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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和他的男人-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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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中浸了浸,不由分说,劈头盖脸便是一鞭抽下。
纳兰鸷忙的叫道:“只打身上就行了,别把脸抽花了惹我心疼!”
冷厉狠辣的一鞭鞭抽下,暖玉般细腻的肌肤瞬间血痕累累,体无完肤。嘶哑的叫声令纳兰鸷心烦意乱,于是命人用烂布条塞满了雪艾的嘴,身体动不了分毫,满嘴脏烂的异物让他几乎窒息呕吐,他喊叫不出,只能在喉咙里发出唔唔的悲鸣,泪珠混合着汗珠,大颗大颗淌落入胸前的伤口。
一记记的鞭笞震彻人心,每一鞭都带着死亡的气息,他的视线在逐渐模糊,最后,连呜咽的声音几乎都没有了,感觉自己的灵魂就要离身而去,那鞭子仿佛没个终止,直到鞭笞之人都已累的气喘吁吁,手上逐渐减弱了力道,雪艾方才听到纳兰鸷朦胧而又遥不可及的声音:“行了,停下吧。”
真的停了吗?却不知,这只是恶梦的开始……
、以命赌命
纳兰鸷走了,铁门被重重的锁起,墙上的火把也已熄灭了两支,密室内又是一片昏暗,雪艾已被解开了捆绑,软绵绵的瘫倒在地,感觉不到地面的冰冷,身上的痛觉似乎也不是那么清晰了,双儿……你在哪儿啊?我好困啊,也许我一睡就不会再醒过来了……
纳兰鸷走到前厅,百无聊赖的斟了一杯酒,刚端至唇边,忽听有人飞速来报:“二当家的,有一名执刀男子杀上山寨来了!”
纳兰鸷不动声色的缓缓饮干了杯中酒,冷笑道:“哼,一定是雪艾身边那个男人吧,杀了我那么多弟兄,还有胆量闯我山寨,真是不知死活!”
来人说道:“那小子武功好的很呢,已经杀了不少弟兄了,二当家的,您赶紧出去看看吧!”
纳兰鸷冷言道:“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就来烦我么?你们都傻了啊!赶紧放毒蜂,蜇死他!”
来人恍然,拱手道:“是是!属下马上去办!”
这时,纳兰灼忽然走了出来,紧问道:“出什么事了?是不是有人来救雪艾了?”
纳兰鸷冷笑道:“是啊,但是救得了,救不了就得两说了。他杀我多少弟兄,我便在雪艾身上补回来多少!”
纳兰灼嘴角一阵抽蓄,对于自己这个虐待成性的弟弟,其手段的凶残他当然最为了解,当下无可奈何的摇头道:“我这里老是提心吊胆的怕他跑了,你要是真打算弄死他,那就干脆着点!”
纳兰鸷不耐烦的道:“知道了,误不了你的万两赏金。”
这里,武双已经杀入大刀寨的关卡,他满心牵挂着雪艾,一把刀左削右斩势不可挡,满腔的焦急愤恨激发了他强烈的嗜杀欲望,刀光过处,尸首纵横,他一路大步跨来,手中长刀毫不松懈,身上脸上溅满了敌人的血液,他的瞳孔也已变成血红的颜色,每出一刀,必杀一人,一步步跨入,一刀刀斩落,一声声嘶哑的怒吼:“还我的小艾!还我的小艾!”
猛然间发现,空中一片飞虫迎面扑来,乌丫丫一片,遮天蔽日,等武双看清了那些飞虫时,心中大喊糟糕,这些都是让人闻名丧胆的杀人蜂!
任他武功再好,也难敌数以千计的杀人蜂,而此时那群恐怖的小恶魔已将武双团团包围。
手中长刀翻飞如风,脚下已斩落了一地杀人蜂的尸体,前方不断有大批杀人蜂扑面而来,武双历经奋战,此时早已疲备不堪,浑身的力气似乎就快要耗尽,惊急之下他抬手护住了脸,望着身侧的陡坡翻滚而下。蓦然间手臂上一阵钻心的巨痛,是被杀人蜂蜇上了吧!但此时他已无暇顾及那么多了,一路翻滚而下,恍忽中如坠迷梦,心中却只有一个念头:小艾……小艾,你怎么样了?你还平安吗?!
