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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心孤魂-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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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年纪稍小一点的尼姑低着头低声道:“师父怎么知道?”
她们看不到玉玲道人的表情,却知道此时那表情一定非常冷酷。
玉玲道人的嘴角有一丝笑意,淡淡道:“让你们看守着她,你们却跑到我这里来了,不是她逃了还能有什么事?”
二人连忙跪下,不约而同道:“我二人该死,师父要打要杀,我等绝无怨言”
没想到玉玲道人道:“我知道了,你们回去休息吧,一切等明天再说吧”
二人喜出望外,摸了一把额头的汗珠,心想此时小命终于可以保得住了,‘等明天再说’意味着师父已经宽恕了她们,她们这么多年跟随师父深知她虽然外表冷漠但内心却是可以饶恕一切罪恶。
艳阳早已高照,但整个峨眉派却是冷寂如死,青石板泛着冷幽幽的光芒,前厅后院杂叶堆积却是无人打扫,只仍冷风肆意狂虐,落叶飘零无踪,各个房门紧闭,佛前已无香烟缭绕,门匾上是朝廷赐予的‘武林四大剑宗之一’早已落上了灰尘,以往每天都有人会去揩拭,生怕世俗的尘垢有辱峨眉的百年清明,可是今天……,说不出的奇怪,难道‘灵宝阁’毁了,整个峨眉派就完了吗?
与此同时,却有一大队人马向峨眉山走来,浩浩荡荡如入无人之境,或许这就是他们一贯的作风,在这个世间上他们根本不惧怕任何人,因为他们的武功足够高强,他们的势力足够庞大,他们的财力足够雄厚。
排头的是一个红头发怪人,他的头发如根根铁丝竖起,他的眼睛仿佛要滴血,可是他的嘴唇却是蓝色的,他的手里提着一把圆月弯刀,刀背隆起处绣着一只褐色的大蜈蚣,他后面紧跟着的是十二名黑衣大汉,他们个个黑衣劲装左手握刀,大有见人就要拼命的意思,跟在后面的是一顶软轿,粉红色的轿身黄色的羽穗,两名轿夫吃力地抬着,山路本来就不好走,两名轿夫早已累的气喘吁吁,额头上汗如雨下,最后面一匹高头大马上骑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
山路虽然很远,一弯又一弯盘曲延伸,但他们的步子也很大,更重要的是他们的目标很坚定,骄阳如炙,烈焰似火,他们没有半点要停下来休息一下的意思,因为停下来浪费的是时间,一个人的一生本来时间就有限,白白浪费掉意味着丧失更多的机会,机会没有停下来等待别人的道理,但人完全可以追逐机会。
高头大马上的孩子皮肤都被晒成褐紫色了,但他紧皱着眉头依然高声喊道:“前面的快点,谁先得到‘玉玲碧萧’赏黄金五十两”,前面的人听到这样的话,脚步更加快了,这种赤裸裸的用金钱来激励人的斗志似乎很有效,孩子脸上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第三十三章   逼峨眉绝处逢生
山上似乎总比山下要凉爽的多,尤其是在炎热的天气里,这种感觉最为明显,更为明显的是山上通风要比山下要好很多,所以有人试图在山上放毒烟或毒物之类的东西似乎根本不起任何作用。
山上远离人世,可以修生养心,研道垂性,这又是历代各派不选闹市的主要原因。
山上放起了蓝色的烟幕弹,色彩之鲜艳夺目及时在白天也格外惹人眼目,浓厚的烟雾与朵朵白云相容久久不能散去。
这一行人看到这蓝色的光焰如同见到自己亲生母亲般亲切,个个精神抖擞,孩子催马急行不觉间已越过众人走在最前端。
就在他们个个满心欢喜的时候,临近峨眉山顶时却高高望见道路两旁的树上挂着两具尸体,一律黑色的着装,鼓着死鱼般的大眼珠子,死相之惨绝令人作呕。
孩子的脸上露出了难看的表情,他捂着嘴停马不前,此时山顶也起风了,刮起的阴风带着地上被雨水浸泡而腐烂的残叶的味道阵阵送入每个人的鼻孔之中,阴风狂卷之中,树头上挂着的那两具尸体也仿佛狰狞的面孔站在树梢上鬼哭狼嚎。
软轿里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道:“怎么不走了?”
