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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生米遇上熟饭(VIP完结)-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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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是啊,说吧!”旁边看热闹的人也等着急了,开始催了起来。
韩姐把心一横,眼一闭,头一点:“喜欢!”
“哦!”大家都鼓起掌来,两位长辈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羞涩地笑着。
事情并没有到此结束,剩牛排又提议道:“今天大年三十,好日子,要不我们就把这亲给订了吧?”
“啊,这太快了吧?”
“快什么啊?你们都已经错过三十多年了,还有必要再等待下去吗?打铁要趁热,我还等着叫爸呢。这样吧,我们打个电话给陈叔叔的儿子和女儿,问问他们有没有意见,如果他们没意见,这婚我们今天就定下来。至于结婚嘛……”剩牛排停顿了一下,“这后边的事情,就等他们回来办好了。”
话刚刚说完,陈教授的手机响了:“喂,过年好,过年好……是啊,在吃团圆饭呢……热闹,这里有很多人,今年这年过得特别不一样……跟谁啊?跟舒凡,还有……”他有些不太好意思说下去了,看样子,这电话一定是他国外的儿子还是女儿打回来的。
熟饭立马把电话抢了过来:“喂……艺姐好,我舒凡啊,我跟你们说个事……”
这小子躲到一边啰里八嗦地讲了一大堆,然后把电话一挂,回到席位上非常严肃地说:“现在我有个非常重要的事情宣布一下!”
大家都紧张地看着他。
熟饭清了清嗓子,说:“本人受陈清书教授的女儿——陈艺女士指示,以及陈清书教授的儿子——陈泉先生全家人的委托……”说到这里,他还故意卖了个关子,把在场的所有人都巡视了一遍:“担当今晚陈清书先生和韩萍女士的订婚典礼的主持!”
“好!”大家都欢呼起来。
于是,在熟饭的主持下、碧云天所有顾客的见证下,陈教授和韩姐两个人甜甜蜜蜜地订婚了,剩牛排当场改口,开始叫陈教授一声“爸”,而陈教授也欢天喜地地认了他这个儿子。
一切发生得如此之快,昨天还孤孤单单,今天就成双成对,连婚都订了,我暗暗感叹:“原来爱情和婚姻都是在一念之间就产生的。”
熟饭听到了我的自言自语,私下里说:“本来这些东西都是很简单的,只不过许多人把它弄得太复杂了。”
也许吧。爱情也好,婚姻也罢,这些东西是简单而纯粹的,可为什么现在的我们却越来越承受不起这些东西了呢?是它们变了,还是我们自己变了。
我的父母说起他们结婚那会,就是两个人领张结婚证回来,买了些糖果、花生这些很朴素的零食,拿到单位上发一发,就成了大家公认的夫妻了,亲友们前去道贺,送的是热水壶、洗脸盆,如此简单的仪式,两人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相亲相爱地过了几十年,并且还要继续相亲相爱下去。可现在的人要结个婚,要房子,要车子了,要照婚纱照,要大摆宴席,菜式要丰盛,亲戚朋友去喝喜酒,要送红包,可尽管这么折腾,却仍然无法保证婚姻的长久。
熟饭用胳膊碰了我一下,惊醒了正在沉思的我:“怎么了?看到别人订婚,自己也想了?”
“乱讲什么啊?”
“真想嫁,就要十八楼的家伙早点把你娶回去吧。”
“去,一边给我呆着去!”我忍不住打了他一下,“我在思考社会问题。”
“嚯,深沉了啊!”
“我一直都很深沉。”
……
第七十三章
剩牛排整个晚上都处于一种极度兴奋的状态,吃晚饭之后还不肯就此回家,拉着大家一起去郊外放烟花,我们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家烟花的店,然后满满地装了一后备箱,拖到郊外的一条小河边燃放。
当那些绚烂的烟火冲天而起,映红整个夜空的时候,我听到了剩牛排的喃喃自语:“如果时间能在这一瞬间停顿至永恒该多好?我会永远记住整个夜晚,直到……那一天!”
我忍不住好奇地问:“直到哪一天?”
起风了,树叶摇曳出几许寒意,散落在大家的身上,剩牛排把我裹紧他的风衣里,仰头看着天空中的烟火:“申谜,今晚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一晚,有我最在乎的亲人,有你,还有这些朋友,我出来没有这么满足过,即便现在死了,我也没有遗憾了!”
