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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配-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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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磬磬做出个很可怜的表情,委屈道:“唉,感冒了,所以不能陪你玩了,怕传染给你。等我病好了,我们就可以一起去海边咯。”
“真的?!”了了一个激动,揪着宁末离的手不放,“爸爸,我们什么时候去啊?”
宁末离抬眼看沈磬磬,深不见底的眼眸慢慢起伏着不知名的情绪,沈磬磬淡淡地回视,随即又低下头戳那个已经被戳成浆糊的荷包蛋。
宁末离回道:“很快,到时候你可以玩个痛快。”
了了很高兴,哼着小调跑去刷牙。餐厅里又恢复他们二人对峙的状态。
沈磬磬对早餐失了兴趣,恰好Ted短信赶到,他已经在楼下等她。
沈磬磬如释重负:“车来了,我走了。”
“等一下。”宁末离拿过一个小袋子,“药都在里面,拍戏的时候别忘了吃。”
沈磬磬愣了愣,迟缓了一秒:“哦。”
宁末离把她送到门口,看着她穿好鞋,拎过包,走出两步,突然停住,像是做了一番思想斗争,她又折了回来,提起袋子,也不看他,说:“谢谢。”
“你不用在意我的项链。”在她欲再次转身离开的时候,宁末离冷不防说,“就连了了也没看过,每个人都有一些不想别人知道的秘密,我也是。”
宁末离从来不屑跟人解释他的任何行为,他没有必要向任何人交代他的喜怒哀乐,能够做出这番说明已经是破天荒。
沈磬磬听后却有些懊恼,斜了他一眼,笑得有点冷:“管你有什么秘密,我又没兴趣。”
宁末离对此不置可否地笑了下。
一直到片场,沈磬磬脑袋里还装着宁末离那句话“每个人都有一点不想别人知道的秘密,我也是”。然后,她立刻神经地补脑,这个秘密一定有关了了妈妈,宁末离老婆,哦,应该是前任……呸,想那么多干嘛,沈磬磬趁人不注意不住地捶脑袋。
然后,在自我不能控制地胡思乱想和反复的自我厌恶中,沈女王抱病拍完了上午的戏份。
沈磬磬生病的事全剧组都知道了,不是她刻意宣扬,而是有耳朵的人都听得出她那浓重的鼻音。即使这样,镜头前的沈磬磬一如既往的无懈可击,下了镜头,她立刻病恹恹地靠在椅子上擤鼻涕,然后被难以名状的纠结情绪折腾掉脑细胞。
“磬磬姐,该吃药了。”Ada递来水和药片,“宁总嘱咐我一定要让你按时吃药,你看,这张纸是他写的,上面写得很仔细,什么时候吃什么药,用量都写出了。”
“什么?”
沈磬磬精神一振,立马把纸拿过来。宁末离的字迹很好认,异常干净隽永,一笔一划都带着完美主义者的色彩。纸上详细写明了几点该吃什么药,什么药该吃几片,一天该吃几次,冲剂的药注意不能用热水泡诸如此类。
薄薄的一张纸散发出令人晕眩的热度。
Ada无不激动地感慨:“磬磬姐,宁总对你真细心。”
沈磬磬盯着宁末离的字,有些反应不及:“嗯……啊?不要乱说,把药给我。”
沈磬磬悄悄把那张纸叠好,放进包里的内层,随即看到内层里躺着的铂金戒指,低调的光华和当初买来时一样的美好。
手机的震动让沈磬磬从发呆状态中醒过来,一条短信跃入视线。
“吃药没?”
沈磬磬忽然放下手机,起身原地踱了一圈,有点坐立不安的感觉,Ada奇怪地问:“磬磬姐,你怎么了?”
沈磬磬捧着脸摇摇头,她重新坐下,想了半天,最后只回了两个字:“吃了。”
沈磬磬装模作样拿起剧本,一边留心手机,很快,手机震动了一下,她拿起来一看,十秒过后,沈磬磬忍了忍,她一定要忍住,可还是没忍住,噗嗤笑了出来。
Ada疑惑地转过头,沈磬磬捂着嘴还在那笑。
沈磬磬轻咳两声,稍稍恢复正常,一本正经地对Ada说:“没事,没什么。”
Ada刚转过头,她就拿出手机又看了一遍,如果不是BTDMW这几个字千真万确,她完全不敢相信这一堆冷笑话居然出自宁末离,那个除了毒舌就是挖苦,除了挖苦就是讽刺……总之从他嘴里听不见好话。
手机闪了一下,又是一条:“笑了没?”
