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醋爆安良-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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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的碎片在此刻拼凑完整,心口却被它们生生地划出血渍。那么多的苦,那么多的委屈,他缺席了那么多个日日夜夜,独留下她在回忆里挣扎,遍体鳞伤却仍没有放弃他。
心底有个声音在叫嚣,再也忍不住快要炸开的情绪,他冲进卧室,一片漆黑才意识到会惊醒她。没有开灯,黑暗之中能清晰地感受到她的气息,颤抖的手小心翼翼地抚上她的脸,生怕将她碰碎,温度从他掌心传来,再一次落泪。这是他的子初,连半分委屈都受不得的子初,该是被人宠被人爱的子初,被他用陌生的眼光看着,该是守着秘密独自哭了好多次、委屈难过了好多次才挺住的啊……
终是不能自控,俯身紧紧地抱住她,将头深埋进她的碎骨汲取她的温度,思念和难以掩饰的悲恸笼罩着他,一个高大的男人,一个沉痛的身躯,此刻在颤抖。
他艰难地呼唤,疼痛从胸口蔓延侵蚀整个灵魂,他需要救赎,理智早已不知何处,深深地汲取她的唇,直到睡梦中的她溢出呢喃,他才在黑暗之中掩饰情绪。
“睡觉……”她不满地推攘着他坚硬的胸膛,不爽地嘟囔,言语中带着浓浓的鼻音,只是睡梦初醒,他却听成了万般的委屈,心都碎了。
他依旧不放手,她挣扎两下敌不过就由他去了,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沉沉睡去。他是无法安眠的,像是冰川下的冬鱼,守着裂缝中的一缕阳光,解冻。
早上醒来,发现他在看她,捉摸不透他眼里流转的情愫,扯开一抹笑凑上去亲亲他的下巴,贪恋地躺在他的胸膛,懒懒地不想起床,他竟破天荒地陪着她,紧紧抱着不曾放手。那么多天未言上班,下午的时候接到一通电话,他没说什么,叫了吴曜的女朋友严玉欣来陪她逛街就出去了。
街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川流不息,没有他在身边逛街的兴致不高,加之和严玉欣并不熟络,两人交谈不多,更多的时候是严玉欣在审视她。
店面琳琅满目,各式各样的服装让人眼花缭乱,她的眼里却只有那一片白,圣洁的白。严玉欣也不得不随着她的步子停下,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橱窗里的婚纱静静地绽放,有着致命的吸引。
她转过头,微笑:“你什么时候结婚?”
严玉欣觉得那笑和婚纱一样,有些虚无缥缈,不敢正视她的问题,否认道:“谁要结婚了?!”
她不以为然,拉着她的手走进店里,说:“我听说你怀了他的孩子,不嫁给他嫁给谁?”
严玉欣换好婚纱出来的时候并没有见到子初,取而代之的是吴曜,目光灼热地看着她。她又羞又窘,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但依旧佯装高傲地忽视他,直接走进更衣室准备换下来,却被吴曜抢先一步阻止……
两人便是修成正果,她和吴曜“不熟”,所以把主场交给他就回家了。
冉志忙了,每天按照上班的时间出门,按时回家,当真忍不住想他了便拨个电话,十分钟不到他就会出现在面前。日子过得不紧不慢,她很乖,从不搅他工作,每天都是笑脸相迎。她没有看报纸的习惯,他也拒绝任何直播专访,所以她不知道他和苏韵薇的婚事满天飞,就在盛夏九月。
他早早地告诉了她,工作在九月末结束,二十五号那天就带她回申渝,她自是期待。
九月二十四日,那天他回来得很早,做了很丰盛的晚餐,她吃得津津有味。他有些享受这样的温馨,但想到第二天的婚礼,心又砰砰地跳,有些不安,却没有在她的言行举止中寻到任何蛛丝马迹,便觉得自欺欺人了。
她洗完澡等他,一出来她就扑进他怀里,闻着他身上带着薄荷气息的体味,沐浴后的清香让她神思飘渺。许久直到他问怎么了,她才抬起头看他,狡黠一笑说:“什么时候娶我?”
