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谍-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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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的笑声把灰尘震落下来，笑声停止后，昏暗的偌大地窖只有灰尘落地时的叹息声。

碟中谍，计中计，环套环，真是风起云涌，叵测诡秘。难道梁麒麟和中共特工都会中了日寇特务的圈套？

同样，在山城另外一处密室也就坐着两个人在密语

第124章　谍影重重7　一灯如豆，昏黄的灯光把两个人的身影映照在墙壁上，两人的头时而分开，时而紧挨着一起。映照在墙上的黑影时而并排着，时而则亲热地交叠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分不清彼此。

两人都背对着门口，使人看不清他们的样子。其中一人戴着顶破旧的大草帽，把整个脑袋都遮挡了起来。神秘人身穿粗布衣服，胸前高耸，就像女人。看此人的身材和装束打扮，赫然就是和李政委在盘山镇密谈的猎日特工。

猎日特工不是在断魂谷牺牲了吗？难道猎日有传说中的身外化身神技？

没戴草帽的黑影捏紧拳头，狠狠地揍打着桌子，咬牙切齿地说：“猎日二号孤身涉险，中了敌人奸计命丧夺魂谷，我等痛心疾首。猎日二号的牺牲是我党我军的重大损失，对我们发动玉虎行动计划造成空前的困难。”

猎日二号？难道猎日特工不止一个？

戴草帽人用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在烛光下，他（她）的手指修长，清秀，怎样看也像女孩子的手。戴着草帽的黑影接着说的话印证了猎日特工真的不是一个人。

草帽人说：“唉，猎日二号的牺牲我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是由于我轻信于人、估计不足才造成此恶果。”

没戴草帽的人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猎日二号的牺牲为我们指明了谁才是真正的对手，这个对手的尾巴终于露出来，在光天化日之下露出原形而无所遁形。幸亏您这个猎日一号的身份没有暴露，否则我们的玉虎行动计划就要流产。”

猎日一号沉吟半晌，说：“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猎日三号同志，我们自从投身革命事业那一天起，我们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猎日二号的牺牲可以使我们看清楚敌人假面具，可以使我挖出十年前惨案的元凶，并加快了玉虎行动的进程。猎日二号深知其中的厉害关键，用自己做鱼饵钓大鱼，他是会瞑目的。”

猎日三号说：“兄弟，你们以身许国，何事不敢为的英雄气概一直激励着我，所以我也以能成为地下党员为荣。”

猎日一号摆摆手说：“你能为了顾全大局，弃暗投明投靠我党，并且发挥了无穷的作用，这等功绩全国人民是不会忘记的。兄弟携手驱日寇，所以客气话就别说了。”

猎日一号顿了顿说：“我费了莫大心思，获知日寇除了狩猎一号和狩猎二号特务外，山城的国民党军政之中还隐藏着狩日一号、二号和三号的秘密特务。狩日一号、二号、三号是谁，我们已经有具体的怀疑对象，连日寇的狩猎二号特务我们也能基本锁定，最可怕的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狩猎一号特务，到现在为止我也找不到能力强大的狩猎一号特务的蛛丝马迹。”

猎日三号焦急地说：“现在离日寇中秋扫荡的日期越来越近，如果我们不能及时击杀狩猎一号，将对玉虎行动的实施造成莫大的威胁。猎日一号，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猎日一号沉吟半晌道：“日寇的狩猎一号和狩日一号为了干扰玉虎行动的顺利实施，绝对会设下重重陷阱让我们钻。紧要关头我们不能有丁点儿的松懈，我们要和敌人斗智斗勇。无论敌人编织的网多大多密，总有漏洞的。敌人匆忙中释放的烟雾弹放得越多，演戏越多，就越容易露出破绽，我们要善于抽丝剥茧，从重重迷雾中识破敌人的假象，挖出掩盖在假象下的本质。我就顺着敌人的漏洞和破绽打蛇棍子上，让联络员迷惑对方，然后也设下陷阱让对方钻。”

猎日三号担忧地说：“这么做联络员难道不危险？”