“呸呸呸……大年三十的,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我赶紧双手合十,念念有词,“老少之言,百无禁忌。”
剩牛排将我裹得更紧了,有点让我喘不过起来,他的声音里有种穿越一切的淡定:“生命原本就是如此脆弱,不可预知,死其实没有什么好怕的,只是因为对生者的牵挂,所以才变成了一件令人悲伤的事情。现在,我妈已经有了她的归宿,我已经很放心了,只有你……”
“韩忆,我不准你谈论这个话题,要谈的话,我们改天再讲。”本人虽然上过几年学,接受过所谓的高等教育,但是在骨子里还是很唯心的,剩牛排在这样的日子谈论死亡,让我感到非常不安,并且不满。
熟饭跑了过来,拍了拍身上的灰:“讲什么呢?讲的这么腻歪,害得年在一起讲。我来凑个热闹,不介意吧?”
剩牛排说:“我们再讨论生命的起源与结束。”
“哇,这么深的课题啊。”
我警告面前的这两个男人:“不准讲,大过年的,得说吉利话,我们都会长命百岁的。”
熟饭把手揣进自己的袖子里取暖,站在我们旁边,眼睛却看着天空:“这男人的寿命啊,一般和他身边女人的容貌成反比,所以,米啊,根据此条定律——你家男人的确会长命百岁的。”
我一脚踹了过去,这次正中熟饭的小腿,他跳起来大叫:“喂,这时候你还来这招,你就不能女人点吗?”
“对你不必太女人。”
“也只有这个傻瓜才会把你当女人!”熟饭悻悻地闪到一边。
我看着满天的烟花,璀璨夺目,忽然想起在哪里看到过的一句话:“她比烟花寂寞。”这么美丽的东西,受世人瞩目,为什么会说她是寂寞的呢?
我问剩牛排,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出来,半天才憋出两句话:“也许是因为世人只看到它灿烂辉煌的一面,却不明白它的这种灿烂时凝聚了它所有生命的力量燃烧而成的吧。”
“熟饭,中文系的讲师,你也发表一下观点嘛。”我招呼着。
“万事万物,随你怎么看啦,你认为是什么就是什么。”熟饭的情绪似乎有点不高,看烟花的时候有些痴迷,只是我们猜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那能不能请你从文学的角度解释一下这句话的来历。”我不肯放过他,“瞎掰一下也行。”
熟饭推脱不过,说:“苏东坡有词云:‘高处不胜寒’。”这个‘寒’字,就有孤独寂寞之意。烟花这东西在那么高的地方绽放,所以,它也会‘高处不胜寒’,会寂寞。再于是就有了‘她比烟花寂寞’。”
熟饭就是熟饭,瞎掰起来头头是道。
“那还有没有别的非文学的解释?”
“你还听上瘾了啊?”熟饭问。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说来解解闷嘛!”
熟饭把背后的帽子拉起来,揉了揉鼻子:“这世上有一种女人叫做烟花女子,她们像烟花一样美丽,受人瞩目,可是她们对男人而言只是一件消遣的东西,没有人对她们真心,曲终人散后,她们要忍受的是无边的孤单和世人的不理解,纵有满腹心事,却也无从寄托,这样的女子是寂寞的,如果从这个角度说一个女人‘她比烟花寂寞’,那么意味着这个女人在情感上饱受冷落,不被重视。”
“听你的说法,这句话只能用来形容女人吗?有没有男人用这句话的?”
“有。”
“谁?”
