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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放公主-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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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掀起滚滚沙尘。
“骑马的时候,不要一动不动的任它颠!你要随着马儿的脚步,让身体也稍稍有些起伏。”
“对!就是这样,你做得很对!”
这一小队人马之中的年轻首领一边策马奔驰于烈烈寒风之中,一边告诉着就坐在他前面的小女孩骑马的要诀。哪知这个小孩第一次上马,还是骑着如此快马,居然毫无畏惧,学起骑马的要诀来也学得相当的快,不一会儿就找到了随着马儿跑动的动作将身体略微起伏的诀窍,令得年轻首领不住的大笑起来。
年轻首领:“小娃娃,我的名字是呼延觉,你呢?”
凌若忆:“凌若忆!还有,我不小了,我已经十四岁了。”
年轻首领:“你说什么!?”
凌若忆:“我说我叫凌若忆!”
年轻首领:“不对!我说的是后面那半句!”
凌若忆“哦!我说,我不小了,我已经十四岁了!”
年轻首领:“再说一遍!”
凌若忆:“我说!我已经十四岁了!十四岁了!十四岁了!”
“!!!!”
凌若忆这就和突利的小股人马回他们的小部落去了。也自然是未能和蓝郁所率的追截部队遇上。
三日之后,连夜赶路的蓝郁率部一路赶到了北边的天德城,却并未看到护送凌若忆而来的流放车队。一问之下才知,原来皇帝先前派出去的那队人马也已在一日之前到达,却也未有找到公主。不敢就此回去复命的那队人马便搜寻起了车队的踪迹。
蓝郁得此消息,立刻找来了先前那队人马的领队,仔细询问起了他们一路上追来时所见的情况。
两人一致觉得一路护送公主而来的车队可能是在路上耽搁了,并处于各种原因而和他们这两队人马都错过了。但无论如何,公主都一定已经进入了此片区域。通过排查,他们确定了几个公主可能会在的位置,这便火速分头去搜寻。没曾想,在搜寻了多日无果之后,他们却是找到了一队大尧的押送部队被搬到枯草之中掩盖起来的尸体……
经过核实,此队人马正是之前被派出,受命将公主带到流放之地的押送小队。然而,公主的尸体却是未有寻到。死不见尸,这说明起码还有一线希望。
蓝郁在焦急之下立刻率人在附近搜寻起袭击者的踪迹。然而这队人马遭到袭击却已经是多日之前的事了,此时血迹已干,虽隐隐可在附近找到些许紊乱的马蹄印,但那些马蹄印所去之处的踪迹又已被沙石所掩盖,根本就是毫无踪迹可循。
被杀的大尧士兵身上有着隐约可辨的箭伤,但袭击者们又在走之前将那些深嵌骨中的箭矢全都拔起带走,令蓝郁无法从箭羽上判断袭击者究竟出自何处。
眼见着公主所在车队遇袭已有多日,蓝郁已不能再将这一情况继续拖瞒下去,只得硬着头皮写了一封信命人带回邺城,向皇帝陛下说明这里的情况,而他自己则继续留在此处搜寻公主的踪迹。
信使将那封蓝郁所写的书信带回邺城的那一天,开宗皇帝书房的灯亮了一夜未熄……
一天,两天,三天……
五天,十天……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眼见着希望已变得越来越渺茫。然而,奉命前来追截她的蓝郁却一直都未放弃。他上书请求开宗皇帝放缓他归朝的时间,并率领与他一同出来的皇宫内卫在此处搜寻,奈何无果。于是,他便以个人的名义找到了在此处镇守的开国元勋,赵阀,希望能够借助他们的势力找寻到被劫公主的下落。
赵阀的现任家主赵诚正是当年和蓝郁的父亲,傅战捷一同征战四方的尧朝大将。天下初平之后,赵诚承担起了抵御突利入侵的重任,率亲兵驻守在塞北。这一守,竟是守了二十年。
在这二十年里,由于突利人口滋生的缘故,赵阀一直都打得非常艰难。坊间曾流传过一句话:突利不满万,满万不可敌。可如今,突利的青壮年男性又何止一万?虽说坊间传言多有夸大,但若不是现任突利可汗有勇无谋,即使是赵阀这支曾经威震一方的龙虎之师,恐也阻止不了突利人南下的脚步。
但,骁勇善战,纪律严明的赵阀虽然能够将突利铁骑阻于大尧的疆土之外,却也难以保证边境百姓不受他们的侵扰。
蓝郁只身来到赵府,通报姓名之后便立刻受到了赵家人的热情相迎。在弄清了蓝郁的来意之后,赵诚不禁疑惑了。
“郁儿,你是说……有一位公主在我驻地附近遭到袭击,很可能被劫走?”