猎日一号笑笑说：“呵呵，猎日三号请放心，在日军秋季扫荡前，联络员的安全绝对有保障。”

“为什么？”

“日寇挖空心思就是想取得我们玉虎行动的具体方案，然后拟定反制方案，以其一举把山城县周边的国共军队全歼，然后攻陷山城，打通华北要道。哼，如果联络员出事了，我们还会按照原来的计划进行玉虎行动么？况且，还有一个人会保证联络员的完全的。”

“是谁？”猎日三号问。

“难道你忘记了他？”猎日一号说。

猎日三号恍然大悟，敲敲自己的脑袋，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被当前的危机冲昏了头脑，几乎忘记了此人。”

猎日一号说：“没有此人，我们的玉虎行动不可能实施。”

猎日三号惊喜地说：“难道你已经有了良策？”

“联络员早已开始动作了。”猎日一号向着猎日三号招招手，墙壁中两个脑袋的影子紧紧地贴在一起。猎日一号咬着猎日三号的耳朵耳语了一会儿，猎日三号举起大拇指，由衷地说：“猎日声震海外，称霸寰宇，果然名不虚传。稳坐将军帐，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有你们这些地下战线的良将，何愁日寇不灭？”

猎日一号站起来，背负着双手，侧面对着烛光，可惜还是大草帽把他（她）的脸容完全遮盖了，只能看见他（她）高耸的胸脯。

他（她）纵声长吟：“七七耻，犹未雪；南京恨，何时灭？驾军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日寇肉，笑谈渴饮东瀛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猎日三号清楚猎日一号把岳飞的《满江红》稍作改动，词中的“七七耻”指“七七卢沟桥事变”，日本帝国主义以卢沟桥事变为借口全面侵华。词中的“南京恨”指的是震惊全球、令人发指的南京大屠杀。１９３７年１２月１３日，日本侵略军侵占南京后，在日本华中方面军司令官松井石根和第６师师长谷寿夫指挥下，在全城进行了４０多天的血腥屠杀，使用集体枪杀、活埋、刀劈、火烧等惨绝人寰的方法，杀害中国平民和被俘军人达30余万人。

猎日三号也站起来，可惜也是背光看不见面容，只能看见他把拳头捏得紧紧的。

第125章　彩蝶飞舞1　“醉乡楼”每个晚上都演绎声色犬马、醉生梦死的戏曲，梁麒麟和柳爱国到达“醉乡楼”时，彭棒子已经在醉乡楼的贵宾厅捧场了。而刘参谋长则携着柳爱国的清纯小秘书东方小瀛也在场，总管李定贵正在陪着他们。

彭棒子、刘参谋长看见梁麒麟和柳爱国联袂前来“醉乡楼”，一脸惊讶之色，赶紧携着李定贵前来迎接。

在暧昧的彩灯下，李定贵满脸笑容，握着着柳爱国的手连声说：“柳市长这个名流光临，令蓬筚生辉。”

梁麒麟一身戎装，器宇轩昂，和早上病入膏肓的样子真是有天壤之别。李定贵应该在彭棒子的口中知晓梁麒麟早上的微服私访，但他就像毫不知情似的，用戴着真丝手套的手热情地紧握着梁麒麟的手，用力地摇晃，激情洋溢地说：“梁组长谈笑间瓦解生化危机，威名远播，小人久仰大名。敝人正想通过彭司令结识人中龙凤的梁组长，想不到梁组长这等高士亲自造访，让敝人受宠若惊，也让敝人可以聆听梁组长的真知灼见……”

李定贵对梁麒麟的恭维赞美之词犹如缺堤的黄河之水，滚滚而来，连绵不断的话绝没有重复，并且拍马屁的功夫比一般人精湛许多，用词精辟，使人听了不会反感。

梁麒麟目光如电，环视四周，前来这儿消遣的都是在山城有点头脸的人物，平民百姓怎能承受得起如此高消费？那些挖空心思想和柳爱国套近乎的商贾像一窝蜂地涌上来和柳爱国打招呼，以柳爱国认识自己为荣。这些阿谀奉承之辈，在梁麒麟眼中就像围着大便嗡嗡作响的苍蝇那么讨厌，但也只能强打精神和他们周旋。