屏住呼吸滚落入山坡下一潭深水,那些杀人蜂聚集在水潭之上,久久寻找不到目标,只听山寨中一声嘹亮的哨音,那些杀人蜂如同接到命令一般,方才齐刷刷飞了回去。
武双迫不及待的钻出水面,贪婪的喘息着新鲜的空气,手臂上的巨痛经久不退,被蜇的地方已经肿起鸡蛋大小的一个包。
回望了一眼高高的大刀寨,心中又急又痛,却也无可奈何,小艾,你还平安吗?你一定要等着我!我回风云寨找大哥,小艾,你可一定要等着我啊!
朦胧中,不知熬过了多久,当密室的铁门再度开启,刺耳的声音把昏睡的雪艾猛然惊醒,他挣扎着爬起,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倚靠在墙角,然后,他就看到了纳兰鸷幽黑深遂的瞳孔。
“王子殿下,恕纳兰鸷怠慢了!昨夜休息的可好么?”那样手段凶残的一个人,声音却是出奇的温柔。
一番炮烙鞭笞,再加之一天一夜水米未进,此刻的雪艾早已没有了说话的力气,软绵绵的倚靠在墙,残喘息息的怒视着面前的魔鬼。
看到他这副不成人形的样子,纳兰鸷似乎心有不忍,叹息道:“王子殿下已经很久没吃过饭了,一定饿坏了吧?”
雪艾牵强的挤出一个冷笑,那笑甚至比哭还要难看:“纳兰鸷,你又想怎么折磨我?有什么手段你尽管都使出来吧!”
纳兰鸷摇头道:“王子就是王子,挨了几鞭子就半死不活的了,不过,也算你有骨气,居然一句讨饶的话都没有。”
雪艾苦笑道:“你想让我死,索性就痛快一些。不过,我也告诉你,如果你杀了我,你也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哦?是吗?那么恳请您告诉我,我会有什么坏的下场呢?”纳兰鸷眯起了眼睛,一脸虔诚的询问着。
雪艾喘息道:“那你敢不敢和我打赌,过不了几天,就会有人来救我,如果我死了,你这大刀寨满门上下必定不保。”
纳兰鸷哂笑道:“呵呵,是吗?不过据我所知,来救你的那个人,现在已经被我的杀人蜂蜇死了。”
雪艾猛吃了一惊,不知哪里来的力量支撑着他咬牙站起,赢弱的身体晃了几晃,惨白的脸颊瞬间泪如雨下,他终于撑不住扑身倒地,嘶声唤道:“双儿……双儿!”
突然之间,他变的暴怒,犹如一头悲愤的狮子,转身向纳兰鸷猛扑了上来,伸手间扼住纳兰鸷的脖子,嘶声吼道:“你竟然杀了我的双儿!你竟敢杀了他!我要掐死你这个畜生!”
纳兰鸷皱了皱眉,轻轻的扳开了他的手:“殿下,你现在已经没有力气了,还是省省吧,你掐不死我的。”
雪艾心中已是一片悲凉,彻底的绝望,双儿死了,这个世上还有什么好再留恋的?悲痛到极点反而止不住的发笑:“我就在这里,纳兰鸷,你想怎样就尽管来吧!”
纳兰鸷起身叹道:“我不想把你怎样呀,你的双儿死了,你当然也不想独活,你想让我杀了你对不对?可是,我偏偏不让你死,偏偏不如你的愿。”
雪艾怒目望去,厉声道:“我与你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纳兰鸷伸手按住他的肩头:“其实,我们也没有多大的仇恨,至于我如何对你,更不需要任何理由。这就是我纳兰鸷的为人,我可以对一个陌生人下手,也同样会对自己的救命恩人下手,更何况,你的双儿杀了我那么多弟兄。”
雪艾闭目叹道:“你连畜生都不如。”
纳兰鸷忽然伸手怜惜的抚上他的脸颊,悠悠的道:“你刚才不是说要和我打赌么?我便和你打这个赌,我给你两天的时间,两天以后,如果没有人来救你,到时候,我就会杀了你。”
雪艾凄然笑道:“你现在就可以杀我了,我已经输了。”
、虐待
“什么什么?这么快就认输了?可是两天的期限才刚刚开始呢,你怎知就一定会输?是不是因为双儿死了呀?如果,我再告诉你,你的双儿并没有死,你信不信呢?”
