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瘫鬼差甄小乖-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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迹，但却开心的笑了起来。
在他的身后。赤龙仆一支的族人纷纷瞪大了双眼，看着东郭弘言的后背——在他同样污迹斑斑的后背之上，一条赤色巨龙张牙舞爪腾飞其上，逼真之感，几欲要自东郭弘言身上破体而出，而实力更深者，则霍然发现，原本与他们不相上下，更甚者力量略有不如的东郭弘言，此刻看见笑得开心的东郭弘言，赤炼拧拧眉头，转身又走回了甄暮的身边，只在临转身时抛下了一句话——“足一刻钟才出得来，太慢了。”
看见赤炼走到自己的身后站定，甄暮并没有多问什么。他知道，赤炼方才施展的，是龙族甄选自己扈从的仪式。虽然他不清楚赤炼为何忽然从先前的怒气冲冲之中改变了心态，但他看到那东郭弘言如今的态度却是已然认准了自己的位置。
人贵有自知之明，这东郭弘言如若仍旧像那日在万香楼中一般心态，那么这个人便真是不堪造就了。
看了眼赤龙仆一支看向东郭弘言的炽热眼神，甄暮知道，从这一日起，赤龙仆一支便要以他东郭弘言为尊了。而有赤炼的这个动作，即日起，赤龙支的在东郭家族之中的地位便又要高上两分了，无怪乎东郭博若当时会出声询问，是否会有玄龙使者前往。
赤炼的举动，以及东郭弘言的收获，让东郭族人看向青闻与甄暮的眼神都多了几分的灼热。
当初，东郭止正发出请柬请甄暮前往东郭世家选定自己的侍龙仆，更多的只是为东郭家族脱离龙族的计划不下一枚棋子，谁也不指望，甄暮这个不知道混了几道血的杂龙能拥有选定侍龙仆的资格。
但此刻，拥有青赤二龙甚至还有白龙族幼龙陪伴的甄暮，忽然成了一颗尚待雕琢的璞玉，虽不知他是哪一个支系的龙族血脉，但他的身边能有三位龙族相伴。若他要选定侍龙仆，只怕龙族之中并不会有人反对。
如此一来，在东郭家族的正堂之中，便成了这样的情形——青龙仆一支族人，纷纷翘首盼望着青闻能够将目光移向他们，而余下三支未曾服侍过龙族的东郭家族支系血脉，则期盼着甄暮能够选中他们，自此也成为东郭家族的主脉之一。
就在这种奇怪的氛围之下，忽然一道清脆可爱的声音自东郭家族的正堂之外传来，只听那声音仿佛四五岁孩童一般幼嫩，但语气却似乎十分的自傲，并且透露出一股极为不爽的气息。
“甄暮，小青小红小白，你们怎么不等我。”

　第五卷　人间界之旅　第十五章　玄龙大人？


甄暮等人正奇怪于先前的叫声来自何处。东郭族人也纷纷在寻找，究竟是哪家的小孩儿这样无礼，但未等他们找到声音的来源，那个声音又传了进来
“甄暮，小青小红小白，你们给我出来！”再次传来的声音是一声切切实实的爆吼，其中透露着一股深深的不爽，几乎是咬牙切齿着，可惜那声音的主人年龄似乎仍旧是太过幼小了，细嫩的嗓音，即便发出的是这样的愤怒叫声，也让人不禁莞尔。
于是，正堂中有人发出了细微的笑声，那个声音的主人听到笑声之后，更是气急败坏的砸了什么东西，因为众人都听到了有木板被砸到的声音。
