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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隶爱人-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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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否则,没有否则。”爱嘉立刻说,蜷缩在椅子里,猫一样的,“看样子你要连夜赶车了?我们这是去哪儿?”
“先上高速,我要在高速路上睡一觉。”花少钦说。
“高速路上停车,是要死人的。”爱嘉小声提示道。
花少钦没有说话。
凌晨一点,偏远的塞外荒原,寸草不生,苍茫大地全都暴露在萧瑟的冬风中。在荒原上,突兀的矗立着一个屋子,乍一看十分普通,仔细看去,却是一个铁皮屋子。
铁皮屋内没有任何设施,只有一个楼梯,通向地下。一个白衣人打开地下室的白炽灯,闪身到一旁,恭敬的鞠躬。康将军从台阶上走了下来,一边走一边脱掉身上的大衣,扔给白衣人。
“阿义,有花少钦的信吗?”康将军一边说,一边坐到地下室的一张办公桌旁,胳膊支撑着桌面,双手指尖在脸前触在一起,十分优雅。
“将军,他手机关掉了。”叫阿义的白衣人说。
“遇到御侍从后,花少钦就跑了,是吗?”康将军问。
阿义点头。
“然后他就杳无音讯了,是吗?”康将军再问。
阿义再点头。
“好吧……”康将军说,放下手,舒适的靠在了靠背里,“阿义,吩咐下去,密切留意花家的人;以及任何与花家有关的人。”
“属下遵命。”阿义说,“那么,花少钦,不再追究了么?”
“不必了,他已经没用了。”康将军说,“想想看,花少钦能够背叛他的养父,能够对他的大哥动用酷刑,还有什么做不出来?即便我不动手,他也难逃尊瑞王的法网。”
“是,属下明白。”
“还有,御侍从为什么会出现在王府附近?”康将军又问。
“似乎是去拜访尊瑞王,其他的,属下还不知道。”阿义说。
“那个阉人,屡屡坏我好事,也是一个祸患。”康将军说,脸色阴沉了下来,深深吸了一口气,继而道,“阿义,直升机什么时候来?”
“还有半小时,将军”阿义面露难色,“您一定非走不可么?您若走了——”
“我只是到M国的一个朋友那里,避避风头,顺便与他一同研究我们的武器。过不了多久,也许一年,最多一年半,我就会回来的。”康将军说,嘴角上扬,阴郁一笑,“阿义,我是个老人,和那些年轻人玩不起,总得找个假期休息休息。”
“属下明白。”阿义说。
“我不在的这段日子,你仍要密切关注我所交待的事,不要因为时间久了,就松懈了。”康将军说,点燃一根雪茄,“阿义,往后的一年,我不在,你可不要辜负我。”
阿义一听这句话,立刻跪倒在地:“将军对属下有救命之恩,属下定要知恩图报,万不敢辜负您的期待。”
第三十六章
想也想不到爱我是你,猜也猜不到伤我的也是你
你能不在乎,但我却不能不在意
只能怪我自己,为何,为何爱上你
——刘德华《不该爱上你》
凌晨三点,花少钦将车开到了高速路附近,但却并没有真的上高速,而是拐到了一旁的盘山路,沿路缓缓行驶,一直到半山腰的时候才停了下来。
“你不是说要去高速路吗?”爱嘉睡眼惺忪的问,掩嘴打了个哈欠,这一路上,她似乎丝毫也不害怕,反倒蜷缩在座位里睡了一觉。
“你一点都不害怕?”花少钦问,扭头看着爱嘉。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被你绑票了,老老实实跟着你就是。”爱嘉说,嘴角上扬,天然一抹销魂的媚笑,“我这么乖,是不是得奖赏什么。”
“噢?”花少钦也跟着笑了起来,“跟着我,然后你心里还在想着花俊轩,对不对?”