李定贵声息不露地领着梁麒麟等人“杀出重围”，在幽雅的贵宾室就坐。他举手打个响指，美酒、新鲜水果等流水般捧上来。彭棒子直嚷着李定贵厚此薄彼，柳市长和梁组长前来就特别招呼，惹得大家哈哈大笑，气氛融洽起来。

每晚的高潮都是出现在山城第一美女黄彩蝶表演的时候。今晚的黄彩蝶更加美艳得不可方物，一袭低胸的白色连衣裙，酥胸半露，嫩白如羊脂。乳沟深深，仿佛一道沟壑，让无数采花浪蝶迷失其中，即使粉骨碎身也在所不辞。她戴一双真丝白手套，玉步轻挪，步入大厅，顿时幽香扑鼻。

冰肌玉骨，自清凉无汗，水殿风来暗香满。

黄彩蝶俏脸淡妆素裹，杏眼在眼影的衬托下更显得清澈透明，顾盼之间，惊射出一道道耀眼而勾魂的闪电。有幸被她温柔的“闪电”击中，你绝对会神魂颠倒，不知今晚是何昔。她粉脸不时显现的两个梨窝，犹如蕴藏着两坛甘纯清爽的美酒，等待着有人来吸允。两个梨窝也像有地球的万有引力，把全场所有喝花酒之人紧紧地吸引住，迷失在她的轻笑浅颦中，不能自拔。

此时的黄彩蝶犹如九天仙女下凡尘，显得是那么的宁静，是那么的高贵，那么的典雅，那么的温柔，那么的耀眼，那么的夺目。

黄彩蝶走近麦克风前，俏脸微展，未语先笑，那白嫩娇润的俏脸两个可爱的小酒窝顿时惊现，犹如绽放出一朵娇艳欲滴、耀眼夺目的鲜花，令人黯然销魂。她那双如蕴涵一泓清澈潭水的大眼睛，马上荡起丝丝的令人浮想联翩的涟漪。

她的梨窝浅笑，不仅是脸在笑，眼在笑，嘴在笑，而且身子在笑，眉在笑，头发也在笑，是真心实意的笑。这一笑，风情万种，仪态万千。这一笑，勾人魂魄，夺人心智，绝对会令男人遐想翩翩。

大部分人满眼都是贪婪的神色，嘴角挂着长长的口水却浑然不觉，色迷迷的丑态一览无遗。坐在贵宾席的彭棒子站起来拼命鼓掌，高声喝彩。

男人疯狂鼓掌，全场掌声如潮。

音乐响起，黄彩蝶唱起歌来：“一步踏错终身错，出来伴舞为了生活。舞女也是人，心中的痛苦向谁说？为了生活的逼迫，颗颗泪水往肚吞落。难道这是命，注定一生在那红尘过。伴舞摇呀摇搂搂又抱抱，人格早已酒中泡。夜夜探戈恰恰伦巴，谁叫我是一个舞女……”

黄彩蝶轻歌曼舞，裙摆轻舞，旋起了青春的旋律；令人血脉喷张的大腿舞，白得令人神昏目眩的修长大腿在空中飞舞，扬起了活力的翅膀，引来无数的尖叫声；她甜美的喉音如天籁之音，诵起美丽的赞歌。

令人心跳加速、血液循环加快的动感艳舞和她刚出来时如公主般的文静形成强烈的对比，文静之美和妩媚之艳都能给人彻底的震撼，真不愧是人间尤物。

黄彩蝶歌舞完毕，俏生生地站立在麦克风前面，娇喘吁吁地左顾右盼，凤眼流光溢彩，真的是杏蕊桃腮身侧伫，无语回眸飞盼顾。

黄彩蝶娇声说：“今晚有幸柳市长和梁组长莅临醉乡楼，这是醉乡楼的莫大光荣。下面有请柳市长和梁组长发言，大家鼓掌欢迎。”