“是的,赵伯父。”
“可……我还没接到和亲公主将要出嫁突利的旨意啊。”
“是……公主殿下并不是来和亲的。她……她是被陛下流放到此地的。”
赵诚听到蓝郁所言,不禁倒吸一口气,诧异的看向这位昔日战友唯一留下的子嗣。他不相信好友傅战捷的儿子会在这样的问题上对他说谎,却也难以相信开宗帝蓝潜渊真的会做出这样的事。
朝中人都知道开宗皇帝蓝潜渊是个出了名的慈父,对自己的儿女们极好。那个极尽荣宠,令蓝郁头疼不已的南阳公主便是个极好的例子。
可……就是这样的蓝潜渊,他居然也会任自己的女儿在冷宫出生,又在冷宫长大,并且……才接出冷宫就又在这寒冬之中将她廷杖三十之后流放到极寒的塞北?赵诚简直不敢相信那是自己认识了三十年的蓝潜渊所会做出的事情。
只不过是个十四岁的小女孩,又是在物质匮乏的冷宫长大,那她的身体底子就一定相当糟糕。在如此严苛的杖刑之后即刻便被送上了流放的路程,那必定会使得伤势恶化。很可能……那位公主还未到达塞北就已香消玉殒了。
退后一步想。若她活着到了塞北,并被流寇匪类,甚至是突利人所劫走,那么知道晓大尧财力的他们就必定会大张旗鼓的向他们赵家讨要巨额赎金。若是无心问大尧讨要赎金,那便是存心想要戏弄大尧朝廷,令其难堪。如此,他们便更会令这个消息散布开来。
但,不管是哪一种可能,公主被劫的消息早就应该闹得满城风雨,而不是像现在这般,直到蓝郁前来才得到这个消息。
赵诚显然是想到了这一点,而蓝郁也应该早已明白了这一点,却是硬逼着自己不去想。赵诚将蓝郁眉头紧皱的样子看在眼里,也深知这位公主殿下的遭遇着实凄惨,便在沉默之后开口说道:
“也罢,贤侄将公主殿下的相貌特征告知于我,我命人画好公主殿下的画像,稍后就令我儿赵晖派人四处打探打探。”
说着,赵诚便唤来了府中擅长丹青之人,可蓝郁却是在难掩的自责中开口说道:
“公主殿下的容貌,蓝郁并未得见。”
蓝郁所言自是并无半点虚假可言,而赵诚也是的确被他的话弄得吃惊不已。这才知道,这位公主殿下在圣上召见之时将自己弄得一脸泥污,似是已被冷宫之中的疯妇影响至深。可她之后在殿堂的灼灼目光与清晰话语却又不似如此。
可见……她从头至尾都是有意而为之。
“她是故意在气陛下啊。可那又是何苦呢……陛下也真是的,好不容易生下来的女娃娃,他不要,那就给我老赵啊,他又不是不知我夫人一直都叨念着想要一个女儿。”
苦笑之余,赵诚将自己的信物给了蓝郁,令他去军中找到自己的儿子,与他一同寻找被劫公主的下落。
赵家军主帅赵诚之子赵晖,比蓝郁虚长几岁,虽年纪轻轻,却已是名震塞北的大尧将军了。并且,他的这个将军之名可不同于蓝郁,仅仅只是一个头衔。赵晖是一名真正带兵打仗的将军。身为赵诚之子,却丝毫不因此而忘乎所以,和许多世家子弟一般娇生惯养。反而丢下好好的赵府不住,常常在军营里与军士们一同吃住,每日都和士兵们比试武艺,更多次带着单队人马深入追击突利前来袭击边境百姓们的部队。
赵晖待人宽厚,且心胸豁达,在军中享有很高的声誉。
“阿郁!你怎的会来这里?”
