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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的小娇妻-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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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又说了些话,卢心谷记起雪里云还在宫外等她,便向曳月可告退出宫。

行到宫门口,卢心谷等了等,不见雪云。她也不恼,只负手,缓缓往西街走。

雪云落她身边,摇头晃脑:“师妹打算把我丢弃呢。”卢心谷偏头,双目炯炯:“师兄自己贪玩,怎怪我不等你?”雪云遂大笑,牵她手,跃身而起。卢心谷只得施展轻功,跟上他步伐。

“师兄……”夜风细细急急,吹得卢心谷面色通红。转眼两人已到城外,卢心谷俯瞰,见城外人影稀疏,她疑惑,大声问:“师兄,我们去哪里?”

呀,原来是在城外烧烤……

卢心谷撅嘴:“师兄,我不爱吃肉的。”

“这是野味。”雪云瞪她一眼,“不是家禽。”

卢心谷“哦”一声,提出异议:“拙女该着急了。”

雪云将火拨旺一点,笑眼看她:“我回客栈打过招呼了,说了让她早点休息。”卢心谷满心佩服:“刚刚的事?”原来师兄并非贪玩……

雪云点点头:“许久不见你出来,我想拙女定是担心。”

“与故人相见,耽搁少许,让师兄久等,抱歉。”

雪云不理会她的胡言乱语,瞪她一眼后,埋首涂抹起来。

卢心谷想起与公主的重逢,到底是感动多过生疏。又想起宫门口,五公主拉她的手,说自己大婚的事……卢心谷渐渐拢起眉头。

雪云睨她一眼:“和故人相见,该高兴才是,怎么皱眉?和公主谈得不愉快?”

卢心谷摇摇头,想了想,抬眼看雪云:“公主明年大婚,下嫁离山郡大公子。”

“又怎样?”雪云不甚在意地笑。

卢心谷顿时咽住,半响,才喃喃道:“听闻西梨一战后,离山郡大公子面容尽毁……”

那年兄长带她上涯山打野猪,她记得曳瑾带了宁郡主,还有两位离山郡公子,四人硬生生抢了兄长的猎物……她还记得大公子应与她兄长一般年纪,面容也还清秀俊逸的……只可惜西梨最后一役,离山郡大公子在火烧西梨营寨时,不慎受伤,毁了半边脸,从此只能以面具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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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云敲卢心谷脑袋:“你替别人担心那么多做什么?”

卢心谷神色黯然:“在我心里,公主总是美好的。”

雪云轻笑:“哪里由得公主来选?”

“……”卢心谷渐渐沉了脸色。是啊,选驸马,国之大事,哪里由得公主?倒难怪公主并无半点伤悲……

卢心谷忽地想起曳月可说十二王爷在南郡,便看着雪云道:“师兄,我想去南郡。”

雪云迟疑一会,抬眼看她,“小谷要去南郡?”

卢心谷毫不迟疑,点头。

雪云作了然状:“小谷父母在南郡万县,自然要去的。”顿了顿,又道,“师父让我陪你南下……如今我已将你送至端涯……我明日就回北阙。”

卢心谷大惊,停了拨火的动作,定定瞧着雪云。

雪云朝卢心谷眨眨眼:“到了大曳境内,小谷还怕什么?”

卢心谷却不答他话,只定定瞧他。

雪云渐渐转成苦笑,伸手轻抚她额前发丝:“待师兄解决了北阙的事,就南下看小谷。若那时……”定眸看她,神情也肃穆了,“若那时,小谷还有……还有这个心思,师兄定当陪你醉笑三千场,策马扬鞭,看尽各国山水!”

