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黑暗文学-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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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有亮，你的身手不是练缚背子练出来的吧，我见过的练这功夫的也有不少，但是从没见过有人像你这么强。”文铭并没有直入正题，而是先问了个比较容易回答的问题，一旦孔有亮开了头，后面套话就没那么难了。

“不是。”山崖南侧终于传来了孔有亮那沙哑的声音。

“大概两个月前，你有没有看到一团奇异的绿光从东边飞来？”

山崖南侧沉默了一会，而后孔有亮的声音才再次传来：“见过。”

“那么，你是不是近距离接触了那团绿光？”问完这句话，文铭不由有些紧张起来，他大老远跑来，所为的不就是这个答案吗。

“接触过。”山崖南侧的孔有亮似乎也放松下来，平静地道。

“跟我说说详细情况。”文铭立刻道。

“说完之后你一定放我走？”

文铭刚要开口，一个人影已是从过道口冲了出来！文铭到底稍稍分了神，想开枪时，那人影已是左手一扬，一块馒头大小的石头就以骇人的速度飞了过来，固然不可能比子弹快，只怕威力更胜子弹！

也不知是不是孔有亮刻意为之，那石头竟是冲着文铭的右边胸口去的，就算文铭想强自站在那里开枪，一旦先挨了这么一石头，右手中的手枪也必然失去了准头。

文铭几乎是下意识地就向左闪去，那石头直接从他右耳旁呼啸而过，劲风几乎吹疼了他脸侧的皮肤，但是无论如何，他竟真的闪了过去！

根本来不及庆幸，文铭立刻站直了腰，调整在移动中已经有些偏斜的枪口。

但是，哪怕枪口已经再次对准了孔有亮的胸口，文铭却没有开枪，只因孔有亮这时已经到了他身前两米处，正脸上带着扭曲的笑容看着他。

两米，就算开枪，孔有亮也能避过要害，甚至完全躲过去，然后杀了他，这便是文铭此刻的感觉。孔有亮早已中了三枪，但是到现在都没有濒死的迹象，只要不是在脑袋、心口这样的地方中弹，肯定还能多挨一两下。

可是，哪怕孔有亮像个血人似的站在面前，哪怕孔有亮的笑容显得狰狞而残忍，文铭却是毫无惧意，他真的不再惧怕由人类带来的死亡危胁，所以，孔有亮那兴许是刻意营造出来的恐怖气氛就显得有些可笑。

此时孔有亮也在打量着文铭，似乎一点都不怕伤口流血不止而死，事实上，经过简单处理，就连腰上刚中的被文铭偷袭的那一枪伤口流血也没那么快了。

那些见识过他的恐怖实力的人，就连那些训练有素的士兵也没有一个不怕他，唯独眼前的文铭是个例外！此时此刻，站在文铭两米之前，看着文铭右手举枪对着他的胸口，左手却还装云淡风轻地抄在了兜里，他是真的很得意，只因他已经胜券在握，他可以轻而易举地撕碎文铭表现出来的云淡风轻！不过，他更愿意用压迫感先让文铭屈服，那是他两个月前才刚刚体会过的美妙感觉，一下就上了瘾。

屈服吧！求饶吧！虽然我绝不会饶你，却会让你死的痛快一点！

然而他对面的文铭虽然没敢开枪，却一直是那副冷静中带着机警的模样，左手还若无其事的抄在上衣兜里，实在让他很不爽！

他还得赶时间，终于决定不再玩这猫耍老鼠的游戏，再一次动了起来，一动就有雷霆万钧之势！

左腿前迈，身形下挫，同时左臂扬起打向文铭举枪的右手，三个动作一气呵成，快如闪电！他相信，虽然他的动作很大，却一定可以快过文铭那个扣扳机的简单动作！

“啪！”

一声响亮的枪鸣响起，孔有亮忽然就觉得胸口如遭重击，有一个小小的硬物像是锥子一样钻进了他的身体，一下就让他失去了全身大半的力气。

但是，文铭分明没有开枪！

便在他这瞬间的失神中，他面前的文铭却是已经后退了半步，右手中那把手枪的枪管里终于亮起光亮来。他虽有心将那把枪打飞，却终究因为胸口刚刚中了一枪，气力难复，只能眼睁睁看着文铭开枪。

“啾！啾！啾……”

