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道巅峰-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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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林宏奕低头不语，老白低声叹了一口，道：“立春，小雨，你们前生是女娲神剑里的两个剑魂，为了人间众生，你们可愿意牺牲？”


林立春上前一步，道：“老神仙，我愿意！”


傅小雨也上前一步，道：“老神仙，如果我和立春哥哥不牺牲，是不是这片天地就完了？”


老白点了点头，道：“是的，如果没有女娲神剑，这片天地将在七天后消失。”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我当愿意。就算，我不愿意，我一样会死，不是吗？”傅小雨笑道。




人道巅峰　6

“立春，小雨……你们，不再考虑一下吗？”林宏奕抬头道。


“大哥，事到如今，我们还能选吗？”


是啊，事到如今，我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立春走了，小雨走了。


当女娲神剑，从诸神塔顶的豪光中现身时，林宏奕依旧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老白一飞冲天，将女娲神剑拿到手，转身落回地面，把剑交给林宏奕，道：“武神大人，一万年了，这一万年来，您都为了领悟女娲神剑中太虚功的最后一重【人道巅峰】而忙碌。现在，没有时间，无论如何，你都必须赶到女娲山，在六日内完成补天，要不这片天地，便会灰飞烟灭。”


林宏奕心情复杂地接过女娲神剑，剑低低鸣叫起来，仿佛在说，主人是时候，我们出发吧。


“宏奕，我跟你一起去。”上官兰萱上前一步道。


“兰萱，别去，那里危险。”林宏奕拒绝道。


“留着蜀山派难道就不危险了吗？”上官兰萱反问道。


是啊，当天崩地裂之时，这天下还有那里不危险的？


“大家都去吧，一路上会遇到许多障碍，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


当林宏奕御剑飞上天际时，他从没想过自己生活的天地会变成这样。


蓝天白云消失的无影无踪，大地上，到处是冲天的火光和哭喊声。


绿洲，眨眼间，变成荒凉的戈壁。


狂风的肆虐下，花草树木都失去了昔日的光彩。


当一切的美好，离人们远去。


下一步，只有灭亡！


突然，天上飘起鹅毛大雪，刺骨寒冷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袭来，让林宏奕觉得自己身体快被寒冷冰冻了。


他暗暗地运起【吞日月】，一股股绿色真气仿佛天然的屏障，顽强地抵抗着吞噬天地的寒冷。


“兰萱，你还行吗？”林宏奕问道。


“宏奕，我没事，你可以再飞快点。”上官兰萱抱紧林宏奕道。


“嗯。”林宏奕点了点头，加快了飞行速度，顶着寒风，急速前行。




人道巅峰　7

骤然，一股暖意扑面而来，让林宏奕顷刻间落入火海之中。


热，极度的高温，烘烤着林宏奕身上的皮肤。


汗水，如柱般倾下，打湿了他所有的衣物。


如果，不是【吞日月】的保护，林宏奕觉得，自己大概马上就会被这炎热蒸发。


飞行的速度越来越快，林宏奕心急如焚地赶往女娲山。因为只有在那里，大地上这种反常的天气，才可能被解决。


突然，不远处，一道冲天而起淡淡青光吸引了林宏奕的注意力。


到了！这里应该就是老白所说的女娲山。


林宏奕御剑飞过去，从上面看，青光是由一山体中央的太极图发出。


林宏奕轻轻落下，拉起上官兰萱的手，走进青光之中。


让林宏奕意外的是，寒冷与火热，在青光之中都消失地无影无踪。周围的花草树木又重拾生机，展现着它们的自然美丽。


不远处的山坡，仿佛群星围绕的太阳，在百花丛中，绽放耀眼的光芒。


山上有一座露天的神庙，白汉玉为底，前面有一条长长的台阶，远远望去仿佛玛雅人的金字塔。


林宏奕收回目光，小心谨慎地拉着上官兰萱往台阶上走去。


忽然，白色石阶开始扭曲，周围一切的景象都陷入无边的黑暗之中。


“宏奕，小心！”上官兰萱惊叫道。


林宏奕祭起女娲神剑，照亮四周，这才惊讶地法相，一条全身漆黑，只有眼睛是绿色的巨蛇，正朝他们靠近。


“没想到，这时候，还有人来女娲山。”巨蛇吐着红色的舌头道：“我劝你们还是回去吧，冥冥中自有定数，无论是神，还是人，都别想改变这一切。该被毁灭的东西，一定要被毁灭。”


