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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在隔壁-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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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个好日子呀，明天又是好日子呀，今天明天都是好日子……”
怎么那傻逼还打过来啊，苏药咬牙切齿，她的好日子啊啊啊！！！
手机执着地在茶几上又唱又震，苏药想伸手去关机，却被秦川拦住，“不用理。”他说，“我们继续。”
手机继续唱继续震，苏药被那声音吵得注意力分散，秦川看到她心不在焉的样子，捏着她坏笑说：“你就那么想要震动的？”
苏药：“……”
“好了好了。”他最后还是无奈地把手机扔给她，苏药本要关掉，可一看号码，并不是纪沧海的，而是阿草。
身为她一手带出来凡事皆听她一个人指挥的盗贼团长，平时最多就发发短信，没有紧急情况，他不会给她打电话。
苏药看了秦川一眼，然后冲电话里吼：“有屁快放。”——秦川正拿了把指甲刀，悠哉悠哉地，在一个一个把自己的手指甲剪干净。
阿草还没完全发育开的公鸭嗓传来声音：“那啥，洛子商带兵来打了，据说有十万个精锐，天涯城现在还剩20％的血，沧海那傻逼挡不住，你走后军心早就涣散了，谁也不听谁的，沧海找了我，让我去带兵，我说没钱，确实没钱，那傻逼把国库里你存下的钱都泡女人用完了，现在没办法，他正让我劝你开你的私人仓库去垫付一下军饷……”
“我操，他怎么不去死？”
苏药震精了，她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男人，麻痹啊！那傻逼败完了国库，发不出军饷，居然开始打她红药堂私人仓库的主意！难怪他都哭着打电话来求她了，原来是这么回事。
一个国家要养一群能为自己上战场拼杀的忠心玩家，光靠国王的名气和威望是不够的，毕竟人也要吃饭不是？上战场为国杀敌，这得消耗多少补血法的药、复活的药、传送的卷轴、加各种效果的辅助药、骂人用的喇叭、装备坏掉后的修理费……加起来，是一大笔开销，这都得从国库里掏出来发给军队，况且若要精英玩家加入军队效力，必须让他们经常在线，随叫随到，为了国家的荣誉，势必要牺牲许多现实中的生活，为此每月发下去的军饷也是笔巨大开销。
幸好大夏国在红药堂的发展下，拥有了百万国民，每月收上来的赋税，除去日常开销、军饷、管理团队的工资、修路修城等保养费、开荒团的报销、包副本包场子的花销、发给国民的福利、维持运营国家语音频道的费用，等等支出下来，尚有大笔富余，这些油水，苏药一分都没贪污过，尽数存进了夏国国库，就为了有朝一日打仗时，能大开国库，激扬军心。
然而现在，她才走了没几天，这国库里的钱就被纪沧海一个人败完了，于是现在不是他们去侵略别人，是别人打过来了，都他妈的兵临城下了，可除了少许热血玩家还愿意自掏腰包出征去，剩下的大半个军队，都不乐意打这场无望的仗了。
于是天涯城变得防御薄弱，直被洛子商他们打得只剩20％血，他们已把城墙周围用人海战术围得密密麻麻，纪沧海那是插了翅膀都飞不出去，人间的城市里不允许玩家PK，那是城还在，一旦城破，城市所在的地方也就重新被划分于野外地图系统里，这时候这时候什么打砸抢烧什么杀人越货，一切暴力都可以进行了，纪沧海这傻逼国王，也就只剩被杀的命运，就算他屎遁了一辈子不上线，夏国也名存实亡，大片的国土和资源都被别人掠夺占据瓜分，只剩他一个光棍国王孤苦到老。
“药姐，你看这……”