沈磬磬忍笑忍得很辛苦,偏偏还要回复:“不好笑,怎么这么冷。”
五分钟过后,某人又发来一堆冷笑话。
“如果还没笑,我建议你立刻出门左转去神经科检查笑神经。”
“你不是号称皇帝大神嘛,我看你就是冷笑话大神,_#哼哼。”
沈磬磬一边笑一边怒,表情非常古怪,虽然她竭力想掩饰,但是还是有不少工作人员发现了沈影后的异状。
Ada凑过来问:“磬磬姐……你看什么那么好笑呢。”
沈磬磬立刻把手机放下,调整了下表情,轻描淡写地说:“笑话罢了。”
“谁给你发的呀?”Ada跟沈磬磬混久了,摸清她现在的表情那叫一个心情好,不由大胆地发出个暧昧的笑声,“不会是宁总吧?”
沈磬磬眼神快速变了变,最终选择了一个严肃的眼刀飞过去:“丫头,别乱猜啊。”
“哦~~”Ada仰着脖子怪道。
沈磬磬无奈,小丫头胆子越来越大了,正要敲她脑袋加以严惩,短信又来了。
“你总是说言不由衷的话,算了,不跟你计较。”一看到这条短信,沈磬磬脑海里立刻蹦出宁末离那张拽得让人牙痒痒的脸。
啊呀,谁跟谁计较!
然后,沈女王跟宁皇帝杠上了。一个下午,只要沈磬磬坐下来一得空,就不停地发短信,连补妆的时间都不放过,神情专注得恐怖,完全忘了是谁一大早的还给人脸色看,爱理不理的。别人不明所以,只感叹影后就是影后,即使病中,状态依旧神勇,角色演绎得丝毫不差。唯有Ada在一旁偷笑,女王啊女王,其实也就是个小女人嘛。
收工的时候,沈磬磬还捧着手机在那发短信,宁末离这个BTDMW,竟然给她出了道题,说是如果猜对了,她生日的时候他就送她礼物,要是猜不出,他就不送。
有这么抠门的老板么,她这些年拍戏、广告、演出等等,所有受益基本都上缴给他了,他连个生日礼物还跟她打算盘。哼哼,他不仁,她也无须有义。
然后,沈磬磬的围脖上出现了这么一条内容:某人的笑话实在太冷,还没有自知之明,我决定封他为冷飕飕大王!
条信息下哗啦啦不断涌现评论。
“那个他是谁?”
“哇~冷大王,哈哈,女王,大王,感觉好配~”
“什么笑话?有那么冷吗?”
“谁谁谁!”
诸如此类,如雨后春笋,群情激动。
沈磬磬的心情跟晒了阳光的小麦一样,金光灿灿,很是得意,她给宁末离回的是:“冷飕飕大王,你还想戴上‘巨抠门大王’的王冠吗?”
短信刚发出,就收到一条。
这么快?亏他还说自己不习惯发短信……沈磬磬点开一看,笑容突然减半。
片刻后,她对船长说:“先不回家,送我去季浛那。”
季浛家离医院很近,不多时,沈磬磬便已经在他家楼下。她在车子里静坐了会,思忖过后,深吸一口气,下车上楼。
季浛已经在家等她,她还没敲门,门就从里面开了。
季浛没说什么,侧过身让沈磬磬进门。
沈磬磬站着没动,低头看着地上那道清瘦的影子说:“不了,有话就在这里说吧。”
季浛身形一顿,回过身,神情似是隐忍,只听他低声开口:“身体好点了?”
“嗯,退烧了。”
“磬磬……”
唤了她一声后,突然没了下文,沈磬磬等了会,抬起头说:“嗯?”
“你昨天没回家。”
“……”
“我后来去别墅了。”季浛静静看着她,目光很淡,淡得藏不下任何伤口,“你不用骗我。”
沈磬磬舒了口气,揉了揉眉心,:“好吧,我昨天之所以选你,是因为你终于没有一见到我就说‘你怎么解释’,‘你真虚伪’,这么大的进步,需要奖励。”
“你原本就没打算跟我走?”
“……差不多。”
季浛冷然的神情有种就要支离破碎的感觉,他张了张嘴,几次三番之后,说:“你和他在一起了?”
沈磬磬一愣,否认道:“没有。”
季浛突然回到房里,片刻后拿着一个袋子出来。
“这是什么?”
沈磬磬疑惑地打开它,猛然怔住。
季浛拿出其中一条围巾,轻轻地给沈磬磬戴上:“一年一条,一共四条。今年的,还没织好。”
沈磬磬好半天才说出一句话:“你……每年都有给我织这些?”
