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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相-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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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个,真要把这个给了萧盛,确定穆梧州不会发火?
蒙瑜抿了抿唇,在旁边不置一词。
周围的人也通通静默。
“哦?萧公子想要这些兵马?”
蒙瑜正想到穆放,哪想到穆放就到了,声音淡淡的传过来,听不清喜怒。
反倒让蒙瑜心里面更加胆战心惊。
苏青也是一僵。
却没有转身。
萧盛道:“是,不知将军可愿割爱?”
蒙瑜在人群里看见了沈修,凑了过去,朝着他哭丧着脸,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沈修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目光转向穆放和萧盛。
这话里话外,总觉得有点别的意思。
穆放道:“这不是我说了算,这些兵马都是乌夷辛辛苦苦训练出来的,怎么能让你空手套白狼就拿走?”他的目光转向苏青,“暮归,你说是么?”
苏青咬着贝齿,不说话。
萧盛道:“将军的意思未尝没有商量的余地,索性划下道来罢,我们按规矩来。”
苏青小姑娘脸色已经全白了,萧盛瞥了一眼。目光回转回穆放。
“萧兄爽快。”
穆放赞道。
但谁都能听出来他语气里的冷意。
旁边的人都不约而同的向后退了几步。
他们所在的位置一下子就空出了一大块。
只有苏青夹在他们两个中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脸越发白了。
穆放朝萧盛走来,“穆某一直想看看萧兄的武功。奈何一直没有机会,今日趁着这个机会,索性比试一次。”
他在萧盛面前立定,看了看萧盛手中的长枪,“萧兄惯使枪?——拿枪来。”
蒙瑜在后面深皱了眉头。
萧盛惯用剑,穆梧州才惯使枪!
穆梧州真的要对萧盛动手?
沈修陡然握住了他的手,幅度很轻地摇了摇头。
有人战战兢兢地给穆梧州递了跟枪上去,又快速的退了回去。
然后大家都不约而同地再次后退了三步。
留出的空场子越发大了。
“暮归,退过去。”
周围很静,所以萧盛说话的声音显得分外清楚。
穆放抿了抿唇。面色更冷了。
陡然,他出了手。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萧盛和穆放练的都不是十足的内家功夫,所以更讲究一个快。
翩若惊鸿,矫若游龙。静如处子,动如脱兔。
萧盛也动了,纵身跃起,在穆放长枪的尖端轻盈一点,人却已翩然后退十余步。
穆放一招不中,收势再击,身形跃起。白色长枪在阳光下反射出闪亮光泽,非常刺眼。
萧盛再转身背对穆放,长腿划地,身体猛然低下,长枪反手一出,正与穆放长枪相碰。发出“铿”的一声厉响。
随即他转身正面,身形起越,银光直向穆放而来!
蒙瑜在后面跟沈修咬耳朵,“竹辞,没看出来啊。萧盛的枪法也这么好。回头一定要向他讨教讨教。”
沈修没有说话,却耳尖的听见有木轮子划过地面的声音。猛地回了头,正见卫简推着轮椅过来。
蒙瑜也转了头,随即笑道:“信如君竟然也来了?也好,万一这两个打到难舍难分,好歹能有一个人上前去把他们分开。”
沈修没有回话,继续看着穆放萧盛。
他们的确打的难舍难分。更奇的是,萧盛每一次出手都非常漫不经心,或者背对或者侧对,放佛没尽全力,也放佛,他就知道穆梧州下一招准备从哪儿出来!
沈修越看越皱了眉头。
这个萧盛,真的不简单哪。
沈修能看出来,穆放当然也能感觉出来。
从最开始的负气比武到现在,他已经能够心平气和清晰思考,所以越发觉得萧盛非常奇怪。
何况他(萧盛)根本没有用尽全力。
如果他真的很想要乌夷的兵马的话,如果他真的全力拼命的话,他(穆放)现在已经败了。
穆放抿了抿唇,招式陡然变攻为守,眼见萧盛上前,长枪直刺自己胸口!
苏青猛地“啊”了一声。
沈修蒙瑜也是倒吸一口凉气。
然后还没有等他们缓过神来,就见萧盛长枪一挑,带着雄浑内力,将穆放的枪震了出去。
就在他和穆放擦身而过的一瞬间,穆放猛然听到了一声轻唤:
“梧州。”
非常轻,几不可闻。
如果不是穆放习武听力异于常人,如果不是穆放对苏青的声线再熟悉不过,他根本听不出来!
穆放猛地睁眼!
