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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鬼再现-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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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的成都很安静,我俩就这么站在夜风之中,一时间居然被种古怪而困惑的气氛弄得不知道怎么办好…客套话都不知道怎么说了。

最后还是桑榆干咳一声打破了僵局:“呃,今天月sè不错。”

我抬头看了看那乌黑一片的天空,“是啊…”

“呃,呃,天气真不错。”

我继续点头:“是啊…”马上一阵风吹过来,我俩一起猛打哆嗦。

“呃,呃,呃,我买了车子。”

我很专注的看了看那不知道开了多久的阿斯顿马丁,郑重的点头:“是啊,好车。”

“谢谢你!”

“……”

她突然说了这一句,然后我俩一起呆住了。

这层窗户纸一被捅破,一切都简单了起来,我们对视良久,她突然清晰而平淡的开了口:“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要谢谢你救了他!谢谢!”她那犹如凝脂的脸庞在淡淡的灯光下宛如明月,已经取代了整个世界的星光而独自明亮,虽然,虽然只在我一个人的眼中!

她替他谢谢我!这简单的一句话却犹如雷霆一般在我耳边响起,瞬间让我居然有些站立不稳——我出口的声音嘶哑的厉害:“不用,都是法门中人,我自然、自然该出一份力!”

不待她再说话,我已经是转过了身,“夜深了,王小姐还是回去吧,别着凉了——我,我走了。”话毕我已然拔足而行,逃也似的离开了。

我甚至不敢回头,怕一转身就陷进那深深的眼眸之中。

但是就在我进入楼道的瞬间,我突然听见了身后传来的一阵脚步声,细碎而急促,转眼一眼桑榆飞也似的跑了过来。

我心头慌得厉害,连忙迎上去:“桑榆…”

 第一百六十九节 万圣节

桑榆喘息几声,低着眼盯着脚下的水泥地,声音几yu不可闻:“如果,我是说如果,你知道是他被人袭击了…你还会不会,恩,会不会…”说到这里她已经无声,只是抬起头盯着我的眼睛,一切尽在不言中。

话虽然很简单,但是我已经了然。

我站了很久很久,终于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深深一笑。

夜sè如水,我那笑容在风中摇曳,说不尽的凄凉悲切,说不尽的情非得已,宛如落花流水,带来了无边的寥落,风中黄叶落下并非本意,一切只是天注定。

桑榆顿时明白了我的意思,有些不相信似的看着我,睫毛忽闪几下,浮出一抹难以言表的感激——

“谢谢你!”

我看着桑榆转身离去,突然长长得呼出一口气,一切心结在那句话中已经释然。

只为了她的笑靥,所有都已足够。

天地从此恒古,只为她过得好!



折腾了半宿都困得不行,这一觉又是下午才醒,手机在枕头边隔几分钟就哔哔一下,我拿过来一看,好几个未接电话,师傅、三爷、铁子…咿?铁子?

这时候才想起昨天把丫给扔都江堰没带回来,当时那情况谁也记不住。不过一想也对,就算是哥给丫创造机会了——不行,要是没事的话得看看去。

师傅那边倒是没事,就是问了问我昨天的事情:比如怎么确定是鬼道众啊、鬼道众是不是真把朗基努斯之枪的矛头带走了、我有没有受伤…诸如此类的事情。末了,师傅在电话中给我说了一句话,没头没脑没前没后:“一号晚上我这里请王自传和老谢吃饭,你到时候过来。”

“呃,谁?要不要带酒水什么的?”

“嘟嘟嘟…”一片忙音。

老爷子这话嘛意思?他口中的老谢我知道是谁,但是那王自传就不知道何许人也了——想不通,师傅这么多年还很少请人吃饭,要请也是些老朋友,这个王什么的从来就没听说起过。

三爷铁子的电话都打了,三爷只是一般的聊天,问我水陆大会的情况,最后才说什么他侄女已经治好了,现在一心跟他学习,“能请你吃顿饭不?”

这家伙在我心目中典型一铁公鸡,请吃饭估摸没好事,所以我毫不犹豫的推辞了,任由他说得天花乱坠,我还是很坚定的把手机红键轻轻一按——于是,整个世界清静了。

最后是铁子,结果电话一通丫就在里面嚷:“资哥,我给你说声,我不回来了…”“嘛?”那声音透着兴奋震得耳鼓痛,就没有听清楚。

“哎呀,我的意思是就留这边了,”铁子在电话中又这么嚷了声,接着一句‘有事,我不说了’就把电话给我挂了。

打完电话手头一空就开始觉得肚子饿,看表已经是下午四点过了,正准备把十三少弄起来,结果却听见十三在外面叫我:“辟云,起来没?”