全场响起排山倒海的掌声，只是不知道这些掌声哪些是出自内心的欢迎，哪些是拍马屁的。

柳爱国风度翩翩地拉着气宇不凡梁麒麟的手走上舞台，第一句话就说：“我借今晚来醉乡楼之机，宣布三则振奋人心的消息。”

柳爱国说到这儿停顿下来，等下面的人侧耳恭听时才继续说下去：“第一则消息是城隍帮的铁球派是日寇的走狗，是大汉奸集团，为日本帝国主义者办事，和日寇的间谍组织沆瀣一气。上段时间山城发生一系列恶性案件都活动着铁球手下的身影，今天下午被党国神勇的军警一锅端，实在是大快人心。”

全场掌声雷动。

柳爱国意气风发，向下摆摆手，掌声停歇，他继续说：“中共猎日特工神通广大，曾成功行刺日本天皇特使，并且盗取重要情报。这样一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特工，昨天在军统手下伏法，基本瓦解了中共在山城的地下党组织，可喜可贺！基于共匪和日寇的间谍组织基本被摧毁，从今晚起撤销晚上的戒严令，开放城门，广大人民能随意进出，自由经商。”

大厅又响起热烈的掌声。

“每逢佳节倍思亲，七天后就是人月两团圆的中秋之夜，在团圆之夜我们都会加倍思念亲人。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我们广大爱国将士为了我们安宁的生活握紧钢枪，默默地坚守岗位，可歌可泣。因此，第三则好消息是山城政府为了慰问劳苦的广大国军，定于中秋之夜九点在山城电影院举行盛大的犒劳晚会，全城燃放烟花，全城狂欢。”

第126章　彩蝶飞舞2　柳爱国顿了顿继续说：“届时军民零接触，零距离互动，以此体现我们军民一家亲，军民鱼水情。我将组织士农工商的知名人士前去慰问因值勤备勤而不能参加狂欢的将士，送上我们节日的问候和衷心的祝福。”

彭副司令员彭棒子站起来带头鼓掌，军官的掌声整齐而有节奏，其他来寻欢的客人也自觉地加入军方鼓掌的行列。

柳爱国待掌声稍歇，话锋一转：“今晚我前来醉乡楼还想黄彩蝶小姐谈一件私事。”

谈私事就应该私聊，怎么可能当着大家的脸对着麦克风说？人们都有些愕然。

黄彩蝶笑靥如花，用手挽着柳爱国的臂弯，腻声问：“亲爱的柳市长找我谈私事，小女子求之不得呢！”她的语言有点暧昧，一干男人心领神会地发出淫贱的笑意。

柳爱国潇洒地笑笑，说：“醉乡楼和山城电影院只有一箭之遥，我想在七天后的中秋之夜借用醉乡楼，为小女和梁麒麟摆订婚宴。订婚宴之后我们马上就可以参加军民联欢晚会。当然，醉乡楼灯饰装修的费用我包了，不知道黄小姐能否答允？”

黄彩蝶媚眼一转，欢笑道：“柳市长的事就是小女子的事情，柳市长借用我本人也无限欢迎，何况借用醉乡楼而已，小女子怎会不欢迎？嘻嘻……梁组长风流倜傥，柳小姐应该是貌美如花，真的是珠联璧合，羡煞旁人。”

人声鼎沸的时候，舞曲响起，那神秘莫测闪烁不定的灯光，和嚎叫般疯狂的摇滚乐就退居到了原本属于它们的背景地位。甚至这些原本疯狂的东西，能让人在喧嚣中体会到一些感触。因为有了感触，所以这些五彩明灭的灯光和嚎叫也就莫名有了丝丝温情的味道。

