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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有应得-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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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
也就是说,当年山谷灭顶一案,是常鸣下的手,那如今事情开始败露,她……
岳菁华的脸色刷的一下子褪尽了血色,转身就往外走,凌芊依喊住她,“你就打算这么走了?”
已经走至门口的岳菁华回头看她,皱了皱眉,似是短短的时间内经过一场激烈的挣扎,最终只是将鬼手丢在了她的脚步,然后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
凌芊依看着脚边的鬼手,不自觉的抿起了唇。事情败露,常鸣最不会放过的人便是凌芊依,无论是因为过去的事还是如今鬼手引发的事,她都没有理由放过她。
借刀杀人,再好不过。
第41章 哀莫大于心死
凌芊依心里想着道一老头还给了她那个药丸,难道说他早就知道自己能用到了么?可是……凌芊依仰头望天,现在她要用哪只手去拿药丸啊!
正想着,那颗小药丸咕噜咕噜的从身上滚了出来,掉在地上,兴奋的弹跳了几下,凌芊依的视线随着药丸的运动轨迹一路看去,然后眼睁睁的看着它被一只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毛茸茸的小狗伸出舌头舔了进去,凌芊依傻眼。
恨恨地瞪着那只小狗,可是小狗连甩都不甩她,吃完后晃了晃头,摇着尾巴颠儿颠儿的就往回跑去。跟着从外面走进来几个侍卫,其中一个似乎是这只小狗的主人,弯腰一把将它抱了起来,宠溺的拍了拍它毛茸茸的脑袋,小狗乐得汪汪的叫了两声,其余几个侍卫开心的笑了起来。
跟小狗亲热完了,这几人才慢吞吞的朝凌芊依走来,这个时候凌芊依倒也淡定了,反正都是砧板上的鱼了,再折腾也不过是把自己的狼狈展现给别人看,何必。
抱着小狗的侍卫似乎是那群人的头,看了她一会儿,招招手,让人给她解了锁链,不过怕她反抗,脖子上很烂俗的架了几把钢刀,凌芊依心想幸好自己的脖子没那么脆弱,不然早不知道断了多少次了。
有人伸手去捡落在她脚边的鬼手,指尖刚一碰触,就像触电一般的将手缩了回去,抬头满眼愕然的看着她,凌芊依自己本人也是莫名其妙,看向鬼手,鬼手嗡嗡地颤了颤,呼的一下子飞了起来,无声的插入刀鞘之中。
那些侍卫像见了鬼一样,吓得脸色苍白,双目涣散,脚步凌乱的就往外跑,边跑还边含糊不清的喊着什么。
也有几个见惯了场面的,很快便镇定下来,迅速的将凌芊依关进了铁牢里,她像是困在笼子里的一头凶残的野兽,送饭的人也是急急地扔下饭碗之后就迅速的跑开了。
凌芊依猜那些应该是岳菁华的人,颜珈的人不会这么对她轻蔑,常鸣的话,直接拿刀砍了她便是。
但是这次凌芊依猜错了,她低估了常鸣的嫉恨心,而低估了别人,将会成为一种劣势。
再次醒来的时候凌芊依发现自己是在一辆急行的马车之中,身上被绳子密不透风地捆绑着,虽不至于很紧,但也绝对挣脱不开。看来是有人在她的饭菜里加了药,趁她昏迷便绑了来。
她艰难的坐起身来,斜靠在马车的车壁上,窗子被遮了一层厚厚的绸缎幔布,她看不清外面的情况,但离着天昊国的皇城越来越远那是必然的,能这么着急着带她走的人,恐怕也只有常鸣了。低头看了看腰间,那把鬼手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她心里忽然升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
岳菁华从大牢里走出后就直接去找颜珈,走到御花园的时候就看见很多宫侍急匆匆的来回奔跑着,不时的低头耳语几句,岳菁华一把拉住一个宫侍的胳膊,那宫侍一怔,抬头见是她,不由得垂下头去,涨红了脸,甚至连礼节都忘了行。
“宫里发生了什么事?”
“回禀岳大人。”那人说着用眼角扫了扫四周,见没有什么人这才放心说道,“今儿个大皇子发病,御医诊治了一番……眼下……怕是不大好了……”
岳菁华的脑子嗡的一响,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遥梦在这个节骨眼上又犯病了,那颜珈会怎么样?来不及多想,岳菁华抬脚就快步走了去,却看见了迎面而来的遥清慈。
遥清慈的情况也不大好,脸色阴沉的吓人,一向妖娆魅惑的眉眼变得凌厉起来,一双漂亮的茶色眸子也越发的清冷,似凝了一层薄薄的坚冰,见了岳菁华后眉眼稍稍抬了抬。
“岳大人,你来的正好,我听说大哥命人抓了凌芊依,可是真的?”
