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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情缘-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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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军这边,安国良和郑卿全身披挂立马与帅旗之下,十余名将校分立两侧,安国良和郑卿驱马出阵,郑卿对小王子大喊,“平凉之战你已败得丢盔弃甲,如今又来侵我大明疆土,不惜枉送鞑靼武士性命?”
小王子高声回道,“我本想双方修好通商,可今夏大同城明军竟擅自侵入鞑靼草原,掠我牧民财物和和妻女,此地已不是平凉城外,你延绥援军不是同样被我打得丢盔弃甲,败走宁武关中。”
话音刚落,满鲁都和迎思兰首领双双驱马出阵,安国良和郑卿各自拨马迎战,两军擂起战鼓,四人兵刃相交、杀在一起。
满鲁都和迎思兰均是膀大腰圆、力大无比,攻势凌厉,郑卿施展岳家枪法,使巧力破解迎思兰首领的千斤双锤,战至五十余回合,迎思兰首领体力渐渐不支,被郑卿枪杆击中右腕,手臂巨痛、兵器落地,慌忙拍马败回己阵。小王子怕与安国良鏖战的满鲁都又有闪失,忙鸣金招其退回。
郑卿和安国良见鞑靼阵形整固,怕被阵中弓箭所伤、并不追赶,也拨马回阵。
鞑靼阵中,古兴儿突然纵马冲出,举刀大喊,“安国良休走。”
郑卿和安国良忙勒马回身,见是古兴儿挥刀杀至跟前,二人均大惊不已,安国良未及答话,古兴儿刀已直取头顶,安国良急忙闪身避开,古兴儿回马继续攻击,安国良只好举斧迎战。
原来古兴儿因生母被谴送杭州教坊自溢身死,自此深恨安国良,欲在阵前弑其为母亲报仇。古兴儿满腔怒火,刀刀紧逼、招招索命,安国良内心愧疚,左挡右遮、并不出击,两边阵中鼓声大作、将士呐喊助威。
俩兄弟刀斧相交、战做一团,郑卿驻马回身细看,见二弟心不在焉、时有破绽,且刚与敌将大战五十余回合,体力透支、或有闪失,担心遭三弟误伤。忙趁隙冲到二骑中间,挺枪搁开两人兵器,强行将二人分开。
古兴儿见大哥挡在中间,只好愤愤收刀勒马,遥指安国良,“你将我生母遣入教坊,至其自尽,此仇必报,今日看在大哥份上,暂且绕你一回。”
“义弟从未告我实情,此事怎能赖我?” 安国良大声解释。
“我不听你解释,来日终要寻你偿命。” 古兴儿满脸仇恨、怒气不减。
小王子不知其中原委,见阵中有两员明将,怕古兴儿一人吃亏,挥舞令旗,命左右将佐一拥而上。
明军中骑兵将校也蜂拥出阵,两边军官在双方阵前战纵马厮杀,个个身手矫健、武艺不凡,有负伤或疲惫者自行退下,双方阵中即有将校补上,杀至黄昏未见胜负,便各自鸣金收军。
隔日再战,两军均无绝对优势攻阵,皆谨慎迎战,不留任何破绽给对方突袭寨营,只谴将校在阵前交锋斗狠。如此对峙二十余日,转眼间已至冬季,一场鹅毛大雪下了三日三夜,迎来寒冷的冬季,也阻隔了明军十万大军的给养运输通道,鞑靼军却有明军遗在大同城内的大批辎重补给。
郑卿见暂时无法破敌,说服安国良和潘永趁着大雪拔营退兵,暂至宁武关前扎营驻守,等待明春雪融后再进兵收复失地。
小王子见明军退兵,因大雪弥漫、阻碍战马驰骋,也不追击,将大军帅帐移至大同城内风临阁,召集各部众头领入城,在风临阁内摆酒庆贺,索乌托趁机又提迎娶公主之事。
公主心知此事不能一味拖延,便想出一计,宴毕后晋见父王道,“我从小立誓只嫁鞑靼第一勇士,索乌托要想娶我,必须在风临阁前摆擂台比武,挑战大同城内外所有将士,十日内无人能赢他,我即刻应允与他成婚,如其失败,我将嫁与胜他之人。”
小王子听她说得有理,遂唤来索乌托,直言激他,“小女少年时曾经发誓,只嫁鞑靼第一勇士,要求摆擂比武,你可敢应承?”
