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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字闺中(手打)-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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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嬷嬷转过身来,扫了一眼这宫中女子,随手指了一个和陈阳洛身形相似的女官,那女官也聪明伶俐,当下二话不说,就解起衣衫,又有人动手剥了陈阳洛的衣裙,那女官毫不犹豫地穿上了身。
陈阳洛见状,如何不明白陈嬷嬷的一片苦心,她素日里淡然的脸上终于起了一丝变化,咬紧下唇,唤道:“嬷嬷,让我出去罢。”
陈嬷嬷反手一个耳光打在了陈阳洛脸上,见她脸上迅速红肿,反倒于心不忍,凑上前摸着陈阳洛的脸,低声道:“平日里顶伶俐的一个人,今日怎么糊涂起来,无论二殿下事成与否,你以为皇上会放过咱们?你若逃了出去,将来总可以给咱们报仇。”
说罢,点了两个不起眼的小宫女,一左一右搀了陈阳洛,避在了宫中角落处,令把大红盖头给那女官盖上,最后凝视了一眼陈阳洛隐遁的方位,陈嬷嬷大义凛然地挥了下手:“走吧,别让太后娘娘等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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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最是年少多情时(四)
陈嬷嬷带着一众太监宫女出去后,外面的躁动平息,宫内宫外一片肃静。夜晚很快降临,陈阳洛和两个宫女挤做一堆,不敢点燃宫灯。
一片昏暗中,陈阳洛毅然站起,低声道:“总在这里躲着也不是个事儿,咱们溜出去。”
两个小宫女没有异议,三个人畏畏缩缩地从侧门出了宫,见外面一片混乱,四处是无头苍蝇般乱闯的太监宫女们,其中甚至还掺杂了有品级的宫妃。
陈阳洛只看了一眼,就大胆的加入其中,顺着人流方向前行,拥挤混乱之中,她也不知道行了多久,那两个小宫女早不知去向。
每过一条岔路,人流就稀少一些,渐渐地,她的身边只有三五杂役,陈阳洛抬起头来,发现竟是到了御花园中。
树影憧憧,在一片混乱中异常地安静,陈阳洛止住脚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猛的口被人捂住,腰上一紧,整个人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她一阵心悸,正要挣扎,耳边响起了熟悉的声音,“妹妹,是我”
文章哥哥!
陈阳洛安静下来,捂住她的口的手松开了,腰间那只强而有力的手臂却依然扣着,阵阵热流从腰间传到了全身,她面上一红,暗自庆幸此时天黑难辨。
文章转过身来,从腰上解下一个布包,打开活结,拎起里面的衣物轻轻一抖,却是个小太监的服色。
陈阳洛知道他的意思,迅速地把这身衣服套在了外面,又解下发上珠钗,把一头秀发都盘到了帽子里。
文章退后两步,上下打量了半响,见她虽然一身太监服饰,一张脸上依然白里透红过于粉嫩,他蹲下身子,从地上抓了把泥土,胡乱地在陈阳洛脸上抹了两把,她的脸登时花成一团。
文章满意地点了点头,微笑道:“如此甚好,咱们走吧。”
陈阳洛乖巧地跟在他后面,也不问他所去何处,一心一意地知道,这个哥哥,绝对不会害她。
文章一手紧紧牵着她,在前面左拐右拐,也不知道行了多久,先还撞见三五慌乱的太监宫女,越往后来却越是荒凉,最后到了一堵宫墙面前。
这墙高约丈余,漆成红色,远远地望不见首尾。陈阳洛知晓,这是整个皇宫最外面的一道宫墙了,只要跨过这道墙,外面就是海阔天空。
只是这墙高且不说,又滑不粘手,墙顶还刻意做成了锥子形,上尖下粗,攀爬不易。锥子处又镶嵌了无数细碎瓷片,让人无处下手。
文章松开她的手,从怀里摸出一个哨子,轻轻吹了一下,发出的却是黄雀的叫声,墙外面立刻响起了同样的叫声与他呼应,就像是两只鸟儿互相求偶一般。
陈阳洛站在墙根处,仰起头看上去,见宫墙顶端突然出现一铺棉被,她暗自赞了声,果然好计,棉被垫底,就不怕瓷片划手,原本尖削的墙顶也易于攀爬起来。
接着两个人头出现在了墙的上面,手脚并用地爬到了棉被之上,随后丢下一团绳子,文章拽了拽,见那绳子甚是结实,径直栓在了陈阳洛腰间,墙头上的两个人缓缓地往上提着绳子。
陈阳洛被拖拽到了墙顶后,见对面却是一道木梯,不禁松了一口大气。
那两个人又把绳子放了下去,文章正要攀爬,一声厉喝传来,墙头的两个人也顾不得墙下的文章,收起绳子哧溜滑到了墙的另外一边,拉起恍惚中的陈阳洛撒腿就跑。
隐隐听到墙的另一边传来了质问声:“文桃花真是有雅兴,难道是我拿皇兄和你重修旧好了不成?”
