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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生或者相爱-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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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自己的长发，已经夹杂了几根银丝。
“好了。”他把手中的镯子一推，没有回头。
“给我戴上。”她撒娇地伸出手去。见他没有动，也不恼。因为这样的次数太多了。
“戴上嘛。”她款款走到他面前，依偎在他身边，白净的胳膊依然伸着。
在他面前，不知从何时起，她已经彻彻底底地抛弃了宗主的尊严。唯一奢求的，只是他不离开她。
她的手执拗地伸着，他对她却也狠不起来，只好胡乱套上去。鲜红的镯子，配上白净的手腕，倒也悦目。
她抚着精致的镯子，良久方低声道：“方可，如果我重新活一次，一定要你当司子，只要你一人。”
他抬起头，没有说话，含烟带雾的丹凤眼却满是嘲讽。
她急忙转身，怕慢上片刻眼泪便会夺眶而出。她是真的爱他，深入骨髓。要如何才能得到他的心？
稳了稳心绪，她缓缓说道：“我要回聚居地一趟。你跟我一起。”
“不行。”他立刻拒绝：“水云要回来了。”
“忘了那个贱人！”她突然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尖声叫道：“否则我杀了她！”
“你已经说过很多次了。”他冷笑：“杀了也好。我早就不想活了。”
她猛然转身，不再顾忌自己泪流满面，只是直直地瞪着他：“方可，一年了，你对我还是毫无情义？”
他低下头，大约被她流泪的样子震惊了。过了好一会儿，才低声说道：“辛珈，你要我陪你，我便陪你，但是我的心，永远在水云那儿。”
他第一次没有叫她宗主，而是唤她的名字。辛珈的脸上浮现出一个凄凉温婉的笑容。不必再犹豫，何须再犹豫，这一步，她一定要走！
正好又快到了暑热之季。织月宗主照例回赤野森林的聚居地避暑，沿途的达官贵人像往年一样闻风而动，纷纷想与织月宗主攀上交情。
但是这一次他们落空了。织月宗主简直像飞一样在赶路，一行人除了晚上住店，沿途绝不停留。听说车队的马车都是鬼才做的，速度快得惊人，贵胄们只好目瞪口呆地望着车队绝尘而去。
聚居地的大主事听到禀报也是目瞪口呆。离宗主往年回来的日子还有好几天呢，她都没有来得及准备好欢迎仪式……
但是宗主毫不在意。她风尘仆仆地走进大厅，摒退了左右，只留下大主事一人。
“哪里找到的？”辛珈低声问。
“水瓶镇。父亲是当地的乡绅。”大主事小声答道。
“水瓶镇……”辛珈沉思：“靠近灵蕴山的地方……”
“是啊。”大主事忙道：“宗主料事如神，果然沾染了灵气的地方，人物特别出色。”
“年纪相当吗？”
“大约十三四岁，宗主最后一次生产，也是十四年前吧？”
“她的家人呢？”
大主事不说话，轻轻做了一个劈的动作。
“你辛苦了。”辛珈闭上眼睛。为了她的计划，将不得不牺牲更多的人。
“带上来看看。”她睁眼吩咐。
大主事有些为难：“宗主，她已经把过去的事全忘了。您是她的母亲，不如……”
“哦，我糊涂了！”辛珈难得一笑：“也好，我便梳洗一番，再去看我的乖女儿！”
织月宗主的宅子特别大，也特别整洁朴素。其中的一间小院，几个少女正在欢快地捉着迷藏。
辛珈含笑站在院门口。不会错，一定是她！再养三四年，无论放在哪里，她都会像一颗宝石，绽放出夺目的光华，成为最完美的——诱饵！
现在她还只有十三四岁，可是已经美得惊人。肌肤晶莹似冰雪，红唇娇嫩如花瓣，幽黑的眼睛似乎可以看到人心里，腰肢比风中的杨柳更加婀娜，饶是见过无数美人的辛珈，也看呆了。
“难为你了，竟然找到一个绝色！”她低声对身后的大主事说。
大主事笑了——宗主看样子很满意。
院中正在嬉戏的少女们也发现二人，一起停了下来。几个小丫鬟毕恭毕敬地叫道：“宗主大人好。”
那个雪肤花颜的美少女却没有说话，只是好奇地看着二人。
