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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妻休夫-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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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士兵领命,来到城下叫门。

城上的人喊道:“你是谁?有什么事?”

这士兵答道:“我是六木将军的手下,前来求见卫将军,转交我家将军的厚礼。以表两国相交之情。”

城上的士兵道:“你稍等。”

没一会,打开城门,搜了搜身,见他果然未带兵器,这才让他进城,四个士兵跟在他后面押送,一直到了卫浩临的将军府。

这士兵边走边看,笑道:“你家将军府如此寒酸啊!”

他身后的士兵一板脸道:“我家卫将军清廉而已,胡说些什么。”

“那是,有时候清廉是发自于内心,但大部分是不得不而已。以你家将军的才干,在我国定然是相似的高位,但衣食住行条件可就好得太多了。”说时上下打量着士兵的衣着,啧啧叹道:“就连我们普通的士兵,也比你们的条件要好。看你们这身着装,几年没换新的了吧?再看看你们一个个面黄肌瘦的,一定多长日子没吃过一顿饱饭了。”

这士兵被说中,又羞又恼,道:“你再敢多说一句,我立即叫你死于当场。”

“呵呵呵呵,两国相争。不斩来使,我不过是说几句闲话,这位小哥何必动怒。就算我不说;这也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嘛。”

这士兵年纪小,眼看要动怒,旁边一个老成些的一拉他,悄声说:“你还没看出来,他就是来挑拨生事的,何必着了他的圈套。”

这士兵才罢手,举举手枪,威胁的瞪了来使一眼,不说话了。

使臣候在门外,听里面有人懒洋洋的道:“哦,使者到了,让他进来吧。”

使臣进门,四下打量,见这竟然是卧房。心想:这卫将军也是堂堂血性男儿,怎么会选这样一个地方见对方使臣?

抬头向上望,见床边有一个年轻俊秀的男人歪着,衣服斜斜的披在身上,旁边还有一个妙龄女子在帮他穿鞋。听见脚步声,这男人抬头,看向他,问:“来者何人?”

使臣不卑不屈的行了个礼,道:“使臣奉我家六木将军之命来拜见卫将军。”

“不必多礼,既是使臣,来人,奉座。”

使臣依言坐下,这才说:“我家将军久闻卫将军英名,不胜仰慕。今日有幸能与卫将军交战,是棋逢对手,三生有幸。只是不知为何卫将军闭关不战?”

这男人已经穿好了鞋,站起身自己走到桌案边,有侍女倒了杯茶,递到他手里,他轻轻啜饮了一口,皱皱眉头,说:“茶都冷了多时了,去换一壶。”

那妙龄女子不敢多言,只转身出去。

这时他才笑笑答道:“底下人不懂事,做事没分寸,也没有眼光,还请使者不要见笑。我对六木将军也是久闻大名,此次一战,的确没有虚言。只是本将军最近身体不适,故此不能与六木将军交战。”

这使臣见这卫将军仪容秀丽似女子,举手投足之间说不尽的优雅与妩媚,竟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只得问道:“不知将军身体有何微恙?说不定我家将军能帮上忙。”

卫将军摆手道:“不必了,替我谢过你家将军,本将军的伤可还是拜你家将军所赐呢。来,不说了。喝茶。”猫哭耗子假慈悲,这卫将军看着这使者的眼中不觉有几分嘲讽。

热茶倒上来,他自斟了一杯,又命侍女替使臣满上。

使臣轻轻饮了一口,满口余香,叹道:“好茶。”见卫将军只微微含笑,并不多言,便放下茶杯道:“我此次前来,除了看望将军,还有一件礼物要送给将军。”

卫将军倒被激起了一点好奇心,问道:“什么礼物?”

使者毕恭毕敬地呈上一只锦漆盒子。道:“我家将军私下揣度卫将军的心意,不知是否合心?”

那侍女接过,放在卫将军面前,伸手打开,只见霞光灿烂,竟是一件女子穿的上等舞衣。

这卫将军初时有些惊愕,随即却笑了。这一笑,却是雪后梅花,不胜娇艳。

使臣接着道:“我家将军说,生为男子,当有果敢决断之情,卫将军若要战便战,若不战最好早日投降,六木将军定会在我家国王面前美言一番,封卫将军一个高职,不知卫将军意下如何?”