他一愣,她自是感觉到了,不悦地蹙着眉头,吃味儿地说:“你哥们儿吴曜都要结婚了,你怎么不急?还说近朱者赤呢,你怎么一点儿没学到?”
捻起她的下巴看着她,她是真觉委屈了,眼睛里全是氤氲的色泽。心跳加速,不知是不是抵不住她的诱惑,这不甚熟悉的节律让他一时闪神,她便趁机咬上他的唇,以此泄愤。他自是抵不过她身上的馥郁馨香,很快被她撩拨得浑身燥热,情难自禁地覆上她的身子,触感就像身下的丝被,光滑细腻,她却阻止他的亲吻,捧着他的脸,得意地笑着说:“这次吃了要负责,不娶不给!”
他没有回答她,那双灼热的眼睛似要将她看穿,里面情深似海快要把她溺亡,她只能挫败地投降。不知想到什么,神情委屈极了,眼泪噗呲噗呲就滚落下来,声音带着浓浓的哭腔:“你是不是不打算娶我?我都跟周想她们炫耀过了,你要是吃完不付账,我会很没面子。而且……”
“我爱你。”好像大提琴浑重低沉的声音敲在她的心房,一时忘记哭泣,胸口酸胀的情绪充斥,她呆呆地看着他忘记呼吸。
她出于本能的反应让他心痛到无以复加,吻着她的唇齿引导她呼吸,等到她开始回应才放过她。拉开一段距离望着她,那大提琴般浑重低沉的声线就这样传进耳朵:“子初,我现在身边没有一个亲人,这些年活着是为了对得起这副男儿身,全凭傲气打天下。但是现在不同了,我有你。为对得起‘大丈夫’这几个字的同时,还是一个男人,为你而活的男人。”
他稍作停顿,爱怜地抚摸她的脸颊,双目澄澈,好似能望进灵魂,一字一句重重敲打在她的心房:“我爱你,谢谢你陪在我身边,谢谢你让我活出人情味。是我要奢望你能给我一个家,过了明天带你见一个人,如果那个时候你还要我,我们就结婚。”
她早已泪眼盈盈,什么都无所谓,这就足够了。
从未爱得这么用力,她动情地呻吟,迷蒙的眼眸透过水泽眷恋地看着,将这个男人刻进骨血。难以自控,似乎真的弄疼她了,他低头吻去她眼眸中的泪水,她只拼命地摇头,紧紧地抱着他,指尖在他背上留下一道道划痕。夜晚宁静而激烈,他在疲惫中睡去,她依附他入梦。
安静的午夜,她睁开了双眼。她有一双澄亮的眼睛,在落地窗外星空的余晖下闪烁,有着让人窒息的悲恸和绝望,像是随时可以寂灭。打开床头灯,昏黄的灯光照不清她脸上的神情,枕边的他将她紧紧抱进怀里,熟睡。
拿开横陈胸前的手臂,她起身,衬衫松松垮垮,光脚下地,拿起手机走上阳台,拨通一串熟悉的号码。
电话接通,那边传来欢快的童声:“妈妈!”
心里一下子溢满感动,午夜的寒风也冻不着她分毫,双目望远,深不见底,她微笑,温柔地说:“仔仔乖,现在在做什么?”
“在吃午餐,有南瓜饼哦~外公做的。”
她望得好远好远,午夜将她的身形吞没,却留下她的思念:“嗯……仔仔想妈妈吗?”
那边的声音一下子委屈了,瞬间带着哭腔:“想!妈妈什么时候回来?”
她像是安慰,又像自言自语:“很快……妈妈很快就能永远陪着仔仔了……还有爸爸,妈妈会永远陪在你们身边……”
“真的?仔仔真的能见到爸爸?”小家伙显得异常兴奋。
“嗯……爸爸会很爱很爱仔仔,就像妈妈一样……”
小家伙沉默良久,试探地问:“妈妈?”