索乌托自持艺高力大,当即应允,小王子即命人在风临阁前搭起二丈见方、三尺余高的擂台,广发招告至各军,由索罗忽部头领索乌托摆擂十日,凡鞑靼武士比武获胜者,可以迎娶鞑靼国公主为妻。
一连几日,有阿罗出、满鲁都、迎思兰各部强悍武士,纷纷上台施展拳脚,均被索乌托打下擂台,至第七日开始,已无人敢上擂应战,到了第九天日落时,仍然无人能取胜,入夜公主对古兴儿表露衷肠,道,“你如真有心娶我,明日上擂台与索乌托决出胜负,这是最后的机会了。”
古兴儿听了大喜,一把握住他的双手说,“你为何不早说明,我以为你被郑卿负情,再不会相信汉人了。”
公主含情脉脉地盯着他说,“不许你再提他。”
翌日晌午,擂台前聚集了众多看热闹的鞑靼将士,小王子携公主与阿罗出、满鲁都、迎思兰各部落首领,亲临现场观战,日落之前如仍然无人击败索乌托,小王子将当场宣布公主与索乌托成婚。
索乌托身披貂袍、端坐台上,得意洋洋、耀武扬威环顾台下,想着再过几个时辰,便可揽得公主归,心里不免美滋美味。正午时分,古兴儿跃身飞上擂台,索乌托见了心中一惊,起身喝道,“你是汉人,并非鞑靼武士,无权上台跟我比武。”
小王子见状,大声向众人解宣布到,“今年夏季,我在狩猎时被瓦刺杀手袭击,古兴儿曾经救本王性命,那时已受封成为鞑靼武士,有权参加比武。”
公主在旁激将索乌托道,“你堂堂索罗忽部第一勇士,难道真的惧他?”
“我岂能惧他。”索乌托脱去貂袍,进至擂台中央摆开架势,迎战古兴儿,台下观战的索罗忽部将士,高声呐喊为其助威。
古兴儿从小武枪弄棒、身手敏捷,自临灵州卫跟随义兄学武练箭,又在泰山习武数月,已熟练掌握岳家拳术,其基本套路是前朝名将岳飞,在抗金战争中针对金兵格斗精练而成,专克蒙古拳脚招式。古兴儿虽仅练到七成,以中原武术取胜索乌托也是绰绰有余,二人拳来脚往战至三十回余合,索乌托蛮力渐渐使尽,慢慢处于下风,古兴儿趁其步法紊乱之际,以连环飞腿踢中其左胯,击其倒地。
台下阿罗出、满鲁都、迎思兰等其他部落的将士,见索乌托猖狂多日终被击败,纷纷欢呼雀跃,观战的小王子和各部头领也鼓掌赞贺。索乌托起身仍表示不服输,提出还须再比试箭术,古兴儿早已得郑卿神箭真传,便立即应允,于是小王子命人在离擂台五十步远的辕杆上,左右各悬挂一付马鞍,两人各射十箭再决高低。
索乌托先射,十箭皆中目标,古兴儿也不含糊,十箭均无虚发,台上台下满堂喝彩。小王子让人将两付马鞍抬至擂台上,众人细看,索乌托的十只箭分散在整个马鞍之上,古兴儿的箭全部射在马鞍中心寸方之内,遂判后者胜出。索乌托恼羞成怒,竟提出双方上马持械格斗,比试兵刃。
小王子见他无休无止,动怒道,“比武比箭之约你已应允,大丈夫岂能出尔反尔?上马拼杀即便取胜,你也是三局二输,且刀剑无情,如一方负伤见血,公主招亲之喜事,岂不酿成悲剧?”