“你这畜生住口！”上官兰萱怒道：“这片天地由我们来作主，什么时候论到你说了算！”


巨蛇把头转向上官兰萱，冷哼一声，道：“多少年了，你怎么还没觉悟呢？一切都是定数，你为何一定要逆天而行呢？”




人道巅峰　8

闻言，上官兰萱一震，她一直以为这一切都只和林宏奕有关，而今听来，仿佛和她也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你这话什么意思？”上官兰萱质问道。


“意思？哈哈哈，你很快就会明白我话里的意思。”巨蛇冷笑道：“这条路叫祭路，只有完成祭祀，才能看到祭坛。如果，你们现在后悔，还可以出去，要不，就没机会了。”


“到底如何才能完成祭祀？”林宏奕开口问道。


“哈哈，她的灵魂会告诉的她，哈哈哈。”巨蛇的声音犹如鬼魅般在四周飘荡，而身体早就消失不见了。


接着迷雾中便不断传来沙沙的响声，四个人首蛇身怪物，从黑暗中出现，呆呆地盯着林宏奕他们，惨笑。


见到那些形状奇怪的蛇怪不断逼近，林宏奕举手一扬，女娲神剑，在空气中划出一道圆弧。


四个蛇怪武功似乎并不强，立即中剑倒地，身体里喷出一股墨绿色的血液。


血雾落下，林宏奕惊讶地发现，蛇怪的数目居然比刚刚多了整整一倍！


怎么会这样？


林宏奕来不及思索答案，只能不断挥舞着女娲神剑击杀敌人。


但，他很快就发现，周围的蛇怪，根本就杀不完。


而且，杀一个，变两个。


不一会儿，抬眼望去，到处都是那些神情呆滞，一模一样的蛇怪。


“兰萱，这些蛇怪杀不光，我们必须杀出一条血路往前走。”林宏奕一把拉紧上官兰萱的手道，这才惊讶地发现上官兰萱站着那儿一动不动。


林宏奕扭头一看，上官兰萱神情呆滞，脸上跟那些蛇怪一样，挂着一丝惨笑。


“兰萱，你没事吧？”林宏奕紧张地问道。


上官兰萱这才回过神，收起脸上的笑容，道：“宏奕，我没事。”


