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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剑集-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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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洞内竟精巧的设置了一个眼洞,那眼洞经过七弯八拐转角处的镜子折射后,早已不知道那眼洞中看到的景色是来自哪个房间,而那个房间内巫梦看到的人正是白雪。
里面的屋子,摆设清雅,虽无珠光宝气,但却布置得舒服已极,明明只是精致典雅,可不论怎么看着都洋溢着一股霸气。而白雪,此刻就坐在最舒服的位置上。
最舒服的位子,便是一张缎子软椅,他还是一身白袍,可那白袍已经换成了一种比风还要轻柔的丝绸,低低束起,他双眼似闭未闭,仿若在听着什么曲子,可明明又是没有人奏曲。
他的脚上并没有穿鞋,有人说,看女人要看她的脚,一个女人的脚好看,那才能算的上是一个真正的美人,而看到白雪的脚,一般女人都没有他的秀气斯文。
他的脚下跪着一个身披黄衫的绝色少女,用一种喜爱的眼神望着他,一双秀手正在捏着白雪的脚底板。
白雪手中持着金杯,杯中盛着美酒。
琥珀色的美酒。
但在巫梦的眼中看来,却像是血一样。
巫梦看到白雪一脸享受的样子,实在不忍让她姐姐看到,实是怕她姐姐伤心啊。
巫瑶已经看到了,她咬着嘴唇,还是看着。
“姐姐,我们不看了!”巫梦道。
巫瑶气鼓鼓道:“不,我要看。”
“你还看他看什么呀,他心里根本没有你嘛。”巫梦恨声道:“他简直就是在享受,哪里有你嘛!”
“他”巫瑶本就是觉得满口苦涩,被她妹妹这么一说,眼眶儿也红了一圈。
“算了,至少他还活着,他活着就比什么都好。”
“哼!你倒是为他好!”
白雪真的在享受吗?
他持着金杯,忽然轻唤了一声,道:“哎呀”
这声“哎呀”真是恰到好处,不轻不重,倒不是疼的出声,反像似乎舒服的不由自主,喊了出来。
“怎么?人家捏的重了?”那少女连忙问道。
曾经有个笑话,说是自称人家的女孩,凡事都有男人抢着干了,自称我的女孩,凡事只能自己干,至于说一些,自称大爷的女孩,那么,男人的事情只怕也得交给她干了。
“不是,恰到好处!你的手法很好!”那白雪一听到人家二字,再看到这绝色少女的担心受怕的小脸模样,便是真有气,也早就没了。
何况,他本就是在享受。
“嗯”那少女低低应道,被白雪这么一称赞,她的脸也慢慢的羞红了。
“好酒。”白雪一口饮尽这杯中醇酒,他虽然喝着酒,可眼睛却瞬也不瞬的盯着那少女。
“雪少爷,我给你倒酒。”那少女道。
“好。”白雪摊开掌中金杯。
“是。”那少女先是起身福了一福,又走到水盆里洗了手,才用金壶为他斟酒,白雪又一口气喝光,那少女再选了颗葡萄送到他嘴里,他就含笑着吃了下去。
巫梦望着白雪那副被伺候的舒服样子,实在是恨得牙痒痒!
女人就是这般的奇怪,在见到白雪之前,她已经担心快要急的哭出来了,可见到白雪好端端的没死,又舒舒服服躺着,她反倒觉得心里不舒服了。
“我在这里当囚犯,他倒好,被奉做上宾!”
她满肚子的火,却忘了想一想,白雪为什么会被奉做上宾,难道他在这里现在真的是一个上宾吗?
余歌没有杀死白雪,反倒交了个丫头来伺候他,这究竟又什么原因?
酒越倒越快,已经倒了十九杯,白雪酒到杯干,绝不迟疑,可他越喝面上越清楚,越喝眼睛越亮。
那少女已经被白雪看着实在很不好意思了,只能叹气道:“人家有什么好看的?”
白雪笑道:“你哪里都好看?”
那少女道:“真的?”
白雪道:“真的,我从来不骗女人。”
那少女娇笑道:“人家都说风流白雪,白雪风流,你说的话,人家该相信吗?”
白雪哈哈大笑道:“我从来不骗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
“哦?”那少女似信非信道。
白雪道:“你不相信?”