卢心谷神色明明暗暗,闪了又沉,沉了又闪,如是几次,终豪气一笑:“好,我等着师兄!”举右手。

雪云也不迟疑,抬手,与她击掌为盟。

马车辘辘,一直往南边走。

卢心谷没问雪云回北阙是要解决什么事情。但那晚的誓言,她牢记在心。她想,她师兄,与她有几分相似,是个重诺的好男子。所以她愿意等,也愿意与他醉笑三千场,不诉离肠。

只是,当年,端涯城里,对她说“同喜”的男子,又去了哪里?

“十二皇叔在南郡。”流姝如是说。

卢心谷双手缓缓握成拳,半响,又松开。她掀起车帘,放眼望开,但见水田绿油油,一片又一片,都快与天相接了。官道两边,隔几步,就有桃李三两棵。而官道上,尽是神色慵懒而惬足的行人。

想起四岁那年陪大娘回南郡省亲,也是水茫茫的稻田

远处山色送青,近处水光绕绿,又有慵懒的行人陪衬,真真就是她记忆中的南郡。

卢心谷坐回车厢,开心道:“到南郡边界了。”她记得当年,大娘一手搂兄长,一手搂她,三个人坐船头,晃悠晃悠……“该走水路了罢?”

拙女点头称是,脸上不时跳动着隐隐的欢欣。

卢心谷背靠车厢,歪着脑袋想了想,恍然记起:“拙女你本是南郡人?”她记得当年大娘带她和兄长回家省亲,就带了拙女。“那一年后,拙女再没回过家乡罢?”

拙女面色一僵,缓缓垂首。

见拙女正襟危坐,不答话,不掀车帘,不催车夫,虽正襟危坐,面上却带了隐隐的紧张和喜悦……卢心谷心下了然,想这大概就是近乡情怯。

她笑着随意找了个话题:“当年拙女怎么就跟了我?你看你跟我北上南下,颠颠簸簸,风风雨雨多少年,连家乡都没得回……”

“能陪在小姐身边,是拙女的福气。”拙女垂首,淡淡回话。

卢心谷静静瞧拙女片刻,而后开怀一笑:“拙女在我身边,也是我的福气。”偏头,回忆,“记得拙女一直是大娘身边的小侍女……大娘也把你当她自己孩子看待的……后我去北方之国,再回端涯,大娘已逝……我娘将你派给我……”随手拂了拂自己眼睛,“拙女到底对卢家忠心,是不是?”

拙女脸色渐渐转白,却又不吭声。

卢心谷顾自点头:“当年涯山,他们本只打算捉御史千金一人,但拙女故意错报……”她到底疼她,以为贼人要伤害她,就故意错指,让他们错抓曳流姝与宁忆女……双手有意无意拂自己眼睛,朝拙女微微露齿:“拙女一定懊悔死了……我眼睛……虽是意外……拙女一直内疚着,是不是?”

“小姐……”拙女张了张嘴。

……说不出口话来,是因为感到抱歉吗?心里渐渐涌出许多暖意,卢心谷轻笑出声:“竹林那次,瑾王咄咄相逼,我也差点以为你是父亲那边的人,也曾犹豫要不要赶你走。但后来,娘亲问我,要不要带你走……我才知你是母亲身边的人……涯山一事,我知你是真心疼我……你陪我在北方之国呆了三年,这三年的辛苦,早就能抵了你当年的失误……我怎会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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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会怪?与她相依六、七年,陪她进宫,陪她北去,陪她南下。这么多年的朝夕相处,这么多年对她的照顾……拙女用了几分心思,带了几分真诚,她卢心谷看得清清楚楚。更何况眼睛一事

真是场意外。母亲只打算掳了她,将她带出宫,送她出端涯,不想她被父亲牵连。而当时宁忆女的鞭子不听使唤,不过是她自己施了小小的玄术……她便是故意让自己眼瞎,故意北去,就连父亲被告密,也是她事先安排好的……

拙女缓缓抬起双眼,低声道:“小姐,夫人也是为小姐好……”

卢心谷朝拙女眨眨眼:“我在说你的事,怎又说到我娘了?”