“算了，我去你那吧。”
苏药叹了口气，她实在不忍心她辛辛苦苦一手建起来的盛世在这场战争中付之一炬。
“别别别，”阿草却慌忙着拒绝她，“你别来我这，纪沧海正在我这呢！”
“神马？？？”
“你不知么？他今天一大早就来B市找潋滟琉璃，说是来看她到底怀孕了没，啧啧，后来找不到她，又听说军情紧急，他就来找你，在你家楼下给你打电话，据他说被你骂了一顿，于是他就来找我劝劝你了……哦，对了，他还带了那款IBM最新出的笔记本过来，现在一个人在那无线上网呢，他还说要把这本本送你来着……”
“我操，他打发叫花子呢！”苏药掀桌，明明是想送给韩滟滟没送掉，就上她这儿做顺水人情来了，他当她傻逼么！
“嘿嘿，药姐你现在有了神器，哪里还看得上那破小本，对了，真是你从他和潋滟琉璃那儿抢来的？”
“以后再说，那你带上你的本子去我家等我吧，我一会就到，咱们得把天涯城保住，那傻逼先不鸟他。”苏药一边心急火燎地说着，一边忙着穿衣服。
“咦，药姐你不在家？你不是做了通宵的神器任务么？你去哪了？”
“小屁孩子你管这些。”
苏药笑骂着挂了电话，她的老脸又红又热。
“走了？”剪完指甲的死神慢悠悠抬起头，看着她美妙的身体再次被衣服裹住，“要我帮忙么？”
“我带阿草保家卫国去，你也累了一晚上，还是休息去吧，我这边压力不大。”苏药开始换鞋。
“那我送你上车吧。”秦川起身披了衣服，两人都是极冷静又极聪明的人，这时谁也没提刚才差一点就要圆满的事，苏药低着头，把火烧一样的脸颊埋下，尽量不去想刚才的场面，她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只不过，在出门的时候，秦川自然而然地就握住了她的手，大冬天的，两人的手心，都有湿漉漉的汗——
却说王神木，为了不和那狗男人在一起恶心到自己，他故意等另一部电梯下来，一直乘到顶楼，再一层层往下走，挨家挨户敲门过去问，当然，他被当做疯子赶出来的次数占了一大半，不过他一点也不在意，人类与世俗的眼光对他来说不如一块粪便风化的历史来得有趣。
幸福里小区的楼房都是高层格局，这栋B7楼，每层十二户人家，王神木一直从二十八楼顶层下到十五楼时，他已经敲了一百五十六户房门，其中六十二户没人，四十八户骂他是神经病，二十二户把他扔出去，八户扬言要报警，剩下十六户的屋主都玩《人间》，其中九人是燕国国民，正在围剿天涯城没空搭理他，另外七人，不是逃难中的夏国国民，就是刚玩没多久，还未加入任何组织的散人，他们都知道长生殿，他们一个都不是长生殿。
天生对数值有着超乎常人的敏感度的王神木，把这些都记得清清楚楚，他甚至一边走楼梯，一边脑补着——若这整栋大楼是一个副本迷宫，那其中的电梯就是地图衔接的传送口，其中的住户就是分部着的怪物，他要如此如此调控他们的位置，才能使得他们各自拥有的骂人技能、报警技能、隐身技能等等昭相配合，搭配着地形一起，把玩家困在其中，使得副本的可玩性达到最大……
从某个角度来说，常年低头走路、沉默寡言、不苟言笑、不通情理、不问女色、并且愤世嫉俗的王神木，确实是个天才——当然在大多数情况下，我们把这类人，称作疯子，或者神经病。
现在我们的疯子大叔，敲开了第十五层的某一扇门。
“找谁？”
顾朝颜开门时，睡眼惺忪，他刚刚入睡，门就被敲响了，他疑惑地看着门口站着的穿着黑色大衣的男人，凌乱的头发下是一张沉冷漠然的脸，顾朝颜心中一抖，一种不好的预感从心中升起——卧槽，这大早上的条子就上门了？！他昨晚才刚刚从纪沧海那个傻逼手里骗了二十万元宝，去交易黑市上八折一挂，瞬间就有人下单秒了，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十六万人民币迅速划到他卡上，他这钱还没捂热呢，不会就被人报案了吧？