终于，有人注意到了，正堂那高达半米的门槛外，似乎有个黑色的小小身影存在，可惜他实在太过矮小了，仅有一头乌黑的短发露在那块高大的门槛外。余下便什么也看不到了，那身高都几乎不及半米的小孩儿，自然不可能跨过那道门槛进得门来。
正堂里，甄暮等人还在奇怪这个将青闻赤炼小白龙叫做‘小青小红小白’的嚣张小家伙究竟是谁，那头，那个小家伙似乎是已经气急败坏了，众人只听轰的一声，那块高达半米竟然被砸出了一块巨大的空洞，众人只见一道黑焰在吞噬了那块门槛之后，又被一个小小的身影吸进了身体之中。所有人都被那个空洞之后，看起来粉雕玉琢的可爱小男生的暴力行为震摄当场，惟有青闻赤炼神情未动，而大厅角落玄龙仆一支的人影却也发生了一阵躁动——这个小娃娃，身上所穿着的，乃是玄龙使者的衣饰。
东郭博若震惊的看了那个小男孩儿一眼后，忽然将目光投向了正堂之上的甄暮，从始至终，他一直都认为甄暮便是玄龙后裔，当初，甄暮也曾以玄龙的身份给予他正面的回复。数日前，他向甄暮求证，今日是否会有玄龙使者前来时，原意也仅是请求甄暮正是穿着上玄龙服饰，前来东郭家族。但三日前，甄暮一身银色衣饰出现时，他便知，甄暮不会作为玄龙使者出现了。
当时他心中仅是失望。虽然他心中仍旧疑惑，甄暮当初为何答应会有玄龙使者同往，但此时，门槛外的那位小小孩童，浑身上下却散发着玄龙仆一支熟悉的气息。
他心中震惊，遂向正堂上的甄暮偷取询问的目光，殊不知，正堂主位之上的甄暮，此刻捂着肚子却面色冷峻的动作，实在是正在忍笑忍得就要内伤——是的，那个此刻气呼呼，但是一张小脸看起来有如小包子，让人很想一指头戳过去，顺便捏捏脸蛋的小家伙，正是常年潜伏于甄暮体内的玄龙大人。
就在方才，玄龙暴怒而砸破木门槛时，甄暮的脑海之中也传来了玄龙的传音——甄暮！你这个小白痴！快点过来接老子进门！
脑海之中，玄龙的传音仍旧是低沉而充满了威严的声线，但甄暮在一怔之后，看向门槛外那个正满脸不爽，盯着一张幼嫩包子脸的小家伙……他真的很想不顾形象的让自己面容扭曲并且捶地大笑出来。
不得不说。看别人出糗，真是人生的一大乐事。青闻赤炼在注意到甄暮的细微变化之后，也知道了那个小家伙正是与甄暮有所联系那位玄龙大人，他更是金龙老叟千年之前的老友。
只是……金龙老叟的人身分明是那样一个谪仙一般的人物，可被三界通缉了千年的玄龙大人……怎么会是一个小不点？
噗。
青闻和赤炼也不得不痛苦的扭过了头，以让自己不要失礼的笑出声来。
小龙也早就看出了门槛外玄龙的身份，只是他并不知道玄龙真实的年纪，因而在看到那样一个小不点的玄龙后，竟然很是兴奋的昂起了脑袋，滋滋滋滋的就想探头快点和这位看起来与他年龄相仿的同族来个亲密接触。
门槛之外，玄龙早已被甄暮的动作气至冒烟——作为潜伏在甄暮体内十二年的玄龙，甄暮的一举一动所代表的情绪变幻，玄龙几乎是一清二楚，更何况他并非脱离了甄暮体内的封龙台，如今他能出现，仅仅是因为他耗费了吸收已久的能量，才勉强幻化出这样一个不完全的实体。
作为幼龄体出现一句让他极为不爽了，再有在场众人的笑声，让他此刻是火冒三丈，很想大杀四方一场。
“你。”玄龙指指东郭博若，用他短小细嫩的食指勾了勾，叫道：“你，过来。”
东郭博若一怔，随即迈步走到那门槛近前，单膝跪到了玄龙的近前。