索乌托见阿罗出、满鲁都、迎思兰各部首领和观战众将,纷纷用眼光责怪自己,只得认输诺诺而退。小王子当众宣布招古兴儿为附马,等我大军胜归达尔罕城后,再择日与公主成婚。
冬末雪越来越大,边关战事暂息,武宗遂决定起驾回京,因对左都指挥使江彬征战无功不满,嘱咐其留守宣府。
十年初春,仇钺已病愈,内阁大臣扬一清至豹房见驾,推荐游击将军仇钺,武宗知仇钺曾多次击溃鞑靼,降旨封其为咸宁侯、领征西大将军衔,节制边关各路兵马,寻机驱除鞑靼。
仇钺接旨后不敢耽搁,星夜赶至宁武关外安国良大营,召集各镇总兵官共同商议军情,郑卿提议道,“鞑靼军人马彪悍,将士个个善骑射,如两军兵力相当,在旷野上驰骋拼杀,我军常居于劣势,必须设计诱敌、攻我严密军阵,才有取胜把握。”
众将领均与鞑靼兵多次交锋,都认为所言正中要害,纷纷赞同发挥明军优势、以智取胜。
仇钺把眼盯住郑卿问,“想必郑将军已有良策?”
郑卿对着地图,向众将解释,“小王子占居了外长城之内的千里之地,但是他真正的战略目标是在宣府,以图觊觎京师,如能诱使他驱全军进攻宣府,则我军胜局可定。”
仇钺点头称攒,复问,“有我大军在南面虎视眈眈,小王子岂敢冒进宣府?”
郑卿斩钉截铁地说,“这就需要我军在整个战场上做出诈败局势,才能促使他下决心功占宣府。”遂将自己谋划一月的作战方案,详细做了介绍。
仇钺和安国良听了,均拍手叫绝,仇钺立即下令各将回营准备,只等草原雪融,立即按照郑卿的战略部署投入对鞑靼军的征战,设计在宁武至大同一线围歼小王子大军。
明疆塞北宁武至大同一线,有内外两纵长城,鞑靼军侵入外长城后,暂被内长城宁武、宣府关隘阻滞,时刻觊觎突破内长城,再图南下或东进。
至春末雪融,仇钺命安国量率蓟州、宣府两镇军进攻鞑靼军营,在大同城外与小王子骑兵会战,并尊郑卿之计,每战一个时辰即行溃退,逐步将鞑靼向东吸引。小王子不知是计,自思骑兵在旷野上纵横驰骋,明军不是对手,现屡战屡败、已实力大削,又见明军并未步步扎营据险扼守,竟认为机会难得,倾其全部人马直扑宣府。
仇钺见小王子中计,传令蓟州、宣府两镇军速速退至宣府城扼守,自己和郑卿率驻扎在宁武关外的太原、京师、延绥三镇精兵,趁夜奔袭大同城。鞑靼大军一路无阻,攻至宣府城下,突然闻报,大同城已被明军收复,且有大批明军主力在大同城外修筑营垒。
小王子听了无遐顾及后方,命全军力攻宣府城,心想只要拿下宣府,既可获得淄重和基地,又可威胁京师,便能立即扭转战局。
岂料蓟州、宣府两镇军仅是祥败,实力并未受损,合计有四万精兵据城扼守,鞑靼军连续攻城十余日,淄重、人马耗费多多,仍无建树。
小王子这才心慌,急欲回兵复攻大同城,古兴儿忙劝道,“大同城已有数万明军扼守,我军却是复背受敌,万万不可忘为。”小王子细细一想,惊出一身冷汗,明军凭险扼守大同、宣府二城,把自己夹在中间,不进攻势必要被活活困死,如硬攻明军辕墙,自己骑兵无任何优势,为避免灭顶之灾,找来各部首领,商议立即撤军,返回鞑靼复地。
索乌托提议道,“如直接撤军、不免前功尽弃,且明军尾随追杀,我军必然损失惨重,不入将计就计,详做回军攻击大同明军,只出数千军马迷惑缠住大同敌军,全军主力改变攻取宣府、威胁京师的目标,趁山西陕甘西北疆空虚,昼夜奔袭雁门关,闯入山西境内,袭掠沿途各州府再在绕道陕甘河西走廊回师,将明军在大同、宣府的主力全部甩在身后。”
小王子听了大呼妙计,吩咐全军趁夜拔寨,移兵大同城南详攻明军主力。
郑卿见鞑靼大军主力放弃进攻宣府,也不撤退,全部在大同城南摆兵布阵,心中担心小王子偷袭雁门关、突入山西境内,嘱仇钺快马传令宣府军星夜急驰雁门关防守,安国良率蓟州军稳步推进至鞑靼大军东侧筑营。
宣府军镇守石文义得令后点齐一万兵马,去向江彬辞行,江彬一直观察两军战况,狡诈地对他说,“如雁门关封死,仇钺、安国良此役必大获全胜,与我等何益?”