“没事就好，我们还是尽快离开这里吧。”这地方很是可怕，林宏奕一刻都不想停留。


神剑刺破黑暗，如一道闪电，在众多的蛇怪中，劈出一条狭长的道路。




人道巅峰　9

林宏奕拉着上官兰萱的手，在道路上，不断前行，可走了许久，依旧看不到尽头。


“宏奕，无论如何，你都记住，这一生能与你相识、相知、相爱，我已经心满意足了。”上官兰萱的声音优美动听，但在林宏奕听来，这句话却是如此刺耳。


就在这时，林宏奕觉得自己手上一空，上官兰萱骤然消失地无影无踪。


“兰萱！兰萱！”林宏奕往回路杀去，寻找上官兰萱的影子，可周围除了蛇怪，就没有任何别的东西。


剑光四射，无数蛇怪倒下，绿色血雾漫天飞扬。


突然，一切都消失了，林宏奕又重新回到洛州，繁花似锦的洛州。


大街上，牡丹花如火如荼地盛开着，向众人展示着世间的富贵荣华。


林宏奕怔怔地站在那儿，不敢相信这是事实，他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


痛，钻心疼痛感从皮肤上袭来，告诉他周围的一切都是真的。


低头，林宏奕看到自己手中的女娲神剑，上面依旧残留这一丝丝绿色的血迹。


怎么会这样？这到底是那儿？


“叔叔，你别挡着我的路，我要出门去抢喜糖。”一个孩子的声音从林宏奕身后响起。


林宏奕转身一看，自己站在一户人家大门口，正好堵着孩子出门的路。


小孩子很可爱，五岁左右的模样，扎着两个麻花辫。


“对了，叔叔，要不你也跟我一起去抢喜糖吧。”小女孩回头嫣然一笑道。


林宏奕点了点头，突然回到洛州，他不知道干什么好，走一步算一步吧。


林宏奕跟着小女孩，来到一户官宦人家门前。


鞭炮声落下，新娘从花轿里跨了出来，周围的家丁们，立即开始挥撒手中篮子里的喜糖。


小女孩弯下腰，一边捡着地上的喜糖，一边高兴地嬉笑，仿佛天使一般可爱。


林宏奕笑了，想起自己儿时，也是这般爱凑热闹。


“孩子们，你们都过来，这里有一大篮子糖果。你们谁说的祝福词语动听，这篮糖果就是谁的。”管家的声音还没落下，孩子们便蜂拥而去，围着新娘子不断地送祝福。




人道巅峰　10

一阵煦暖的清风吹过，掀起来新娘子红头盖的一角。


林宏奕抬眼望去，呆住了，如玉的脸，如墨的发，如月牙般柳眉，是那么美丽。


美得天地都失去了色彩，美得让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林宏奕怔怔地站在那儿，反反复复地问自己，人世间，真有那么美的女子吗？这一切是真的，还是虚幻。


突然，一股阴风吹过，方才还和蔼可亲的管家和家丁都变了模样！那一双双人脚，变成一条条蛇尾巴。


“啊！——妖怪啊！”周围的孩子们开始尖叫起来。


可一切已经来不及，一个个活泼可爱的孩子，都被那些人首蛇身的妖怪给抓住了。


“放开他们！”林宏奕从震撼中清醒。


“没门，天地都快毁灭了，他们便是我们最后的晚餐。”一个动听女声响起。


林宏奕寻声望去，那新娘子不知道何时揭开了红头盖，露出了她那惊世的容颜。


在没见过她之前，林宏奕觉得世间不会有女子比上官兰萱更美。


但他错，原来这世上真的有女人可以比兰萱还美上一百倍。


只不过，这个女人，好像是一个妖怪。


“妖女，放了这些孩子，要不别怪我对你不客气！”林宏奕收捏心智道。


“没想到，这世上，还有见了我不心动的男人。”女子似乎对自己的外貌很有信心。


“人世最美的是善良的心，而不是绝世的容颜。”林宏奕回答。


“呵呵——”女子咯咯笑道：“真的吗？世间的男子，真的只看女人的心？如果真是这样，这片天地不会那么快就毁灭。”


林宏奕怔住了。他也是男人，他自然知道，一个女人的外表，对男人来说，有多么重要。


“别啰嗦，快放了那些孩子们，要不，我绝不轻饶你。”在大是大非面前，林宏奕不是一个会被女人诱惑的男人。


“就你，没门！”女子冷冷地哼了一声，一条红色长尾，直直地向林宏奕袭来。


林宏奕眼明手快，扬手一剑朝蛇尾砍去。




人道巅峰　11

那蛇尾十分灵活，半路折回，避开女娲神剑，卷起旁边一个孩子，向林宏奕狠狠地砸去。


林宏奕急忙硬生生地收回真气，将孩子稳稳地接住。


可，这样一来，真气就在林宏奕的胸口炸开了，他还没伤到蛇怪，自己就先受了内伤。


“哈哈，就你这样，还想跟我打？没门！”


言语间，女子连番出击，孩子和尾巴轮流上场。


一时间，林宏奕身上，到处是伤痕累累。


“忘了告诉你一件事，这世上力量是一切，仁慈是没用的，回头好好看看你身边的孩子吧。”


林宏奕低头一看，那些活泼可爱的孩子们不知何时，全都变成一条条人首蛇身怪物，摇着尾巴，举着尖刀，朝他刺去。


林宏奕这才意识到，自己从来没离开过女娲山，急忙后退躲避。


但，还是有几把尖刀刺穿了他的身体。


血涓涓地流下，疼痛告诉他眼前的一切都是蛇怪设下的陷阱。


可，他不能输，输了这片天地就完了。


林宏奕咬紧牙关，拿着女娲神剑奋力一劈，周围的大小蛇怪都化作一团绿色的烟雾，只有那女子还站着那儿。


“女娲神剑，好厉害，所到之处，凡间一切灰飞烟灭。只不过，如果我长这样，你还舍得杀我吗？”言语间，女子幻化成上官兰萱的模样。


林宏奕怔住了，手中的女娲神剑也静止在半空中。


的确，面对兰萱，这一剑，他刺不下去！


只不过，她真的是上官兰萱吗？


上官兰萱妩媚一笑，眼中情意不断在流转，伸出手道：“宏奕，跟我来，我们永远在一起。”


林宏奕呆在那儿，不知道自己应该上前，还是应该一剑刺过去。


就在那一瞬间，他看到一条尾巴，一条血红色的尾巴正在红色衣服的遮盖下，不断地长长。


“蛇妖，你去死吧！”