看到东郭博若的动作，玄龙的脸色总算好了一些，而一旁玄龙仆一脉的龙仆也纷纷露出了激动的神色，几名年纪较长的玄龙仆更是泪溢眼眶，喃喃不知自语。
玄龙使者。他们玄龙仆一脉等待了千年，终于又再度出现的玄龙使者——而且看他与诸位龙使的关系，玄龙使者并未在龙族之中受到排斥。
‘通缉犯的仆人’，这样一定压在他们头顶千年的千斤巨鼎，今时今日终于轰然倒下。
玄龙仆一支的成员纷纷朝玄龙单膝跪下，重行龙仆之礼。
任由那些玄龙仆跪倒在地，玄龙指了指东郭博若，示意他将自己抱起，有东郭博若代步，玄龙终于不用使用自己的那双小短腿行动，在东郭博若的臂弯之中，被送到了甄暮的身边。
在玄龙示意他将自己放下之后，一道玄色牢笼将东郭博若笼罩其中，此时，东郭家族上下早已知道这道玄色牢笼代表了什么，尽皆向被玄色牢笼吞噬其中的东郭博若投去了羡慕的眼光。
玄龙仆一支，终于再起了。
东郭止正看着那道玄色牢笼，微微垂下了双眼。
东郭止正，乃是青龙仆一支长老，以他心思，自然不愿其他支脉成员爬上他青龙仆的头顶。但直至此刻，赤龙仆甚至玄龙仆都已有族人被龙族收为扈从，而青龙仆一支。暂时还未有任何的动静。青龙仆一支，在东郭一族中已然占据族长之职二百余年，若是至他手中，青龙仆丢失了族长之职，实非他所愿见的结果。
与东郭弘言破火而出不同，不到半刻钟的时间，那道黑色牢笼一点一点慢慢淡化，在那黑色的牢笼影子淡化至烟雾一般浓度之后，倏然便被不知何物吸得一干二净。牢笼处，只余下了东郭博若仍旧笔直恭敬的身影。
玄龙略微有些不爽的昂头看着东郭博若，在见到他浑身上下没有一丝变化之后。似是满意的点了点头，挥手便让他下去了，他小大人的姿态，让人忍俊不禁，却又无人敢再像先前一般笑出声来。而在甄暮的身后，青闻看到东郭博若的动作，也赞许的点了点头。
在东郭博若离开正堂主位之后，玄龙似是有些疲惫的甩了甩头，又朝甄暮看了过去。甄暮顶着他的面瘫脸，看似一脸严肃的低头看向玄龙，但玄龙在仰头看了他两眼后，便看穿了他以面瘫伪装出的严肃表象，顿时气鼓鼓的走到了青闻的跟前。
青闻立刻半蹲下身，将玄龙抱进了自己的怀里，小小的看起来不过是五六岁孩童的玄龙，此刻似乎果然是累了，在瞪了眼对他投以好奇目光的赤炼，又瞪跑了想要与他玩耍的小白龙后，终于闭上了眼睛，靠在青闻的怀里睡了过去。
在玄龙闭上眼睛的刹那，甄暮便在心中呼唤起了玄龙，只是这回仍旧有如先前一般，不论怎样叫唤，都召唤不出玄龙的身影。就在他看着沉沉睡去的玄龙实体，心中担忧时，终于自脑海深处传来了一道玄龙的回应
“别吵老子，老子休息。”
虽然这声音略显疲惫，但终于得到回复的甄暮总算放下了心来。
心中想着找个地方让玄龙彻底休息一番，甄暮便令东郭止正遣散众人，先行安排休息之所。
东郭止正一怔，脱口而出道：“青龙大人与您都不再挑选使者了？”
甄暮闻言，看了眼底下东郭家的三支旁系血脉，左看右看也看不到有中他意的，便摇了摇头，表示不要。况且，他自己都还不知道自己究竟隶属龙族的什么血脉，若他真的挑选了侍龙仆。那伺候他的那一支侍龙仆又要叫什么龙仆？X龙仆？
……想想自己冠上的那个“X”代词，甄暮终于第一次兴起了探究自身血脉想法。
甄暮拒绝了继续挑选侍龙仆，而青闻却并未直接拒绝。或许是东郭止正隶属于青龙仆，因此青闻对他的态度尚可，略一沉吟后，青闻扫视了一眼青龙仆一脉所处的位置，道：“待我等休整完毕，将适龄的青龙仆送来，再行挑选。”
