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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宋-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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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急天高猿啸哀,渚清沙白鸟飞回。
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
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
艰难苦恨繁霜鬓,潦倒新停浊酒杯。
——杜甫《登高》
秋,长江之秋,最是悲凉。万里悲秋,至岷江而起(古人考证,长江源头在岷江)。一路南下,将这份愁绪与悲情流到了那江南之地,流到了那东去的大海。
似乎,这份悲情,要感染东海的扶桑古木,感染那蓬莱三岛,撼动那神界的清修。
那一日,船只的碎片,与兵卒的尸体,夹杂激流,勇敢的奔向下游。
似乎,潘文德知道方天定的脾性,回去之后便下令船队东去,打捞尸身。
而那郭德威,便扬长而去了。
似乎他也知道,这一战之果,值得邀功。
潘文德很自觉的上报了战果,不能说是战果,而是败绩。
拿着大型船只,和比自己少一半人数的敌人火拼,结果被敌人打了个灰头土脸。
这让潘文德自己都很沮丧。
若说,魏国之大,却也貌似无懂水战通水事的人。
只是,这败绩,还是需要报上去的。
尸体也都找到了,方天定允应这些战死沙场的兵卒每人三百两百花银子。当然这些士兵拿不到了,人死如灯灭,什么都留不下。但是他们的家人,至少生活有些保障了。
可想而知,若是魏国战死十万兵卒,国库便破产了。
只是,这样的大败,不合时宜。
魏国国民们正陶醉在大国无敌的梦中,却被当头棒喝,被人告诉自己,魏国不是最强的。
这是魏国人都不能忍受的。
魏国草堂一片哗然,众多大臣,不提失利,单说宋国舰队越境,应该予以教训,显示我泱泱上国的外交强势。
这也是方天定在提出外交一词之后下的定论,弱国无外交。
朝臣们都闹翻了,方腊也没法不理会。
这时有人很明智的提出了一点:“吾国,国力强盛,善于建造舰船,优胜宋国,只是,水军实在需要年成,无法速成,鄂州水军已经练了两年,却依旧被少于自己人数的宋军打败,我们如何才能胜?”
此人乃兵部尚书,王寅。
朝中所有大臣名字王寅是方腊少时兄弟,却也站出来反对:“陛下,此乃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泱泱魏国,巍巍王土,如何出不了水军,若是让大元帅挂帅,定当一战得胜,驱敌千里。”
这样想的人很多,其中包括兵部侍郎黄玉。
本来,兵部作为六部之一,诶不一件因该及其统一才对。
但是应为魏国是一个新生的国家,所以有朝官都应该是分作外本造反人马,以及后来加入的地主阶级士族两种人。
总体来说,这些人绝对不会是那些老一层次的人物的一类,至少,表面上不会是。
而黄玉,一直记得自己要做什么,但是,作为一个大臣,所谓要平衡,为了一件事可以和某个大臣吵得不可开交,但是为了另外一件事,却又可以详谈甚欢。
这就是政治,所谓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为了保证更大的利益,便要拉帮结派,所谓阉党,所谓东林党,没有什么邪恶正义,都只是想要,赚钱而已。那些说东厂比东林党坏的,只是歧视残障人士而已。
而,那一句若然大元帅挂帅,定当一战得胜,便是黄玉的话。
所谓大元帅,正是方天定。当方天定再次回归边关之时,方腊下了一道旨意,封方天定为大元帅。
一支王师,但有一将,一支大军有一旗一大将,三路大军有一印一帅,天下兵马,则有一大元帅。
这个大元帅基本与三国时期的大都督无异。当然,那大将军便与古时大将军差远了。
总之,方天定在名义上,实际上,都已近统领魏国所有大军了。
黄玉此举,用意不深,只是为方天定再添神话罢了。
开封边防,虽然紧急,却也有方杰镇守,根本出不了什么大乱子。
但那长沙武昌两地,却是兵家必争。
所以,长江必须守。
加之宋国在上游,有顺流而攻之的优势。所以必须要守。
有一就有二,谁人能知,郭德威,李德威,赵德威不会陆续东游?