孩子坐稳了身子翻头道:“峨眉派也做得太绝了,我们的人死的太惨了,这笔账不算,难消我心头之气”
软轿里久久没有声音,只有风吹动轿帘带动银铃发出的悦耳之音,仿佛来自天籁般优美无邪。
停顿了半个时辰以后,软轿里终于传出了一个声音:“径自上山,向峨眉讨个理由”。
这是命令,当然也是指令,她的话就是掷地有声,铁板钉钉的圣旨。
但是她也万料不到自己的人死于峨眉山,那就是说明事情也已败露,她早就知道峨眉的玉玲道人不好对付,现在看来果真如此。
小静儿呢?她难道真的不顾她爹娘的生死了吗?或许她的心思早就被玉玲道人识破了,都怪自己手下的人办事不力,找了这么一个人当内应,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不过在‘灵宝阁’也未找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除了几尊历代峨眉派掌门人的头像以外,所以索性一把火烧了它,彻底击溃峨眉派的心理底线,现在看来事情倒是有些难办了,她倒并不担心那死去的两个手下在临死前会透露什么,因为这些死尸只有无所畏惧的战斗力,至于其他的,比如记忆力以及说话的能力,她早已让他们丧失了,割掉他们的舌头不就永远不能说话了吗。
现在她担心的是玉玲道人已经知道他们的行动必然会提前做出防备,那么他们自己的计划就有可能行不通了,也许是她太小觑这个她平时根本不会放在眼里的峨眉派掌门人。
软轿停了下来,峨眉派就在眼前,一条鹅卵石小道直通内院,不过一扇厚重古朴的红漆大门却是威严紧闭着,显然没有待人见客的意思,门前雪白的娟子花朵开的足有碗口那么大,微风中送来阵阵香气,馨香馥郁,果属花中精品。
孩子也已下马,上前握着铜吊环敲了两下门,没有人应声,仿佛黄鹤此去空遗漏,不甚凄凉悲楚。
孩子脸上露出狡黠的表情,来回跺了几步,高声问道:“带了火油火漆没有?”
红头发怪人二话没说,呈上火油。
孩子将油往门上一浇,朗声说道:“看来这百年古刹就要毁于一旦喽”说着打开火石作一点燃的姿势。
忽听头顶一声音如浑钟般高声道:“且慢”。
孩子停下了点火的动作,抬眼斜睨着来人,轻轻一笑道:“我还以为没人管这宅院,索性一把火烧了得了”
来人正是玉玲道人,她借绝顶轻功如游鱼水上漂一般越过众人头顶轻轻落在娟子树下,没有一点声音,唯有衣袂随风抖起,秀发挣破绾髻散落脸上,只见她杏目圆张,脸色铁青,嘴唇没有一丝血色。
孩子拍手笑道:“想不到峨眉派还有你这等绝色稀货,当真让人刮目相看,赶明儿给本少爷做个四方姨太太罢,省得在这死人谷里一年也见不到几个男人”
玉玲道人毕竟是老江湖了,听了这样侮辱性的话也没有生气,反而莞尔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淡淡道:“你这孩子长这么大了也没人管教,不知你爹爹妈妈是早死了还是把你给抛弃了,所以你心寄怀恨,如一头野狗般见谁咬谁”这句话回答的极妙,不但把这孩子骂了个狗血喷地,还把隐藏在轿子里的神秘之人也顺便讽刺一番,她斜眼看了看轿子,轿子里的人很能沉得住气,还是不显山不露水不动声色,宛如没有听到刚才的这些话。