我打开门一看,这家伙穿的是一身正装,那架势活脱脱要出门砍人的,不由得奇了:“哇,十三,你这是干嘛?难不曾你小子在成都有什么仇家情敌之类的,准备现在去找丫单挑?”

“什么情敌哦,辟云,你,你难道今天不准备出去转转,防着点?”这家伙一脸正经:“虽然现在人多,可是很多地方只有你才清楚啊。”

“人多?清楚?防着点?”我一头雾水:“啥事这么神秘?”

看我没搞懂,十三少直接就把手机ri历给我翻了出来——

十月三十一ri,万圣节。

擦,我居然忘记了今天是万圣节!

万圣节又名鬼节,要是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出来大多选择这时候,然后各奔东西该干嘛干嘛去,我虽然最近名义上还是休假,但是出去看看却是必须的。法门中这算是个惯例,七月半和万圣节都会在自己生活的环境周围或多或少的转转看,有什么事情顺便就处理掉。

也许有人就奇怪了,万圣节是外国人的节ri,和我们中国有什么关系,这里我还得废话两句:举个例子,有种关于土豆种植的病害,叫做晚疫病,很多现在学农科的都知道,但是这病向上推个六七百年,有人知道么?答案是没有!

为什么?

土豆其实原产于南美洲安第斯山一带,十六世纪被传入欧洲,然后十七世纪传入中国的。当年没有任何人知道这种植物,也就没有关于植物的这种病害,但是现在却成了种植者不可或缺的知识——没有土豆,没有晚疫病;有了土豆,自然就有了晚疫病,很简单。

万圣节其实也是这样,在没有传入之前我们法门并不了解,但是后来这节ri被引入中国以后,很多相应的对策就产生了,其中一点就是对于这一天的看法。在我们法门中,这一天和七月半其实差不多,都属于yin气较重的ri子,容易出现各种游魂野鬼,必须重点防范。

算了,还是得去转转。

看十三少那一脸的郑重,我心中其实暗自偷笑:成都无数年没出过乱子了,算得上是风平浪静,再加上现在这大范围内数百法门人士,能出什么麻烦?心中知道这一切,但是我没说,原因太他妈简单了:今天没事做!

你看,现在是三十一ri,距离水陆大会还有两天,明天说好了去吃饭,但是今天干吗呢?十三少不泡桑拿不耍游戏,不唱k不蹦迪,加上丫的没什么爱好…这一晚上我又不能把他扔屋里自己出去找地方混时间,你说还能干吗?

干脆出去转悠算了。

随便在外面买了两斤棒棒鸡,我带着十三少找到家面馆,俩一人一碗热汤面吃完,顿时一股热气从心中腾腾升了上来,满心的舒畅。“准备查看那里?”十三少放下碗就把事提了出来,“你有什么计划?”

没计划也得装啊,哪能被这家伙知道我心不在焉?于是我眉头一皱:“这样吧,今天成都市区的法门中人很多,什么医院公墓坟地之类都有人,我们也不用去凑热闹了,外面去看看他们不知道的地方。”

“好!”十三少满脸的佩服:“想得周到!其实我也这么看,市区估计没多少事,就连郊区都是一样,全部被那些家伙塞满了,但是——”他眉毛轻轻一挑:“那些家伙都是外地人,对成都的情况不如你这个地头蛇熟悉!所以,我想成都必然有些地方是yin气汇聚,但是现在又不被外人所知道的,这地方才可能有点什么事情做…”他嘿嘿笑了两声:“你应该知道点这种地方吧?”

