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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血猎-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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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则新闻又在校园里掀起轩然大波，有人欢喜有人愁。欢喜的只有极少数，就是芙基座下的那些精灵女孩儿们，她们终于有了跟全校风云人物近距离接触的机会。和她们相比，全校大部分的男生都在鬼哭狼嚎的抗议，血猎里的女生本来就少，好看的更少，排除狼女那种美艳却彪悍的存在之外，所有温柔美貌的女生都集中在精灵族里。尤其是两大座圣芙基和伊萨尔，他们的女弟子不仅外表迷人，身份更是高贵，每一个在男生们心中都是不可碰触的高岭之花。没想到，没想到……唉！
“看那边，那群狼人又在瞪我了。”伊格尼斯自从有了“智者”专座之后就把奇洛和内特从教室餐厅里拖过来陪自己，正好那两位也受不了教师餐厅里的诡异气氛，回到学生餐厅他们也落得自在。
“是巴切特，那小子前段时间狂追我的表妹，又是送花又是写诗的。不过艾丽尔都退回去了，还对他说等到有一天他能够在凡德萨搞到‘专座'的时候，再考虑要不要给他机会。”
“我不介意跟他调换位置。”
“快吃吧你，别得了便宜卖乖。”奇洛往他后脑勺上狠狠拍了一掌，这在他们之间是很平常的动作，但现在不同了。不远处的精灵女生捂着心口夸张的抽气，一个个对奇洛怒目圆睁。
“妈妈的……我觉得我应该跟那个什么巴切特交换下心得。”
“什么心得？”
“讨厌你的心得！”
奇洛怒！伊格尼斯更怒！两人再次打闹成一团。一道青光突然从外面飞进来，加入战局。伊格尼斯一见它就停了手，欣喜的招呼它：“嗨波比，又给我带什么好吃的了？”
青鸟把沉甸甸的餐盘放在桌子上，啄了一会儿餐桌上的花瓣，抬头环顾四周，毅然冲进那群正在对它两眼冒桃心的精灵女学生群里，毫不犹豫的卖萌讨吃的去了。
“都说宠物像主人，你真的确定这是黑隐士大人留给你的魔宠吗？”内特不是第一次看见这只罕见的圣灵青鸟了，可每次见到都会有同样的疑问，他真是头一回看到如此卖萌无下限的魔宠。
伊格尼斯倒不在乎，他对这只名叫波比的青鸟一直采取溺爱加放养的态度，这样有失偏颇的行为已经被“威猛先生”抗议过许多次了。但是抗议无效，谁让青鸟承载着他和弥迦的希望呢？
今天的早餐好像特别美味，伊格尼斯尝了块鹿肉，咂咂嘴，好像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但就是有种让他欲罢不能的感觉，上瘾了似的。不止是肉，香肠，水果，牛奶都是这样。果然还是那个半调子知道自己的口味，不枉自己跟他混了这么多年。
想到“时间”，伊格尼斯不由皱起了眉。昨天夜里，他其实是醒着的。
、芙基
芙基的个人指导课向来是在他位于精灵国的私人领域，只有精灵才有权进入。但考虑到伊格尼斯的身份，他特意把地点转移到了精灵族位于凡德萨皇家行宫的观星楼里。
一进门伊格尼斯就被正中央一面两人高的大镜子给镇住了，也不知道施了什么法术，镜子可以反射出室内的所有家具陈设，却照不出人影。距离上课的时间不远了，学生们都已经到齐，正三三两两的坐在一起闲聊。
来上课的都是精灵，这让伊格尼斯觉得有些不自在。虽然他最好的朋友拉比和内特都是精灵，但他们都是精灵中的另类分子，行为举止早就被奇洛，伊格尼斯他们同化了。而眼前的这群精灵就像是梦境里走出来的人物，一个个穿着薄如蝉翼的雪羽轻纱，无论是坐着还是站着都维持着优雅的仪态，说话轻声细语，若非把耳朵凑过去根本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大家早就听说了有新生报到，伊格尼斯一进门就虏获了所有人的目光。几个精灵女生一边偷看他一边窃窃私语着什么，发现伊格尼斯往她们这边看，立刻装作没事似的散开。但她们伪装的并不好，所有人的耳朵尖儿都是红红的，内特告诉过他，那是精灵族情动时的表现。