五枪之后，孔有亮仰面倒在了地上，血液从他身下漫开，就像是他的生命在最后一刻开出的死亡之花。

身体时不时会抽搐一下，但是孔有亮的双眼还睁着，还没有完全失去神采，想说话，却已经彻底没了口气，更何况喉咙里已经全是血。

文铭站在了孔有亮身边，很平静地拿出了抄在兜里的左手还有最初的那把手枪，在孔有亮眼前晃了晃。

原来，他左手抄在兜里并不是装云淡风轻，而是……

呼出了最后一口气，孔有亮想要闭上眼睛，却仅仅闭上了一半就彻底步入了另一个世界。

文铭蹲下身去，正要为孔有亮合上眼睛，却冷不防孔有亮的面门突然一绿，把他吓了一跳，还以为诈尸了……

后退了小半步，文铭便眼看着孔有亮的面门飞出了星星点点的绿光，那些绿色光点缓缓上升，下方却越来越密集，越来越亮，显然这只是个开头！

当猜出了是怎么回事的时候，文铭几乎忘记了呼吸，时隔两个月，他竟然再一次看到了当初在大坑那三个箱子里飞出的绿光！

他从不认为非杀掉孔有亮不可，因为他从不觉得杀了孔有亮后这绿光一定会重新出现，但是现在，那绿光真的出现了！

他还清楚地记得，当初在大坑边上，一团团绿光向他这边靠来，却因为那帮愚蠢的人的影响一次次最终选择了远去。

所有的绿色光点飞出，已经在孔有亮上方一米的空中形成了一个普通人拳头大小的光团。

是我的，终究还是我的！

文铭却没有急着去碰触那团绿光，因为他看出来，这团绿光和他当初在大坑边上见到时有些不一样。

当初每团绿光最多有婴儿拳头大小，但是眼前的这一团却有成年人的拳头大小！而且，瞪大眼睛望进绿光内部，就能看到绿光中还带着一丝丝别的光彩。

就在文铭发现那样异样的色彩时，他也看出来，那些绿光正将那些异样的色彩排斥出去，而且很有效率。

然后文铭就眼看着那团绿光越来越小，却越来越纯净，几分钟后，绿光已经完全变回了当初从大坑飞出来时的模样。

又谨慎地多等了一会，确认绿光真的是百分之百纯净了，文铭这才向那团绿光伸出了手。

正文　第二十一章　神奇画卷

文铭总觉得孔有亮有些不正常，那种不正常兴许是因为孔有亮曾吸收了那绿光。如果自己将之吸收，会不会也变成孔有亮那样？

但是他并没有太多的这样的担心，因为他当初在大坑边缘清晰地感受到过，绿光是绝对正面的能量，他相信他的直觉。

所以，这一刻看着那团纯净的绿光他伸出了手去，整个过程并没有丝毫的犹豫，手指缓慢却稳定地离绿光越来越近。

眼见文铭的指尖就要碰到绿光的时候，绿光忽然动了起来，似是感觉到了文铭的存在，竟缓缓地飞向了文铭的脸庞。最终，绿光停在了文铭脸前不到一分米处，然后如抽丝剥茧一般，七条颜色更深也更为剔透的光丝从那光团中间露出了头，缓缓飞向了他的脑袋。

那七条光丝的飞行轨迹似乎毫无规律，不均匀地分别飞向了他的额头，脸侧，后脑勺等处，然后并不稍停，继续向前碰向他的皮肤。

那一刻，文铭在心中告诉自己，不管之后会变成什么，如果那就是我的命，那么我认命。

而后，也不知是哪一束光丝率先点在了他脑袋的皮肤上。

文铭并没有闭上眼睛，他想亲眼看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如果身边有个镜子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然而，仅仅是一瞬间之后，他就有种整个灵魂都被从身体中抽离的感觉，他所有的注意力也都转到了这种抽离感之中。

然后，他看到了他自己。

他的目光就从一米之外观察着他自己，想从哪个角度从哪个角度，只要一动念，视线马上就会对准过去。

由于这种感觉太过离奇，他甚至没注意到，他虽然能看见自己，却没有看到那团本该飞在他脸前的那团绿光。

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他觉得他看到了一个宝库，那就是他的身体。

他的视线轻轻松松地穿过衣服，看到了他自己的裸体，而后继续看进皮肤，看进肌肉，看进血液，看进更深层次的那些器官。

一个人是否能完全了解自己？

答案是不能，不论身体上还是精神上都不能，人的小小身躯实在是藏着太多太多的秘密。

但是现在，在文铭眼中，他的身体将每一个最细微的部分都呈现给了他，再没有任何的秘密可言！

只要注意力集中，他的目光甚至能从一个细胞的内部观察那个细胞的线粒体到底是如何工作的，dnA链的精密复制，基因锁的详细片段，各种酶如何形成，更不必提较为宏观的循环系统，呼吸系统等等。

