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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50年家园-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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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文伊身边,就一面给她进行按摩,活动着肢体;一面不断地同她说话。
就这样陪伴着施文伊十来天后的一个下午,张学茂边搓揉着施文伊的大腿,边对她讲着自己的生活往事,忽然看见施文伊眼皮动了一下,接着又闭上又睁开,来回几次后一下睁开了眼睛。
张学茂激动地站起身来,接着他伏下身体看着睁开眼睛的施文伊,“你终于醒过来了!太好了!”然而施文伊只是用无神的眼光茫然地看着自己,施文伊虽然醒了过来,但并没有认出站在她面前的人是谁。
张学茂伸手打开病房内的电话,看着墙上的电话号码向医生办公室打了个电话。医生接到电话后,一下来了五六个人。随即张学茂被挤到一旁,进来的医生纷纷围在施文伊的病床边,用各种仪器对施文伊进行测试。
大约一个小时后,医生将仪器收好,没有对张学茂作任何地交代就离开了病房。张学茂眼睁睁地看着医生没有任何地交代就走出病房,也不知道检查的结果如何,心中甚为不快,但一看到病床上的施文伊仍半睁着眼,赶紧坐在床边。
他一支手握住施文伊的手,另一支手抚mo着她的额头,轻声地在她的耳边喊道:“施文伊,我是张学茂,如果你听得见我说话,就眨眨眼。”
然而现实是残酷地,张学茂连续几遍重复刚才说的话,施文伊依然没有任何反应,仍是用呆呆目光看着房顶。

 

第一章 第七节 施文伊受伤回国
更新时间200779 11:06:00  字数:6678

 在施文伊醒来后的第三个星期,并且已能够下床行走时,张学茂毅然决定带着施文伊回到中国。因为打自施文伊醒来,智瑞达公司所属医院就施文伊的病情邀请了国内几位最为著名的脑科医生进行了几次的无线会诊,最后的结论是,施文伊受伤严重,虽然现在苏醒过来,但她的记忆的大部分已经消失,至于今后能够恢复到何种地步,还要视她自身而定。
张学茂懂得依靠自身的身体恢复而促进大脑功能的修复的重要性,不过如其在美国疗养,不如回到中国疗养,这样于己于她都有益。持着这种态度,张学茂将施文伊的出院手续办妥后,携带着施文伊回到了中国。
回到北京,已是十月底的深秋。当张学茂一手拖着行李,一手挽着施文伊从北京机场验票口走出来时,在北京工作的好朋友金茂涛、余晴晴夫妇已站在出口处迎接着自己。回国之前,张学茂回国之前,同金茂涛夫妇同了电话。公安部调查员黄大龙与任仕芳也站在出口处迎接着自己。他俩的出现,令张学茂自己也感到吃惊,自己并没有通知他们自己要回国。黄大龙看着张学茂满脸疑惑地看着他俩,从张学茂手中接过行李包,对施文伊打了个招呼。此时施文伊正被余晴晴扶着,她对黄大龙的招呼似乎是无动于衷,只是看着周围众多的人而发出怪异的笑容。黄大龙看到这一情景,只好抓抓头皮,对张学茂说:“我是接到美国联邦调查局的通知才知道你们回国日期的,你在美国的活动我们大致都了解,这主要是出自于对你的安全所考虑,我对施文伊小姐突然遭遇的不幸深表遗憾,有一些事情我们找机会在详谈。”
机场候机大楼前,黄大龙与任仕芳向他们几人告别后就离去了,张学茂与施文伊则乘坐着金茂涛夫妇的汽车直接赶到自己在北京原先居住的公寓。
放下行李后,已值中午,四个人去了附近一家餐馆。从机场一直到餐馆,除了张学茂同金茂涛夫妇一路交谈外,施文伊是一言不发。想当年,张学茂正是在金茂涛夫妇的家庭舞会上认识了施文伊,而现在施文伊是全然忘记了这一切,根本不知道金茂涛夫妇是何人。