“还要人家对你表白多少次,你真把我当情种了?”爱嘉说,挪动身子,伸手拽住花少钦的领带,勾魂一般的把他勾过来,“我这个女人,和别的女人可不一样,玫瑰巧克力我都不希罕,我只喜欢——你知道的,对不对?”
“哈,谁娶了你做老婆,谁他妈就倒大霉了。”花少钦朗声笑道,探着身子放平了爱嘉的座位,让她躺在了上面。
“小帅哥,你这话就错了,谁娶了我,谁就享福了。”爱嘉吻了吻花少钦的锁骨,嬉笑道。
“你就是个妖精,不要脸的妖精!”花少钦笑骂道,压在了爱嘉的身上,疯狂的亲吻着爱嘉的脸颊和耳朵。
爱嘉被吻得很舒服,忍不住呻吟了几声,对花少钦道:“我若是母妖精,你就是那公妖精。”
“我就是爱你这个母妖精。”花少钦说,咬住了爱嘉的耳垂。
一番云雨过后,花少钦已然精疲力竭,却仍不忘用领带捆住了爱嘉的手,确认她不会逃脱后,才搂住爱嘉进入了梦乡。
这一觉睡得很短暂,只有区区几个小时。等到两个人醒来时,天已经蒙蒙亮了。花少钦眯起眼看车上的表,刚刚过了五点。
“少钦,我口渴。”爱嘉说,疲倦的靠在花少钦的怀里,脑袋蹭着他的胸膛,声音慵懒而娇滴滴,“有没有水啊?”
花少钦为爱嘉松了绑,取来后座放着的半瓶矿泉水,递给她。自己则打开车门,要到外面的荒郊野地去方便。
待到他方便回来,钻进了车里,刚刚坐下准备发动汽车,却见爱嘉将剩下的小半瓶水递给了他。爱嘉对他嫣然一笑,说道:“少钦,你也喝一点吧,瞧你,嘴都裂了。”
“嘴裂了,也是你这妖精咬的。”花少钦说,手指轻薄的掐了掐爱嘉的脸颊,一脸坏笑,将剩下的小半瓶水一仰而进。
“别忙着发动车嘛,让我问你一个问题。”爱嘉说,笑眯眯的看着花少钦,“少钦,你说,是不是我的魅力特别大,竟把你和轩哥都迷得神魂颠倒。”爱嘉说到这里,轻轻笑出了声:“不过,你和轩哥比,你,可真是个畜牲。”
“嗯?”花少钦听罢这句话,猛地扭头,却因为这一个动作,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爱嘉的脸,也跟着时而模糊,时而清晰。四肢的力气仿佛瞬间都被抽干,花少钦想要抬手对付爱嘉,却发现自己动都动不了,手指颤抖了几下,却没能抬起胳膊。
“我问你要不要检查我的靴子,我都已经暗示给你了,但你却说不必了。”爱嘉说,满意地看着花少钦的身子软绵绵的歪斜在椅子里,“你也不想想,我爱嘉是何许人物,在靴子里放两粒迷药防身,可是家常便饭哦。”
花少钦挣扎着要让自己清醒起来,可眼前却越来越黑暗,只剩下爱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人们常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看来,我得给尊瑞王爷打个电话了。”爱嘉一边说,一边拿起领带捆住了花少钦的手,又解开了花少钦的裤带,捆住了他的脚踝。随后,爱嘉从花少钦的裤兜里掏出手机,又把花少钦的钱包揣在了自己衣兜里,对已经进入昏睡状态的花少钦嫣然一笑,伸手拍了拍花少钦的脸颊,但看上去更像是打他耳光:“小弟弟,你还太嫩了。”