雪艾眼中精光一闪,忽而又暗淡了下去,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纳兰鸷柔声一笑:“你的双儿可真是厉害啊,那么多杀人蜂居然都让他给逃了,但是我敢保证,他就算是死不了,也绝对不敢踏进我这寨子大门半步了!”
雪艾忍不住面露喜色,紧问道:“你说的可都是真的吗?双儿真的没有死?”
纳兰鸷点头道:“唉,他拼死救你,你又这样关切他,你们两个可真是让人羡慕哦,我都快被你们感动的哭了呢!如果他知道你在我这里挨饿受冻,不知道会多么恨我呢。来人,准备好水缸,我要喂王子殿下喝水!”
雪艾蓦的吓了一跳,喘息道:“纳兰鸷,你又想怎样?!”
“喂你喝水喽,不能把你渴死饿死啊,你若死了,谁还陪我玩?”纳兰鸷面无表情的起身而去。
“纳兰鸷,你这个疯子!你……”雪艾惊悚的目光定格在那只漆黑的大水缸之上,那口大缸里被注入了多半满的冷水,大缸之上支起高高的木架,上边缚着绳索铁链,两名凶神恶煞般的大汉侍立于水缸两侧,其中一人禀道:“二当家的,水都准备好了!”
纳兰鸷点头道:“噢,可以开始了。”他伸手,拉起雪艾的胳膊,被鞭笞的伤口在他大力的拉扯下再次撕裂,鲜血汩汩涌溢,忍着钻心的疼他试图着挣脱他的钳制,纳兰鸷倏然间伸指点向他的颈窝,雪艾仿佛被钉住了一般,再也动弹不得半分,那两个汉子随即走了过来扛起雪艾,将他头朝下脚朝上高高吊挂在那口水缸之上,另一个汉子手中拽着绳索的另一端,纳兰鸷一声令下,那汉子手上一松,雪艾整个人便被浸入水缸之中,冰冷刺骨的水呛满了鼻腔,幸好纳兰鸷命人又及时把他提了上来,雪艾一经出水,立即破口大骂道:“纳兰鸷,你这畜生!你……”不等说完,再次被沉入水底,未及出口的话语,水面上泛起几个水泡。
纳兰鸷冷冷的吩咐:“让他在水底下多呆一会儿吧,灭灭他的火气,等他喝饱了再提他上来。”
“是,二当家的!”
百无聊赖的坐回到椅子中,思索着下一步整治他的方案。长长的指甲仔细的剔着牙,刚吃的鹿肉塞在牙缝中说不出的难受,要是有一根牙签就好了。唉?对了!灵光一闪,起身缓缓的走近水缸前,只见水面上浮出几个气泡,这小子,看来是吃不消了。于是急忙吩咐:“行了,快把他提上来吧,看一会儿真给整死了,我会心疼的!”
当再次被提出水面的时候,雪艾已是双目紧闭,脸色变的铁青,胸口鼓鼓的,探手鼻息,那汉子不禁慌道:“二当家的,这小子没气儿了!”
“不可能吧!这么不禁泡啊!”纳兰鸷急命人将他放到地上,伸手在他胸口按压了一番,雪艾张口吐出了几口水,鼻腔中渗出一缕血丝,半晌后,那口气儿才算缓了过来。悠悠的睁了睁眼睛,不知是因为冷,还是因为恐惧,此时他浑身抖的厉害,美若星子的瞳孔焕散的找不到焦聚,大颗大颗的泪珠便如断线般扑簌簌滚落。
纳兰鸷心疼的把他抱起在自己怀中,伸手擦拭着他湿淋淋的头发和脸庞,柔声道:“对不起了艾王子,险些把您给害了!浸在冷水里这么半天,是不是很冷哪?真是好可怜呀!”一边说着,一边抱紧了瑟瑟发抖的身体,转头向身边两个汉子嗔道:“你们好不看事儿!还不赶紧拿只蜡炬来给殿下烤烤暖?”
