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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的小娇妻-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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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眼睛是否好了,可有回端涯……

在他心里活得那般潇洒的王爷,居然有了牵挂呢。

小四眯眼,再次确定前头负手而行的百里小姐……实在不怎样啊……

可……可在万县与百里小姐一起醉酒游江的王爷,那样快意开心……是他从没见过的……想起那一次,王爷令他去抢,去抢

小四不由上前两步,与百里谷并肩而行:“百里小姐,天色暗了,怕是有雨。”

百里谷抬头望望天色,“嗯”一声,笑道:“小四要和我谈论天气吗?”

“……”小四面色一紧,拱手道,“百里小姐,我实在憋不住”

“客栈有茅厕,你再忍忍。”

“……”小四面色悠地转黑,“我不是……我是想告诉百里小姐,在万县时候,王爷曾让我去抢王妃的胭脂盒,就是万县集市那日”

她顿时笑眯眯看他:“是吗?”

“……是。”小四只觉喉口泛着腥味……他想吐血。

百里谷看了看小四的表情,“哦”一声,觉得他实在可爱得紧。

她那表情,真像看一个宠物啊……他真要吐了……

刚好走到客栈门口,百里谷慢吞吞进去了,小四对着客栈门就吐……吐了口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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曳木摇勾着唇角,手指轻轻抚过玄色的道台,抚过悬挂在道台上的玄色幡布。

“皇兄悟道了。”他轻笑一声。

皇帝眼半睁,睨他一下,又合上眸子:“腿好了?”

低头看看自己膝盖:“大概。”再细细打量殿里布置,不知怎么,他笑眯了眼。

“你七哥在你府里可住得习惯?”皇帝不大理会他的笑,缓缓起身,睨着他。

他笑眯眯地:“皇兄该亲自问七哥。”

“……”曳木珧面色一沉:“前段时间一直不愿回来,怎么,现在想通了?”

曳木摇叹口气:“侄女远嫁,我自当回来送送她。”

“滚。”皇帝被气笑,“你真当我昏庸,不知你在万县做了什么破事?”

“皇兄英明,自然是知道的。”

他沉眸望着殿前高悬的玄色幡布,心下清清明明。纵然眼前的皇帝不问朝政,沉迷长生不老之术;纵然这几年,渐渐民不聊生;纵然有一天,大曳百姓齐声高骂当朝者昏庸无道……眼前的皇帝,也还是他敬重的兄长,疼他护他的兄长。

皇帝已盘腿而坐,半睁眸子睨他:“我听人说,离山郡大公子毁容了?”

他想着刚刚曳王府里,有个女子也存了这样的疑问,便微微一笑:“大约是的。”

“你与他金戈铁马、并肩作战三年,还不确定他是否毁容?”

“我与离公子交谈甚少,是不大确定。皇兄却早知晓他毁容一事……”食指轻轻敲打道台,“皇兄不是想着欠他良多,便下旨将流姝许了他?皇兄却怎么忘了?”

“……哦?”皇帝睁眼,恍惚记得是这么一回事,眼神略略迷茫地看向他,“如今在端涯的离纪申,可是原来那个离山郡大公子?”

不是原来那个离纪申?曳木摇蓦地停了食指动作,眯眼,盯住自己兄长。这个兄长,倒还清明,远没有外人传的那般昏庸呢。他竟也知道这个离纪申,大有问题……

想着刚刚在府里,百里谷也有同样的怀疑……却原来,每个人都知道离大公子的秘密吗?

“来娶流姝,自然就该是原来的离公子。”曳木摇面色平淡地应了。

皇帝看他一眼,别开视线:“你多留意。若不是……总之,你多留意。”

“……是。”曳木摇朝皇帝缓缓一揖:“皇兄曾允诺将百里家小姐许于我,如今算算时间,刚好四年过了,还请皇兄将旨意昭示天下”

“你倒有心,一直不忘百里小姐。”皇帝起身,至他跟前,睨他,“她父亲已不是御史,你仍要娶?”

“我心意不变。”曳木摇微微一笑,而后缓缓跪下去。

“起来!”皇帝声音蓦地转清冷,沉吟一阵后,忍不住骂,“没出息!”