蓝郁找到赵晖的时候,他正在军中与手下士兵们过招。士兵们先是一个一个的上,却是一个都不敌赵晖的大刀,被他或以拳击,或以脚踹的打出去。见一个一个的上无论如何都没法把他们的少帅撂倒,围在外面紧盯着的士兵们也不怕丢脸,干脆一起上,却被赵晖以刀背一个个全打出去。
围着他看的人倒了一大片,气喘吁吁的赵晖这才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蓝郁,惊异的喊出了他的名字。
他与蓝郁有着很不错的交情。几年不见,这次意外的相遇则更是令赵晖感到惊喜不已。本来,两人的父亲就是共同征战沙场的至交,赵傅两家可算是世交。现如今,傅家虽已只剩一人,而那最后一人也已被赐予了国姓,改姓为蓝,却还是改变不了这一既定的事实。
赵晖顾不上用手下人递来的面巾擦汗,喊着蓝郁的名字,大步走到了他的面前。
上一次见面的时候,蓝郁还只有十四岁,俨然一副清冷少年的样子,都不怎么说话。现如今,蓝郁的个子已抽长不少,看起来也沉稳多了,但……不知为何,眉间却是一股扫不去的愁意。
见蓝郁大老远的跑来找自己,却是一见面就沉默不语,就知他必定有要事相商。赵晖这便令手下立刻收拾出一间议事帐篷,并嘱咐决不允许有人靠近这间帐篷,这便令蓝郁与自己一同进入。
“被陛下流放至此的公主不见了,押送车队全军覆没,却独独不见公主的尸身。还请你能够和我一同找到公主殿下。”
在进入议事帐之后,蓝郁突发此言,把赵晖惊得不轻。弄清情况之后,赵晖并未向蓝郁了解整件事发生的原因,而是仔细询问了蓝郁找到押送车队时的情形。
“你是说,负责押送的士兵身上有箭伤,却因为箭矢都被拔出的关系而无从确认袭击者的身份?”
“是。”
“他们的尸身现何在?我需要看一看他们的伤口。”
听闻蓝郁所言,赵晖立刻提出想要看一看那些尸体,随后带着一小股人马出营,和蓝郁一起去到了离出事地点相对较近的一个守备点。
由于此时正值寒冬的缘故,不幸遇袭的押送人员虽已死去多日,身体却还未彻底腐烂。赵晖看到那些被搬出的尸体之后立刻命人将他们的上衣除去,仔细查看他们身上因箭矢而造成的伤口。半响之后,从已死之人的伤口上得到答案的赵晖缓缓的开口道:
“这些人所中的,是突利人的箭矢。他们的箭矢有着很特别的三刃倒钩。若是将这种箭矢从伤口之中粗鲁的拔出,便会令得皮肉如此翻卷……”
赵晖曾与突利可汗部人马打过交道,自是知道那些突利男人会对被他们俘虏的女人所做的一切,他在沉默许久后说道:“他们最好知道,并且相信被劫走的是我大尧的公主殿下。否则……”
“否则会如何?”
听到赵晖言辞之中的闪烁,蓝郁急急的上前一步开口问道。没曾想,却是得到了令他心口一凉的答案:
“为奴为婢,任人鱼肉。”
融入
赵晖虽是在边塞地区长大,又与突利可汗部的人马打过交道,但也只是常常和这些突利的主力军遇上,不知突利各部会有着怎样的天差地别。而凌若忆所遇上的,正是是民风甚为淳朴的小部落。
虽说对于这些草原民族而言,劫掠邻里不仅并不可耻,反而还是他们表现武勇的机会,增加财富的可用手段,但他们却要比中原地区的人更为敬重强者。因此,凌若忆虽为一名年仅十四岁的小女孩,却也以她的武勇获得了足够的尊重。
再者,呼延觉对她的庇护以及她自身所展现出的坦荡与真诚也令得她能够更容易的被这里的人所接受。
那日她随着呼延觉一起回到他们的小部落时,部落里的人听说了他们的首领这次出去居然破天荒的抢了个女人回来,个个都好奇不已,居然全跑出来探头张望,还以为他们那总也不开窍的傻首领这次会带回来怎样的大美人。
没曾想,被首领带回来的居然是个蓬头垢面的小丫头片子,于是失望之下丝毫不顾及首领的面子,纷纷起着哄散场,各回各家,各找各儿。
这一景象令得第一次见到这个时代突利人的凌若忆觉得格外新奇,与呼延觉共骑一匹马回来的她不等对方下马扶她,这便凭借着自己灵活的身手直接跳下了比她还要高的马匹,随即又笑着摸了摸马儿的脸,得到了马儿的“嘶”声回应。
看着此处那一望无际的草原,凌若忆的心境不经开阔起来。在这里,她终于可以令全身放松的呼一口气,将积压了三年之久的浊气吐出。