岳菁华拿不准他是什么意思,但还是老实地点了点头,“确有此事。”
“赶紧找人把她放出来,大哥现在的情况很不稳定。算了,还是我亲自去吧。”遥清慈说着就要绕过她去,岳菁华眉头一动,毫不掩饰的关切道,“遥……皇上怎么了?”
“你也知道大哥的性子,从小就超出同龄人的沉稳内敛,可是这次梦儿的事,让他完全丧失了理智……”
其实颜珈的情绪克制力一向非常强,有什么事都是往心里放。很多人都以为他的表情很冷漠,实际上他是完全没有表情,因为他不觉得有什么事情是值得关注和放在心上的,因为不在乎,所以没有表情。
一个连表情都没有的人,心,也是死的。
后来,多了个凌芊依,他的脾气也越来越不稳定了,表情也越来越丰富,但总归像个正常人了,会哭也会笑,遥清慈一时之间也说不出这样究竟是好还是不好。
岳菁华没有考虑这么多,她满心满眼都是颜珈怎么样了,遂追问道,“梦儿这次病的很严重吗?”
遥清慈拉回思绪,脸色凝重的点头,“血引的事,你也知道,以前梦儿发病的时候靠着大哥的血液做药引,总会压制下去,但是这次,根本就不起作用,大哥的血流的太多了,却还是执意要继续放血,我想能制止住大哥的人,目前也只有凌芊依了,或许,她能有办法也说不定。”
听到这里,岳菁华的脸色一变,遥清慈敏锐的察觉到了她情绪的变化,眼睛眯了起来,“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恐怕……现在已经晚了……”她握了握拳头,眉头打成了一个死结,“我的手下禀报,凌芊依被常鸣的人带走了,眼下,怕是已经出了城……”
“你……”
“哐啷”一声脆响,惊得两个人倏地回头,颜珈站在门口,手里的瓷碗坠地,摔得粉身碎骨,里面的血液四溅开来,像浓烈到极致的罂粟花,纷纷扬扬的飘散,落在颜珈洁白的衣角上,晕染出一片惊心动魄的美。
有那么一瞬间,遥清慈觉得他的大哥或许会发疯。但出乎意料的,颜珈冷静的出奇,他的眼睛甚至连一丝波动都没有,淡漠的看着岳菁华,最后轻轻的俯身,将地上的碎片一点点重新拾起,阿荣听见动静从里面奔了出来,看见颜珈被细小的碎片划破的指尖,晕出一抹比丹蔻还要鲜艳的颜色,身子微微一颤,却立在原地,像岳菁华和遥清慈一样,明明很想过去帮忙,却只是在旁边静静的看着,连呼吸都忍不住中断了。
终于捡完了碎片,颜珈起身,淡淡的吩咐了一句,“阿荣,传令下去,即刻起,卸去岳菁华右相一职,压入天牢。”
他的声音比他的神情尤冷了几分,阿荣僵了僵,才慢慢的挪着步子走到岳菁华跟前,岳菁华抿着唇,看了颜珈的背影一眼,转身向天牢的方向走去。
原本遥清慈以为,事情再不能比这更糟糕了,可是第二天,就又传来一件令局面更加混乱的事,云起国女皇对天昊国宣战。
稍稍想一下,也知道是常鸣搞的鬼,估计很早之前,她就跟叶碧薇结成了联盟了吧。若是放在平常,倒也不怕,但是目前的情形是,岳菁华刚刚被打入天牢,遥梦病危,颜珈从昨天回去后就昏迷了,也不知道是失血过多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
里里外外一大堆事情都需要遥清慈来处理,他被压得都快要喘不过气来。天将黑的时候,颜珈醒了,虽然脸色更白了几分,但眼睛里却有了精神,那是一种少年时代的意气风发和破釜沉舟孤注一掷的霸气。
他的头发高高的束起,身上穿着熟悉却陌生的银色铠甲,在夕阳的余晖下,熠熠闪光,铠甲的左肩处是一个狮王形状的图案,代表着高贵和威严。他手里握着一杆长枪,用一块瑾布慢慢的擦拭着,像是抚摸着一位多年不曾相见的老朋友,似是打招呼,又似是在告别。
遥清慈了然,他已经知道了。
遥清慈建议先将岳菁华放出来,可以让她将功赎罪。颜珈漠然的扫了他一眼,平静无波的道,“岳菁华,何罪之有?即是无罪,又何来戴罪立功一说?”