所谓适龄，即支脉侍龙仆中10至20岁之间的青少年，青闻自然也是看出了东郭止正心中所想，若此番仅有赤炼挑选了扈从，他便不会在此挑选，但在赤炼与玄龙都挑选了扈从的情况之下，若他在东郭家族的青龙仆一脉选中扈从，那么青龙仆虽不至落到如今玄龙仆的处境，却也绝不会好过。
虽然曾有不臣之心，但再度培养新的侍龙仆家族也是一种麻烦。青闻最终仍是选择了，让这个家族之中的三支主脉维持平衡。
　　　
　第五卷　人间界之旅　第十六章　不能说谎？


东郭止正听得青闻有意在青龙仆支脉之中挑选扈从。心中不安顿时消解。随之立刻便招来青龙仆一支的族人，示意他们陪伴自己，同送四位龙使前去休息。
对于东郭止正的心思，东郭家族中人自然知晓，但他眼下仍是东郭家族的家主，各支脉之中自然无人会在龙使莅临的此刻去驳了他的面子。
前往休憩之所的路上，东郭止正始终落后于甄暮等人半步，却又能步步引领他们的前行方向。这等能力说来厉害，然而却也只是东郭止正不得已而为之——在甄暮等人到达之前，他们为龙使一行准备的休憩之所，仅仅是一处普通的院子，当时的种种安排，全是为了落龙使的面子，如今若再将龙使一行送往那处面子，便真是想不开要往自己脖子上抹刀子了。
此刻东郭止正引领甄暮一行前往的，是东郭世家之中最为尊贵的院落群——那里正是千年之前，东郭一族真正为龙族使者所建的院落群。即便是在龙族沉寂的这千年以来，东郭一族仍旧没有人敢擅用那处院落，因此其中正可谓是全然保持了千年之前的事物景象。
在千年之前，东郭一族几乎年年都要翻新为龙使准备的建筑，在龙族沉寂之后的近百年间。他们仍旧维持有这样的习惯，但这项习惯也仅维持到九百多年前而已。
九百多年前，人间界正是北宋年间，那时候的建筑，不如盛唐时期的气派辉煌，却在精致奢华之上更上了一层高楼，亭台楼阁，精细之处竭尽所能，眼前的这处院落，飞檐之上也能有极细的镂空雕饰，一踏入其中，华贵之气便扑面而来。
而为了能让龙族原身也能进入其中，当甄暮一行到达这处院落时，才发觉，这里的面积之广，只怕已占了东郭主宅四分之三的土地。
这处院落群被划分为五处院落，白赤金青玄，即便是未曾在东郭家族之中挑选侍龙仆的龙族，东郭家族也为之准备了一处院落。与今时今日相比，当年的东郭一族，才可谓是真正的侍龙仆。
将甄暮一行人引入院落之后，东郭止正并未跟随他们一同进入这处院落群，他仅仅是站在院落群外，恭敬的等候着甄暮等人进入其中，随后亲手关上了院落群的大门——这是侍龙仆一族人人都知晓的礼仪，然而近百年间，东郭止正等人皆未曾想过。自己还会再度开始使用这套礼仪。
院落之中，甄暮看着历经千年时间仍旧瑰丽辉煌的这处建筑群，心中不知自己究竟该感慨千年之前龙族之强盛，又或者是千年前的东郭一族的用心。
这处院落之中，设置了数十个为院落群增加舒适度的阵法，除尘阵、恒温阵、增湿阵，竭力的模仿了龙族生存的深海之中的环境，着实难为千年之前的东郭族人，为龙族做出了如此周到的准备。