花少钦再次恢复知觉,是被一股冷空气冻醒的。他睁开眼,还没看清发生了什么,就觉得两把铁钳般的大手揪着他,把他生拉硬拽的拖下了车。他的身子狠狠的摔在冰冷的地上,下一秒,就被人拎起来,押着肩膀,强迫抬起了头。
眼前,是尊瑞王铁青的阴沉的脸。
花少钦瞪大了眼睛,身子一僵,脑袋有些发懵。在尊瑞王旁边,站着花霁和林芊芊。后面还有一些人,举着枪,指着他。
“孽畜!”尊瑞王一生怒喝,扬手一巴掌,结结实实打了花少钦一记耳光。花少钦的头被打得偏了过去,这一巴掌打得他眼冒金星,却也把他打清醒了。
花少钦吐了一口带血的吐沫,轮番看了看花霁和林芊芊,又看了看尊瑞王,猛然,仰天大笑了起来。他笑得那么疯狂,那么狂浪,那么彻底,犹如癫狂的妖魔。
“他疯了。”林芊芊小声对花霁说,看到花少钦仰天大笑的癫狂模样,心里一颤。这个花少钦,果然是个潜在的疯子,还没把他怎么样,他这么快就疯了。
花霁没说话,只是沉默的看着花少钦,目光极其冷酷。看着花少钦,他首先便想起了受伤的花俊轩。就是这个人,丧尽天良,将花俊轩虐待到几乎残废;就是这个人,泯灭人性,几乎要毁掉花俊轩。一种出离愤怒的感觉涌上花霁的心头,让他不由得握住了拳,心中,竟浮现了淡淡的杀机。
若可以,现在就杀了他,该有多好。
林芊芊扭头,看花霁那张愈发苍白的侧脸,她垂下眼,又看了看花霁紧握的拳。在花霁的身上,散发着她从未见识过的冷酷的气势,很寒冷,很可怕,这样无情的愤怒的花霁,让她感到有些害怕。
“你笑什么。”尊瑞王冷冷问道。
“我笑你没眼力,我笑你是个窝囊废!”花少钦对着尊瑞王说,他依然在笑,却是满脸的嘲讽和鄙视,从小压抑在心里的话,索性一起说了出来,“你那蠢婆娘逼我娘自杀,你以为我会甘心认贼作父,对你感恩戴德?你拿个破印玺当宝贝,生怕被别人偷了去盖章,比命根子还重要,你完全就是个老——”
花少钦的话没说完,已经又挨了尊瑞王一耳光。
“发现身边没有棋子了,对不对?”花少钦继续说,吐着嘴里的血,仿佛丝毫没受到那一耳光的影响,他恶毒的看了花霁一眼,冷笑道,“所以,你终于想起花霁了,啊?想起这个不要脸的男妓也可以做棋子——”
又是一耳光。
但这回打他的,不是尊瑞王,而是林芊芊。
林芊芊对花少钦怒目而视,听到花少钦说花霁是棋子,是男妓,花少钦的一字一句,分明都击打在了花霁的痛处,这让她恨到忍无可忍。林芊芊一个耳光打完,似乎觉得不够狠,扬手还要再打。只是再扬起的手,却被花霁拽住了。
“芊芊。”花霁低声说,看了看尊瑞王,轻轻摇头。林芊芊盛怒下的过激举动,反倒让他冷静了下来。花少钦的确不傻,只看他与尊瑞王站在一起,便将一切猜到了七八分。花少钦也的确是个歹毒的人,他似乎知道花霁的软肋在哪里,便唇枪舌剑立刻去袭击,哪怕明知自己处于劣势,也要过过嘴瘾。
花霁拉着林芊芊,退了几步,站到了原位。花霁已经明白,花少钦是想让他痛苦。只是,花少钦越要让他心痛,他就偏偏要抵抗这种痛苦。
“你说够了吗?”尊瑞王冷冷的问。
“你的手为什么在抖?”花少钦反问,又一阵狂放的大笑,一针见血,“哈哈,你的软肋就是花霁,花霁的软肋就是你!”