孩子早已气的脸色发紫,结结巴巴道:“那老子就把你卖到妓院里,每天让万千男人折磨你,直到你体无完肤……”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着实挨了玉玲道人一巴掌,这一步这一巴掌直打得他脸颊红肿,上面还秃自留了五道血红的指印,这一巴掌如一道疾风般飘过,等孩子回过神来,玉玲道人早已脚站原处,迎风而立。
孩子疼的哇哇乱叫,红头发怪人怒目一挣,圆月弯刀如同一只复活了的蝎子般向玉玲道人砍来,他本来力气就大,刀背处带起的冷风飒飒作响,这样的刀法当真能将人一劈为二,玉玲道人轻轻闪过一刀,刀势威猛不及收势重重地砍在了一块流光如玉的山石上,碎石四溅,那块笨重的山石竟然被他一刀砍成两半,玉玲道人不禁暗地里心想‘此人好大的力气,世上难得’,红头发怪人提刀又将砍来,只见他这次不但嘴角鼓起如泡就连身穿那件黑色风袍也鼓胀如袋,两只血红的眼珠子像是要喷涌出鲜血来,他手臂上的痉挛跳动起来,之后红头发怪人如一只巨鸟般地翩翩飞起,抡起手中弯刀重重地在头顶挽朵剑花,接着向玉玲道人站着的地方当头劈下,这一刀刚劈下宛若有千万刀相继而来,玉玲道人心下一惊刚一跃起,突觉头顶上有一道刀光闪过,同时前后左右都被刀光包围,纵然她有绝顶武功此时也绝不敢以血肉之躯去硬碰那寒光闪闪的弯刀,红头发怪人狰狞奸笑的面目如一面风车般在她四下里不停地旋转,越转越快,最后只如铁桶般将她牢牢地套住,玉玲道人也是武林的前辈人物,怎奈大风大浪闯过无数,什么样的奇招怪招她没见过,可是今天这个红头发怪人的招数她真的想不到破解的办法,眼看铁桶越围越紧,刀光也离自己越来越近,转眼间就要被砍成碎泥,猛然间听到耳边有一姑娘的声音道:“以左手食指戳他无名血位,以右手拍他肩胛血”,玉玲道人情急之下也想不了那么多了,瞅准转势,把住时机,食指一指点向转动中红头发怪人的无名血,只听红头发怪人‘哎呀‘一声,转势稍慢,玉玲道人看准他的肩加血,右手顺势一拍,她只用了五成功力,没想到铁桶似的刀光剑影瞬时就像尘土般灰飞烟灭了,红头发怪人重重地摔在地上,扶着胸口,嘴角淌着鲜血,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玉玲道人余惊未消,呆呆地站立在原地,她四下里寻找刚才在危难之中以密言相告之人,可是那里有什么姑娘的踪迹,玉玲道人心里一阵疑惑,明明刚才是以传音之术救了自己,为什么不现身呢?可能她原也不想让别人知道她,她心里这么想。
十二名黑衣人握刀在手,见红头发怪人败下,个个挺刀欲上,面无表情,脸比炭黑,而且还穿着黑色的劲装,他们从头到里都是黑色的。
十二个人分成三队,形成一个密不透风的铁三角形状将玉玲道人团团围住,他们的眼里没有任何光,脸上也看不到血色,仿佛死尸,不,比死尸还要可怕,刚才红头发怪人至少包括头发,眼睛,脸色等都是红色的,而且他也有常人的愤怒与疼痛,至少他还要人的模样,可是眼前的这十二名死尸呢?
玉玲道人的心里像是塞了一块石头,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的额头上也渐渐有了冷汗,她的手心里也冒出了一层薄汗,她不明白这些人又会用什么样的奇怪招式,她又该如何来对付,软轿里的人一直不肯露面才是最让她担心不已的,那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没有人知道,知道的人就只有死路一条。
孩子站在那里显然没有当初那么得意,自从红头发怪人败阵下来,他的脸上再也没有笑意,他难道也害怕吗?