“嗯?”她声音轻柔,在午夜中流转。
“爸爸……爸爸真的喜欢仔仔吗?”问得那么小心害怕。
“嗯,爸爸真的很喜欢仔仔,仔仔紧张吗?”
又是一阵沉默,小家伙脆生生回答:“妈妈,仔仔不紧张!”
她微笑,那么轻那么柔,好像随时能被夜风吹散,声音袅袅:“仔仔乖……外公年纪大了,妈妈不在的时候,帮妈妈好好照顾外公,好吗?”
“嗯!妈妈快点回来哦,仔仔……仔仔想见爸爸……”小家伙有些不好意思了。
“嗯……仔仔很快就能见到爸爸……”
她的声音在午夜回旋,收了电话眼眶早已湿濡。她可爱的儿子,永远亏欠的儿子,就这样顽强长大的儿子,叫她怎么舍得?回望床上的身影,直到身体被夜风吹冷,她才回到床边,俯身靠在床沿,看他。
伸出手,抚上他的眉,指尖画着他的轮廓。还是那么好看的那张脸,怎么样都爱不够的模样,让她亲手磨灭是怎样一种疼?心脏紧缩,阵阵酸涩绞痛,仿佛冰冷的枷锁在她的血肉之躯勒出深深的伤痕,脸上那眷恋的不舍的神情那么惹人心疼。泪水早已流下,无声地落在床被,瞬间没了踪迹,只留下淡淡的晕痕。
找不到宣泄的出口,她抱着他的脸害怕地亲吻,泪水滚落,眼里那么多的爱恋:“你一向良心好,从来都做好人,为什么唯独对我那么坏?我不要你为难,所以这次还是我来做坏人……放心,只这一次,以后再也不给你欺负我的机会……”
“我知道,你一定会照顾好驭旗不让他受委屈的对不对?把对我的爱都给他吧,你是个坏爸爸,但他一直喜欢你……他知道爸爸长什么模样,知道妈妈很爱他的爸爸……好好爱他,你一定会听我的,你一向很宠我的,所以肯定能做到对不对?”她的眼睛失去焦距,只知道流泪,绝望的泪水他看不到,否则定会安抚她心中的恐慌不安。
他和苏韵薇的对话她自是听到了,也知道他最近并非工作而是陪着苏韵薇,她没有揭穿,只快快乐乐地做“病人”。心被伤透了吧,那种疼将她细细碾碎,早已支离破碎,可就是戒不掉,那么刻骨铭心,终究觉得委屈万分,哀怨地责备:“冉志……我难过……好难过好难过……为什么你要爱上别人?为什么要和别人生孩子?为什么你不是彻彻底底的坏人?为什么……要瞒着我和别人结婚?坏蛋……坏蛋……”
又似打在他身上,她心疼,擦干他脸上她的泪,抽噎着肝肠寸断:“对不起!对不起!我们不能欠她,你会痛会自责,我不能让你欠她,你只能欠我、只能欠我……”他们才是一体,苏韵薇是外人,所以不能欠了别人,他也一定是这么想的。她唯一能自我安慰的便是这种想法,否则,她说服不了自己……
“你会体谅的对不对?你一定会体谅我……”她捧着他的脸,失魂地自言自语,想坚强,却不得不脆弱地捂住胸口哽咽道:“冉志,我疼……我疼……”
直到泪水流尽,她才在他身边乖乖躺下,床头那杯原有安眠成分的水杯早已干涸,空荡荡的,如同她的躯壳……
大结局
早上醒来天已大亮,他微有诧异,从未起得这么晚,睡得那么沉。胸口有点凉意,是她的手臂横陈上面。侧过头她依旧安然熟睡,均匀的呼吸轻轻地喷在他的脖颈,那么恬静。小心翼翼地将她的手放进软被,这才下床穿衣。
收拾妥当,她依旧没有转醒,便拨了吴曜的电话,让吴曜过来作陪。他已经晚了,婚礼不能缺席。
便是归海今年最盛大的婚礼了,当红影后和当代俊商,新闻满天飞轰动一时。苏韵薇光彩夺目,走红地毯,宣读誓言、交换婚戒,十几台摄像机全方位拍摄,无一遗漏这华丽的瞬间。作为新郎的他,酒席之间谈笑自如从容应对,好不容易才寻了个空荡到休息室稍作整顿。没有了嘈杂,松懈下来,发现心里一直有个牵挂,徒生一种不安的感觉。
门开了,苏韵薇走进来,见到他没有错愕,只是苦笑:“很好笑,他们都在祝福我们,这恐怕是得到祝福最多的分手了……”
他看着她,只能说:“对不起……身体还好吗?”
