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殿下-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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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时候的我真是弱智到有够可以的。笨笨的，对什么都没有防备，对什么都迷迷糊糊。心里脑中想得最多的就是那个人。

“给。《精灵通史》，很不错的。拿去看看。”

“……哦。”

往事就像是关不住一样的在脑中晃过，其实，那段时间，放下了对立的身份，只是我，只是他，还是快乐的。

而子自恢复记忆以来，我总是不能把失忆这段时间所认识到的塞尔默，与脑中长久存在着的，被信息化了塞尔默等同起来。
他们是那么的不同。同一张脸，却似乎是不同的性格。

“临渊。”

在我推来门的时候，他抬起了眼，叫出了我的名字，一切似乎还是跟昨天一样，如果不去看那双淡化了笑意的眼睛。

我把门关上，脸上依旧是从前的那副傻乎乎的样子，用轻快的声音跟他说话，“陛下，我刚想去找您呢，没想到你也正好要找我，呵呵。”

“哦？找我有什么事情么？”他看着我的眼睛，问。

那双像天空一样湛蓝的眼睛，此时就像是最隐秘的剑刃，想要刺破我的伪装，看清楚那些伪装下最真实的东西。

我努力让自己轻松起来，却又装出一副闪躲的样子，用有些飘忽不定的眼神“我只是……”

见我犹豫不定的神情，塞尔默微微挑起了眉梢，“只是什么？”一瞬间，那张脸不再端庄秀美，而是变得过分的艳丽，像是浓墨重彩的山水画，只是，这也在无形之间，把我们之间的距离拉大了。
我垂下眼睛，把这一路上思虑良久了对策用一种轻到听不见的声音说道，“我只是，只是……想你了……”

没有任何理由的出现，这个最不切实际的理由才是最合适的。
再加上他几天前的暧昧举动，我想没有一个精灵会对白耀森林中最高贵最美丽的存在不动心。

靴子走过毛毯发出几不可闻的摩擦声，一双绣着简单的银白色锦绣云螺纹的靴子出现在眼前。

此时的我竟是毫不紧张的，像是平静的湖面，没有一丝波动，我甚至可以感觉到自己规律的心跳声，但，这并不表示我不紧张，现在的我，像是处在一种极端，结果是好是坏，全看眼前男人的态度了。

呼吸间，一切的动作都像是被刻意放缓，我看见一双素净纤长的手从衣袖中伸出，慢慢抬起，在下巴被触及的瞬间，我情不自禁地抖了一下。我听到他轻笑了一下。

然后，顺着那施加在下巴尖儿上那微不足道的力量，我很顺从地抬起了我的脸。

他看着我，很认真地看，像是要透过眼镜看进我的心底一样，神色反而变得严肃了起来，“我没听清楚，再说一遍。”他耍赖得无比自然。

我能感觉到我的脸不争气的红了，我想，在这个人的深情注视下，没有一个精灵可以逃得过他的魅力的，即使是在前一个还对他别有用心的我。

他的手指像是有魔力般，即使是微凉，也能散发出让我烫到心底里的热度，我下意识地想躲，他却没有给我任何机会。

在被他轻轻抵在门上的时候，我甚至是非常懊恼的——为什么他要这样看着我！为什么我的脑中一片空白，我不应该慌乱的。

“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楚，再说一遍。”他很坚持，声音刻意地上挑，却更加地温柔。

我觉得自己快要站不住了，我很想大声地吼他：不要用这样的语气跟我说话！这会让我根本不能思考！！你知不知道！！！！

趁我的理智还没有完全脱落前，我用一种虚弱的声音，用一种羞涩难挡的神情“我想你了。”

“什么？”他凑得更近了。神态却天真到完美。

“我说我想你了！唔……”

这个转变完全不在我的设想范围之内，我以为他会不相信，我以为他会用各种手段逼问我，我以为……总之跟现在发生的完全没有交集！

微润的唇瓣轻轻的碾压，带着温柔却不可拒绝的力量。我试图挣扎，却又怕做的太过明显，只能被他紧紧地束缚在门与他之间。

等他觉得差不多了，放开我之后，我仍然感觉到一阵阵的眩晕。像是快要不能呼吸一般地渴望着周围的空气。

他的指尖从我下巴上离开，留恋在我的唇间，用比往常暗哑的声音低声说道，“我很高兴听到你这么说。”