“你玩人间吗？”王神木开口就问，他已经看到了，客厅里正面摆着的电脑屏幕上，正是人间的登录界面。
“人间？”顾朝颜咽了口口水，“玩啊。”他说，然后斜着眼睛望着这个不速来客。
“你认识长生殿吗？”王神木继续问。
“长生殿？”顾朝颜翻了翻眼皮，“认识啊，你找他干嘛？”
王神木一直黯淡着的目光，在听到他这句话后，忽然就亮了，“他在哪？我要见他！”
“你是？……”顾朝颜开始重新打量王神木，原来不是条子嘛，平心而论；这大叔是长得不错的，但是他紧闭着的嘴唇和整个人死气沉沉的苦逼气场，让谁都不敢靠近。
“王神木。”王神木自报家门。
“东方之主？”顾朝颜顿时虎躯一震，他可是亲自见证过那场婚礼上的闹剧。
“正是。”
听到确定的答复，顾朝颜心中瞬间转过千百条鬼主意，这可是送上门来的油水啊，不捞就是傻逼，他暗暗得意，拖长了声音：“那你……找长生殿什么事？”
“找他聊聊人生和世界，我另一个身份，是人间的前首席策划师。”不得不说，王神木是个相当老实的人，正因为他的老实，也让他吃亏到现在这个地步。
“原来那些神器的任务都是你设计的啊。”顾朝颜哈哈哈大笑三声，整个人一下来了精神，“老哥！”他拍着王神木的肩膀，邀请他进屋去坐，“我可算等到你了！”顾朝颜满腔激动，“我，就是长生殿啊！”
王神木一听大喜，连忙和顾朝颜握手，他常年阴霾的脸竟然露出一丝光彩。
“幸会幸会，幸会，我找你找得……哎，相见恨晚啊！”
王神木在沙发上坐下，喝着顾朝颜给他泡的茶，不用顾朝颜说话，他自己就喋喋不休打开了话关子。
顾朝颜听着他说这人世，这社会，这职场，这梦想，他心中嘲笑，脸上却装出倾听与赞同的表情，身为一个职业骗子，这是他最基础的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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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天翻地覆
身为一个爱面子的男人，大概没有什么比不能满足自己女人的要求来得更让人懊恼了。
此刻老陈就坐在办公室里懊恼着，应付他的小妖精的软磨硬泡，他心有余，力却不足。
“其他神器我都不知啊！”老陈好言好语哄着她，“乖，老公周末带你去泡温泉好不好？”
“我就要神器！”韩滟滟一步都不肯让，“那把雪神伞明明是我的！怎么就让别人抢了去啊！！”
“宝贝乖啦，不是还有三个神器没出世么，老公抽时间帮你去打听打听啊。”
“我！现！在！就！要！”
韩滟滟已经气了整整一夜了，在她婚礼上开外挂捣乱的女人最后拿到了她的神器，这比删她耳光还让她难受，偌大的人间世界里，还没有不长眼的女人敢对她如此，就算当时出了个红药堂，敢把她关进监狱，她也很快让那不识相的女人尝到了后果，这不，红药堂自从老公被她抢走后，再也没上过游戏。
“可是我真的没办法啊宝贝，你老公再厉害也不可能生生变出一把神器来啊……”老陈快被小妖精折磨得哭了。
“那行！你找个理由，把那什么玛丽在隔壁的账号给封了！我得不到的东西，谁都别想得到！”
冲着老陈一顿尖叫，韩滟滟摔了电话，剩下老陈在办公室里泪流满面，封号，封号……要是不给宝贝出这口气，恐怕她以后都不会再理他了吧，好吧，封号……
老陈鬼鬼祟祟往技术部摸过去——
老陈懊恼，纪沧海也懊恼啊，他感情接连受挫（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在皇宫外坐到天亮，一群莺莺燕燕不断问候着他，中间好不容易有个叫做「一朝欢颜」的女孩子让他相中眼缘，他一个小小的勾引，对方就迫不及待倒贴上来了，纪沧海便开始吹嘘他的神器历险记，当然最后的结局被他篡改成沧海大神大发善心把抢到手的雪神伞让给别人，他一番言语之中，颇有自豪与遗憾。而那「一朝欢颜」笑语盈盈地陪他聊着，哄得他心痒痒，两人很快熟络起来，一朝欢颜说雪神伞是牧师的东西，毫无攻击力，他拿了也没趣，不如拿把拥有高攻击的武器，才符合他的身份。