那少女媚眼中带着笑,一脸的笑意,犹如醉意,白雪明明喝了那么多酒,却一点醉意也没有,她明明没喝酒,却一脸的醉意,她迷醉道:“我该相信,毕竟我欠了一条命。”
白雪晃动着金杯中的美酒,道:“凤九衾中,我听说以你织雀为首,余歌却要你来伺候我,实在是委屈你了。”
这黄衫少女自然就是那日银室下的凤九衾中的织雀,她在白雪面前早已一改大姐的做派,反倒是娇笑道:“能够伺候名流天下的雪少爷,那是织雀的荣幸。”
“是吗?”白雪道:“既然如此,那我可要多喝一杯了。”
织雀道:“正该如此。”
白雪含笑道:“哎呀”他又是哎呀一声,“你莫不是想要灌醉我?”
织雀咯咯笑道:“你又不是漂亮的女人,我为何要灌醉了你?”
白雪眨眨眼道:“没准我醉了,你才能做一些,比较适合做的事情。”
织雀眼瞅着白雪,似乎要滴出水来,一字字轻轻道:“我要做什么适合做的事情呀”
白雪笑道:“那我可就猜不到了”
织雀咬着下唇,道:“你酒量这么好,我哪里灌得醉你呢?”
白雪叹道:“酒量再好,只要是人,就会有醉的时候”
织雀问道:“雪少爷,你可醉过?”
“可曾醉过”白雪这个问题,在他年少时,只要阳春在身边,他每逢喝酒,酒必醉,再到后来,他喝酒,每逢喝酒,必不醉。
这一醉到不醉,其中经历了太多的往事了。
“醉还是不醉,又有什么区别呢?”
织雀没想到他突然感慨起来,柔笑道:“对了,雪少爷,你酒量这么好,要不再来一杯?”
白雪努努嘴,对着那空壶道:“你看,已经没酒了。”
“没酒还喝,喝死你这个负心汉!”巫梦只看得牙痒痒,她若是能动,一定要钻到这洞里去,狠狠的在白雪的脸上咬上一口,最起码要咬下一两肉来,她要看看这负心汉的肉到底酸不酸。
“白雪要喝酒,怎么可以没有酒?”
只听得一阵清脆的环佩叮当声,传了过来,接着,是一阵银铃般的笑声,比环佩声更清脆,更悦耳。
自古就有一句话说是闻香识女人,这听声音也能大体能识女人好坏,单听这声音,便已知道来的必定又是个绝色美女,何况还有那似兰似麝,醉人魂魄的香气。
巫梦差了这么远,自然闻不到那股香气,但她却认得这声音,她做梦,一辈子也不会忘记这声音。
这是余歌的声音。
余歌终于出现了。
“门主。”织雀看到余歌进门来,急忙躬身请安。
“嗯。”余歌并没有多去看一眼织雀,只是淡淡应了声,还是轻持着一尊金壶,缓缓走到白雪身旁,一挥袖子坐下,她身披黄金滚龙袍,袍子下却什么也没有穿,空荡荡的,真的是一无所有。
雪白的玉足,套在黄金色绣花鞋内。
她虽然还是微笑着,可那脸上和身上不自然散发出来的王者气概,还是无时不刻不在透露着她上位者的身份,这份霸气并非来自她身上的龙袍,而是来自她这个人。
她这个人已经在白雪不知何时,渐渐的充盈了王者的霸气。
而白雪的眼睛,也被她完全的吸引住了,她身上似乎散发着一种光芒,足以照花所有人的眼,也包括白雪的眼睛。
除了她之外,还有谁,还有什么,白雪都看不见了。
他甚至没有看到余歌手里的酒壶。
“你可从来没有这么直勾勾的看过我?”
余歌含笑的往白雪掌中金杯里倒了一杯酒,凑到他耳边轻声道。
“是吗?”
酒香,终于勾醒了白雪的魂魄。
“实在是好酒啊!”白雪从自己的杯里喝下这一口酒,然后让那醇酒在喉间延绵,又慢慢舒展了自己的身躯,找一个最舒服的位子在软榻上,长长叹息道:“我本楚狂人,凤歌笑孔丘”
第三百五十六章 大戏来了
“你本楚狂人,何苦惹尘埃”余歌淡淡笑着,道:“是吗?”
连着两个“是吗”,说的又轻又柔,放佛一根羽毛在轻轻的挠动着白雪的心,挠的酥酥痒痒。
“我不是。”白雪一摆长袖,翘翘大脚趾,道。
“哦?”