我抬眼看他，发现他正用温柔的眼神看我，这种温柔与往常有一些微妙的变化，似乎更加地真实。

我羞涩地笑了一下，逃开他的视线。

好像喜欢上这个动作般，他反复了好一会儿才停止对我嘴唇的“蹂躏”。

接着，他半拥着我坐在一边的躺椅上。我从来没有想过我和他的关系可以一下子这么靠近，这给我一种错觉，就好像，他一直都在那里等着我，只要我愿意靠近，就可以拥抱彼此。

就像现在这样，一切发生太过戏剧化。我甚至仍旧处在一种恍惚的状态中。

“告诉我，你在想什么？”他轻抚着我的耳垂。那一种痒痒的感觉像是挠到了人的心底。

我嬉笑着躲开他，“好痒好痒。”我用一种近乎放肆的态度抱着他的脑袋，嘟着嘴，用一种我从来不敢想象的撒娇的声音故作惊讶地对他说，“这是真的吗？这真的是真的吗？”

他迅速靠近，轻啄了一下我的嘴唇，戏谑地笑道，“你是在问这个吗？”

“啊，陛下，你好色哦！”我夸张道。

“呵呵，还叫陛下？”

“那应该叫什么？”

“你说呢？”

“嗯……我想不出来。”我嬉笑地看他。

这一刻太过美好，美好到从来不敢想象。我不知道自己的眼神有没有太过放肆。这种明知道不能发生却放纵它发生的感觉太过刺激，是会让人上瘾的。

“是么？”他靠近我，热热的呼吸都喷在了我的脸颊。

我羞涩地躲了躲，轻声叫着他的名字，“……塞尔默。”

“嗯。”

“塞尔默！”

“嗯。”

“塞尔默，塞尔默！”我也像小孩子一样顽皮。

“嗯！挺顺溜儿的啊。”

“你笑话我！”我气鼓鼓地看他。

他捏了一下我的脸蛋，笑了笑，然后说道：“说起来，我倒是有些好奇，小临渊，你怎么突然一下就这么开窍了？”




24、第二十四章

24、第二十四章　。。。　
　
　
素来的警惕性让我迅速警觉。
我看向他，脑袋飞速旋转，而他却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对着我笑，“天色已晚，宴会就要开始了。”
原来时间过得这么快。
看不透他，我也只能跟着附和，“不知道紫染这次准备了什么有趣的节目，他都不让我参与呢！”

。

白耀森林的夜色并不是漆黑不见五指的，半空挂着的那一轮明月就像是是触手可及般，比起人间要大上许多，把这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晕染上一层淡淡的温暖。处在高位的琉璃殿更是比底下要亮上几分。

精灵们很欢乐，他们喜欢这种聚会活动。
因为在这种活动中，总是有许多他们平常很难吃到的珍贵水果。还有周围那些闪亮亮的布置也十分让他们喜欢。
那些像是霓虹般一闪一闪的五彩斑斓的魔法被装在一个个像是水晶球一样的圆形玻璃中，透着比宝石还要耀眼的光芒，他们喜欢待在那些东西的周围。

只有雷格斯一群精灵的周围像是被罩上了一层真空防护罩，没有精灵靠近他们，甚至是连目光都很少被照顾到。
他们站在一盏似乎是魔力不足的琉璃灯前，显得更加地寂寥。
那盏琉璃灯在雷格斯的脸上留下或明或暗的光线，让他本来就比较苍白的脸，看上去像吸血鬼一样没有血色。
可是，那双眼睛却更显明亮，他看着那些嬉笑着的精灵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当我和塞尔默走进这里的时候，看到就是这样一幅情景，十步的距离，却像是隔着两个世界。

我不动声色地看着身边的这个男人。只能感觉到他握着我的那双手似乎很温暖。

在我们走进会场的一瞬间，所有的精灵都望向这边。他们的动作是那样的一致，时间就像是因为这个男人的到来而静止一样，直到塞尔默微笑着轻轻点了点头，大家才又动了起来，有的转过头继续与身边的同伴聊天，有的朝塞尔默弯腰行礼，有些拿起刚才放下的酒杯继续平常难得的佳酿……而更多的，却是明里做着其他事情，暗地里却地将视线投向我们交握在一起的双手。