大主事上前两步，对少女柔声说道：“少主，您的母亲来了。”
“母亲……”少女茫然地看向辛珈，犹豫着该不该上前。
“乖女儿……”辛珈快步上前，一把将她搂入怀中：“想死娘亲了！”
少女茫然的神情稍稍淡了，迟疑地伸出手，抱住了辛珈的腰。
“雅儿！”辛珈欣喜地捧起她的小脸，使劲亲了两口：“想不想娘亲？”
“想……”少女小声说道：“就是以前的事不记得了……”
“不要紧。你大病初愈，以前的事会慢慢想起的。过段时间娘亲带你回皇城，那里比这里好玩多了！”
“好。”少女乖巧地点头。以前的事她都不记得了，只是听和蔼的大主事说，她从小在赤野森林的聚居地长大，而她的母亲，是大名鼎鼎的织月宗主。
她本能地觉得陌生和排斥。但这里的人都对她非常非常好，彼此之间也非常友善。她渐渐接受了这个说法，相信了自己的身世。如果不是这样，还有什么能解释眼下发生的一切！
在聚集地的这一个多月，辛珈一有空就陪着她玩耍，轻声细语地讲述她小时候的趣事。到了祛暑时节，该回皇城了，少女终于完全把辛珈当作了亲生母亲。
一切都很完美。除了一件事。
动身回皇城的前一天夜里，辛珈独自一人来到密室中。
她从怀中摸出一块鲜红色的玛瑙，上面雕刻着一只盘卧的蛇，栩栩如生。
片刻后，红光闪过。辛珈对面站着一位浓眉大眼的少年，一身红衣，目光冷漠，一脸戾气。
“参见宗主。”它一开口，声音却是又尖又细。
“稚牙，我交代的事，如何了？”辛珈又恢复了清冷尊贵的摸样。
“按您的吩咐，知道少主来历的人都消失了，”它恶意地笑起来：“除了大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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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银都上钩
更新时间2012421 19：50：35 字数：2285
稚牙恶意地笑起来：“按您的吩咐，知道少主来历的人都消失了，除了大主事。”
“带她来。”辛珈面色平静，款款坐在椅子上。
稚牙斜着眼睛看了她一眼，忽的化为一条赤红的小蛇，只一瞬，便不见了踪影。
很快，沉睡不醒的大主事被带到。稚牙不客气地用脚踢踢她的肩膀，她茫茫然地睁开眼睛。
“拜见宗主！”大主事终于清醒了过来，一骨碌翻起身，惶惶然地拜伏在地。
狡兔死，走狗烹。自己现在是走到这一步了吗？大主事不太敢相信。难道宗主还找得到比自己更得力、更心腹的人？
果然，辛珈和蔼的笑了：“看你，行这么大的礼做什么？来，坐到我这儿来。”
大主事磕了一个头，却不起身：“属下对宗主忠心耿耿！宗主有什么吩咐，属下赴汤蹈火……”她犹豫了，要不要说“万死不辞”呢？
辛珈摆摆手：“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叫你来，不过是立一个誓。”
大主事松了一口气，面色缓了一缓，终于敢抬头了。自己知道太多秘密，既然宗主要求立誓，可见还是会继续重用自己的。
“稚牙。”辛珈轻声道：“开始吧。”
红衣少年点点头，一把将大主事提起按到椅子上。它身材瘦小，力气却大得惊人，大主事比它足足高了一个头，还被拎得像小鸡似的。
“闭眼。”它站在大主事面前，不耐烦地说道。
大主事赶忙配合。这位灵兽大人脾气不好，她是吃过苦头的。
刚刚闭上眼，一片刺目的红光便将她包围。同时，全身上下针扎一样的痛。她骇然，刚想说什么，却听见宗主清冷的声音响起：“起誓，少主辛雅的来历，绝不泄露。”
大主事勉强忍住周身的疼痛，颤颤巍巍地起了誓。耳听得辛珈淡淡说道：“睁眼吧。”
她睁开眼睛，惊讶地发现双手布满了血红色的字符，密密麻麻，让人不寒而栗。
辛珈和颜悦色地细声安慰：“不用怕，这是稚牙的神力，一炷香的时间便会隐入皮肤，完好无损。只是……”她的声音慢慢转冷：“如果违背了刚才的誓言，灵力会在十日内迅速流失，到第十日上，便油尽灯枯而死。”
此时的大主事，反倒镇定了下来，慢慢跪伏在地，爬到辛珈脚边：“属下对宗主赤胆忠心，绝不会违背誓言。”
“很好。”辛珈亲手将她搀扶起来：“你是我最信任的人。我会通告下去，天星属的聚居地都划归你管辖。你的司子和孩子，也可以接到身边来。”