我心里把这家伙不知道骂了多少三字经,明明是找个地方逛两圈回来睡觉的行当,被丫的一分析就成了铁定要做的活儿,偏偏我还不能忽悠——

这要求虽然高了点,但是哥正好有这资料。

成都很多地方都不被外人所知,但是我们国安局里却有最近三十年成都周边所有灵异波动地点的资料,其中有个最合适带十三少去逛的地方——老刑场。

成都作为川渝之地的首府,多年以来但凡是杀头问斩都有自己的场所,这边和北方什么杀在菜市口不同,选择了一个比较偏僻的地点,而这个地方现在的东三环外。

那一块地方几百年杀了无数人,穷凶极恶的匪徒、热血沸腾的革命党、杀人越货的马贼,还有什么毒杀亲夫的、谋害同袍的、打仗逃跑的、通jiān的、勾二嫂的…当然其中还有不少是冤死的,这里乱七八糟样样齐全,要是真全部排列出来能囊括出本杀头斩首大全。

别的不说,就连地上的泥土也早就吸饱了血液变成暗褐sè,散发出一股腐臭糜烂的味道。

这块地方已经荒废了很久,但是却鲜有人问津,前两年有个开发商脑子进水买下来准备开发,结果没几天就全家垫了卡车轮子,后来家里俩侄儿为了财产问题打了无数年官司,最后终于判下来,嘿,这块地俩都不想要!

那地就无限期的扔哪里了。

那地方不错,带十三少去买点衣服浪费点时间,天黑过去挨块地检查一遍以后差不多可以回来睡觉了——我心里这算盘一打,也不多说,带着丫就出了门。

先就是去买衣服。

别说,今天这路上看起来真是法门中人不少,丫的一个个穿得和土鳖一样,手中提着、背上背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脸上满是怨念:求求你出来个什么鬼魂幽灵吧…路上还看倆装乞丐的,器宇轩昂满脸肃然,手中拿个要饭的盆活脱脱他妈一收保护费的,走起路来的时候昂首挺胸健步如飞,根本没人敢靠近三米之内。

我心里暗笑:这帮子茅山派的家伙,你说你想帮忙我不怪你,最少你心是好的;你伪装不来我也不怪你,是你没学过;可是你能别在什么chun熙路、王府井之类购物中心逛啊,那人气旺得能烧开水,那有鬼魂不长眼到那里去折腾自个的?

十三少和我各买了两件衣服,丫依旧是一身米白sè的风衣,我则是买了两家花哨到不行的小风sāo——呃,就当换个造型换个心情吧。

天sè已经渐渐暗淡,重头戏开场。

 第一百七十节 绝命面相(上)

刑场废墟在三环路外,周围一片荒芜的田地,只有这里孤零零的耸立着三两栋破旧的小屋。我和十三少把车停的老远,徒步走进了这个yin气密布的就刑场。

但凡怪物鬼魂之类的出来,那时间一般是子时,也就是十一点到一点这段时间。我和十三少到了这地方绕了圈嘛事没有,百无聊赖之下只能随找找了个房子坐着standby。

这里稀稀拉拉一共七八间破房子,四壁透风顶棚都垮了一半,唯一好点的是个三层小楼,顺着墙壁一溜子铁楼梯看上去还稳当。我和十三少按照一般原则占领制高点,就爬那楼顶上猫着,看着星星点起了烟。

说是等着还真是等着,我无非是想等十一点一过,看确实没什么事情就闪人吃宵夜,然后会家睡觉——十三少那架势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上次帮了他,所有憋着劲准备替我做点事,一直全神贯注的等着,脸sè和开始看那帮子chun熙路的家伙已经有异曲同工之妙了。

这一等就是一个多小时,抽得是满地烟蒂无聊透顶,我看着星星差点睡着——突然就听见十三少低吼句:“有情况!”

这句话搞得我是一个激灵坐了起来,透过水泥围栏的边缘朝下看。果然,半分钟以后随着一阵细碎的沙沙声,一个猫一般的身影出现在了我们的视野中。

这家伙打扮普通并无异常,但是他的神情慌乱脚步漂浮——“呃,是人,而且是个普通人。”我只看了一眼就做出了判断,“可能是小偷、瘾君子或者piáo客,但不是我们要等的东西。”

十三少知道我话的所指,但是他依旧嘘了一声示意:“你看这家伙的手,似乎受伤了…”

果然,十三少一提示我也看了出来,那家伙跑动中时时抬起右手,或者捂一下左肩或者抬到一半又放下,看来应该是左肩受了伤——但这并不是成为我们目标的理由吧?

那家伙左右看看无人,一屁股坐到个墙根下,喘着粗气艰难的把外套揭开,里面居然血肉模糊一滩,看上去似乎被什么爆裂xing的东西所伤。

这就不能轻视了!中国属于禁武的国家,所有枪械都是明文禁止的,就算这家伙和鬼怪无关,但是只要是出现这东西我就不能不插手了。

把烟头一扔,“走!”

