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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武神-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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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地把它抱了起来，白止像玩兔子一样玩着它的两条前腿，无视了它弱弱的挣扎，一边貌似很无心地问着维克多，“听你的意思，这只小白兔很厉害？”
“它还处于幼年期，应该只有武师加术师的力量。”维克多回答了白止的问题，顺便缓解了一下尴尬的气氛。似乎也正是因为先前的尴尬，所以他解释得稍稍详细了一些。“血影的每次进化都会增加一根尾巴。成年之后的血影会回到两尾的状态，但是实力可以达到一个武皇与一个术皇联手的程度。”
“不是说是守护神吗？原来不是神啊……”白止一脸失望的样子，轻轻摸了摸小白兔同学的脑袋，把它放回了地上。
小白兔如蒙大赦般松了口气，后退了几步，可怜巴巴的想向前又不敢走。“吱……”它低着头轻轻叫了一声，一副垂头丧气饱受欺凌的可怜虫模样。
如果有女生在场，一定会被激发出最原始的母性。可惜，这里没有女生，只有两个大老爷们儿。
“咦？”白止不禁惊呼出声。
他看见了什么？小白兔居然松了口气？这小东西还挺有灵性的嘛。
直到现在，他才真正重视起小白兔来。
精神力是术者的力量源泉。冥想修炼的就是精神力。在冥想时，他可以“看见”周围的一切，靠的也是精神力。
一只精神力无法探测到的小动物代表着什么？虽然它现在还很“弱”（比白止强多了……）；但是人家——不对，应该是“兔”家——前途一片光明。无法用精神力探测，这对术者而言绝对是致命的武器。
不过，小白兔的实力全部是次要的。最让白止眼睛一亮的，是小白兔的灵性。
人类之间的交往会有许多顾虑：名声、权力、金钱、实力，甚至是信仰。就如维克多，他会因为信仰的不同而对自己刀剑相向。但是动物就没有这些顾虑。它们的思想比人类单纯了许多，你对它们好，它们就也对你好。可惜，白止没有遇到过灵性能令自己满意的宠物，所以一直没有养。
宁缺毋滥，这是他的原则。如果勉强养一只，却因为灵性不足而不怎么喜（www。fsktxt。com…提供下载）欢它，这对白止而言是一种负担，对宠物而言也是一种极度不负责任的行为。
现在，终于遇到了一只这么聪明的，他又怎么能放过？
“小白兔，你好像很喜（www。fsktxt。com…提供下载）欢我？”白止微微一笑，一副坏叔叔准备骗小萝莉的表情。
小白兔同学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某人盯上了，几乎是趴在了地上，可怜巴巴地点了点头。
白止的眼睛放光了。听得懂！这小东西居然听得懂！（维克多持续无语中……）
“那你做我宠物好不好？”白止继续诱拐。
粉红色的眼睛眨巴了两下。“吱？”小白兔歪了歪脑袋，一副疑惑的表情。
“嗯……就是你跟我走，我们一起生活，好不好？”白止接着诱拐。（维克多持续无视中……）
小白兔同学一下子坐了起来，尾巴高高地扬着，快乐地点着头。蓬松的尾巴随着它的动作一抖一抖，这副可爱的样子绝对可以倾倒天下诸多女性。它似乎是害怕白止反悔似的，一个健步上前，跃上了白止的右手手臂，闭上了眼睛。（维克多持续修炼中……）
白止只觉得食指一疼，鲜红色的血液流淌了出来。
见站在他手臂上的小白兔一脸严肃的表情，他也就没说什么。狂犬疫苗他早就打过了，咬就咬吧，大不了就是几滴血嘛。
不过，这种想法在几秒之后就消失不见。鲜血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并且违反自然规律地只流向手心，渐渐汇聚成了一个六芒星的轮廓。