陈阳洛被安置在了文府花园之中角落处的小院子里,原本是园丁的居所。
第二天一早,文章满脸疲惫地进了院子,抬头望见陈阳洛直直地站着,一身白衣上沾满了露水,她,竟是站了整整一夜。
文章心中一暖,嗓音沙哑地道:“勤王的部队到了,二殿下率军撤出了城外,一路向北去了。”
陈阳洛抿紧嘴巴,不发一言地盯着文章,文章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牵着她的袖子向房间行去,边行边道:‘那个假冒你的宫女替你出嫁了,原本伺候你的都随了去了。“
陈阳洛脚步一滞,文章头也不回,低声道,“欺君是大罪,至少她们都保的了性命。”
待进了房间,文章把她按到了椅子上,摸了摸茶壶,还算温手,就倒了杯茶给她,陈阳洛接过茶杯,只在手里转着。
文章定定地看了她半响,终于道:“他走之前,高声宣道,定然还会回来,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陈阳洛微微一震,抬起头来,与文章对视半响,一双眼中清澄如水,她徐徐道:“这世界上,从此再也没有浏阳公主陈阳洛了罢?”
文章眼眶微湿,抿了抿唇,肯定地应道:“没有了。”随后又补充道:“只有我文章的妹子。”
陈阳洛所住的小院子成了文家的禁地,人人都说文章在此金屋藏娇,风言风语越传越烈,终有一日,一个一身火红裙装的女子带着丫鬟婆子找上了门。
她生的颇为秀美,只满头金玉坏了一身的味道,显出了几分俗气。上下打量了几眼陈阳洛,旁边跋扈的婆子已经上前一步,一指陈阳洛,气焰嚣张地说:“就是这个狐狸精,迷了老爷的心。”
陈阳洛一双眼睛看透世情,犹如众神俯视苍生,那红衣女子被她看的无地自容,恼羞成怒,断然道:“把这屋子给我砸了!”
一众丫鬟婆子一起动手,只把桌上的茶盏一翻扫地,旁边供的菩萨,默写的经书却无人敢动。
等她们离去,望着满地狼藉,陈阳洛也不去管它,自拿出来一本经书诵读,心境祥和,荣辱不过是旁人强加于她头上的罢了。
到了晚上,房门被人一把推开,一股酒气直冲口鼻,文章醉醺醺地靠在门框之上,迷迷糊糊地望着烛下的陈阳洛,昏黄的灯光打在她身上,凭空多了一圈黄色光晕,如佛光一般,整个人似乎都要羽化成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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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最是年少多情时(五)
文章跌跌撞撞的上前,两只手紧紧握住陈阳洛的手,哭的眼泪直流:“妹妹,哥哥对不住你,让你受委屈了。”
陈阳洛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看着他在膝头哭得跟个孩子一般,终还是于心不忍,伸出手,犹豫半天,落在文章头顶,轻轻拍抚,悠悠一声叹息。
文章哭了半响,抬起头来,两只桃花眼里依然泪眼盈盈,却多了几分坚决:“妹妹,让我照顾你一生一世可好?”