“是。”
沈磬磬生硬地笑了笑,一脸不可置信:“呵,你跟我开玩笑吗?”
“磬磬。”季浛低下头,露出一个极浅的微笑,掺着点苦意,“我说过我们不配,也说过你让我很失望。可是,这不代表我不再爱你。我只是想留住我的沈磬磬,不是娱乐圈的沈女王。”
沈磬磬彻底惊呆了,五年,整整五年,她的忍耐和坚持,眼泪委屈通通往肚子里咽,只是为了他这一句。曾经她做梦都想着有一天季浛回对她说,其实,我还爱你。她想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她一定会泣不成声。
因为背光,她不太看得清他此时的神情,只感觉到他低低的声音萦绕在她耳边,温热的呼吸拂过她脸庞。
“和好吧。”
季浛突然俯下身,吻住那片柔软的红唇,一如他们第一次接吻,小心地试探,温柔地碰触。
沈磬磬愣了一秒,倏然间脑中的一根线“啪嗒”,断裂。
第一个反应竟是抗拒。
然而,正当她想要推开季浛之时,这个吻被一声惊呼抢先打断。
“季医生……沈磬磬?”
肖安无比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两个人。
Chapter 39
沈磬磬几乎是立刻推开季浛,有些尴尬地退后两步。
然而,现在最尴尬的不是她。肖安呆呆地站在离二人两米远的地方,可以预见到这个小女生此刻内心受到的冲击犹如世界末日带来的毁灭性灾难。
季浛最快恢复冷静,他冷淡地问肖安:“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我来……你的钱包落在办公室了……”
恐是受了太大刺激,肖安愣是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满脸的慌张错愕。她的视线不自主地一直扎在沈磬磬身上,像是要在她身上烧出一个洞,才能确认这到底是不是真人。可是,不论看得有多真切,她还是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如果这个女人真的是沈磬磬,她怎么会和季浛在一起接吻!这简直是天方夜谭,一个是娱乐圈里风光无限的女明星,一个虽然是心外科最受关注的新秀医生,可说到底是个普通人。这两个人怎么会走在一起,他们是什么关系?
肖安的目光让沈磬磬很不自在,她冷冷地回视那束目光,肖安一惊,慌忙低下头。
沈磬磬这才回头对季浛说:“你有客人,我先走了。”
“等一下。”季浛却根本不理会有没有外人在场,他抓住她的手,“我很认真,你会考虑,对吧?”
沈磬磬稍一用力,挣开他的手,有点不屑地说:“你说让我放过你的时候,应该也是认真的。”
“我……”季浛的余光扫到肖安,她还呆呆地站在那,他强压下急迫,对她说,“你把东西给我,可以走了。”
肖安跟个木偶似的,茫然地把钱包交给季浛,身体僵硬地跟块石头一样,她走进电梯的时候差点绊倒。
肖安走后,季浛立刻说:“磬磬,我不是圣人,你不能要求我忍受……那么多,我决定不计较那么多,我想理解你,但我也希望你能够理解我。”
沈磬磬打从心底开始冷颤,她本来不想争论,可一听他这么说,立刻被点燃:“呵呵,说得你很大度。我怎么不理解你了,你父亲是怎么平安从警局出来的,我也没有把我们的婚事对外公布,我可以问心无愧地说,这些年来,我一次都没有做错过!”
季浛迅速深吸一口气,素净的脸因为激动隐隐泛起红晕,他压低声音道:“那你给我一句解释吗,能不让我误会吗?就拿最近来说,你有跟我解释宁末离跟你的关系吗?”
沈磬磬秀眉拧到一起:“那当初你要跟我分手的时候给过我解释的机会吗?你有没有问过我,在圈子里我是怎么熬过来的,导演把我骗去酒店,我被逼潜规则,好不容易逃出来,又差点遭到封杀,这些你都知道吗。可你只相信你的眼睛,但很多事不是表面那么简单。你不问,我不说,难道要我哭着乞求你,抱歉,我沈磬磬不是会做出那种事的人。”
季浛怔住,嘴唇微微颤抖:“解释一句对你来说就那么难?”
