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赏-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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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目不忘、一目十行?切!他这个“外国人”还不懂这两个成语咧!
「喔……英文?」有看没有懂,跳过。
「哦?西班牙文?」看不懂,跳过。
「嗯……法文。」蹦揪,跳过。
「呀、义大利文?」嗯哼,跳过。
「哦哦?哈哈。」外文,嗯嗯跳过。
她打了个呵欠,走在像墙的书架边用撢子撢了撢。书房也是挑高过的,书架更不是一般人看过的大小,光是高度,都快冲到天花板了。而这样的书架又有好几个,楼上还有一层。这麽多书她就不相信他每天都会跑来温、故、知、新!
「啊、我的天啊!」
她垫高脚尖……但还是不够高,可恶!安格斯问她想穿什麽鞋的时候,她还夸下海口说要穿十公分的,真是欺负她这每天辛苦蹬高跷上班的矮子!
左右环视後,她眼尖发现了角落的小梯子。
唉,不好。其实她有点害怕这种两个杆子中间加几横木条的木梯,比起A字梯,这不是很没安全感很不理想很是危险吗?她可不是特别怕高,才这麽一点高度,她才不怕。但这木梯不是摆明了上得去下不来吗!
「呜……」她哀嚎出声。身为中文系的学生,她有义务要替辛苦栽培她一年多的老教授们,摸摸这些古董。
「好啊,以前的人发明了你还流传这麽久、到现在还有好多人在用,你一定很好用、很便利、好安全──」
她在催眠自己,一步一步地踏上木梯的横杆,然後向左一侧,拿到了几本书籍。她一拿到後便开心地坐在自己刚刚说很没安全感的木条上,因为木梯是斜挂在书架上的,所以她很容易自己找到平衡、把它当椅子坐在上面。
「嗯嗯,果然是明末清初的小说。」不知道这本是不是当时被人抄写的一本?指尖传来的是陌生又粗糙的触感,是好久以前的书籍,但又完好如初不破旧。「这家伙保存得满好的嘛!聊斋志异?嗯嗯先放著好了……」她不怕小强蜘蛛蜥蜴,拖鞋拿了照打不误,但是怕鬼啊!「哦?红楼梦。」她发现再上几层的书,把手上原本拿的放回原位,再爬上几格,来到木梯的顶端拿书。
「刘姥姥进大观园,课文呐。」她拿了书又安稳地坐下,将自己纳入木梯的最上一格中。
「你看得懂?」
「啊!」她又尖叫,被吓地从梯子上跳了起来,攀住了後面的书架才没掉下去。但是人已经一脚挂在梯子上,另一脚腾空了。而手中的红楼梦也自掌心滑落,掉在路西法的脚边,被他捡了起来。
不要这样,她很不禁吓。每次都要搞得她尖叫出声,造成大家耳膜上的刺激她也很是愧疚。
「趴在上面干嘛?」他仰头看她。
「哦?书架上面有点灰尘。」她腾出左手,挥了挥。
「不下来?」
「嗯……我再清得乾净一点。」撢子明明早就被她远远地丢到一边,还清什麽?
「回答我的问题。」嗯?哪个?趴在上面干嘛那个?「你看得懂?」
「改天再回答可以吗?我现在有点忙啊。」
「不行。」切!真的很难相处耶。
「……求你帮我。」她压下羞耻,鼓起勇气小声怯怯地说。
「帮你什麽?杀了你?」可恶!都这个时候了他还这样落井下石!
「救我下来啦!」
「哼。」
俊妃一时失算了,书摆的地方是不高没错,不是说了书架快冲到挑高过的天花板上吗?书架高、跟它配成一套的木梯自然也高,否则怎麽拿到最高一排的书呢?嗯哼说到最後一排,她本人现在就在木梯的倒数最後两格上,为了红楼梦失算了啊……
刚开始俊妃还以为他不肯、还要多花时间说服他,却看他冷哼一声,抬手向前准备搭救。
「啊、等等,你不要爬上来这梯子可不知道牢不牢固支撑得了我们两个啊!也不要说什麽“你跳下来,我会接住你~~”这种说得容易但是做起来很困难又会摔死的蠢话──」
她闭著眼睛,没等她说完西法就稳稳地抱住她,降落地面。对他来说不过是小小的高度(请不要以恶魔的标准来衡量,觉得这个地上女人很蠢。),他却展开他如黑夜的翅膀,遮住书房来自天花板的光亮,书房顿时暗了一半,而她安全落地。
「呃、咦?」只可惜翅膀的主人一点分享的美德都没有,一落地,漆黑如夜像蝙蝠的翅膀,咻咻就从他背上消失了。
她攀著他的肩膀,惦脚又弯腰地观察他。唉呀?没有卡通那种牛角跟尖尖但是很逗趣的长尾巴吗?
