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鬼召来-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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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着走了过去，以自己都不曾注意到的亲昵姿势勾住了温德的手臂。温德顺势转过头来，脸上却全都是苦笑，“这些我当然知道，可是这也由不了我自己啊。重新出现在我面前的女猎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性子，对我到底是好还是坏……这些想法别提有多乱了！更别说，今天都已经是她昏睡的第七天——这样的长度，不是你跟蓬蓬他们都有些惊讶吗？！”

温德如今的表现，倒是与初尝恋爱滋味的青涩少年没什么两样。虽然使魔中诞生仲魔与恋爱完全是两码事情，可它们却又着不少的共同之处。

恩……

比如说，在女猎手陷入到自我觉醒所带来的沉睡的第二天。蓬蓬族人中的那只被寄予厚望的年轻萨满也非常巧合的，以同样的原因陷入到了沉睡当中。并在历时八个多小时后，再次转醒。

它因此而完成了由普通到异变的整个过程，拥有了完整的自我，以及独立思考的能力。它自称自己为“古科罗可”。虽是在族长蓬蓬面前显得异常的恭顺，可实际上没过多久，就又把真实的自我展露了出来。

却是个相当顽皮的性子！

不过几个小时的时间，就把野猪人的部族，连带着嚣群折腾的天翻地覆的。

只让大家对此都很哭笑不得，而在蓬蓬揪着那家伙脖颈上的鬓毛把它弄回去的时候，古科罗可还振振有词的抗议着，“我这不是想多了解一些情况吗，哼？”

也正是亲身经历那些遭遇，原本就在暗中紧张的温德，不由地愈发的患得患失起来。就像他现在对贞德所说的那样，拥有了自我的女猎手到底会有怎么样的心性，对温德是什么样的态度……

这些不是他想不想，就可以不想的。

一般而言，从使魔进化出来的仲魔，相比于召唤师遇见的那些已经成长好的仲魔，在忠诚方面是有不小的优势的。毕竟，自我诞生前那些苛刻前提条件，注定了使魔在成长为仲魔前，就曾与召唤师并肩作战过很长的一段时日。所以彼此会更加了解，也会更加认同。

当然，特例总也是有的。

对于这点，程曦想必会很认同。

别看温德年龄不是很大，但做事却也一向稳健。从她担任助理这一职务，来到西安之后，也慢慢发觉到了温德确实是如凌飞、魏野所保证的那样，是个很适合担任守护者的人选。既有正义感，责任心也同样很重，而且更加难得可贵的是，那种既不会妄自菲薄，也不会狂妄自大，对自己清楚的认知。

所以在这些天的接触下来，女子之前那些不必要的担心也慢慢放了下来。

——直到这次女猎手出现了这样的变故。

温德这几天里的紧张失措表现被程曦看在眼里，虽是暗自里也忍不住发出了“终于像个同龄人”的感概。可说实话，有时候也是觉得有些烦不胜烦的。

“温德，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像是，表白得不到回应的小男孩啊。”她也曾这样打趣过，换来的却是温德一本正经的回答：“不，我倒觉得我现在很像是那些等在产房门前的准爸爸。那种是男是女的患得患失，还有结果完全由不得自己的无助感……实在很让人难受啊！”

反正温德的焦躁让程曦也多了许多本来没有的工作。比如说，在百忙中还得为温德整理与使魔进化到仲魔的相关资料。

——超过九成九以上的召唤师，都在使魔拥有自我之后，顺利地让他们成为了自己的仲魔。

可这样的概率也没能让温德放下心来。

……

有些无语的望了温德一眼，程曦终于忍不住问道：“你到底还在担心啊？”

“唔……不是还有百分之一的情况没有成功吗？”

“可你也不看看那是什么情况？那些召唤师大多都是如同凌飞、魏野先生的技能型召唤师，使魔存在的意义就是盾牌，就是在必要时刻可以放弃的棋子！那些仲魔的诞生本就是意外，而因为自身同类的遭遇而对召唤师不甚认同，也在情理之中啊。”原本很精明能干的女子如今也显得有些抓狂，“那些情况完全无法和你的处境相提并论，与你一直并肩作战的女猎手会不认同你……这样可能几乎是没有的啊！”