和女生相比，男生则表现出明显的敌意，他们的偶像那桑尼亚大殿下就是被这个粗鲁怪人和那只金毛猴子带得堕落了，若不是他们俩，殿下现在已经返回精灵国继承王位了，哪儿能耗在这里做实战课老师这么吃力不讨好的事？
伊格尼斯发现一个精灵男生旁边有空位，刚要坐下，那男生把咒文法典往座位上一搁，冷言道：“有人了。”
这些死小鬼……
伊格尼斯倒不会太在意这种孩子式的无聊把戏，只是觉得头痛。这群精灵里的好几个前一世跟自己关系明明不错的，现在却像仇人一般了。
他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发现角落一小丛丁香旁还摆着一张挺华丽的躺椅，上面那些粉红色的软垫是碍眼了些，不过胜在宽敞。伊格尼斯也不挑三拣四了，顺手把书往上面一丢，大马金刀的坐下。
他坐下时又引来一阵骚动，这次不论男女，表现的都很愤怒。
至于吗？不过是一张娘兮兮的躺椅。不过没过多久他就知道为什么了。
“嗨，又见面了。”
精灵公主微笑着跟他打招呼，她今天好像是特意打扮过，一身火红的薄纱长裙上缀着星星点点的宝石，格外雅致。伊格尼斯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像，这种熟悉的感觉，真是太像了。
他情不自禁的站了起来。
“原来你也换了导师？”没记错的话，之前精灵公主一直是跟伊萨尔学习的。
“父王建议我换过来的，其实我想告诉他用处不大，无论换什么天长导师，我就是个木鱼脑袋。”精灵公主还沉浸在任务失败的打击中自暴自弃，她坐在躺椅上，然后拉着伊格尼斯跟她一起坐，伊格尼斯这下反应过来了，难怪之前没人来这儿，感情这是娇贵公主的专座啊。
男生女生们各种嫉妒羡慕恨的眼刀统统往这边飞，薇薇安你浑然不觉，可怜了伊格尼斯如坐针毡，暗自叫苦不迭。
芙基的出现终于拯救了他，一卷卷羊皮纸报告扑扇着小翅膀争先恐后的从镜子里飞出来，飞到各自的主人手中。有个人一接到羊皮纸就跳了起来，周围人看到
他那卷羊皮纸不停往外吐字都大笑着打趣他，气氛异常活跃。薇薇安妮也收到了她的那份，从她脸上淡淡的红晕判断，芙基的评语应该不错。
“好久不见，孩子们。”精灵座圣从镜子里大步走出来，神不知鬼不觉的，伊格尼斯吓了一大跳。其他同学早已习惯了芙基的做派，异口同声回应道：“午安，芙基大人！”
“对我来说应该是早安，昨晚爱丽丝闹脾气了，我哄了她大半夜，早上才睡的。”芙基打着哈欠席地而坐，从怀里掏出一个镶满宝石的香薰炉。他用长长的指甲敲了敲炉盖，丝丝缕缕的白烟从炉里溢出来，不一会儿满室都弥漫着令人瞬间清醒的奇异香气。
“这是新学期的第一堂课，经历了一个假期，你们中的有些人已经去接了任务，而且完成的很不错。”芙基的目光在伊格尼斯身上停留了片刻，向他投来嘉许的微笑。
“当然，也有失败的，但不论怎么样，大家都还活着，还能回到这里继续听我讲课，这就已经是胜利了。我希望大家记住，我们做血猎的最初，也是最终目的是让大家都过上和平安逸的生活，远离战争。圣灵所结的果子，就是仁爱，喜乐，和平，忍耐，恩慈，良善，和信实。用和平彼此联络，竭力保守圣灵所赐予合而为一的心。”
所有学生都低下头，将右手放在胸前虔诚的跟着他念诵：“用和平彼此联络，竭力保守圣灵所赐予合而为一的心。阿门。”
伊格尼斯是人群中唯一一个没有低下头的，听到他们念诵圣经，他的血就开始莫名躁动，还好满室的熏香让他免于当初爆发。
这仪式并没有持续很久，芙基逐一点评过咒术报告之后就开始让大家自由讨论，大家都在说各自假期的游学经历，有些人甚至把路上遇到心仪对象或者是发现奇妙生物这样的琐事也拿来说，气氛和谐融洽，跟阿德里克的课完全不同。而芙基也没有给他们定什么明确方向，甚至鼓励学生们朝学术理论方向发展，很少有人会问到实战问题。
课上到最后终于来了点儿正经的，芙基让大家每个演示几个他们觉得值得推敲的咒术。就在这时，一只色彩艳丽的鸡毛掸子从镜子里飞出来，在芙基脑袋上毫不客气的敲了几下，学生哄笑成一团，芙基也在笑。