陈阳洛的手停滞在了半空,她探究地在文章脸上扫视,见他一脸决然,没有丝毫玩笑的意思,心中百转千回,最后低低地道了句:“好。”
没有聘礼,没有媒婆,甚至嫁衣都没有,两个管事婆子给陈阳洛开了脸,挽了个妇人的发髻,选了件淡粉色亮丽一点的水袖裙装给陈阳洛换上了,两个人对着皇天后土上了三炷香,彼此行了礼,就算是完成了仪式。
文章牵着陈阳洛的手坐到了床边,摸出了一个檀香木匣子,又递给她一把钥匙,却是个雕成貔貅模样的玉坠,陈阳洛把玩半天,在文章的催促下打开了那个首饰盒子,立时珠光宝气映了满屋,她逐一拿出来欣赏,纵使她从前日日向皇后娘娘请安,只怕皇后身上戴着饰物也比不上这盒中的成色。
文章一脸喜气洋洋,轻声道:“这是我开始经商后素日里积累下来的,你往日里穿戴的过于清淡,我总想着给你加点颜色。”
陈阳洛咬了咬下唇,这一匣子的珠宝绝非寸日之功,他寻了许久方才有这么多积累的罢,难道,他一直都在惦记着自己么?
她心里始终有一块疙瘩,抚摸着这一匣子的珠宝,陈阳洛垂着头,轻声问道:“秀秀姐,她还好么?”
文章想也不想地便答道:“她很好啊。”话一出口,省的陈阳洛问的很么,他轻叹了一口气道:“朋友妻,不可欺。”
他继而拉住陈阳洛的手,低头道:“我只想着和你在无可能,父亲又以死相逼,就又娶了老二。。。。。。”
文章突地抬起头来,急急道:“如今我既然已经有了你,自然不会再去寻她人”
陈阳洛不语,喉间逸出一声无奈地低叹,我佛慈悲,就让信女沉沦吧。
文章果然信守承诺,若是因事不归,就派人通报与她,若是回来了,必宿在她房中,据说二夫人闹过几次,却都在她园子前就被挡了回去。
她这里,已经成了文府的禁地,世外桃源,自欺欺人也好,她宁愿相信,一生一世人,只牵一双手。
她有喜那天,文章从外面日夜兼程地赶了回来,见了她拉着她的手,欣喜若狂地道:“我一直担心你喜怒不强,哀乐不明,如今有了孩子,终于有了能让你牵挂的人了。。。。。。”
话未说完,他一头栽倒在陈阳洛怀里,累的人事不省了,陈阳洛轻轻方正他的头,端详着他俊美的睡脸,喃喃道:“我一直牵挂着你啊。” 
隔了几日,文章外出,却来了个不速之客。
陈阳洛和徐秀秀这对闺中密友互相打量着,徐秀秀见陈阳洛依然飘然出尘,发上的妇人髻丝毫未曾给她增添半分俗气;陈阳洛心中暗叹,这几年,岁月竟然未在徐秀秀身上留下丝毫痕迹,一如当初的恬静淡雅,眉目间还带着处子的羞涩。
待丫鬟奉了茶来,二人都是清净淡泊的人,却也没人去计较陈阳洛是否该给徐秀秀这个大妇行礼的细节。
徐秀秀微微摆了下手,待屋里的丫鬟婆子们都退了出去,二人相对无语,陈阳洛不知她来意,自也不会主动发问,平日里打坐念佛早练出了一身功力。
徐秀秀见陈阳洛没有开口的意思,沉吟半响,站起身来,到了陈阳洛身边,双腿一曲,居然就跪了下去。
陈阳洛微微动容,徐秀秀一脸坚毅地道:“我今日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求妹妹的。”
陈阳洛双手搭在了徐秀秀双臂处,一边托她一边道:“姐姐有话说话,何须如此?”
