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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民国大亨-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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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自己想办法吧。”,杜月笙拱了拱手,告辞了陈其美。

都督府外面,张啸林正抻直了脖子等着他。不但他,林桂生也来了。林桂生女中豪杰,本不会轻易慌乱。可她对黄金荣实在是太关心了。正所谓关心则乱,她现在比张啸林更焦急。

“月笙!”,林桂生带着哭腔的声音显得很焦急:“陈其美怎么说?”,张啸林一看杜月笙的表情就明了,他长叹一声:“不顺利,对不对?”

“回去再说。”,杜月笙招呼他们两个上了车。张啸林和林桂生直接坐了杜月笙的车,他们也知道在都督府前面不是说话的地方。

杜月笙把自己都督府一行的结果在车上说了出来,只是隐去了国民党内部派系斗争那一段。末了他长叹一口气:“陈其美也帮不上忙了。”

“那该怎么办?他都不行,我们上哪托门子找关系去?”,林桂生这次显得有些绝望。可紧接着她一咬牙:“不管了,我直接开车去浙江,我要亲自跟卢永祥——”

“我的老嫂子,我跟你一样着急。”,杜月笙劝慰她:“可咱们不能意气用事。”,说完他沉思了一下,蓦然下定主意:“还是我来办吧!中国这么大,总有人能跟他说上话!!”

回到杜宅,杜月笙深吸一口气,拨通了宋教仁的电话。很久以前陈其美就给了他宋教仁的电话号码,只不过杜月笙一直没怎么跟他联系。人家现在是中央要员,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只能藏身租界的满清通缉犯,他怎么可能隔三差五就给人打电话?那不是招烦吗?

可这次不一样了,他必须得给宋教仁打个电话。当初,他把蒋介石等一众革命党骨干从知府大牢救出来的时候。宋教仁曾经亲口许诺过他,日后杜月笙若有用得着他的地方,他一定义不容辞。这次,自己就要把这根救命毫毛给用了!

林桂生和张啸林听闻杜月笙要给宋教仁打电话,立刻心中燃起了希望。宋教仁可是响当当的民国领袖之一,他只要肯说句话,那绝对管用。

电话打过去,转接了好几次,最后终于到了宋教仁手里。宋教仁一听是杜月笙打来的电话,立刻热情洋溢:“月笙啊,你还知道给我打个电话呢?我时常挂念你,怎么样?在上海滩一切都好吧?”

杜月笙耐着性子跟他客气了几句,然后把事情转入正题:“宋先生,月笙这次冒昧给您打个电话,实在是有事相求。”

“老弟你说哪里话来?”,宋教仁在电话那头立刻应承:“有什么难处尽管跟我说,当初许给你的诺言,我可还都记着呢。”

杜月笙把事情跟宋教仁说了一遍,他没说要宋教仁帮他要人。因为宋教仁跟卢永祥也是派系不同。直言救人,他未必就肯帮这个忙。他只说要宋教仁给卢永祥打个电话,申明杜月笙要亲自去见他求个情,希望他能见上一面。

宋教仁沉吟一下,点头答应。把杜月笙引见给卢永祥,这也不是什么为难的事情。杜月笙挂上了电话静静等待,半个小时之后,宋教仁回过电话,说他已经跟卢永祥沟通过了。今天下午,浙军那边来接黄金荣的车就先不来了。等见过杜月笙之后,再做决定。

杜月笙诚恳的感谢了宋教仁,挂上电话之后,他长出一口气:“事情总算有些眉目了,嘿,有宋教仁引见,这次的事情百分之八十能成!”

张啸林和林桂生对视一眼,都是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杜月笙哼了一声:“这次破财是免不了的了,我这次去就是讨价还价的,希望能少花点钱吧。”

“钱不是问题。”,林桂生有些激动:“人没事就好。”

“您回去吧。”,张啸林劝她:“老爷子不在,您要不回去主持大局,那咱们那一摊子就要乱了。今下午我陪月笙去会一会这个卢永祥。”

“不,还是我自己去吧。”,杜月笙否定了张啸林的建议:“你刚才的话很有道理,老爷子被陈其美大张旗鼓的拘捕,恐怕不到中午整个上海滩就要传开了。到时候肯定会有乱子,光靠大嫂一个人也不行。啸林你也得留着帮忙应付。有你们两位在这儿镇着场子,我才能安心的去谈判。”

“只好这样了。”,张啸林也觉得杜月笙的话大有道理,也就不再反对。他和林桂生又嘱咐了杜月笙几句,最后万般不情愿的走了。

杜月笙看看表,现在已经是早上九点了。他必须用最快的速度安排一下自己这边的情况,然后赶去浙江。他的生意是跟黄金荣联系在一起的,黄金荣被捕,他这边肯定也会受到影响。

“卢永祥——”,杜月笙嘴里轻轻念叨着这个名字。他嘴角微微一翘:“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物?要是你只懂得仗势欺人和搜刮钱财的话,没道理能坐上浙军首领的位置的。嘿,今下午我杜月笙就要会你一会!”