虽然,自此之后,她或许就与这一世高贵的身份再无关系,却也再不用终日待在无人说话的冷宫,受尽艰难,朝不保夕。再不用看着什么人满口仁义道德的和她说着“公主的责任”。也再不用提心吊胆的担心“父皇”会在什么时候下令杀了自己。
她从未因为这一世公主的身份而享过一天的荣华。从这一刻起,她也终将与那个于她而言太过缥缈的身份再无瓜葛。
看到呼延觉待她是如此真诚的样子,凌若忆便也不好意思再做隐瞒,在呼延觉的面前爬到马车下,拿出了装着“思卿”琴的盒子,告诉他这里装着自己惯用的武器,相视而笑之后便开始了她在广阔草原上的生活。
自那日之后,凌若忆每天都勤于练习凌封所教她的月牙刀刀法,将其作为保命武技,也开始学习在草原上生存所需的技艺。并且,她兑现了在来这儿之前向呼延觉所做的承诺。
即使此时塞北已飘起了鹅毛大雪,从小在南方长大的她也每天一大早就爬起来,跑步到十里之外的河边,敲开厚实的冰面打水回去。定期到到呼延觉的帐中收脏衣服,把呼延觉认为有必要洗的和没必要洗的脏衣服都洗得干干净净,并为他把所有的衣服都排查一遍,看到哪件有破洞的,就对其缝缝补补一番。
呼延觉虽为突利某部的首领,却是突利非宗室部落中地位十分低的小部落,部里的物质相较那些地位较高的宗室部落,自是会匮乏一些。再加上武人出去打打杀杀,难免会把自己的衣服弄得东破一个洞,西裂一个口的。部里的其他人是如此,贵为部落首领却并不因此而使唤他人的呼延觉也是如此。
只不过部里的其他勇士会有女眷替他们缝补衣服。可呼延觉则既没有老母替他缝补,也未有娶妻替他缝补,再加上他们小部落里不兴婢女,丫鬟什么的,呼延觉每每把衣服弄破了,便把衣服丢给自己的弟兄们,让他们的家眷替自己缝补一番了事。但老这样到底不是个办法,凌若忆这一来,倒也给他省去了不小的麻烦。
不仅如此,凌若忆的到来还未呼延觉带来了与他们的单一饮食所不同的菜品。即使是在食物匮乏的寒冬,凌若忆也能变着花样来做出美味佳肴,令得那些呼延觉麾下的猛将们羡慕不已,干脆隔三差五的便来呼延觉帐中蹭饭吃。时间一长,这些人便都和凌若忆熟络了起来。
“哟,首领,衣服补得不错啊。都说汉族女人的针线活干得好,现在看来倒真像是有这么回事儿。我说,今个儿我的衣服也破了个洞,啥时候让小若忆也给我缝缝?”
一日,呼延觉麾下一员猛将看到自家首领站在一帐篷的拐角处静悄悄,静悄悄的向马场那儿看着,便心情不错的走上去,重重的拍了一下呼延觉的肩膀。哪知呼延觉居然立刻捂住他的嘴把他往下按,并不断的指着马场方向,压低声音急切的说道:
“看那儿!那儿!”
猛将听到首领所言,便立马得令的把目光移向了他们所圈的马场之上。在那里,有一群他们前阵子才抓来却还未来得及驯服的野马。猛将朝那儿一看,立马就被自己所看到的景象惊愕到了。
那……那不是小若忆么?她……她这是在……驯马?
意识到眼前发生的那一幕究竟为何的猛将吞了口口水,并疑惑的看向自家首领。
“前两天的时候,我不小心和她说到,马儿只有自己驯的才最好。然后她就动了这脑经,非要去驯这次抓来的野马里性子最烈的一匹,说那匹马的四蹄周围有白毛,好看,还给它起了个名字,叫……叫‘飞雷’!”
“这小丫头片子乱来吧她!刚来的时候不是还不会骑马吗?怎么这才学会骑马就想着要去驯马了?”
猛将兄才说完这句,就听到凌若忆被马儿抛飞出去的惊呼声,刚想冲出去帮忙,却见被马儿抛飞出去的凌若忆竟是在半空之中直接变换身形,轻身落地之后就径直追着那匹马儿跑去,一边飞速追在后面跑着,一边喊着:
“飞雷!你给我停下来!你到底想怎么样!喂!别逼我对你用强的啊!”
才说完这句,恼羞成怒的马儿就立刻回身向凌若忆直奔而来,似是想踩死她算了。面对如此情景,凌若忆竟是没有一点慌张之色,也丝毫没有要躲的意思,在马儿双蹄抬起的瞬间上步,一脚便将马儿踹翻在地……
这副画面给呼延觉及那位猛将木延都带去了太大太大的震撼了。虽然……那飞雷还是一匹未成年的小马驹。虽然……那匹小马刚刚的确是抬起了双蹄,仅留两条后腿着地的想要蹬死那位粉碎了他们对汉族女人大多娇滴滴印象的小若忆……
但……这样的画面……会不会太过……震撼了些……?
“飞雷!你要知道你是一匹马!一匹马居然敢袭击主人!我要你何用!骑你还不如去骑狗!”