黄彩蝶领着柳爱国等一群身份比较特殊的客人进入贵宾舞厅，柳爱国和黄彩蝶共舞一曲后就以回去筹备中秋军民晚会为由离开，黄彩蝶就黏着梁麒麟和彭棒子等高官跳舞。

黄彩蝶越腻越近梁麒麟，最后整个香喷喷的娇躯软绵绵地靠在梁麒麟的怀里，抱得很紧，就像热恋中的情侣。黄彩蝶和每一个高官跳舞都是这个样子，那些根本不能一亲黄彩蝶芳泽的人都暗暗地对梁麒麟等人射出可以杀死人的目光。

刘参谋长则“用情专一”，为了泡妞使出浑身解数，整个晚上搂着清纯的小秘书东方小瀛跳过不停。他旋过梁麒麟身旁时，都用暧昧的目光看看梁麒麟，努努嘴，其中蕴含什么意味只要是男人都可以体会得到。

一曲停止，梁麒麟好不容易坐下来歇歇，一杯美酒已经举在他的面前。他抬头一看，原来东方小瀛怯生生地站在他的面前，羞涩地微笑着看着他。

东方小瀛是纯，纯得如一块无瑕的碧玉，清得如一泓清澈见底的潭水，没有丝毫的杂质。被她清凌凌的眼神扫过，就像被羽毛扫过赤裸的肌肤一样写意。而黄彩蝶的眼神是媚，她含情而带点幽怨的目光扫过，我见尤怜。她的眼光所到之处，所有的男人都以为她看的是自己，怨的也是自己，心不由自主地揪起来，暗暗心酸，恨不得下首舞曲响起时怜惜地把她轻拥入怀，轻轻舞动，以慰抚她的心灵，融化她幽怨的眼神。

东方小瀛轻声说：“神勇的梁组长，能陪我和一杯酒么？”

东方小瀛的国语不是十分纯正，有异国情调的风味，但声音软软的、柔柔的，也像轻弹吉他时发出悦耳而柔和的音符，使人心情舒畅。

如此温顺的美女邀请喝酒，梁麒麟难道能抛却绅士风度？一杯酒下肚子，他们之间的拘谨已经随着酒水而融化。东方小瀛犹如小花猫似的坐在梁麒麟身边，巧笑嫣然，就像一只可爱的布娃娃。

东方小瀛削了一个苹果切成四块，用牙签串起一块，就像温情的女朋友似的温柔地递给梁麒麟。什么叫柔情似水？这就是能融化万物的似水柔情。如此娇嫩的鲜花只应该在温室中成长，不应该在醉乡楼此等乌烟瘴气的糜烂环境中生存。声色犬马、醉生梦死的生活没有在东方小瀛上烙下难以洗刷的印记，她就像夏荷般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怪不得刘参谋长对她如痴如醉，不能自拔。东方小瀛这朵荷花让色狼刘参谋长采撷，真的是暴殄天物，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梁麒麟接过苹果，转脸对坐在他身旁的刘参谋长笑说：“刘参谋长，这块苹果是酸的，还是你吃吧！”

刘参谋长和东方小瀛相顾愕然，梁麒麟叹口气，一本正经地说：“吃不到的葡萄是酸的，不是自己的苹果吃起来也是酸的，还是刘参谋长吃才是甜的。”

东方小瀛掩嘴窃笑，刘参谋长开怀大笑，得意之色爬满他的脸庞，他酒色过度的惨白脸色在粉红的灯光下显得有点红润。

“小瀛削的苹果是酸的，我削的雪梨可是甜的。”香风扑鼻，娇喘吁吁的黄彩蝶紧紧地挨着梁麒麟，坐在沙发扶手上，她的整个酥胸压在梁麒麟的左肩上，把梁麒麟的肩膀当作免费的坐垫。

彭棒子左手挽着一个身穿旗袍的美女，右手持着一杯酒走过来，脸部夸张地做一个鬼脸动作，耸耸肩后一脸严肃地说：“刘参谋长，看来我们要打报告退休了。彩蝶贪新厌旧，我则旧欢如梦。只要我们风流倜傥的梁组长在此，就没有花蜜让我们采了。”