纪沧海表示赞同，他的职业是银月武士，推荐武器是大剑，人间里目前能制造出的大剑里，最高级别的一种，叫做「刑天之怒」，它需要的材料并不稀罕，只是它的制造方法罕有人会，人间里面的各种药品、衣服、武器等制作，都必须吃相关的制作书来学习，一般的制作书可以通过做任务来获得，而那些极品东西的制作书，就只能通过打BOSS爆到了，运气不好的人，守着刷了一个月的BOSS都没爆到一本。
因此很多人想做装备做武器，都要去拜托已经学到相应制作方法的玩家，这些玩家就收取一笔手工费作为报酬，越罕见的东西，手工费就越黑——这已经成为人间里玩家之间约定俗成的方式。
时下，这位一朝欢颜姑娘竟然说她会制作「刑天之怒」，纪沧海心动了，忙问她多少钱，她顺势说，材料费加手工费总共二十万元宝，纪沧海看了看已勒紧裤腰带的国库，一咬牙，还是把剩下的元宝都给了她，他手上的银月巨剑还是红药堂给他打造的，他太想换一把更好点的了。
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生物。
而一朝欢颜接了钱，就下线了——纪沧海顿时傻眼，心叫不好难道遇上骗子了？他依旧不相信言谈举止如此合他口味的姑娘是个骗子，他于是就等啊等，等啊等，他的车开上高速路的时候，他还不忘开着笔记本连着3G网等她回来。
直到这件事，被无限紧急的军情压过去。
红药堂一上线，等候多时的纪沧海连忙给她发送了入国邀请。
苏药厌恶地点了取消，谁说回不去的就还能继续？
阔别多时的红药堂，站在天涯城城门之上，地上是攒动着汹涌着的无边无际的人群，有火力全开的，有浑水摸鱼的，有外围看戏的，天涯城城门的血量已经只剩下8％ 了，阿草率精英盗贼团一百二十人安静站立在她身后，任凭纪沧海怎么哭怎么求怎么咆哮发怒他们就是按兵不动，这天下，他们只听红药堂一个人的，红药堂的天下是夏国百姓，他们的天下是红药堂。
“快出兵啊！！！！”沧海一声笑的私信里发来一串感慨号。
“还有军饷啊！求你了！就当我向你借的，好吗！！！！！！”纪沧海又发来一串感慨号。
这厮被马教主附身了么，苏药一阵厌恶，默默地关掉私信框，阿草刚刚在qq上给她看了夏国国库的截图，苏药的钛合金狗眼瞬间碎了一地，卧槽，纪沧海那傻逼是扔钱扔着玩的吗！她离开时国库还有七位数的元宝，而现在只剩下个位数了！个位数啊！！
“他到底是怎么花钱的？扔都没这么快吧！”苏药盘问阿草，她知道阿草会使出各种手段去盘问缩在他家里的傻逼男。
过了一会，阿草回复：“买装备，买喇叭，送小姑娘什么的，他说昨天还剩二十多万元宝的，后来就……”
“草，他是猪吗！”苏药没好气地骂过去，怎么她一走，那傻逼的智商就一天天趋向于0了呢，国库这么重要的地方……红药堂依旧望着地上的人们，望着远方白龙江边，依稀坐在华盖下的白衣少年，那是洛子商，也许他是除了秦川之外，全人间里唯一一个知道刚刚拿到神器的玛丽在隔壁，其实是她的小号的人。
苏药在犹豫，她既不想让洛子商占便宜，也不想让纪沧海利用她当免费苦力，迟疑着，她的手机一亮。
是秦川的短信。
好吧，快刀斩乱麻，先杀了再给糖吃，果然是死神的风格，这时候他还没睡还在为她想着事情，苏药的嘴角漾出一个幸福又苦涩的笑容，当年她和纪沧海的角色，可是对调了一下的。
小狮子骚包地回了短信过去，那最后撅嘴的吻，惹得某人恨不得立刻冲到她家来继续做之前没做完的事情。
“你们都别动。”苏药吩咐她的盗贼团原地待命，而她不顾纪沧海发来的一条接一条私信，果断下线，换了小玛丽的号上去，茫茫千年雪深山之中，小玛丽撑开四十八骨雪神伞，在功能菜单里，她打开了自动多出来的神器功能。