文铭的好奇心是如此之重，再者他也知道彻底了解自己的身体是多么重要，所以这一刻他完全忘记了一切，只是拼了命的观察着，记忆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就有一种明悟，其实人的身体完全就是一部精密到极其可怕的机器。汽车要有油才能动起来，电脑要有电才能动起来，而人，这部比汽车和电脑复杂了千百倍的机器所需的能量仅仅是水、食物和空气。人的一生，每一次张嘴，挥手，抬脚，都是这部机器的一次运作，并没有本质性的区别。

了解这部机器吧，然后彻底地掌控他！

兴许是几分钟之后，也兴许是已经过了无数万年，文铭终于将这部机器的每一个部分每一种功能每一种运行方式都烙印在了脑子里！

那一刻，他竟感觉到一股像是来自整个地球刚刚形成时的那种蛮荒、苍凉气息，人体这部精密到可怕的机器，其存在的年份兴许并不会比地球少。

而后，一个问题自然而然地从文铭脑子里浮了出来，人的身体并不是一般的机器，因为人是活的，有自主能动性。这让人区别于普通的机器，成为整个地球上最为特殊的机器。

关键在哪里？

文铭的目光很自然地移向了大脑，就在刚才，他其实已经把那个部位看了个清清楚楚。

但是这一次，他只看到了一团绿光，那团早已消失的绿光竟然再一次出现了！

视线直接望进了绿光中，只一瞬间，文铭竟然彻底迷失在里面。

就像是时空转换一样，什么绿光，什么人体全都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巨大的星球！只一瞬间，文铭就知道那是地球，只不过，如今的地球表层已经像是皱巴巴的桔子皮，到处都是十分可怕的巨大裂缝。当文铭骇然发现地球上的几个板块竟已经发生了大范围的偏移、错位的时候，还来不及记下其具体变化，时空再次转换！

这一次，他高高地停在了另一个完全陌生的星球上空，如果他跟这个星球的距离和刚才他跟地球的距离完全一样的话，那么这个星球的大小肯定至少是地球的三倍！

稍停，再次跳转。

那些星球完全没有重样，十几次之后，就在文铭都已经习惯了这种感觉的时候，一个空前巨大的彩色星球突然就填满了他的视野！

虽然由于离得太远看不清那星球的表面都有什么，但是庄严肃穆甚至可以说是圣洁的气息却扑面而来，那一瞬间，文铭竟本能地想要顶礼膜拜，就像是亲眼看到了小说中所描述的创世神！

如果能流泪，文铭一定早已感动得泪流满面，这与他的神经有多粗有多细无关，只和他是人这一本质属性有关。

而后，他的整个人再次急速上升，就连那个巨大的圣洁的星球也越来越小。

在无边的黑暗中，那个巨大的星球终于化为了一个小点，与另外的十几个小点连在了一起，在黑暗和空洞中构成了一条曲曲折折的线。

一瞬间，文铭反应过来，那代表着他刚刚走过的路线，一头是地球，一头则是那个神圣星球。

有了这种明悟之后，文铭视野中那无边的黑暗和空洞竟渐渐亮了起来，一副完全超越了他想象的画卷在他眼前铺展开来！

首先亮起的是那十几个小点的附近，一个个别的星球出现，然后范围继续向外延展，越来越大。

那十几个星球之间真不知隔了多远，但是文铭却神奇地将之尽收眼底。

毕竟地球才是他的家，所以他关注地球也更多一些，他眼看着从地球边上补齐了月亮、太阳系，再接着更远处的星球，直至整个螺旋状的银河！

在宇宙中俯视银河的全貌，文铭再也难掩心头的震惊，但是，当发现了另一个情况后，被银河带来的那种震惊竟是立刻烟消云散了。他看到，银河的全貌虽然已经出现了，但是其边缘离那十几个星球中的第二个竟然还很远！中间甚至还要隔着至少十个银河的距离！