他们或许很诧异，甚至是震惊，因为，在他们的记忆里，即使是塞尔默曾经最喜欢的女人，也不会受到这等殊荣。
这个男人在公众场合一向温柔到有些淡漠。
他永远带着一双白色手套，即使是最礼貌的握手，也是一秒钟的事情，当然，白耀森林里的精灵们也没有几个有这项殊荣的。这个男人总是笑着，却最是遥远。你只能对他恭敬地弯下你的腰，永远不要奢望他会主动握住你的手。

我本来是不同意他这样做的，毕竟，那表白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他这样兴师动众的，让我不免有些尴尬。

而且，更让我意外的是，他今晚还特地穿了一身九分袖的真丝上衣，纹线的袖口下一截白皙纤长的手腕就那样暴露在夜晚有些微凉的空气里，他的左手上竟是没带手套的，在触上的那一刹那，透着像暖玉一般温润细滑的感觉让人留恋。

单那一只手，就足以见得这个男人是如何的尊贵。
而他的另一只收依旧带着白色的手套。

他拉着我坐到最高座，途径许多熟悉的面孔，他们看到我看向他们，都对我暧昧地挤挤眼睛，就好像知道我们早晚会在一起，现在揶揄多过于惊讶。
只有天竺那张脸像个傻逼似地愣着。

冰川依旧是那张面瘫脸，只是在看向我们握在一起的双手的时候，有一两秒钟的停顿，然后就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像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一样。

我被拉着坐下，在这么多人面前，既然已经手拉着手了，我也不好意思矫情。也就顺着他的力道坐了下来。

我假装粗略地扫视了一圈，雷格斯对塞尔默的出现很关注，那双暗色的眼睛一直盯着他，至于他身边的我，似乎从未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这样很好。

当我要收回目光的时候，发现几张有些熟悉的脸，几个女精灵聚在几盏明亮的琉璃灯前，把他们原本艳色的面容照得更加容光焕发，他们是塞尔默以前的相好，他们在我的记忆中出现过，有些甚至维持了挺长的一段时间。

如今，他们都在底下站着，而我却在他的身边坐着，奇怪的是，他们看向我的目光里竟然没有怨毒，只是有些哀伤。
真是不知道我身边这个男人是怎么搞定这些难搞的女人们的。
也许这个男人在所有精灵们的心中都已经被神化，他们把能够坐上这个男人的床看做是一件百年难遇的十分光荣的事情……似乎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他们竟然不嫉妒？！！

“维纳多呢？怎么没有看见他？”

“你似乎很关心这个新来的侍卫嘛？”轻笑着的声音，说话的是紫染，他刚从后面走上来。

“毕竟那场比赛是我主导策划的，会关心一下也是很合理的事情好不好？”

紫染盯着那双墨色的眼睛看了三秒，他觉得自己早上对这小子的态度已经够明确了，该警告的也都警告了，没想到他却根本没当一回事，反而变本加厉，更是堂而皇之地坐在了塞尔默的边上。

“您要关心的事情还真多啊！”紫染特意用了敬称，还看了看我身边的塞尔默，仿佛在暗示着什么，而我却装作根本不懂的样子，用纯真到极点的声音说话，“作为默的侍卫，这原本就是应该的啊！”

坐在一边的塞尔默听了这话似乎很高兴，一直放在我腰间的手紧了紧，使得我和他靠的更近了，“呵呵，好了紫染，你就别逗他了，快去叫维纳多出来吧。”说着靠近我，轻声道，“说起来有件事情，我还要感谢你呢，小渊。”




25、第二十五章

25、第二十五章　。。。　
　
　
“嗯？什么事情？”我好奇道。

塞尔默却故意卖关子，“呵呵，你等会儿就会知道。”

正说这话，一边的精灵突然活跃了起来，我抬头看去，是维纳多。随着他的走来，许多精灵都不由自主地把目光投向他，甚至久久不能收回。

今晚，他似乎经过了精心的修饰，不再是一身深色的侍卫装扮，换上了有水晶纱纺织成的贴身上衣，精瘦性感的肌肉线条若隐若现，再加上细心修饰的简洁领口和袖口，把他原本英气迷人的形象更添上了一份干练。一双白色的皮革短靴在大理石铺成的地面上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衣物果然可以提升一个人的气场，这样的一身装扮，让这个原本就相貌出挑的人突然间具有了一种贵族般的气场。