坐在餐桌上,金茂涛看着外表正常的施文伊问着张学茂,“难道她对过去的记忆已经全部失去?”“大部分已失去,只所以这样讲,是因为她过去能用中文说话,而现在不能,你如果用英语对她说话,她还有所反应。她在美国住院后期,我带她在医院附近散步时,她能够认识广告牌上写着的内容,而且她还会打电话,也不知道是打给谁,咕噜几句就挂上了。”金茂涛听张学茂这么一说,试着用英语向着施文伊问着话,果然施文伊侧过头看了金茂涛一眼,接着又将头扭到一边。
“真叫人难以想象,一个既漂亮有活泼的人,一旦原有的意识消失,立即就变的似另一个人!”金茂涛看着施文伊,发出感叹地说着。“好在还听我的话,也许是从她醒来的一刻起,我就一直陪伴着她,陪她说话,带她散步,所以她还认我这个人,我用英语叫她干什么,她还能听从,也许这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张学茂自己安慰着自己。自己何曾没有考虑到这个问题,这一段时间里自己一遍遍地考虑,当一个人的身体依然健在,而她的意识消失了,实际上也就意味着她的生命已经消失了。只不过同肉体消失有差别的是,施文伊还有恢复的希望,哪怕是还存有一线希望,自己就要尽力去争取。
“你计划今后怎么办?”余晴晴说着用嘴示意着施文伊。“先在家中呆上一段日子,让她适应一下北京的生活环境,再找一家康复中心,边治疗边康复,”张学茂说完后想了想又接着说道:“我知道你们非常关心施文伊,我虽然同施文伊没有办理结婚手续,但我们早已形同夫妻,无论她今后的情况如何,我都会对她负责到底的。”一席话说的是令金茂涛夫妇直点头,其实金茂涛夫妇是很了解张学茂的思想品质的。
回到国内的头一个晚上,当张学茂在洗澡间帮助施文伊洗澡的时候,看到她那一头乌黑的长发散落在白晰的皮肤上,整个身体在每一个动作中都显现出不同的风姿,所形成的每一道曲线都向是一副美丽的图画,让张学茂感到春心荡漾,好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
自从施文伊出了车祸至今,张学茂已经有两个多月没能同她亲热了。在施文伊住院其间,张学茂成天被担心、焦虑的心情所笼罩着,根本想不到这件事。
当伺候着施文伊上chuang睡下后,张学茂也匆匆忙忙地冲了把澡,兴致勃勃地爬上chuang,轻轻地抚mo着施文伊那光滑的身体,正想进行更深一步的接触时,施文伊猛地吼了一声,一个翻身从床上坐起,顺手将张学茂推到一边。这一声吼叫,像是平地里响起的惊雷,将张学茂刚激发出的yu望一下子打到了冰点。
待施文伊慢慢安静下来进入睡眠中后,张学茂坐在施文伊的身边,有沮丧又心疼地看着发出着轻微鼾声的施文伊,不由地想起以前同施文伊相处的快乐的时光,当眼帘中浮现她那活泼的身影,美丽的微笑时,在看看眼前似为陌生人的施文伊,一串眼泪止不住地顺着脸颊淌了下来。
从得知施文伊出了车祸至今,张学茂今天是第一次流下眼泪,这到不是因为刚才施文伊拒绝了自己,而是因为眼前的施文伊同自己心目中的施文伊反差太大,甚至张学茂有时不由地怀疑身边的施文伊并不是以前的施文伊,但现实是残酷的,躺在自己面前的的确确是施文伊无疑。
无论她今后身体恢复如何,我将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帮助她、呵护她,张学茂看着施文伊白晰的脸庞,心中暗暗地下着决心。
在公寓里休息了一个整天后,张学茂决定带着施文伊去看太爷爷、太奶奶。施文伊在美国住院其间,张学茂考虑到太爷爷、太奶奶的年龄过高,不忍心让俩为老人跟着自己为施文伊的病情所操心,因此施文伊出车祸这件事一直瞒着俩位老人家。
这天一大早,张学茂就给太爷爷、太奶奶打了个电话,他知道太爷爷、太奶奶有早起的习惯。电话是太奶奶接的,听重孙说已经回到国内,马上带施文伊来看自己,她欣喜万分,一面责怪张学茂为什么回国都不通知自己一声,一面叫他俩赶紧来。
张学茂带着施文伊先到超级市场转了一圈,特意买了一束鲜花,顺便买了一些太奶奶爱吃的食品。
张学茂将汽车开到小区的停车场后,张学茂是一手抱着鲜花,一支手提着食品并拉着施文伊的手。走到太爷爷太奶奶的楼下,张学茂才将手中的鲜花带哄着让施文伊抱在怀里。张学茂知道一定要原原本本地将施文伊在美国发生的车祸情况告诉两位老人,但也不希望让老人看到施文伊像是痴呆人一般,而令老人们伤心。