她坐了下来,强笑着接着说:“输卵管间质部异位妊娠,本来就保不住,何必搞得好像是你逼我打掉的?这样就能减轻你的罪恶感吗?”
沉默,他欠了她太多,无从偿还,伤害注定难免,唯一能做的便是给她这场假婚,她的身份名声经不起堕胎被弃这种绯闻。
“先在这休息会吧,两个主角都缺席不好。”说完便起身准备出门,却和正打算进门的服务员撞个满怀,为苏韵薇准备的开水就这样灼伤了他的胸膛。他全身一滞,胸膛还残留下晨间她滞留的凉意,和此刻的滚烫交融,和以往她的体温如此相悖,顿时方寸大乱,不顾身后苏韵薇的呼唤,脸色僵白地狂奔。
几乎是撞进屋的,吴曜看到本该在婚礼上的他有些错愕,再见他脸色不好,正欲发问,他却无视他直奔卧室。她正安静地躺在上面,依旧是早上他离开时的那个姿势,那么美好。他强迫自己镇定,目光紧锁她的脸颊,微红透着水嫩的色泽,那么具有生命力。每迈进一步他心里的胆怯就增添一分,仿佛经过几万年才走到她面前,蹲下视线和她相平,呼吸的热度传进他的肌理,那么均匀,却那么轻、那么潜、那么慢,几不可察……
“子初?”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
“怎么了?”吴曜进来看到他仿佛从地狱归来的模样,奇怪地问道。
他仿若未闻,继续唤着:“子初?起床了,今天带你回申渝……”
回答他的是她不曾开启的唇齿,令人窒息的静。
如坠深渊,浑身冰冷,他突然回过头对门口的吴曜吼道:“去开车!快!”面容狰狞。
吴曜这才意识到不对劲,几步上前查看情况。他早已把她从床上抱起,她的手从他怀里滑落,无力地垂下……
此状,吴曜才意识到他方才的意思,恐惧陡升,立马冲出门。
她问:“你什么时候娶我?”那时,她的目光闪动,他该知道是期待,是胆怯,是掩饰的……
她带着哭腔的声音尤言在耳:“你是不是不打算娶我?我都跟周想她们炫耀过了,你要是吃完不付账,我会很没面子……”他早该知道她的不安和恐慌,早该发现她的异常,早该察觉她的泪水是绝望是伤心,怎么会又被她的演技蒙蔽了眼睛?
