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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子不懂江湖-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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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庄除了女鬼,其余人一律穿白色,而树上这位穿得应该是粉桃色,如果我没看花眼的话。
脑中一热,我踮起脚尖,对他挥挥手道:“喂!你是小偷吗?”
喊完方觉惊心,如果他真是小偷,肯定不希望被人发现,我这么喊岂不是很危险?会不会被杀了灭口啊?
惜命的我立马转过身子,打算开溜。
“妄自扰了我的清梦,却要偷偷摸摸溜走,谁家的孩子这么不懂规矩?”
温柔似水的声音在脑后响起,我脚步一顿,身子突然轻了起来,整个人像长了翅膀似的飞到树上,准确来说是美人的身旁。
美人秀目含笑,清隽的脸上一派清明,丝毫看不出是刚从睡梦中醒来的样子。
我有些害怕,想往后挪两步,屁股却被什么东西搁到了。掏出一看,居然是把剑。
一把非常奇怪,却又非常漂亮的剑。
剑鞘不是常见的黑,灰,而是粉丽的桃色,和美人着的衣服是同个颜色。
最让人叫绝的是,这剑从剑柄开始,直至剑尾皆刻满了栩栩如生的桃花,我伸手欲数清一共有几朵,美人却先我一步把答案报了出来。
“九十九朵。”
“连最上面那朵大的,一朵不多,一朵不少。”
九十九。。。。真是好数字。
我细细摩挲着那些花;半响,抬起头来对他说:“你这剑真好看,我能跟你换吗?”
“换?”他垂眸“咯咯”笑了起来,“如何换?”
“当然是用我的剑跟你的换,你等着,我拿剑去。”
说完,也不管他同意与否,就从树上滑了下来。
一路狂奔到我现在住的地方,拿上细雨后又马上赶了回去。
只是回时的路总不如来时那么轻松,毕竟手上多了一把沉甸甸的东西。
我想人生大体也是如此,一路向前容易,若想回头便是万难,因为前方已经有了你放不下的东西。
我把细雨往草地上一抛,双手叉腰喘气道:“剑,剑来,了。。。。”
“细雨?”
美人眸中闪过一丝讶异,他双手往后一撑,从树上轻飘飘地飞了下来,不急不缓地走到剑跟前,伸出手指把它翻了个身。
“你要用天下第一的细雨跟我换?”他边打量剑边问。
我一个劲点头,“没错,没错,是不是觉得很合算?”
其实真正的想法是,细雨虽天下第一,但我到现在都拔不出它。一把不能用的剑,再厉害,于我也无丝毫用处。
他轻笑一声,拎起剑翻来覆去地看,似在检验真假。
我豪气地拍了拍胸脯,“你别看我这样,但这剑绝对是真的,天下只此一把,绝无分号!”
“呵呵。。。。。”
他依旧笑笑,既没表示信,也没表示不信。
过了会,他举起剑问我:“你是不是从来都没拔动过它?”
虽然觉得挺丢脸,但我还是秉承一贯的诚实,点了点头。
美眸中的笑意更甚,他伸出另一只手,缓缓握住剑柄,在我惊诧的眼神中,慢慢拉开了这把五年不曾出过鞘的剑。
一时间,恍若置身于清秋的雨巷。
寒冬的凉意消失不见,泠泠淙淙的雨声铺天盖地而来。
这雨,该是细密的,雨势却舒缓,落在地上能惊起尘土的芳香。
只有这样的雨,才能谱出如此妙曼且独一无二的乐章。
我微微缩了缩身子,似真切感受到了深秋细雨中那丝丝入骨的凉意。
美人手一紧,剑完全出鞘,雨声骤断,我却仍未从那意境中走出来,直到被他单手拎着扔到河边,才恍然惊醒。
美人的轻功似乎很好,只见他双脚一点,倾身向湖中飞去,在湖面画了个漂亮的圈后停住,左手成掌,朝湖面一劈,瞬间掀起三尺多高的巨浪。
我正疑惑着他到底想干啥?就看见他举起细雨,从河对面,沿着巨浪中心一路劈了过来。
锋利的剑刃划过水波,发出高山流水一般的嘶鸣,飞溅的水花在阳光的照耀上呈现出七彩的颜色,绚烂夺目。
在剑身下断成两段的水没能再合二为一,而是一前一后落回了湖面,惊起浪花点点。
这把剑居然可以断水!