从他的出现，到站在塞尔默的身边，维纳多的脸上一直保持着得体的笑容，既不多，也不少，从容大方，优雅迷人。

直到他最后做到了塞尔默的右边，视线从来没有从一个水平基线上离开，甚至对坐在塞尔默左边的我也视而不见。

这一身装扮明显是地位极高的人才有资格穿上。
塞尔默今天让维纳多以这样的着装出现，大概是想要借着这个时机宣布他殿下的身份。只是，从我的眼角余光看去，雷格斯的脸似乎有些僵硬。

而我这个位置太过引人瞩目，我甚至不能对那位快要露馅的长老使些眼色。只能用略显好奇的神色打量着身穿华贵衣物的维纳多。

维纳多虽然把发色和眼瞳的颜色略微做了些改变，但是，整体的样貌还是在那里的啊！雷格斯不可能不认识他。

塞尔默脱掉了他另一只手套，站了起来，微笑着看向低下的精灵，目光却停留在一处，那是雷格斯一群人站着的地方。

“今晚很高兴可以邀请到远道而来的朋友们跟我们一起享受这场宴会，借此机会，我想向大家公布一件事情，这件事，我也是刚刚得知，这要归功于我身边的这位。”他微笑着望向我，然后，他向我伸出了他的左手，我不自禁地就把自己的手放了上去。

在面前那盏最耀眼的琉璃灯前，塞尔默看见眼前男孩微红的脸庞，眼底含着无声的微笑。

“下面，我要向大家隆重介绍我身边的这一位。”他把另一只收递给了维纳多，“这位是我失散多年的孩子，棱？德伦维斯。”

下面随之发出一阵惊呼声。
几乎白耀森林的每一个精灵都知道他们的陛下曾经有一个儿子，然而，却失散多年。
接着，震耳欲聋的掌声一浪接着一浪，伴随着此起彼伏的欢呼声“殿下！殿下！殿下！！”

塞尔默微笑着看着大家，“那么，今天的第一支舞，就由我和棱儿一起来开，接下来的时间，大家可以多多了解你们的殿下。”

塞尔默对我微笑，像是在为不能与我跳今晚的第一支舞而表示歉意，我很体贴地对他笑笑，表示没有关系。

随着音乐的响起，塞尔默和维纳多滑入了正中央专门留出来的一块空地上。

周围散布着的琉璃灯突然之间暗了下来，只留下正中央的一块区域，那两个人同样的发色，同样英俊的面貌。瞬间吸引了许多女精灵的目光。

我本想趁此机会做点什么，可是，塞尔默似有似无的目光，以及背后紫染若有所思的目光让我只能呆在原地。

一曲很快终了，他们的舞除了两个人本身以外，并没有任何看点，从头到尾都是中规中矩，就算是那唯一两块互相触碰的地方也好似标准到没有移动过一丝一毫，唯一不同的是塞尔默的表情相较维纳多的要自然亲切上许多，真得像一位父亲。

等他们跳完，周围竟想起了雷鸣般的掌声，几乎所有的少女眼睛都在两人身上转悠，似乎不知道看哪一个看得久一点才不算吃亏。

紫染宣布舞会正式开始，维纳多身边一下子围上去许多女精灵，甚至有一些男精灵也围在了他的身边，看样子很受欢迎，塞尔默走向我，却在半路上被一位漂亮的女精灵拦住，女精灵面容羞涩，却大胆地向塞尔默伸出了她的芊芊玉手，意思很明显——陛下，我想和您跳一支舞。

是桃夭！塞尔默的女人，在我失忆的那段时间，有一天晚上去找塞尔默，她看见我后，迅速地躲进一堆厚厚的帷幕的后面。

我对塞尔默笑笑，表示我没关系。
这时，正巧紫染也被一位漂亮的女精灵邀请舞蹈。于是，我就趁机溜下高台，装作四处找东西吃的样子。

塞尔默那样隆重地把我带进会场，那种亲密度，意思已经表达得很明显，我想肯定不会有精灵来请我跳舞了。
而且，这里耳目众多，所以，我还是乖乖地吃吃东西比较安全。

却没想到当我吃得正欢的时候，一双暗色的军靴出现在我的眼前。
这里的精灵在宴会期间是绝对不会穿军靴的，就算是平时严谨刻板的侍卫们，今晚也换下了厚重的衣饰。会这样穿的，只有雷格斯。
我抬头看了眼他，亲和却疏离地笑笑，然后准备转身走开。

他却紧跟上来，用中气十足的声音爽朗地笑道，“不知道老头子有幸邀请您跳一支舞吗？”