小白兔想干什么？他不禁疑惑地看着它。“吱~”见白止看着自己，小白兔低声说了句什么，眨眨眼睛，似乎是在告诉白止不用担心。
白止学着小白兔也眨了眨眼睛，眼中的疑惑荡然无存。
对人类，他时时刻刻提防着，如果对动物还要提防，那他活得就真的太累了。
第十三话 小白兔同学 中
更新时间2011…7…4 16：48：05 字数：3107
六芒星的轮廓逐渐清晰起来。
小白兔同学“吱”地叫了一声，一股奇异的双色力量涌如六芒星中心。黑白两色泾渭分明，却又十分融洽，没有一丝冲突。
在这股力量涌入六芒星之后，六芒星竟就这样飞速旋转了起来。那两股力量在旋转之下变成了一片灰色。之后，灰色奇异地逐渐转变，七色纷纷呈现，最后定格为耀目的白。
六芒星就在这时稳定了下来，印上了他的手掌。与此同时，他食指上的伤口也奇迹般地愈合了。一股舒畅感从右手传向了全身各处，令他站了四天僵化了的身体立刻变得柔韧起来，似乎蕴含着用不尽的力量。
“好像又是契约？”白止伸出双手，摊开手掌对比了一下。
左手手掌中的契约印记显得比较柔和，花纹很简单，呈蓝色。粗看去会有水波荡漾的感觉，细看却又什么都发现不了。右手手掌中的契约印记看起来却十分刚性，棱角分明，花纹也很复杂。虽然呈白色，却给不了人白色应有的柔和感，反而让人觉得它极具攻击性。
“主从契约……”维克多轻声念道。现在的他很淡定。
惊诧到一定境界，任谁都会变淡定的。这就像是玩网游，你第一次碰到BUG损失了1000万，你很不淡定；第二次，你继续不淡定；到第N次，就算是管理员跑过来对你说你这号作废，相信你也不会有什么大感觉了。
维克多的声音很小，不过白止的听力也很好。主从契约？他诧异地看着小白兔：“你真的决定认我做主人？”
小白兔点点头。“吱吱！”
“嗯……那我以后就叫你小白兔了！”白止“仔细”思考了三秒，这样决定道。
小白兔“吱吱”叫着，坚决抗议。不过，白止直接华丽丽地无视了它的声音。
“以后你就跟我混了！放心吧，哪天我活腻了，我会想办法解开契约还你自由的。”（作者：喂喂，哪有人这么说话的啊？你说错台词了！白止：啊？你说什么？我没听见？作者：……）
小白兔同学可怜的呜咽声响彻森林。几乎是一开始，它就后悔了……
小白兔？它是血影！不是小白兔！
“好了好了，不是差不多嘛……”
差很多好不好？？？
维克多心平气和地看着一人一“兔”在他面前上演一出闹剧。
他已经多久没有看见有人在危险之前这么肆无忌惮地笑了？连他自己都已经记不清了。这很荒诞，甚至有游戏人生的感觉。然而，有那么一瞬间，他突然觉得偶尔这样其实也不错。
可以被森林守护神认可的人，至少，品性应该没问题了。他心中对白止的杀意少了几分。
小白兔同学的加入，就像是给两人的逃亡按下了暂停键。
不过，暂停键，总还有继续开始的时候。当小白兔趴到了白止肩头，找好了姿势开始休息的时候，他已经把笑容收敛，回归了肃穆。
很难说清哪个才是真正的他：有些地痞还是优雅如王爵；幽默还是冰冷；怕事还是无惧。
他们继续向前。
小白兔趴在白止肩头，一股纯粹的精神力汇聚到了他的大脑。
这股精神力不大，和白止本身相比甚至可以说十分弱小。但是，就是这股精神力，在汇入白止的精神力之中后，却令他的精神力大幅提升。
这绝对不是一加一等于二的效果。白止所能感应到的森林范围大幅增加，闭上眼睛，周围的环境也更加清晰起来。而且，秒杀六个武者时的那种波动感又回来了，并且更加明显，连控制起来都似乎容易了一些。
与此同时，一股暖流在丹田处汇集，黑色的雾气笼罩着他的腹腔，看似危险，却并没有给他带来伤害。他尝试着控制这股雾气，然后他惊喜地发现，这股雾气十分听话，他让往东，就绝对不会往南偏一度。
近乎享受地闭上眼睛，他感受着自己新获得的力量。
他知道，在这个世界，这只是一个起步。虽然是起步，但短短数天，他已经和从前不同了。既然已经迈开了第一步，那便一直走下去吧。这，便是属于他的骄傲。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的眼神已经有些改变了。那一眼便能看出的对生死的漠然被隐藏得极深极深。一种坚定出现在他的眸子里。