我瞬间惊呆了,嘴巴张得能塞下好几个蛋。
“如何?还想不想跟我换?”一个翻越,他稳稳落到我面前,带着冰凉清新的潮气。
我一把从他手中夺下剑,死死抱在怀里说:“不换,不换,打死我也不换!”
他挑挑眉,伸手弹去衣上的水珠,继而转身,以正常人所不能企及的速度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唯余一股空山雨后的清新,似夹杂着桃花的幽香。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要出去走走啦。。。
、银色漠北
晚饭的时候,小薄坐在我身边,一个劲地嗅鼻子。
起初我以为是自己运动过量,导致出汗过多,酿成了什么不好的味道,影响了他的食欲,还特地掀起衣袖闻了闻,发现并没有什么味道。
难道是他在借美食锻炼自己的嗅觉?
我不甚理解。
过了一会,他终于忍不住了。放下筷子,侧过头,一脸狐疑地问我:“你下午去哪玩了?”
我不解地用筷子戳戳嘴唇道:“没去哪啊,就在寂园玩了一会。哦,还去孟兰桥喂了贪吃的鱼。”
“那你身上怎么会有一股桃花香?”
嗯?桃花香。。。。。我又掀起袖子仔细闻了闻,似乎。。。好像。。。是真的有那么一点若有似无的香味,很难察觉,小薄的鼻子简直太可怕了。
不过既然被他发现了,我还是老实把遇到美人的事情跟他说了吧,免得他好奇起来不择手段,严刑逼供。
当然,在说的过程中我自动略掉了想用细雨跟美人换剑的事。
可饶是这样,他听完后仍旧目瞪口呆了。
好半天,才呐呐道:“你。。。。知不知道,那个美人就是先前在莫失谷捅你一剑的狄燿。。。。。。”
“。。。。。。。”
这回轮到我目瞪口呆了。
在脑中尘封了五年的记忆随着他的这句话呼啸而至,放佛从远古滚滚而来的洪水,瞬间淹城噬地。
大火、鲜血
那一晚的莫失谷极尽凄艳。
“啧,好漂亮的一双眼睛。”
温柔如桃花的声音,映衬着一双艳美却又淡漠的眼。
是他,带领杀手火屠了莫失谷。
可再见面,我却没能认出他。
还献宝一样拿出爹的遗剑要跟他换那把染满了莫失谷众弟子鲜血的剑。
我当真是。。。。。。有出息的很吶!