遥清慈讶然。
“莫不是堂堂一个天昊国,少了一个岳菁华就要倒下了吗?”
“大哥……”
“清慈。”
颜珈将长枪放在桌面上,打开一个用黄金缎带包裹的精致匣子,里面是一枚青玉雕刻的火凤凰,凌空振翅飞翔的姿态惟妙惟肖,他连看都没有看一眼,伸手递到遥清慈眼前。遥清慈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浑身涩涩发抖。
颜珈将他扶起来,像是小时候一样,拍了拍他衣角的灰尘,“清慈,大哥对不起你,对不起天昊国,往后,这个国家就交给你了,不过,大哥会帮你打好这最后一仗。”
“大哥!”遥清慈一把抱住颜珈,手指紧紧攥着他的衣角,“大哥,你别这样,没有过不去的坎儿,梦儿会没事的,凌芊依也会平安归来,大哥,我不行的……”
“你的能力我清楚,清慈,火凤凰一族的诅咒,你我从小就知道,可我们还是天真的以为能够躲过去,可是,为什么每次都是在我觉得离幸福很近的时候就与幸福擦肩而过了呢?”
“大哥……呃……”
颜珈抽出插在他身后的银针,接住他软软倒下来的身子,将他抱到床上,盖好了被子,凤印摆在他的床头,清慈,帮我照顾好梦儿……若是有幸他能活下来,就当成宁儿一样的对待吧……
颜珈又看了一眼床上的人,起身拿了长枪,头也不回地离去。
也许幸福就是一个瞬间,你以为那是幸福的开始,实际上,那便是幸福本身。给了你短暂的欢愉,却要你付出一辈子的不幸。
第42章 殇逝
遥清慈醒来的时候颜珈早就无处可寻了,他也只有尽可能的为颜珈提供充足的物资和后备力量。
朝堂上一下子去了两位重量级的大臣——岳菁华和常鸣,场面有些失控,他要做的事情实在太多。但事情并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几天后,遥梦无故失踪,据说之前曾有人看见一个白发老头儿莫名其妙的对着一只毛茸茸的小狗发呆,被人发现后瞬间就没了踪影,于是皇宫内又多了一个灵异事件。
遥梦的失踪让遥清慈差点崩溃,虽然颜珈没说,但是他明白他的意思,要是凌芊依有个什么万一,那遥梦也许就是他活在这个世上唯一的寄托了,他不敢想象,若是颜珈知道这件事后会不会真的疯掉。
与此同时,凌芊依也终于停止了多日的马车颠簸生活,不过若是知道接下来等着她的是什么,那她宁愿继续在马车里颠簸。
那是一个非常阴森晦暗的牢狱,也许已经废弃了很久,到处是厚厚的灰尘和腐烂的气息,发黑的墙壁有些脱落,像只退毛的狗。
凌芊依被人用铁链高高的吊了起来,双脚脱离了地面,浑身遍体鳞伤,血液一滴一滴的溅落下落,在死寂的牢狱中发出刺耳的滴答声。
是滴答声,没错,因为整个地面是一片发臭的积水。
开始的时候,凌芊依还用双手尽力的拽住扯在手腕上的铁链,以减轻对双臂造成的撕裂感,不过渐渐的,她放弃了,手指甚至连蜷缩的力气都没有了。
三天,连续三天的时间,无尽的折磨。
没有饭吃,没有水喝,这只是最基本的条件而已。每隔两个时辰总会有人来给她施行,刑罚也越来越变态,由最初简单的鞭刑到后来的用烙铁烫,而常鸣就坐在对面的椅子上,或者把玩着手里的血琥珀,或者悠闲自在的喝着清茶,兴味盎然的听着衣衫尽裂的声响,看着凌芊依面上扭曲的表情,常鸣就像是一个兴奋的孩子在欣赏着一场好玩的皮影戏。
最后的这一次,常鸣使用的是一条钢鞭,不是很长,大约一米半左右,但是极细,而且细细一看,上面都是倒挂的小勾。每一鞭抽下去,小勾就深深地陷进皮肤肌肉里,然后抽出,连带着血肉一起被翻出来。十几鞭下去,凌芊依整个人变得一片血肉模糊,要是有镜子的话,凌芊依心想,自己一定像极了被挂在钩子上出卖的羊肉。
凌芊依朝着常鸣笑,只是笑容并不怎么美艳,她笑的时候,干裂的嘴角缓缓的渗出血来,她用舌头舔了舔,竟是分辨不出那是一种什么滋味。
她朝着常鸣笑,只是因为她不能哭。
