粽仙录-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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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颤抖了一下，然后看见一个梳着包子头的小女孩，眨着一双漂亮的蓝眸看着我们。看见子洛立马两眼放光，抓住子洛不放，奶声奶气的说道“这个，我要。”

第二十章

漂亮的蓝眸闪着灵光，仿佛是看到了心爱的玩具，扯了扯子洛的袖子，看向北海龙王“这个，我要。”子洛当场脸红，一阵尴尬。
而北海龙王只是不动声色的看着那小女孩。小女孩急了，眸子里闪着水花，一把抱住子洛的大腿，冲北海龙王眨眼道“这个我要嘛要嘛～～”子洛这下更尴尬，只好僵在那里动也不动。这个女孩……怎么那么像敖沐呢？
我看向敖沐，却见某人脸上泛着一丝可疑的红晕，而凤梓则在一旁笑得开心，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了。
“双儿，还不快放开人家”北海龙王终于发了话，语气威严却带着一丝宠溺。
“父王……今天是双儿百岁生日，你答应要给双儿礼物的，双儿就要这个。”听到这句话的我差点瘫了下去，这孩子是敖沐的妹妹我怎么没听敖沐提过还有真不是把我家子洛当货物看嘛……还有，难道是龙族生长太慢一百岁才这么高
“小公主……”子洛颤着音开了口“子洛……子洛担当不起。”
子洛试图往后退一步，那孩子却抱的更紧，一双漂亮的眸子滴溜溜的打转“原来你叫子洛，洛哥哥，我叫敖双。”说着还一眨一眨的，当真和敖沐一个德行。
“练楚……你看这孩子……”漱霜公主冲我歉意的笑了笑。
我一时之间实在是为难，只得看着子洛道“子洛……”
子洛看了看北海龙王和漱霜公主，又看了看我，再看看身下的小公主，无奈地说“既然如此，子洛就暂时照顾小公主一阵吧。”
敖双眉开眼笑的抓住子洛的手，这下敖沐可不乐意了，冲着敖双道“敖双你这丫头，有了子洛就不要你哥了”
敖双松开抱着子洛的手，双手叉腰道“炽遥哥哥说了，你给本公主带了个嫂子回来，嫂子呢”
我一抖，炽遥这家伙会说这种话么不是发烧了吧……他不是爱敖沐爱得很么……
我再回头看敖沐变得那通红的脸，支支吾吾的直说不出话来。敖双美眸一挑，笑嘻嘻的跑到我面前，抓住我的手，笑颜如花“这就是嫂子，对不对”这下轮到我的脸变红了，直低头盯着地面，恨不得找个洞钻下去。
凤梓上前走了一步，疑惑地问道“天帝来过了”
北海龙王点了点头道“确实来过了，送了礼便走了。”
凤梓皱了皱眉，拱手道“既然如此，凤梓当回天探望一下，小徒练楚就交给龙王陛下照顾了。”
哎哎哎这是什么状况我愣愣的看着凤梓远去的身影，不是说一不靠敖沐，二不靠凤梓的么怎么先是炽遥打乱了这第一条，凤梓接着打乱了第二条？不是说要我自力更生的么现在这种突发状况是怎么回事
而已经知道了我和敖沐关系的漱霜公主和北海龙王脸色依旧未变，点了点头，便让我们下去了。结果是没告诉我该住哪，没告诉我该住哪的结果就是我和敖沐一间……
不过我看敖沐的眼神也是一脸迷茫，估计问他是问不出什么来的……