按下门铃后,大门立即被打开,太奶奶笑眯眯地站在门后。里面太爷爷笑着说:“听说你们过来,你太奶奶一直就在大门后面转。”身材硕长,风度优雅的张学茂一进门,走上前楼着太奶奶亲了亲,接着又拥抱住太爷爷。“回来了,回来好!”太爷爷看到站在面前的重孙高兴地说着。
看着跟在身后的施文伊只顾看着手中的鲜花,并在花束上摘起花来,张学茂连忙放下手中的食品,从施文伊手中将花束拽了过来,“太奶奶,给您!”太奶奶一手接过花束,一手拉起施文伊的手,仔细地端详着施文伊。
“进来,进来坐下在慢慢看。”太爷爷敦促着老伴,老伴这才牵着施文伊的手说:“快进来,到里面去坐。”
施文伊低着头,一言不吭。张学茂看太奶奶没有拉动施文伊,连忙走到施文伊身边,嘴对着她的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随后双手搭在施文伊的身上,轻轻地将施文伊推进了大厅。
太爷爷这才留意到施文伊的脸比出车祸前更加雪白,而且像是没有看见自己及老伴似地,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身上的衣着也没有以前华丽。太爷爷知道有些不妙,赶紧打眼色示意老伴。谁知老伴正沉浸在兴奋之中,只顾对施文伊说话,根本没有看见老伴在给自己打眼色。
待张学茂与施文伊在客厅坐下后,太奶奶仍握着施文伊的手,轻声细语地问着施文伊。太奶奶说完话后,停了下来,看着施文伊,施文伊仍低着头没有任何反应。太奶奶又说了几句,施文伊仍低着头不言语,太奶奶这才抬起头,惊诧地看着张学茂。
“太爷爷,太奶奶,您们听我慢慢解释。”张学茂看到太奶奶露出不解地神色,赶紧见将太奶奶拉到自己身边坐下,“是这样……”张学茂将施文伊在美国如何遭遇到车祸;在医院期间又是如何地危险;最后又是如何地度过难关等等是一个过程不漏地讲了出来。
“施文伊在美国遭到车祸后,身体是严重受伤,好在抢救及时,加上医院治疗水平挺高,她很快就痊愈了。只是由于大脑受伤严重,记忆已全部丧失,目前的智力近相当于五岁的小孩。”
“怪不得你一进门,我就发现你不仅瘦了,而且整个人显得很憔悴,你一个人承受的压力太大了,你早应该早一点告诉我们,你父母是否知道这件事?”太奶奶抚mo着张学茂的头,心痛地说着。“他们也不知道,当时我不将事情告诉你们,也是考虑到您们年岁已高,实在是不忍心让您们受刺激。”此刻的张学茂又像是回到了童年时代,将头靠在太奶奶的手臂上。
“哎呀!你也是顾虑太多了,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也不告诉我们一声。”太奶奶听完重孙讲完施文伊在美国的遭遇后,连声怪起张学茂来。还是太爷爷显得很镇静,他用手撑着下巴听完后,转过脸看看施文伊说道:“你是说她现在已经把过去的记忆都忘记了。”张学茂点了点头。“怪不得她刚才从我身边过去时看都没看我一眼。”太爷爷若有所悟地说着。
曾经是医生的太奶奶起身走到施文伊身旁,用手抚着施文伊的头发,“真是叫人心碎,活蹦乱跳的一个人怎么成了着样?可怜的孩子。”太奶奶边说着边掏出手绢擦了擦眼睛。
太爷爷看到老伴在为施文伊的不幸掉眼泪,心中也是感到一酸。“难道就没有办法恢复记忆?”太爷爷静下心问起张学茂,“目前我们可以进行各种器官的移植,哪怕是移植大脑,但就是无法做到移植大脑中的记忆,因为我们至今尚未完全弄清我们的大脑中的脑细胞是如何进行记忆储存的。”太爷爷点点头,他明白重孙是这方面的专家,对这方面是不会弄错的。“那你们回来后,有什么打算?”“打算先好好休息,待施文伊身体完全复原后,在制订一些医疗方案,看能不能通过刺激大脑办法来让施文伊恢复记忆。”“有没有把握?”太爷爷追问着张学茂,张学茂缓缓地摇了摇头。
看着张学茂表示没有把握,太爷爷也陷入到沉思之中。说起来真是奇怪,人脑就像是电脑,失去了记忆就像是电脑没有了程序,马上就变了模样。
“科学研究是无止尽的,虽然今天我们感到科技水平已是相当地高,但有待我们解决的问题还很多呀!”看到就目前的医疗技术水平,仍不能恢复施文伊失去的记忆,太爷爷在沉思中发出感叹。