只看见萧盛在他面前长身玉立,手中长枪垂点于地,看不清表情。
“我输了。”
穆放微微颔首,早先面上的惊疑不定已然不见。
他指了指乌夷的那些人马,道:“从今以后,他们归你管。”
萧盛揽枪行礼,“谢将军。”
众人都有些哗然。
显然都没有想到萧盛的功夫比穆放更好。
“你——”穆放微微抬手,虚扶,“随我来。”
“是。”
姿态服帖,竟让众人都有些怔忪。
 第四十五章 男儿本自重横行
穆放带着萧盛进了书房,却不知道说什么,只上下打量他,神情迟疑。
萧盛看不下去,抬手摘了面具。
穆放陡然退了两步,面上神情似喜似悲。
“暮——归——?——果然,是你。”
苏青(萧盛)抿了抿唇,“是。”
一时默然。
半晌,穆放才艰涩开口,问:“你……萧盛……你……一直……”
苏青截住他的话,“是,萧盛一直是我,我一直是萧盛。”
穆放“唔”了一声,却陡然像失去力气一样,坐回椅子上。
“为什么一直不告诉我?”
苏青抿了抿唇,“薛凯死后,曾有顾党余孽从南门逃出。离边此城,就是现在也未必安全。”
穆放:“你我都知道这只是托词。连卫简都知道的事情,另一个苏青也知道的事情,你为什么要瞒着我?”
苏青僵着脸,没有开口。
事实上,她在离开木叶的时候,穆涧曾经找她谈过一次话:
“暮归,离边已经有一个苏青了,是三皇子埋下的。两军相接,要的是出兵不意,如果你能舍弃南苏的身份,在背后给顾家一击,其实效果会更好。”
穆涧眸光锁住他们面前的棋盘,走了一招从背面伏击的棋步。
“而这件事,你最好也不要告诉梧州。”
苏青:“此话怎讲?”
穆涧突然笑了一下,“你知道为什么佛禅道宗都强调绝情弃爱么?要达到与大道相与相成的境地,绝情弃爱在很大程度上都能保证速成。而博爱,却要走一大圈的弯路。”
苏青勾了勾唇角,“我明白了。”
可是现在,看着穆放看着她,苏青还是会觉得心里一抽一抽的。
她再次抿了抿唇。
“我来前——有一个故人,告诫过我,绝情弃爱。更能成就大道。”
穆涧显然听明白了,咬着唇默然不语。
半晌,才抚额一叹,道:
“知子莫若父。你们竟然都瞒我在鼓里。”
苏青怔了一下,良久才道:“知父莫若子,你又何尝会不明了他的苦心?”
穆涧很明白,苏青就是穆放的硬伤,能够让他丧失理智冲动行事。所以他希望在离边已经有一个“苏青”的情况下,让穆放对苏青彻底死心。
所谓“壁立千仞,无欲则刚”。苏青就是穆放心里的一个结,只有有一天穆放能够把这个结自己解开的时候,他才能摈弃自己内心的软弱。
就像苏青当时摈弃自己骨子里的瞻前顾后一样。
良久,穆放终于叹了口气。“若今日我不使出‘生死同归’的那一招,你是不是还不打算告诉我?”
苏青摇了摇头,“我会另找机会。”
否则太不公平。
穆放当然明白了她的言外意,曲着指骨摁了摁眉心,斟酌字句。道:“我只是想知道你是否平安罢了,既然你毫发无伤,心性又恢复过来了,我就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
苏青默然。
“梧州,‘男儿本自重横行,天子非常赐颜色’。这是你原来的宏愿,我一直替你记着。但也也一定要自己记着。”
“我明白。”
他挥了挥手。“萧将军,你下去罢。”
苏青带上了面具,颔首,“属下告退。”
穆放看着她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偏过头,强忍着咳了两声,然后闭了眼。瘫在了椅子上。
苏青在外面不安的等着萧盛,眼睛一转不转的看着大门,嘴巴紧紧的抿着。
沈修、蒙瑜、卫简、十七也都在旁边或坐或立的等着,一脸严肃的听着里面的动静。
但就算调转内力用尽全力,也听不到里面的分毫声音。
沉默让人更恐惧。
门突然开了。
苏青看见是萧盛出来。三步并两步跑过来,深深呼了一口气,“盛哥哥。”
心里庆幸还好她没有事。
萧盛笑了笑,“安心。”
对着其他人也点了点头。
蒙瑜走上来,“萧盛,你没事吧?”
同时往里面觑了一眼。
萧盛摇了摇头,挡住他的视线,“不用担心。——明早上让乌夷那些人在东门外的空地集合,我要练兵。”
“你自己的呢?”