“我!我今天晚上最寂寞的人就是我,你有韩忆,韩姐有我老师,我姐有秋南,只有我一个人孤孤单单地看烟花,茕茕孑立,形影相吊,所以,今晚的我比烟花寂寞。”熟饭向我们示意出他和在一起的双手,“你看看你们,都是你手牵他手。只有我,是左手牵右手。”
“你是因为女朋友太多,结果到了过年的时候反而不知道牵谁的手一起看烟花比较好。”我建议道,“熟饭,把你的那些女朋友整理一下,好好的挨个谈个恋爱吧!别的节日还可以推脱,情人节就快到了,小心把自己累着。”
熟饭抬着头,不说话,不知道有没有把我的话听到心里去。
剩牛排忽然说:“舒凡,如果我把申谜交给你,你会不会牵她的手一辈子?”我听着不对劲,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直愣愣的盯着他。
熟饭听到这话,也非常不悦:“你这是什么意思?在取笑我没有女人吗?”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剩牛排着急起来。
“那为什么你不问自己会不会牵她的手一辈子,而来问我?”熟饭似乎有点生气了,“韩先生,对另一个男人说要把自己的女人交给他,这是对我们三个人的不尊重。”
剩牛排有些慌乱起来:“对不起,我真的而不是想冒犯任何人。”
“你已经冒犯到我了。”熟饭冲到剩牛排面前,很慢却很用力很认真的说,“好好对待申谜,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然后一转身躲到秋南的车子上去了。
我也很生剩牛排的气,他怎么可以把我当成是某种物品一样交给另一个人?虽然只是假设,但这也是很不应该的。
今天是除夕,并且是韩姐和陈教授订婚的好日子,我不想影响到其他人的好心情,因此忍住自己的不满,静静地看完后面的烟花。
春节过后没几天,我就开始上班了,年前我们有家客户发了几个产品图样给我们,要求我们报价,当务之急我们得找一个加工厂,可一连找了好几家,都因为嫌弃我们公司规模太小前途不明朗而没有合作的兴趣。李莎最后想到了韩忆的亲爸罗先生:“也许我们可以问一问他,说不定他可以帮我们这个忙。”
“他?算了吧!”我并不是很看好,“你那天还没有受够那个罗兰啊?找他们合作,这不是存心给自己添堵嘛。”
李莎显得比我理智与大度:“罗先生是罗先生,罗兰是罗兰,那家工厂毕竟还是罗先生说了算。”
“我也不喜欢这个罗先生,真不知道他这么一个人怎么也能赚到钱的。”
李莎笑了:“你有没有在罗先生的身上发现什么优点——生意人的优点。”
我还真没有发现这个当年背叛妻子的男人身上有什么闪光之处。
李莎跟我解释说:“罗先生在人面前非常谦虚,把自己摆在一个很低调的位置,给足对方面子。就拿大年三十那天晚上来说吧,虽然罗兰闹的很厉害,但罗先生本人却一直在给我们赔小心。”
“那天晚上的确是罗兰先生做错了啊,并且韩忆和他妈也在那里,他能不赔小心吗?”
李莎摇摇头,不同意我的看法:“我在业界了解过,罗先生做事很认真,做人却很低调,就算他对谁不满,也不会表现出来,并且也不会得罪这个人,这就是他为什么能把生意做得很成功的原因。罗兰这个人虽然在生意上比较会耍手段,比较会投机取巧,但是锋芒太露,并且喜欢过河拆桥,如果她不改改这些毛病,那么她的路注定不会走的太远。生意场上的人没有傻子,人家上过一次当吃过一次亏,就不会再相信同一个人。罗先生现在不愿意把自己的生意交给罗兰,是对的!”
“韩忆他亲爸还重男轻女,并且当年还背叛了韩姐。”这点让我非常看不惯。
“一个人会不会做生意,和他的私生活是没有关系的。”李莎耐心地教导我,“我们现在是做生意,而不是去做道德法官,我们要学会别把私人感情带到生意里面来。”
我一直很喜欢感情用事,要做到公私分明似乎没有那么容易,尤其是让我去面对罗先生和那个一再挑衅我的罗兰。
李莎语气很轻松而言辞却无比犀利地说:“如果你做不到这一点,那么你和那个凡是由着自己性子来的罗兰没有什么区别。”
不是吧,拿我跟那个疯女人比,这太伤人了,我不服气地说:“我是一个称职的生意人,不是疯子。”
李莎似乎一直在等着我这句话,她拿起桌上的电话递给我:“那好吧,称职的生意人,请你打电话给罗先生,约他一起吃饭。”
还是那家泰国菜馆,还是那些辣死人的冬阴汤和口味很怪的榴莲酥,我和罗先生见面了。
我把手中的图纸交给对方:“这个是产品图,不知道贵公司能不能提供报价给我们,如果下单的话,交货的周期大概要多长时间。”
罗先生端起茶壶把摆放在我面前的杯子注满水:“申谜啊,我们之间讲话不需要那么客气,‘贵公司’不‘贵公司’的,见外了啊。”
“呃……”
“我会把图纸拿回去,让工程师尽快结算出成本,到时候书面发到你们公司。”
我有些意外:“你愿意跟我们公司合作吗?要知道我们公司目前的规模,前期订单有可能很不稳定。”
“生意都是慢慢做起来的嘛,我跟李莎打交道那么久了,我很相信她的能力。再说了,我以前也受过她的照顾,这点小忙是应该要帮的。”
我没有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一下子就谈完了,而又不能走,还得继续把这顿饭吃完,我找不到话题了,默默地喝着茶。
眼看就要冷场,罗先生说话了:“申谜啊,你和韩忆认识多久了?”