石文义听了恍然大悟,回道,“可军令如山,末将不得不为。”
江彬眼珠一转,出注意说,“军令又未限定你几时到达雁门关,你故意拖延几日,仇钺、安国良的合围计划即刻破产。”
石文义便听从江彬之言,故意延缓进军速度,趁着关键的三天,小王子偷袭雁门关得手,除留下古兴儿辅助公主帅领三千轻骑,在阵前疑惑大同城明军,全部主力趁虚夺雁门关南下,串入山西省忻州、定襄等地。
公主见小王子大军已突入雁门关,立即趁夜拔寨,领着三千轻骑绕过大同城,向鞑靼腹地退去。
仇钺接急报鞑靼大军侵入山西,破口大骂石文义误事,立即携安国良率太原、京师、蓟州各路军马,立即由宁武关、雁门关回师山西,尾随追剿小王子大军,命郑卿领延绥镇守职率军驻守延绥府,以防鞑靼军西窜,又快马传令石文义率宣府回至紫荆关扼守太行山、拱卫京师。
正可谓:铁刃金戈无所惧,缭缭手足情可依,刀斧相逢不胜寒,一腔热血功名祭。




 第三十章 壮士无悔

古兴儿伴着公主,率三千轻骑绕过大同,朝着鞑靼国复地、达尔罕城方向且战且退,突然间尾随的明军全部消失。急忙派出探马侦察,得知仇钺和安国良已全线退兵,聚集各路军马回师关内,追剿小王子大军,公主便命令军马停止行进、原地休息。
公主找古兴儿提议,趁着宣府城空虚,不如率轻骑偷袭宣府,尽劫皇帝行宫财物,再一把火烧了镇国俯、出口恶气,古兴儿点头赞同。
二人领轻骑昼夜奔袭,偷偷绕道行至宣府城外二十哩,在山凹林中潜伏,侯至子夜时分,留一千军马在原地守侯准备接应,率另外二千骑军,趁夜深直接偷取宣府城北门。
至城垣之下,古兴儿先领二百兵弁,弃马摸到宣府残破的城墙之下,悄悄翻墙入城,突然袭击、制服城门守军。打开城门,放入随后而至的鞑靼骑兵,两人兴奋不已,留下徒步越城的二百兵卒守住城门,各引一路骑军杀入城中,分别直奔镇国俯和镇守衙门。
岂料江彬征战多年、老奸巨滑,见宣府扼守京师北大门、又是皇上行宫所在,城中如无重兵防卫、十分危险,自宣府主力被仇钺调往大同参战,江彬已传令暗调五千辽东守军,星夜赶来宣府守城。日间侦得附近有鞑靼骑兵出没,便于黄昏前在城中设下埋伏。
公主领着一队人马,刚刚冲到镇国俯前,突然间杀声聚起、火把通明,已被明军伏兵团团围住。顷刻间,四面八方箭如雨至,鞑靼骑兵死伤无数、乱了阵脚,各自左冲右突、四散突围,公主急急拨马,拼死突出重围冲往镇守军营辕,身后只有一半人马跟随杀出。
途中碰见从镇守衙门溃败的鞑靼骑兵,才知古兴儿那路也遭伏兵袭击,两人汇合,领着千余溃败骑兵直奔北门。刚刚涌出城外,一声炮响鼓声整天,明军预先伏在城外的伏兵迎面杀至,刹时间将鞑靼败兵全部冲散,纷纷各自逃命。
公主见明军前后夹击、势不可挡,只好趁着夜幕,拨马返身绕城墙、向宣府城南逃遁,事急来不及收拢残部,只领着百余残兵败将快马加鞭,趁着黑暗消失在夜幕之中。