“先交给你,把他们训练到乌夷这些人的程度。”
蒙瑜抽抽嘴角,“萧盛,难道你觉得这种程度很好训练么???”
萧盛目光淡淡的从他身上划过,伸出了三只手指,“三个月,这是最大的期限,我相信你能做到。”
蒙瑜伸手在他脑袋上拍一记:“我靠萧盛!你把老子当免费管家呢!我自己的兵还没练呢!”
萧盛斜睨他一眼:“你自己的那批人跟着你有八年了,要是还不成个样子,你也该退回去当公子了!”
一句话堵得蒙瑜什么都说不出来。
“成交?”
蒙瑜无奈的点了点头。
三个月还算比较合理,动作训练和默契训练都到了一定水平,演练时能够摆出整齐划一的阵仗也不困难。
剩下的,交给萧盛自己罢!
处理完了乌夷兵马的事情,萧盛让卫简送苏青回去,拱手拜别了沈修蒙瑜,跟十七拍马出了城门。
“十七,你觉得我今日这样做,对么?”
她和穆放声音压得低,但是卫简和十七都是武功非常高的人,她不认为会瞒过他们的耳朵。
十七嘟着嘴,“主子你还说穆梧州对您无意?真是好大一朵桃花。”
萧盛被他的语气逗笑,“行了行了,你要心焦年纪不小了,也干脆去找一个得了。”
十七猛然摇头,跟拨浪鼓似的,“算了罢算了罢,听着您和穆梧州说话我都揪心,怎么这么不爽利?没有一点杀伐决断的爽快。”
萧盛哈哈大笑。
“十七啊十七。也是你生在木叶,从小就单纯,感情这种事,从来不是一言两语就说得清楚的。”
“主子对他有情么?”
萧盛摇了摇头。面具蒙着脸,看不清表情。
“从小到大的友情,不是说断就能断的了的。”
十七皱了皱眉眉头。
“主子,我不喜欢您刚才那种悲伤语气,听着没气骨。”
萧盛似笑非笑的回头,“那是因为你是个跳脱欢快性子,不然云老也不会把你放在我身边随时看护我。”
十七嘿嘿笑,“云老说主子心里有个谱就行,他费了整一年的功夫呢,可不希望这成果被一两个人给毁了。”
萧盛看向他。“云老难道给你下了死命令?万一我回到原来的状态就让你杀了影响我的人?”
十七摇头,嘿嘿笑。“不是,云老说您要是回了原来那状态,那也忒不中用了。别人影响都是外因,改变是自己造成了。让我杀了你。”
萧盛嘴角抽了抽。
这话听着,还真让人吐血!
有这么笑嘻嘻说“我要杀了你的么?”嗯?嗯?
萧盛兀自笑笑,拍了拍马,“走,正好今天天气好,我们比比马。”他遥手一指,“——楼烦王的府邸认不认得?看谁先到罢!”
说完就拍马跑了出去。
十七在后面气得想跺脚:“我靠主子你使诈呢!”
“兵不厌诈!”
萧盛的声音远远传了回来。
十七也立马拍马追了上去。
耳边全是呜呜的风声。风把萧盛的头发吹得散乱。他却毫不在意,只看着去前面远方的地平线,深深地吐了一口气。
男儿本自重横行,天子非常赐颜色。
这句话,不仅穆放适用,他也适用。
目标不能动摇。锐气不能消磨。如果真有什么挡在了自己已经决定的路上,就算是自己,他也不能手软!
苏青推着轮椅往回走,看见卫简抿着唇,问:“她并没有事。你又在担心什么?”
卫简:“你听见她跟穆放说了什么么?”
苏青摇了摇头,“我武功没有你们那样好,怎么听得见?”
卫简埋下头,细细地捋平衣袍上的褶皱。
“男儿本自重横行,天子非常赐颜色。她现在的心,真的叫一个较硬如铁。”
“这不是很好么?”
卫简微微一笑,“是啊,很好。”
这样的心境才能活下来,不然像她原来那样,就算姬篱穆放还有他联手护着她,也未必能够护得周全。
苏青猛地笑道:“你喜欢她,是么?”
卫简微微一怔,“怎么这么说?”
“嗣音给你看过病,就算你有药丸吃,但是身体内虚就是虚了,何况你昨天还和人动了手。——你不是咳血了么?你在苏府,再怎么小心,也还是会有人发现的。”
“你会告诉别人么?”
苏青摇了摇头。
“佛家不是说个人各有个人的缘法么?你要飞蛾扑火也甘之若饴,旁人能说什么?”