“多谢宗主！”大主事复又磕头，眼含着热泪。
回到皇城后，关于织月宗主领来亲生女儿的事着实在皇城轰动一时。有好事者记得，十四年前织月宗主最后一次生产，那么这个少主应该在十四岁上下。
只是月女从小都由族中统一抚养，因此少主一岁起便与母亲分离。如今母亲年岁渐长，思女心切，这才回聚居地把她带到身边。
好一场感人的母女重逢！皇城中的众多达官贵人好容易又找到了向织月宗主送礼的由头，一时间宗主府上贺喜的人多得要堆起来，可惜谁也没有见到传说中貌比天仙的小少主。
但是，总有人可以见到这个天仙般的少女。
清晨，整个皇城还没有从睡梦中完全清醒。沿街的店铺静悄悄地关着门，淡淡的晨光撒在光洁的石板路上。
两辆轻便的马车飞快地从路上碾过，快捷平稳得像在水面上滑行一样。
如果碰巧有识货的人起得早，便可以认出，这种精巧的马车在市面上绝对看不到，整个皇城只有织月宗主和流云宗主的府邸才有。
不过，一路上都没有识货的人。轻便马车飞快掠过几个挑夫，安静地停在藏金阁长老银都的官邸前。
银都今天破例起了个早床，只因为前一天晚上，收到了织月宗主的拜帖，说明了今天一早会来。
他很不适应起得如此之早，一夜的放纵使他俊秀的脸上挂着明显的疲态。可是来人是如此重要，他不得不打起精神穿衣梳洗，早早等在厅堂上。
他没有等很久。侍女领进来两个头戴面纱的女子。前面的身量高挑，微微发福，不用说是织月宗主辛珈；后面显然是个少女，虽然纤弱，但身形出奇地婀娜美妙，一下子就抓住了银都的眼睛。
辛珈掀开面纱，银都急忙起身笑道：“怎么敢劳烦宗主大人亲自登门！”
入座后，银都亲自斟茶。那个少女一直戴着面纱，至始至终都不吭一声。
辛珈轻咳一声，道：“雅儿，快快拜见银都叔叔。”
少女这才掀开面纱，盈盈下拜，一面娇声道：“雅儿拜见银都叔叔。”
“哐啷”一声，银都手中的茶碗掉到了地上。他两眼直直地盯着少女的脸，目光像被胶住了一样。
少女却浑然不介意他的失态，见他打碎茶碗，掩嘴一笑，娇靥如花。
辛珈轻笑道：“雅儿从小便喜欢与五姨太玩耍，今天特地来看看她。”
银都这才回过神来，堂堂护阁长老竟然为一个小女孩失魂落魄，真是丢脸，丢脸之极！
他干咳一声，吩咐一个仆妇去唤五姨太。五姨太是一年前银都纳的小妾，纯血统的月女。银都的妻妾在皇族中不是最多的，但全部都是月女。
直到五姨太陪着辛雅去花园玩耍，辛珈才使个眼色。银都会意，默然做了个请的动作，将她领到书房。
进到房中，辛珈舒服地靠在椅子上：“如何？阅人无数的银都大人也吃惊了？”
银都黯然叹道：“真真是人间尤物！再长个几年，只要是男人就会被她迷住。可惜啊……”
“那么，那件事，可有把握了？”
银都不说话，脸色有些苍白。
辛珈柔声道：“银都长老，你有五位月女日夜为你祈福，短短十年时间，便从第四位的铁字辈长老升到了银字辈，尊贵无比，多少人眼红嫉妒？难道你不想巩固自己的地位？”
银都还是默不作声，内心显然挣扎之极。
辛珈的声音像催眠一样：“可是月女也只能做到这么多了。金堂大人的实力深不可测，除非你自己提升灵力，否则再难超过他去。但是灵根是生来就已注定的，银都大人再修炼，恐怕也……”
她冷笑一声：“难道你真的甘心一辈子屈居金堂之下？让他对你颐指气使？”
银都的脸白了又红，红了又白，终于恨声道：“事成之后，我不但要到灵溪浸身，还要……这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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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谋逆的开端
更新时间2012422 19：50：11 字数：2414
银都的脸白了又红，红了又白，终于恨声道：“事成之后，我不但要到灵溪浸身，还要……这个女人！”
“这个自然！”辛珈展颜一笑：“事成之后，她也没有用了。”
银都抹了一把脸：“事成之后，灵溪便不再是明皇独享了。只是，他不会食言吧？”
“食言？”辛珈缓缓摇头：“你忘了稚牙的神力了吗？”