“可也不是绝对，不是吗？”

如果当时的情形被摄录下来，温德那时脸上的表情一定不会被日后所承认的。不过他当时却是很认真的……是这样想的。

所以程曦的无语就很容易理解了，“这样担心是不必要的！连那位圣女能够认同你的作为，而成为了你的使魔……眼下，你居然会为一个远比她逊色的许多的部下在这样患得患失……”

“贞德的情况不一样啊。在她成为我的同伴之前，我就和她相处过一段时间，我知道她的性格，我认同她的想法以及出事准则。所以成为同伴不过是件水到渠成的时间，怎么能和女猎手比较呢？到现在……我甚至连她的性格都不了解呢。如果万一真的对我有意见，该怎么办呢……”

“……”程曦长长地叹了口气，认命的在温德肩膀上拍了拍，“我现在发现你的比喻却是很精准了……”

“恩……？”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的表现有的名词……就叫做产前焦虑症……”

……

温德的表现确实与程曦所说的那个症状相当的接近，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可结果却迟迟没有出现，而有着进一步加深的征兆。

如果不是灵界几乎无法破坏，少女都怀疑温德能在猎手大厅前踩出一条水渠来。为了让他分心，贞德轻轻问道：“这么说来，你是想让她成为自己的仲魔了？”

“恩！”温德重重地点了点头，倒也因为少女的询问而逐渐冷静了下来。至少，他的脑子不再焦躁能够多想一些事情了，所以回过头看了贞德一会儿后，轻轻地说了一声，“抱歉……”

如果光从理论出发，一位召唤师所能够签订契约的仲魔人数是无限的。

不过实际上根本不可能达到这样的程度，因为仲魔呐，一般而言可都不是里世界的活雷锋。

一位恶魔能够成为召唤师的同伴，原因往往是多种多样的。心性相合，互相吸引是一个方面。但更多还是交易，利益上面的交换。仲魔为召唤师作战，相应的，召唤师也会支付它们必要的代价。那种类同样不少，不过一般情况里就指得是魔力了。

这是召唤师与仲魔关系间的常态，温德自然也不会例外。

虽然说，在他所签约的四位仲魔里，雷丁与莱恩的情况有些特殊。前者魔法骑士一心要为族人复仇，为了能够击败南方那个帝国，他愿意忍辱负重的在契约、交易上吃一些亏，而不需要温德支付太多的魔力；后者那个吸血鬼，更是战俘。在温德压根没有打算使用，只等着有人看中就打包送走的前提下，自然也不可能得到魔力的支付。

可橘红汽水与贞德，却是实打实的每天都能够从温德这里得到一定量的魔力以作报酬。

其中橘红汽水每天一百点魔力，这数额说起来不多，可却是汽车人目前所能够吸纳的极限。它因此不断高速成长着，至此每一次可能的能力获取时刻，温德还会给予足够的魔力帮助。

其次的贞德则更是了不得，身为高阶的存在，她每日对魔力需求量可不是橘红汽水所能够相提并论的。温德几乎每天都要给她八百到一千多的魔力让她吸纳以提升实力，可温德却也知道……这远远还没有到达少女所能够达到的极限……

而要真让女猎手成为仲魔的话，贞德每天所得到的魔力无疑将会更少一些。因为女猎手将要得到份额的，几乎注定了是要从少女这边移去的。

而类似这样的情况，正是局限召唤师仲魔数量最为根本的那个原因。

毕竟，魔力是里世界的基础，也是恶魔们提升实力最为主要的一个途径。所以就算是在正直、善良的恶魔，也不会对自己应得的那份利益轻言放弃。

或许……也唯有贞德会有所不同。

因为她与温德之间缇绊，本就比表面的利益要深厚许多。

所以听见温德的道歉，少女反倒微微笑了起来，拍着他的手安慰道，“你不必多想。这样已经很好了，比起旅居来，现在的处境已经让我感到很满足了呢……”

只是这样的话未免显得有些笨拙。温德非但没有因此而好过，反倒更觉的有些内疚。他正要在说些什么，静寂多时的猎手大厅，忽然又一阵脚步声响了起来。

“难道是……”

贞德一下子跳了起来，向前跑了几步没有听到动静，回过头来，冲着温德笑颜如花的叫道，“你还在那里干什么？难道不想看看我们新的同伴吗？！”