拙女忙垂首:“拙女知错。”

“……”卢心谷索性不理她,掀起车帘,看车外景象。

拙女以为卢心谷还要训她,等了等,却不到小姐声音,她一时疑惑,抬头,却见小姐正笑盈盈看车外景色……她顿时泄气,想小姐你兴致真好……

改走水路。

大曳将这条江称作南江,南江入口处,就是汾阳湖。汾阳湖,正是端涯、南郡与汾阳郡三郡的交界处,三地客人在这里兜兜转转,三地船只在这里来来去去,说不尽的繁盛热闹!

浩浩江面,水天相接。她们雇的船只,在江面上平稳前行。

拙女伸手,掬一捧南江水,扬脸对卢心谷笑:“小姐你看。”

卢心谷俯身向前,拙女蓦地将水泼向她。

瞬间江水如花搬撒开,水珠落了卢心谷一身。卢心谷佯装恼怒,作势要泼回去。拙女连忙躲开。嬉闹一阵,卢心谷累了,就背靠船舱,养神歇息。她盯着拙女,细细看许久,忽地大笑起来。

拙女小心翼翼上前,迟疑道:“小姐?”

她伸手,拍拍自己身边座位,笑不可支:“拙女见了水,就变成了另外一人。”

“在北方呆久了,再见南江水,自然感到亲切。”拙女的笑里泛了五彩的颜色,她缓缓坐卢心谷身边:“我听说很多北方人,一到南方,见了水,就恨不得变成鱼,跳到水里,游来游去。”

卢心谷大笑点头:“是这样。我也想跳。”

拙女大惊,忙伸手拉住她:“小姐,江水水流太急,不能跳。”

卢心谷朝拙女挤眉弄眼:“拙女定在腹诽,你家小姐……”指自己鼻子,“我,又不像南方百姓那样熟悉水性,还想着要跳江呢……真麻烦……是不是?”

拙女面色一窘:“小姐说笑的。”

卢心谷望天,天空湛蓝,天上白云朵朵……

“我是说笑的。”

叹气,她家的丫头,渐渐不懂她的幽默。她只能偶尔怀念一下当年与她一起大闹御史府、大战李管家的那个拙女。那个拙女,决计不是现在坐她身边,神色惶恐的傻丫头。

拙女诚惶诚恐,卢心谷却早别开了脸,远目跳望江上风景了。

船家悠闲地推摇着桨叶,一边向卢心谷和拙女讲述南江江畔缠绵悱恻的爱情传说。

卢心谷微笑听着,想这江上的船家,定将他们顶礼膜拜的故事,向旅人诉说了千百遍。而来了又走的客人,定也记得风高水清的某天,有南江上的船家,向他们讲述这样的悱恻爱情。

听故事正听得入神,忽闻江上传来阵阵乐声。卢心谷循声看去,只见好大一只海船,在江面上逍遥地漂着泊着。乐声从舫里传出,衬着两岸风啸声,更显清音淡薄。

拙女奇道:“是游玩的船只吗?”

卢心谷静静望着船上忽隐忽现的人影,沉吟片刻,摇头:“不知道。”

大概是游玩吧……那船上的人影,分明是……分明是……

拙女见自家小姐神色怔愣,不由低低唤了一声:“小姐?”

卢心谷回神,看拙女一眼,又看向那只海船。许久,面容淡淡地:“我好像看见故人了。”

拙女接不了话,只得狐疑看她家小姐。她家小姐却闭了双唇,不作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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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达万县,进了百里县尹家的府门,就万事清闲了。回家,难得自由自在么。百里心谷欢欢喜喜地在新的环境里,开始新的生活。

这天,她像往常一样,迷路,乱穿自家府院。忽地听到府里人说,前院正教训下人呢。她飞身,穿梭在院墙上……啧啧,棍棒声真大。

百里谷趴墙头,一看,大惊:是娘在挥动棍子,被打之人正是那个傻丫头拙女

万秀珠抡起棍子,狠狠往下打。

拙女咬牙,只不作声。

再打一棍,万秀珠厉声:“你怎么照顾小姐的!”