这使臣见这卫将军丝毫没有怒气,只是用食指挑起这件舞衣看了看,道:“不错,若是命人穿了,跳一曲胡旋舞,定然是惊艳无比。”顿了一顿道:“最好跳舞之人便是贵国擅长胡舞之人。”

这话说得使臣脸上一白,紧紧的咬了咬牙,没接话。他知道,这卫将军口中擅长跳胡舞之人不是别人,就是六木将军的妻子。

卫浩临微微一笑,对使臣道:“六木将军的好意,我心领了,本将军旧伤未愈,改日定会亲自上门回谢。送客。”

送走使臣,茉儿便立即坐直,对身后道:“出来吧,敌国的使臣走了。”

卫浩临哈哈一笑,从屏风后转出来,笑道:“你果然很有将军的威仪,不由得这使臣既生疑心,又不敢疑心。”

茉儿一拢衣服,认真的看着卫浩临道:“我倒很想知道。如果你剃掉了络腮胡子,这使臣会不会也像盯着我一样盯着你看。”

卫浩临笑道:“你把我的一世英名已经毁得一塌糊涂,怎么,还要破我的相不成?”

茉儿不说话,低了头,把桌上的舞衣轻轻一挑,掷到地上,笑道:“这话说的可笑,怎么会是我毁你的一世英名?是你故意要示弱于对方,自然由我来捉刀,怎么,你后悔了?若是你,会怎么对待这件舞衣?难不成真要略施粉黛,身着舞衣,跳给他看不成?还是怒发冲冠,立刻拎刀上马,与他绝一死战?”

卫浩临脸一沉,哼一声道:“不过是雕虫小技,我才不上他的当。他要战便战,要退便退,全与我无关。看谁能撑到最后。”

茉儿便不说话,许久才说:“不怪他催你,就是自己的人也开始着急了。隆冬正盛,又衣不暖,食不饱,军中已经开始有了怨言。我怕再围下去,要四面楚歌了。”

“他那边也好不到哪去。所以决战就在最后这几天,若是他再打不下城来,就只能退兵,来年再寻机会了。”

“你示弱于对方,还是想引敌深入?”

“嗯,这一仗早晚要打,不能再拖了。只有趁这个机会给他以致命一击,否则我们必败无疑。”

六木将军在营帐中有点不解,他听完使臣的回报,有点奇怪。这卫浩临他见过,虽说战场上看不分明,可也不至于这么离谱。据使臣的观察,这卫浩临居然像个女子。

不只长得像,行动举止也像。

他细细沉思。那卫浩临终日是一副络腮胡子,到底长的什么模样,还真说不上来。

他倒不是有勇无谋之辈,几次交锋,可以看出他也是深谋划远虑,心思细腻之人。可若说是女子,倒真有些荒唐。

堂堂皇上,怎么可能将守城重任交给一名女子?而且本国细作也并没有丝毫关于他这方面的情报。

他居然日头升起老高了才起床?而且身边多是秀丽侍女服侍?被人侮成女子他居然也不怒?心胸倒是挺开阔,一般女子想必也没有这份胸襟。

他受伤多日还没好,这倒是个好机会。

第八卷 第25章、做士兵们的食物

第25章、做士兵们的食物

城中断粮多日了。

最初还是水多米少。渐渐的,连米粒都没有了。茉儿掐指算算,与当日卫浩临许下的十五日援兵即到的诺言只剩下了不到两天。

城中的百姓们都无精打采的,有的趁着晴天到街上转转,或者就那样无力的倚靠着墙角,一动都不动。

士兵们也三五成群的在街上闲逛。能做为食物的,都被劫掠一空,整个城中陷入了一片荒凉和死寂。

卫名在卫浩临的书房里长吁短叹,说:“已经开始有瘟疫流行了,将军,再这样下去不等敌人把我们打死,我们自己先被饿死、冻死、病死了。你说的援军到底有没有谱儿?”

卫浩临沉着脸,一言不发。

卫名无耐,道:“起初兄弟们还偷偷出城打些野物或是挖些草根或庄稼什么的,运气好能打两只兔子。可现在,城外早被六木的手下洗劫一空了,可见他们的日子也不怎么好过。军马也是,能杀的都杀了,剩下的也因为没有草料瘦得如同一阵风就能刮倒,这样的马怎么上阵打仗?将军,要不我们去隔壁的韵城借些粮草回来?”

卫浩临咬着腮帮子。说:“借过了,他们也爱莫能助。”

“什么叫爱莫能助?他们就算再难,能有咱们难吗?咱们可是与敌人真刀真枪的对阵,为了保护他们的性命安全,连借点粮食都这么推三阻四的,真不知道他们的脑子里在想什么?”