「……你真矮。」俊妃没发现自己攀著人家还赖著不走,刚刚被他吓得一只鞋早就像砸到牛顿那粒苹果般,咚地掉落地面,只可惜它不是圆的,不能滚给她追。另一只在刚刚他把她抱下来的时候因为她的脚腾空,也掉了。
……所以现在站在他面前的是真实的身高。觐见他的时候她还穿著从“地上”穿来的楔形凉鞋,七公分(+7)。被关起来的时候她根本站都站不直,不是趴、躺就是跪著,而刚刚这双+10的新武器……嗯,掉了。她现在+0了。
「谢、谢!」她本来想好好感谢他的……其实他没有这麽没心没肺,这两个器官中他可能还有其中一个。她还以为他不会救她、或者藉机要胁她要把她杀了,但是他没有,还很阿莎力一求就来了。就在她想大大改观之际、发觉他的好……事实证明她是愚蠢的。
「矮子矮一肚子拐,你要当心了,王。」她虽笑,但背後的熊熊火焰还有太阳穴上浮起的青筋,妖魔化的样子更像个魔鬼。
「你看得懂?」喔,他都问第三遍了,原来这个话题还没有结束。
「嗯,这是我的母语。」看她黑发黑眼、鼻子不挺、眼睛虽然是双眼皮,但有些凤眼的样子,也知道她东方人吧。
的确,就西法眼里她虽然白,但不是他所熟悉的白。眼睛就东方人来说算大,浅浅的双眼皮,往後吊出了弧线。下面挂的是两个珠宝大小的眼瞳,结合著两个相反的颜色,黑衬白,白衬黑,明明是彼此划清界线、背道而驰的颜色,却自然地结合在一起。脸很小,腮帮子却挂著孩子气的婴儿肥。头发很长,细如丝,黑如墨,直得像尺,垂在腰际。
「你这样在东方算成年了吗?」
「……」她无言。
「看来成长期应该是过了。」码的他真的很想找矮子吵架,啊、不小心又是脏话。
「我对於自己的身高很、满、意。」她从他腋下钻过,找自己被冷落在一旁的“战靴”穿上,立马+10。
「念给我听,全部。」
「蛤?!」
×
说到底西方人对东方人的文化是感到神秘、好奇的,而他们这种住在欧洲好几代的假欧洲人亦是。习惯了字母拼法对他们这种方块字自然苦手。就像当初阿母向往宫廷恋爱物语,买源式物语回来看一样,每个名字都那麽长,还分好几册,是叫她老人家怎麽看?不过不是说里面的书都看过了吗?过目不忘、一目十行,看不懂还买什麽买!
「“正说著,只听外间有人说话,凤姊便问……”欸?这可不是睡前读物!是中国文学经典耶!」就像源氏物语也是日本文学经典,半途而废对日本国民多没礼貌,阿母你就好好把它看完呗。
所以说彼岸真的没有语言障碍的问题,也许他一直讲著英文或法语,而她一直讲著中文,却彼此能够沟通也不一定。他虽然看不懂字,但他们能沟通(还有吵架)、她照著书念他也听得懂。
「……」西法躺在自己的四柱大床,自从上次不小心睡了他的床後,俊妃便不再偷偷拿他的枕头棉被擦窗、擦地板报复。其实他多少也知道自己的小把戏吧?他这能干的执事会默默帮他拿去重洗的嘛……希望自己不小心睡到的那天也是。
她应他的要求,一口气念到十六回,念得口乾舌燥、眼都花了,他就这样把她当老妈念床边故事,安然地入睡了。
「陛下忙了一整天很累了,就原谅他吧俊妃小姐。」
亚历斯身为路西法的执事,尽责地替他说句公道话,还帮他盖上被子。
「哦?我只是个阶下囚升级的仆人,别这麽客气。」来到这里第一次有人对她这麽客气,真不愧是执事,地上彼岸都一样优秀啊。
「这套衣服,穿在你身上真的非常合适。」
「呃?」她低头看看自己,今天穿得刚好是白色那套,简单俐落的白色A字连身裙搭配鹅黄色的针织圆领,内衬的黑色蕾丝滚在裙襬边,配上很没创意又是欧骂骂的黑色膝上袜。白色裙子作为工作服是很不方便没错,她会看情况加上围裙,当然也是白色的。但是以她这麽龟毛的洁癖,要做到一尘不染也不是什麽难事。「这是安格斯临时找来的,所以跟其他女仆不一样,你别怪他。」
「不,这套就是你的衣服,你这几天换洗的都是,安格斯没有拿错。」
「咦?」什麽意思?