“几个月而已。”
“看得出来韩忆很在乎你,你俩感情不错吧?”
“还行,他对我很好。”
“哦。”罗先生小心翼翼的问,“那你们有没有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结婚,又是结婚,为什么人们只要看到别人在谈恋爱就喜欢问他们结婚这码事呢?尤其是长辈,他们永远操心子女的事情,子女单身的时候,操心他们没有恋爱,子女恋爱了,操心他们结婚,子女结婚了,又催促着他们生孩子。如果子女们对此不满,他们会理直气壮地说:“我们这是在关心你们。”可他们不知道,他们的这种关心并没有什么实际意义,并且会加重子女心里的负担。每个子女在听到长辈这样关心自己的时候,她感觉到得不是幸福,而是一种莫名的巨大压力和无法排解的烦躁。
我强压住内心的不悦,回答道:“现在我们都很忙,没有考虑这个问题。”
“我在这里有个请求,如果你和韩忆哪天结婚了,能不能让我也参加婚礼?”罗先生请求道。
“我想韩忆也会请你参加的吧,毕竟你是他爸。”
罗先生高兴起来,又赶紧给我添水:“太好了,真是太好了!我真担心你们会不欢迎我。”
“如果是我和韩忆结婚的话,我想我们会邀请你参加的,但如果韩忆要了别的女人的话,那我今天说的话就不能算数了。”
“哈哈哈……申谜,你真能讲笑话。”
笑话,怎么会是笑话,我说的是事实啊,世事如此多变,谁能保证自己在下一次看烟花的时候,不会变得比烟花寂寞?
刚与罗先生道完别,我收到了阿彩的电话,她在那头骄傲的告诉我:“她要结婚了,婚礼在情人节那天举行。”
“申谜,听到我结婚了,你有什么想法?”
想法?我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哦,上帝,这真是一个坏消息——我又得破财了。
第七十四章
有意思的是,熟饭也收到了阿彩的邀请,据说还是阿彩本人亲手将喜帖送到他手上的,有此可见熟饭在她心目中依然是独特的,地位甚至超过了我这个曾经与她同住过一整年的室友。
我很好奇阿彩在把喜帖递到熟饭手中的那一刹那,她心里在想着什么,是未能与对方共结连理的遗憾?还是自己在没有得到对方青睐依然能出嫁成功的炫耀?或者干脆只是单独地不肯放过任何一个可以收到的红包?
熟饭拿出一个储钱罐,把里面的硬币全部都倒了出来,各种面值的一大堆,占据了大半张茶几,他耐心地把同一种面值的硬币归纳到一起,五毛钱面值的比较多。
“熟饭,你会不会去喝喜酒啊?”我问。
“去,当然去,人家都上门来了,我若是不去岂不是很不礼貌?”熟饭仔细地数着面值为一元的硬币数量:“一、二、三……”
“人家追过你呢,你去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的,新娘都不在乎了,我在乎什么。”熟饭继续数他的硬币,“三十五、三十六……”
“你就不怕人家新郎不欢迎你?”
熟饭被我一插言,数乱了,他有些郁闷地抬起头来看着我:“我不怕新郎,我怕新娘。”
“新娘有什么好怕的?”我有些不明白。
“我怕新娘哭着喊着要跟我一块私奔,那我就完蛋了。”他又低头数起硬币来。
这家伙真能吹,不过,如果熟饭真开玩笑邀请阿彩私奔,我还真没有把握阿彩能坚持得住不在婚礼上跑掉。
“那你打算包多少钱红包?”这点我也很好奇。
熟饭头也不抬地说:“你没见我正数着嘛。”
“什么?你不会打算送这些硬币给她吧?“
“我这个创意不错吧,多有分量的红包啊,让他们两人新婚之夜慢慢数去。不过,我可没打算把这些硬币全送给她啊——小部分就足够了。“熟饭似乎很满意自己的点子,”完了,我又忘了数到哪了。米,别在一旁站着,帮我数五毛钱那一堆的。“
真是非常人干非常事。我把硬币每十个叠成一小摞,按这个标准慢慢排下去,到最后只需要数有多少摞就能算出这里有多少钱了。
熟饭见了,连连赞叹:“哇,米,你这个方法不错哦,没想到你竟然有比我聪明的时候。”
我是穷人,穷人对自己钱袋里财物数量的多少,向来都数的一清二楚,不会放过每一张钞票每一个硬币,因此对数钱这方面自然会比较有心得。
最后,熟饭从这些硬币里挑了六十六个一元面值的,六十六个五毛面值的,六十六个一毛面值的,凑在一起,然后放到一个红丝绒的礼品袋里,结结实实地扎好,如果不用剪刀,绝对拆不开它。
不看着熟饭忙碌着这一切,忍不住问:“你不会就打算送这点钱吧?”