两人闻言,立即捧上一只成人手臂般粗细的大蜡炬递给纳兰鸷。悠悠火光忽明忽暗,纳兰鸷将烛火凑近到雪艾面前,咧嘴一笑:“你的身体抖的好厉害哦,我的心也要碎了,来,我给殿下烤烤暖啊。”
忽然感到怀中的身体越发抖的厉害,牙齿一个劲儿打着冷战,纳兰鸷手举跳跃不安的烛火,明灭的烛火后是那张妖异而邪笑的脸。
雪艾感到死亡正在向自己逼近,他挣扎着试图逃避,耳边忽然响起魔鬼阴郁的笑声:“你逃不了的,殿下!我来给殿下暖暖身子啊,呵呵呵……”
一连串刺耳的笑声中,他伸手把雪艾牢牢的按倒在地,大蜡炬举至雪艾身体上方,优雅的反腕间,沸腾滚烫的蜡油如涓涓细流般倾泻直下,毫不吝啬的全部灌入到那皮开肉绽的伤口……
直到一切归于宁静,污浊的空气,噼噼啪啪的火把燃烧之声,仿佛是十八层地狱永不熄灭的烈焰,强烈的火光照映着地板上那个奄奄一息的男子。
涣散的瞳孔是一种另类的美惑,湿答答的长发遮掩住那张近乎完美的脸,他静静的躺在冰冷的地板上,万万也没有想到,自己会突遭如此横祸!双儿,你在哪儿啊?今生今世,我还能见到你吗……
恍忽中,纳兰鸷柔光闪烁的双眼突然出现在面前。那双眼睛为什么会是如此动荡不安,忽近忽远,若即若离,是真实,还是虚幻……雪艾紧闭起双眼,却依然无法躲避那恐怖的目光,那双眼睛飘摇在面前,如狼似狐,带着难以预知的凶险,头好痛啊,头晕目眩,头痛欲裂。
然后,他听到了纳兰鸷的声音,若即若离的声音在耳畔回荡:“现在还冷么?”
他的声音对于雪艾来说简直就是一场恶梦,他说的每一句话,都会带来一次毁灭性的灾难。
“现在不那么冷了吧!”柔音似水,却让人感到窒息的胆寒。
坚强的男子终于敌不过那种难以承受的极限,开口哀求着:“双儿救我……双儿……纳兰鸷……不要……求你,不要了……”
听着那美男子扣人心弦的哀求,纳兰鸷冰冷的笑了起来:“怎么?求我不要了?我记得你一开始挺有骨气的嘛,怎么这么快就求我了?”
他温柔的抓起雪艾的手,将他的手轻轻握于自己掌心,叹息道:“殿下啊,你刚刚还想掐死我呢,这么快又来求我了,你这人可真是有趣哦。哇!你的手好软啊,摸起来倒像是女人的手呢,真是叫人心疼。”他一边说着,一边将那只手放在自己唇边深深的吻了下去,“王子殿下,你的手好是好,只可惜它想掐死我唉,你说,咱们是不是该给它一点小小的惩罚呢……嗯?”
、针刺之刑
雪艾已经毫无反抗之力,听到他这句话时,浑身竟似如遭雷击!双眼中的恐惧越发的浓烈,颤声喘息道:“不……不要……我求你不要……”
“你不乖了哦,这话不像是我心目中那个铁骨铮铮的王子说的!讨饶?真没出息。别让我瞧不起你啊,我还真担心我会一不小心爱上你呢。”把他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转身离去。
雪艾见他走远,挣扎着想要躲藏起来,伤痕累累的身体已是太大的累赘,没等挪动几步,就被纳兰鸷捉回怀中,笑吟吟的看着他道:“你伤的厉害,还不老老实实的躺着,这是想干什么去呢?你看,我给你拿什么好玩儿的东西来了?”