感慨完这里的种种景观，甄暮转头看向仍旧趴伏在青闻怀中的玄龙。看见他呼呼大睡的模样，着实是可爱异常，本想在体内询问玄龙是否需要散去实体，好回他体内休憩，但想若是在体内询问，那个家伙八成又会不言不语。于是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伸出手指，戳向了玄龙此刻毫无防备的脸蛋。
正在睡梦之中恢复体力的玄龙，忽然感觉自己的脸正在被人拉扯，伸手欲拍飞那个打搅自己睡觉的家伙，却奈何闭着眼，怎样都打不准那个该死的家伙。
或左或右。那个烦人的家伙像只赶不跑的苍蝇，最后怒极的玄龙拍出一团玄焰。世界终于清静了一小会儿，可惜也仅仅清静了小会儿，不到半刻钟，那双该死的手又出现了，而且动作较先前更为用力了，似乎是在报复他先前拍出的那一团玄焰。
“……小白痴！你到底想干嘛？！”躲无可躲，玄龙终于睁开了眼睛，结果一入眼的不是正抱着他休息的青闻，而是那个正一脸严肃的戳着他脸颊的甄暮。
这声小白痴，在玄龙自己而言，是气势非凡的喝骂，可听在另外三位龙族的耳中，却成了一个小娃娃的童言稚语。赤炼仰头好奇的看着还坐在青闻的怀中，一脸睡眼惺忪的玄龙，终于也学着甄暮伸手戳了戳玄龙的脸颊——唔，软软的，手感真好。
本就已经气愤非常的玄龙，终于被赤炼的动作点燃了他内心之中的炸药库。他挣扎着从青闻的怀中跳下了地，原本想抓住赤炼的手，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尚未成年的龙族小辈，只可惜，落到地面之上后，他的身高才到赤炼的腰部，短胳膊短腿的，在赤炼将手举高之后，那双手与他直接的距离就达到了一米之远。
这真是人间惨剧——玄龙眼睁睁的看着赤炼举高了手，明显是在逗弄他玩，身为一位已有数千高龄的成年龙族的尊严。在此刻受到了最严峻的挑战，愤怒的神色爬上了他的面颊，可惜这只是让他粉嫩的脸蛋之上更多了一丝的红晕。瞪大了双眼，这也仅仅是让他原本就溜圆可爱的眼睛变得更加的晶莹闪亮。
赤炼学习着甄暮的面瘫脸逗弄玄龙，其成果着实丰硕。
最后还是青闻看不过眼，又再将玄龙抱进了怀里，这才让再度俯视赤炼的玄龙，勉强咽下了胸中的那一口恶气。
勉强将赤炼抛到脑后，玄龙又是一脸不爽的看向甄暮：“小家伙，你吵醒吾是要作甚？你莫非不知道吾正在休息？”看得出来，玄龙此刻仍旧是一脸的疲惫，甚至在一觉醒来之后，看起来又比先前刚出现在东郭家正堂中时又要幼嫩上几分。
甄暮这回终于不再逗弄于他了，而是认真道：“你是否需要散去实体重新回去休息？”甄暮已经知道玄龙此番是为了东郭博若那一支玄龙仆，释放了积攒已久的力量，冲破他体内封龙台的一道小角，这才在外形成了这样的一个不完全实体。
说是不完全实体，但这个身体的一切都比照着玄龙当年真正的龙族躯体，在此刻他的力量大部分都被封龙台封印的状况之下，每维持这个躯体在外一秒时间，都需要消耗玄龙大量的能量。更何况他先前还曾在大堂之中，为东郭博若举行了扈从仪式。这样的消耗之下，玄龙自然是疲惫非常。因此甄暮这才开口询问他是否需要散去实体。好回他的体内休养生息一番——他仍记得，之前玄龙仅仅是操控了他的身体，便力量耗尽到需要长眠休息。
哪只玄龙此次却只是摇了摇头，道：“不必了。”顿了顿，他又道：“吾今日冲破封印，以此不完全实体出现之后，却巧，已然发现彻底冲破封印的方法了。”说着，玄龙指了指自己现在的身躯，道：“只要吾以如今的实体在外，逐步将被封印在封龙台之内的力量通过先前的缺口吸引而出。以吾估计，三年之内，吾便可彻底脱离封龙台的封印了。”