第二百五十六章 浙江大军阀

中午吃过饭,杜月笙和袁珊宝立刻驱车赶往浙江。为安全起见,宋三喜从手下里面挑选了两个机灵能打的陪同前往。本来按照他的意思,要去个车队的,可杜月笙却说不用。他们这次是去谈判,不是打仗。

中午的上海滩又热又潮,杜月笙就在这闷热的空气下向着浙江赶去。一路上汽车犹如风驰电掣,没有半分停息。车内很安静,没人敢打扰闭目沉思的杜月笙。

下午到达目的地,他们问明路途,直奔大帅府。有道是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杭州的景色很美,空气也远比上海更舒服。不过杜月笙却无心关注这个,他现在心里只惦记着这次谈判。

浙军大帅府远比上海都督府更宏伟,卢永祥爱面子,他直接占了满清时期的浙江巡抚衙门作为大帅府。而不是像陈其美那样,把上海知府衙门改成了上海市政府。

有宋教仁的引见,卢永祥也不敢怠慢杜月笙。代替他出来迎接的,正是他的儿子卢筱嘉。卢筱嘉此时依旧风度翩翩,潇洒无比:“杜先生,久违了。两个月前匆匆一见,还没来得及跟您说句话呢。”,他言语中,丝毫没把那次屈辱当回事。

杜月笙客气的应付着,谈了几句话,他只觉这个卢筱嘉锋芒内蕴,绝不是一个绣花枕头。只不过他总有一种上位者的气息,就算在杜月笙面前也是如此。其实想想也正常,杜月笙虽说名声不小,但他是草根,是民间。身为官二代的卢筱嘉,自然会在他面前流露出这种气质,谁叫他有个好爸爸呢。

聊过几句之后,卢筱嘉对杜月笙也大为赞赏:“杜先生果然人中龙凤,若论办事的能力,你比黄金荣强多了。”

话题引到黄金荣身上,杜月笙也就顺势表明了自己的来意。末了杜月笙诚恳地道:“卢公子,您是少帅,何必跟黄金荣一般见识?那天的事情确实是他做得不对,我这次来,就是代表他给您赔个不是。”

“露春兰是他什么人?”,卢筱嘉对杜月笙的诚恳视而不见:“就她那一副公鸭嗓子,我不信能唱得黄金荣的欢心。”,杜月笙点一点头:“实不相瞒,露春兰是黄金荣的女人。”

“怪不得!”,卢筱嘉微微一笑:“杜先生,家父正在家中等您,咱们有话到那边说吧。”

“卢大帅不住在大帅府?”,杜月笙有些惊讶。

“不住,公私岂能不分?大帅府是浙军的大帅府,可不是我卢家的大帅府。”,卢筱嘉一脸认真的回答他。

“佩服佩服。”,杜月笙恭维一句。他当然不会把这话当真,卢永祥不住大帅府,绝不是因为什么要分清楚公私。可这个跟他没关系,他也没必要深究。这次的事情,虽说起源于卢筱嘉。但从陈其美动手抓人的那一刻开始,正主儿就变成了卢永祥。见不到卢永祥,事情就绝办不下来。

卢筱嘉对他倒是客气,直接引着杜月笙上了他的车,袁珊宝三人只能跟在他的车后面。两辆军车给他们开路,也算是排场至极了。

“家父统领浙江防务,总会受到不法之徒的觊觎,护卫嘛,是少不了的。”,卢筱嘉似乎看出了杜月笙的疑惑,微笑着给他解释。

杜月笙心中的疑惑更盛。从卢筱嘉的言谈举止来看,他对那天黄金荣打他一事似乎早已不怎么介怀。究竟是这个卢筱嘉善于隐忍还是别的原因?他猜不透。

“我爱看戏——”,卢筱嘉在自己一丝不乱的头发上摸了一摸:“要不是黄金荣在报纸上大肆吹嘘露春兰,那我连看都懒得去看。要不是露春兰有名声没本事,更不会出现后面的事情。杜先生,您说是不是?”

“不错不错,她不受捧。”,杜月笙随口答应了一句。

“那孟小冬呢?”,卢筱嘉一脸的微笑。

杜月笙心中微微一紧:“什么意思?”