轿子里蓦然响起了琴声,琴声悠悠,涤浊荡恶,从那绝妙的琴声当中就可以想象那是一双多么美丽的手指所弹出,划破空气仿佛一道溪流般流入每一个人的心间,谁都无法拒绝这样的美意,尽管明明知道轿子里坐着的一定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大魔头,可是人类的内心又往往是很奇怪的。
琴声如流水般地静静流淌,在这样音律动人的声音中,谁还会记起那些残酷的杀戮呢?就连内心深处那仅有一点的仇恨也荡然无存。
琴声陡然一变,却铮铮的有如将军令,阴沉冷莫的空气中,百万骑兵,刀戈鉄马,惨叫声,马嘶声,刀剑交戈声,面前是倒下的尸横遍野,血流成河,远处是炊烟袅袅,秃鹰在叮啄着战士们的腐肉,昏鸦一声一声凄厉地叫着,好像为那些死尸唱着最后的挽歌。
杀人的琴声。




第三十四章   风浪涌起云飞扬
琴声真的有如此大的魔力吗?
琴音震破空气仿佛一道道剑光血雨般令无数尸体倒下,又令其他的尸体站了起来继续战斗,绢子花开的正盛,朵朵花瓣娇艳欲滴,一如少女初开的芳心,当真令人百般疼爱,可是撞到这神鬼难测的魔音却随风四落,飘飘洒洒积了满地都是,就连树上绿油油的树叶也像是经人摇晃‘刷刷’地自枝头落下。
玉玲道人斜眼瞥了这幕,惊的她血液也似乎凝固了,她想长长地喘口气,可是却发现眼前的空气都冻结了,本来烈日当空,眼前却是冬至腊月,她从来都没有这种感觉,此时此刻却忽然发现好像被人掐着喉管而无一丝反抗之力。
琴音戛然而止,不带一点儿余音,一瞬间停的如此彻底,仿佛自水底伸出一根铁锥然后又悄无声息地沉了下去,铁锥伸出水面本来就不像鹅卵石投向水里般引的千层浪,让人极眼目之所至,无所遁形。
十二名黑衣人皆像僵尸般蹦着面孔,此时琴音方自停歇,他们像是得了某种指令般忽然改变进攻的队形,由原来的三角形攻势变成前后两队,后面的人隐藏在前面一对人马的肩后,而前面的人已慢慢地把她围城一个小圆圈,然后突然发起攻势,这样的进攻套路当真令人防不甚防,前面的六个人几乎是同时出招,他们的动作是那么的一致干练,即使经过专业训练的杀手也绝对不可能使六只手如同一只手那么整齐划一。
玉玲道人终于在他们那形同死人的眼珠子里看到一点颜色,那就是鲜血的颜色,红的就像是一只山橘,那是他们渴望的一种胜利的喜悦的色彩,但却是人类闻之色变的生死障碍。
‘铮’的一声,琴弦好像突然断了,这声断线之声却在空气里久久回荡,它传到每一个人的耳朵里像一只癞蛤蟆突然爬到你的肩膀上一样也不知是恶心还是惊惧,就在这时后面的那六个人形同鬼魅般地一跃而起越过前面人的头顶,手一抖仿佛舞女的水袖一样轻盈美丽,抖动处但见六缕青烟急向玉玲道人的身边射来,六缕不同颜色的青烟,六种杀人的致命武器,烟雾香甜可人仿佛少女身上留有的胭脂的香味,玉玲道人脑子里一片澄清可是怎奈手上一丝力气也没有,眼前朦朦胧胧像是遮了一块布一样,面前的一十二人完全觅不到任何踪迹,她手脚乱舞已大乱方寸,仿佛置身于万里无人的荒漠,她想叫可是喉头像塞了一团乱麻一样,手脚也像是被铁链绑着一般,她拼命地挣脱拼命地呐喊,就在喊