这时一位副将大踏步进来,才进门便道:“将军,你快去营中看看吧,士兵们开始以土为食了。”

卫浩临抬头看他,见他颓然的坐下,问:“你慢些讲,到底怎么回事?”

“军中早就无粮了,这你也知道。不知道哪个士兵说他的家乡有一种土可以充饥,于是这几个人便组织到一起偷偷去找。不想城外还真有这种土。这种土吃下去似乎可以耐饥,可是一连几天,只吃不下,眼看一个个都要撑死了。”

卫名道:“这还不算最骇人的,现在城中老百姓为了解决吃的问题,已经开始换子。俗话说虎毒不食子,可是人逼到这种疯狂的境地,为了掩饰最后一点不忍,就把自家的孩子和别人家的孩子交换来吃。”

“将军,如果朝廷再不派援军,我们死守着这城还有什么意义?”

卫浩临摆手,制止他说下去,道:“我们是军人,保家卫国是我们的责任。就算是死,也要死在敌人的刀下,而不是坐以待毙。卫名,你传令下去,整理那些尚能做战的士兵,我们做最后一搏。”

卫名起身,道:“好,我这就去,是死是活,也是个了断,强似现在这样煎熬着。”

那名副将也起身道:“我也去。”

卫浩临独自坐着,心道:我极力上书,恳请丞相和皇上发兵。想我卫浩临一向自认言必信,令必从,如今却对皇上毫无信心。若是两日后援兵再不到,城中这些士兵和百姓就真的要全部为国捐躯了。

他站起身,缓缓穿戴铠甲。右臂仍然用不上力。

原本这些小伤不在他的话下,可因为营养不良,医药不足,又无法及时休息,他的右臂越来越沉。

茉儿站在门口。默默的看着他。

他似有所觉,抬头,注视着茉儿黄黄的脸,惨淡的一笑,道:“我平生最自信的便是说话算数,如今第一次在你面前却要食言了。”

茉儿摇头,说:“去哪里都无所谓,天下之大,未必江南才是天堂。况且我并一直都没答应要你送我,所以你算不上食言。”

他点头,说:“有你陪我的地方,便是天堂。以沫,青山处处埋忠骨,何须马革裹尸还,如果,如果我回不来,你就随处将我葬了吧。”

她问:“你的家人呢?”

他笑笑:“我没有家,哪来的家人?半生漂泊,如今匆匆找到归宿,也算人生一个完满的句号。”

茉儿也想笑,却最终只是含了泪,说:“恐怕你的嘱托我难以达成。”

他问:“为什么?”

茉儿说:“我不喜欢送别,尤其是我送人。所以,今天你先送我。”

他狐疑的看着她,问:“什么意思?”

茉儿走过来,一步一步缩短他和她之间的距离。

不过十几米,却走了很长的时间,在他面前停下,说:“人生真是奇妙。我和你,怎么就会相遇呢?”

他笑笑,说:“也许是我们早就错了一步,也许是晚了一步,总之,不是个好时候。”

“什么是好时候?不多一步,不少一步,你和我都很轻易的看见对方,就是好时候吗?未必?因为相遇的太容易,所以不知道珍惜,与其辜负了相遇的好时光,不如不相遇。”

他哈哈大笑,说:“好,只要相遇,管它是不是时候。”

茉儿没笑,沉静的说:“我曾经想过,如果我有什么不测,我会交待什么,交待给谁?可是真到了那一刻,我发现我无可交待。最放心不下的只剩下了我的孩子。可他还那么小,那么弱,我不知道我能对他说什么。也许只期冀他健康、平安而已。”

他沙哑着嗓子说:“抱歉。是我硬要拉你入这个旋涡。”

“不必说抱歉,我本可以拒绝的。既然接受了。我就不后悔。在这里,能和你们这群热血之士一起度过最后的时光,也不枉我这一生。”

门外有士兵报:“将军,一切就绪。”

他看着她,只点点头,说:“好,出发。”

茉儿站在他身侧,说:“先送我。”

卫浩临不解,见茉儿带头出门,他在后面相随,一直来到校军场。这里有整装待发的士兵,还有临时集结的百姓。让人惊诧的是,架着几口锅,锅下是沸腾的火。

茉儿站定,回身,朝着所有在场而沉默的士兵们说:“很抱歉,我知道,这也许是你们的最后一战。你们舍弃了自己的家和自己的亲人,在这里为了保国保家保护素不相识的百姓,奋不顾身即将奉献你们年轻的生命一激昂的热血。我为你们自豪,为你们骄傲,因此,虽然我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与你们相比,做不了什么大的贡献,可我还是愿意为你们献上一份绵薄之力。”

茉儿转头看向卫浩临,道:“我在这恳请将军,愿意让军士们在临战出征前吃上一顿饭。也许不能充饥,但这是我的心愿。”

他看着她,眼神有隐隐的痛楚,却还是明知顾问:“以沫,你要做什么?”