她狐疑,然而亚历斯只是笑。
「这些东方传来的小说,是前代撒旦大人──嘉百列·撒旦陛下的收藏。嘉百列陛下对於东方文化非常有兴趣,跟著爱芮丝夫人学过几个东方的语言,啊、」他将食指放在唇中。「爱芮丝夫人是路西法陛下的母亲,不过这是个秘密。」听他说得这麽神秘,害得俊妃也不由自主地小心了起来。
「嘉百列陛下没有皇后,爱芮丝夫人是个秘密,西法陛下也是出生後某天被嘉百列陛下带回来册封为王子的。」
「为什麽不立后?」
「嗯……这些事以我的身分不能多说,但是爱芮丝夫人本身就是个自由奔放的恶魔,陛下,一定也舍不得关住她。」
「那他们呢?」
「在西法陛下年少的时候,就过世了。不过死因还有待调查。」
亚历斯神情突然正经了起来,俊妃也不好意思多问。也就是说这个家伙还是个小鸭霸的时候就成为了鬼王,她想像著他比现在的身高矮上一些、拿著权杖顶著皇冠,一个人坐在王座上的样子。他一定是个力量强大的恶魔,否则“撒旦王朝”就会毁在他这一代,哪还在她面前嚣张?
「尽早休息吧,俊妃小姐。」
她原本想开口要亚历斯别这麽拘谨,他却回道,对女士有礼本来就是绅士的职责。以恶魔来说亚历斯被欧洲贵族同化得太过彻底了,他很善良温柔,一点也不像个恶魔。和他相比,路西法正统多了。或是,路西法也有机会拿回他的心肺,变成那样人模人样呢?




九、王小玉

喂、你别太过分了!叫我干嘛就干嘛,我还有工作要做!
她心想还有你这家伙的寝室书房会客室要打扫,虽然不像以前被某人刻意弄得像猪圈,但这种坪数扫起来是很庞大的工作量好吗!
喔?那你就别做那些,专门念书来听。
……你们听听他说这是什麽话?身为雇主他这样还有天良吗?把她贬为仆人却不让她跟其他仆人一起工作,她就这样随他开心呼来唤去,要苦毒她的时候就把寝室弄得像猪圈要她打扫、想听故事的时候就把她抓来说书,她又不是王小玉白水银里头养著两丸黑水银,哪敢独自伺候他鬼王?
「好、待会就这样跟他说,老娘不是王小玉也不做专属女仆,省省你这变态嗜好!」
她气冲冲的脚步一停,僵直在螺旋梯口。有风,而且是冷风,冷飕飕会起鸡皮疙瘩的那种风。
……路西法这个变态,都什麽时间了还叫她来说书,害得她之前辛苦经营的形象(?)都没了,她多忍著不带脏字骂他,现在都破功几遍了。
「亚历斯……你在吗?」没人回应。
「路西……王在寝室吗?」该死,怎麽这个时候走道上一个人也没有?安格斯也早就睡死了,让她一个人来。
呼……风就别再吹了,她单枪匹马走在走廊上已经够怕了,何必这样吓她?
哎呀,这里是彼岸、是恶魔栖息的城堡,什麽恶灵都被死神抓光光拿去关了,哪来在这里吓她。她恶魔、死神本人都不怕了──但是她还是好怕!她不怕鬼王本人,他长得挺养眼的,但怕鬼啊……
咻咻──
冷风还是不断朝她吹来,她抵达了西法的寝室,但是是阴暗的没有人在。她鼓起勇气走进没关的房门,有光,但是血月像鲜血般的光辉。
「啊……」她想尖叫,但马上捂著嘴忍住了。有人、应该说有怪物,有怪物出现在路西法房里,正朝他的大床伺机而动。
「谁?」
怪物沐浴在血月赭红色的光辉中,让她看清了样貌。那是牛鬼,玩线上游戏遇过的那种怪,等级满高经验值也挺多的,去那边练功的时候他们常称是“打牛”,现在她真的要“打牛”了……
牛鬼是像人一样用两只後脚站立的,它顶著头上尖尖的角,手拿著看了就重的斧头,正一步一步地朝大床靠近,却被她给打断了。
「我、我我我我我……」呃、还她伶牙俐齿来啊!
「人类?好久没吃人类。」t
「不,人类哪有什麽营养啊,我还小,你等我长大点再吃吧。」喂喂路西法陛下,都替你争取这麽多时间了,还睡什麽睡睡屁啊!我们两个都要像咸酥鸡被当消夜吃了啊!