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灵的时候,本万念俱灰,要杀要剐只有听天由命了,却突然感到肩上好像有人轻轻拍了一下,紧接着背上有一只手抵住她后心通往天关的血脉,玉玲道人只觉腹内似火在燃烧,丹田内翻江倒海,异常难受,接着那只手暗用内力,玉玲道人只觉像是当头浇下一盆冷水,她的脑子一下子清明无比,但觉喉内一涌,一口浓血张口喷出,他咳嗽了两声,眼前朦胧才完全褪尽,但见那十二个人面面相觑,又一次准备攻击,玉玲道人的耳内又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道:“他们的脑后玄门血上都插着一根银针,你想法子拔掉银针他们就全无一点战斗力了”,这声音仿佛来自远处,如蚊子在耳边低语,玉玲道人自经历上次惊心动魄的一战,知道此人非敌是友,于是放松了戒备之心,再看着一十二人,见第一回合没有像预料的那样,再次准备攻击的时候,难免在士气上受了点影响,这回玉玲道人可不会再束手就擒而是采取先发制人,主动出击,就在他们身形变换的同时,她的身子已如一只泥鳅般地移动,身法曼妙,速度奇快,虽然这一十二人把她围的水泄不通,但她还是轻而易举地从一人的腋下游离而出,趁势一掌拍向那人的脑后门,那人猝不及防,突然抱着脑袋倒地不再动弹,但见他嘴角流出浓黑如墨的血水,甚是恶心,玉玲道人如法炮制,其余十一人也如数被她制服,面对倒在地下的十二人,玉玲道人神色自若,只是额头上沁出几粒米粒般的汗珠,她还在不停地回想那个背后一直暗暗帮助自己的人,可是这边孩子早已按耐不住,自从玉玲道人识破他们的第一回合,他的心里防线就有点崩溃了,可是万万没想到她会一掌把那些银针打入那些活死人的脑袋里面,这或多或少都有些让他意想不到。
孩子气愤至极,扯着嗓门喊道:“你这个贱女人,你打死了我的人,你应该偿命”说着脸上露出凶恶的光芒,正欲提掌欲上,忽然轿帘里面一声低喝“宇儿,退下”,孩子停下了脚步,‘哼’了一声,不情愿地退回到原地,但仍一双饿狼般的眼睛一直死死地盯着与玉玲道人。
玉玲道人对着轿子干咳了一声,道:“我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人存心要置我峨眉于死地,既然来了,为什么不肯露面呢?”玉玲道人说的不急不慢,她的眼睛一直盯着轿子内的动静,但是她说的话却仿佛掉入万丈深渊的一块小石子,一点回音都没有。
此时峨眉派的大门已打开,峨眉派的女弟子个个手持长剑侍立在掌门人的背后准备一战,小静儿站在最前面,她的眼睛也死死地盯着轿子,恨不得一刀劈过去。
孩子看到小静儿,本来发紧的面皮上又笼罩上了一层神秘的毒笑,小静儿虽然不认识他,可是他却认识小静儿,而且对她的底细十分清楚了解。
自从她出现以后,孩子恶毒的眼神就一直盯着她,他虽然年纪小,可是那一口白森森的牙齿好像多少天没有吃到食物饿狼,他恨不得把小静儿生吞了。
玉玲道人真是佩服轿子里的人真能沉得住气,但是她的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她会不会是在等什么人呢?’