剑光骤然暴涨，撕破黑暗，带着翻腾的杀气，刺进了那蛇妖的胸口。


眼前一切迷雾、幻象散去，白色的台阶上，一滩鲜红的血迹触目惊心。




人道巅峰　12

林宏奕呆住了，眼前那里有什么蛇妖，他手中的女娲神剑正插在上官兰萱的胸口。


“兰萱，怎……怎么会这样？”林宏奕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连声音都颤抖起来。


上官兰萱脸色苍白，双手捂着胸口的伤口，鲜血不断从她指尖溢出。


但，她望着林宏奕的眼神依旧温柔，脸上还有一丝甜蜜的笑意：“宏奕，这条通往祭坛的路，叫绝情祭路，只有杀了自己今生最爱的人，才能走出幻境，看到祭坛。我很高兴，我是你今生最爱的人。”


林宏奕一把将上官兰萱抱在怀中，狂吼道：“兰萱，你为什么骗我，你为什么要骗我杀了你！你知道不知道，这对于我来说，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


上官兰萱伸出手，抚上林宏奕的脸庞，鲜血在他脸上，留下一道痕迹，而泪水则从她的脸上滑落，滴在林宏奕的手背上。


“宏奕，我一直想不顾一切与你长相厮守，可，也一直因为放不下神魔教，看不穿正邪之间的界限，而一再蹉跎。而今好了，一切烦恼都会烟消云散，灰飞烟灭。”


林宏奕深情地望着上官兰萱的脸，目光一刻没离开过，泪水不断地滑落：“兰萱，你太傻了！你为什么不事先跟我商量一下呢？如果，你告诉我穿过这条路必须拿你来当祭品，我情愿放弃。没有你的世界，我的生命本身就已经失去了意义！”


上官兰萱吃力地抬起手，拂去林宏奕眼角的泪水，深情地望着他，道：“宏奕，这一切，都是我们两的命。其实，当时老白骗了我们。魔神的那首诗，不是那样解释的。从头到尾，那首诗写的都是我们俩。”


“我们相遇在人间富贵花开的季节，从那天开始，人间的浩劫便正式拉开了序幕。当你手中的女娲神剑横空出世之时，也就注定了我要在你的剑下灰飞烟灭。一切冥冥中早已注定，宏奕，勇敢的走下去，完成你今生的使命。”




人道巅峰　13

“不，我不要这样！为什么我们如此相爱，却一定要分开！我不是一个伟大的人，为什么一定要我牺牲一切，去成全别人！为什么？”林宏奕疯狂地哭喊道。


上官兰萱轻轻地抓住林宏奕的手臂，道：“宏奕，你冷静一下，如果没有这一场冥冥中的注定，我们就不会相遇，我也不可能爱上你。”


“无论如何，我从来没后悔过，遇见你，爱上你。”上官兰萱顿了顿，甜蜜幸福地说道：“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只要彼此的心里有对方，一切便足以。”


说罢，上官兰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伸手放在林宏奕的胸口，却意外地发现自己的双手开始透明起来，竟然，可以穿过他的身体。


随着怀抱中的兰萱越来越轻，林宏奕伸出手想去抓住她。


可，抓到的都是一袅袅虚无缥缈的轻烟。


“兰萱，不，你别走！”


“宏奕走下去，完成你今生的使命，为了你自己，为了天下苍生，也为了我。”