古兴儿依仗武艺高强,率数十余名鞑靼将校,浴血奋战向北冲出包围圈,逃回山凹林中通风报信,留守的千余鞑靼孤军不敢恋战,连夜撤回逃往草原腹地,撤往东胜城。古兴儿牵挂公主安危,在山凹中换了汉族百姓服装,待明军收兵后,悄悄潜入宣府城打听消息。
江彬指挥人马战至黎明,城内外的鞑靼官散兵已全部被歼,知悉有百余骑鞑靼败兵,趁黑夜已往南逃遁,遂下令各关隘严加防守,不放一人一马逃出关外。又派刘汤率数百行宫锦衣卫,往宣府西南沿途,寻迹跟踪追击、设卡盘查,不使鞑靼南逃散骑绕道延绥逃往塞外。
公主领着残兵败将在山中走了一天一夜,已是人困马乏,便歇息片刻、辩明方向,循着官道向西蜿蜒而行,意图由延绥潜出关外。又行了半日,刘汤领着百余名锦衣卫追上,众将士只好回马迎敌,怎奈已两日无粮草充饥,人马都已疲惫不堪,明军一阵冲杀,鞑靼兵已死伤过半,余者纷纷弃马,分散隐入山林逃命。
刘汤见明军人少无法搜山,且沿长城各关隘均有人防守,鞑靼散兵的唯一出路只在延绥,便尊照江彬的指示,掠走鞑靼兵遗下的战马,领兵弁去延绥城外各路口设卡,捉拿鞑靼逃兵。
公主聚集了十余名亲兵和女弁,等到黄昏后刘汤人马远去,才从山林中出来,趁夜潜入不远处官道旁的屯田村落。在废弃无人的屋舍中寻出汉民衣饰,十几人扮做汉人百姓,歇息一宿后,寻出窖藏的食物充饥,黎明才继续西行。
此时已是入夏,因双方军队尽入山西、陕甘,宣府至延绥一线已无战事,官道上往来的行人渐渐多起来,除了屯边的明军娟属、畜牧人家,也偶有从来自京师的商队通过。
路旁是一望无际的青苗,绿色满目、生机昂然,公主看触景生情,脑海中闪现出宣府城的刀光剑影,心中感慨万分,如果大明与鞑靼能和睦相处,耕农、牧民家家安居乐业,该有多好。
一行人沿着京师通往延绥的官道,蜿蜒三日已到达延绥城,远远望见城门外数哩之地,有持械明军依着官驿设卡,在盘查过往行人。众人停步在路旁茶棚内歇息,等到中午守卫用餐时,才趁机进城。
过卡之际,正遇刘汤来查岗,竟认出公主所携的名贵蒙古宝刀,猜出其身份必是鞑靼王公贵族,指挥兵弁拥而上,将公主一行十多人拿下,全部捆了押入其歇脚的官驿柴房中。
恰巧郑卿携了数名卫士,从墙墩卫所巡视军情归来,见有明军在西城门外设卡,传来驻守城门校官问,“为何有外人在此设卡?”
校官回道,“是宣府行宫的锦衣卫,奉了左都指挥使江彬之命,在延绥附近缉拿鞑靼逃兵,已有几日了。”
郑卿听说是江彬排来的锦衣卫,心中十分不悦,“我怎么就不知道?速带我去见他们的领将。”
刘汤捉了公主一行,兴奋不已,领着几名锦衣卫头目在官驿中饮酒庆贺。突然报延绥镇守带着卫兵闯入,忙起身迎接,见来将竟是郑卿,不免有些心悸,拱手道,“郑将军驾到,下官有失远迎。”
郑卿眉目紧锁,不愿跟他费话,喝道,“延绥城是我治下,你怎能擅自设卡拿人?”
“前些日有数千鞑靼军马偷袭宣府,被我军围歼击溃,我是奉江彬大人之命,盘查捉拿逃逸的鞑靼散兵。”刘汤奸笑道,“听说朝庭命你戴罪立功,你不会违抗江大人之命吧?”