熟饭脸不红心不跳地回答:“已经很多了。如果有我喜欢过的和喜欢过我的女人,她们结婚的时候都通知我去喝喜酒的话,就按这标准,我都要破产。”
我叹了口气:“我也不主张送太多的礼,可我不想在人情簿上写着我的礼金数目是最少的而一个。不过现在有你垫底,我不用担心这件事了。”
熟饭把茶几上剩下来的硬币又重新倒回储钱罐里,预备下次某位曾经的相好,或者相好未遂的女人请他喝喜酒时,再拿出来派用场。“又想少送礼金又不想让人知道你送的少,这是有诀窍的。”
我一个激灵,来了兴趣,赶紧问:“什么诀窍?”
这诀窍主要在签名上。喝喜酒的人那么多,新郎新娘忙着接待客人去了,负责收红包那个人一般都是她们的亲信,不认识我们,我们只需要在宾客簿上签个到,把红包一交,入席就行了。红包上都没有写名字,谁分得清哪个红包是谁送的。“
“不会啊,很多收礼金的那个人还会拉着你在红包上签名字的。”我曾经就遇过这样的事情,那个收礼金的人非常负责任地要求每位来宾在红包上写上自己的名字。
“所以啊,签名就变得很关键了,你在宾客签到的那个本子上和红包上面把名字签的谁都认不出来,这不就结了嘛。”
这样也行?我有点不太敢相信:“你就不怕遇上了一个较真的主,非得让你签正楷字吗?”
“放心吧,不可能。”熟饭信心十足地说,“签不签名,是你的问题,认不认字,是他们的问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他们是不会好意思承认自己不认识你们所写的字——那显得他们多没文化啊,他们只会回家慢慢猜。这么一来,你不就过关了么。”
听完这番话,我不知道该夸熟饭是个人才,还是该骂他是个蠢材。
虽然熟饭的点子的确让我有些心动,但是我最终还是没有敢用它,而是老老实实地包了几张百元大钞,工工整整地签下自己的名字。而熟饭果真把那个雷死人的礼包送了出去,大摇大摆地登堂入室,挑了个视觉效果不错的位置坐下,然后得意地冲着我和剩牛排挥挥手。
没多久,李莎和秋南也来了,大家同坐一桌,彼此相熟,倒也十分惬意,只是新郎见到自己的顶头上司来了,赶紧领着新娘来道谢,那份殷勤比见到我们时隆重多了。
“阿彩,这个就是秋总!”新郎郑重其事地介绍着,那颗缺了的门牙依然没有补上,空洞得让人觉得不舒服。
“秋总好。”也许是穿了婚纱的原因,今天的阿彩显得还真是有那么几分贤妻良母的样子。
“这位是秋总的未婚妻,李小姐,很能干的一名女强人啊。”新郎指着李莎介绍道,“以后有机会的话,你可要多跟她学习一下,如果你能有她的十分之一就很不错了。”
笑容在阿彩的脸上僵住,她看了看李莎,又看了看秋南,再回过头看了看熟饭:“你是秋总的未婚妻?”
李莎出手握住阿彩,大大方方地说:“是啊,我们之前有见过的。 ”
   “那舒……”阿彩家新郎就站在自己身边,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出来。而我、熟饭、李莎、剩牛排几个人都心知肚明,她想问舒凡是李莎的什么人。
面对熟饭的时候,新郎的表情就很不自然了,为了阿彩的事情,他们之前见过面,并且还交过手,熟饭曾经把他和那位女下属从阿彩的房子里赶出去过,相信他俩都还记得这件事。新郎转过头来问阿彩:“这位是……?”
“他叫舒凡,是我弟弟。”李莎见气氛有些不对,赶紧插话。
“哦,原来是秋总未来的小舅子啊。幸会!幸会!”新郎客套地打着招呼,可额头上却在冒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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