既然到达，那么，便尝试看看这个世界。既然起步，那么便尝试适应这个世界。既然开始，那么，便尝试融入这个世界。
他要突出重围。他要活下去。新的世界，同时也是新的契机。说不定，这里会更加适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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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暮色覆盖的森林透着浓浓的诡异气氛。太阳还没有下山，森林之中尚存几分光明。不过，这些零星的黯淡光点在这时却只能成为黑暗的点缀。无形的压力扩散于空中，看不见，却能清晰地感受到。
与前几日相比，在今天，这片森林更加不同。一草一木散发着更加浓烈的敌意，向不速之客示威。而那些不速之客却像是没有感受到一样，继续从森林的四面八方向中央一点点围拢，围拢，缩小着包围圈。
安静。绝对的安静。连前几天昼夜都能听见的鸟鸣虫声都消失了。还没入夜，森林便提前陷入了死寂。
不，不对，这死寂，比入夜时分还要显得浓重。
两个年轻人在森林之中穿梭。略高半寸的那个有着一头金发，蓝色的眼睛里满是慎重。他穿着一套款式很奇＇www。fsktxt。com：看书吧＇怪的衣服，不知是什么材质的，很柔软舒适。不过，这套衣服上沾满了干涸的血液，已然面目全非。
稍矮一点的那个是标准的亚洲人长相，穿了一身粗糙的布甲。他的肩头趴着一只奇＇www。fsktxt。com：看书吧＇怪的兔子。那兔子有一身银色的皮毛，脖颈处的一圈黑毛像围巾一样。它的身后荡着两条松鼠一样的尾巴，一黑一银，随着年轻人的步速一前一后地摇摆着。
“看来他们也不笨嘛。”黑发少年微笑着用食指轻轻挠着肩头那只兔子的脖子。兔子舒服地叫唤了两声，调整了一下身体，换了个更加惬意的姿势，毫无防备地把最脆弱的脖子完全地暴露在少年面前。
“我们有麻烦了。”金发青年微微眯起了眼睛，右手触到了剑柄。
几天前，他刚刚受了极其严重的伤。受了这样的伤，连他都有了生命危险。虽然现在伤势被他强行压了下去，但是他的实力却因此大减。根据森林的现状，他可以确定周围埋伏了许多人。他还冲得出去吗？
“对不起。一会儿突围的时候，我很可能会对你见死不救。”维克多的声音异常沉重。他并非贪生怕死的人。但是，这一次，哪怕是背负上骂名，哪怕是用尽一切卑鄙的手段，他都必须活下来。因为……
“你没有救我的义务，这是应该的。”白止淡淡地回答。
大难临头，各自保命，这对他而言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有多少次，在灾难面前，他好心挡在别人面前，却在关键时刻被人当作挡箭牌一样丢在最危险的地方不管不顾。
人本自私。只有在保全自己的前提下才会对别人施舍。可以说，他对人的防备，就是出自对这一点深刻的体悟。在他看来，像维克多一样把丑话说在前面的人，比那些嘴上和你说说笑笑很亲近，像是恨不得把心掏给你看、真的出事时却跑得最快的人，要光明磊落了不知多少倍。
“……”维克多没有再说话。他深深地看了白止一眼，缓缓抽出了剑。
突围时，他并不准备去顾及白止。虽然白止的回答令他生出些许的愧疚感，但他仍然不打算改变初衷。为了一个似曾相识的陌生人而冒这么大的险，显然是很不理智的行为。现在，他的命很值钱，超乎想像的值钱，绝对不能丢。
“认识你很高兴。我叫白止。”黑发的少年淡淡笑着，一种与着装完全不相称的优雅无意间流露出来。他伸出了左手，化解了维克多的尴尬。
“维克多·希尔维斯特。”金发青年伸出空闲的左手，两人双手相握，完成了一个简单的社交礼仪。用左手来握手，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谁让维克多右手还拿着剑呢！
“那么……突围吧。”白止带着淡淡的笑意，缓缓拔出了剑。