一路上不停呼唤着她的名字,风驰电掣的车上他的心比速度更急更慌,她未曾回答过他一个单音,只静静地睡着,均匀地呼吸。不管他怎么提高音量,怎么让自己的恐惧传达给她,她依旧紧闭双唇躺在他怀里。车内发出绝望的咆哮,惊吓了道路上的车阵。
如果说前一次还给了他机会,这次怕是决绝了,没有任何后路。她没有吞药,没有自杀,身体机能一切正常,医生说只是睡着了……
只是,睡着了。
或者说是自我催眠,另一种说法是,植物状态。
吴曜又把他狠狠揍了一顿,骂他不该瞒着她,却不骂他活该了,连苏韵薇也释然了,希望她能睁开眼睛。可是她听不到看不到,否则不会让吴曜这么揍打她的冉志。
她的心理医生也被接了过来,了解大致情况,韩医生只说:“这次是完全性自我感消失,按照以前的症状,她现在以为自己是苏韵薇,已经和你结婚的苏韵薇。因为苏韵薇还在,所以消失的就是她自己……”
所有的意念轰然倒塌,耳边始终回荡韩医生的话,他的爱在她面前一败涂地,也就成了行尸走肉。他一句话不说,只把自己和她关在一起,紧紧地抱着她,看日出日落,不曾放手。
直到有一天,一个有着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梁,他的唇,却有着她的笑的小男孩出现在他面前,哭着向他索要:“你把妈妈还给我!我要妈妈!我要妈妈!”
他从未那么狼狈过,只能钉在那里任由小男孩撕咬,连抱他的资格都没有。他的身体那么娇小,那么柔软,曾经孕育在她的子宫,流淌着他的血液。
小男孩看着躺在床上的她,一直哭着呼唤:“妈妈!妈妈!妈妈睁开眼睛看看仔仔,仔仔怕怕,妈妈快看仔仔呀,呜呜……妈妈……”那种发自小孩子内心的伤心让所有人揪心,她最爱的儿子如此撕心裂肺的哭喊她依旧听不见,任由小男孩抽泣,没有伸出手抚摸安慰。
“妈妈不要生气,仔仔不要爸爸了,只要妈妈,妈妈别生仔仔的气,妈妈爱仔仔,仔仔只要妈妈爱。”
他早已僵直,心尖有一把无形的刀在凌迟,仿佛被推得很远,在遥不可及的地方无能地看着自己的儿子抽泣,因哭泣发紫的嘴唇断断续续嗫嚅,险些哭得背过气,他却不敢去触碰。
子初没有任何回应,仔仔心焦,小心翼翼地靠近他,最后倔强地拉着他的衣角,戒备地看着他,用乞求的姿态说:“……爸爸……”
声音直击他的灵魂,重重捶响,低头看着胆怯又乞求的小脸,那一刻心都被撕碎。不由自主地蹲下身看着他,却仍不敢触碰。
“爸爸,你把妈妈叫醒好不好?我要妈妈……我要妈妈……”倔强地不让自己在父亲面前流泪,小小的脸蛋可怜极了,让人看着心酸。
他说:“好……爸爸把妈妈叫醒……”他已不在乎为什么仔仔会知道他这个不称职的父亲的存在,只想不再错过,不在他该有的生活中缺席。
可惜,他没有机会,叶建雄对他芥蒂极深,再不肯让他见她一面。他每天开车到医院,无一例外被拒之门外,连仔仔也是不让见的。公司里乱成一团,几大股东知道他抛股的消息,联合起来镇压,准备瓜分天下,他也不予理会,每天依旧早到晚归,直到他把她从医院带走。
那是吴曜帮的忙,吴曜知道子初最想要的是什么。虽痛恨他将她变成现在这样,但也知道只有他才能唤醒她。
他带她去了法国的普罗旺斯,有紫色爱情的地方。租了一套公寓住下,每天推着她散步漫游,将他看到的讲诉给她听。入睡时分一遍遍呼唤她的名字,讲诉从吴曜那里得到关于儿子的消息。寂静的夜低沉的声音,亘古不变,但她一次也没睁开过眼睛,感知不到他的存在和伤痛。
举行婚礼的时候教堂里只有几个人,是熟识的邻居,虽不知他们的故事,但每天目睹着这个高大的东方男人为唤醒爱人不懈努力,被感动着。她穿了一身洁白的婚纱,虽然是坐在轮椅上闭着眼睛,但还是掩饰不了她的美艳生动。蹲在她身边亲吻她的时候,她所受过的苦痛和煎熬涌入脑海,将他生吞活剥,他甚至不敢去想,她是否还愿意嫁给这样一个不堪的他,只得慌乱地将戒子套在她的指间。
蜜月里,他带她游历了大半个法国,每天都过得很平静。他现在有些敏感,常常一阵微风吹起她的发尾,或者刚帮她坐起来她无力地点了下头,他都会紧张得屏住呼吸,紧锁着她的眉宇,害怕而又期待地等待她睁开眼睛,只是她从没给过他奇迹。
十月的法国已经冷了,她穿了件红色的高领毛衣,酒店附近的中国餐厅是他们每天都要去消遣的地方。她还有吞咽反射,医生说为了不让她的胃肠道功能紊乱,最好的方式是肠道喂养,为了不让她的味觉退化,每天的口味他都会用不同搭配,虽是流质饮食,但却花样百出,无一腻味。
吃完饭已经一点过了,推她出来站在路口冷风徐徐,他蹲下身把她腿上的毛毯往上拉了拉,确定她不会被冻着才起身四顾,看准了方向推着她进了一家配饰店,只是当他从架上取下帽子,转身准备给她戴上的时候,身后空无一人!