“王爷息怒,请准属下杀了他吧!”在一旁站着的侍卫长云靖看到尊瑞王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实在忍无可忍,插话说道。
“杀了他?”尊瑞王看着花少钦,眼睛眯了起来。
花霁的心禁不住咯噔一下,尊瑞王这个神色,他再熟悉不过。
“你杀了我吧!告诉你——我永远不后悔,我没有错!”花少钦喊道,他也了解尊瑞王这个神色的含义,癫狂里,也随即隐含了些许的恐惧,“你杀了我给你的废物儿子报仇吧!要杀要剐随便你!”
林芊芊听到花少钦这么说,暗地里叹息,这个疯子,完全就是在激尊瑞王。虽说,她个人认为花少钦是死有余辜的;虽说,她心里有一小部分赞同云靖要将花少钦当场处决,但是……林芊芊垂下眼睛,身子下意识的往花霁身后靠了靠……如果真当场杀了他,林芊芊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这个胆量承受血腥的画面。
“你想死?”尊瑞王说,面无表情,“不过,死,对你来说,实在是太奢侈了。”
“你给我个痛快吧!”花少钦直着嗓子叫嚷道,几乎要丧心病狂了。尽管花少钦也是怕死的,但就在此刻,听罢尊瑞王那一番话,他忽然开始强烈的祈求死亡。
林芊芊总算明白了尊瑞王的意思,难怪花少钦刚刚发疯,尊瑞王一直在隐忍。原来,他早就想好要怎么处置花少钦了。林芊芊偷偷瞟了一眼尊瑞王,你个老疯子,你果然是老疯子,歹毒啊,这么做比杀死一个人还要歹毒啊。不过,很歹毒吗?林芊芊脑子里一个邪恶的小声音似乎在幸灾乐祸——想想花少钦有多么丧尽天良吧,死,坐牢,这些都的确是太便宜他了,他不该这么轻松就逃脱罪孽。花少钦的一切作为,这其中的哪一条不是违背人性道德的罪大恶极?
自作孽不可活,林芊芊暗暗的想,多行不义必自毙,这都是花少钦的因果报应。尊瑞王这样报复他,的确,似乎,也不是很歹毒。
林芊芊正在与邪恶念头翻来覆去作斗争的时候,忽然见花霁上前一步,对尊瑞王说话。
只听,花霁徐徐开口,平静而清晰地对尊瑞王说道:“请您,给花少钦一个了断吧,杀了他,比什么都好。”
尊瑞王扭头,看着花霁。
花霁与尊瑞王对视,下意识的要垂下眼睛,但睫毛颤了颤,仍选择直视着尊瑞王。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不用下跪,与尊瑞王地位比较平等的对话。
“我们赶来之前,大少爷……”花霁说到这里,顿了顿,似乎想改口叫花俊轩大哥,但当着尊瑞王的面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他转而道,“他特意写了很多话,嘱咐给我。他知道您会这样处置花少钦,所以特地叫我传话——请您,杀了花少钦,恩怨就此,一了百了。”
“那你就回去转告他,为父不可能便宜了害他的人,不论如何,决不轻饶花少钦。”尊瑞王冷言道。
花霁垂下眼,抿了抿嘴角,随后抬起眼,看着尊瑞王,问道:“请恕我斗胆,如果我们对花少钦,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那么我们,岂不和花少钦一样了吗?”
一阵静默。
花少钦在花霁身后,咯咯的笑出了声,但却没人制止他。
“《旧约全书申命记》中,有一句话说得好,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尊瑞王徐徐开了口,冷眼轮番看着花霁和花少钦,“因果报应,没有谁像谁这种说法。花霁,你错了。”
“我仍然恳请您杀了他吧,”花霁说,“像这样一报还一报,什么时候才是了结呢?”他说到这里,看了一眼花少钦,继而道:“活着就有希望,活着就会有新的问题,您为什么要留下他这个祸根呢?杀了他,毁了他的希望,让他神形俱销,难道,还不够报应么?”