说着,把几根三寸来长的大铁针在雪艾眼前晃了几晃,温柔的捉起那修长的手指,嘴角一挑轻笑道:“你的手刚刚想要掐死我,咱们就应该给它点教训看看,对不对?做错了事情就应该受到惩罚,是不是?”
雪艾惊悚的看着他,那只手在他手中拼命的挣扎:“不要……我求你了!放过我……别、别、不要……啊啊!!!”
只是短促的一声惨呼,便没了动静,纳兰鸷不住摇头轻叹:“啧啧啧,才插进去这么一点就晕了,真是让人扫兴!”一边说着,一边又拿起一枚铁针插入中指的指甲缝内,雪艾再次痛醒过来,已是汗泪如雨,大口大口的抽着凉气,浑身颤抖的让人心疼心碎。
“纳……纳兰,你杀了我!你杀了我吧!”近乎崩溃中,是那男子绝望的嘶吼。
纳兰鸷毫不理会的再次将针插入无名指,雪艾连叫的声音都没有了。
“妈的,又晕了,你到底还是不是人哪?!”纳兰鸷顿时兴趣全无,丢下雪艾,悻悻的起身,面无表情的负手而去。
又是百无聊赖的一天,纳兰鸷独自坐在桌前饮酒,尖尖的指甲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桌面,让人心烦意乱的声音中,看到纳兰灼迎面走来,大马金刀的往他对面一坐,不耐烦的问道:“兄弟,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把雪艾交到官府?”
纳兰鸷闭目养神,悠哉悠哉的敲击着桌面:“快了快了,再等一天,这么急干什么啊?我还没和他玩儿够呢。”
纳兰灼起身怒道:“玩玩玩,你就知道玩!若真想玩,下山随便捉个人来还不够你玩的吗!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去把雪艾押送去官府?”
纳兰鸷忽的起身道:“随便捉个人?呵!雪艾他可是王子啊,是随便一个人就能比得上的么?更何况这样一个难得的美人,大哥就是这样耐不住性子!雪艾是我捉来的,我说什么时候送就什么时候送!”脸一沉,摔袖转身而去。
望着这个娇纵任性,虐待成瘾的弟弟,纳兰灼却也无可奈何,只得忍气吞声的任由他去。
现在不知是什么时辰了,阴暗潮冷的密室中不知凝聚着多少怨灵。雪艾浑身瘫软在冰凉冷硬的地板上,他不知自己在这鬼域般的地方究竟呆了几天了,非人的折磨仿佛十八层炼狱中永无休止、轮回不息的酷刑。
而他心中的信念却是更加坚固了:双儿还活着,我还不想死,我有太多的怨气凝聚在心头,我不能就这样死在这个地狱一般的地方!我身上的每一道伤疤,都要归罪于那个人,我要复仇!我宁可死在征讨安氏的战场之上,我也绝不要不明不白的死在这里!
密室的铁门轻轻开启,一袭素衣的纳兰鸷飘然而到,同时带进来的,还有密室外那一缕清新的风。他长身玉立的站在雪艾面前,眉目间和蔼的笑意如同案头悄然绽放的水仙,圣洁纯情犹如仙子一般。
这样看似温情的男子,任谁见了不会心生好感?而雪艾看到他,就如同看到恶鬼一样,暗淡的瞳孔骤然间收缩,他无力的匍匐在地,已经是第三天了,三天来水米未进,受伤过重的他早已奄奄一息,现在他竟然还能奇迹般的活着,而支撑他活下来的,完全是他心中那个强烈的意念,他要武双,他要复仇,他要夺回本该属于他的天下王权!