沈磬磬别过脸,冷傲地说:“到现在你还搞不明白我处的圈子什么是真什么是假?炒作,每天都有无数的人为了出名造假,为了获得关注爆料,台上台下,没有几个人的脸是一致的。我没那么好的天赋,可以明哲保身,你也没说错,我很虚伪,爱用手段,威逼利诱,我都干过的。我不是好人,但我始终记得我的包里有一枚戒指。而且,如果我爱一个人,我会全心全意相信他。就好比刚才的女生,我从来没有问你,她暗恋你,为什么你对此听之任之,即便如此,我也不会怀疑你什么。”
季浛像是被人泼了一脸的霜雪,又白又冷,他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不想争吵的,明明想着今天要好好哄她的,可不知不觉他们又重回老路。
他突然意识到一个让人哭笑不得的事实,他们争吵、冷战,把自己包裹成最尖锐的武器刺向对方,把对方的种种当做是自己痛苦挣扎的源泉,这似乎已经成为了习惯。然后他们拖沓掉各自心里的温度,让最饱满的热情消失在无止尽的对峙中。
沈磬磬此时心中弥生出一种难以言表的酸胀感,他们都是不太爱解释的人,可偏偏又都是爱斤斤计较的人,一来二去,隔阂如同滚雪球,当想要铲除的时候才惊觉已经无从下手。
“我要回去了。”
沈磬磬不想多呆,跟季浛每说一句,她觉得更累一点,可她刚转身就被季浛从身后牢牢抱住。
他抱得那么紧,像是要禁锢住她的灵魂,双臂用力得开始颤抖。
然后便是久久的沉默,直到季浛低哑着嗓音在她耳边说:“我只是太爱当初的沈磬磬了,任性也好,心计也罢,却是只会对我笑的沈磬磬。”
沈磬磬望着地上两个人交错的倒影,艰涩地说:“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当初的沈磬磬了。”
她的心很凉,散发出来的寒气冻结了她所有的经脉。
他抱着她,嘴唇轻轻厮磨着她的脸颊:“我从来不想让你难过,可是我控制不住……”
沈磬磬却摇头:“那是因为在你心里的某个角落,始终对我存有怀疑。”
“那在你心里的某个角落,只有我吗?”
沈磬磬空灵的声音就像孤弦的吉他,清冽过头,便是刚毅:“你看,你还是不信任我。
她不了解他的不安源自何处,她还没发觉她身上悄无声息的变化。可是,他已经看到了,那无形的东西正逐渐侵蚀他们的感情,强势霸道地占据原本只属于他们的世界。
季浛心中一动,压抑了太久太久的悲闷苦涩快要撑炸他的心脏,他转过她的脸,想要再次亲吻她。
以往每一次,只要他吻住了她,她马上就能温顺下来。
沈磬磬这次立刻偏过头,躲过他的吻:“不要这样,放手,我要回去。”
季浛怔了很久,迟迟不愿松手,又过了好一会,才慢慢放开她。
如果她回头,她一定会看到他清俊的脸上痛苦深爱的表情,那么刻骨铭心。
可惜,她背对着他走进电梯,直到电梯门隔绝了他们之间的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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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磬磬回到家的时候,整个人都是虚浮的,疲惫得睁不开眼睛。
月光在绵薄的云被后面,若隐若现,清辉易冷,她裹紧了大衣,疾步走到自家门口,正准备掏钥匙,前方突然亮起两束车灯。
沈磬磬转过头,抬手遮住眼睛,忍不住大声道:“谁?”
车灯很快熄灭,然后有人从驾驶座下来。
那个人刚下车,沈磬磬立即从身形上辨认出,是宁末离。
心似是被千斤铁锤重重一击,半是疼痛半是酥麻,这个时候见到宁末离,沈磬磬恍然觉得心潮如水,一下一下地拍打着心岸,心空回旋着无尽的海浪声,久久不能平息。
刚才还堵得发慌的胸口,一下子开阔了。
“怎么回来得这么晚,手机也打不通。”
从远到近,宁末离信步而来,难得笑容舒朗,沉醉了月色。
沈磬磬回过神,摸出手机一看:“哦,没电了。”
宁末离拿着手机轻敲手心,音调凉薄,语气柔软:“听说你封我做冷飕飕大王,还有巨抠门大王?你可知,我可以治你一个大不敬的罪名。”
沈磬磬强颜笑了笑:“是吗……”
宁末离迅速扫到她不自然的表情,又瞥见她手里提着的袋子,宁末离心明如镜,当即什么都猜到了。
他收回视线,不动声色地说:“脸色怎么这样,药吃了吗?”
“吃了。”
莫名其妙的,沈磬磬脑海里闪过季浛吻她的画面,一瞬间她不知道怎么面对宁末离。
这个感觉很奇怪,好像做很对不起他的事似的。
宁末离半是开玩笑道:“你这个表情是心虚?”