第二十一章

我和敖沐研究了好久，列了无数种可能还是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最终决定以不变应万变。
今天是敖双的百岁生日，晚上应当有很多人来，于是敖沐开始笑嘻嘻的帮我选礼服。我懒得理他，直接拿着炽遥上次随手送的那件在他眼前晃了晃，气的某人又把我扑在床上，事后我发誓，以后再也不气敖沐了，除非有安全保证。
夜幕渐渐降临，眼前的这座紫水晶宫散发着魅惑的光芒，诱人沉沦。
最终还是穿了炽遥随手一丢的那件，因为除了那件敖沐自己也找不出更适合我的了，于是我总结出了一点，炽遥的品味不是一般的好，随手一丢都能这样，虽然我着实不喜欢红色。为了称这件衣服，敖沐拿了条金边锻带给我束发，还有他上次送我的水纹簪做点缀，然后我对着镜子满脸郁闷，这难道是万红丛中一点绿？但仔细琢磨着这也并无不妥，也就算了。
敖沐自己挑了件暗紫色长袍，上面绣着亮金色龙纹，头发也是随便一束，配上那双勾人的绿眸，几乎要把人的眼球给勾出来。我咬牙暗叹，果真是祸国秧民啊。
随着敖沐走在玫瑰紫水晶铺成的长廊上，一路上见到了好多形形□的仙或妖，却也不是特别好奇，只是跟着敖沐继续走。
正殿已经经过一番打扮，少了初来时的庄严肃穆，多了几分妖娆奢华。正中央端坐的仍旧是北海龙王和漱霜公主，其次是东海龙王、东海龙王、西海龙王及其家眷。再接下来是敖沐。本来想挑个边远位置坐着的，谁知道敖沐一把把我拉到他身边坐好，低声道“你就算是以凤梓徒弟的身份出席也是坐这个位置的。”我愣了愣，没说什么。
敖沐见我不答，开始热心的给我介绍起来。四海之中，东海为最。坐在首席的东海龙王着地是一身青色正装，至于上面的花纹眼花缭乱，暂且不评论。我再仔细瞅了瞅东海龙王的样貌，低声轻哼了一声，一看就是老色鬼。
北海小公主百岁生日算是大事，也是个谈婚论嫁的大好时节，所以这时候各龙王都带的是自己的子嗣前来，并未携带妻妾。
敖沐指了指坐在东海龙王旁边的蓝衣少女，道“这是东海龙王的么女，三公主敖晴兮，是龙族出了名的温柔娴淑，不过是不是传说中的那样么……”敖沐冲我丢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我低头啜了一口酒，传说总是与事实不符。
敖沐又向我介绍东海龙王对面的南海龙王，南海龙王虽然年岁也大，但周身散发着一股书生般的儒雅气质，一身红袍亦是精美华丽，举手投足间带着如沐春风的感觉。坐在他旁边的是个金缎橙衣的少年，从一进殿就开始四下打量着这座宫殿，见到我和敖沐看着他，倒也不羞，澄澈的双眸带着斑斓的色彩，飞快的冲我们笑了一下。敖沐又道“那是南海龙王的独子敖敬。”
坐在我们对面的西海龙王倒是一个人来的，一身素白，给人可望而不可即的感觉，却偏偏一副置身事外的懒散样。看到这里，我不由得感叹，所谓龙生九子，各有不同，今日总算是见识了。
不多一会，子洛便苦着一张脸抱着敖双走了出来，敖双那双蓝眸滴溜溜色转着，还时不时的吃着子洛的豆腐。当真和她哥一个德行！
至于子洛，众人只当是照看小公主的人，便也没多大在意。至于子洛身上的妖气么，今日了应邀前来的妖也不少，更何况这北海里又不是个个都是成仙的，可以忽略不计。
宴会开始，众人兴致颇高，一个劲的直劝酒。我是素来对这些没兴趣的，只是埋头吃着。敖沐笑盈盈的将一碗挑好的蛤蜊肉送到我面前，双眸一眨一眨的直放电。我叹了口气，接过碗，一口一口的吃着。
“这位公子面生的很啊。”我正吃着，突然觉得整个大厅安静了下来，不由愣愣的抬起头，只见众人皆以好奇的目光看向我。而开口的正是那坐在对面的西海龙王。
我不由得尴尬的端坐好，忍受着多到视线开口道“小仙练楚，见过西海龙王。”
“练楚”西海龙王淡淡啜了一口茶，并未发话。
敖沐见状赶紧替我圆场道“练楚是凤王殿下新收的徒弟，因凤王有事未来，所以暂代其出席。”
西海龙王听后，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声，再无下文。
“哈哈，原来是凤王的徒弟啊，凤梓那万年凤凰怎的想到收徒弟了呢。”东海龙王大笑三声，似是圆场，下面的话却是让我几乎想当场晕倒的，“练楚公子能的凤王青睐，想必定是有过人之处吧，不如让我等见识见识”
……东海龙王我和你有仇吗