兰萱的声音依旧在空气中飘荡，可她的身体已经渐渐地化作一抹飞灰，飘散开去。


当飞灰消散，林宏奕惊讶地发现一朵牡丹花，徐徐地升起，慢慢地在空气中盛开，用她血一样红的花瓣，把美丽洒向人间。


半空中，牡丹花一分为二，一半落在林宏奕的掌心，一半飞向无边天际。


林宏奕慢慢地握紧手中牡丹花，把她沁入自己的心窝。


牡丹花也跟有灵性一样，在林宏奕的手中融化，与他合二为一。


末了，林宏奕拿起女娲神剑朝祭坛走去，去完成他的使命，为了他自己，为了天下苍生，也为了他深爱的兰萱。


祭坛是圆形的，一半黑一半白，黑中有白，白中有黑，形状和颜色与太极图一模一样。


站着祭坛中央，林宏奕一抬头一看，只见正中的天际，有一道深深裂缝。


中间的黑暗，不断地吞噬着四周的璀璨，让裂缝越变越长，越变越大。




人道巅峰　14

这，应该就是老白所说的天崩。


但，它发展速度实在是太快，还有得救吗？


林宏奕不知道，他只知道，无论如何他都要试试，女娲神剑里，太虚功最后一式：人道巅峰。


林宏奕祭起手中的女娲神剑，用心把太虚功一到六心法过了一遍，一行小字在女娲神剑上若隐若现。


林宏奕按照女娲神剑的提示，缓缓念道：我以创世之神女娲娘娘的名义，恳请天地赋予我力量，补天！


话音落下，整个大地为之一颤，一股巨大的力量从地心涌出，汇聚到女娲神剑之上。


神剑上的五颗宝石感受到召唤，逐一亮了起来，化作五道光彩夺目的彩虹，直冲天机，深入那裂缝之中。


成功了！林宏奕心中一震狂喜。


就在那一刻，天地疯狂地颤抖起来！


天上，无数的风云如潮涌般被黑色裂缝吞噬。


地上，一道巨大的口子，猛地将大地撕成两半，掀起无边尘土。


等一切落下，林宏奕惊讶地发现，那道裂缝竟然变得有半边天大！


怎么会这样？这招是补天，还是害人？


女娲神剑，从半空中落下，掉在祭坛上。一股白色轻烟，在上面凝聚成一个窈窕女子的模样。


“【人道巅峰】这一招，是不能随便乱用的，一旦用法不得当，会加速这片天地的灭亡。”很明显，说话的女子，应该就是当年的创世之神：女娲娘娘。


“女娲娘娘，请您给我明示，我应该如何使用这最后一招？”林宏奕苦苦哀求道。


女娲娘娘回眸一笑，道：“在过去的一万年里，难道你真的没有领悟这最后一招？”


霎那间，林宏奕的脑子里风起云涌，一万年的回忆，如快进的电影，在他记忆里浮现。


他缓缓地闭上眼睛，想起了，自己的第一世，从地球穿越到这片大陆的第一世。


在那一世里，他不断追求力量的巅峰：战斗，比武，收复五神兽，拔出女娲神剑，得道成仙。




人道巅峰　15

然后，他在神界领悟七千年，一直没能参悟女娲神剑上【人道巅峰】的秘密。


为了练成【人道巅峰】这一招，为了在天崩地裂之时拯救苍生，三千年前，他再入轮回，再领悟人世。


这一次，他并没有好像上一次那么幸运，一世就成就非凡，领悟了一切。


第二世，他变成一个权臣。在官场里，他虚情假意，逢迎讨好，过河拆桥，指鹿为马，无恶不作。


五十岁时，他官至一品，权倾朝野。


五十五岁时，他娶了第十房姨太太。


为博美人欢心，他挪用修缮河道的公款，为其修造江南庭院。


谁想，第二年天公不作美，连降暴雨，导致两岸无数百姓流离失所，家破人亡。


可，谁敢动红极一时、一手遮天的他？


当受灾百姓沿街乞讨的时候，他依旧在自己的江南庭院中寻欢作乐。


那是一个大雪纷飞的日子，他刚出家门，就看到路边站着一个小乞丐。她衣衫褴褛，面黄肌瘦，见有人经过，她不是上来要饭，而用她那一双仇恨的眼睛，死死盯着他。


那眼神，如同一把冰刀直直刺入了他心房。


从那以后，他夜夜无眠，不断受到那一点点未泯的良心煎熬。


不久后，他便病入膏肓。


他惊讶地发现，自己还没死，那些口口声声说爱他至死不渝的如花美眷们，已经开始拉帮结派，为如何瓜分他的财产日夜谋算。


这时，他才恍然大悟，一生的荣华富贵，没有给他带来半点真情和幸福，得到只有一双眼睛，一双仇恨的眼睛。


当一切繁华落下、他撒手人寰时，他又看到了那双眼睛，那双仇恨的眼睛。


那小女孩是他的收魂使者，在离魂路上，她告诉他：他这一生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伤害了太多的无辜生命。所以，在以后轮回里，他都将沦为乞丐，直到有人愿意为他留下一滴真情的眼泪。


第三、四、五、六……世里，他成为一个个乞丐，在人们嘲笑、怜悯、嫌恶中，浑浑噩噩地活了一世又一世。




人道巅峰　16

直到某一天某一世，一个小男孩在父母怀抱中，轻轻道：“爹，娘，这个人好可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