“夫人”拙女又挨一棍,一吃痛,就要叫出声来,又及时忍住。

万秀珠狠狠又是一棍:“她小时候,开心即开心,生气即生气,从不掩饰。在北方之国呆了三年,她怎么就学会了虚伪?你看她在人前,堆了花似的笑”又是一棍,“你说你怎么照顾小姐的!怎么照顾的!照顾到她满心的虚伪?”盛怒中,将棍子一摔。

拙女伏地:“夫人,小姐她都知道……知道当年夫人的苦心。”

万秀珠顿时愣住。

百里谷小心翼翼替拙女擦药。拙女忍痛,等上完了药,见百里谷开始收拾药箱,她迟疑片刻,低声哀求:“小姐,别怪夫人……”

百里谷不答话,只闷声收拾。

拙女一急,掀被下床,伏地:“小姐,夫人只是……”

“夫人打你,是故意打给我看的,拙女你担心什么。”百里谷叹口气:“起来。”

“小姐”

“你的伤,一时半会也好不了,我叫人来你房里照顾。这几天你好好休息。”百里心谷抱着药箱,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天,风高云淡,百里县尹家的夫人与千金手挽手,漫步在夏日黄昏里。

万秀珠抬眼远望天边被夕阳映红的山头,片刻,又偏头,温和地看着百里谷,柔声问:“小谷来南方,可还习惯?”

百里谷点点头。

万秀珠苦笑一下,拍拍百里谷的手,“当时也是迫不得已,我将你和你兄长……”想解释,却又说不出更多的话来。沉眼看她女儿,却见女儿神色如常,并不讶异,也并无责怪,她停步,低低叹气:“你定在怪我将你兄妹二人赶走,是不是?”

百里谷跟着停下步子,诧异抬眼:“娘?”

万秀珠的目光落到她脸上,半响,略沉痛地:“你眼睛”

“全好了呀。”百里谷朝万秀珠眨眨眼。

万秀珠盯着她调皮的笑,思索片刻,而后一笑,改牵她手:“小谷在北方之国三年,可交了新的朋友?可遇到什么好玩的事?”

“有啊,有啊。”百里谷满脸兴奋,、噼里啪啦了一大堆。

万秀珠含笑听着,神色愈见温柔。

“可惜这三年,没找到兄长。”这么多年,兄长到底去了哪里?兄长说北去找雪无老人,但那一年,她即问过师父,师父说不曾见过她兄长。

万秀珠神色渐淡、渐暗,怔怔跳望远方逐渐西沉的日头,怔许久,才低低道:“这几年,你父亲和舅舅,明里暗里,派一拨又一拨的人,去寻你兄长踪迹,却始终没有消息……都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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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能怪……娘?当时……”她亦抬头眺望远方的夕阳,又悄悄地,反手紧紧握住母亲的手。

万秀珠觉得女儿握她,就像要给她无尽无穷的温暖和支持,她的心渐渐变柔软,鼻子渐渐泛酸。她缓缓抬眼,看着自己女儿,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当时……该诛九族的,对不对?”百里谷双目灼灼,盯着万秀珠,那眼里,复杂万分。复杂的眼神下,又带许多凌厉。

万秀珠与她静静对视一会,偏头,率先断了视线。原来拙女说对了,她这女儿,什么都知道。

“因为拙女那一顿棍子吗?”因为那一顿棍子下手太狠,因为怕拙女再遭毒打,所以才跟她坦白的吗?万秀珠忍不住在心底叹息。

百里谷摇摇头,神色认真:“娘重打拙女,是打给我看……拙女何其无辜……”