第二十二章

我咬牙看了东海龙王一眼，淡淡道“练楚才疏学浅，并无什么过人之处，唯有一条彩练还算舞的有些样子。”
我低头哀叹，抓住敖沐的手，示意敖沐再不帮我解围我就要上去跳舞了。敖沐却只是冲我笑笑，什么也没说，意思我懂，就是他自己也想见识一下。我又掐了他一下，他要看我私底下跳给他看不就是了。敖沐美眸一瞥，意思是他想让他父王母后看见我的优秀。
正当我准备再次说服敖沐时，有人不干了。
正是那三公主敖晴兮，敖晴兮款款起身，以在我看来最做作的姿态起身，恭敬的朝正中间那两位一拜，柔声道“今日小公主百岁生辰，晴兮不才，想与练公子以舞一比高下。”说完朝我看了一眼，淡紫水眸里闪过一丝妒意。
女人的心思当真灵敏，我轻笑一声，在敖沐手上比划着：这是你什么时候招来的花？敖沐哼了一声，一双莹眸委屈的看着我，看的我咽了口口水。得了，你别看了，我知道你是无辜的还不行么。
敖晴兮得到我与北海龙王的同意后开始舞了起来，她怎么舞，舞的怎样，我是懒得细看的。
思绪突然飘的很远，想起还是刚成仙那会的阑仙殿，不知道是谁心血来潮说要学人间过一次年，每人都要排个节目。那时候我认识的只有珏兰，我的舞就是珏兰手把手教的，那次他弹琴，我跳舞。记得那时珏兰弹得是《出水莲》……
忆起当时的温暖，我不禁莞尔。却觉得自己被什么拉了一下，我怔了怔，才发现敖晴兮已经不知什么时候回了座位，那双盈盈水眸挑衅的看向我。我歉意一笑，缓缓走向中央，舞了起来。
我不知道我究竟怎样完成了这场舞。只记得后来敖沐笑意盈盈的对我做出了这么一个评价：虽是红衣配青绸，却无半点不称；红裳虽丽，却能舞出无尘无垢，清雅飘逸的韵味来，连他都要怀疑我究竟是粽仙呢还是荷花仙子呢。
那番话说的我怪不好意思的，我只是照着当时珏兰教的随意起舞罢了，不见得是多好的舞。不过敖晴兮的那个眼神倒让我在心里小小的得意了一下，大概是我一不小心又打翻了醋坛子了，不过这醋我倒吃的欢，敖沐他也看的欢，何乐而不为呢
至于舞艺高低，没人敢随便评论。东海龙王依旧是哈哈大笑三声来圆场，不一会儿，宴会又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但是接下来我就明白这个宴会根本就是来克我的，逼我跳舞不说，还一个劲的劝酒。尽管敖沐替我挡了不少，可是我也要看面子啊。这个仙那个仙的，一句一句的把我绕的头晕目眩，幸好我酒量还算不错，终于撑到宴会结束。
灌了那么多酒说不醉是不可能的，敖沐他自己也是晕乎乎的，甚至比我更迷糊。我在心底暗自窃笑，一路上跌跌撞撞的把敖沐扶了回去。敖沐醉后的样子很是可爱，没有疯疯癫癫的撒酒疯，而是乖乖的躺在床上，漂亮的脸上浮着一丝红云，嘴巴一张一合的，实在是像鱼吐泡泡的样子。
我欣赏了一阵，觉得累了，便直接躺了上去，谁知道某人竟然一下子手脚并用把我缠了个结实。我无奈的苦笑了一下，果然醉卧美人怀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第二十三章