红头发怪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孩子拍了他一把道:“再坚持一会儿,我明知道你死不了的”
红头发怪人嘴里低低地乞求道:“给我药,给我药……”
孩子踢了他一脚,狠狠道:“去地狱里面要去吧,或许阎王爷会给你”
红头发怪人被他踹的连翻了两个身,但嘴里还在默默地念着:“给我药,给我药,我难受死了,快杀了我,杀了我”
这一切玉玲道人及全体峨眉派弟子看的清清楚楚,她们突然对在地上翻滚的红头发怪人感到同情,像一条虫子似的太可怜了。
小静儿忍不住道:“他都要快死了,你都不救他?”
孩子狠毒的目光在她身上游走,冷冷道:“有些狗即使再可怜都不能救,因为即使救了他,他还会背叛主人”
红头发怪人难受痛苦至极,只见他双手撕烂衣衫露出胸膛处黑漆漆的毛发,峨嵋女尼皆背过头去,不敢去看,他又挥舞着双手向自己的脸上急急抓来,不一会儿,他那张被来就红堂堂的令人害怕的大脸冒出鲜血来,样子甚是恐怖吓人。
孩子见他这样一副恶心的样子,索性背过脸去,不再看他。
就在这会儿功夫,突见半山腰上走来一老一小,老的约有六十岁开外,半秉胡子也已挂白,一双罗圈腿走路滑稽可笑,腰上别着大烟袋,鼓鼓囊囊好像装了不少东西,手里拿着一副竹牙板,边走边唱着市井民谣,好不轻松自在。小的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大姑娘,梳着两个醒目的羊角大辫儿,她一蹦一跳采摘着路边的野花,那两个大辫子一摇一晃,好不可人。
他们这一出现,本来异常紧张的空气里忽然增添了些许轻松,众人的头都齐刷刷地转向了这一老一小,孩子在心里暗骂‘不知死活的东西,没看到这是什么场合吗?既然想送死,别人也拦你们不着’。
可玉玲道人的心里面却是大喜过望,她一直就在琢磨着暗地里帮自己的人到底是谁,当她看到这一老一小时,她的眼内忽然放出异样的光彩,她自己也并不知道这到底是怎样一种激动难耐的心情,反正她感觉只要有这一老一小在,今日的峨眉派不管遇到再大的敌人都可以逢凶化吉,避过难关。
大家的眼光都落在这一老一小身上,谁都没有留意这时这顶沉寂如死的软轿里也发生了一些细微的变化,轿帘掀开了一角,仅是孩子手掌大小的那么一角就足以看到外面的一切,因为轿子里安有四面反光镜,只要有一小角让外面的光线照进来,那么不论外边有什么,里面确是看的清清楚楚。
那大辫子姑娘看到山上有这么多人,一时有些扭捏不自在,翻头对老人道:“爷爷,咱们来的可能不是时候,你看山上这么多人像是在打架”
老人一脸不屑的表情道:“打架有什么可怕的,江湖上每天打架的还少吗?
大姑娘扯了扯老人的衣角小声道:“可是今天情形不同,我们还是走吧,别淌洪水了”
老人也看到情形有些不对,但他咳嗽一声打着竹牙板敲着她的头道:“连你也长记性了看着情况不妙就想逃?”
大姑娘好像被老人说中了心事,低头拨弄着衣角的纽扣默默不语,一张粉嫩的小脸蛋胀的通红通红,像是刚从树上摘下的红苹果。
老人看到大姑娘满脸的窘态,取下腰上的烟袋,自语道:“不过丫头说的也对,我们管不了那么多事,若是管出乱子来,那就费力不讨好了”,说罢看着还在生闷气的孙女儿拌了个鬼脸道:“走吧乖孙女,爷爷突然不想上去了”
大姑娘转颜微笑,忙着给老人点烟。
老人眼睛里闪了一闪,故作沉思地问道:“告诉爷爷,是不是想看到姓宗的那小子?”
大姑娘脸上顿时飞上一片红晕,不敢抬头怕爷爷看到她此时脸上的表情,摇摇头道:“谁想见到他呢,老是惹爷爷生气的一个不知死活的昏头小子”
老人捏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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