曳木摇便涎笑着起身:“皇兄……”

“你可知那百里玉因何事被谪?”见他微微低了头,皇帝皱了眉头轻哼,“你既知道,还是要娶那百里谷?密谋造反这种事,可大可小,不定就影响到我大曳的安定……”

“若真有那天,我定当竭力阻止。”

皇帝一直恍惚的眼神这才清亮了些:“六月初十日,与月可一道,将婚宴办了吧。”

或许皇帝心里也是清明的,只是他追逐的并不是权势,也不是曳家这片江山,他只是……想要长生不老而已。而对于这样一个人,这个人还是他敬爱的兄长,曳木摇此刻心情,可想而知。

曳木摇出前殿,回望玄色道台上,那两排“哧哧”燃着的油灯。灯火忽明忽暗,将前殿耀成一片昏黄。道台上高高悬挂的玄色幡布,在忽明忽暗的灯火里,摇摇曳曳。皇帝就盘坐在玄色道台前,与殿里的摆设一起,成了最静谧最神秘的景色。

他负手踱步,朝殿外走着,那道台上明明灭灭的两排油灯,放佛还在眼前“哧哧”、“哧哧”地燃着,但他心里,已是清明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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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末夏初,前殿园子里百花怒放,一如既往地热闹繁盛着。曳木摇缓步在青石板铺成的小路上,心里愈加清明。

心里渐渐生出隐退之心,他烦倦了,他的心里只有那个在北蓟时候,陪他痛饮桂花酒的八岁女娃娃。尤其这半年,在万县与她醉酒游江,竟让他渐渐生出不枉人世走一遭的深深的满足。

在下凡为人的头几年,他想着自己贵为大曳王爷,既是衣食无忧,不如就快意地过了这百年,等百年一过,他自然就能重回仙界,做回他的南华帝君。

而如今,如今……谁的百年情劫,谁是南华帝君,谁是上仙,他要渡谁,谁被他渡,他却已不在乎。他只望往后,能和那女娃,在飞雪飘零的北阙,在清风拂面的南江上,又或者在黄沙漫漫的离山郡西,且歌且行,偶尔停住步子,烫一壶桂花酒,两人对坐,或浅酌或畅饮或醉笑。

……那样的日子,定是惬意的。

他渐渐笑弯了眼。一时间,那眉梢眼角掩不住的欢喜,与园里的百花,相映成大曳皇宫里,最美、最美的风景。

曳月可就立在园子入口,静静望着她的十二皇叔笑若春花。她的十二皇叔,在百花丛中勾唇而笑,那笑,不再漫不经心,并不张扬,也没有俯视苍生的渺茫之感,却多了许多至情至性。

十二皇叔,是有爱的人了。只有心中有爱的人,才有那般欢喜的笑容啊……

离柳家长女出嫁,也有十年流光,皇叔终于有爱的人了么终于能对一个女子生出那种绵延的至情了么?

曳木摇抬眼,便见曳月可怔怔立在园子入口若有所思地望着自己。他心下仍怀着未来路上有百里谷一路扶持的欢喜,便笑眯眯地走近。

“皇叔,终于回……家了。”

“是。流姝也长大了。”

“十二皇叔也成熟了。”曳月可展颜,绝美地容颜让他微微怔住。

“更漂亮了。”他摸摸自己下巴,哀声道,“你的十二皇叔,却是老了。”

曳月可一时被逗笑,笑着笑着,不由生出许多怅然感慨:“十二皇叔,我们有三、四年没见啦。”

“是。”细细打量眼前倾国貌美的小侄女,看这小侄女表情,且惊且喜……四年啊……他瞧着她且惊且喜的脸上,渐渐蒙了一层忧伤……是了,四年未见,这小侄女在四面围墙的皇宫里,必然也有许多无处宣泄的悲伤和苦恼。

他朝她挤眉,声音清亮而狡黠:“我才回来,月可却要嫁人了。”

曳月可“扑哧”一声,笑出了眼泪。

曳木摇一径微笑着,静静看她,不阻止她滚滚而下的泪水,亦不上前,说那些感人而悲伤的话,赚她的眼泪。他只静静立着,朝她微笑。那笑里,有作为一个长者对后辈至亲至爱的宽容和理解。

“十二皇叔还是这样爱欺负人。”曳月可一边笑,一边淌着泪花。

又哭又笑的大曳五公主,记得自己从小就跟这个皇叔亲厚。还记得小时候,她偷偷学皇叔样子,指着寝宫的花盆,眉飞色舞、趾高气昂道:你竟敢在我眼皮底下欺负我想欺负的人!那样的霸气和俊逸……

“小时候,我还学过皇叔呢。”曳月可眼里泪花横生,却带着对小时候美好时光的向往。她朝曳木摇调皮地眨眼,脸上的忧伤也减退不少。

“学……我?”