“我听说这段时间杜先生大捧孟小冬,嘿,‘冬皇’之名,已经响彻上海滩。杜先生,我斗胆问一句,您是不是对她有点儿意思啊?可我又听说梅兰芳跟她走的也很近,不知道——”

杜月笙语气瞬间变冷:“这是杜某的私事。”

卢筱嘉脸上一副懊悔的神情:“啊呀,是我孟Lang了。哈哈,冬皇之威,惹得我又想动身去上海滩了。哈哈哈哈——”

杜月笙没接茬,因为他拿不准卢筱嘉什么意思。

卢筱嘉一摆手:“杜先生别多心,我就是纯粹想听戏。哈,我虽年轻,却是个正牌的老戏迷。过些日子东北的张少帅要来做客,到时候我跟他一起去给你的孟老板捧场。哈,我先在这儿保证。就算她唱得不好,可看杜先生的面子,我也绝对会鼓掌喝彩。”

“那就多谢了。”,杜月笙客气了一句。接着他微微有些惊讶:“张少帅?张学良?”

“就是他。”,卢筱嘉哈哈一笑:“没想到你也知道他,在南边知道他的人不多啊。人家有出息,帮着老子张作霖打理着东北军。我就差远了,到现在也没机会插手军务。哈,他也是个爱玩的主儿。到时候方便的话,我引见给你啊。”

“好极好极,那我就恭候两位大驾了。”,杜月笙这次是真的有兴趣了。少帅张学良,他很想会上一会。不过他也知道,卢筱嘉这多半是在说客气话,未必会真办。

两人一路聊天,车在杭州城郊左拐右拐,最后在一幢别墅前面停下。卢筱嘉微微一笑,当先下车:“家父喜清静,不爱去市区凑热闹。哈,这可跟我不一样。”

杜月笙也下了车,两人携手进了府。卢永祥一身长衫迎接了他:“杜老弟,我是个军人,不爱绕弯子。你这次是来给黄金荣做说客的吧?嘿,要不是宋先生保荐的话。卢某人就要一顿鞭子把阁下打出去了,实话实说,你别介意。”

杜月笙倒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介意了。卢永祥的爽直他自然不介意,可他要真拿鞭子轰出自己去,那自己还能不介意?他微微一笑:“大帅真是个爽快人,月笙佩服。那我也就不绕弯子了,在下这次,正是要求大帅网开一面,饶了黄金荣。”

“凭什么?”,卢永祥脸上煞气一现,虽然穿着长衫,但是威武之气仍然遮掩不住:“我卢某人还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他黄金荣是谁?居然敢扇我儿子两巴掌?就算是段祺瑞段执政,也做不出这种事来!”

“这是个误会。”,杜月笙有些后悔当初自己没劝住黄金荣:“他是莽撞了些,我们也不敢奢望大帅轻饶他。不过能不能请大帅以罚代打?黄金荣岁数也不小了,这连惊带吓的,怕是——”

卢永祥呼出一口气:“要说呢,姓黄的也是个人物,我做的太绝了也没意思。你的话说到点子上了,嘿,以罚代打。怎么罚?他肯出钱?”

杜月笙没想到卢永祥这么直接,这公然要钱,跟敲诈又有什么区别?他一个堂堂浙军大帅,居然这么明目张胆,也真是好笑。不过这倒是省事了,能送上钱,当然要比遇到那种榆木脑袋一根筋,办事死较理的要好得多。

“黄金荣打拼这些年,也攒下了点散碎银子。大帅开口,他不会不割舍。要是不够,月笙再想别的办法。”

“散碎银子?”,卢永祥怒极反笑:“这是一点散碎银子就能打发的了得?你谦虚也不用这么假吧?三百万!三百万国币!一分也不能少。事先声明,可不是我卢某人贪钱。这些钱,一分一毫都要用到浙江防务上面!”

杜月笙本来做好了卢永祥狮子大开口的准备,没想到他一憋气,竟喊出这么一个数字。三百万,还是国币。国币是纸票子,折合成现大洋的话,也就是三十万块。这笔钱不少,可对上海滩青帮头子黄金荣来说,绝对不算个事。

卢永祥一个浙军首领,没见过钱还是怎么的?浙江是富省,可不是穷乡僻壤。三十万块现大洋,真亏他好意思要。杜月笙心中有些疑惑,他怕卢永祥是在耍他。不过他可不敢问,只能顺坡下驴:“好,我替他做主了。您是要银行转账还是——”

“我转他娘的账!”,卢永祥的暴脾气又上来了:“要不是因为黄金荣这件事只能算个鸡毛蒜皮,我绝不会这么便宜他!你以为我就为钱呢?区区三百万国币,我卢某人还不在乎!我要的是面子!钱我一分都不要,全都得花到军队里面。”

杜月笙恍然大悟:“大帅所言极是,是我鲁莽了。回去我就叫黄金荣亲自带着款子来您这里登门谢罪!”

