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汽大宋-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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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佛是现代社会来的人，见多识广。虽然听不懂，好歹也知道这种语言是蒙古话。就留了心，记下这个单间位置，悄悄回到自己房间，把事情和司天道说了。当然他用的是现代的东北话，房间里的几个妓女是听不懂的。

司天道听到这个情况，就留心了。虽然泉州外国人很多，但是蒙古人喜欢劫掠很少做生意，绝对不会无缘无故来到泉州城。一定有缘故，必须搞清楚。

想到这里，司天道就拿出来一串用黑龙寨附近出产的萤石晶体雕刻的手链给了身边的一个叫妙妙的妓女，悄悄打听这几个外国人的来历。

，兴宁盆地出产萤石矿，萤石的成分是氟化钙，又称氟石、砩石等，因含稀有元素而常呈紫红、翠绿、浅蓝色，无色透明的萤石稀少而珍贵。其中的晶体萤石常显鲜艳的颜色，雕刻成首饰和工艺品，外观晶莹剔透，灯下照一照，它还会发出美丽的荧光。物以稀为贵，在大宋也算是珠宝了。这个叫妙妙的妓女很高兴，就把知道的情况都告诉了司天道。

按照妙妙的说法，这是两个外国人。最初是市舶司的几个下级官员陪着来的，应该有些来头，最近都是几个人不用本地人陪同自己过来，出手也很阔绰。虽然人很粗鲁，但是钱多有来头，也是青楼惹不起的。

蒙古人，居然还和市舶司有关系！司天道和许佛李修德甘道夫商量了下，就招呼了老鸨进来，给了串珠宝收买，等着这两个外国人结账要走的时候知会一声。老鸨答应了。

司天道又派一个随从在走廊里盯着，几个蒙古人结账要走的时候，司天道等得了消息，就也赶紧结账下楼。跟在几个蒙古人追踪去了。客人虽然行径古怪，青楼的人整日迎来送往，见多不怪，倒也没有在意，由得黑龙寨众人结账去了。

这两个蒙古人明显喝多了酒，走路跌跌撞撞。黑龙寨众人一路跟踪。到了一条灯火昏暗的小街，哥几个领着几个大宋随从一拥而上，把两个蒙古人按到在地，堵住嘴，，解下裤带从背后反剪双手捆了。

两个蒙古人力大无比，又擅长摔跤，虽然醉酒无力也很是挣扎了一阵。奈何黑龙寨一边人多，几个大宋本地人随从也都受过徒手搏斗的训练，费了些力气，总算是制服了这两个蒙古人。两个蒙古人手被困，嘴被堵住，刀架脖子，无法抵抗无法呼救，也只能乖乖被拖着走。

泉州城里的道路七拐八弯，夜间很难认路，好歹黑龙寨一边带的随从里面还有熟悉泉州城道路的本地人领路，才能不迷路。

出了事情，司天道几个穿越者也不敢再回客栈，夜间城门也关了，只能是另想办法了出城，哥几个商量了一下。就果断决定抢城门出城！

南门带有瓮城，守备森严去不得。就走东门。从行春门抢城门出城。

几个人夜间出行都暗暗带了武器，穿越者都带了左轮手枪，几个随从也暗藏刀剑和短火枪，现在是太平年月，泉州城城防松懈，把守城门的不过7－8个兵丁，黑龙寨一边也有7－8个人，抢城门还是有机会的，如果不赶快出城，等天亮就没有办法把这两个蒙古人带出城去了。

一旦抢下城门跑出城去，上了船，海阔天空，无论是谁也拿这些黑龙寨的大爷没办法了。

现在是半夜里，守城门的兵丁正在困倦的时候，警惕性很低，到了近前，才开口问是什么人，怎么回事啊，几个大宋本地随从诈做喝醉酒的醉鬼，靠到守城门的兵丁近前，突然发难，拔刀砍向几个守城门的兵丁。措手不及之下，守门兵丁没有防备，被撂倒了几个，其余的见势不妙也都跑了。

一时间呼声四起，跑了的守兵大呼“有贼！抓贼啊！”惊动了不少人。

有人打着灯笼火把，就向城门拥来。黑龙寨一帮人，赶忙打开城门，也不等城门大开，推开一条能过人的缝隙，就拖了两个俘虏，跑出城去，两个蒙古人跑不快，司天道就让几个大宋庄客把他们打晕了，像被死狗一样背了跑路。黑灯瞎火的，守门兵丁也没有胆量出城来追，只能是关了城门报告长官了事。