方天定持七百背峞军,一路南下,直到鄂州。
由于是秘密南下,所以城中百姓不知。但是知州却要来迎接。
水军将领潘文德自然也要跟着来。
因该说,由于战败,所以潘文德不敢高调,所以故意让知州在前,自己在后。想不到,如今这些老将军们都学会做有城府的人了。
而知州却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乃是魏国立国之后投入朝廷的老进士,不知为何,空有治理地方的能力,却得不到宋庭重用,甚至是被弃而不用。总之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于是他成为了一州知州,换到周国,便是一方诸侯,换到汉朝,也是封疆大吏。当然,宋代军政分开之后知州不堪大用,只有司法权和行政权了。
就好比,一个县也有县尉,而三国时期县尉乃是军职,到了宋代,已经成为了政职。
所以方天定没有怎么在意,只是记下了这个名字,李良。
可以继续治理一方,但是几乎没有进入京城的实力与作为。
而潘文德,是方天定的叔叔辈,也不好说什么。
早在方天定还未到鄂州之时,便已经派人前去江陵府,命令哪儿的守城开始建立水军大营。
知州李良宴请方天定,虽然说时间紧迫,但是方天定也答应了。
席间,方天定将不怎么好的菜肴吃出了山珍海味的感觉。毕竟,地方官不富有,却也不贫穷说明此地不穷,而这地方官也不贪。
方天定吩咐这个比自己大得多的州官李良,李良也是躬身回应这每一条。
而方天定一边问,李良便会一边擦汗,为何太子爷比自己都了解鄂州民生,有的事情自己甚至都没有听说过。
殊不知,两年间,一个遍布天下来自宋国金国的机构已经建立起来了,那机构名为,布衣卫。
卫天下黎民,卫穷苦布衣。
以布衣为卫,卫天下布衣。
说着民生,方天定却突然拿出一张地图,铺开,用筷子沾着酒水点了一个地名。
正是江陵府。
潘文德猛然酒醒,太子是要谈正事了?
随即,一个眼色使给李良。李良很自觉的躬身道:“太子有军务处理,属下在场不便,出门防卫,决不让人靠近小屋一步。”
方天定摇了摇头:“你留下把,边疆城池,知州若是不通战事,将来打起仗来,谁与城守合力抗敌?”
这句话让李良心底有些莫名,难道太子对大魏国没有信心?
只是,方天定已然阅人无数,自然之道李良想的什么,随即道:“以防万一,若是我军中将领好大喜功率军险进,留下空城,而敌人来到,你如何抵抗,毕竟城中,都是我汉人,都是我华夏,我大魏子民。”
先汉后华夏,最后才是大魏。层次明了,意图明显。
而力量也想到了些什么,随即跪地磕头道:“太子如此注重百姓,乃万民之福啊!”
潘文德虽然醉酒,却也不深,以将军肚的酒量,瞬间吸了几口凉气压下了头晕目眩,随即道:“你这老官儿说的就错了,当年吾等兄弟,跟随贤王与太子便是为了救天下黎民与水火之中。如今天下暂得安宁,安居乐业,都是太子功劳,太子自然从最初就是为黎民着想。”
方天定却是微微一笑:“谈论军务时,不要叫我太子,叫我元帅或者统领吧。”
潘文德却也记得,方天定私下说,私下时,便叫他侄子吧。
方天定指着那沾了酒有些皱褶的羊皮,点着江陵府三个小字道:“这里,乃是我大魏,离宋国最近的江城。而此地有两条大江之流,一条大,一条小。小的不通航道,大的却直入洞庭湖。”
洞庭湖有多重要,便想一想岳阳,或者说岳州有多重要,那可是江南在这个方向上唯一的关口。
若是宋军有一日,乘数百条战船,三十万大军,直入洞庭,攻破岳阳,恐怕江南危矣。就算能受得下,魏国也要十室九空。
方天定之所以把水军放在鄂州有两点,第一点,方天定推算宋军没有过多的军资可以让宋军水军或者巴陵步兵出战。第二点,鄂州河道,九曲十八弯,水流湍急,靠近中上游的水流情况。
但是没想到,郭德威就这样冲过了江陵府,到了鄂州城外。
那么,有一日,郭德威带上所有船只,攻到了洞庭湖,那又是什么样的情况。
所以必须将水营地搬到江陵府去。
方天定只是一点,潘文德便明了,随即问道:“若是搬过去,岂不是要直面宋军?”