“你要他也发下那种誓言？”银都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你好大的胆子！他可是未来的明皇！”
“不过还没有当上，不是吗？”辛珈嘴角浮现一个嘲讽的微笑：“他现在只是一个不起眼的皇族公子，只要能当上明皇，什么都肯做的。”
银都怔怔地看着她的脸，倒吸一口冷气：“辛宗主，难道二十年前，你第一次送我月女时，便想到这一步了吗？”
辛珈眼波流转，忽然莞尔一笑：“银都大人，你太高看我了。二十年前，我不过是想结交大人而已。”
二十年前，也许更早，在她没有晋身灵爵的时候，她便想要知道灵溪的秘密。最方便的方法，是撬开某位藏金阁护阁长老的嘴。
只是，这个梦想，在她当上宗主多年后才稍微开始去触碰。开始也并不奢望许多，只是能结交到地位尊贵的护阁长老，总不是坏事。
藏金阁的护阁长老是世袭的。那时候护阁长老还是现在这四位，只是排名不同。金堂深居简出，神秘莫测；铜亭还是银字辈的，虽然喜欢呼朋唤友，易于结交，但其人狡猾无比，你永远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铁斗是铜字辈，头脑简单，除了修炼武技对什么都不感兴趣；只有铁字辈的银都，虽然贵为护阁长老，武技非凡，但好色之极。
于是他成了织月宗主的突破口。贵胄们梦寐以求的月女，辛珈一下就送了他两个。从此两人越走越近，几成密友。
太平盛世，藏金阁又有空间屏障和守卫保护，护阁长老们基本无事可做，只是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等到他的地位上升到银字辈后，整个皇城只有明皇和金堂可以命令他，他成日过着逍遥快活，为所欲为的日子，家里的月女妻妾也被抛在脑后。其荒淫程度，大概只有后来的花氏兄弟可以与其一比。
直到他又一次强抢民女后，金堂一言不发，斩去了他的小指。
他从此有所收敛，只敢偷偷地眠花宿柳。心中却恨死了金堂，做梦都想将金堂踩在脚下！
机会，终于来了！
一个胆大妄为的疯狂女人，将他心中的欲望彻底开启。他不记得自己心底的防线是怎样被攻破的，只记得一次次潜入藏金阁，终于得知了历代明皇的一个惊天秘密。
不错，明皇们经过灵溪浸身，灵力强悍得不能想象，武技天下无敌。但是，他们都有一个致命的弱点——与女子交合后，灵力会流失至只剩一层，必须重新入灵溪浸身方能恢复。
银都陷入回忆，不可自拔。女人，真是可怕啊！
辛珈轻柔地声音将他唤回现实中：“银都大人，你确定那位皇族公子图骜，是陛下最小的儿子？”
“藏金阁内没有关于陛下子嗣的记载。但是伺候陛下的女人，都是秘密居住在和俪宫，而侯爷夫人，是最后一位。”银都诡秘地一笑：“我还探听到一个消息，陛下是很难有子嗣的。”
辛珈了然：“只要把图骜推上皇位，灵溪便是我们的了。到时候自然有办法把石门打开。话说回来，灵溪到底在何处？”
银都两手一摊：“灵溪的密卷有密雨结界护着，略有触动便会引来另外三位护阁长老，我实在无能为力。只有等图骜当上了明皇，才能去查。”
辛珈沉思道：“灵溪的密卷都加护了密雨结界，为什么最应该保密的明皇弱点却没有加？”
银都笑道：“也是我们运气好。密雨结界是近一千年才加持的。而关于明皇弱点的密卷，早在几千年前便有了，也没有任何标识，在什么地方都没有人记得清，哪里还会被翻出来加护结界？”
“果然上天都在帮我们。”辛珈看着银都，微微笑道：“谁能想到呢，图竑最信任的和俪宫宫人，竟然会与大人有旧。如果不是大人出面，任谁也不会知道侯爷夫人曾经侍奉过明皇，而侯爷公子图骜便是隐藏的皇子。”王印只能传承给最小的皇子，为了避免皇子们自相残杀，历代的皇子都隐藏在朝野中。
银都一本正经道：“宗主大人说笑了，怜香惜玉是男人的本分。可不要小看这位侯爷夫人，便是侯爷本人也要让她三分，谁知道图敖今后会不会继承皇位呢？”
辛珈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侯爷夫人？如此说来，我们又多了一个帮手。”
银都得意地笑了：“看着吧，只要有足够的时间，我自会让图敖上位！”
时间过得飞快。四年后的春天，恰冯明皇图竑五百岁寿辰。天下大赦，举国欢庆。周边的小国纷纷派遣使者前来朝贺，各地官员也备了厚礼献上。皇城中自是不用说，喧嚣热闹无比。