半夜醒来，大概是因为喝了酒的原因，头有些疼。敖沐已经松了自家的龙爪，缩到墙角里成了一个大团子，脸依旧是红彤彤的，依旧是鱼吐泡泡的样子。可爱撩人的样子让我恨不得扑上去，不过我没敢付诸行动。早就听凤梓警告过千万别惹喝醉了的敖沐，我素来不做危害自身的事情，想想还是算了，不过还真的很好奇啊……
又躺了一会后，意识到自己今天是睡不着了，就决定出去走走。红色那么惹眼的颜色我是断不敢穿出去的，于是依旧是我的青裳，长发随便理了理，也就出门了。靠着凤梓的名声，龙宫里的守卫都是认得我的，也就放我过了。
也许是冤家路窄，绕过一个弯就看见敖晴兮在那里破坏水草，我弯了弯唇，在敖三公主未发现我前逃了。所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我可不想招惹。大概今天失眠的人很多，晚上是个适合散步的好时节。我才脱离了敖三公主没多久，就撞上了一个人。我定睛一看，南海龙王独子敖敬。
“啊……原来是练楚公子。”敖敬抬起头，含笑道，清澈的眼眸毫不收敛的往我身上瞄。
我尴尬的点头问好“是啊，敬殿下也是睡不着出来散步？”
这句话也没什么，可谁知道我刚说完，敖敬脸上就浮起一丝可疑的红晕，看上去特别的可爱。敖敬含糊了一声，突然道“练公子和沐殿下住一间”
这下轮到我脸红了，默默的点了点头。
敖敬瞬间瞪大了眼睛，带着些许羡慕道“练公子爱堂兄么？”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敖敬会问的这么直接，随即含笑点头“爱。”
“那堂兄爱练公子么？”
“自然。”我几乎是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我心里清楚，我和敖沐若要真比谁爱的多，毫无疑问是敖沐，但这也并不代表我不爱他。
“那……做那种事……疼么？”呃？我不解的看向敖敬。“就是……两个相爱的人才会做的那种……”敖敬的脸憋的通红，那双眸子却闪烁着晶亮的光芒直视着我。
我不由得好笑，难道敖敬有喜欢的人了？
“有点吧……”我脸红道。
“哦哦……谢谢！”敖敬说完，便以最快的速度红着脸跑了，只留下一头雾水，莫名其妙的我。
尽管了解到今天出门不利，我还是带着好奇继续欣赏着四周的景物，不时的大着胆子碰碰水里的鱼。谁知道没走几步，就看见一袭白衣飞快的闪到我眼前。我仔细一看，那不是西海龙王嘛。此时的西海龙王完全没有平常地懒散样子，见到我便开口问道“练楚，你见到敬儿了吗”
我笑眯眯的看了他一会，指了指敖敬刚刚消失的方向说“那里。”
“谢谢。”某人喘了口气，又跑去追敖敬。
我抽搐了下嘴角，估计这两天龙族的“喜事”会特别多。然后就停在那里犹豫着要不要前进，直觉告诉我再散步下去似乎会碰到更倒霉的事，权衡再三，我还是往回走了。
可是，就算如此，我仍旧逃脱不了这次出行带来的各种意外，比如说……现在。
“练楚公子请留步。”声音熟悉又好听，我微微转过头来，银发蓝眸，紫衫长裙，这般佳人，定是漱霜公主无疑。
难道龙族的人都喜欢夜游