方天定沉面道:“宋军不管人数还是船只都比不上我们,为何打不得。所谓调兵遣将,并不是看有多少经验,看了多少兵书来决定其调兵的作用的。而是看气魄。”
说着这些,方天定又说道:“我若是你,那一日,我全部蒙蕫巨舰携带最快速度,撞沉敌方所有舰船,损失也不会更高多少。”
兵,就言一勇字,都说北洋水师懦弱无能,世人却不知,北洋水师在日本东部海登岸,被商户艺妓敲诈,所有大军直径压城,直言若不道歉,直接破城而入,片甲不留。
那时,那片海域,日本舰船不必北洋水师少,那些日本官员却表示愿意投降道歉。
转而黄海上,邓某带着不能打的炮,没有子弹的枪,以及由于自己错误指挥沉默的基本没剩下的船,撞向了日本军舰。
勇,才是水军王道。
滚滚长江天际流,进一关,是一关。

第四章 水军大营

江陵府,水军大营已经在建设中了。
方天定带着潘文德驾驭舰队逆流而上,顶着漫天的压力,向着前线去了。
所谓水军大营,一日之间,建不起来,两日之间也建不起来。
但是他们却可以驻军江上。
经过两年的训练,加之又是江南子弟,在船上过几日也没什么。
方天定看着那份地图,一直能看出不同的情况。
八百里洞庭湖,恐怕也不只是通向江南那么简单。
如今的方天定,似乎已经将战争融入了血肉,随时都能察觉到其他将军士兵察觉不到的东西。
若是宋军拿下洞庭湖,转而拿下岳阳,自然能开启一条通往江南的陆路,而洞庭湖南面的长沙若是陷落。
恐怕魏国江山都危险了。
荆湘,自古就是必争之地,应为江南想要荆湘作为屏障。而蜀中汉中陕西等地确有需要荆湘作为跳板。
而北方若有政权,想要一统,则必须经过荆湘。
说长沙是荆湘的重中之重,不如说,八百里洞庭是这重中之重。
百多条大船停在江中,是很不现实的,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江陵府也没有那么多的口岸港口可以停船。
方天定每日呆在船中,一边思考自己应该怎么做,一边思考洞庭湖的布防。还要回想前世自己看过的少之又少的水战战例。
能够让一个普通大学生知道,并且记下的,无非两次战争,一次是赤壁之战,一次是朱元璋与陈友谅之争。
而方天定或许了解的多一点儿,应为,方天定是个伪军事迷,知道的更多一些。比如韩世忠战金兀术那一场。
便表现了勇之一字。方天定也知道水战需要勇,只是,如何勇,何时勇。怎能知晓。
转而到了九月初,一位客人到了江陵府,而此人,却是方天定最器重的人,一个谋士。
方天定止刀兵就是听他所劝。方天定图谋天下的想法,也有此人几分影响或者说影子。
那个年轻的有些胖,却不是那将军宰相的胖,是金童玉女的胖。
这和尚被唤作戒德和尚,德都戒了,还有何做不出来。
只是,终归是和尚。
方天定揉了揉眉角,轻声呼道:“卫亨。”
作为背峞军的代统领,卫亨在没有军事时都是跟在方天定身边待命,一如当年的沈泽。
如今的沈泽,统领振国军,正是开封三大军之中最大的一只。
而最初的南国军,则是调到了北面去。
方杰也接受了封号,成为了大将军。虎贲大将军。
方天定揉着眉角:“你这和尚怎么就跟过来了,真是多事。”
卫亨走入门之后听见方天定轻声细语,以为方天定有什么事情吩咐,只是说太小,于是问道:“什么?”