“倒也不算无辜。”万秀珠似笑非笑看她。

百里谷偏头,想一想,又点头,露齿:“是该打。”见万秀珠瞪她,她忙转口:“娘是故意说那些话……娘以为我心里藏了恨,所以才用笑来掩饰……”改挽万秀珠手臂,百里谷缓缓回忆着:“那一年,承师兄提醒我眼睛已瞎的事实……眼睛一瞎,就只能成累赘,我不愿当你们的包袱,便随师兄北上……不知怎么,越往北,离端涯越远,我就越加懊悔,懊恼自己的眼睛怎能瞎得那样彻底,彻底到只能回北阙求师父医治;又悔恨自己独自一人去北阙,将父亲母亲丢在端涯的是是非非里……”

她的女儿,心里到底藏了多少事,又承受了多少压力?万秀珠缓缓伸出手,轻抚百里谷额头,温柔地,疼惜地,却怎么也表达不了她心底的歉疚。

娘的表情……复杂万分,抚她额头的动作颤抖而迟疑……是想安慰她,又怕她不原谅自己吧……

百里谷朝万秀珠憨憨露齿,就像她小时候,做错了事,在万秀珠面前认错,乖乖地,低着头,偶尔抬头朝万秀珠憨笑一下。

“刚刚到北阙的时候,到底胆战心惊……后来,听端涯传出消息,只是贬官……”百里谷当时有多庆幸,多开怀……就连现在想起来,心里都满溢着幸福!

她的女儿,眸光流转,神采飞扬……还是当年中气十足的女娃娃,只是胸中更添了很多的宽容与坦荡。

万秀珠无声地笑了。

细细打量自家孩子,惊觉当年脑袋圆鼓、脸蛋圆鼓的小女娃,已经长成了娇俏的女孩家。你看她如今面容,秀丽绝伦,不似端涯灿若桃花的女子,反倒更像温婉清丽的南方佳人……她的小谷,真的长大了,是不是?

万秀珠将百里谷的手放进自己臂弯里,转身,温柔地笑着:“我们回府……我家小谷,美人一个呢。”

百里谷略带疑惑,见娘亲只低低朝她笑,她怔了怔,缓缓抚自己面颊……她,很少留意镜中的自己……

她并不怀疑娘亲的话天底下除了她自己,大概就只有母亲能注意到她的变化了。无论是她身高、样貌的变化、还是她性格与修养的转变,母亲全都记在心里,只在偶尔的闲谈中,或者在茶余饭后的一瞥里,将她的这些变化说出来。

母亲说她是美人,大概……她就是美人罢母亲眼里的女儿,总是漂亮的。

万秀珠见百里谷容貌虽秀丽,也像个聪颖娇俏的南方女子,但她脸上,总有一些娇憨的傻气……你看她现在,就傻傻地,楞在那里……万秀珠忍不住叹息,伸手敲她额头:“夏末好天气,不要浪费了,改天出去逛逛罢。”

百里谷闻言,略沉思,而后缓沉了声音,问:“王可在南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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拙女伤势应该是好全了,不只好全,可能用的药太好,让她精神百倍……她跟在百里谷身后,亦步亦趋……拙女到底要做什么?

百里谷蓦地转身,双目炯炯,瞪住拙女:“万县的风景……真好看啊……”

拙女恭敬俯身:“嗯。”

“……”百里谷一口气噎住,继续瞪:“你看那边,野菊遍地……”

“是啊。”并不转移视线,也不看地上是否真的有野菊。

“……”百里谷索性闭眼。再睁眼,已下定决心不再理会拙女。她径直负手前行,谁知拙女在她身后,忧心忡忡:“小姐,这样走路像个驼背的老婆婆,哪里是……”小声忿忿,“可惜了这么一张清秀的脸……”

“……”百里谷吸口气,忍,呼口气,再忍,呼吸……终于忍无可忍,转身,借着山谷风用力吼:“退后五步!在回府前,都要离我五步远!”