“唉。。。。。。”小薄无比深沉地叹了口气,女鬼则轻蔑地讥笑了声,幸好今晚封渊没来这里吃饭,否则。。。。。否则。。。。。。
我满脸愧色地低下头,低一点,再低一点,恨不得能直接塞进地里去。
因为苏倾月受伤的事,封渊把出发的时间往后挪了三日。
三日后,苏倾月的伤势稍稍好转,封渊让小薄留下照看,其余人整顿整顿行装随他出发。
女鬼是极不同意我跟着一起去的,但封渊的态度很坚决,非要我同他们一起上路,女鬼只好妥协。
离开剑庄的那日,空中开始飘雪。
雪花不大,小小六角形的一片,晶莹剔透,从空中晃晃悠悠往下落,触地即化。
我裹着厚厚的披风缩在人群里,冷得直跳脚。
这次去参加武林大会,封渊只带了三百个弟子,其余那些不能去的便一早来给我们送行。
虽无执手相看泪眼,但惜别的话还是足足说了一大箩筐,可怜我冻得都快抽过去了。
突然,身边的人墙被人从外面挤开了一点,阴冷的寒风呼呼灌了进来,我一个哆嗦,还未来得及把那杀千刀的看清,就仰面打了个大大的喷嚏,鼻涕眼泪全飚了出来。
“团子,你伤寒了吗?”一只暖呼呼的手抚上了我的脸,我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看着三三徒手替我拭去了那些黏糊糊的鼻涕,而后又擦在了他自己的衣服上。。。。。
“团子。。。嗯。。。此去漠北,天高路远,你要多多保重。”他扭扭捏捏地说着,胖乎乎的脸上腾起两团可疑的红晕。
我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干笑两声道:“会的,会的,三三你在剑庄也要好好习武,争取下次可以去参加武林大会。”
他点点头,从衣袖里掏发掏发,掏出了一包东西,放到我手里,小脸更红了,“这是我自己晒的枣干,给你路上带着吃。”
“三三你有心了。”握着那包带有余温的枣,我的心里涌起一股暖暖的感动。想我团子在剑庄混了五年,临别还能有个人来送送,真好。
“三三,你等我回来,我给你带好吃的,好玩的,我听小薄说漠北的长街上有卖小孩子玩的风葫芦,还有太平鼓,你喜欢吗?”
他低眉顺眼地点点头,“喜欢,你送的我都喜欢。”
我欢喜地捏了捏他肥嘟嘟的脸,“那好,你等着我。”
被选中的弟子已经陆陆续续站到了门外,我拢拢披风转身朝马车跑了过去。
跑了两步,又停下来对他挥挥手道:“要等我!”
“我等你!”他倚在石狮子上,依依不舍地看着我,鼻子红彤彤的,不知是冻得还是怎么的。
马车“咕噜咕噜”走在青石板上,凌冽的寒风无孔不入,我跪在软垫上,透过纷飞的布帘看三三久久立在门口,圆溜溜的眼睛执拗地盯着马车。
三三,等我回来,我跟你道歉,并且保证以后都不欺负你了。
攥紧衣角,我在心里暗暗发誓。
为了方便行程,封渊只备了两辆马车,一辆用来拉东西,一辆用来拉人。
我从来都没骑过马,理所应当坐马车,可封渊居然也同我一起,这多多少少让我有点不解。
犹豫了好几天,我还是没勇气开口问他。而他也没有要搭理我的意思,一直埋头于手中的书册。
女鬼会时不时进来坐一会,顺便汇报一下行程。每到这时,他才会放下书,开口说两句话。
而我依旧缩在角落里,打我的瞌睡,从不冒失打扰他们。
毕竟长了五岁,比刚来剑庄时要懂事点。知道这个时候小薄不在,没人会护着我,凡事要安分,不然被这两个人联合揍一顿,连个包扎伤口的人都没有,岂不悲惨。
可觉睡多了也会睡不着。
那时,时光就会分外难捱点。
幸好窗外有大把的风景可供消遣。
我一直认为去参加武林大会是件及风光的事,应该挑那些热闹的大街小巷走,谁知封渊挑的路线不是树林就是山间小道。
白日风光看着确实很好,入夜就惨了,风大又冷,偏偏连个可以取暖的东西都没有,只能蜷缩成一团,使劲哆嗦。
就这样浑浑噩噩走了月余。
一路看着阔叶变针叶,树林变草地,我的心情也渐渐雀跃了起来。
在踏上一片大草地之前,小薄终于追上了我们。
有他在,我就可以稍微活跃一点了。
小薄看我每时每刻都裹得紧紧的,便取笑我“人如其名,好一只白白胖胖的团子”。
我嘟着嘴不睬他,他便巴巴凑过来摸我的头。
“现在就裹成这样,到了漠北怎么办?还活不活了?”
我愕然,“漠北很冷吗?”