“今天是最后一天了,看来你输了,殿下。”纳兰鸷惋惜的话语中带着让人窒息的杀气。
雪艾微弱的喘息着:“我想知道,现在的太阳是不是已经下山了……”
纳兰鸷一声哂笑道:“你有好几天没看到太阳了吧,真是怪可怜的。不过,我可以告诉你,现在是正午时分,太阳就在头顶照着,只可惜,你再也见不到它了。”
雪艾吐了一口气,竟淡淡的笑了:“太阳没有落山,我就没有输……”
“好啊,你还有这半天的时间,如果太阳下山后还没有人来救你,那纳兰鸷就对不住王子了。”纳兰鸷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起身走到椅子中坐下,眉宇间是说不出的怡然自得,望着地下苟延残喘的雪艾说道:“呃……我们还有半天的时间,我还真有点舍不得你呢。让我想一想,再陪你玩点什么呢?”
雪艾的心脏猛然间一阵剧烈的抽蓄,眼中的恨意更深了,干裂的嘴唇已是鲜血淋淋,分外的妖娆。
纳兰鸷忽然走了上来,伸手捏起雪艾的下巴,古怪的一笑:“你这样英俊的男人,我还真不忍心废了你呢。”
雪艾的瞳孔骤然放大,浑身上下止不住的战粟,他忽然听到自己急促的喘息,那种恐慌接近死亡的喘息,纳兰鸷幽深不可预测的眸子,偏偏带着那么温柔深沉的笑意。
“你这畜生,你想把我怎么样……”虚弱无助,恐惧到极点的声音,那男子双眼噙满泪水,唇齿颤抖。
纳兰鸷也不理会他,举掌轻击了两下,便有四名身强体健的汉子开门进入。纳兰鸷淡淡的吩咐:“你们几个,把王子殿下的手脚都给我按住了,千万不要让他动哟,若让他动一下,我就杀你们一人。”
几人吓的一阵肝儿颤,急忙上前,纷纷将雪艾的四肢牢牢按住了,纳兰鸷一声轻笑蹲到他面前,在怀中掏出一把锃亮的匕首,那匕首在雪艾眼前晃了两下,雪白的亮光反射出纳兰鸷狰狞的笑脸。
匕首延着雪艾的胸膛划下,锋利的刀尖下,每个人都不由的心跳加快,忽听哧哧几声,身下精致的布料瞬间变成粉碎!
、最后的游戏
完美到极致的身体便彻底暴露在纳兰鸷眼前,一阵寒气袭来,雪艾羞愤的几欲吐血,怎奈四肢都被人结结实实的按住,他不知道这个卑鄙的疯子到底想干什么,他只能怒视着眼前的魔鬼,嘴唇几乎已被自己咬烂,羞怒的泪水混合着新鲜的血液一齐涌进口中,纳兰鸷的匕首一直向下游移着,那点慑人心魄的冰凉刚一触及到下腹,雪艾嘶声叫道:“纳兰鸷!”
纳兰鸷充耳不闻的将匕首在他身下磨蹭着,锋利的刀尖在他腹部划出淡淡血痕,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暧昧的甜笑。
“住手!你这个疯子!”雪艾拼命的扭动着身体,颤抖的声音带着嘶哑的哀哭。
纳兰鸷把玩着手中的匕首,深情的看着雪艾那张扭曲的脸,悠然说道:“你这样不老实的动来动去,就不怕我一不小心把你割的更深么?”
“你竟敢……这样羞辱我,你不得好死!”雪艾凄声怒骂,眼泪立刻如泉涌一般。
纳兰鸷无可奈何的点头:“到了现在,还是这样嘴硬。你咒我不得好死?喂喂,现在可是你的小命攥在我手心里哪,我这一刀下去,咱俩到底谁先不得好死呢?”
咬一咬嘴唇,不怀好意的笑着,突然眼中凶光一闪,一把匕首延着大腿内侧缓缓切下,手上力道逐渐加大,刀尖没入皮肉,慢慢的,无比温柔的顺着完美的线条一路割下,一刀接一刀……
地板上汇起一片艳丽的血泊,他像欣赏艺术品一样欣赏着那两条经过自己精心雕琢的腿,眼中掠过满意的一笑。
不知过了多久,不知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当雪艾再次醒过来的时候,连他自己都感到震惊了,他居然还活着!
太阳,应该已经落山了吧,纳兰鸷也该向自己下最后的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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