“爱丽丝还是来了，你看她比我还要敬责呢。好了，今天还是老规矩，表现不好的孩子可是要受惩罚的哦。”
“爱丽丝，请多指教！”学生们异口同声的回答。
那只鸡毛掸子在学生中飞来飞去，先是停在一个高个子精灵男生面前，冲他点了点。男生笑呵呵的站起来说道：“这个假期我去拜访了侏儒国的红胡子大叔，他说话的时候老是打酒嗝，受不了，所以我想了这么个办法。”
他抽出法杖在空中画了个圈，轻声说：“Spiritus Dei Ferebatur Super Aquas。”
空气骤然一紧，只见他面前的空间挤压成一道缝，清澈的液体从中缓缓流出，酒香扑鼻。
这是什么咒术？居然利用空气中的元素和在场生灵的气味提炼出完全不存在的物质，好厉害！伊格尼斯刚想鼓掌，却见那鸡毛掸子在男生头上狠狠敲了一下，学生们都笑了出来。
“拉古尔又在研究没用的东西了，还以为你想出什么办法帮他除口臭呢，你这不是在教唆人家酗酒吗？”
“没有啦，只是每次闻到他嘴里那股臭味害的我也想用酒精来麻痹自己的嗅觉了。”拉古尔自嘲的大笑起来。芙基笑而不语，直接点名下一个学生。
学生们的轮番展示让伊格尼斯大开眼界。精灵虽然看起来都不在乎实战，但他们的咒术都相当精彩，其中的许多咒术他从未见到过的原创咒术。而且每一条都极其准确，迅速，运用的相当纯熟。
伊格尼斯越看越觉得震撼，收起了轻视之心。芙基的学生都是极有天赋的，大部分都是贤者。看到他们轻而易举就施展出阿德里克的那些学生需要练习成百上千次才能成功的咒术，这就是天才与普通人的差距。他们一份的用心，普通人需要花百倍的精力去赶超，难怪可怜的精灵公主会觉得自己是“木鱼脑袋”了。
终于轮到他时，伊格尼斯不由紧张了起来，咒术他会的虽然多，但能达到这里平均水平的真没几条，更别提什么原创了。他挑了最拿手的几个大招依次演示了一遍，许多围观的人看他的眼神从狂热转为淡漠，仿佛在说，智者候补也不过如此。伊格尼斯终于意识到，他向来引以为傲的咒术居然成了自己最薄弱的环节。
那只叫“爱丽丝”的鸡毛掸子毫不客气的在他脑袋上足足敲了十下，若不是被芙基劝住，甚至还会继续敲下去。这堂课后，伊格尼斯不出意料的被留堂了。
观星台只剩下他跟芙基两人时，精灵座圣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
“我早就说过了孩子，你有很了不起的天赋，非常了不起。但天赋并不只是全部，恕我直言，你过去的教育缺乏引导，这导致你的能力发展不平衡。其实我一直很欣赏你导师的教学方式，我猜你除了阿德里克之外还有另外的导师，对吧？”
“啊？另外的？”伊格尼斯微微一愣，继而摇头道，“没有了，真要严格说，内特和奇洛也算是老师。”
“不错，从你的战斗习惯中可以看出他们两个的影子。”芙基笑了下，没有再追问下去，而是顺着伊格尼斯的话继续跟他讨论，“你的修炼方式不同于一般人的咒术修炼和体能修炼，而是灵修。这是相当有远见的。灵修的入门会很困难，但却是最稳固，最迅速的方式，我当然支持你继续往这条路上努力下去。但现在的情况是你要在一个月之后面对智者鉴定的挑战，孩子，你知道这会有多危险吗？恕我直言，凭着你现在的实力，成功几率几乎为零。”
伊格尼斯皱眉，这样太武断了吧。“请问教授，到底是哪方面不足呢？依照您的意思，这个月我需要做什么？”
“不是做什么的问题，而是你现在还没有晋升成上三位的觉悟。所以我，盖伊和伊萨尔一致讨论的结果是，给你一次彻底的洗礼，所以这次智者鉴定的试题难度会比凡德萨之前所有测试都更困难，你必须有心理准备。”
“我明白了，教授。”
“只剩下一个月的时间，灵修固然重要，却无法帮助你迅速提升。我想依照你目前的程度，能最快提升实力的方法就是补充咒术了。所以我主动向盖伊提出做你的导师。”
芙基的话很感人，伊格尼斯心中一动，前世的记忆再次被触动了，有些事他需要向芙基问清楚，但不是现在。他按捺住情绪继续听芙基说下去。
“你掌握了几个高级咒语，攻击性咒术运用的很棒，可防御类咒语居然一无所知？你是打算跟奇洛先生一样只攻不防吗？我对奇洛先生那样的决定并没有意见，因为他跟我的侄子内特一直形影不离，作战也一直是成双成对，他们可以互为对方的矛和盾。可你，孩子你并没有这样一个跟你合拍的伙伴。”