就算是注定了要死在常鸣的手上,她也不能让她看了笑话去。扣紧了牙关,每一鞭下去的时候,额上和手背上的青筋就突兀的跳起,像是要破土而出的囚禁在地狱里的魔兽,蠢蠢欲动。
也许,昏过去的时候才会呻吟吧,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昏迷的次数越来越多,身体也变得越来越虚弱,就连呼吸都开始变得断断续续。
她也有被释放下来的时候,不过那会更惨。
地面上有一些机关,能把人的手腕脚腕等重要的部位都紧紧的扣起来,人根本不能挣扎,只能认命的被浸泡在腐朽的污水之中,整夜整夜的泡着,身体往往会一夜之间就浮肿起来,像一具漂在海上的浮尸。
有时候渴极了,她也会低头喝那些令人恶心想吐的黑水,因为她还不想死,至少,不是现在死。
若是情况不紧急,她相信常鸣不会这么容易让她死去,常鸣会慢慢的折磨着她,而她可以利用的,也就是尽量的在这场折磨中等待着,等待奇迹的降临。
一开始的时候,她并不是很明白,常鸣究竟跟她有什么深仇大恨要这样对她。后来她从他们的断断续续的谈话中知道了,原来常鸣早就跟叶碧薇暗中勾结在了一起,她是想借着自己来挑拨岳菁华和颜珈的关系,然后趁着内忧外患,谋朝篡位。
原本事情也是按着她安排的去发展,只是最后自己破坏了她的大计,让她在没有做好准备出击的时候就被人先一步发觉了动机,导致她急急如丧家之犬,茫茫似漏网之鱼,这种恨,她的确咽不下。
但是事情的发展总是出人意料的,凌芊依没想到的是,天昊国竟然行动的那么迅速,一路朝云起国打过来,势如破竹。隐约中,她听到了什么战场修罗之类的话,不过她太累了,很快就睡了过去。
常鸣再次来到牢狱的时候,凌芊依还在昏睡,额前的发丝凌乱不堪的贴在脸上,头微微偏着,靠在胳膊上,脸色白的像抹了面粉般,衬得嘴角的血迹越发的浓烈艳丽。
常鸣满意的笑了笑,招了招手,很快,一个带刀的侍卫就端着冰水盆子跑了过来,朝着凌芊依劈头盖脸的泼了上去,凌芊依很快就睁开了眼睛,开始还有些迷蒙,渐渐地就恢复了清醒和凌厉。常鸣身边的那人令她不由自主的瞪大了眼,那个人正是多日不见的——阿星!
常鸣很满意她的反应,像是终于有一步棋子得到了对方的赞赏般。她打发先前泼水的那人下去了,自己慢条斯理的朝她走过去,阿星跟在她后面,目光并没有跟凌芊依直接对上。
凌芊依只看了她一眼,就懒洋洋的眯起了眼,对敌人的不屑,是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反抗。但她心里却没有表面看上去的平静,她在暗暗的思考着,阿星在宫内的同谋竟然会是常鸣,也不知道玉烟现在怎么样了,不过有道一在,应该不会有事吧?又想到了那颗被小狗吃掉的药丸,不知道会不会引出什么事端来。
常鸣也不在意她的表情,似是非常随意的把玩着指尖的血琥珀,然后将刀递给了阿星,自己则是照常在对面的红木椅上坐了下来。
“呵呵。”常鸣自顾自的低低笑了起来,“没想到你还是个硬骨头,不过这次,我也没什么耐心陪你玩下去了,那个颜珈竟然这么快就打了过来,可真是让人意外。不过,你说一头失去了理性的兽,即使拥有再锋利的爪牙,那又有什么可怕的呢?”
听到颜珈的名字,凌芊依蓦地抬起头来,常鸣笑,“原本打算留着你还有些用处,不过现下看来,就算没有你,他也一样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你知道么,葫芦口的那处地势有多么凶险,易守难攻,可是他竟然闯进去了,那两边都是断崖,只有往前的一条路,而且极易容易埋伏,若是断其后路,他就是插翅也难逃了。”
凌芊依的眼里几乎要滴出血来,手指紧紧攥着铁链,不停的挣扎,铁链发出一阵阵急促而绝望的“哗哗”声,在空荡的牢狱之内回荡着,常鸣笑的极其畅快。
她拍了拍手,阿星立刻上前用刀刃对准了凌芊依白皙的脖子,常鸣道,“我其实一直有个问题不明白,一个被火陨刀伤过的人,是怎么躲过一劫的,不如,你再表演一次给我看,好不好?”