「我先吃了鬼王,再来解决你。」
「不不不不不鬼王那家伙也不好吃啊,明明很瘦却把肉都练成肌肉,肉很硬的。」
「你想先?」
「不不不不不也不是啊,哪敢排在鬼王前面,哪敢啊!」就这个时候她最不敢!
牛鬼本身十分惜字如金,也已经懒得再跟她说,扭头又向前走了几步。
「等等!」
它停下脚步,虽然被她叫住了,但是机会可能只有一次。她得冷静想想办法,救救自己跟那个不知道已经睡到哪去的笨蛋。这麽累?有她累吗?!
「呵。」牛鬼冷笑一声。「你想救他?」
她点头。毕竟自己曾经被他救过,就这麽见死不救实在没有道理。但是她一个地上来的人类哪来的力气打赢牛鬼?能靠的就只有脑袋了。
「你要代他死?」
「好,但你要放过他。」牛鬼沉默了几秒,似乎对她的发言有些吃惊,但是它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我也不能随意猎杀人类,你必须──」
「求你吗?好。」她真的这麽想救他、就真的这麽想死吗?牛鬼不动声色地臆测她的想法,但是臆测再多也没用。一个人类,一个人类要怎麽将它牛鬼算计?
「求──」
她才说第一个字,小嘴立马就被捂住了。牛鬼就差这麽临门一脚,就可以将她解决。
「楷飒,回来了怎麽不打个招呼?」
「哼。」
被唤为楷飒的牛鬼冷哼,他消失在一阵旋风中,那阵疾风将他包围,散去之时,他成为了人类的样子,不过俊妃知道,他也是恶魔。
「好久没看过你的兽形了,那只牛也只能吓唬吓唬地上来的外国人。」
兽形?恶魔化身成人类之前的样子?这麽说来,路西法也有兽形吗?俊妃忍不住抬头起来看他。
是啊,刚刚是他这个应该躺在床上睡觉的鬼王,将她的嘴捂住的。他刚刚人压根不在床上!他干什麽?不是很想杀了她把她的灵魂丢去投胎吗?
「你流汗了西法,刚去哪了?」
「外面。」
哦?赶回来的啊?楷飒低笑,他在月光下的身影不清不楚地,俊妃只知道他披了个斗篷,就是他们恶魔在洋服外再披的那种。不过他裤子是有的,斗篷里却好像没有上衣,因为他露点了。
「……」是怎样?牛鬼都不喜欢穿衣服吗?身材好没错,不过她不爱这种四肢过於发达的肌肉,她偏好的是路西法精瘦但有曲线的那种,啊、她没有偷看过,绝对没有喔!
「听说你搞不定一个人类。」楷飒开口。「我本来想帮你的……」
让这里放牛吃草这麽久才回来,他难得想做做自己身为撒旦王朝首席将军的工作。听说不过就是个误闯进来的人类,他居然还没将她摆平?看来他不是“没办法”,也不是“还没有”摆平啊。
「西法,你完了。」
你啊,已经被诅咒了啊。
西法读著他的唇语,看出上头那一句。楷飒一笑,伸了个大懒腰。
「告诉亚历斯,我饿了。」
伸展完,他朝窗口一跳,消失在路西法的寝室。




十、西法,你完了

「你干嘛突然出现?都打断我的计画了!」
「……」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脑筋?懂不懂自己在说什麽?一只蚂蚁也妄想搏赢牛鬼?她是向天了借胆、身体组成85%都是胆吧?除了胆子比别人大以外其他还有什麽?。
「凭你?」
「我打算咬舌头。」
「什麽?」
他不敢置信地问,直到她转过头来看著他,再说一次。
「我刚刚打算咬舌头,咬到不能说话的程度。」
他突地箝住她的脸颊,将她小小的腮帮子掐地凹凹的。
「没听过咬舌自尽吗?舌头可是不能乱咬的,要是真的把舌头咬成哑巴或者失血过多,看你怎麽办,笨女人!」
西法的眼睛是冷的,看著她的闪著寒光。俊妃不由得觉得他是在威胁自己,威胁自己不要拿自己的命开玩笑。怎麽?他吃错药了?居然珍惜起她这小贱命来。
他放开掐在她脸上的手,自顾自地走进自己的寝室。那杀气腾腾的背影告诉她他生气了、而且还没消气。这氛围是在等她大喊“我错了~~~~”抓住他裤管哭倒长城吗?是这氛围吗?!
「我这也是为了──」喂喂他说的是什麽话?她出此下下策、拿这小压箱宝出来,也是为了救他跟自保啊!这个时候,把舌头咬破跟被牛鬼生吞下肚比起来好多了吧!