“我镇守延绥是奉平贼将军仇钺之命,与江彬有何关系,你锁拿的鞑靼人犯,我要全部带走。”郑卿怒目圆睁,带着卫兵直闯关押人犯的柴房,欲将将公主一行解出。
刘汤见他要强行带走鞑靼人犯,岂肯干休,忙聚集留在官驿内外的数十人锦衣卫把郑卿和随身卫士团团围住,咆哮道,“你敢违抗江大人之命,我连你一快拿下。”
众兵弁听他一喊,纷纷刀剑出鞘。郑卿已瞥见公主也在人犯之中,惊骇不已。,心想此刻强行带人,对方人多势众,极易误伤公主。遂想,刘汤与人犯仍在自己治下,不怕他跑了,便领着自己的卫兵愤然退出。
郑卿闷闷不乐地回到镇守俯衙,心中焦虑万分,想着公主竟落在刘汤手里,刘汤历来胆大心黑,又携数百行宫锦衣卫队,自己如率重兵强抢鞑靼人犯,势必闹出大乱、惊动朝庭,届时必将祸及扬一清和仇钺两位上司。
如果任凭刘汤继续逍遥法外、公主身陷魔掌,自己有何颜面存活于世,苦思闵想至半夜,决定丑时独身夜袭官驿,孤身刺杀刘汤、救出公主。
刘汤仗着有江彬撑腰,拒不交出俘虏,赶走了郑卿后,更加得意洋洋,纠集十余名锦衣卫头领继续纵酒。喝到后半夜个个欲火中烧,就去将鞑靼人犯中的五名女俘押来解闷,刘汤见公主美貌白净,独自将她携去自己卧室,余下的四名鞑靼女弁,被十余锦衣卫头领强行剥光衣服,强按在地、轮番奸淫,凄惨之状让人心碎。
公主被刘汤强行压在炕上,因双手被缚、无力反抗,只是奋力挣扎、破口大骂,刘汤兽性大发、满脸淫猥,将公主衣服全部剥尽、欲行强暴。
千钧一发之际,正中屋顶被人揭开,有黑衣人从上跃下,抬脚踢翻刘汤。
刘汤仗着会些拳脚,即刻滚地翻转起身、举刀反击,黑衣人出剑迅疾,未及他辨清对手,已手腕中剑,痛得大声惨叫,急欲跳窗逃命,对手瞬间移步跟进,出剑刺背穿胸,刘汤当场一命呜呼。
来人摘了面罩,公主认出是郑卿,禁不住泪如雨下,郑卿帮她揭开绳索、裹了件外衣,自己使轻功先跃上屋顶,在用绳索将公主拉了上去,二人趁着黑夜,踏房循辕,逃离官驿。
即至寅末,厅房内四名鞑靼女子,均被蹂躏的奄奄一息,锦衣卫头领才个个心满意足,遂来到刘汤卧室门前,听里面静悄无声,众人觉得异常、忙破门而入。见刘汤倒在血泊之中,屋顶有二尺阔的破洞,方知他已被刺客所杀。
有人便攀上屋顶查看,借着晨光见有血迹沿房辕直出官驿院墙之外,又在屋顶破洞旁拾到一支令剑,拿下来细看,上面刻有延绥镇守字样,猜测一定与白天来抢鞑靼人犯的驻军主帅有关。
行宫卫队群龙无首,不敢在延绥地盘惹事,便吩咐众人均不得声张,急急载了刘汤尸体、押着鞑靼男犯,悄悄上路,赶回宣府向江彬告状。
江彬在宣府镇国俯中接报,立时恼羞成怒,因圣上已回京师,延绥守军已划归平贼将军仇钺节制,自己无法降罪和缉拿郑卿,只好暂时暗压怒火。
越年江彬赴京时,才亲自入豹房禀报武宗,以延绥守将令剑和锦衣卫为证,指控郑卿勾结外寇,私自杀害锦衣卫校官、释放放重要鞑靼战俘。
武宗听了勃然大怒,急传武英殿大学士扬一清入见,降旨道,“延绥镇守擅杀锦衣卫、私放鞑靼战俘,人证物证具在,速命平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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