“是啊,学皇叔的翩翩风度和洒脱啊。”脸上还挂着泪珠,但她泪中带笑,笑得优雅而别致。

“是吗?”他淡淡笑着,记起当年恣意妄为的自己,只想着既是要成仙的,不如就随意地过这一世……于是就随意地迷上一个人……后来那女子出嫁,嫁给这一世里,他的兄长。他当时只觉得他虽是上仙,在这人世,却也不是万事都能顺自己的意,于是他载许多桂花酒,逃离端涯,也逃避着自己。

当年是觉得这一世无所谓,所以受了挫,所以要醉酒逃离。如今却是千帆过境后的释然和快意……隔了十年,再受挫的心情都已痊愈。而庆幸的是,他遇到了她,那个坦荡爽直的女娃娃。认识她十年,心里渐渐就将她念着想着……

不同于当年的迷恋,这一次,他是真真切切将她放在了心里,甚至觉得,觉得就算不能再回仙界……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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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天来我府里,你七皇叔在,百里小姐在,驸马也在,到时一起痛饮桂花酒,不醉不言归啊。”

曳月可轻声应了,直看着他不说话。

他挑挑眉,好奇道:“你皇叔变俊了?”

“……”月可掩嘴一笑,继而轻轻问:“驸马他,是不是毁容了?”

一天之内,倒有三个人问同样的问题。曳木摇笑吟吟拍她肩膀,不置可否。

“皇叔……”

“若是毁容了,月可会不会嫌弃?”

“嫌……弃?”她忽地像失了心魂一般,喃喃地问。

“月可或许不想太早嫁人。这样,我去跟你父皇说说,缓两年再嫁?”见她泫然若泣,他立即不着痕迹地换了话题。

“我十九岁了呢,皇叔。更且,这是父皇的旨意……”

“嗯,月可长大了。”知道责任,知道承担责任了。他沉吟一会,忽地朝她挤眉:“走,皇叔带你喝酒去!”

曳木摇还不到状态,曳月可早已昏昏欲醉。

柳月清甚是担心,欲拦住她倒酒的动作,不想她醉眼一挑,指着柳月清嘻嘻地笑:“柳小姐,皇叔在涯山猎场等你。”

百里谷顿时来了兴趣,笑眯眯坐到王身边:“王,你知不知道涯山猎场?”

“知道……吧。”曳木作思考状,惹得百里谷咯咯直笑。

柳月清在一边跺脚,冲坐在角落里一声不响的青衣人喊道:“驸马快想想办法,公主不能再喝了。”

一袭青衣的离纪申闻言,缓缓起身,走近曳月可,往她肩膀一点曳月可即刻倒下。

“让她继续喝吧。”一直没吭声的曳木摇及时扶住流姝,再望着离大公子,缓沉道。

“随你。”离纪申又坐回原来位置。

这人,和当年一样,对他有很大的偏执啊。曳木摇苦笑一下,扬起右手,轻轻拂过曳月可肩膀。

曳预科醒了,喊着要喝酒。

百里谷目光一直不离一袭青衣的离纪申。她双眸灼灼,直盯着离大公子看,一脸的若有所思。

曳木年纪偏大,作为过来人,又与她舅舅万深交好,他想他有必要提醒这个女娃娃,便附她耳边,轻声道:“等到六月,离公子就是月可的夫婿了。“

“……”百里谷顿时失笑。

她点点头,并不接话。

原来王以为,以为她中意这毁容的离纪申呢……王是她舅舅的好友,却也是他的七哥……关系有点混乱啊……

她凝神,也不理会旁人了,只继续盯着角落里的离公子看。

“是他,是他。十二皇叔……”曳月可摇着曳木摇手臂,喃喃低语。

曳木摇背对众人,轻拍她脸颊:“流姝,让驸马送你回宫,好不好?”回头,冲离纪申无奈一笑,“麻烦你了。”

离纪申的表情尽数掩在他的金色面具下,他起身,朝曳木摇点点头,背着月可出去了。

曳月可在他背上,一直喃喃,“是他,是他……”又或者喊一声,“我还要喝酒。”

“我……不放心。”百里谷说着,就要追出去。

王一把拉住她,朝她摇摇头。

她心下一急,眉头略拧:“我……”

“月可或许比你更有办法。”曳木摇却懂她心思,轻轻一握她的手,又不着痕迹地放开。

“……”她拿眼审视他。

他眉眼清朗地回望,表情也坦坦荡荡,任她的目光在他脸上游离。

“公主也说,是他”她眨着眼,不知怎么,一下就眨出了泪。她看着他,希翼他能明白她的心情。

他便朝她点点头,与她感同身受。

她眸中锐光顿减,想了想:“公主或许真比我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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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皇宫还有一段距离,离纪申背着曳月可,一步一步,落地沉稳地往皇宫方向去。