零星的黯淡阳光照在剑上，反射出一束束弱光。他控制着丹田处的黑色雾气，让它转移向了自己的右手。一股淡淡的黑芒笼罩着他手中的剑，仅剩的弱小白光立刻消失，使得这柄剑如同正在升华的黑色寒冰一般，显得诡异起来。
“吱！！”小白兔猛地抬起头，然后闪电般在白止肩头站了起来，粉红色的眼睛死死盯着前方的一片黑暗，露出了嘴里尖尖的獠牙，不善地低声嘶吼着。
在它的嘶吼声中，森林的敌意愈发浓烈，似乎是在人胸口压了一块大石头一样，让人喘不过气来。
第十四话 小白兔同学 下
更新时间2011…7…5 13：12：58 字数：3254
“真的要再缩小包围圈吗？”外围，一个武者犹疑地问道，“再这样下去，森林的敌意会达到什么样的程度！”
“别废话！守好你的岗位，其他的事情，你别管。”在他后方，一个术者打扮的人白了他一眼，冷冷地说。
“可是……菲利普斯大人为什么要下达这样的命令呢？这样多麻烦！直接火攻不是省事多了……”那个武者显然一点也不畏惧术者，继续抱怨着。
“闭嘴！！”术者顿时跳了起来。他脸色难看地向四周望了望，又闭上眼睛用精神力感受了一下，这才松了口气。再看向武者时他已经是怒火中烧，“你想死吗？”
武者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犯了多么严重的错误，脸色一白，他立刻闭上了嘴巴，怏怏地拔出了剑。
“可是……本来就是火攻比较实际嘛……”过了几分钟，武者又低声说道。
“笨蛋。这片森林可是有森林守护神的。万一火攻激怒了它，谁去解决？你去？”术者没好气地解释道。
“菲利普斯大人不是术皇级别的高手吗？对付一只畜生还不是手到擒来？”武者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小声嘀咕着。
“说你是笨蛋你还不信。这次行动为什么只派出皇城四分之一宗级以上的高手？还不是为了悄悄行动，不让人发觉？如果菲利普斯大人和这里的血影战斗，赢是一定会赢，但是皇级高手对战，斯堪蒂维纳一定会发现这里的动静，这就有违初衷了。”术者盯着眼前的黑暗，有些不耐烦地解释着。
武者哼了一声，没再说话。（等级强弱次序详见第十话倒数第三节）
对于武者不服气的样子，术者就当没看到。他闭上眼睛，仔细注意着包围圈内的情况。
没有动静。
不过，现在没有动静，并不代表以后一直没有动静。
灰白色的力量在暮色之中显得格外耀眼。耀眼的背后，是恐怖的杀伤力。
一阵劲风携带着狂暴的力量，灰白色掠过，除了他自己和他身边的一个少年，所有看见它的人都已经注定见不到明天的日出。
有着森林的敌意，对方受到了很多限制。偷袭很成功。两人踩着几具温热的尸体，开始了对包围圈的突破。
灰白色不断亮起，每每都有人倒下。
没有杀气。
白止跟在维克多身后，压根就没有他出手的机会。他发现，维克多杀人，根本不会有杀气。或者说，他把杀气掩饰得很好，好得没有人能够感受到。
这似乎是十分自然的事情，剑出，人死，无杀气。
他不了解这个世界，但是他明白隐藏杀意，特别是自然而然地隐藏杀意，是一件十分困难，或者说几乎不可能的事情。首先便是要做到心如止水。
试问，在他原先的世界，能做到这四个字的人，会有多少呢？
又击出一剑，维克多用剑支持着身体，闭目调息。连续地主动出击，特别是要做到无声无息一击致命，这对他重伤的身体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可是他却又不得不这么做。
白止的实力远下于他，他稍微一感受就有了底。虽然血影是一个不定因素，但是白止的力量实在是太弱了。空有术尊级别的精神力，却完全不会使用，刚刚通过缔结契约获得的斗气也只是武士的级别，和对方最弱的一个都差了整整两级。
两级之差，却是天上地下。
一个武士，即使是不要命地攻击一个武宗，也只不过是炮灰而已。更何况，对方还有术者。
同等级别的术者比武者强。这个结论是由数百甚至上千年的经验总结而来的。即使是即将突破的武宗对上一个刚刚进入术宗境界的术者，很可能也只有败北的份。更何况对方甚至还有一些与维克多同等级的高手存在。
双方的实力差距，简直就是十万八千里的平方。如果不无声无息地突破，根本就没有任何机会。