徐秀秀纹丝不动,低声道:“求妹妹把文章借我一夜。”
陈阳洛手一顿,跌回了椅子中,怔怔地看向徐秀秀,徐秀秀一咬牙,声音已经有些哽咽:“我近日回了娘家,见到母亲闷闷不乐。才知道,他,他却是从未碰过大姐。我若一直保持处子之身,只怕他心中犹有惦记,不肯与他人合房,我思来想去,也只有生个孩子叫他死心,我,我不能让他无后啊~何况,我也不能害了姐姐一生。”
说着,徐秀秀已是泣不成声,她抬头见陈阳洛面色凄苦,咬了咬下唇,终还是轻声道:“当初若不是妹妹诓我上船,我,我怎会认识他?”
一句话里凄苦无比,徐秀秀随后又磕起头来,陈阳洛死死抓住她的手臂,和她对视半响,终于道:“我答应你,只是以后,我和你,恩怨两清,你,再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未及,文章归来,陈阳洛浅笑盈盈连连劝酒,半醉半醒时,被她扶入内室,翌日清醒,却发现枕边睡着徐秀秀,文章大恨。
隔年,三女文竹出生,两个月后,四女文菊出生,又过了两个月,太子赵治出生,举国欢庆。
陈阳洛自做了母亲,总想起自己小时候没有父母的苦,对这小小婴孩真是百般疼爱,辞了文章千挑万选的乳娘,自己亲自喂养。
对此颇有微词的文章见她为了孩子居然肯吃肉了,遂不再反对,陈阳洛气色渐好,每日里逗弄着女儿,脸佛经也久未翻阅了,但凡有点空闲,就央着身边手巧的媳妇教她些针线,亲自裁些肚兜小褂给女儿。
唯一可惜的是文竹肖母,虽一双眼睛甚是灵动,五官却极为平凡,陈阳洛微微惋惜,文章却欢喜异常,经常抱着女儿亲个不停。
转眼,文竹半岁多,嘴巴里依依呀呀地要喊出话来,偶尔蹦出个含糊不清的马,都让陈阳洛欣喜半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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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最是年少多情时(六)
冬天刚过,积雪尚未完全消融,战报雪片一样飞进了入大宁皇宫。勤政殿里点了十余火盆,大殿之中热气腾腾,赵拓却穿了一身裘皮大褂,围的严严实实,一张脸上苍白没有血色,右手一直捂着嘴巴,咳个不停。
一旁的太监总管冯顺看的心焦,又不敢出言相劝,上一个太监总管就是话多被轰了出去的,他悄无声息地倒了杯水来,放在了赵拓案头。
赵拓凝神看着战报,浓眉皱起,冷笑两声:“好,好,真是好弟弟,得了半爿江山还不够,如今竟然打过长江,直逼到朕的都城了。”
他啪的一声合上战报,随手一丢,拿起案牍上的朱笔,挥毫而下:
责令各地军民奋死抵抗,严禁北楚贼人再进一步;各地府衙开仓放粮,但凡家中有子从军者,可免费领取米粮一斗;另杀敌一人者,赏银十两……
无论赵拓采取了甚么措施,北楚军的挠勇还是超乎了他的想象,北楚帝赵野又严下军令,敢于反抗者,杀,无赦;投降者,赦。
战争一面倒的向北楚倾斜,初夏时节,北楚军到了宁都脚下。
赵野下令,三军休整,同时手书一封令人送入宁都。信上寥寥数字,把属于我的还给我,你的东西,我不会再碰。
不过三行字,赵拓却看了一遍又一遍,不知不觉,一张薄薄的信纸浸透了他的汗水,他把那信纸揉成一团,自言自语道:“朕的东西?朕有什么东西是舍不得的么?”