“而且我也不希望那样，您说的很对，防御一直都是我的薄弱环节。我一直希望能做到攻防兼备，可惜我的咒术很差，之前阿德里克教授也没有专门指导过我，他更注重实战练习。”
并不是那么差，而是过于驳杂。芙基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慢慢的来回踱着步子。
“我发现你有一个咒语练习的还不错，时空缝隙咒。有些智者都没办法掌握这道咒语，可你用的非常好。这是谁教你的？”
“是……是我自学的，一个偶然的机会我翻到一本古代诗集，我就想起有这么一个咒语，顺手练习了一下。”
“是吗？”
芙基并没有揭穿他这个拙略的谎言，反而笑吟吟的看着他，“那你知不知道时空缝隙咒其实只是上半条，更直白的说，时空缝隙咒是某个更加强大咒语的引子。”
、泄题
“更厉害的咒语，那是什么？”
就是这个！这便是他从一开始就想要接近芙基的原因！
伊格尼斯到现在都还搞不清自己为什么会突然返回到幼年时期，和弥迦重新开始。同样的起点，但从他重生到现在，许多事情都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他隐隐感觉到是有人安排了这一切，而最有能力这么做的就是这位时间咒术大师芙基。他说的比时空缝隙咒更厉害的咒语，会是导致他重生的那个吗？他只记得当时有一行行的金色字符在眼前飞舞，其他细节一点儿也想不起来了。
“抱歉，这答案恐怕你自己去想更合适。离你的智者鉴定只剩下一个月了，我希望你把精力都集中在提高咒术上。作为导师我有义务向你解释一下，鉴定考试不像一般的等级任务，不是你在血猎榜上射飞镖随便选的。
为了确保试题的难度，到时候你会面对三道备选考题，分别是盖伊，伊萨尔和我出的。你必须从中抽取一个，依照考题上的指示完成任务。这三道考题难度会有些差别，作为出题者我可以提示你，寻找时空缝隙咒的下半条咒语的答案会对挑战十分有帮助。”
“抱歉教授，您可以再给我一些提示吗？比如我该上哪儿找？怎么找？”
“这需要靠你自己努力，不过按照老路子去做应该不会错。当初你怎么学会时空缝隙咒的，现在如法炮制，估计也就差不多了。”
伊格尼斯觉得芙基话中有话，可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芙基让他记下几本咒术法典的书名就打发他走了。
下课后，伊格尼斯一直想着芙基的那句话，学习时空缝隙咒的记忆一下子又回来了。那是个寂静的冬夜，弥迦背对着他轻轻念诵古老的诗句，山风吹起他的衣袖，就像是在诉说多年前那段悲惋的爱情。时空缝隙咒，前一世弥迦教给他的第一条咒语。
可现在弥迦长睡不醒，不可能去找他问。芙基是不肯明确告诉自己了，可听他的意思，似乎对自己找到这条咒语的秘密很有把握。如法炮制……如法炮制……说起来身边真有一个可以询问的对象。
伊格尼斯不禁苦笑，自己似乎是对那个半调子产生依赖心理了，一有困难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他。可现在不能去找他，这几天他夜夜失眠。只要一闭上眼就会想到那个该死的半调子老师的脸。
那该死的家伙，居然搞偷袭！
他摸了摸脸颊，温软的触感犹在，脑中还回响着“时间”的轻声呢喃：“亲回来。”
这个吻带来的震撼远远超过了他的想象，他的心里就像是有千万只小虫子在乱爬，脑中弥迦的脸一次次跟半调子老师的重合在一起。也许是太思念他，产生了错觉。难道这就是书里提到过的“移情”？他太想弥迦了，却每天都跟半吊子老师厮混在一起，所以不知不觉的就把对弥迦的爱转移到了老师的身上？
算了，这种紧要关头他不应该想这些有的没的，要把全部精力都投入在接下来的三道考题上。目前最重要的是保持专注，在智者鉴定之前就不再去见他了。
接下来的两个星期，他的咒术在芙基的指导下有了飞跃性的提高，但关于时空缝隙咒的下半条依然一筹莫展。关于这点，奇洛和内特也帮不上忙，他们在升级为实战课导师之后便把所有精力都放在实战上，时空裂缝这种咒术费力不讨好，很少会有人去涉猎。他们俩爱莫能助，拉比也依然在阿德里克的魔鬼特训中闭关着，伊格尼斯现在只能靠自己了。