地球离第二个星球都那么远，那么离最后那个彩色的星球又该是怎样的一种距离？

要知道，人类到最后才只登上过月球，最远的无人飞船才仅能飞到太阳系边缘。

然而，那些星辰和星系却根本不管文铭有多么震惊，继续在他眼前铺展。

在脑子都几乎已经不会转圈的情况下，文铭的双眼无意识地捕捉到了一种迹象，一个大胆的猜测立刻冒了出来，那一刻，他如果还会流汗，一定汗如雨下。

第一卷　心中猛虎　第二十二章　宇宙全貌

文铭注意到，从地球到那个神圣星球，这一路所经十几个星球其实都蒙着一层淡淡绿色，若是不仔细看，很容易就会忽略过去。/因为视野中那些大大小小的星球有着太多的颜色，很容易就能将那些绿色的星球淹没其中，再也看不出一点特殊性来。但是，关键的在于，文铭知道地球其实不是绿色的！哪怕是几经摧残，地球在太空中的影像也应该是蓝色！更何况，此时地球早在他的眼中化为了一个极小的点，只闪烁出一点星光就已经谢天谢地了，却为何偏偏是绿色？

顺着这个思路看下去，文铭很容易就再一次将那十几个星球从那茫茫多的星辰中挑了出来，因为它们全都蒙着淡淡的绿光，很显然，那不是它们原本的颜色，倒像是标注出来的。

一个大胆的猜测很自然地就从文铭脑子里涌出：那十几个星球都像地球一样，有生命体存在！

但是，这种猜测其实并不足以让文铭震惊，因为就在第一次看到那个神圣星球时，他就已经从其无与伦比的肃穆和圣洁气息中感觉到，那简直就像是一个创世神般的存在，那里绝对有至为伟大的生命。

文铭的震惊之处在于，当他有意识地在所有的星辰中寻找那种蒙上了绿光的星体时，越来越多的这样的星体出现在了他的眼中，远不止那十几个。

文铭甚至看到，在银河系中一个个带有绿光的星球越来越为显眼，虽然它们两两之间相隔极远，甚至可以说是隔着n个别的星球，但是放到一个银河系里缩小了看，也显得颇为丰硕，甚至可以说是密密麻麻！

粗略估算，那些星球至少在三百个以上！

兴许，这三百多个星球上真的是有生命的……

人类终究只活动在银河系的一个小小角落，就像是一窝寄生于大森林里某棵树下的蚂蚁一样，这群蚂蚁一生都在这那棵树附近活动，根本不会知道，在大森林的别的地方，还有鸟雀、蝴蝶、毒蛇、蜗牛、巨蟒……更不会知道，在大森之外，还有草原，还有沙漠，还有茫茫多的生命族群……

而文铭所看到的，自然远远不止这些，他眼中的星系何止一个银河系，那是成千上万个星系啊！就算那些比银河系小一些的星系，也大都拥有这样的绿色星球，更别提那些大的星系！

于是有生命的星球数量呈几何级数向上迅速增长，这种认知，几乎冲垮了文铭的意志力！

当人类在苦苦寻找宇宙中的别的生命时，是显得那样的孤独；但是，当那些生命真正呈现于人类眼前时，是不是又显得人类太过渺小了些？一个普通人走在大街上可以被当成路人甲，可是现在，把整个地球放在宇宙中，充其量也只是个路人甲，甚至还不如路人甲！

这一刻，文铭倒宁愿相信自己的猜测不是真的。

但是，这场视觉和精神的双重盛宴还远远没有结束。

那条由包括地球在内的十几个星球组成的星路是弯的，有些地方甚至曲折得有些过分，明明走直线更快，为何要绕行？

当文铭不自觉地有了这种意识时，并非由他自主地，那条星路不得不绕过的一些星球和区域慢慢变了颜色！那同样是淡淡的颜色，不过却是像稀释了的血液一样的淡红色！

然后，仍然不由文铭控制，越来越多的星球乃至星域变成了或深或浅的红色，直至布满了他所能看到的所有空间。

绿色象征着生命、未来和希望，红色象征着鲜血、杀戮和死亡。根本不必去思考，对这两种颜色的定义完全是这个广阔到已经超越了思维边界的空间强塞给文铭的想法。

当文铭渐渐发现那些红色的星体和星域其实比绿色的要少很多时，他终于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压在心头的那种危机感也减弱了一些。但是，他又隐隐觉得，事情兴许并不像他想的那么简单。