曳月可挣扎着要自己下来走。

他却不理会,她便哭着闹着,情绪激动地敲打他的背。

“你是他!”她语气悲怆而绝望,忍不住就掉下泪来。泪水湿了他的青衫。

他停下步子,静静听她寥落的哭声,和她嘶哑绝望的心情。

“你是他……”曳月可忍不住紧紧圈他颈脖,喃喃不成言。

离纪申巍然不动,就那样,以背着曳月可的姿势,静静立在通往皇宫的大道上。

曳月可挣扎着要下来,离纪申静默一阵,将她轻轻放下。

她双脚一着地,便睁着一双泪眼,怔怔盯着他的金色面具,放佛要透过这冰冷的面具,看进他的灵魂。

“你……真的毁容了?”不能开口,一开口,泪水就断了线地往下掉。

这四、五年,他杳无音讯,原来是去了离山郡。为何,为何他竟成了离纪申,为何他要以面具示人……因为不是真的离山郡大公子吗?

她静静望他,静静淌泪。放佛要把这几年,在那四面环墙的皇宫里所有的委屈和寂寞都释放出来。

在“流月宫”里,她心心念念着当年北去寻人的他。他莫名失踪,他家人定也寻了他的,但以他家族的势力,竟也打探不出他一丝一毫的消息。于是,她渐渐冷了心,渐渐绝了望,就连父皇下旨要将她嫁了,她也未觉悲哀……

却不想那天,他一袭青衣,跪于朝堂……他竟是她的驸马!

那是怎样一种绝处逢生的惊且喜!

可他,他竟不认她,依旧带着他冰冷的面具……

“公主醉了,我送公主回宫。”离纪申轻轻抓住她臂膀,温柔的语气,让她差点又溅出泪来。

“我没醉。”曳月可苦笑,“你不认我们……也好,你有你的苦衷……”听话地爬上他的背,她醉眼微醺,不多久,竟恬睡过去。

离纪申背着曳月可,稳稳地走在通往皇宫的官道上。

此刻,他的背上,是他……他记忆里的……五公主。犹记当年他十六年纪,坐在前殿园子里,望着一身红色裼袭的大曳五公主……那时,她多大?那天,是她十一岁生日吧?她高高在上,俯视园里百官,竟不觉慌乱。他当时便想,她小小年纪,即有大曳公主风范,真不知比自家妹子强了多少倍。

他还记得当时妹子说:兄长,五公主真好看。他还甚为恼怒地轻叱妹子的顽劣。

而转眼八、九年,她此刻,在他的背上寥落地哭泣,哪里还有他记忆中的贵气和从容?

……她是为他哭泣,为他慌了神,是不是?

若自己喜欢的女子从来都是从容淡定的模样,但有一天,她却独独为你掉下泪来。你是忙着感动还是心里像被扎了一针似的硬生生地痛?

小时候,他们也曾一起玩闹,互许终身,以为可以这样一辈子,可是后来渐渐大了,各自有各自需要承担的责任,所以只能将那一份感情埋葬在心底。如今再回来,他已经不是御史府的公子,换成了另一个身份,但幸好……幸好他是她的驸马。

离纪申背着曳月可,就那般静静走在大理石铺成的皇城大道上,放佛要走到地老天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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曳木摇正跪在皇帝寝宫外,一动不动。

南郡万县县尹的女儿到底长得怎样的国色天香,能让半生洒脱的十二王爷跪在皇宫里,半威胁半哀怨地求皇上下旨,将那县尹千金嫁与他。

而后,端涯百姓恍然记起,万县县尹不就是四年前被贬的御史大人?而县尹千金自然就是当年顽劣,以至莫名眼瞎的百里谷啊。

顽劣的百里千金竟能被战绩累累的十二王爷看上,并让王爷长跪皇宫三天三夜才求来一纸诏书……

三天三夜呢……事情被端涯百姓传得如此神奇,真出乎曳木摇的意料。

王与他一同接的诏书,当时王愣了好半天,才跳起来,将他一顿臭骂。那神态,就像当年,皇帝听他要将百里谷预定,而出离愤怒的好笑样子。

柳月清却是恍然了解。当年,她便听过御史家千金的大名,那时端涯城里盛传年幼的百里小姐是怎样的顽劣与娇憨。后百里小姐进了宫,也是祸端百出,最后还莫名瞎了眼……却原来,曳木摇爱上的人,就是她吗?

她定定看着眼前的百里谷,如水墨画般灵动传神的清秀面容上,一双水眸流转却哪里像瞎过的人?