卫简笑道:“韩嗣音真是个有福之人。”
苏青欢喜地挑了挑眉,一副与有荣焉的表情,“那是,能被我看中的,嗣音岂会是池中之物?”
卫简一乐,“真是,怎么就顺杆儿往上爬了?一点谦逊都没有。”
“谦逊又不能当饭吃。”苏青哼道。
然后歪着头想了想,“倒是表哥又送信过来了,问萧盛能什么时候到京城?这个要怎么回?”
“她现在也是个将军了,既然走了这条路当然就得跟着走下去,下一步,想必是从和北靖对军开始罢。”
“哪有这么巧,北靖这些日子就要出兵?”
卫简微微一笑,“她都把乌夷的军队要回去训练了,你觉得还需要多久?”
苏青小鸡啄米似的点了点头,似懂非懂。
 第四十六章 有某印章
楼烦王府邸已然在望,萧盛抿了抿唇,在门口勒住马,翻身下来。
“十七你输了。”
十七不服气:“主子要不是您使诈我能输么???我不服。”
萧盛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话说得挺大,等会儿回去在比一次,看看你能不能赢我。”
十七拧着眉头,“主子您这不明摆着欺负人?”
萧盛笑了一下,没再答话。
径直上前叩门。
出来应门的是一个老者,弓着背,看见戴面具的萧盛怔了一下,嗫嚅道:“萧公子,敢问有什么事么?”
“我来见见楼烦王,他人呢?”
“主子在内院——萧公子容老儿去禀告一声,可否?”
显然很怕萧盛。
萧盛上下打量他一眼,应道:“好,你去罢。正好我们在这里逛逛,慢慢就走过去了。”
老头右手放在心脏位置,弯了一下腰,走了进去。
十七跟萧盛低声道:“这老头看起来不像北靖人啊。”
萧盛:“他不是北靖人。”
十七惊讶的挑了挑眉毛。
萧盛没有再说话,另外走了一条路,打量这个宅子的布局和景致。
当然,说景致是客气的词。楼烦王应了沈修的要求写了一些不切实的信,伪造了一些证据,让薛凯入狱,但是自己怎么着也担了一个叛徒的名声,不算什么好事。
穆放随便在城里给他指了一个宅子,荒芜得不得了,本来说派人过来给他收拾一下。但是离边百姓都没有愿意过来的。
有害怕的,也有觉得这个楼烦王关键时候舍弃自己国家出卖自己朋友,不靠谱,看不起他的。堂堂一个离边城,结果没有一个人愿意过来给他整理房子,给再多工钱也不肯。
楼烦王倒是知道自己的处境。没有再要求穆放什么,只带了一个老头子跟着他一起住了进来。两人合力收拾了一个院子,勉强住。
再怎么样,都是一个王爷。能混到楼烦王这个样子,其实也真是不是容易了!
萧盛走到他们的院子也没多大会儿功夫,楼烦王已经准备了茶水在外面立着迎接他。学着卫国的礼仪拱了拱手,“萧公子。”
但是面上没有一点笑意,形容非常凄苦。
萧盛点了点头,伸手指了指,“你坐罢,今日我只是兴起了过来,不代表谁。所以你不要紧张。”
楼烦王勉强笑笑,随便找了一个位置坐下。
“是。是,敢问萧公子有什么指教?”
战战兢兢地样子,看得十七都皱了眉头。
这就是以前让卫国大肆吃瘪的楼烦王?没有了身份的荣光,居然就变成了这样的人?
萧盛叩着茶盏盖,拂了拂茶水面上的碎末儿。道:“指教不敢当,不过我在我在王爷的帐篷里发现了一件东西,所以想请教请教王爷。”
萧盛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个方方正正的,用绸帕包着得一个东西,边缘棱角分明。
“王爷对这个应该不陌生罢?”
楼烦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勉强笑道:“萧公子笑话了,我都没有见过里面的东西。怎么知道是什么?”
萧盛似笑非笑非瞟了他一眼,目光里含着冷意,“看不出来,王爷还是个不见棺材不掉泪的性子,真是刚硬得很!”
漫不经心地将东西给他推了过去。
楼烦王抿了抿嘴唇,哆哆嗦嗦地把绸帕子打开。看见里面方方正正的一块印章,脸一下白了大半。
萧盛冷笑道:“王爷这会儿可看明白了?”