港口码头离城也不远，但是黑龙寨一帮人没有照明又带了两个人，跑不快，到了船上，天色已经放亮了，整整折腾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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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海上航行

司天道等人上了船，才安定心神，考虑下一步的举动。动手抓两个蒙古人是临时起意，喝酒以后冲动胡闹，等把人绑了弄到船上，才知道事情刚刚开始。后面的麻烦肯定不会少。

明摆着这两个蒙古人应该和大宋泉州市舶司提举蒲寿庚有关，蒲寿庚是泉州的地头蛇，两个蒙古人无缘无故失踪，城门遇袭，等于是太岁头上动土，蒲寿庚肯定会追查。还是赶快走人才好，否则留着两个蒙古人在船上时间长了难免夜长梦多，在人家的地盘上，还是不稳当。

好在船队补给已经完成，可以随时拔锚起航。司天道当下把情况通知了程逆风和王大军，命令船队拔锚起航离开泉州港。由于船队船只数量太多，从早上忙到下午，整个船队才离开泉州港，到海上完成编队，算是重新上路。

几个穿越者集中到一起，对这两个蒙古人如何发落的问题商量了一下，按照程逆风和王大军的想法，这样的人渣直接杀了扔进大海喂鱼就是，不用费事。

司天道认为，现在正是宋元激烈交战的时候，这两个蒙古人绝对不会无缘无故来泉州，一定担负着某种使命。不审问清楚就杀，毫无疑问是愚笨的举动。哥几个冒着风险把这两个蒙古人绑到船上，绝对不是为了图一时痛快。

两个蒙古人醒过来以后，司天道已经派人对他们进行了审问，可是两个蒙古人装作不懂汉语，就是不回答问题。一时半会儿也奈何他们不得。

听了这个，黑龙寨的几个穿越者都兴奋起来。许佛和甘道夫都抢着要求主持对这两个蒙古人的审讯，王大军程逆风李修德对这个事情也很有兴趣。海路茫茫，旅途寂寞，还有什么事情比折磨两个敌人更能解闷的？

对王大军程逆风参加审讯的要求，许佛和甘道夫李修德司天道是一致反对。我们冒着风险抓人，你们倒玩现成的？这个可是不厚道了。

王大军程逆风无奈退出，李修德司天道兴趣不大。最后就是许佛和甘道夫两个人争夺对这两个蒙古人的审讯权了。

许佛和甘道夫两个人各有理由。许佛自称研究过满清十大酷刑，对犯罪心理学有研究；甘道夫说我是医生，什么都懂一些，通晓人体生理构造，对人的心理也有过研究。两个人争执不下，几乎吵起来。

最后还是许佛退让，朝甘道夫要了几张春宫画做补偿，把审讯权让渡给甘道夫。才算了却这一桩公案。

甘道夫不愧是当医生的，采用的审讯方法是从生理和精神两个方面折磨两个蒙古人的摧毁他们的抵抗意志撬开他们的嘴巴。

甘道夫找了一间做仓库用的舱室做审讯室，把两个蒙古人分开审讯，找了一群大宋本地人做打手轮流上阵，对这两个蒙古人搞疲劳轰炸，二十四小时不间断，不让被审讯者吃饭休息。皮鞭抽藤条抽打，头发捅尿道，竹签扎指甲缝，种种酷刑都用上。

连续三天三夜以后，两个蒙古人先后开口招供了。这两个蒙古人一个叫阿喇哈一个叫道尔基。都是蒙元左丞相伯颜的手下，此次来泉州是作为使者劝说蒲寿庚归降蒙元，在泉州举事响应蒙元大军南下，给大宋背后来上一刀。

虽然蒙元左丞相伯颜对蒲寿庚许以高官厚禄，但蒲寿庚这个老狐狸在宋元交战局势未明朗之前首鼠两端举棋不定，还不能下定决心就此背叛大宋，彻底投向蒙元，只是每天派人好酒好肉款待两个蒙古使者，还送了大笔钱财给两个蒙古使者做礼物，让人陪着两个蒙古人在泉州吃喝玩乐。打算等待宋元交战局势明朗以后再做决断。两个蒙古使者每天在瓦子勾栏消遣，目眩神驰，流连青楼，乐不思蜀，事情就这样拖延下来。一直到黑龙寨一行人发现。