再然后，在绿色和红色当中，十几个紫色的星域渐渐亮了起来，但是，虽然每一个紫色星域都范围不大，它们所带来的神秘感竟是要超越了那些绿色和红色的总和！

可惜的是，当文铭想要近一步的观察它们时，那个冥冥中控制他观察这一切的存在却似乎没有对这些紫色星域表现出足够的重视，强行将他向上拉起。

于是，那本来就缩小了无数倍的星球和星域继续缩小，银河系自然也越来越小，由盘子大小变成杯垫大小，然后又变成一分的硬币大小……

能看到的一切都在缩小，视野自然越来越大。

那一刻，文铭的心再次难以抑止地悸动起来，他觉得，这一次他有可能看到宇宙的边缘！

宇宙有没有边？这是一个地球人根本解答不了的问题，无数年来都是如此！

这一次，文铭觉得自己兴许会得到这个答案，他如何不激动？

而当一个大致的轮廓出现在无边的黑暗中时，文铭知道，他已经从一定程度上得到了答案。

就像是在无边的黑暗和空洞之中刮起了一股旋风，这股旋风将所有的星辰和星系都卷了进去，形成了一个漂亮的环带。从环带中的星辰排列中完全可以看出，这股旋风是按照顺时针来刮的，而文铭如果没有记错的话，银河系，以及他最初留意的包括那个神圣星球在内的所有星球、星系都全在这个环带的五点钟方向，只占了那么很小很小的一截，甚至不超过时针一个小时的刻度！

在这个环带之外，除了黑暗和空洞，再也没有别的东西。

这就是文铭看到的宇宙的全貌，极端的不合理，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想，却又挑不出一丝一毫的毛病。

文铭几乎要晕了过去，他再也承受不起任何的震惊，甚至在心中这样默默念叨，就这样结束吧，我不想再看到更多了。

然后，他的意识极速下降，放大了那个环带，直飞进五点钟方向，又放大了那个方位的所有星系和星球，绿色的还原为绿色，红色的也还原为红色，在那茫茫多的星体中，他继续飞向那条星路的，迅速将地球放大，然后一头扎了进去！

但是，他先看到的却不是他自己，而是那团绿色的光芒。

再接着，他才看到那绿色的光芒之外的他的身体，这让他有种他刚刚其实是从那团绿色光芒中退出来的感觉，那团绿色的光芒才是整个宇宙！

细看之时，那团绿色光芒竟然和最开始时已经不一样了，而且是大大的不一样！它的边缘有星星点点在洒落，而正中间则多了点明亮的东西！

文铭正欲弄个一清二楚，耳中却突然传来了这样的声音：“不要乱动，慢慢把枪放下！！”

睁开眼时，文铭便看到超过二十个士兵已经将他团团围住，全都一脸戒备地拿枪指着他。而他，左右手中各有一把手枪，身前躺着孔有亮那死不瞑目的尸体……

“我操！”文铭不由低骂一声，暗想真不知在这里耽搁了多长时间，早跑多好……尤为不巧的是，我看到了之前让他站在营地中不要乱动的那名士兵……

第一卷　心中猛虎　第二十三章　牢中猛人

“让你把枪放下！听见没有！”

一声大吼又从文铭背后传来，这次他就没有一点疑问了，直接一摊手，两把枪滑到了地上，然后把双手慢慢举了起来。

其实这阵仗根本不用多想，哪怕是全盛状态下的孔有亮也只有投降的份，更何况他才刚刚吸收了绿光，对自己的新状态一点都不熟悉。

一旦缴了械，那些士兵明显轻松不少，两个人迅速上前，就像是捉拼死反抗的野兽一般反剪住了其实根本一动没动摆明了很合作的文铭。

那一刻文铭竟有些想笑，他觉得好像很多警察和当兵的都喜欢在犯罪份子已经完全放弃了抵抗时才展现自己职业、威猛的一面。

不过他又实在笑不出来，因为除了知道自己肯定不会马上死掉外，他的前途好像一片黑暗，也许会被当成实验品实验至死，也许被关进黑牢里关到死……

“孔有亮是不是你杀的？”这时那群士兵外围有个中年军官走了进来，板着脸问道。

“是。”文铭想赖也赖不掉，只好老实回答。

“那你杀了他之后有没有遇到什么特殊的情况？”那军官继续问道，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