尊瑞王没有言语。
花霁静默了几秒,又一次开口:“即便从国法角度,皇上也会处死他,您这样做,也是……也是给自己出难题,皇上怎么能允许——”
“我意已决,其他不必多言。”尊瑞王打断了花霁说,“你回去告诉俊轩,花少钦施给他的痛苦,我将以千百倍的还回去。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如何处置花少钦,这项权力,永远在我手里。”
花霁张了张嘴,后面的话却说不出来。他知道,只要尊瑞王说“这件事就这么定了”,那么,就连神仙也难撼动他的决断。
“花霁,你不要在这里假慈悲了,收起你那副下贱的嘴脸吧。”花少钦再次开口,不再是方才的癫狂,反倒平静了许多,也恶毒了许多,“你们每个人,披着一副臭皮囊,其实心里不都是幸灾乐祸吗?不都想看着我遭报应吗?好啊,那就来吧,我满足你们!”
“堵上他的嘴,把他带走。”尊瑞王说,看了一眼花少钦,又看了看花霁,随即扭身,拂袖而去。
“走吧,我们也上车去。”林芊芊说,拉了拉花霁的手,却发现花霁仍站在那里不动。
“为什么……不能杀了他。”花霁轻轻的呢喃,别过头去,闭上眼睛,一声叹息。
林芊芊轻声问道:“你同情他了?”
花霁睁开眼,低垂着眼睑,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只是轻轻道:“何苦让他生不如死,倒不如,一刀了断来的干净。”
林芊芊看着花霁这副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也是一声叹息,说道:“别想那么多了,花少钦作恶多端,死有余辜。让他活下来赎罪,也是应该的——是他活该遭到这种报应。”
花霁听到林芊芊这句话,扭过头,注视着林芊芊,依然是轻而低沉的语调:“芊芊,你真的认为,有人活该这样吗?”
“难道不是吗?想想他都干了什么,对你,对花俊轩。他对你的羞辱,对你的虐待,甚至对我们的追杀,甚至险些拿枪打死你啊!难道,你都想一笔勾销吗?”林芊芊大声说,想到花少钦的种种歹毒,情绪激烈了起来,“还有,想想花俊轩现在还躺在床上,遍体鳞伤,不能说话!好好的一个王府大少爷,被折磨成那个样子,身心俱伤,恐怕没个十年八载缓不过来——花少钦这个白眼狼,泯灭人性作了这么多坏事,受到报应,难道不是活该吗?”
“有人活该死去,却没有人活该受折磨。人,都是肉做的;花少钦,没有人性,但也是人。所谓赎罪,其实只不过是——”花霁的话说到这里,戛然而止,他闭上眼,轻轻的摇了摇头,随即睁开,一声叹息,“算了,我们……上车去吧。”
第三十七章
红颜若是只为一段情
就让一生只为这段情
一生只爱一个人
一世只怀一种愁
——潘越云《最爱》
花少钦被押入王府大院之后,连铐在背后的双手都没解开,只听到尊瑞王一声令下,花少钦便被两个侍卫扭送着按倒在一条长凳上,另外两个打手取来两根一人多高的板子在一旁候着。又有一个家丁搬来一把椅子让尊瑞王坐在台阶之上,直面下面趴着的花少钦。花霁和林芊芊站在了尊瑞王的身边,其间,林芊芊数次要拉着花霁离开这里,但尊瑞王却命令他们留下观刑,两个人尽管都百般不愿,但迫于愠怒之下的尊瑞王的超常意愿,都不得不遵命旁观。
过了大约两三分钟左右,王府里上上下下的所有家丁都奉命围拢到了院子周围,千万双眼睛一齐看着被死死按住的花少钦,又是好奇又是惊讶,却寂静无声,连呼吸声似乎都没有。
严管家走上前俯身与尊瑞王耳语了几句,得到尊瑞王的低声指示后,便上前一步,站在台阶边缘,对下面的打手以及所有家丁宣告花少钦的深重罪孽,从勾结奸佞到偷盗印玺,除了将绑架花俊轩改为陷害花俊轩之外,事无巨细,但凡能对外宣扬的罪,基本都公布于众。
人群依然寂静。
“……综上所述,现将重责花少钦一百大板以示惩戒,废除二公子身份贬为贱奴——”严管家扯着嗓子大声说,确保每一个人的耳朵都能听道,“现在,行刑!”