店主已经被他暴怒的法语和扭曲的面容惊吓,只怯怯地说看到轮椅被几个黑衣男人推走了。他发疯一样追出去,却只看到了一个车尾。也许连上帝都觉得他太过容易得到幸福,所以那一刻,连上帝都遗弃了他……
子初从他身边被劫了,可他表现的平静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直到监视他的人看到他从酒店里推着一个人出来,看着他对坐在轮椅上的女人呵护备至,看着他小心翼翼却匆匆忙忙地将她抱进车里,看到那个女人和“大小姐”有着同样一张脸,才想起,老板曾经告诉过他们,这个人很难应付。或许,他们劫错了人,也或许这是他出的狠招,欲引蛇出洞,不管是哪种结果,他们都必须带真正的大小姐回国。
他如愿以偿地被劫,连同身边的“子初”。见到她是在酒店的套房里,安安静静地坐在轮椅上,身上盖着毛毯,被照顾得很好。阳光从阳台外洒进来,柔和地在她身上跳跃,轻轻地闭着眼,没有受到任何惊吓的样子,他的心便安定下来。
那帮人知道上当后自是不会放过他,老板只说保证大小姐毫发无损并未对他下过特赦令。一人难敌三手,更何况他还要顾及不能把战场波及到她的安全范围内,几个回合就被踢到在地,紧接着密如雨下的拳头脚力便落了下来。
起初随着加诸于身的冲击力还会不能自控地发出闷声,鲜血很快从嘴角溢出。他的目光紧紧锁住她,她便是他不能死去的唯一信念。
近在咫尺的距离,她就那么一动不动高高在上地坐在那里,仿佛无情地看着他在地上苟延残喘。只是他知道她的心在疼,在为他疼,阳光下的泪水那么清晰地从她眼角滚落,刺痛了他的双眼,仿佛一把刀剜在他的心口,无以复加的揪痛,于是再不敢发出任何痛苦的声音让她在梦中也痛,那些血那些身体的痛便悉数吞下,只想到她身边搂着她为她擦干眼角的泪水。
没有了他的声音和气息,她沉睡的脸不再平静,有些慌张和无措,仿佛被遗弃的小孩到处寻找归处,好像经过了天大的努力仍然无法摆脱混沌,眉头慢慢纠结,脸上也露出了痛苦的痕迹,泫然欲泣的表情,那般委屈。
她的情绪她的怒她的委屈全数落入他的眼,他心疼地快要窒息,竟是从地上挣扎起来,冲破拳林把她紧紧抱进怀里,亲吻她的额头,努力平复微弱的气息,柔声安慰,吻干她的泪,她这才舒展了眉宇,安安静静靠在他怀里。
还是被挟持回了国内,叶建雄以绑架罪起诉他,他自是不在乎牢狱之灾,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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