪的东西。窦琳开始还跟着她们进去,见她们只是扫几眼便出来,后来索性不下马,就在外面等着。
微娘见路边不少人匆匆往一个方向走,还不时交谈着什么,不由有些奇怪,拦住其中一人问道:“这位小哥儿,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那人笑道:“今日花市开了,你不知道吗?不快去买几盆花回来?”
京城中的大富大贵之家,都喜欢养花。
微娘心中一动,转头对沈杀道:“我们也去看看。”
如果能选中几盆别致点儿的花草送过去,倒也不错。
她觉得这个主意好,沈杀当然不会反对,只在后面一径跟着。
窦琳渐渐品出了微娘的意思,看样子这家伙是想给什么人选礼物。可是自己怎么可能会让这个臭男人如意呢?她非要跟下去不可,这男人要买什么,她就抢先提价买下来,气死他!
一行人沿着路一直走,走到了花市上。
花市上人来人往,不管是路边摆放着的鲜花还是路上走的行人都特别多,拥挤得很。
窦琳却没下马,高高在上地骑着,如果有哪个人不小心挡了她的路,她一鞭子就抽下去。被抽的人想发火,转头看到她的样子,知道是个有来头的,倒也忍下去了。
“看不出你这么喜欢花。”沈杀见微娘看得认真,忍不住说了一句。对他来说,花虽然漂亮,可是既不能吃,又不能喝,浪费得紧,还不如一碗大大拓牛肉面更能引起他的注意力。
再看看这些看花的人,尤其是那些谈价钱的,很多人都是服饰华丽,表情或多或少都带着几分倨傲,一脸挑剔的样子,看得出是出生在富贵窝里的。
他该说这些人果然是吃饱撑的吗?
倒是那些卖花的,穿着都不是很好,看起来朴朴素素,有个别的甚至衣服上还打着补丁,手上全是老茧,一看就是干惯粗活的。


、第 68 章
当然;要说花市上全都是买花卖花的倒也不对;还有一少部分人是专门来看热闹的。大概这些人也很喜欢花,却碍于家境没法像那些富贵人家一样为哪一盆看中的花一掷千金;就只能在没被卖出去之前来过过眼瘾,看看热闹。
一旦有哪盆他们喜欢的花被人买走,他们的眼中就出现了遗憾和羡慕,遗憾怕是再也看不到这盆花,羡慕那些能买走它的人。
微娘从第一盆开始;一家家地看过去;有时看到好的;就多看几眼;问问价钱。
窦琳看出她是真想挑一盆走;想破坏的心思更强了。花市上人多,马并不好走,她索性下了马,用手牵着缰绳,跟在微娘和沈杀后面一点点走过去。
这时候她才有点儿后悔不该一个人出来,如果能带个下人,哪怕是桃奴儿呢,好歹能帮她牵牵马缰绳,现在却只能自己干这活了。
微娘顾不上身后的窦琳,心思全放在了花上面,之前遇到莫出文时心中那种有些古怪的感觉更是暂时扔到了一边。
花市上的花很多,像牡丹芍药山茶等等,数不胜数,而每种花都有很多品种,光牡丹一样就分魏紫、姚黄、火炼金丹、合欢娇、紫云仙、蓝田玉、二乔等数百种,有的金贵些,有的相对来说就没那么值钱。当然,并不是每个品种在花市都能买到,很多时候这里出现的还都是比较普通的品种,那些比较珍稀的物种只能说是可遇不可求。
微娘在花市上大致扫了一圈,心里基本有了点儿底。大多数花农拿出来卖的花,不管是牡丹还是山茶,品种上都比较常见,价格也不算贵。偶尔遇到一两株稍微好点儿的,价格都贵得离谱。
沈杀一直看着微娘的表情,见她比较留意其中一家的两株茶花,便道:“不然我们买下这两盆,怎么样?”
卖这株茶花的花农倒不像其他卖主那么寒酸,白胖脸,很有点肥头大耳的感觉。
一般来说,这种人并不是真正的花农。他们平时做的事便是去乡下山间,在相熟的花农那里用合适的价格买下鲜花,运到京城之后再经过一番加工装饰,最后卖以高价。
一看沈杀说出这话,胖胖的卖家立刻笑得跟弥勒佛似的。他道:“这位爷,您相中这两盆‘十八学士’可真是您有眼光。您看看,这‘十八学士’可是茶花中最名贵的品种,看这花瓣,看这花的大小,而且一株上有多种颜色,看起来漂亮得紧。今儿您来得早,要是再晚来点儿,说不定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别人把它搬走了。怎么样,爷,要不要买下?”
十八学士吗?
微娘凑上去看了看。
确实像卖家所言,一株花上有多种颜色的花,别致得很。
而且,茶花里的品种,“十八学士”确实是比较名贵的,如果真的能以合适的价格买下,送到太子府里做生辰贺礼,倒不失为一件比较雅致的礼物。更值得一提的是,京城中讲究送礼送双数,如果只有一盆“十八学士”的话,她可能还要发愁到哪里再买下一盆。
这里却刚巧就是两盆。
果然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吗?
沈杀仔细看了几眼:“你说这花是‘十八学士’?”
“对啊。公子,您也不想想,除了‘十八学士’,还哪个品种能一株上开出这么多种不同颜色的花啊,肯定是‘十八学士’没错,咱是老实人,不可能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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