“与其让百姓易子而食,不如让军士食我。”

此言一出,一阵哗然。卫名带头跪下,道:“将军,不可以。她可是你未来的妻子,你怎么能让她……我们绝不能,吃人……”说到这再说不下去。

卫浩临道:“饥馑之时,食人并不奇怪。因为她是将军夫人,更有资格和理由带头。”

“不,将军,你怎么能如此的食古不化?难道你就眼睁睁的看夫人被扔到锅里烹煮,而后可以言笑自若的吃下去?”

百姓中颤颤巍巍的走出几个老人,说:“将军,我们年事已高,活到这个岁数,也够了。如今正是国家危难之时。我等也愿意和夫人一起成为大家的腹中之食。”

卫名怒道:“你们也在这里添乱。”

他很快就说不下去了。

士兵们已经多日不曾有过对饭香的回味,如今肚中已经没有了饥饿的感觉,只有麻木。听得一个吃字,又闻见锅中沸水中传出的各种调料的香味,个个如丛林中的饿狼,虎视眈眈的盯着这里看。

一个副将看不下去了,骂道:“你们都疯了,我们都是人,我们怎么能自相残杀?这和畜牲有什么分别?要死便死,宁可战死,我也绝不饿死,更不能残食自己的同类,让敌人小看了我们。兄弟们,有愿意和我去战场上绝一死战的人走。谁不去谁就不是爹娘养的。”

卫名道:“好,说的好,我也宁可战死,走,我和你一起去。”

有些士兵慢慢恢复了理智,都纷纷站起来,跟在卫名和那位副将的身后。

卫浩临对另一个副将说:“你负责安排——”说时手朝着茉儿和百姓们一指,再不说什么,也阴着个脸大步走了。这等于是默认了茉儿的做法。

校场上只剩下了三三两两的人,卸掉盔甲和刀枪,或围或坐,只是无人敢靠近那几口大锅,仿佛那不是能烹调出美味食物的诱惑,而是不祥之物。

这留下来的副将愤愤的把手中刀朝着那大锅砍去,锅翻了,水洒了,泼灭了柴禾上的火焰,他转身看着这留下来的士兵,骂道:“我这半生,和多位将军出生入死,什么样的苦没吃过?就算再艰苦,那又怎么样?脑袋掉了不过碗大的疤,二十年之后又是一条好汉。可看看你们,活得像条狗,你们活着吧,好好的活着,回去告诉你们的亲人,你们是怎么活下来的。我要去战场,绝不留在这里像狗一样的为了一口吃食而毫无尊严的活着。”

一个士兵怯怯的说:“我不想死,我家里还有老娘。”

“呸,你有,别人就都没有了吗?”

“我——”他哑口无言。

第八卷 第26章、援军终于到了,却是他

第26章、援军终于到了,却是他

副将也走了,剩下的士兵们耷拉着脑袋跟在他后面。校场上只剩下了这一群老幼妇孺。水沸了,又消下去,渐渐的直到火灭。

有人轻声说:“我们得救了,是不是?”

没人回答他。谁也不知道,这群出城的士兵能不能活着回来。如果他们回来了,很有可能要再一次面临吃与不吃的问题。如果他们再也回不来了,那么进城的一定是敌国的军队,介时他们的命动不会比现在好多少。

可是没人回家去。

他们围坐在这里,看着对方脸上麻木的平静,强似自己一家人在家抱成一团痛哭流涕。

有时候在团体里,躁动和恐慌会像瘟疫一样迅速传染,而有时候,勇气和沉静也会互相感染。这个时候,单个人的力量是微小的,处在团体中间会感受到一种无名的安心。

茉儿依然保持着那个站立的姿势,一动不动。

她替这些年轻的生命可惜。

远远的可听见战场上的厮杀,可以嗅见血腥的味道,还有,一个个年轻身躯被敌人的利刃插入到身体里的声音。

她觉得自己就要倒下了。

是不是倒下了,就再也听不见看不见这残忍和血腥的世界?是不是再次睁开眼,黑暗就已经过去。光明已经到来?