他由摸改敲,使劲蹂躏我的脑袋,“漠北冷不冷,等到了你就知道了。”
说得很是吊人胃口。
马车在一方碧湖边停下,三百多人依湖而坐,稍作休息。
我顶着刺骨的寒风下了马车,走到湖边,好奇地看着那方结了冰的湖水,宛若琉璃。
小薄见我新鲜得紧,便在一旁怂恿我下湖走两圈。
说罢,还身先士卒去冰面上晃了晃。
经不住诱惑的我看他走得很是稳当,便撩撩衣摆下去了。谁知还未走到两步,脚下就传来了冰面破裂的“咔咔”声。
“救。。。。。。”
命字尚未叫出口,人就顺着塌陷的冰块掉了下去。
冰冷刺骨的湖水从四方八方纷涌而来,瞬间将我淹没。
我舞着双手拼命挣扎,奈何冬天衣物穿得多,被水一泡就变得跟铅块一样沉重,我只舞了几下,就被它带着不停往下沉。
无孔不入的水呛进了鼻子和嘴里,难受的我直淌眼泪。
完了,完了,要变成淹死鬼了!我绝望地想。
突然,身子一轻,我被人“哗”地一下拽出了水面。
呼呼的西北风迎面吹来,销魂得我连打了好几个惊天地,泣鬼神的喷嚏。
好不容易停下来,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竟悬在半空中。
刚缓过来的一条命,又吓去了半条。
我这是已经死了在升天吗?
哆哆嗦嗦地转过身,我看到自己腰带里居然支着一把剑,一把未出鞘的剑。
顺着剑望去,我看到穿着一袭白衣的封渊凌空站在冰上,不曾束起的黑发被寒风吹成千丝万缕,遮住了那双清清冷冷的眼睛。
当真,风华绝代。
我忘了寒冷,忘了害怕,满心满脑只有这么一个人,这么一句话。
就连岸上的嘲笑声,也被径直忽略。
我就这么看着他,直到被水覆了双眼,模糊了视线。
落了一回冰窟,喝了满肚子冷水,这大约就是整个旅途中,我做的最惊心动魄的一件事。
然惊心动魄往往是需要付出代价的,我的代价便是得了一场十分严重的伤寒,烧得最厉害时整个人都糊了。
小薄又是给我煎药,又是给我运功,服侍得那叫一个周到。
我知道他在愧疚,便强撑着不适安慰:“你莫急,我就算是死了,也定不会怨你半分的。”
彼时他正在给我把脉,听到我的话后,脸瞬间就黑了。
“你的意思是我害你落得水咯?”
他眯起眼睛,笑得格外阴森。
我立马识趣地打哈哈,“不是,不是,当然不是,怎么可能是你害得我落水,明明是我自己太重了,太重了。”
“哼!”
他不轻不重地冷哼了声,转身端来一碗苦涩浓郁的药往我面前重重一放,命令道:“喝下,一点渣渣都不许剩。”
我乖顺地接过,仰脖一口气全吞了,半滴都不曾漏出。
他看得咋舌,“不苦吗?这药我可是放了足量的黄莲的。”
我缩着脖子呆了一会,直到感觉那药落入了胃里,不再翻腾才开口道:“苦是苦,但你心情不好,若我乖乖把药喝了,或许你心情就会好点。这样想着,药也就没那么苦了。”
“哼!”