温德一怔，连忙赶上。他与少女联袂走上台阶，刚刚进入猎手大厅的大门，就见六位女猎手接踵从二楼上走了起来。最前为首的那个，不是昏迷了足足七天的那位女猎手又会是谁？

温德仔细打量，似乎觉得她有些不同，可具体却又说不上来。看着女猎手越走越近，人又因为紧张而有些手足无措起来，相当难看地结巴着说了声，“你……好……”

那位女猎手已经在他面前拜倒下去，“主人！”

温德顿时长长的出了口气，又连忙将她扶了起来。再上下打量着，有点忐忑的问道，“这样……恩……你有自己的名字了吗？”

和温德的紧张不同，刚刚完成自我转变的女猎手，一如既往的沉稳异常。她点了点头，答道：“是的，主人。艾露恩女神亲自赐名于我，我叫做‘露娜’。”

　六十五、露娜

如果不是当事人亲口述说，也许温德这辈子都不可能知道露娜在沉睡的这七天里都经历了些什么。//

首先可以确认的一点，光是基于自我觉醒的长达七天的昏睡，本身就不是正常的情况。像一般的恶魔，确认自我所需要的时间不过是几个小时而已，像那个新的野猪人古科罗可才是常态，最多也没有超过两天的，像是一觉起来就完成这样过程的恶魔……也不是没有过。

因为自我觉醒这事说复杂很复杂，所简单却也简单。自我的存在，来源于独自思考的能力，源自于三观，也即是人生观、世界观与价值观的确立。这事与恶魔往日里的经历有着莫大的关系，而那些恶魔管的经历往往也不会太过于复杂，所需时间自然不会太久。

除非是……像真名程度的觉醒，时间才会拉长了开去。

所谓的真名恶魔，无不是独一无二、绝无仅有的存在。虽然古希腊的哲学家曾说过：世界上没有同样相同的两片的树叶。里世界里的那些恶魔，哪怕种族相同，变异恶魔与变异恶魔之间，当然同样会有些细微差池，不同地方。

可是……该怎么说呢。真名恶魔之所以是真名恶魔，即在于他们的存在独一无二，又在于他们的事迹早已经被人们广为所知。举例而言，安达利尔必然会是那个魔王，贞德也注定会是法兰克的圣女。在接受这个名字的同时，经历她们同样也会背负下来。

——而那些经历，有很大一部分会在沉睡期所感知而认同到的。

当然，觉醒前的作用不仅仅是如此。不过总部虽然一直没有发送对这方面的研究，但收获也实在不是很多就是了。而对还未去过总部的温德，当然也不可能知道太多。

他只知道，露娜这次反常的沉睡，并不是因为真名的觉醒——虽然有些关系，但却不是主因。

最主要的因素，还在于之前女猎手们之前所找上的那个月神的神像。

虽然温德有些不愿意接受，但女猎手们确实是利用那尊神像，与她们所信仰的女神建立起来了一些冥冥的联系——不知道具体存在于里世界哪个地方的艾露恩，似乎是注意到了这些女猎手的存在，并好像对她们在温德手下所经历的事情感到满意。于是就利用着这次女猎手将要变异的契机，将一些荣耀赐予了下来。

恩，对，没错……一些荣耀。

也不知道那位艾露恩使了什么样的手段，竟是把温德用在猎手大厅之上，那缕罗恩生命本源的力量，尽数都集中在了露娜身上——本来就效果而言，应该是六位女猎手雨露均占才对——从这方面来讲，那位月神无疑是暂时性的断绝了其他女猎手异变的可能。

但好处却也是大大的。

毕竟，那个大地精本身就不是什么强力的存在，而温德所得到的生命本源更是区区的一缕。它的效果让六位女猎手均分，虽是在一方面提高了她们异变、进化的可能，却也又在她们异变、进化的过程中给不了太多的帮助。

直到艾露恩插手，远程遥控了露娜异变的过程——老实说，在最初听到这事的时候，温德是挺别扭的——这里到底是他的灵界，没有他的允许，本该是其他人绝对无法踏足的禁地才对。但艾露恩竟是依然能够影响，不免让他有些心生警惕。