宫中大摆盛宴，凡是皇城中有官职爵位的，都在邀请之列。筵席将会一连开上七天，一干从未进过宫的小官员们激动不已。
辛雅也很激动。筵席的第一天，是四大家族的宗主以及位高权重的朝臣与明皇一同饮宴。而辛珈答应带她进宫。
“母亲，我穿这个好不好看？”她像蝴蝶一样飘进辛珈的卧室，歪着头含笑而立。十八岁的辛雅有着与她的年龄不相称的稚气，一脸的天真。这全是因为辛珈刻意将她在封闭环境中培养，每日锦衣玉食，却不沾染尘俗。绝代佳人犹如冰雪一样纯净，这样的女子，该是那个活了五百年的男人无法抗拒的吧？
辛珈看着她，像在看一件完美的作品。她微笑着摇了摇头：“明天进宫，要穿得朴素些。”
“好的！”辛雅点头。她是温室里的花朵，母亲的话，向来是正确的。
当夜，辛雅酣然入梦。明天要穿的衣服就放在床边，一袭半旧的粉色春衫，家常的衣服，一点也不像入宫的礼服，和她织月少主的身份，着实不太相称。
辛珈的卧室里，一个红衣少年正抱臂靠墙而立。目光冷漠，一脸戾气。
“稚牙，要小心，千万不要惊动少主。”辛珈对着镜子，抚弄着头发。
稚牙阴着脸：“宗主，我的灵力只能给你。那个丫头是个什么货色，她也配？”
辛珈对它的顶撞并不生气，她笑眯眯地转头道：“你一向不把规矩放在眼里，这时候又计较什么！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忘了吗？”
稚牙咧嘴笑了，邪恶地说：“宗主，我真的很喜欢你！这个世界死气沉沉的，只有你，还有些生趣。”
辛珈又看向镜中：“记住，灵力不要渡给她太多，盖住本来的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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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番外一 陷阱
更新时间2012423 19：50：05 字数：2174
稚牙打个唿哨，化作一只灵活的赤色小蛇，转眼消失。
辛雅还在甜甜的睡着。稚牙看着这张美丽的脸，伸手虚空罩在她头上，很快，沉睡的少女陷入了半昏迷状态。
“要稚牙大人的灵力，须得付些报酬。”它喃喃说道，轻佻地掀开了被子，一只手从她的衣领探进去，胡乱揉捏着。
“啧啧，女人有什么好？”它摇头，抽出手，护在她的脐部，缓缓输入灵力。
第二天一早，皇城中最显赫的人都聚集在了皇宫中的广仪殿前。
辛珈站在花园中，身边是一个带着面纱的窈窕少女。她遥望着乾广殿中攒动的人头，有些焦急。
怎么还不来？
她不能在花园中耽搁得太久。只要这些达官贵人们一发现她，立刻会像苍蝇一样围上来。到时候辛雅便不能脱身了。
幸好，她没有等太久。一个侍女匆匆忙忙赶了过来，低声说道：“参见宗主！奴婢来迟了。”
辛珈点点头：“她就交给你了。”回身对辛雅柔声说道：“雅儿，跟着红姐姐到宫中转转吧。面纱要晚上再取下。”
辛雅欣喜地应了一声，挽起红宫女的手便走。
辛珈目送她渐渐远去，神色浅淡，目光悠远。
红宫女带着辛雅分花拂柳，经过无数亭台楼阁，一直往皇宫深处走去。
走了大半天，辛雅有些累了。红宫女只有刚开始时还说笑两句，渐渐地变得沉默寡言，任辛雅再说什么，只是“是”、“哦”地应着。
辛雅当然不明白红姐姐为什么会变得不爱说话，只当她也累了。正好看见远处有一处花丛掩映的宫墙，隐约是个偌大的庭院。
“红姐姐，好累，去那边歇息一会儿可以吗？”她指着那边的庭院，礼貌地问。
红宫女闻言微微变色，小声道：“那边是和俪宫，是禁区。除了陛下，谁也不能靠近。”
“为什么？”辛雅好奇地问。
红宫女轻轻一笑，却不说话。如果运气好的话，这个少女今晚就会住进和俪宫，而自己将离开皇宫，并得到丰厚的回报。
又走了好一会儿，晌午时分，二人来到一处池塘边，旁边有几间精巧的小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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