“小姐……这里是南郡……南郡女子都是温婉懂礼的……”

她这丫头,吃一顿棍棒,就变成了奶妈……

百里谷终于崩溃!

她反应之敏捷,迅速施展轻功,起飞,一直飞,一直飞,直到把拙女甩出很远,很远,很远……

漫天绯红的夕照渐渐蔓延到水天相接的尽头,偶尔一群鸥鹭从上游起飞,嚣张地拍打着潮湿的翅膀,闹腾地往下游飞去。夕阳下的南江江畔,被阳光切割成许多块,就像许多幅浓墨重彩的画,分开也好,拼凑一起也好,都那样闪耀夺人。

百里谷负手,临水而立。整个人被绯红的夕照笼盖着,显得恣意而嚣张。她的青袍迎着江风猎猎作响,衬着她清秀的容颜,竟是说不出的风雅出尘。

身后的人静静注视着百里谷。

百里谷听到声响,缓缓回头。

原来那天她看的真是那个故人。

她静静看着故人手里的拐杖,就只静静看着,一动也不动。

曳木摇看看自己手中的拐杖,笑:“怎么了?”

百里谷死死盯着他的拐杖,不作声。忽地,对准他膝盖,就是一脚,顺便将他手里的拐杖踢飞。

曳木摇立马龇牙:“你几岁?这样表达愤怒是不对的。”

百里谷恶狠狠地,作势又要踢。

小四见情形不对,忙扑上去护住曳木摇。

百里谷就死死盯住小四。小四被盯得浑身阴麻,不由自主地抬头,去看他家王爷的脸色。

曳木摇拍拍小四肩膀:“让一下。”小四表情顿时复杂。曳木摇慢吞吞踱到百里谷面前,扬眉:“还想踢?”

百里谷毫不迟疑,抬脚。

曳木摇大惊:“真踢?”

百里谷闷声,朝他膝盖,又是一脚。

曳木摇苦笑:“麻烦别踢在同一个地方。”

百里谷归冷冷看他。

曳木摇弯腰拾起拐杖,再抬眼时,脸上已挂满了笑:“百里小姐再见。”转身。

百里谷灼灼盯着曳木摇后背,却始终不发一言。

曳木摇走在前面,背影有些僵硬。小四在身后研究一阵,终于上前,扶住王爷。他心里有大大的疑问:刚刚王爷在船上看到江畔的百里小姐,分明急切万分地下船,恨不得飞到她身边才好……怎么见了百里小姐,却只让她踢两脚就走了?

小四思考着,思考着,不自觉走到了曳木摇的前头,他回头看曳木摇,提出疑惑:“王爷,您不是来看百里小姐的?”

曳木摇看小四一眼,眼神复杂,张了张嘴,又张了张嘴,最后,拍拍小四肩膀:“麻烦让一下。”

小四一愣,既而大窘,脸一红,忙跳开:“王爷小心。”

伸手扶住曳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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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南柳家长女初嫁逍地王,是什么时候的事?好似那一年,百里谷不过八岁,还在北方之国的深山雪林里与狼豹共舞。

当年柳月清貌美,大曳无出其右者。至今端涯百姓都记得,那一年,大曳国七王爷何其风光。也是那一年,十八岁的曳王开始夜夜宿醉青楼。

算算流光,柳月清嫁为人妇也有八、九年,如今看她样子,却依旧清雅绝伦。清雅绝伦的容颜里,又带许多成熟气息,一举手一投足,风韵天成。

百里谷直盯着柳月清看,拙女甚觉不妥,便小声提醒:“小姐,那是王妃。”

王妃么……当年她在端涯城里见过的。记得那时候,她心里气恼,就给王爷下药……转眼六、七年……漂亮的女人更漂亮了呢。

“拙女,我们去那边瞧瞧。”百里谷转身即走,拙女只得小步跟上。

“小姐,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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