甄暮闻言一愣，半晌后终于点了点头，伸手揉了揉一副小大人样的玄龙的脑袋，心中说不出是为玄龙开心又或是其他——虽然真正相处的时间不久，但往日里，他始终知道，玄龙就在自己的体内，即便出了什么事情，他也并未如何担心，这都是因为有玄龙的存在作为他的后盾。
这个以前数千岁的龙族前任通缉犯，于他而言，是个伴随了他成长，更是直接导致他成为龙族族长的家伙。若没有玄龙的存在，他如今只怕仍旧只是一个偶尔能在危险时以自身的绝对时间静止能力救得一次性命，其余时候便浑浑噩噩，在特殊学院里混日子，最终却无法顺利毕业的学员吧？
想到今后玄龙都将不再在他体内，甄暮不由有一丝失落。
“……小白痴，吾还未走。”
恍惚间，甄暮忽然听到自己体内那成年版玄龙的声音，他不由一愣，终于清醒过来，他随即不由得苦笑——自从玄龙出现之后，不知不觉间，他已是太依赖于玄龙了。
揉了揉自己的额头，甄暮刚想让青闻赤炼各自到各自的院落之中去休息一番，却忽然见青闻赤炼都正看着他，似乎在等待他说些什么。
甄暮正有些奇怪，却见青闻微笑道：“族长，当日金龙老叟询问您是否认识玄龙大人时，您的回复似乎是玄龙大人早在十二年前就破开了封龙台的封印，离您而去了？”
听见青闻的这句问话，甄暮怔愣了一下，随即看向了青闻怀中的玄龙——只可惜，他的动作慢了点。玄龙这会儿已然闭上了双眼，似乎又再熟睡了过去。
无语的在心中朝这条黑皮龙竖了一根中指，甄暮不得不重新解释了玄龙其实始终被封印在他体内的事实——这条黑皮龙，当初因为自己被封印着无法现身，干脆躲着不出现，让他扯了那么多的谎，如今需要一一解释过去，让甄暮不由得头疼万分。
但青闻赤炼却在对视一眼之后，都露出了了然的神情。
“族长。”青闻笑道：“我与赤炼都曾思考过，您既然只是普通的罪龙族后裔，为何会知道千年之前，靖海龙宫的所在，又如何能够顺利的抵达靖海龙宫之中，并且开启靖海龙宫。当日您说玄龙大人曾答应在情况危急之时助你，我们本以为当时您是召唤了玄龙大人，如今看来，当时玄龙大人正在您的体内，为您指引了前往靖海龙宫的道路。”
听到青闻的这番话后，甄暮于是闭上了嘴，不再开口了。他只是在心中苦笑——看吧，说谎什么，总是会被别人惦记在心里的。
其实，他与玄龙的事迹，只是在教育别人，不能说谎？

　第五卷　人间界之旅　第十七章　突变第五卷　人间界之旅　第十七章　突变

接下来的两日时间里。东郭一族上下都未曾前来打搅。直至第三日里，青闻让东郭止正带来了青龙仆一支中的适龄之人，在其中，他挑选了一位资质尚可，但秉性认真沉稳之人，做了他的扈从。因他挑选的这个扈从，资质仅是尚可而已，因此东郭博若仅花了不到半刻钟，而东郭弘言也只花了一刻钟便打破的禁锢牢笼，他却整整消耗了半日时间，才从中破出。
这个名为东郭瑾椹的十六岁少年，也不亏他‘谨慎’的名字，其心性之沉稳，比之成年人也未差了半分。整整半日时间，东郭止正的脸色自他一刻钟未能破笼而出起，就开始渐渐铁青，其间甚至已然放弃了等待他破笼而出的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