他怔怔发了半天呆,唤来冯顺,吩咐了几句话,语毕,赵拓疲惫的合上了眼睛,挥了挥手,冯顺一头雾水的退下了。
叫人备了车,径直到了文府之中,冯顺便衣而来,文章便在居室里接了他,屏退左右,冯顺清咳一声,低声道:“皇上说了,从未怪过文先生,这次也会一力护持到底,请先生安心。”
送走冯顺,陈阳洛自屏风之后转出,文章强颜欢笑道:“娘子放心罢,我一定会护的你和孩儿周全。”
陈阳洛淡淡一笑,弯身行了个大礼,直起身来,文章脸色已变,他颤抖着声音问道:“你,你这是何意?”
陈阳洛脸上笑容极淡,淡得就像是沾在草叶上的薄雪,太阳一出就会迅速化掉,她轻声道:“他说不怪你,心中想必还是有怨恨的,不然,何至于让你背上这满城百姓的性命?”
文章一震,他不是不明白,只是昔日兄弟一场,让他不愿意往深了追究。
陈阳洛回头望了眼内室,里面睡着她的孩儿,她不舍地道:“阳洛自幼信佛,怎能因为阳洛一人害的满城百姓家破人亡?”
说到这里,她脸上显出几分决绝:“还请老爷送我出城。”
文章默然无语,眼泪噼里啪啦地掉了下来,他胡乱抹了一把泪水,闪过陈阳洛,抱出犹在熟睡中的文竹,鼻音厚重地道:“就让这孩子送你一程罢。”
陈阳洛上前慈爱地摸了摸文竹的小脸,从颈上解下那貔貅玉坠给她戴上了,轻叹口气,从文章怀里接过文竹,看了又看。
一家三口上了文府的马车,文章和陈阳洛相对无语,外面到处是嘈杂的声音,自从宁都被围,兵马司就开始征调城中精壮男子,又从各家各户收走食油和横木石碾,以备守城之用。
城门早已禁止通行,文章迫不得已,亮出了昔日里得自赵拓的通关令牌,又被严查一番,文章本欲送陈阳洛出城,却被她阻止了,站在城门向外望去,北楚旌旗井然有序,倒与城内的慌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文章抱着文竹,看着陈阳洛一步步地向外走去,心里盼望着她能回头看上一眼,陈阳洛背脊挺直,脖子似乎僵硬了一般,一点回头的迹象都没有。
文章苦楚,不知不觉手上劲道大了起来,文竹吃痛,惊醒过来,小眼一张开就看见母亲离去的背影,立时哭喊了起来:“娘,娘~”
一声声娘叫的清楚无比,文竹自出生以来头一次把这个字读的如此准确。
陈阳洛身子一滞,随后却小跑起来,右手扬起,紧紧捂住了嘴巴。
文章抱着文竹回到了家里,徐秀秀已在门口等候,她伸手想要接过文章,却被他闪了过去,两个人背向而立,文章淡淡地道:“她一定不希望由你来抚养这孩子,夫人请回罢。”
陈阳洛进了北楚军营以后,就有女官来引了她到了一个帐篷之中,片刻后,进来一队宫娥,抬了个木桶进来,服伺她洗漱更衣,打扮妥当后,初始那女官悄然立在一旁,做了个引路的手势,向着中央的皇帐行去。
皇帐颇有赵野的风格,粗扩豪野,熊皮虎皮拼凑而成,有几个带着兽头的虎视眈眈地望着进入皇帐中的人。
那女官偷偷望了陈阳洛一眼,见她面色如常,微微扫了一眼就收回视线,心里对她多了几分敬佩,就因为这皇帐上的兽头,不知多少宫女哭着来求她给换个差事。
女官打起帘子,陈阳洛一脚迈进了皇帐,也曾想过再见赵野会是何等情况,却万万没想到竟是如此情状。
赵野上身赤裸,一手端着酒杯,一个衣衫单薄的女子躺在他膝上,双臂环住他的脖子,檀口上引,似要以口喂酒。
陈阳洛大是尴尬,转身就要离去,赵野猛地掷出手里酒杯,恰好摔在了陈阳洛脚前,酒水四溢,溅了她满脚。
赵野一把将身前女子推开,任由她跌倒在地,几个跨步,到了陈阳洛面前,他一把抓住陈阳洛手臂,霸道地说:“不许走!”