这个时候她对明天和未来不具备任何想像力。甚至是对于昨天的歌舞升平,她都觉得像是来自于另一个遥远的世界。

只有念儿,是她此时灰暗阴冷的心里最后一点温暖。念儿,念儿,你已经快一个月没见到娘了,你会不会想娘?你可会在夜里哭泣,只为着失去了一直依在你身边的怀抱?你可会在莫名的惊怕中震颤,只为想抱住母亲的一只胳膊?

天色一点点暗下来,校场也越来越冷。世界变得越来越死寂,连城外的声音也变得模糊而遥远。

茉儿望着这一群人,开口说:“乡亲们,回家吧,这里太冷了。”

没人动,有人终于开口,问:“夫人,您说,将军他们能打胜吗?”

这个问题,茉儿也没有答案。可是看着那一双双仍然渴生的眼睛,她说不出残忍的话,于是很委婉的道:“他们在尽力,所以我们要对他们有信心。”这话未免太过苍白,茉儿又补充道:“无论结果如何,只要还有一线希望,我们就不能放弃。不放弃,就意味着还有机会。乡亲们,回去吧,天寒地冻的。在这里等也不是办法。我们必须保存自己的体力,也许下面还有更艰苦的等待着我们,总不能在没有最绝望的时候就先衰竭,是不是?回去吧。”

一番苦劝,乡亲们终于肯动身往家里走。

茉儿也回到了卫浩临的将军府。

冰冷的夜,无尽期的黑暗,让她觉得等待是一种凌迟。

但也代表着还有一线希望。起码,没有敌国的士兵攻进来,证明卫浩临他们还在城外抵挡着。

又冷又饿,屋子里如同冰窖。茉儿把自己用被子围起来,觉得身体是冰的,心是焦灼的。迷迷糊糊中她阖上眼,觉得自己睡着了。

可是梦中的场景如此清晰,她居然看见温暖茗披着铠甲站在自己面前,颐指气使的说:“这里是什么地方?也是你一个女人家来的地方?真是胡闹。恩师对你如此器重,我对你也很珍惜,可是你如此不自爱,还不从哪来回到哪里去?”

她想反驳,想对他的话不屑一顾,可是浑身无力,居然只有茫然。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她从哪里来?她又该到哪里去?

好像从最开始相遇的那一刻。他就一直是高高在上的优雅公子,而自己,不过是从贫民窟中走出来的让人又爱又怕的带着刺的玫瑰花。一直到自己离开,他还是这样对待自己。

又委屈又生气,茉儿一下子就醒了。

抬眼望时,天已大亮。揉揉眼,心里仍是七上八下的乱跳,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睡着的。而且睡就睡了,居然还会做恶梦,心里不舒服的很。

茉儿匆匆的用水抹了一把脸,出了院子,见和昨天没什么区别,仍是一片死寂。她来到城墙之下,步上城头,有士兵朝她行礼,她问:“昨天晚上有什么情况没有?”

士兵摇头。

“咱们的军队有回来的吗?”

士兵还是摇头。

都没有。敌国军营没有动静,连自己的士兵也没人回来。不可能全部都战死了。可是,他们到底怎么样了?

茉儿找个地方坐下,呆望着远处青白的天空发呆。天阴沉沉的,似乎又要下雪。

忽然士兵来报:“夫人,城外有一队人马朝这边赶来。”

茉儿抬头,刚要说:“报与将军知道。”才想起这城中宛如一座空城,除了守城的一些士兵和城中两手空空的百姓,再无人可以战斗。她站起来,说:“再探。”

渐渐的,一批如黑云一样的队伍兵临城下。

是吉是凶?

茉儿看着他们一步步近前,像是看着莫名的野兽。明知道是危险,她也没有能力抵挡一步。

忽然有个士兵欣喜的叫:“是朝中派出的援兵到了。是咱们自己的队伍,夫人,你快看,那军旗,是咱们自己人,朝中终于派救兵了。”说到后来忍不住失声哽咽,最后竟然号啕大哭起来。

茉儿能够理解那种绝境逢生的喜悦,看着他们一张张菜色的脸上露出的一点红晕,由衷的替大家高兴。

但随即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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