第二十四章

漱霜公主笑意盈盈的看着我，挥退随侍的侍女，看着我轻笑道“遥儿这次来，把你们之间的事情全部告诉我了。”
我含糊着“恩”了一声，没有插话。
漱霜公主见状，含笑摸了摸我的头道“也罢，你随我来吧。”
毕竟对方是长辈，我应了声，小心翼翼的跟了上来。一路风光大好，却无任何鱼类出没。我也不敢胡乱猜想，只是跟着。
“练楚有抓过周吗”漱霜公主突然开口问道。
“没……”我答道，最初有意识的时候我是一个人，后来似乎是有人照顾过我的，可是等到我化成人形后便什么也不记得了，抓周那种人间的玩意，我们这些无父无母的小妖怎么会碰
漱霜公主微微展颜，笑道“我想也是。”停顿了一会，又道“龙族生长较慢，却生来有强大的法力。当初生沐儿的时候是怀胎十月，但是龙蛋却是要十年的时间才能孵化，因为图着有趣便摆了个抓周仪式。”漱霜公主眸中笑意更深，看向我道“你可知，当初沐儿抓了什么”
我摇摇头，敖沐从没告诉过我这个。
“沐儿抓的就是粽子。”
“噗。”我瞬间呆住，脸上的表情已经僵硬，半晌才挤出一句“那时候……怎么会有粽子”
漱霜公主依旧一脸慈母样，笑道“怎的没有不过是凡间没有罢了，那时候的粽子不叫粽子，叫做千重围。”
我顿时觉得这个名字着实太形象了。这粽子层层叠叠包裹起来，虽然没有千重，但是也确实是厚实，不叫千重围叫什么
又转念一想，敖沐着实是和粽子结缘了。抓周抓了一个粽子不说，自家住的汨罗江也是粽子窝，到最后居然还会爱上这天地间唯一成了仙的粽子。不过子洛也是一只粽子，还被敖沐的亲妹敖双看上了。我越想越觉得有趣，终于忍不住笑了出声。
然而漱霜公主却停住了脚步，收敛了笑意道“到了。”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用竹篱围起来的院子，看上去很大，紫藤长廊，一塘荷花，假山水榭，里面的构造很像是江南小苑。这样的景色自然是很常见，但是若建在水底就很了不起了，这么一个小苑，不知道要耗去建造者多少法力。
“跪下。”漱霜公主话音刚落，她便首先跪了下来，我也赶紧跟着跪下。她冲这院子磕了三个响头，我也照样做了。站起身，那扇门“吱呀”一声自己开了，漱霜公主理了理裙摆，走了进去，我也赶紧跟上去。
走过长长的长廊，来到一扇红木门前，门旁有一座井，井沿放着一个酒杯大的金桶，我好奇的多看了几眼，回过头却发现漱霜公主正一脸严肃的看着我。
“沐楚，我听遥儿说，你们的约定本来是以你自己的力量去争取我和阿淩的同意，对不对”见我点头，她又问道“那你知道为何遥儿会自己打破这个约定吗”我摇了摇头，她了然的点头，又道“你不知道也是应当的，这是北海龙族的机密。”
我默不作声的看着漱霜公主，听她讲下去“这扇门里住的是一只万年芍药花妖。”
我震了一下，疑惑地问道“万年不是早该成仙了么”
“那是因为万年以前的一场战争，我北海龙族先祖受重伤而归，萧前辈为了了却那位先祖的心愿，逆天替先祖续了十天命。也正是如此，萧前辈从此与修仙无缘。”我愣愣的看着漱霜公主，那位萧前辈这般牺牲，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爱上了那位先祖，可是为什么公主称呼她是前辈呢
漱霜公主显然看透了我这点心思，含着些许忧伤的蓝眸看着我道“萧前辈叫做萧疏醉，与那位先祖两情相悦，萧前辈与你一样是男子，先祖无法给他名分。那时候四海龙族之间的争斗比较激烈，我北海为最末。为了保住北海龙族，先祖迫不得已连婚，与萧前辈斩断了一切关系。后来前辈对先祖所作的牺牲终究没有付诸东流，当时的天帝感动于两人的深情，特意下旨，我北海龙族必须世世代代服从前辈的命令。”
“龙族最珍贵的宝物便是龙珠，这世间龙珠有五颗，为金、木、水、火、土五行。金由天帝保管，其余四颗由四海龙族保管，故金龙珠的作用无人知晓。其余四颗，木珠忘心，水珠忘尘，火珠忘恨，土珠忘情。萧前辈知道后，定下了一条规矩，若我北海龙族王室的长子有了心上人，必须要经过他的亲自考验，若不能经过考验的便饮下这井里的忘情水，从此两不相欠。”
我听的傻了，问道“请问究竟是谁饮忘情水啊。”
“看情况，若是有人只是单单思慕那长子，便是受考验的人饮下忘情水。若是那长子单单思慕一个人，那人肯来却未经过考验，便是那长子饮下这忘情水。如此，若是你和沐儿这状况，便是两人都必须要喝下它。”
听到这里的我颤抖了下，这萧前辈制定的什么规矩啊。
“只是长子而已，长女都不行。”漱霜公主叹道“其实萧前辈不会为难那些人，没有通过考验的只是确实不适合罢了。遥儿也是因为查出这一条规矩，才前来一试的。”
“那结果呢”我好奇的问道。
“连那门都打不开。”漱霜公主摇头叹道，眸中满是怜惜。
“那他有喝忘情水吗”
“没有。”漱霜公主答道“他是天帝，萧前辈也迫他不得，这孩子这回恐怕是真的死心了。”
我眨了眨双眸，那么接下来就是我去接受这考验了么……我会是适合敖沐的那个人吗……
我望着那双朱红色的木门，仿佛在看一扇地狱之门。