柳月清心下轻轻叹息,面上却优雅笑着:“恭喜百里小姐。”

百里谷却不知该怎么接话,她不可能学当年曳木摇那句“同喜”吧,若她说同喜,她想王妃一定会昏过去。

“……多谢。”她望着柳月清倾国的容颜,一时喃喃。

“十二弟曾说,因为有你,他才能够恣意人生、逍遥快活呢。”

王妃这般小心翼翼地试探……她顿时一赧,表情也莫测起来。倒不是曳木摇的话有多动人,只是当时她还伏在屋顶,偷听他们的对话……太丢人了。

“他……真那样说吗?”因为有她才恣意快话的话,她倒是没听到。当时她听他说那句“定是没你漂亮的”,便以为,以为他要将她的缺点说尽……却不想,他竟说因为有她,才那样恣情呢。

想着,忍不住憨笑起来,笑弯了双眼。

看在柳月清眼里,却很容易就误会成她在炫耀或者示威

“百里小姐笑得这般开怀,虽然十二弟也喜欢你,但想来还是你喜欢十二弟多些。”她细细打量百里谷,越发觉得这女子并非曳木摇说的那样不甚漂亮,反倒觉得这女孩子娇娇俏俏,清秀可人得紧。

百里谷一时错愕,内心如铁马环佩一般叮当作响:这个王妃,管她和曳木摇之间,谁喜欢谁多些这种事做什么?

怔了半天,她才失笑出声。王妃吗……真不辜负当年给王下药时,那“看她不顺眼”的理由原来不只她看王妃不顺眼,这王妃,也看她不顺眼啊……

她轻轻叹气:“王妃你真是慧眼,你冰雪聪明,好比传说中涯山的仙女,出尘又脱俗”

“百里小姐。”柳月清蓦地出声,瞪着她的嬉皮笑脸,“月可在前院,你不去看看?”

“哦,哦。”她哑然失笑,原来王妃的脸皮如此之薄,禁不得人夸。遂笑吟吟作揖,与薄脸皮的王妃道别,负手出了院子。

前院哪里见得公主身影?只有曳木摇和离纪申坐于青石铺成的亭阶上,对坐浅酌。

一个白衣胜雪,英挺邪魅的脸庞在暖阳下懒懒扬起,像极了传说中涯山上的逍遥仙人。而他的眼眸,就如同南江里浩浩汤汤的流水,清亮而悠远。

另一个青衣翩翩,虽带着面具,却掩不住他的周身正气。

那周身散发着正气的面具公子,一双黑眸灼灼,正盯着石阶下怔愣而立的百里谷。

百里谷表情莫测,静静与他对视片刻,微一颔首,转身寻公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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曳木摇勾起唇角,扬手中酒壶:“离公子请。”

“请。”目送百里谷的背影消失在拐角,离纪申回过神,目光转而落到曳木摇脸上。他轻酌一口,再扬扬酒壶:“恭喜王爷。”

“我也要恭喜离公子。我那小侄女,可是个漂漂亮亮的公主。”曳木摇笑意不减,将离纪申左手一抖的动作尽收眼底。他这样抖……是因为月可漂亮,还是因为月可是公主?

“百里小姐……倒也娇憨。”

“可惜顽劣。曾听传言,百里小姐的兄长也拿他的顽劣妹子毫无办法呢。”曳木摇浅笑弯唇,眯眼看着他。

“是吗。”离纪申以袖遮面,仰头饮口桂花酒。再落袖时,目光已然清明。

“传言罢了。”他语气也淡,放佛谈论的不是他的未婚妻,而是与他毫不相干的人。

“王爷相信?”

“传言吗?”

“……嗯。”离纪申再酌一口桂花酒,目光落到他脸上,“王爷信……那种传闻,信百里小姐的兄长也会说自家妹子顽劣?”

离公子那目光甚是急切……曳木摇微微一笑,却不作答。

“百里小姐马上就是你的王妃,王爷你不要……不要随意听信流言才好。”意识到自己语气太过急切,在曳木摇似笑非笑地注视下,离纪申略嫌慌乱地扬起手中酒壶:“王爷请。”

碰杯,浅酌一口,曳木摇轻轻摇晃手中的酒壶,眯眼笑道:“那些流言,我自是不信的。百里小姐于我来说,便像这坛桂花酒,离不得弃不得。”见离纪申甚为疑惑,他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些。虽笑着,却又忍不住深深叹息:“都是习惯啊。”

“只是习惯?”语气清冷,这面具下的青衫公子是不是皱起了眉头?

曳木摇与他的目光相遇,静默片刻后,清朗一笑:“天下间的情爱,大约都是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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