一上楼梯我就知道今天错手了,死楼梯咚咚乱响聋子都瞒不过,我一边祈祷这家伙跑不远一边冲,到了那墙根边一看,靠,果然不见了!

“跑?哼哼,老子让你跑,”我二话不说就打开了yin眼,还边和十三少吹嘘:“十三,让你见识一下我的三火找人法,我看谁能逃得掉…尼玛!怎么可能…!”

“咋了”

“没,没三火!”我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太他妈诡异了。

要知道我和十三少冲下三楼到这墙根的时间不超过二十秒,这家伙就算当时开始撒欢小跑也不会太远,而我这yin眼能把五百米范围内的三火都看的清清楚楚,凝神某个方向的情况下甚至可以更远,但是这一圈下来我居然没有发现任何三火的踪迹。

我俩对视一眼,不由分说就摸出了武器分而寻找——这家伙铁定不是人!

绕过两个破屋到了堵烂墙面前,十三少突然站住了。他伸出手给我指指墙,然后朝我一指,示意前面,自己则是头一偏向后一甩。

分而围之。

悄悄走到破墙的前面,我和十三少同时跳了出去,手中的武器朝前一指:“不准动!”

这可怜的家伙正躲在墙后,满脸恐惧的捂着自己的肩膀哆嗦呢——看见我俩的出现,也同时看见我们手上明晃晃的武器,他居然噗通一声给我们跪下了。

满脸的眼泪:“求求你们不哟杀我,我真不是怪物,我不是啊…”边说边磕头,抬起头的时候居然弄了满脸的泥,然后眼泪冲刷出一道道的白痕,“不要杀我啊,我不是怪物啊…”翻来复起就这么两句。

我不由得愣了——这他妈算什么事?

眼前这家伙明明白白是个人,虽然说刚才没看见三火,但是我能清晰的感觉到丫身上的心跳和温度、呼吸,甚至还有难得的腋臭…尼玛,真是臭的厉害!

评估了一下这家伙的危害,我示意十三少戒备,自己则是把他拉了起来,“莫哭了!恩,我们不是要杀你的,但是我们想知道你这是怎么回事…还有,为什么你说你不是怪物?”

“恩?你们不是来杀我的?”听见这话他慢慢止住了哭,抬起头来还是疑神疑鬼不相信:“真不是?”“真你妹,我要是杀你还有这些屁话给你说,直接把你弄死得了——废话少说,起来给我老实交代清楚。”随手扯出几张空符纸扔脸上,“擦擦脸上的泥。”

有些人就是这种,好言好语听不进去,凶神恶煞的嘴脸才服软——见我凶起来这家伙立马全身哆嗦,跌跌撞撞在脸上搽了几下,站起来又准备开哭:“求求你们…”

这样下去还没完了?

啪!

十三少直接甩手就是一耳光,“不准哭。在哭直接弄死你。”

顿时收声。

等这家伙安静下来,我和十三少才给他好好检查了一下,这结果让我俩大跌眼镜,果然这丫的没有三火,而且全身居然透着无限的yin冷,整个一个怪物。

我仔细打量这家伙的脸——二十四五岁的样子,满是惶恐和悲哀,这张脸看是一看上去就让人就一种想抽丫的冲动,真是讨厌了!

头尖腮窄、头发枯黄、金鱼眼、酒糟鼻…这就是外行得看法,按照面相学上来说大致如下:命宫狭窄有官非痣;兄弟宫头高尾低粗短黄薄且旋毛散乱;疾厄宫山根断、黑痣横纹;田宅宫狭隘深陷、有恶疤;官禄宫纹深sè暗宛如鸿沟;父母宫基本上就是两块说不出的黑胎记——尼玛,这从面相上看简直是极品,你能找得到的一切厄运、倒霉、衰败、落魄一个不少,比教科书上还明显。无论任何人,你看见他只有一个感觉——

打死算了!

丫能活到这一天也算是奇迹!

我强忍住自己的恶心,“你叫什么情况,哪里人,多少岁?”

这家伙估计也知道自己的样子难看,低下头小声回答:“田狗子,二十五岁,唐山人。”

“呃,那你为什么会受伤?”我继续发问,一不小心就看见了那家伙两个畸形的耳朵。

“我,我被坏人追…”

“为什么追你?”