“我能帮你做些什么吗?”太爷爷问着张学茂,张学茂摇了摇头说道:“我相信会医治好他的,最近她偶尔会躲在一边好像是在给美国什么人打电话,大概是她在美国生活时间比较长,有一段在美国的生活记忆还保留着。”“你没有问问她给谁打电话?”“问她也不说,而且她在电话中说的话我也听不懂,只好等一等再问了。”
看到太奶奶与施文伊坐在一起,互相都没有言语,张学茂走过去打开墙上的电视机,听着屏幕上发出的声音,施文伊一下转过身子,两眼紧紧盯着屏幕,神态也跟刚才大不一样。“给你这个。”张学茂将手中的遥控器递到施文伊手中,只见施文伊熟练地用遥控器调换着节目。
“就知道看电视,而且还很喜欢模仿电视画面中的一些动作和讲话。如果现在不同她讲话,你是很难看的出她是个失去记忆的病人。”张学茂无可奈何地对太爷爷说着
“国内医院不知道能不能看好。”太奶奶担心地问,“就是因为在国外也没有办法才回来的。”张学茂回答道。“那你对今后有什么打算?”太爷爷问道,“我打算就这几天联系一家好一点的康复中心,让她在里面住下来,再做治疗上的打算。”张学茂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中饭前太奶奶特意问了张学茂一声施文伊现在喜欢吃些什么菜,这才吩咐服务员小王前去办理。
这一顿饭吃的是连张学茂也感到乏味,饭桌上每个人都一声不响地吃着饭菜。只有施文伊一会挑着这个菜,一会挑着那样菜,嘴里还不停地咕咕噜噜着,吃着吃着,突然她盯上了太爷爷太奶奶的饭菜。太爷爷太奶奶的米饭是人造食品,既简单又没有特色,只不过里面多一点长寿药物。
看到施文伊盯着自己面前的饭,太奶奶用勺子挖了一点,递到施文伊面前。施文伊看到递到面前的人造米饭,高兴地哇哇只叫唤。她接过勺子,一下将里面盛的人造米饭全都塞到嘴里,嚼着嚼着眼睛越睁越圆,随即“哇”地一口全都喷了出来。
张学茂一直是盯着施文伊的一举一动,看到施文伊要吐出嘴里的米饭,想伸手拦也来不及了,只好眼睁睁地看到施文伊喷的满桌都是嘴里的米饭。
太爷爷与太奶奶相互看了一眼,没有说话,只是将手中的筷子放下。张学茂赶紧用餐巾替施文伊将沾满一嘴的人造米饭擦干净。
一餐饭就这样在施文伊的一个喷出而告结束。张学茂显得相当的尴尬,好在这是在太爷爷太奶奶家中也无需挂在心上。但这一事也促使张学茂决定要赶紧将施文伊送到康复中心去。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张学茂很容易地就找到了一家医疗条件相当不错的康复中心,并预订了床位。眼看再过两天就要送施文伊进康复中心,考虑到人一进医院,很长的时间必需呆在里面而不能外出,张学茂决定带施文伊出去散散风。他经过一番考虑,认为带她去八达岭附近看看最合适,在那里一是可以看到长城,二是可以看看那里的充满绿色的山峦。
第二天一早,张学茂打电话给出租汽车公司,订下一部汽车。出租汽车公司很准点地将出租车开到公寓的楼下。
张学茂带着施文伊下了楼,从驾驶员手中接过汽车钥匙,让施文伊坐在副驾驶位置上,开着车就上了路。
出了北京城,上了前往八达岭的高速公路,张学茂在自动行驶道上行驶较快,不能很好地观看路边的景色,就没有将汽车设定为自动驾驶,而是亲自握着方向盘顺着专用车道向目的地开去。
张学茂边开着车,边陶醉在周边一遍绿色的大自然景色之中。虽然他明白施文伊不会对自己所说的话有所反应,但看到一些特别的景色仍兴高采烈地对她介绍着。
施文伊坐上车后,一直侧着脸看着窗外,不多久,施文伊掏出手机,在手中玩弄起来。过了一会,就看见施文伊叽哩咕哩不知道在同说话。自从回到国内,施文伊就用也不知道从那里拿来的手机经常给谁通电话,施文伊说的话自己是一句也听不懂,张学茂估计她是自言自语,也就没有当成一回事。
张学茂用眼瞟了一眼斜靠在座位上的施文伊,虽然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但只要她安安静静地,也就行了。
汽车上了环山公路,施文伊对着手机说话的声音显得激烈起来,接着一下将手机从耳边拿开,扭头看着窗外。