他白天潜心修炼灵力，晚饭后去观星台跟芙基学习系统的咒术，然后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去图书馆翻书，生怕跟某个人碰面会尴尬。
他曾经在白天偷偷来过图书室，只不过没有进去。隔着门他听到里面传来两个说话的声音，一个是老师，另一个是阿德里克。他们相处的似乎比他想象的更加融洽。
也许，阿德里克跟他在一起才是正确的，是对的，那样的话，他心里就不会有小虫子爬了。
这天夜里他又溜进图书室，书架上关于咒术的书都被他找的差不多了，依旧没有找到答案。他找了芙基编写的咒术法典来看，那是一本枯燥乏味的大部头，他不由觉得困倦，便趴在他们平常喝茶的小圆桌上睡着了。
睡梦中他隐约感觉到一股寒意，但很快就被温暖所取代。似乎有谁在他身上披上了暖和的裘皮，然后轻轻抚摸他的头发，他很眷恋这只手带来的安全感，不由的梦呓起来：“老师……对不起……我不能……”
“傻孩子，我早就习惯了。”
最坏的结果便是你离我远去，即便见面也形同陌路。可这有什么的？我已经经历过一次，就料到会有第二次。伊格尼斯，你真的……真的很……但我不会后悔，这些年我过得很快乐。伊格尼斯，我的伊格尼斯……如果你已经决定要离开我的话就快一点儿吧，趁我还有能力替你扭转。无论你想要的是什么，我都会为你做到。
第二天伊格尼斯醒来时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趴了一夜，肩膀居然一点事都没有，被阿德里克弄伤的地方似乎已经痊愈了。他的身体暖融融的，就连双脚都很暖和。壁炉里的火依旧在烧，伊格尼斯有些迷迷糊糊的。
他的手边摆着一本诗集，其中的一页有明显的折痕。伊格尼斯在那一页上看到了十分熟悉的那行诗——“无论跋山涉水，还是横渡远洋，若你偶尔也回忆着我，愿你能想到，你我活在同一颗恶星之下。此处神明为我见证，时空为隙。”
是弥迦跟他提到过的那首情诗，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这首诗的全貌。伊格尼斯仔细读了一遍，果然就像那人跟他解释过的，这首诗是一个忧伤痛苦的年轻人对爱人的斥责，可到了最后一行突然峰回路转。那个心灰意冷的人说道：ambos una fides auferet； una dies。 hoc mihi perpetuo ius est； quod solus amator nec cito desisto nec temere incipio。
“我们怀有同样的忠心，将在同一天死去。我的永久法则是：做世上唯一的恋人，不轻率地开始，也不贸然终结。”
伊格尼斯有种强烈的感觉，这便是那下半条咒语的出处。这天正好赶上芙基的指导课，他等不及上课了，提前跑去见芙基证实自己的想法。
精灵的驻地在凡德萨校外，去那里的途中正好经过他平日修行的湖畔。伊格尼斯看到水边的芦苇丛中有一团白光若隐若现，他心中一动，立刻赶了过去。可等到他追到芦苇丛旁的时候，白光早已不见了踪影。反倒是他的魔宠青鸟飞了出来，在他肩头咕咕咕叫唤个不停。
“波比？我没有召唤你怎么能出来，你有话要对我说？”
青鸟张开翅膀在他头顶上方盘旋了一会儿，朝着湖另一头飞去。伊格尼斯追在它后面，很快接近精灵驻地，来到一座白石搭砌的小礼拜堂外面。这是伊萨尔在凡德萨的专用礼拜堂，未经允许，任何学生和老师都不能进入。青鸟绕过正门停在礼拜堂后面一个偏僻的高窗上，对着伊格尼斯扑扇翅膀。
伊格尼斯悄悄爬到高窗外，尽量摈住呼吸。从高窗望进去，他看到礼拜堂内亮着灯，伊萨尔和盖伊坐在祭坛下正在谈论着什么。
“我还没有见到芙基，因为我确定他出的题目一定不会简单。他不是那种喜欢某个学生就会对放水的导师，可是你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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