凌若忆在远处死掐着马儿的脖子猛摇,恶狠狠的威胁声伴着马儿的嘶鸣声随风儿一同传来,令得呼延觉和其麾下的木延不住的朝对方看了一眼,满目的泪花……
这是凌若忆来到草原的两个月后,寒冬似乎就要从这片广袤的草原之上退去,还它以美丽的绿色。
从小在冷宫内长大的她几乎已经完全适应了这风吹草低见牛羊的自由生活,并逐渐以自己的热情与善意令这个小部落里的人们接受了她这个外来者的存在。并在部落里和那些前来呼延觉帐中蹭饭吃的草原勇士们学习骑马,射箭。
天还未亮的时候便爬起来练习月牙刀,待到大家都快起来的时候去挑水,做些杂物。下午的时候便练习骑马射箭。若是觉得累了,便躺在草地上伸伸懒腰,享受一下暖暖的阳关,偶尔还打个盹。待到太阳快下山的时候就开始准备晚餐。夜里的时候帮部里的人补补衣服,听呼延觉说说这天打猎的经过。
这样的日子,真是令人惬意不已。仿佛,能这么一直过下去也不会觉得腻……
这天,呼延觉带着部里的勇士如往日一样的出去打猎,一直到太阳落山也未有回来。眼见着准备好的饭菜都凉了,却还是听不到他们回来的马蹄声。准备好了一切在呼延觉的帐中等着大家回来的凌若忆坐在垫子上撑着脸,定定的看着帐内烧着水的火。迷迷糊糊间,她听到外面一片喧闹,这便被猛然惊醒,立刻站起身来掀起帘子走到外面。
原来,呼延觉及部里勇士的晚归令得留守的女人们担心不已,有几名上了年纪的老人似乎正准备骑上马前去看看情况。见此情况,凌若忆立刻跑上前去。
“等一等!请等一等!我会骑马!不如……让我去看看吧?”
“你?”
“是的!我的个子比较小,马儿载着我也能跑得快些。”
部里的老人看向穿着呼延觉小时候的衣服,做男装打扮的凌若忆,眼神之中有着不加掩饰的怀疑。可凌若忆却并不在意,向那位老人郑重的点了点头,背上弓箭,扛起缠了布条的月牙刀,骑上一匹性情温和的快马,这便策马而去。而她那骑着快马奔驰而去的背影,竟是与从小就在草原上长大的突利男孩无异。
凌若忆凭着的良好的夜间视力,骑着一匹快马,便如化为了这夜间狂风一般的向呼延觉他们离开的那个方向赶去。不知在这片仅有一缕月光照明的黑夜之中策马奔驰了多久,凌若忆听到了从风中传来的马蹄声……
勒马之余立刻聚精会神的听那声音究竟是从哪处传来的,待确认了方位之后就立刻向那处赶去。并未有多久,凌若忆就和那队人马正面遇上,并欣喜的发现自己遇上的这队人马正是呼延觉部。才要出声喊出呼延觉的名字,便发现一支箭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自己射来。眼见着躲开已然来不及,凌若忆连忙抽出自己的月牙刀,险险的将那支力道惊人的箭矢于自己的身前打下。
“首领,那个……那个好像是小若忆的月牙刀……?”
用白色布条缠起来,足足有半人高的月牙刀在黑夜里十分惹眼,在呼延觉身侧的某猛将看到那事物,心中顿时生出了一种不妙的预感。然而,还没等呼延觉开口说话,那个让在场人都觉得熟悉无比的声音响起了……
“谁!谁干的!”
凌若忆这气势汹汹的一喊,令得刚刚因神经紧张而向她射出一箭的呼延觉惊愣了,旁边认出她所持兵器的猛将们惊悚了,一群大男人就这么愣愣的看着凌若忆骑着马,一副要杀人的样子向他们的首领而来。只见凌若忆在惊魂未定之下狠狠的拍了呼延觉的肩膀一下,怒骂道:
“你没看清来的人是我,倒看清了要射我的脖子?而且准头还好得很?”
即使是在黑夜之中也眼力颇准,能够射杀猎物,却独独没看清来人是自家人的呼延觉悲摧了,手里拿着弓而不知凌若忆为何会知道是他干的了。正想给险些死于他箭下的凌若忆郑重的赔句不是,并保证以后出手前绝对先看清对方是什么人的时候,凌若忆已借着微弱的月光发现了就在呼延觉身后不远处,趴在马背上生死不知的人。顾不上再和呼延觉置气,这便连忙下马朝那人走去。
“有人受伤了?”
“不,这是我们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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