白雪狂笑一声,忽然站了起来,几乎贴着余歌的鼻子道:“我是白雪,只是雪”
“你不是雪。”余歌伸出纤手又将他推到在软榻上,然后自己也坐到了他身上,娇声道:“你是蟠龙。”
“哦。”白雪被她坐在自己身上,却不生气,反倒好像很开心,他开心的那摸样,气的巫梦的鼻子都歪了。
余歌带着颇有深意的微笑,道:“蟠龙是中原的守护神。”
白雪道:“是吗?”
余歌道:“你岂非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白雪虽然也猜到了余歌肯定知道自己的身世,不过心底还是微微一震,叹道:“我知道了。”
余歌又给他倒了杯酒,才道:“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么也该清楚,其实你和我是同一条道上的人。”
“哦?”白雪不知可否,应付道。
“如今苗域新定,你不忙于统筹各处,安抚百姓,居然还有闲情雅致来给我倒酒,这实在是说不通了。”
“苗域已定,各处自有人去安抚,已不需要我亲自去做,何况,偌大一个苗域,又哪里及得上一个白雪呢?”
白雪笑道:“不敢当,不敢当。”
余歌笑道:“堂堂名草雪少爷又何必如此客气?”
“岂敢客气。”白雪大笑道:“我实在是在你面前不敢放恣,自愧不如。”
余歌叹道:“阿雪,我是在说真话,我真的需要你帮忙。”
白雪道:“我知道。”
余歌道:“你知道?”
白雪道:“我也是猜的,你如果不杀我,那么就证明我猜对了。”
余歌道:“你猜对了什么?”
“北域。”白雪轻轻的吐出两个字。
北域,燕云十六州之北,雁门关外中原失土。
“北域”两字一出,在巫瑶的心中震动,她终于明白了白雪为什么笃定余歌不会杀他,只因白雪看穿了余歌的雄心大志,区区一个苗域根本不在她的眼里,她要的是整个天下,要的是收复百年前赵家皇朝失去的土地。
而要收复北域,就需要人才帮忙,尤其是像白雪这样的人才,她岂会轻易杀掉。
余歌神色不动,微笑道:“是吗?”
白雪道:“你瞒得过别人,难道还瞒得过我吗?”
余歌道:“我本就没打算瞒你,否则又怎么会穿成这样来见你?”
白雪打量着她的龙袍,道:“这衣服不错。”
余歌道:“你喜欢吗?”
白雪道:“我喜欢又如何?不喜欢又如何?”
余歌道:“你若是喜欢,这龙袍就是你的。”
“什么?!”白雪持杯的手一抖,那杯美酒就这么洒了,洒在地上,白雪却浑然不觉,失声道:“你什么意思?”
余歌坐在他身上,能很清楚的感受到他身子的僵硬,她微笑着从他身上站起来,展开龙袍打了一个圈,道:“你说呢?”
“啊?”
“若是你愿意,这龙袍可以就是你的,或者”她轻咬了下饱满的红唇,略带羞涩道:“这龙袍里的人也是你的。”
白雪道:“你也是我的?”
余歌并不否认,道:“你要这么理解,也可以。”
白雪又笑了,自从被送到这房间后,他已经记不清楚自己笑了多少次,他笑的很开心,笑的在偷看的巫梦都快要哭了。
“你?真的吗?”
余歌笑着道:“你说呢?”
两人相视在笑,谁也没有提起从前的那些事,也好像完全忘了那次的断发绝交,他们放佛是刚刚认识的朋友,又像是生死相交的朋友。
巫梦在心底大声的疾呼:“不要相信她,她肯定是骗你的!”
可偏偏白雪完全没有听见,他怎么会听到巫梦的呐喊,“我能不相信吗?”白雪道:“我当然相信你。”
余歌道:“你的确应该相信我。”
白雪道:“你要我做什么?”
余歌转身在桌上取了个金杯,给自己倒了杯酒,边喝边说道:“我要你将北域白氏王朝的长公主白水光的首级取回来。”
“白水光?”白雪奇道:“白氏王朝的长公主,传说中的白氏王朝神秘之极,虽然北域名义上在其控制之下,但其实这种控制松散之极,真正掌控北域的力量是白氏旗下的三大家臣。”
余歌道:“是的,北域如今的情况有点近似于三家分晋之象。那三大属臣分别是阿什族、狮鹫族和曲岩族,这三家实力不俗,要收复北域,他们是硬骨头,不过在这之前,白氏王族毕竟还是他们名义上的领头人,只要有白家人在,他们就能统一作战!”