也多亏了艾露恩似是没有恶意，她只是帮助着露娜完成了这次异变。又顺带的，将她的实力从觉醒前的十九级，一鼓作气的提升到了二十九级……也即是中阶中段的程度而已……

而已才怪啊！

一举突破了一个阶段，一口气跳过了十个等级！

这样的事情，放在整个里世界里无疑也是相当罕见的。

要知道，橘红汽水每天都能够得到温德充足的魔力供应。它的等级从最初到现在这近一个月里，也不过是从二十级提升到二十三级而已……

露娜的实力无疑是大幅度提升，这一点可不仅是体现在她的等级上面。就像是上面所提到的那样，艾露恩似乎是对露娜等这六位女猎手的所作所为感到非常满意。于是，便将她们视为自己忠诚的信徒。

露娜的职业，甚至都因此而有了改变。从原本的“女猎手”变成“月之骑士”。

这是相当特殊的职业，就总部资料记载。只有艾露恩的忠诚信徒，并且职业本身为“女猎手”或者“弓箭手”的暗夜精灵，方才能够得到这般的殊荣。

而这样的殊荣，则又给露娜带来了能力上的大幅度提升。

基础属性评价方面，她的敏捷达到了突破极限，力量与感知也到了完美巅峰的程度。

除此之外，能力“艾露恩的恩赐”可以让露娜在夜晚或者一次完成祈祷后的一个小时内，身体素质得到再次提升；月之狩猎，则让露娜的斥候、侦查能力同样得到大幅度的增强。

露娜在技巧方面同样有所收获。

“月光”，可使露娜利用艾露恩的神力对敌人发动攻击。且在夜晚使威力翻倍，满月时再次翻倍。

“月之祝福”，则让露娜可以在武器上附着上月神的神力，使它们对敌人造成更大的伤害！

而且，因为艾露恩对露娜等六位女猎手的所作所为都很满意的缘故。她还破格允许，露娜可以带领着她的姐妹，走上与自己相同的道路。

这就是说……

和风速狗、重装枪骑兵一样，温德在灵界建筑等级还未达到三十级的前提下，招募到第三个基础等级达到中阶的使魔“月之骑士”。而且因为她们最初是女猎手，依赖的恶魔巢穴为“猎手大厅”的缘故。想要达到这一目的，温德所需要付出的代价还远远小于想象……就能够做到这点了！

老实说，露娜说起这些事情的时候，温德听得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露娜这次变异，所带来的好处真的是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而最为关键的那个，却又不是以上已经提到的那些，而是艾露恩亲自赐予的名字——露娜。

哪怕最初时并没有特别的感觉，但随着露娜的讲述，温德却也慢慢觉得有些不太对劲起来。露娜这个名字与她的职业以及新获得的能力相互一对照，温德很容易就通过网络找到了答案。

游戏魔兽争霸三著名的竞技对抗地图，dotA。月之骑士，露娜？月痕！

这可是女猎手中最为出名的几个人物之一，能够与她齐名，并略占上风的，或许也仅有珊蒂斯？羽月了！

这发现可是真的让温德大吃了一惊：难道第一次使魔变异，他就得到了一位真名恶魔，而且是相当厉害的那一个？

好在没过多久，程曦就让他重新镇定了下来。

“你的那位露娜，即是你所以的露娜，却又还不是那位露娜。”

女子说的有些饶舌，就用琪露做了个例子。

因为魏野、凌飞的缘故，对于幻想乡并没有太多了解的温德如今也已经知道。这个小妖精是那里面“冰之妖精”琪露诺的……恩，该怎么说呢？类似于“克隆”、“分身”或者“下家”的存在吧。