刘参谋长故意哭丧着脸接口道：“小瀛和彩蝶就像桂花，桂子花开十里飘香。依偎在桂花盘，我即使没有花蜜吮吸，也可以远远地嗅嗅花香呀，如果退休了，我就连花香也嗅不到，只能吃自己了。这就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第127章　飞燕彩蝶1　刘参谋长可能觉得自己说的话很有水平，说完畅怀大笑。彭棒子和梁麒麟也大笑起来，笑声中夹杂着两声娇脆的嗔怒声。

彭棒子和刘参谋长一向不和，但他们的矛盾就像在笑声中化解了一般，居然相互吹捧，相互敬酒起来。刘参谋长喝酒一向象征性，但今晚就像变成另一个人，举杯和彭棒子畅饮。梁麒麟加入战团，频频举杯。他们身边的美女就趁着空隙喂他们吃菜，吃水果，黄彩蝶当然招呼梁麒麟。这样的生活，即使九五之尊也不外乎如此。

喝酒的三人身份奇妙，梁麒麟是军统反玉虎行动组组长，彭棒子是中共的内应，而刘参谋长却是日寇的奸细。他们三人之间的关系就像他们三人坐的位置，构成稳定三角形，虽有线段联系，却各为其主，在各自的内角鼓劲加温，以其击败对手。他们为了各自的目的频频举杯，却绝不倾诉敏感内容，看上去是铁哥们，其实各自心知肚明。那么，他们身边的女人有没有各自的想法呢？

舞曲又响起，东方小瀛向梁麒麟伸出小手，而彭棒子已经紧紧地搂着黄彩蝶在舞池上舞动了。

梁麒麟望着刘参谋长笑说：“刘参谋长，你不会吃醋吧。”

刘参谋长笑道：“朋友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只要梁组长喜欢，我拱手欢迎。”他的话惹来小瀛几个卫生眼。

在梦幻般舞灯下，东方小瀛就像映日荷花般别样红。她的舞姿流畅，如行云流水，就像小家碧玉在清晨轻舞纱衣般令人赏心悦目。

整个晚上，梁麒麟和彭棒子、刘参谋长三人不断地交换舞伴跳舞。可能是暧昧气氛的作用或者酒精的催情，到最后连梁麒麟都和黄彩蝶跳起令人心跳加速的、血脉喷张的贴面舞。他们勾肩搭颈，他们的嘴就咬着对方的耳朵喃喃自语，身体就像沾满了强力胶水一样紧紧的缠绵在一起，随着迷离而虚幻的舞灯在舞动，他们就像两条纠缠在一起的无骨灵蛇。

灯光柔和，喝高躺在床上的时候，就是梁麒麟心头的落寞复活的春日，那种冰冷空寂的感觉一朝抬头，就会在一秒钟内蔓延开来，占据他心头每个角落。柳飞燕用素手支着头，侧脸望着梁麒麟，她的小嘴翘得老高。

梁麒麟几天住在办公室，难得回家陪她一晚，却是被几个军官驾着送回家。让她不满的是梁麒麟一身酒气，最让她气恼的主要是梁麒麟一身女人的脂粉味道躺在她的床上，任何女人面对柳飞燕的情况都会翘起小嘴。

梁麒麟刮刮柳飞燕灵巧的鼻子，笑着说：“怎么啦，我的小燕子，谁惹你生气啦？”

柳飞燕俏脸扭向一旁，鼻子“哼”一声，扳着脸说：“有黄彩蝶这个狐狸精陪着，你怎么还回来？”

梁麒麟一脸委屈地说：“爸爸也有去呢，如果到时候黄彩蝶成了你的新妈妈，看你还生气不？”

柳飞燕粉拳在梁麒麟的胸膛上擂起鼓来，当然动作是轻轻的、柔柔的。她一边“擂鼓”一边说：“麟哥哥，不准你这样说我的爸爸。”

梁麒麟抓住柳飞燕两只粉拳，说：“你放心爸爸，为什么不放心老公呢？你的爸爸和老公都是任务在身，身不由己呐。如果我迷恋黄彩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