常鸣的话说的很轻很轻,甚至有点像恋人之间的轻语低喃,可是目光却像是一匹发现了猎物的花豹,幽幽的发着嗜血的光芒,冷酷而残忍。
“阿星,你的大仇现在也可以报了。”
凌芊依还在想着她和阿星之间到底有什么样的血海深仇,阿星手里的刀刃已经毫不留情的划了下来,也许,在扎进凌芊依身体的那一刻她也有一瞬间的停顿,但是微弱的让人不易察觉。
就在血琥珀扎进脖颈的瞬间,凌芊依的瞳孔猛的一缩。
她认出了这双眼睛,那年,也是这双眼睛,对上了她的视线,让她有片刻的怔忪,就在那片刻的怔忪时,这双眼睛的主人,将血琥珀扎进了自己的身体。时隔这么久,历史再次重演,现在的情形跟当初别无二致,还是这双眼睛,也还是这个人,第二次,想要夺去她的生命。
她不懂,她真的不懂。
“大山,你还记得炎青吗?你还记得顾老头儿和炎奶奶吗?你还记得那把生锈的铜壶吗?你还记得,那一片云淡风轻的山谷吗……”
阿星的手指猛的一颤,手上的血琥珀锵然坠地,带着尚未滴落的血珠儿。她极力的控制着发抖的身体,嘶哑的道,“你都记起来了?”
凌芊依笑,血液汩汩的往外流出,像大明湖的趵突泉,流的畅快,流的尽兴。
她说,“原来你不是聋哑。”
尽管嗓音很沙哑,大概是在那场大火中被烧坏了声带,像被人揉进了一团沙子,可是毕竟,不是哑巴,她接近她,只是一个骗局。可是最终,阿星也只是一个纯朴的受害者罢了。
“你……都是因为你,青儿才会死的,山谷才会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坟场,这都是因为你!”
她变得有些失控起来,常鸣在后面玩味的笑,有一下没一下的擦拭着血琥珀上的血迹,凌芊依觉得血液开始从自己的嘴里不受控制的汹涌而出。
“阿星,你之所以对玉烟那么好,是因为他在很多地方像极了炎青是不是?”
阿星沉默着没说话,扭头看常鸣,侧脸的线条透露出几分天真的愚蠢。
凌芊依有些绝望的看她,那玉烟现在的下场不会比她更好到哪里去。
常鸣笑得高贵而优雅,像是肯定了凌芊依的想法,朝她点了点头。
“既然你这么喜欢他,那我就送你去见他吧。”
不给阿星任何反应的机会,阿星就倒在了血泊之中,成了血琥珀的又一个祭祀品。
“为什么?”阿星的眼神开始涣散,看着常鸣的眼神一片茫然。
“因为我讨厌别人的抗拒,若是你没有背着我把沈玉烟偷偷的藏起来,我或许也会放他一马。”
“哦,对了,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是被淹死的。”
“你很奇怪是不是,他的游泳技术那么好。没错,他是要游过河对岸逃生的,但是那边我埋伏了人,他也很敏锐的察觉到了,他的确很聪明,但是我最讨厌聪明的人。”
“可惜不论他游到什么地方,总是会有人在等着他,很有趣的游戏是不是?最终他还是脱力了,拼命的想要靠岸,但总会有人重新将他拖回河里,每次他要露出河面呼吸的时候,就会有人把他的头按下去,一遍又一遍,你没看当时的情景,多么的刺激,若是见了,想必你会终身难忘的……”
“不过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那就是他的眼睛,在死前终于可以看见光明了……”
凌芊依的耳朵开始嗡嗡直响,到最后什么都听不见了,她微微仰头,清晰的感受着生命一点一滴的流逝,这个过程,真的很奇妙。
她的嘴角也许是翘着的吧?恍惚间,她又想到了颜珈,不可抑制的想要见他,过去种种种种的回忆铺天盖地涌了出来,原来她和颜珈的过去,真的是少的可怜。
原来她和颜珈的爱,真的那么短,可是遗忘,却那么长……
第43章 撞到的是真鬼
凌芊依清楚的看着阿星慢慢的停止了呼吸,清晰的看着常鸣嘴角越咧越大的弧度。她蓦地转身,看见墙壁上被锁链高高吊起的人,披头散发,衣衫尽碎,形容狼狈到了极点,血迹从脖颈间蔓延下来,染红了脚下的大片水湾,原本的腐臭加上浓烈的血腥气息,让人直欲作呕。
那个被高挂在墙上的人,正是她自己!
凌芊依骇然地往后退去,一下子挣脱出了那粗大的铁链,她从自己的身体里跑了出来。
茫然的站在常鸣的对面,一顺不顺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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