“还没上报皇上,就可以把人贬为贱奴么?”林芊芊一边悄声问花霁,一边心里暗骂尊瑞王,老疯子,就会用这一招,老一套,俗而恶意——把人当奴隶,然后放心大胆的开始虐待。林芊芊一边暗骂,一边又不得不承认,这一招虽然很让人恶心,但是,却很毒辣很到位很有效果。
底下板子已经噼里啪啦的打了起来。花霁没有对林芊芊做出任何回答,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下面挨打的花少钦。花霁的身子显得很僵硬,似乎每一板子,都打在了他的身上。
林芊芊很容易想象,这板子,这阵容,往日都是伺候花霁用的。花霁看到别人挨打,自然而然就会联想到自己悲惨的遭遇,这噼里啪啦的板子,连锁反应,虐了花少钦的身,也虐了花霁的心。况且,昔日是花霁挨打,花少钦旁观,如今两个人的位置换了过来,这般猝不及防,又这般残酷现实,也无怪花霁心里波涛汹涌百味杂陈苦不堪言。
两个执板子的打手听得了花少钦的总总罪恶,自然也对他忘恩负义的背叛行径感到深恶痛绝和怒火中烧,都将胳膊抡圆了,把板子高高举起重重落下,使足了力气。前二十板子,花少钦还能够一边挨打一边断断续续的叫骂,等到打过二十大板,向三十以上迈进的时候,花少钦就由咒骂改为鬼哭狼嚎了。
两个打手对花少钦的罪行恨都来不及,听到他哀号,又怎能心软?反倒愈加使劲的打了起来。等打到三十几板的时候,花少钦的臀部就已经被打得几乎血肉横飞,裤子已经被打烂,露出的皮肤已然是皮开肉绽、惨不忍睹。
花少钦似乎也意识到惨叫根本没用,便咬住了嘴,除了闷哼以外不再发出任何声音。不多时,他的嘴就被咬破,满口的鲜血。但尊瑞王却并不允许人给他塞上毛巾,似乎很愿意让花少钦把嘴咬烂、把牙咬碎。
“我们走吧。”林芊芊见花霁观刑观得已经变了脸色,很是担心他,便小心翼翼地说。
花霁没有理会林芊芊,或者说他根本就没听到林芊芊这句话。只见他脸色越加难看,已经闭上了眼睛,睫毛令人心疼的不停的颤抖着,嘴角微微抿在一起,眉头紧蹙,似乎隐忍着比花少钦还多几倍的痛苦和煎熬。
人就是这样的奇怪。花霁自己受刑挨打的时候,哪怕再残酷再痛苦,他都能咬牙坚持下来,多年的虐待已经让他能够坦然面对肉体的伤痛。然而,他却无法面对、无法忍受别人受刑,当初看到花俊轩受苦是义愤填膺,现在看花少钦受刑则仿佛在凌迟他的心一般。那一声声的责打,漫长而残忍,比打在他自己身上还要难熬。花霁即便闭上眼睛,也无法堵住耳朵。
花霁可以冷漠的注视有人死在他眼前,哪怕被肢解,他都能够快速冷静下来;然而,他却偏偏,受不了看别人受虐受刑法,那滋味,比自己受虐受刑法,更难以坚持。心理煎熬,才是最痛苦的。
打到第五十六板,花少钦短暂的呻吟了一声,昏了过去。原来,他的手一直被铐在身后,因为挨打,他的身子本能的挣扎,却又被人按着,屡次之后,终于,左肩脱臼。花少钦昏迷后,打手也停止了行刑。
其中一个走上前来,对尊瑞王行礼,随后说:“王爷,已经……没可打的地方了。”
“嗯?”尊瑞王眯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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