“我不知道…”这话一听就假,他妈的,这副尊荣别说是追,看见了能不跑的都算强人,还有人愿意去追?我正想揭穿,旁边十三少飞起一脚已经踢了过去,“老实点!”

我诧异的看了眼十三,这时候才发现这家伙不知道为什么脸sè发红,牙关紧咬,似乎内心正在激烈的斗争。我顺着他的手一看,这家伙指骨有些发白,似乎随时有可能一刀把丫给劈了。

“十三,别激动。”我看那家伙被踹到墙上撞个额头流血,不由得有些觉得不妥,连忙把十三给拉开了,“算了,你站远点去看着,我来问算了。”

拉开点不看那家伙,十三才好了点——他长长吐出口气:“行,我站这里。”

走过去把那家伙拉起来,“田狗子,我也不给你废话了,你那套蒙人的话就不要说了。老老实实把事情给我说清楚,也许我就放你一马,若是你不说,那我也许就把你送监狱去了,到时候在里面你要不被弄死,我跟你姓。”

“你为什么要把我送监狱去?”他一听慌了,啪一声跪下:“求求你,我不是…”尼玛,又来了,也不知道这套话丫说了多少次,简直张嘴就来比喝水吃饭还顺溜。

“这样,我保证不伤害你,同时我可以告诉你,我是国安局成员,绝对不会害人的,”我连忙给这家伙宽心:“只要我在这里,绝对不会让你被人杀了之类的,同时还会给你安排一个安全的地方,你看怎么样?”

又是软硬兼施,他才把实话说了出来。

这家伙当时给我说二十五岁唐山人,我还没有想起,原来他就是出生在唐山大地震那一年的,而这一切和76年我国那场大灾难有密切的关系。

按照田狗子的说法,当年他母亲怀着他的时候就出现了各种厄运,而家中人也一个个接连死去,最后出生那一天竟然爆发了强烈的地震,全村人除了他和母亲无一幸免。地震之后他母亲带着他颠簸流离,ri子虽然一天不如一天,但是最终把他拉扯到了十岁才撒手人寰去世。

在母亲临死之前告诉他,最初在怀他的时候就有道士说过,田狗子是千年难得一见的凶星转世,命中会克所有人,无论是父母亲戚、还是街坊四邻,甚至说乡里乡亲都难以逃脱。后来一切应验,那道士在唐山大地震之后又来了,居然当时只看了一眼就吓得摔了一跤,嘴里直念:“天凶地邪,天凶地邪…”

“然后呢?”这事完全没听说过,我兴趣也来了,连连追问。

“然后那道士就想把这灾星除掉,可惜被他母亲带着逃脱了。”突然传来一句清朗的话语——我转头一看,居然有个老者衣袖飘飘站在墙头之上。

见我转头,那老者微微一笑,也不见怎么动作就从墙头飘然而下立在我面前,“小伙子,剩下的事情我来告诉你吧。”还没等我有什么动作,那田狗子已经老鼠般的躲到我身后,牙齿咯咯直响,似乎怕的厉害。

看来这老人说不定就是伤害他的人了。

 第一百七十一节 绝命面相(中)

那老人倒是没有管田狗子有什么动作,自顾自的淡淡说道:“当年那道士没有说错,这孩子的命格特异千年难得一见:父母两家的祖坟都葬在天地yin极之所在,所以造成了父母两人都不是一世人…”

“不是一世人?”我心中一惊没有说出来,十三少早已经在旁边插了嘴:“难道说他们是属于拥有前世记忆那种?”

“不错,”老者微微点头:“尘世上有些人出生之后能记得前世的所作所为,这种人和我们不一样,不是一世人,我想你们师门中都有说过吧。这种人本属罕见,还偏偏遇到两个选择纯yin的ri子成亲,然后又在纯yin的ri子产下了田狗子——所以造成了这种千年难得一见的极厄、极yin之人,所有认识他的人都要倒霉,所有和他有关联的人都要遭殃,一切都是天意。”

“然后呢?”我突然说不出的痛恨这句话——天意?他妈的,要不是天意我能事现在这局面?天意让桑榆有了未婚夫?天意让我救了丫的未婚夫?天意?

你这该死的天意!

也许是由于那句‘天意’,也许是由于刚才我答应过田狗子,反正我在这一刻突然下定了决心:无论如何,我既然答应了他就要做到,这人是死活不能让别人带走的。

“这孩子的不但属于天厄所在,而且还有一个特点,他的血液能够使得四凶之一的混沌拥有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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