“这还差不多!”,卢永祥站起又坐下,满脸的不耐烦:“他要是不亲自来谢罪,就算给我三千万我也不高兴!可他要是诚心诚意的谢了罪,兴许我一分钱都不要!一句话,这是个面子问题。我之所以这么轻饶他,也是为了面子。不是为了你的面子,而是为了他宋教仁的面子!”

杜月笙连连称诺,卢筱嘉只是微笑着坐在一旁,一句话也不说。他静静地看着,学着。看父亲演戏,学父亲做事。

第二百五十七章 大帅有玄机

杜月笙又跟卢永祥聊了几句,卢永祥直来直去,性格倒也鲜明。可杜月笙绝不敢小看了他,一直在试探他的真正意思。但聊得虽多,他却没发现什么不妥的地方。

他只得按捺下心中的疑虑,把事情往好的地方想。其实这种结局也不能算是意外,黄金荣没什么大过错,充其量也就是打了卢筱嘉两巴掌而已。可他当时不知道卢筱嘉的身份,也就不存在伤卢永祥的面子这层意思。再加上有宋教仁亲自出面,自己态度又够诚恳。卢永祥能这么轻饶了他,也在情理之中。

杜月笙在卢府坐了有一个多小时,终于起身告辞。卢永祥也不挽留,仍是吩咐卢筱嘉代他送客。卢筱嘉回转之后,卢永祥呼出一口气:“你小子以后少在外面惹是生非。真正的少爷是你这样的吗?真正的少爷有自己封闭的小圈子,绝不会跟黄金荣杜月笙这种人一样整日流连市井!”

卢筱嘉嘿嘿一笑:“父亲,要不是我流连市井,哪能给你创造这么一个好条件?哈,我这可给你立了一功呢。”

按下卢氏父子不谈,且说杜月笙。他心急火燎的赶回上海滩,已经是下午五点左右了。赶回之后,他顾不得去见张啸林,而是先去了都督府找陈其美。

杜月笙把这次浙江一行的成果说了一遍,陈其美点一点头:“还是你会办事,这么轻易就化解了一场恩怨。事不宜迟,赶紧让黄金荣负荆请罪去吧。”

杜月笙也是这个意思,要是拖到明天再让黄金荣去,那就显得太不够诚意。唯有今天连夜赶去,那才能显出真心。杜月笙得了陈其美的赦令,赶忙去找黄金荣。

黄金荣是一方大佬,陈其美没有难为他。只是把他软禁在后院一间偏房之内,没有将他打入大牢。饶是如此,黄金荣也已经急得团团转。他有些后悔自己的莽撞,本来仗势欺人在他也是家常便饭,可没想到,这一次踢到了铁板上。现如今自己前途不明,不知会受到何种待遇。想到这里,他哪能不急?

见到杜月笙,黄金荣满脸的激动:“月笙!你来了,快帮我想想办法——”

杜月笙把自己一天来的努力跟黄金荣说了一遍,黄金荣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好说好说,三十万大洋算什么?送他五十万也可以——”

“千万别!”,杜月笙赶紧否定了他的意思:“你要是随便加钱,那不是笑话卢永祥没见过世面吗?三十万就三十万,别多也别少。事不宜迟,你赶紧收拾收拾,坐车去浙江道歉。老爷子,对方是大军阀,跟咱们不是一个级别的,您也不用拉不下脸来。”

“我他妈还有什么脸!都被人拿枪顶着脑袋抓了还讲脸呢?”,黄金荣抱怨一句,接着点了点头:“就按你的意思,我奉上三十万块崭新锃亮的现大洋——”

“你只要态度够诚恳,那比三十万现大洋要好用多了。”,杜月笙一再嘱咐:“你得时刻记着,对方是比陈其美更强势的浙军大帅。记住了这一点,别的都好说。”

杜月笙带出黄金荣,跟陈其美客套了几句之后,又赶紧回去筹款。林桂生见到黄金荣自然又是一番激动,张啸林吩咐下去,一会儿整整两口大箱子就抬了上来。箱子里面,正是三十万块现大洋。

“这是要去给他发军饷吗?”,杜月笙又好气又好笑:“你该不会以为卢永祥连银行支票也没见过吧?赶紧换了,老爷子揣着一张支票去就行了。”