一语中的。
沈磬磬捏紧了袋子,沉默下来,神色有点不寻常。
宁末离又望了眼那只纸袋还有里面的毛线围巾,忍不住暗暗冷笑,然后,装作什么都没看见的样子,说:“那你早点休息。”
“宁末离。”
看到他转身的背影,她蓦然心慌,却不知是因为他要离开,还是因为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宁末离折过身,一半的脸庞迎着月光,一半的脸庞隐在黑夜,辨不明他此时的神情。
沈磬磬揪着纸袋,发现自己在宁末离的注视下竟紧张得不知如何开口。
倒是宁末离徐徐说道:“我今天心情很好,如果你接下来要说的话会让我不高兴,我劝你不要说。”
随后,他又说:“我不管你今天跟他见面发生了什么……巴厘岛的计划不会因任何原因更改。还有,”他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佯装皱眉不高兴,“我不喜欢你现在的表情,你赶快进去把这样的脸洗掉。然后,睡前再把我发给你的笑话看一遍,那样的表情会好看些。”
“……你怎么知道我今天跟他见面了?”
“你的脸上已经全写着了。”
沈磬磬抬手,下意识地摸摸脸,宁末离把她的手拉下,放在手里轻轻按了按,她的手竟比他的还凉。
“过段时间该戴手套了,你的手很容易长冻疮。”宁末离很大度地说,“这样吧,如果你猜出了我给你的问题,生日的时候我就送你一副手套。”
沈磬磬鄙夷地哼了一声,不屑地把手抽回来,露出小白牙森森道:“你简直就是周扒皮转世。”
她的表情总算不那么严峻了。
宁末离一边朝车走,一边背对着沈磬磬潇洒地挥了挥手:“考虑一下,不然什么都没有。”
然后,沈磬磬回家后,趴在床上,真的听宁末离的话,把手机里的笑话翻出来,一条一条地看下去。
“我宿舍一个同学的高中同学打电话来,他说找谁,我说不在,接着说了谢谢。”
“爱情就像两个拉着橡皮筋的人,受伤的总是不愿意放手的那一个。”
“你到云南西双版纳旅游,途中遇到一群野猪的围攻,旅客均掏出食品,金钱,野猪不为所动,你掏出仅有的身份证。群猪跪而痛哭道:老大,我们可找到你了!”
“……”
不管看几遍,还是够冷,也根本看不出个所以然。他的问题是要她用最精辟的三个字总结他的冷笑话。她想了很多,超级冷,不好笑……都被不留情面地否决了。
切,搞什么,没礼物就没礼物。
沈磬磬关了手机,决定什么都不去想,好好睡一觉。
地板上,包着围巾手套的纸袋子静静地躺着,床头柜上,保存着冷笑话的手机也静静地躺着,陪着他们的主人进入梦乡。
Chapter 40
《白衣女王》拍摄期间会有一定的时日对外公开,记者可以趁这个机会探班。就在沈磬磬在围脖上发布了一条引人无限遐想的消息之后,恰好是探班日,又恰好是拍外景,这日的记者比过去任何一次都凶猛,早早地就守候在场外,一看到沈磬磬就架起阵势第一句话就是:“请问昨天的围脖是不是打算公开和宁先生的恋情?”
沈磬磬刚下车,戴着大墨镜,还没站稳就被记者这么有想象力和冲击力的问题搞得一愣。
她迅速换上无懈可击的微笑,对那个记者轻飘飘回了一句:“你的想象力很丰富。”
沈磬磬随即一言不发,在Ted的护送下,低头冲出包围圈。后面的记者还在追问冷飕飕大王是谁,沈磬磬充耳不闻,快速躲进化妆间。
关上门,耳根总算清净了。
“冷大王真的是末离?”Ted无比好奇地凑上来,那八卦的脸堪比门外的记者。
“想知道?”沈磬磬卖了个关子,甩给他一个白眼,“自己去问宁末离。”
然后,她迅速用手机登陆围脖,再然后,她吃惊地发现那条消息下的评论数打破了她此前的最高纪录。大家都很疯狂,大家都很好奇,大家都在猜大王是谁。
这年头,围脖的力量太强大。
筠筠的短信也来凑热闹,光是字里行间就能嗅出她邪恶的小心思。
“晚上一起吃夜宵?可以的话,叫上大王,哈哈哈哈。”
“大王太冷,我怕把夜宵冻着,就我和你吧。”
“真无趣,我要见大王。”
沈磬磬淡定地回她:“大王何许人也,岂是你等小民轻易见到的?”
纵使烦人的事很多,感冒也没好透,沈磬磬站在镜头前就是白衣女王,不会给人挑刺的机会。
李导对演员的保护以及对剧组的严格要求让那些记者只能拍照,无法逾越那条戒备线。一早上,沈磬磬的戏份顺利通过,午休的时候她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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