她是无论在能力上还是在性格、经历上，都与琪露诺有着非常程度的相近，但是因为一些缘故而未能取得全部“真名”的存在。

而造成这样的情况又有很多。实力不足，机缘不都都是有可能的事情。而在别的地方，已经有琪露诺存在的原因也同样存在。

因为真名恶魔在里世界中有，且仅有一个的限制。

所以在琪露诺的存在的前提下，琪露就不得不以琪露而出现了。

想要改变这个情况，除非那个琪露诺身死，温德所认识的琪露方才能在一次沉睡、再次变异之后，晋身成为琪露诺。

从这方面来说，安达利尔虽是是死在了温德他们的手中。可有另一个安达利尔重新出现在他的面前……也不是件稀奇的事情……

而露娜如今的情况就与琪露很是类似。

从某方面而言，她确实是在艾露恩的帮助下与温德以为的露娜有了不少的共同之处。但她想要成为露娜？月痕，想要成为真正的真名存在，却也有不少的路要去走。

可不管怎么说，光是露娜这个名字，便让她有了继续前进无穷的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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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露恩会这么大方，当然是有自己理由的。

不过因为剧情的缘故，还请容我在这里卖个关子。

恩，最初其实想选珊蒂斯的。不过考虑到和月神的关系，似乎是露娜更合适一些，于是就变成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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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十六、防范于未然

虽然心里觉得女猎手们拜了没有几次的月神艾露恩居然会这么大方，简直有些不可思议。｜可温德却也没有太多的时间功夫，浪费到这些不着痕迹的胡思乱想上面。

原因无它，随着时间的渐渐推移，他的工作又一次渐渐忙碌了起来。

这一次却又不在里世界。

自打他与吸血鬼一战过后，里世界最近一段时间里一直挺风平浪静的。对温德有了进一步认知的那些大部族，不约而同的加大了与他的联系。可是该怎么说呢，这样的联系依然还仅仅维持在表面，不过是种客套的寒暄而已。愿意正式回应温德提议的部族，除了被贞德成功说服的那群天使之外，就再也没有了——就连一直想把温德拖下水一起对付邪兽人的矮人，以及对温德稍有好感的城隍同样没有例外。

对此温德颇有些无可奈何，却也无计可施。

毕竟如果光凭言语就能说服他人，这个世界又哪里还需要暴力？

温德也只能一边叹气着与那些部族继续保持联系，一边又加大力度满城市的寻找大地精罗恩。

自打从吸血鬼莱恩口中得知了大地精的事情之后，温德就一直表现的相当警惕。在明知道暗地里藏着一只对自己不怀好意的黄雀的前提下，他断然是不可能去做没头脑的螳螂，再轻易与其他部族交战的。

为此，那个邪兽人阿卡诺斯最近一段时间里对温德颇有挑衅，温德依然强忍了下来。只为了先解决罗恩以及大地精背后的那伙势力，毕竟藏着暗处让人看不真切的刀锋，往往才是更加致命的。

不过这方面的进展真的不是很大，至今仍没有找到罗恩的确切消息，温德也就只能继续无聊的等待下去。

直到……

“……这都是些什么玩意？”

看着程曦抱着好大一摞资料，啪地一声放到了茶几上。窝在沙发里面假寐的温德骤然惊醒，看着那些纸张很有些奇怪，一边翻开着，一边忍不住出声问道。“居然这么大一摞。”

“都是最近整理出来的东西，有些可疑需要进一步排查的地方。”

程曦用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略有些疲惫的答道。温德这才注意到，不过几天的功夫，她原本白净的脸上竟然有淡淡的眼眶及眼袋浮现了出来，不由的吃了一惊，“你这是……到底多长时间没有休息了？”

程曦想了一下，摇摇头，“记不清楚了。”指了下不远处的厨房，“那里有我刚冲好的咖啡，能帮我拿一下吗？”

“……你也注意身体啊。”有些关心的说着，不过温德并没有拒绝。

等他从厨房里取而复返，程曦已经俯首在茶几上看起了那些资料来。相当认真的态度，温德也不愿打搅，轻手轻脚的把咖啡杯放到了程曦旁边一处不容易碰到的地方，重新在沙发里坐了下来。

左右都是闲着无事，他随手拿起一份资料，也就着咖啡翻开起来。却是越看越惊讶，等到程曦暂时停下来歇息的时候，他趁机拿着手上资料问道：“这里记下的，是被恶魔侵入的地点？”见程曦点了点头，指着手边的一大摞资料又问：“这里的全部都是？”

“……你那边的一摞是旧案宗，王亮先生在时保存下来的。”程曦笑了起来，见温德有些尴尬，索性为他解释起来，“也只有那一摞是如此。其他的那些，都是我最近整理出来的，可能会被恶魔入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