这件事情让司天道很感到为难。虽然抓住了两个蒙古使者知道蒲寿庚和蒙古人有联系。但是就此认定蒲寿庚通敌，证据理由还不够充分。

蒲寿庚亦官亦商，在大宋经营多年，势力盘根错节，就算是有他通敌卖国的可靠证据，把一切报告大宋朝廷或者公之于众，也还是奈何不了他分毫。

虽然明知道这个蒲寿庚日后为祸不浅，黑龙寨对付这个人和他的家族也是没有办法。

现在只能是把这两个蒙古人关押起来严加看管。毕竟这两个人是蒙元左丞相伯颜的手下，对蒙元的情况知道很多，现在既然已经开口招供，就一定可以从这两个人嘴里掏出更多东西来。

从泉州出发到渤海湾途中要经过福建沿海、浙江沿海，江苏沿海山东沿海，在大宋，这些地方分别归属大宋福建路浙东路淮东路以及蒙元山东路管辖。

历史上，南宋在东南沿海设有三支水师，分别是明州附近的定海水师，杭州湾的澉浦水师，长江口附近的许浦水师，用来保卫海防、拱卫京师。

其中定海水师是最早设置的历史最久，当初大宋朝廷设置定海水师的目的主要是保障自己南逃的通路，所以规模不大。按照历史的发展，蒙古入侵临安时宋将张世杰曾经提兵入定海，率领宋昌国州、朐山、秀山戍兵舟师千余艘，三次攻夺定海港口，和元军浴血奋战，反复争夺过这里。

扼守长江口的许浦水师规模最大，将官等级最高，兵力最雄厚，但宋末两淮荆湖战局危殆之时经常从这里抽调兵力应援，致使这支水师最后兵力空虚，无心作战，蒙元打来时宋军主将都统制祁安望风投降。

黑龙寨的船队北上难免要经过这三支水师的防区，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冲突，司天道命令船队从外海绕行。大宋各路水师只是“旧例月差军兵出洋”，出海很少，也难得在海上遇见。一路平安无事，过了长江口。

船队过了长江口，司天道就命令船队加强警戒，沿途遇到船只一律派船拦住严加盘查。

大宋嘉熙四年曾经下令许浦等地水师及沿海各州县“禁販米下海”，以免走私山东，为敌所用。

蒙元将领董文炳在山东密州也建有水师准备进犯大宋，难免会派人派船到大宋沿海望风、窥探。

无论是走私船还是形迹可疑的侦查船，黑龙寨的船队一律把他们扣押下来，这样做一方面可以避免走漏风声，另一方面也可以多一些船只使用。

截获的船只，司天道派人上船，把船控制住，就一起带了随大队行动，一路向北，船队规模越来越大。

黑龙寨的船队带有从现代社会带来的导航用设备和气象仪器，此前司天道在向蒙元统治区贩运私盐的过程中，对宋元沿海的航道也进行过探测，按照现代的测绘方法绘制了精确的海图。

虽然没有现代的卫星定位设备那样先进的设备，靠着指南针六分仪精确海图这些东西也无论日夜都可以连续航行，加快行程。

古代人掌握的航海技术以丰富的感性经验为重，舟师水手必须学会凭借自然天象和景物导航。在现代造船业兴起以前，航海主要依赖水手的极为宝贵的经验和一些简单的工具及技术。

欧洲航海家到12世纪才开始使用罗盘，大宋人却早已经掌握了钢针磁化制造指南针的技术，使用指南针进行导航，开辟了航海史的新时期。

在两宋时期，有关海图的记述已十分明确，海上交通航线的发展，为海道图的产生创造了条件。海道图的产生出现，是人类海洋知识不断积累的结果，为人类进一步征服海洋，发展海上交通事业，提供了更多的技术工具与技术知识。

宋代在海洋地理识别探测方面也有较大进步。根据天气变化确定方位，判断环境。并已懂得利用长绳系砣测量海深，并从砣底所粘附的海底泥沙判断航行位置及情况。而且还能利用季风航行，其驾驭风力的技术也具有相当水平。在海上航行安全方面也有一定的保障措施。利用信鸽作为海上通讯工具。并已能进行水下修补船只，防止渗漏致沉。

由于航海技术不断提高，令两宋时期的对外海上交通更具安全性，航向更为稳确，航行时间也大为缩短，有利于中外海上交通贸易的进一步发展。

就大宋航海业在当时世界海运贸易体系中的角色来看，大宋航海业是很有活力的。尽管开罗的法蒂玛王朝、印度东南部的注辇国以及苏门答腊的三佛齐在印度洋海域有效地构成了一个贸易系统，但是“世界贸易体系”中占支配地位的无疑还是宋代中国。