冷汗因为疼痛而渗了出来，淋在伤口上，令疼痛感更加强烈。维克多只是稍稍皱了一下眉，然后睁开了眼睛，继续前进，仿佛那因为伤口迸裂而涌出的鲜血根本就不是他自己的一样。
他知道，自己的伤根本不是短时间可以好得了的，继续休息，只会让自己的身体承受更大的负担。
森林的善意围绕在他周围，缓解着他的痛楚。然而，面对着早就足以致命的伤势，森林的安抚显得十分无力而无奈。
白止默默看着前方的人，从心底生出一种敬佩。
来到这个世界之前，他从没有见过生死相搏的交战。然而在这里，短短几天，他却已经见到了太多。
不论是敌方还是维克多，拼杀的方式往往都有种以伤换命的感觉。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战斗方式，隐隐让他觉得熟悉。
在他的前方，不断重复发生着他所不能插手的层次的战斗。灰白色的光芒闪过，然后便会有一两人失去声音，重伤或者死亡。
维克多的剑准而狠，专门对准了喉咙处的声带。即使不能一击致命，也可以让对方发不出声音来求援。死亡者缓缓倒下，而重伤者则最直接地选择了猛扑上来，用最后的力量来消耗维克多的体力。
“我来吧。”白止从维克多身后拍上了他的肩膀。
此时的维克多已经连最基本的呼吸平稳都无法做到。又解决了一个人，他精神骤然松了松，险些崩溃。白止就在这时恰到好处而又隐晦地扶了他一把。
维克多看了看这个似乎要比自己年轻一些的少年，无奈地点了点头。现在的他，连站立都成了困难的事，别说是继续去杀人了。
他迅速闭上眼睛，准备就地坐下来，尽可能地恢复每一分体力。
“别坐了，还撑得住吗？要出去了。”白止继续扶着筋疲力尽的维克多，微笑着指了指前方。
维克多怔了怔。包围圈的层次安排十分合理，越往外实力就越强。到现在为止，他解决的都是宗级的炮灰。这些人是用来消耗他的体力的。
不得不说，他们的安排很成功。虽然知道他们的想法，但是还是不得不按照他们的想法一步一步向前走，不得不被动。外围的人，实力都比之前遇到的强许多，有几个甚至和全盛时的他不分伯仲。白止真的可以带他走出去？他很怀疑。
“我休息一下就继续。”维克多摇了摇头，又闭上了眼睛。
“时间紧迫，你只能边走边休息了。快点吧，小白兔已经开始了很久了。”白止把声音压得很低。森林十分安静，保不住会有哪个耳朵像雷达一样的家伙发现他们。幸好森林是站在他们一边的，所有的草木都自动自觉地当起了消音器，声音未及扩散，就已经消失。
维克多疑惑地睁开眼睛看着白止。他这才发现，和白止立下了契约的那只血影已经不见了。
没有坐下来，他恢复的速度慢了一些，但是，就凭着这么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他也已经得到了喘息的机会，至少可以自己站稳了。
“相信我吧，毕竟我们现在的命运是被绑在一起的。”白止松开了搀扶维克多的手，率先向前走去。他拨开一处草丛，做了个跳跃的姿势，然后消失不见了。
维克多的犹疑只持续了不到一秒。他迅速跟了上去，也拨开了草丛。草丛中，有一个洞。一个垂直向下延伸的洞。
维克多毫不犹豫地跳了进去。
洞口就像他当初藏身的树洞一样，立刻被植物覆盖，连泥土也逐渐合拢，不留一丝破绽。洞里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
“怎么样，不错吧？小白兔挖的。”白止伸出了左手，手掌中的契约亮了起来，散发出淡淡的蓝色光芒。
无形的威压释放开来，白止连忙控制，将这个覆盖范围变成了最小。蓝色光芒变得凝实了起来，更亮了些。
用契约的力量来照明？恐怕也只有白止能想到了。其实他本来想用右手的契约的。只是小白兔正在努力挖着隧道，怕对它产生影响，所以白止才用了这个不知干什么用的契约。
前方是一条通道，可以容两人并行。通道那头，一种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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