“原来如此!”白雪已经明白过来,道:“你是要我杀了白家的领头人,这样的北域就会陷入群龙无首之境,而你就可以趁机北伐,一统中原!”
“正是!”余歌的眼中射出强烈的渴望欲火,这个是她多少年来苦苦隐忍的梦想,也是她毕生的事业!
她岂能不热血上头,面目激动。
“只是”白雪幽幽道:“我知道你最近广开门路,只要是才智之士前去投靠于你,绝不会被拒于门外,如今也算是人才济济,既然你手下能人异士极多,况且还有凤九衾这样的人才辅助,何必要我来参和呢?”
“凤九衾?”余歌叹道:“我手下…哎…我的情况你还不明了吗?我手下的食客虽多,却没有一个真正杰出之士……”
她这话说的很不给面子,让那在场的织雀登时面目一红,讪讪不已。
“哦?”白雪忽然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望了望织雀,道:“这位织雀姑娘,我看就比世上那些名流风士要出彩的多了。”
“她?她还可以。”余歌笑笑道:“不过,败军之将,何以言勇她到了你手上,还不是一败涂地。”
织雀脸红的像是一块大红布,白雪暗叹一声,心中道:“歌儿现在竟如狐狸之奸狡,豺狼之狠毒,狮虎之武勇,还有一双识人之眼,不过她这刚愎自用的脾气还是没变,对付这种人,我既不能智取,也力敌不过,巫瑶姐妹还在她的手里,却该如何?”
“所以,我只有你一个人才能帮得了我。”余歌恳切道:“只要你愿意,苗域,我可以网开一面,有些人会还给你。”
“好。”白雪一口应道:“不过,要我杀人,总该有个计划吧。”
余歌见他答应,大喜,喝了杯美酒,道:“这白氏王族人丁一直不旺,也正是这个原因,才会惹得家奴做大,最后架空了自己人,尤其是到了这一代,白氏男丁已经全部死绝了,只剩下一个长公主在苦苦支撑,而她也正是北域的精神支柱,只要她一倒,北域要平定,无异于反掌之间。”
“难怪北域多少年来也无力南侵。”白雪对于北域之事并不算太熟,他倒也听说过这个长公主,传说她娇娇柔柔,本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可受命于危难之际,挽北域大厦于将倾,当年南国隆帝御驾亲征北伐,白氏王族的男人全部战死,南国大军一直打到了燕京都城下,就是这个长公主披甲上阵,奋力杀敌,鼓舞了人心,也抵挡住了这次北伐,稳定北域的人心。
不过这个长公主平时极为神秘,久居深宫,几乎不出现于人前,北域民间只知道有个长公主,可见过她的人,实在是少之又少,人偏偏就是这样,越是神秘反而带来的信仰之力越强,尤其是她又是抵抗北伐第一人,所以说她是北域的精神支柱并不为过。
要杀这样的一个人,实非易事,只因要找到她,已经是一件很难的事了。
“既然如此,你有什么计划?”
余歌笑道:“但天下人谁都难免有一弱点,这白水光好歹也是个人,也不能例外,若要想杀她,只有针对她的弱点行事。”
白雪也笑道:“她这样居然也有弱点,难得难得……”
余歌道:“你可知这个白水光已经几岁了?”
白雪虽然不知道她几岁,可还是能算的,他屈指算道:“就算当年北伐时,她才成年,那么到了如今也最少有四十多岁近五十了。”
“不错!”余歌道:“她今年正是四十九岁,因为她是女人,不做五十大寿,所以今年会摆个虚五十寿,到时候你就借着恭贺的名头去接近她。”
“贺寿?”白雪道。
“是。”余歌道:“不过并不是你去贺寿,而是你作为一件礼物被送给她”
白雪这次才真的大吃一惊,失声道:“我是彩头?”
余歌点点头。
“她为什么要收一个活人?”
余歌道:“你可不是一个普通人,而是白雪。”
“白雪怎么了?”
“风流白雪,白雪风流,可是花剑客。”余歌似笑非笑道。
“所以”
“所以她一定会喜欢的。”余歌道:“你已经知道了她四十九岁了,可并未婚嫁”
白雪用一种很古怪的眼神死死的盯着余歌,盯着余歌的脸上发烫,才道:“你要我去做面首?”