于是张啸林又重新换过,一切忙完之后,已经是将近七点了。这已经是他们的最快速度,黄金荣二话没说,直接坐车去了浙江。按照杜月笙的意思,今天无论有多晚,他都必须见到卢永祥。

林桂生又不放心,想要跟着黄金荣一起去。被黄金荣连劝带训的说了一顿之后,她才打消了主意,满心期待的在家里等黄金荣的消息。

林怀部驾车,张啸林陪同,黄金荣杀奔浙江。哦,那不能叫杀奔,因为他是去烧香上供的,拜的是卢永祥这尊真佛。

迎接他的依然是西装革履,油头粉面的卢筱嘉。再次见到卢筱嘉,黄金荣颇觉尴尬。但尴尬归尴尬,他必须得硬着头皮去说软话。卢筱嘉一张脸皮笑肉不笑:“黄老爷子,我这儿给你请安了。”

“惭愧惭愧,老弟你就别拿我寻开心了。”,黄金荣赶紧赔上笑脸:“千错万错,都怨姓黄的有眼不识泰山。您就别跟我这个几十岁的老家伙一般见识了,我这次来是给您赔罪来的。”

“真想赔罪?”,卢筱嘉问了一句。

“赔罪赔罪。”,黄金荣一脸的诚恳:“我这次是带着十二万分的诚意来的——”

“那你把露春兰让给我,怎样?让给我我就消了气,日后咱们还是好朋友。”,卢筱嘉笑眯眯的,给黄金荣出了一个难题。

黄金荣脸上的肌肉抽了一下,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因为一个巴掌,就要把自己的女人拱手送人,这让他接受不了。黄金荣是来赔礼道歉的,但不是一味的没有底线。要是他真这么软骨头的话,也不可能在上海滩呼风唤雨这些年。

“我开玩笑的,老爷子别当真啊。”,卢筱嘉微微一笑,找补了一句:“我爱的是真有本事的名伶,不是虚有其表的花瓶。这么说,您不介意吧?”

“老弟说哪里话来。”,黄金荣一颗心放回了肚子里。卢筱嘉明显是在讥讽露春兰没本事,可一来人家说的对,二来这也正好能让他打消了动露春兰的心思。关键是这第二点。让黄金荣不怒反喜。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卢府。对黄金荣,卢筱嘉是有些阴阳怪气,完全不像对杜月笙那样客气。这其中,宋教仁的面子占了很大原因。而张啸林,却被卢筱嘉很干脆的挡在了门外。

会客厅内,卢永祥远不像黄金荣想的那样气势汹汹。相反,他一脸的亲切:“上海滩的黄老板,法租界的黄探长!哈哈,神交已久啊,今日请动你的大驾,实在是不容易。”

黄金荣受宠若惊,连忙客套。两人忙着说场面话,卢筱嘉就趁这个功夫把所有的警卫和侍从都赶了出去。然后他将门窗也闭上了,摆出一副要关门打狗的架势。

黄金荣一边跟卢永祥对话,一边注意着卢筱嘉的动作。他闹不清楚卢筱嘉这是要干嘛,可他终究觉得不妥。所以他赶紧掏出支票双手奉上:“大帅,黄某今天是带着诚意来的——”

“把你的诚意留下,支票就收起来吧。”,卢永祥看也不看那张支票,再没了面对杜月笙时的那种财迷样:“区区三十万现大洋,卢某还不在乎。这件事说破了天,也不过就是一点小矛盾。不知者不怪,我没那么小肚鸡肠,睚眦必报。”

卢永祥非但不财迷了,而且也不再斤斤计较了。这跟杜月笙的描述大相径庭,黄金荣迷茫起来。他的手就那么放在胸前,伸不出去也收不回来,尴尬至极。

“我是党国要员,总领一省军务。部队的事情就够我忙活的了,哪有闲工夫管孩子在外面的鸡毛蒜皮小事?”,卢永祥站起身来走到黄金荣面前,将他的手推了回去:“之所以用这种办法将你请来,是有正事要跟你商量。嘿,我若是光明正大的离开浙江去上海滩会你,肯定会让某些人不安。没法子,只好委屈你了。”

卢筱嘉微微一笑:“要报仇,两个月前我就报了,不会等到现在。黄老爷子,您大可不必疑虑,且听我父亲跟你说完你就明白了。”

黄金荣只好揣起支票坐了下来,他倒要听听,卢永祥能跟他说出一番什么道理来。

“本来呢,我是想拉拢杜月笙的。”,卢永祥没头没脑的说了这么一句。黄金荣不解,为什么会扯上杜月笙?拉拢?拉拢他当然知道什么意思。可放在这件事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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