汽车开过一个山腰时,张学茂无心地看了施文伊一眼,谁知这一看吓了一大跳。只见施文伊紧抿着嘴角,瞪大着眼睛满脸充满怪异的表情看着自己。张学茂很自然地将汽车速度稍微放慢了一点,就在这时,施文伊猛地一收腹,将两腿收到坐椅上,紧接着双腿向前一送,很命地向着张学茂的腰部蹬了过来。
张学茂一见这突发的情况,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但却本能地将身体移向车门边。一瞬间,张学茂感到腰部一震,一阵剧烈的疼痛从腰部传遍全身,整个身体被紧紧地挤到车门上。接着,施文伊一个躬身向张学茂扑了过来,双手一把抓住放向盘用力向身边拽了过去。
张学茂刚叫了声:“你在干什么?你疯啦?”话还没有落音,汽车就在已经开出了公路,顺着公路旁的斜坡向下冲了过去。
汽车在撞击着地面露出来高低不平的岩石时,不时跳起又落下。张学茂在车中上下颠簸着,头顶不时撞击着车顶。此时张学茂仍没有放弃刹车的努力,只是汽车在跳跃着向山坡下冲过去时,刹车似乎不起一点作用。
在接着一次汽车的腾空而起时,张学茂看见三十米开外有一道深沟,此刻的张学茂什么都来不及想,只是一只手伸到身旁,扣住车门的开关,用力一拉。车门猛地打开,而张学茂被施文伊双腿紧紧顶着的身体随着车门的打开,一下子摔出了汽车。
张学茂跌倒在地时连摔了几个跟头,这突来的变故来的快去的也快,张学茂趴在地上感到全身都疼痛无比,等到爬起来一看,山坡上已经不见汽车的踪影。张学茂惦记着施文伊的安危,但又站不起身来,就用尽全力向着山坡下的深沟爬了过去。
当张学茂爬到深沟边,伸头向下一看,自己的汽车已摔在近二十米深的沟底,一股黑色的烟雾夹杂着灰尘从汽车里升起。
这时,张学茂感到身后有人边喊着边向这边跑了过来,他感到来人托起了自己的身体,就用尽全力指了指沟底的汽车,接着感到双眼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第一章 第八节 施文伊的意外复活
更新时间200779 11:07:00  字数:5821

 醒来的第一眼,张学茂看到的是车厢内有些刺眼的灯光及车厢的一边坐着两位身着白色服装的一男一女。张学茂看看自己全身被三道皮带紧紧地捆在担架床上,就用力挣了挣。
看到张学茂醒来并在那里不断地扭动着身体,这一男一女不约而同地站起身来,将捆绑在张学茂身上的皮带解开。
“醒过来就好!你现在感觉怎么样?”男的边解皮带上的活扣边问到。张学茂看身上的皮带全都解开,一扭身坐在担架床上,活动着手腕边问道:“我这是在哪里?”“你是在医疗急救中心的直升飞机上。我是随机医生,姓黄。这位是程医生。”张学茂礼貌地同两人握过手后问道:“沟底下的车里面还有一人,不知道现在情况如何?”“我来帮你问问。
黄医生从机身上取下一只通话器,对着里面说些什么,过了一会工夫,黄医生对张学茂说道:“刚才我请飞机驾驶员问了一下另一架在出事地点上的直升飞机驾驶员,那位驾驶员说已经将汽车内的人救了起来,正在往飞机上抬。”听他这么一说,张学茂才稍微放下心来。
“黄医生,飞机上有同外面联系的电话吗?”张学茂问着黄医生,“有。”黄医生指了指挂在机身一侧挂着的一个通话器。“我可以借用一下吗?”看到黄医生点点头,张学茂拨通了抬爷爷太奶奶家里的电话。
电话是太奶奶接的,张学茂将出车祸的情况简单地说了一遍后,扭过头问黄医生道:“我们将去哪个医院?”“紧急救护中心医院。”“对,就在紧急救护中心医院,我呀,没有问题。好!就这样。”张学茂话音刚落,直升飞机就开始降落了。
待张学茂跳下飞机,一大群医护人员已经迎接在医院楼顶上的停机坪旁。黄医生劝张学茂先下去检查一下身体,但遭到了张学茂的拒绝,他一定要等待着送施文伊的飞机到来。
大约过了五分钟,运载着施文伊的直升飞机也降落下来,几个医护人员走了过去将施文伊连同担架床一起抬了下来,随即被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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