方天定才醒过神来:“没什么,哦,对了,你去通知潘将军今夜在这首舰船的甲板上摆宴,为一位新到的谋士接风洗尘。”
方天定的意思还是比较简单的,也就是让潘文德去做这些事情罢了。
早早接到情报,戒德和尚到竟然要来江陵府,虽然没有提前告知方天定,但是戒德却也知道,方天定一定会知道他会来的。
布衣卫的事情,方天定也和戒德说过,戒德虽然没有亲眼目睹方天定建立布衣卫,却也能猜测的出,布衣卫已经建成了。
毕竟方天定不是说说而已,而且当时,方天定已经在燕京建好了布衣卫的基础,弓兵斥候队。
虽然弓兵斥候队绝对不能用于布衣卫,但是弓兵斥候队却可以帮布衣卫进行训练。
就连庞万春也不知道布衣卫的存在。
庞万春只知道每一支军队的斥候都几乎要在他的弓兵队训练,却不知,这些人中很多人只是在某些军中有一份简历,却根本不是真的。
过了午后,方天定却有些乏了,本是参看军情,却转而躺在了卧榻上。
原来一个人的青春,也是有限的,过了这段朝气蓬勃的日子,便没有了看似无穷无尽的干劲儿。
这一觉方天定睡得很沉,也许是因为我船上有些晃动,所以才让大半年都没有听过脚步的方天定全身的疲惫都涌了出来。
这半年,在南京便是各种工厂建设,还有科研项目,到了开封,又是数场不大不小的战役。然后又感到鄂州,真的是很乏了。
军旅很枯燥,甚至很多士兵期待打仗,那样的话生活也就更多姿多彩了。甚至有的兵卒想要在战争中解脱,,这无疑便是自杀倾向了。
这一觉一直睡到了夕阳西下,卫亨一直守在方天定屋中,方天定醒来,似乎又再次精神焕发,一边洗脸一边问道:“卫亨啊,办的怎么样了。”
卫亨低着头道:“嗯,已经通知将军了。将军办的很用心。统领,那新来的谋士是戒德么?城中发来情报说戒德到了。正要来船上这边。”
唤方天定做统帅,自然是因为方天定是背峞军的统帅,而不喊做元帅或是统领,也是背峞军的特别权力。
这也是背峞军的骄傲,唯一拥有骄傲的军队。
三百背峞军跟随方天定呆在南京,然后又跟随方天定到了开封。
到了开封,方天定便把三百背峞军留给了方杰,或者说留给了花传谷。而自己,则把当年散开的七百背峞军戴在了身边,而如今,却又带来了江陵府。
江陵城外,背峞军自成一营,而戒德,便到了这营地。
方天定起身出门,看着甲板,不由有些恍惚。
原来,自己竟然在江上。
站在船舷边,看着江畔还有那一叶孤舟,方天定有种感觉,那孤舟便是戒德的行船。
果然,小船竟然向着大军靠近了。
三艘比较小的战船驶出编队,围困小舟,似乎在说些什么。
其中一艘船向着方天定所在的主舰打旗语,方天定转头对卫亨说道:“告诉旗手,让他们放行,让沿途的大小船只都让行。”
卫亨点了点头,便跨刀而退了。
默然,戒德对方天定真的很重要。
那小船,穿行在这些大船间绝对没有任何问题。
方天定却让他们退开,说明,方天定心中,对戒德足够尊敬。
而方天定并不知道,戒德最擅长的不是谋事,而是治军。
治军之道,恐怕是天下最难的学问之一,和谈恋爱和相亲有的一拼。
自古治军厉害的就那么多人,而诸葛亮就是其中很著名的人物。
那么多人物在他手中都很安静,很平和。
那些刺头,也将自己深埋,不敢过分。
如同魏延那样的绝代高手,将军中的大才,也被诸葛亮一步小棋。弄了个遗臭万年。
不过单单说治军,的确是一件很有用的本事。
船队,缓缓拉开,一只小船在排成两列的船队中穿行。
便如同,一个卸下剑的剑客,走入了高高的宫门,走入了皇宫瓮城。
但是,若不卸剑,若没有高高的朱红城墙如何体现出一个高手的那份绝世情怀。
小船靠拢,才发现,根本没法上得了数十米高的巨舰。
还好,主船上有绳梯。
只是,这绳梯是用来给洛水的士兵用的,戒德和尚估计也怕不上去。
于是乎,翻天定在想,是否需要做一部升降机。
只是,戒德和尚能爬三十米的索道?翻天定不敢冒这个险,不过卫亨却适时上前道:“统领,十米高的位置有有一个门洞,可以入内。”
蒙蕫巨舰的构造是甲板以上两层,甲板下三层。
最底下的一层是隔水的,而第二层则是随手划桨的舱室。
那桨很大,所以第二层也很大,而且第二层还开了一些小门洞,是用木门开关的,用来上下人。
蒙蕫巨舰虽然大,却是在长江黄河行船,不是在海上行船的。所以根本不怕风浪倒灌。
方天定点了点头:“打开那门,让戒德从那儿上来。”
这个时候得知有一叶孤舟驶入主船便的潘文德才过来,问道:“宴席,是否可以开始摆了。”
方天定点了点头道:“嗯,可以了,多上素菜。”
方天定本人并不是和尚,当然不会说斋菜。
而且方天定也不是素食主义者,所以荤腥还是要有,不喝酒便罢了。
戒德一身黄色僧袍,缓缓从底舱走了上来,这巨舰太大,走的很慢。
一路上,戒德观察了巨舰的内部构造,不由咂舌。
方天定看到有人来报,便走到了楼梯口,看着那道黄色身影逐渐走进,不由轻笑道:“和尚没有在船上吃过饭吧,今儿试一试?”