依旧是轻蔑不屑的冷哼,替我拭嘴的动作却轻柔了起来。
纵使有小薄悉心照料,这场病还是拖了很长时间,反反复复总是好不透彻。
直到马车进了漠北的长街,我还是恹恹地提不起精神。
封渊放下看了一路的书,走到我身边,撩起车帘,淡淡地说:“江南三月草长莺飞,漠北的三月却还是银装素裹。但,草长莺飞有草长莺飞的美,银装素裹亦有银装素裹的美。快到剑庄在漠北的别院了,你要早点好起来,我带你出去玩,这里的景致都是你不曾见到过的。”
我整个人缩在毛茸茸的披风里,只露出一双眼睛,顺着他的视线往外瞧。
来来往往都是人群和车辆,街道两旁开满了各色店铺,熙熙攘攘的谈话声,高亢嘹亮的吆喝声。。。。。。
种种,果真都是我不曾见到过的。
我忽然觉得一直昏昏沉沉的脑袋变得清明了起来。
“等我好了,你真的会带我出去玩吗?”我有些不大相信他的话,他总是那么忙,在剑庄的时候,我就很少能见到他。
他望着灰蒙蒙的天空,非常笃定地点了点头,“真的。”而后,伸手摸了摸我因长期发热而略显病态红的脸颊。
指尖微凉。
我的眼里慢慢溢出了笑意。
剑庄在漠北的别院很大,足够三百个弟子落脚。
我高烧刚退,身子有些虚,一下车就被小薄送进了房间,盖上厚厚的被子捂着。
他怕我闷,把窗户开了窄窄的一条缝。
透过这个缝,我看到一片银色。
银色的墙、银色的树、银色的路,甚至连路过人的皮肤在阳光照耀下也是淡淡的银色。
难怪封渊会说,三月的漠北是银装素裹的。
作者有话要说:
、惊魂大会
到漠北的第三日,武林大会正式开始。
那日一早,我在小薄的帮助下穿上女鬼给的新衣,欢欢喜喜地跟着大家去了比武的高台。
一路上,有很多人特地绕过来跟封渊打招呼,态度无不恭谨谦和。
每到这时,封渊也会恭恭敬敬回他们一个礼,彼此寒暄几句“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只是寒暄到最后,话题往往会转到我身上来。
“咦?这位姑娘是剑庄新收的弟子吗?以前怎么没见到过?”他们中十个有九个都这样问。
封渊每回都淡淡一笑,“她是已故的于风越大侠之女。”
“竟是于大侠之女!难怪生得如此标致,将来定会是个了不得的人物,于大侠好福气!”
我羞涩地瞟了一眼小薄,发现他正摸着鼻子做一个羞羞的动作,我的脸顿时烧了起来。
这一年,我十五。
若生在普通人家,说不定已经许配人了。
但,我的爹娘已死,家族已毁。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种事,估计这辈子都不会发生在我身上了。
我摸着发烫的脸,不知道该喜还是该悲。
想来这么些年我从未见识过什么武林大会,就连听说也是甚少听说,今日见到,不知怎么竟觉得眼熟。
细想后才发现这个大会跟剑庄每年都举行试剑大会差不多,只是规模要比试剑大会大的多,也气派。
高台上铺红毯、围金栏;高台下摆鲜菊,插盟旗。
装饰得很有一番味道。
但,本质总归是不变的,都是一群人打打杀杀,争夺第一。
这就好比,你让小薄穿上女装,抹上胭脂。乍一看,是个俊俏的娘们,能迷倒不少公子哥。
可依旧改变不了他是男子,这个铁一般的事实。
大会在铮铮的鼓声中开始,第一个上台接受挑战的,是不久前才跟封渊打过招呼的一个年轻人,似是什么风沙堡,还是风化堡的少堡主。
我记不清楚了。
上来挑战他的是个年过半百的中年壮汉。
两人先是相互鞠了一躬,而后自报家门。
年轻人说:“在下乃风沙堡少堡主,慕容千!”
中年壮汉说:“在下乃海夜门门主,杨生华!”
说完,各自亮出了的兵器。
年轻人持大刀,壮汉持长剑,就武器而言还是相对公平的。但,看看这身形,再想想这年纪,我不禁摇头,“这不是以大欺小,以胖欺瘦吗?”