「──你听亚历斯说过我的事了吧?」他拉著脖子上的领巾,转头看她。「关於我父母的事。」
他原本就不爱在洋服外多加一件斗篷,除非外出。身上的洋服本身就已经是欧洲的基本衣著,那件缠著锁链的斗篷,只是他们用来突显自己恶魔族的身分而已,在这只有恶魔的古堡里,每个都是恶魔,不必突显给谁看。
「呃,嗯……」俊妃语塞,不知道该回他什麽。她既不想假惺惺安慰他,又不能假装没这回事,这种尴尬情况是叫她如何是好?
「我的母亲是个医生。」
「咦?」恶魔需要医生?医什麽?
路西法边说边走边脱,领巾扯下来往地上就丢。俊妃白了他一眼,现在亚历斯不在,谁帮他捡呢?当然是她这个仆人!
你们看他就这样当场脱给她看,她有偷看他、垂涎他的青春肉体吗?她才是被逼著看的那个吧!
「那个时候地上有大规模的战争、还有瘟疫,我的母亲会偷偷跑到那些地方,试著救人。」
战争……。她敛下眼睫,低喃著这两个字。
「父皇有几次抱著我跟过,就在母亲的手术台旁,看她救人。」
「父皇他最厉害的就是,自他小时候登基开始,从城堡里偷跑出来从来没有被发现过,就算多了个我也一样。」
他退去洋服外的大衣,解著衬衫手腕跟胸口背心的直扣,解完了再扔。
「你的母亲呢?她是个怎麽样的人?」很奴性地,她又捡。
「她……」他停顿,俊妃忍不住在捡起背心後抬头看他。他的眼睛闪过一丝温柔的光辉,柔和他本身属於恶魔的那股气势。
「她是个医术精湛的好医生。浅金色的头发、短短的,只到下巴。她对父皇很凶,她说她生的是一对兄弟,一个是父皇,另一个才是我。」俊妃忍不住莞尔。
「皮肤很白,手很温暖,眼睛……」他低下头。「我记不得了。」
她默默的听著,听著他对母亲的记忆来到终点。他记不得了呢。是要分离多久、逝世多久,才会连那个最爱的人的容貌都遗失在时间之中呢?他好像把小时後的自己跟父母亲,都抛弃在那段回忆之中了。
「日城……」她小声喃喃自语著。「那个叫日城的地方,住的不就是重生的精灵吗?也许你的母亲过世之後也──」
「不准说──!」
他突如其来大吼,将俊妃的声音还有意识,吼得好远。
路西法从来没有这样吼过她,就算曾经关她、凌虐她、要胁她,他都不曾这麽大声吼她。
「不要说那个名字、不准说。不准说那个人住的地方还有那个人的名字。他们死後就算重生,也绝对不会去那里。」
他刚刚边走边脱,脱得只剩西装长裤。赤膊的上身更加深了他来自恶魔的兽性。他红著眼珠,清澈的蓝色被血腥的鲜红驱赶,不再美丽。有的,也只剩杀意。
他的影子变了,不再是人类的形状,是种蛰伏在地面的四脚动物。俊妃没有看清楚,她也没有那个心思。
他吼什麽?这麽凶吼屁啊!她只不过是……
扭头,俊妃拿著他的衣服,转身就走。




十一、你不靠她活,我就杀了她

自从说书事件後,除了西法身为鬼王的原有“行程”外,只要是休息或者上书房用功的时候,俊妃就是他的跟屁虫。身为专业王小玉,他想听故事的时候就叫她来说书。身为专业小丫鬟,他想苦毒她的时候就叫她打扫寝室。总之他在哪时她就在哪,有空就听她说书,没空就要她打扫。
但是他们彼此不多讲什麽,她也不是很想跟他閒聊。那天吼人的又不是她,她何必?她照常跟安格斯听话上工,领圣旨或口谕工作。
不过亚历斯的日子可不是这麽好过了,主子虽然不说话,但他也明白那之中的凶潮暗涌。西法照常板著那张脸,可背後散出的不爽气场,吓出不少恶魔的冷汗。
至於楷飒,他出去跟在家根本没什麽差别,亚历斯还不敢断定他是不是真的在家,还是根本没有回来?
 
今晚俊妃睡得特别不安稳。虽说彼岸根本就没有白天,要晒太阳还得去日城找,想睡熄了灯就好睡。但是今天真的特别不安,有种毛骨悚然、寒气从脚底往脑门窜上来的感觉。她不知道这是什麽预感、或者发生了什麽,第一次来到彼岸遇到这种夜晚。
她拿著点上火的烛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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