那黄色身影也是笑着,大笑着,喊话道:“太子有这个雅兴,那我也只有陪着了。”
方天定眉毛一颤,不是贫僧不是和尚我,而是直接说的我,有情况。
和尚跟随着方天定走着,久久才说道:“今天不吃素,吃荤。”
方天定脚步一顿,又走了起来道:“怎么,六根不清净了?”
戒德才道:“你说的对,朝中之人不能有信仰,要么当和尚要么当官,我必须选一个。这次来我是来讨要职位的,所以,必须还俗了。”
方天定哈哈大笑:“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坐。无碍,无妨。”
戒德却正色道:“整个水军,我要拥有治军的权利,包括各路将军。”
方天定诧异的回头:“也包括我和潘文德将军?”
和尚讪笑:“这当然不包括。和尚还想多活几年。”

第五章 始料未及

(有关陈友谅朱元璋的水战,上观记错了,实在鄱阳湖不是在洞庭湖,额,都怪上观相信自己的记忆力没有查证,以后尽量不出错,悔过中)
这是昨天的,倒晚了,悔过。
气蒸云梦泽,波撼岳阳楼。
江上起了雾,却不是寒烟,而是连续晴天照起的水雾。
方天定正与戒德谈天说地,戒德却突然说道:“起雾了。”
方天定头转向了西面,点头道:“的确,好大的雾。”
这世上,能作为方天定聊天对象的就渺渺数人,其中便有戒德和尚,和尚虽然是和尚,然后又不是和尚了,却始终是个聪明人。
聪明人,自然能和聪明人说话。
漫天烟雾,烟雨蒙蒙,绝然不是什么情深深的时候。
还俗之后,戒德和尚似乎能闻出杀戮的气息,能闻出血腥味。变成了一头胖胖的牛鲨。
这个世界上,杀人最多的鲨鱼,不是看似凶猛的大白鲨,而是看上去很胖,却有在淡水中活动的能力的牛鲨。
那还俗的和尚,就好比一头牛鲨,一头正在长江中的牛鲨。
既然江上起了雾,那么上游的人,断然不会不知道。
上游的人会做什么,方天定自然也知道。
摇摇百多里外,那空荡荡的宋国边城。自然没有浪子。却有很多身入行伍,多年未归家的不孝子。
自古忠孝不得两全。
若要尽孝,就不能为国尽忠。若要尽忠,就不能为亲守孝。
一封千里外来的书信进入峡州城中,以为文弱的如同染了风寒还整日享乐的风流子一般的人儿,却穿着宋军的衣服。
而且,还是参将的铠甲。
那参将,单手撑着膝盖。撑着膝盖的那条臂膀并不壮硕,而那只手却刚好能掩住他的面庞。
他也,确实掩着面,透过消瘦的指缝,那人似乎流着泪。
左手撑着膝盖,右手却拿着一张纸,纸上有墨迹,蝇头小楷,似乎是一个女人的笔迹。
而那些字,太远,屋外的守卫,都看不清。
只是,这些从来没见过这位坚强的副将流过泪的守卫都在想,什么痛苦能让他流泪。
似乎,唯有那三件事,伤父母,泣妻儿,吊兄弟。
那参将,渐渐将松散的右手握紧,那脆弱的纸张也被涅出了一个破洞。
参将抽出长剑,插入泥土之中,放下了头盔,放平了那张纸,重重的磕头,沉声道:“儿不孝,不能回乡守孝了,此一战,不战死江中,便回去!”
似乎,是抱着必死的决心。
望着江上浓雾。
抽出地上的剑,似乎只有他知道,今天要做什么。
屋外的守卫,毫无察觉,那股冷冽的杀气,弥漫在消瘦的身影上。
一场始料未及的大雾,似乎忙坏了所有人。
要知道,这本是泽鱼之时。
至少,在长江上,这本是捕鱼之时,而且因该是拉网而渔。
天江相隔,便是又一世界。
浓雾中,两不相望,似乎没有了任何联系。
而此刻,一点点黑影在浓雾中穿行。
那些黑点,似乎就是传闻已久的,幽冥船,往生船?
那些船的主人,至少也是这么认为的,他们知道,这是一场收割,收割的是人头。
江陵城外。黑色的船队突然开始减速。
按照出行时的规定,所有人禁止发出声响。
于是乎,只能是暗暗派出一艘观察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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