封渊低头看了我一眼,淡淡道:“武不以长幼论高低,不以胖瘦定强弱。”
周围有些嘈杂,使得他本就不甚清晰的声音变得更加模糊,我需要靠得很近听,方能听清。
突然,一阵激烈的锣鸣响起,高台上的两个人开始了比武。
封渊替我将披风上的帽子戴好,然后轻轻拍了拍我的头道:“认真看吧。”
最先动手的是慕容千,我不知道他使得那招叫什么名字,但感觉很厉害。
银光闪闪的大刀看着是直直朝杨生华砍过去的,中途不知何时竟拐了个弯,侧到他身后去了。
若不是杨生华反应够快,一个仰脖躲了过去,怕是只一招就被慕容千取了项上人头。
我突然就想到封渊刚刚说得话,下意识抬头去看他,发现他也正低头看着我,黑白分明的眼里似有点点的笑意。
他这是。。。在得意?
我深深吸了一口冷气。。。。
只我和他对视的这一小会功夫,台上的胜负已分,慕容千几乎毫不费力就把杨生华给撂到了台下。
一时间,揶揄声盖过喝彩声。
大约众人都觉得前辈输给晚辈太过掉价,所以纷纷抓紧时机嘲笑嘲笑。
我也极不厚道得跟着笑了两声,结果被尖耳朵的封渊听到了,他凉凉地看了我好久。
嘈杂声尚未平息,第二个挑战者就已跃上了高台。
居然是个妙曼的女子。
青丝如墨,纱裙似花,不过十七八的年纪。
女鬼看我的眼神顿时变得鄙视起来。
我委屈地往小薄身后缩了缩。
两人相互鞠了躬,轮到女子自报家门的时候,她居然转过身,朝着我们这边弯腰道:“小女天雪宫右护法,彤丹,仰慕封大人人品,特来参加武林大会,希望有幸能与封大人切磋一番。”
她说的不娇柔,不造作,声音冷冷清清,好似暖春过后的第一场秋雨。
抬头那一瞬,风卷发落,遮住了秀丽面容,唯余眸下一颗泪痣,格外明艳动人。
封渊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很快又恢复平静道:“封某祝姑娘好运。”
彤丹微微点了点头,转身,冷冷看着慕容千,似在等他先动手。
身旁操着一口怪异腔调的青年说:“传闻天雪宫的姑娘个个赛天仙,我看今天这个到比天仙还要美上三分。”
立马有人附和他,“是啊”,“是啊”
我使劲捏了捏小薄的手,他吃痛,低头看我,“怎么了?”
“没什么”,我学他笑得不阴不阳,“只是觉得这个什么丹的肯定赢不了。”
“为什么?”
“因为她没长一张能赢的脸。”
女鬼闻言,深深看了我好几眼。就在我以为她要像往常一样和我对着干时,她竟轻飘飘来了句;“小鬼,看面相的本事不错,回头买糖给你吃。”
我惊为天人!
不过,事实证明,我的确很有当乌鸦嘴的天分。
彤丹跟慕容千整整斗了一个上午。
一个大刀闪闪,一个赤手空拳,你来我往,打得好不精彩,下面的人激动得都快把嗓子喊出血了。
不得不说,慕容千的刀法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彤丹的功夫虽然也很精湛,但双拳总是难敌大刀。
她输了。
在临近正午的时候被慕容千以极其毒辣的一招逼下了高台。
离去的路,她特地挑了一条能从封渊身边经过的。
“封大人,此番不能与你切磋,小女很是遗憾。但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们后悔有期。”
她的声音依旧冷冷清清,神情也是不卑不亢,丝毫没有溃败后的落魄愤恨。
封渊侧身,不动声色地回了句,“后会有期”
小薄望着她远去的背影,无限感概,“好有意思的姑娘!”
被我和女鬼一前一后赏了无数白眼。
比试还在继续,不断有人上去挑战,但都不如彤丹坚持的时间长,慕容千的一把长刀似有扫遍天下无敌手的架势。
就在我看得津津有味的时候,两名剑庄弟子急急赶来对小薄说别院内有几名弟子误食东西中毒了,请他赶快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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