楼烦王颤抖着手将印章翻了过来,看见上面刻着的“卓力格图”四个字,猛地慌了神。
“扑通”一声,楼烦王跪了下来。
“这……这……还请萧公子明示。”
他的汉话说得很古怪。声音里带着哭腔。
萧盛将印章拿回来,放在手里把玩,“明示?我什么都不知道,怎么明示你?这不过是我在你帐篷里发现的一样东西,还有一个,也是个印章,王爷可要看看?”
楼烦王身子哆哆嗦嗦,声音里有着莫大的恐惧:
“不要了不要了,萧公子想要我做什么都行,只请萧公子不要把这个抖落出去。”
他后面着急,说话说得越来越快,伴着哭腔,居然让人产生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楼烦王见萧盛无动于衷,跪着往后退了几步,朝着萧盛的方向拼命磕头,嘴里咿咿呀呀,已经不知道说得究竟是什么。
萧盛冷眼看了他几秒,突然笑道:“瞧我,不过是兴起了过来看看,怎么就把王爷吓成这个样子?——十七,你去扶王爷起来。”
十七上前一步,托着楼烦王的手,将他扶了起来。
楼烦王埋着头,身体还在颤抖。
萧盛笑道:“王爷快坐,先前是盛不懂事,让您受惊了,还望王爷不要在意。”
楼烦王一面擦着脸上的汗,一面颤着声音,说:“不敢,不敢。”
萧盛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笑道:“看我,怎么把正经事情给忘了?——今次来这里,是想问问楼烦王,这印章,是你的么?”
楼烦王:“是,是,是我的。”
“噢~~”萧盛拖长了声音,“那乾元四十九年春天时候,原居北境的大将军苏晏通敌入狱的事情,不知道王爷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呢?”
楼烦王猛地抬眼。
却正看见萧盛一动不动的看着他,眼睛里面的光芒冷的像冰。
“唔,知,知道。”
听到他的回答,萧盛全身咄咄逼人的气势瞬间一收,他靠到椅背上,屈着手指敲击桌面,缓慢而有规律。
却不再说话。
猛然沉寂,只剩下手指敲击桌面的声音,楼烦王觉得很不适应,额头上的汗珠冒得更快了。
“我看过苏晏入狱时所谓的‘罪证’。”
不知道过了多久,楼烦王才听见萧盛的声音再度响起。
然后语调一转,变得似笑非笑,“楼烦王想知道是怎么样的么?”
楼烦王慌张地拿起茶杯灌水,不敢正面回答萧盛的问题。
但是他没办法摆脱萧盛的目光。
就算他带着面具,楼烦王也能想象萧盛嘴角一定勾了一个弧度,带着猫捉耗子的趣味和居高临下的漫不经心。
萧盛只是看着他,等着他回答,没有再置一词。
于是场面就成了这样:楼烦王拼命地往自己肚子里灌水,萧盛靠着椅背闲适地看,一个慌张,一个淡定,对比非常明显。
但是就算是灌再多的水,楼烦王也觉得不起作用。这个年轻人的目光其实已经显示他知道一切,他只是等着他自己(楼烦王)承认而已。
将茶壶里的水喝完,楼烦王知道已经躲不过去,苦涩一笑,道:
“是,萧公子猜得不错。——苏晏通敌的证据,也是我伪造的。”
终于听到想要的答案,萧盛才微微阖上了眼睛。
果然。
太子当初当众给出来的证据他看过,但是那个时候只觉得脑袋发黑,根本没有看清楚就被人抓走了。后来在乔楚那里,他又想方设法找到了从里边送过来的证据,却发现了一个明显的漏洞。
他一直以为埋伏在里边的顾家人在这里待了很多年,并且每一次都真正接触到了苏晏的印章,才能够造成苏晏和卓力格图通消息的假象。
但是那份证据告诉他:所以的证据都不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得来的,是一次性全部盖好的!
同样是伪造的!
太子来离边有多久?知道苏晏不肯帮他,准备下手的时间又有多久?准备的时间又有多久?他们那里能够那么快速的把这边的信写好,然后送到北靖王庭,让卓力格图盖好章,然后再送回来?
何况卓力格图为什么要这么帮他们?
萧盛之前一直陷入了一个困局,因为怎么想都想不到他们是怎么做到的,所以另外虚构了很多人在这其中担当中转以及传递的角色。
发现了楼烦王的印章之后才知道,以前都是他想得太复杂。
远而不可,不如求近。楼烦王就是最近的一个人!
所以线索就很明白了:
一,那份线索是快速伪造的,卓力格图那边的印章是假的,苏晏这边的印章也未必就是真的(当然,不排除可能是真的情况),所谓的通敌叛国,在很大程度上都立不住脚;
二,埋伏在北境的顾家人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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