根据史料记载，宋代商业航行的范围远至印度洋阿拉伯世界和东非海岸。后世的郑和下西洋依靠国家的力量也不过就是在宋代商业航行的范围内兜圈子。

古代航海者由于技术条件限制通常沿着海岸航行，晚间则靠岸停泊。要注意寻视各个可见的陆标，或倾听可以帮助领航的音响，如钟响浮标或雾笛发出的声音，来测算算出船已经在哪儿了，从而相应调整航线。

这样的航海技术水平要征服海洋，安全可靠地进行海上交通活动，显然是有难度的。

黑龙寨的船队依靠领先这个时代的航海技术自然可以快速安全地在中国沿海航行。一路无事，进入了山东沿海。

第五十四章旗开得胜

船队进入山东沿海不久，在整个船队前面航行探路的镇中”、“镇边”、“镇东”号战舰就发现了一支形迹可疑的船队。

黑龙寨的战舰命名采用了后世北洋水师对军舰的命名方法，主要是将同级或同类的战舰，以一个字（即字号）贯穿各舰的舰名，而舰名通常取威武之词，如远”字号：

“定远”、“镇远”、“济远”、“经远”、“来远”、“致远”、“靖远”、“平远”、“威远”等等，“镇字号：“镇中”、“镇边”、“镇东”、“镇西”、“镇南”、“镇北”这些。

目前，500吨级盖伦船型的主力黑龙战舰以“远”字号命名，已经建造完成下水并形成战斗力的有五艘，还有三艘正在黑龙寨的主基地建造中还没下水。

一共八艘战舰，用的是后世北洋水师的八大远“定远”、“镇远”、“济远”、“经远”、“来远”、“致远”、“靖远”、“平远”、“威远”的名字命名。本次出海带来的是“定远”、“镇远”、“济远”、“经远”、“靖远”。

外加三艘50吨级的卡拉维尔帆船。

卡拉维尔帆船为一款盛行在15世纪的三桅帆船，当时的葡萄牙和西班牙航海家普遍采用它来进行海上探险。

这种帆船重量比较轻，吃水亦较浅，更适合于沿岸及河川的探险。在船帆方面，它使用了地中海普遍使用的三角帆，转舵性能变得更高，船帆更易鼓起，速度亦大幅增加。卡拉维尔帆船满足了当时冒险家要求的经济性、普遍性、操舵性及速度，成为当时欧洲最盛行的帆船。

黑龙寨为了方便在北方蒙元统治区沿海开展私盐走私也为了加强对黑龙寨与潮州间内河水道的控制，也建造了一批卡拉维尔帆船用来完成一些需要在沿海和内河水道完成的侦查探测巡逻走私一类的任务。

已经建造完成下水并形成战斗力的三艘50吨级的卡拉维尔帆船暂时以“镇”字号命名。本次出海带来的就是“镇中”、“镇边”、“镇东”。

那些从大宋本地购进的船只就不费太多心思，用产地加编号命名“广甲”、“广乙”、“广丙”、“福甲”、“福乙”、“福丙”……

虽然有人提出，用一支在后世全军覆灭的舰队的战舰名字命名黑龙寨的舰队不吉利。

司天道不在乎这个。“只要名字威武就好了。如果相信命运的话，历史上，大宋最后的命运就是覆灭，我们黑龙寨如果相信命运，可以什么都不做，就是等死了！”

黑龙寨的舰队各船之间联络，不是用旗号灯号，用得是无线电台和对讲机。不但通讯距离远，命令和信息传递清楚明白，，还能避免暴漏自己的指挥意图。在本时空，也只有黑龙寨才有这样的装备。

“发现来历不明船队，一共五艘2000料大船”。“船上有武装，没有旗号。”

司天道果断下令：“舰队备战。”“第一分舰队左路包抄”“第二分舰队从后面追上去。”“其余战舰封锁后方海面。”

一方已经开始行动另一方还不知不觉。

第一分舰队是三艘“镇”字级卡拉维尔帆船。用于吨位小，每艘船只装备10门威力中等的八磅前装火炮。

卡拉维尔帆船速度快操作灵活，从浅海一面包抄敌舰正合适

黑龙寨一方的第二分舰队主力黑龙战舰只有五艘，也没摆什么队形，就那么呈扇面形散开，从后面包了上去。

那些那些从大宋本地购进的广字福字战舰，司天道没打算让他们参战，对敌五艘大宋2000料武装海船，黑龙寨出动五艘黑龙战舰，还要加上三艘镇字级小炮船助阵，已经够给面子的了。