第三百五十七章 避年之说
“面首?”巫梦还是一个小姑娘,并不知道什么是面首,不过巫瑶还是听明白了,她也万万没想到余歌会要白雪去做这样一件事,这实在说不出的肮脏和恶心,却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好计。
“姐姐,什么是面首?”
“没什么别问。”巫瑶并不回答。
余歌轻声道:“只有这样,你才能真正的接近她,才能在她完全没有防备的时候杀了她。”
白雪道:“你肯定她会要我?”
余歌大笑道:“她也是个女人,只要是女人,我就能看清楚她在想什么,已经是这把年纪的女人,遇见你这样的男人,是把持不住的。”
“我这样的男人?”白雪把玩着手里的金杯,抿嘴笑道:“我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你是什么样的男人?”余歌也在回味着这句话,良久才道:“你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她用一种迷离的目光盯着白雪,轻启朱唇道:“你你这个人或许只有等到了死后千百年,才有人能对你写得出一些风言片语,才能写得出你到底是什么人?”
“死后千百年,才能人能写得出来?”白雪不知为何,听到这话心中竟有些觉得怪怪的,放佛看到了隔了无数的时空之后,有另一个男人伏案挥毫苦写,写得正是他这一生的风闻。
“只但愿他莫要胡说八道,将我骂的遍体鳞伤才好啊。”
“这人,好的时候叫人好的心肠都化了,恨得时候又想咬你一口”余歌烟波流转,道:“若真要有一人听过你的民间故事,在又能写得出来,那倒也不妄为一件美谈啊。”
“美谈?”白雪狂笑道:“但愿是吧。”
“你不论是个什么人,有一点是世人所知的,那就是那句:一语白雪误终身。”余歌道:“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哪个女人遇见你后,能不为你动心的,而她,白水光,又岂能例外?”
“白水光,白氏王族”白雪道:“这个白水光这么多年未嫁,难道也如那武则天一般的广蓄面首,享受女帝之乐吗?”
“这个”余歌轻轻的敲打着金杯,叹道:“我连续派了十七名探子,化作四十九种多重身份混入白王宫,可惜”
白雪见她不说,也知道结果如何了,他道:“全死了?”
“全部不知所踪。”余歌道:“他们犹如雪花入水,进入燕京活动不到三日便再也不见人影,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探子打不进去”白雪道:“你肯定不会就这么算了吧。”
“你懂我,自然知道我不会就此干休的。”余歌笑道:“所以,你猜猜,我又怎么做了?”
白雪推迟道:“你的心思,我哪里能猜得到?”
余歌知道他这是推脱之词,不肯在自己面前表露,黯然道:“你猜得到,这并不难猜,不过我们现在是生分了,你也不肯对我说贴心话,便连是这样的话,你也不肯和我说了。”
“我”白雪心中久久叹息,他也知道余歌说这话三分旧情,七分权术,偏他就是每次都会吃这套,才一次又一次的被余歌玩弄在鼓掌之间。
“我不是不说。”
余歌脸如花,道:“那你说说看?”
巫梦望着她姐姐,眼里带着疑问。
她姐姐轻声道:“你看着就知道了,对于权谋之事,我也不是很懂。”
那边,白雪道:“既然有图谋的人安插不进去,那就放些没图谋的人不行了。”
听到这里,巫梦又是一脸迷茫,道:“既然是探子,为什么又是没有图谋的人?”
“你呀!”巫瑶也是聪明绝顶之人,她只听到白雪的话,已经明白了,解释道:“先弄着无关紧要的人扎住根,再图后劲,天下一统这本就不是一年半年的事情。”
余歌道:“你不是猜对了?”
白雪一笑,道:“你找的这个人,就是这次要去贺喜送礼之人吗?”
余歌道:“正是。”
白雪点头道:“很好,他入燕京多少年了?”
“十三年又七个月。”余歌倒是记得很清楚,白雪也该想到她的棋子下的很远,可还是吃了一惊,这十几年前,他们都还在名草堂下,余歌已经把目光越过了苗域,到了北域。
白雪道:“他是做什么的?”
余歌道:“他是个开药铺的。”
“药铺?”
余歌道:“他开的药铺名唤一品堂,在燕京七十九家药铺中,属于第一品,只因他的药一品,大夫一品。”
“一品堂?”白雪道:“这倒是一个好名字。”
余歌笑道:“的确是好名字。”
白雪道:“一个好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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