众所周知，雷格斯永远不服老，这次竟然以“老头子”自称！可见，对我的不一般，而且这是他今晚第一次出动邀舞，对象还是我！再加上他洪亮的笑声，周围的视线一下子都暗暗地集中了过来。

他是嘉宾，按理说，我不应该表现地太过冷漠。
于是，我笑着点点头，把手递给他。

“殿下最近可好？”
他这样问的时候，一个双层的隔音魔法已经被我悄悄地释放好。对于他如此轻易地就能识破我的伪装，我并不吃惊。
因为，从头到尾，我的样貌从未改变过。

可是，塞尔默的魔力深不见底，就算建立起了防护还是有点冒险，不过，还好我们靠得足够近，于是，我们尽量放低音量。
表面上我还是一副温和却疏离的样子，与他刻意拉开一定的距离。

“暗夜究竟发生了什么？”

知道时间不多，雷格斯也尽量缩短对话，“你父亲需要莲心。他快不行了。”

在我动作一瞬间僵硬的时候，雷格斯带我迅速地转了一个圈。再次站定的时候，我再一次恢复了冷静。

“怎么会这样？”我离开的时候还好好的。

雷格斯不着痕迹地看了我一眼，我不耐烦道：“有什么瞒着我，快说。”

“暗夜之所以不是伸手不见五指，只因为王用自己的魔力支撑着蓝月。”

有记忆以来，暗夜的月亮一直是蓝色的，散发着冷漠的温度和吝啬的光亮，但我从来不知道那光明是父亲用他宝贵的魔力支撑的。

“王已经撑了一千八百年了，就算魔力再深厚也会有油尽灯枯的一天，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你走之后的一百年，这种衰竭的速度特别快……”

我还想说什么，舞步突然之间似乎加快了，当我再次更上节奏的时候，一抬眼，一双湛蓝的眼眸出现在我的眼前。

“你看上去不太好。”那一汪蓝色像是大海一样深不见底，像是要把我看透一般专注。

原来，刚才一瞬间的音乐转变，我的舞伴已经换了个人——变成了塞尔默！！

我不知道自己此时的笑容是不是很假，反正，我努力表现地揶揄，“怎么？才一会儿，就吃醋了？”

我们靠得很近，这让我不安，他看着我，很久没有说话。然后，慢悠悠地笑道：“临渊，我发现并不了解你啊！这可怎么办才好呢？”听上去似乎是玩笑话，也只是听上去。

“那就慢慢了解。”我调皮地吐着舌头回答，随即又羞涩地低下头。

塞尔默转着圈，把我带到一个僻静的角落，然后，深处一只手抬起了我的下巴，明明暗暗间，这个男人给我一种更加不可捉摸的感觉。

“临渊，能告诉我，刚才那个人都跟你说了些什么？”他的语气很平和，好像在跟我商量一件十分普通的事情，比如：临渊，能告诉我，你今天中午想吃些什么吗？

但是，他的目光却很真诚，那种感觉就像是害怕自己所保护的东西会被人教坏一样，竟奇迹般地给人一种温柔的力量。

一瞬间，一种想要把什么都告诉他的感觉强烈地感染着我！

我垂了垂眼睛，不敢看他。

得不到我的回答，他竟然也不勉强，自顾自地说道，“不说也不要紧，只是你要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不要听他胡言乱语，你应该也听说，他们一族跟我们一向不太合。”

他们一族？在你的眼里，果真我们已经不一样了吗？不是同根同源的一家人，而是陌生人了吗？！

我的心凉了一半，那种莫须有的冲动也一下子不见了。

我的伪装又顺利地回来了，我把自己包裹在一层天真的外衣下，问他，“那位长老说他们的王生了重病，需要一种神奇的药，这种药只有陛下您有，所以想要让我来帮他说说情。”




26、第二十六章

26、第二十六章　。。。　
　
　
“哦。”塞尔默看着我，问道：“那他有说生了什么病吗？”

“我刚想问，你就站在我面前了。”我骗他。

他神情莫测地看了我一眼，让我莫名有些心虚，然后塞尔默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似地笑了笑，关切的问道：“饿了没，我们去吃点东西吧。”

直到整个宴会结束，雷格斯一直站在刚开始他站着的地方，除了那一段舞蹈，他再也没回踏出那个范围一步，与那几个随从一起，突兀地与周围的一切显得那么得格格不入。

父王需要莲心，可是我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