第二十五章

双手轻轻覆上木门，却僵硬着不动。我呆呆站着，想到最坏的那个可能，竟是心痛无比。我发觉敖沐当真是高明，不知不觉竟然已经在我心里驻的这么深，而我却刚刚发现。
“敖沐知道这件事吗？”我问。
“他若是知道就绝对不会让你过来了。”我想也是，我轻笑。
“师父是知道的吧。”不然就不会回九天之上了。我心道，这次却没有回音。
良久，漱霜公主才发话“你可以想好再来。”
我笑着摇头道“不必了。”
“与其不被北海龙族承认，倒不如一碗忘情水来得痛快。”更何况，我相信我和敖沐，就算是饮了忘情水又如何？不过是需要时间去把彼此记起罢了。
我想到这里，微微用力，门“吱呀”一声，开了。
我微微松了口气，幸亏没有和炽遥一样被拒门外，但是如果在里面栽倒的可就更冤枉了，敖沐你们龙族的规矩真多！
没有犹豫的走了进去，身后的门又重重关上，眼前是一树繁花，大概是桃花，粉红色的花瓣染上水的深蓝，显得特别妖异。大概是因为开门的原因，水波流动，如同风一般刮落了几许花瓣，其中一两瓣落在了乌黑的青丝上。花下的红衣男子正安静的执笔描绘着一幅丹青，景如画，人如画，笔下丹青却如真。
“绘莲三生无因果，奈何无卿黄泉落。又有人来了？”红衣男子轻笑着回头看我，含着笑意的眸子在瞬间转为惊讶“是你？！”
我愣了愣，伸出一根手指指着自己“前辈认识我？”
我没反应过来，萧前辈自然也没反应过来，但他却比我早回过神来。
我还在迷糊着这么个得高望重的前辈怎么会认识我时，耳朵已经遭了秧。萧前辈拎着我的耳朵，恶狠狠的说道“好你个没良心的小子！要不是老子当年可怜你，你现在早就被那些鱼虫鸟兽舔的连渣滓都不剩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