前面结队航行的五艘2000料大船都是大宋南方福建沿海常见的大型海船，上宽下尖，船身宽大使用硬帆像后世明清时代的福船。

第二分舰队速度很快，不久就已经包抄到位，截住了几艘大宋海船向海岸方向的去路。

这支大宋船队也发现了后面兜过来的五艘黑龙战舰，感觉来者不善，已经开始做战斗准备，船上负责管理武器的直库已经开始给船员们发放武器。原本光秃秃没有挂旗帜的主桅顶端，也升起了一面旗帜。

“是泉州蒲家的旗帜，看来非打不可了。”司天道下定决心。

五艘黑龙战舰“定远”、“镇远”、“济远”、“经远”““靖远”打开炮窗，战斗人员各就各位，分别向着五艘敌舰扑去。

这五艘泉州蒲家的大海船船上都乘有数量众多的武装人员，也装备了火炮投石机这样的大型远程武器，不过数量都不多。

虽然蒲家的海船不知道黑龙寨的船队是什么来路，但是看到黑龙战舰巨大的体积就知道来者不善，既然自己一方升起泉州蒲家的旗号对方明显不买账还杀气腾腾要动手，那就必有一场恶战。

泉州蒲家的船队在本时空横行四海，很少遇到对自己不买账的。这一次居然遇到个吃生米的，也是心下恼火，打算给这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不明势力一点厉害尝尝。

五艘泉州蒲家的大海船很快做好战斗准备，调过头来，也向黑龙寨的战舰扑过来。

双方都对自己的实力很自信，都不屑于多废话，也没有和对方先礼后兵的意思，海战直接爆发。

黑龙寨一方的黑龙战舰，都是三层甲板的盖伦船。两舷的炮甲板各布置有十门十二磅的前膛火炮。

木帆船用的火炮威力不能太大，否则巨大的震动和后座力容易让木帆船的船体解体散架。

黑龙战舰的炮甲板在相对于炮窗的位置上铺设有铁制轨道，轨道上架设带有铁轮的炮架。炮口的高低可以调整。

在发炮时，炮手用一种叫铁鞋的东西，掩在铁轨和炮架的铁轮之间。火炮发射时的后座力，通过炮架的铁轮经过铁鞋传递给铁轨，在火炮发射时火炮和炮架后退，火炮和炮架的后座力被铁鞋和铁轨之间的摩擦力所抵消，火炮发射后的复位更容易。火炮射速得到提高。

这样，虽然黑龙战舰比起后世西方装载一百门火炮的巨无霸战列舰显得迷你袖珍很多，火力也还是很强大。

反观泉州蒲家的海船，虽然也装备有火炮，但是由于加工工艺不过关，火炮炮膛不够光滑，只能勉强装填发射。射速慢得令人发指，射程也近得可怜，威力很有限。

历史记载，火药和火器是蒙古西征时通过阿拉伯传入欧洲的，因此泉州蒲家的海船上面也装备有火炮。阿拉伯人一向善于吸收外来文化和技术，阿拉伯商人蒲寿庚家的海船上有火炮司天道毫不奇怪。

海战开始，司天道乘坐的旗舰“定远”一马当先冲向敌舰，穿入两艘敌舰之间左右开弓，两舷的炮甲板接连开火。一时间海面上硝烟弥漫炮声轰隆打得热火朝天。

海上炮战，由于海船的摇晃，射击时火炮的稳定性差，命中率往往不高，取胜靠得是炮火的密度，黑龙寨一方在火炮数量炮火密度方面占据和绝对优势。

古代海战用的炮弹最多是远距离轰击敌人用的实心炮弹还有近距离杀伤敌方作战人员的葡萄弹，破坏对方帆缆用的链弹。

黑龙寨一方战舰的火炮一开始就大展威风，各种炮弹像不要钱一样向敌方船上打去。

泉州蒲家的海船明显不适应这样的打法，质量低劣技术落后的火炮根本就打不到敌人不说，就算打中一发两发，也像挠痒痒一样，不能给敌人造成什么大的损害。

也有蒲家的海船企图靠近黑龙寨一方战舰接舷肉搏，或者是跳帮到敌舰上抢船战斗，奈何，黑龙寨的软帆船更灵活速度更快，根本不给蒲家海船接舷肉搏跳帮的机会，完全就是放风筝一直把对手玩死的打法。

激战中一艘蒲家海船挨了很多发炮弹不怕牺牲靠近了黑龙寨一方司天道乘坐的旗舰“定远”，待接近了“定远”，等不到两舷相接，蒲家海船上的跳帮手就借助桅杆上的缆索呼啸着荡过船来，挥舞着明晃晃的刀剑向定远号上甲板上操作帆缆的水手们杀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