陈阳洛眉头微蹙看看他,又看看那地上的女子,却见她肤白胜雪,五官精致,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样子,十分的引人怜惜。
赵野一双眼睛却只盯住了陈阳洛,咬牙切齿地道:“你看到这副场景,心里可曾有半点难过?”
陈阳洛垂下眼帘,心中默诵佛经,赵野越发怒火狂燃,他吼道:“你可知道,我这两年来,一合眼就是你在别人怀里撒娇承欢的场景……”
他的话没有说完,忍无可忍的陈阳洛毫不留情地扇了他一个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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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最是年少多情时(完)
赵野怔怔地摸着脸颊,陈阳洛这个耳光甩的很用力,半边脸都火辣辣的疼,他却突然意识到,这一切都是真的,她就活生生地站在了面前,他突然间泪流满面,不争气地拿袖子抹了一把脸,肆无忌惮地放声大哭起来。
他凶,她可以冷漠对待,他残忍,她可以坚强还击,面对他孩子般的大哭,她心里最柔软的地方瞬间塌陷,陈阳洛抽出帕子,仔细地给他擦着泪水,赵野越发放肆,长臂伸出,拥了她满怀,喃喃自语道:“太好了,你终于是我的了。”
陈阳洛默默无语,若是赵野此时抬起头来,定可看到她一双清澄的眼中无悲也无喜,世间的一切似乎已经从她身上抽离,留下的不过是个躯壳罢了。
赵野得回陈阳洛,今生别无所求,当下就明令班师回朝,大军缓缓起拔,他霸道地不许陈阳洛离开他半步,同吃同睡,却又恪守礼节,不曾越过禁池半步,闲暇时,看着陈阳洛,眉眼间都是笑意,自信满满地说:“我要把你带回去,凤仪銮驾聘你为我的皇后。”
陈阳洛一如当初没有出宫前,每日里默写佛经,诵读经文,一任赵野在耳边嘀嘀咕咕,赵野自己说着说着哑了声,一双眼睛只看着陈阳洛的侧脸,心中的暴戾之气渐渐平息下去。
行了半月有余,陈阳洛却开始晕车,吃什么吐什么,人迅速地憔悴了下去,最初两天,赵野要唤大夫,她却坚决不肯,晕车而己,何必劳动大夫,后来自己累得脱了形,再也无法拒绝赵野的好意。
因是御驾亲征,随军的大夫自然有太医院的御医,陈阳洛的存在,早已成为北楚军中公开的秘密,大夫忐忑不安地进了皇帐,见里面设了一道珠帘,珠帘之中伸出了一只女子的手,手上却又覆盖着锦帕,楚皇的占有欲由此可见一斑,太医心中惶恐更甚。
待他手按上陈阳洛的细腕,心中大定,为了把握起见,足足诊了一炷香,赵野已经走到他背后来了,方把平抬起,一脸喜声地道:“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娘娘有喜了。”
赵野脸色大变,愤怒,委屈,怨恨,嫉妒,无数种情绪交加一起涌上了他的心头,眼前一阵天旋地转,他伸出手扶住旁边的柱子,方将站稳了身子。
他对身后的亲信使了个眼色,数日后,太医的家人接到了太医军中急病暴毙的消息,皇上亲厚,赏赐了不少田地珠宝。
赵野呆呆地站在了珠帘前,却不敢掀开珠帘看一眼陈阳洛,他怕,他怕会忍不住亲手掐死她。半晌,赵野终冷冷地道:“我喊人熬了药给你吃,打下他。”
陈阳洛闻言,身体一震,随即抬起头来,斩钉截铁地道:“孩子没了,我也不活了。”
珠帘内外,两个人僵持半晌,赵野眼一垂,一身阴冷之与渐浓,终还是甩手而去,却从此不肯再踏进皇帐半步,到达京城之后,又找了十二个经验老道的嬷嬷,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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