——
就像东方神农森林之主的笛子，可以让所到之处变成一片片森林，就像南方黄昏海中的神器，可以让世界洪水滔天，就像西方戈壁中的神器，可以让所到之处皆成黄沙，那北方的属于雪山的神器，也可让所到之处，降下漫天大雪。
这都是天然建筑之主的权力之一。
于是，就在天涯城还剩3％血之时，在战场上的人们打得热火朝天之时，在洛子商躺在华盖下享受着N个大~波美女的星星眼告白时，这场突然降下的雪，让每一个人都领略到了神器的恐怖。
明明是春光明媚的南方世界，小玛丽踏雪而来。
承载了千年时光之重的大雪啊，这就是神器之狂，这就是雪山之主的威风！这一刻，她不是人，她是凌驾在千万人之上的神明！
见识过了那场婚礼上两大神器持有者长生殿和王神木的残忍后，这一刻居然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抢夺，哪怕这个小牧师只有120级。
一个镰刀能杀人回1级，一个笛子能召唤无数怪物，天知道，这把雪神伞有什么变态技能！人们都以为那些雪花拥有致命杀伤力甚至做好了逃跑和屎遁的准备时，却发现它们只是景致，落到身上一点事情都没有——于是人们对于雪神伞的第二项能力“带人回上古世界”更加忐忑了，没有人知道上古世界是什么地方，大概是和天牢差不多吧，大多数人是这样猜测的，死了还能复活，1级还能重练，可是被带到上古了，也许就永远回不来了。
小玛丽得意地沿着人们自动让开的道路，赤足一步一步走到天涯城城门口，她一句句地敲着字，居然也没有一个人敢插嘴。
练级速度……快上百倍千倍……这对于大部分没有满级的都在苦逼升级的玩家来说，无疑是一个致命的诱惑，瞬时间，原本看热闹的人都加入了攻打天涯城的行列，甚至原本天涯城内被包围了的凄凄惨惨的来不及逃难的国民，都兴奋了，千倍百倍的升级速度啊！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人向往的！于是，连城内的人，都开始攻打自己的都城。
苏药面容扭曲地看着自己一手建起来的城市在硝烟中毁于一旦，说不心痛是假的，不过一想到会有一个更美好的新世界的到来，她又释怀了不少。
而真正让她眉开眼笑的，是秦川回过来的短信：
好吧，这也是死神大人的风格么？苏药的嘴咧开一条线。
每个人都在高兴，除了洛子商和纪沧海。
前者一句话也不说，只是望着远方对他来说不知是喜是悲的结局，表情漠然，看不出什么。
而纪沧海，则抱着他的骚包笔记本哭了起来，他的国家啊！他的权杖啊！他的子民啊！他杳无音信的元宝啊！他就要变成一个光棍国王了啊！！！
然而就在他哭得起劲的时候，世界频道又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巨变。
“西方出神器了！”
“卧槽！在哪在哪！”
“都来看啊，巨大的时空门打开了！啊啊啊！！！！”
“妈的我有生之年终于能亲身体会一次了……”
“哪有神器，你们别胡说，神器任务被激活了而已！”
“管他呢，快走快走，还打什么仗啊！”
“不对啊，时空门怎么进不去？”
“别挤啊！草！挤人的木有小！”
“为了神器我可以放弃小啊啊啊啊！！”
“怎么回事啊，坑爹吗？！！！！开了门又不让人进？？？”
“妈的刚才谁卡我掉线了！”
“是不是早就有人进去了，里面人满了？”
“不可能！我就是打到任务卷轴的人，我自己都进不去啊啊啊麻痹！！！！”
“难怪你在世界频道上喊啊，原来你自己都进不去。”
“卧槽你怎么打到的？”N个追问。
“我就在外围挖矿呢，偶尔杀个怪，就爆了个卷轴叫做「坏掉的砂时计」，我一用，卧槽啊，时空裂缝啊！除了神器哪有那么大架势啊！”
“是啊我看论坛上那几个被冻在雪山里的玩家说他们当时也看到了时空裂缝……”
……
苏药看着瞬间空下的战场，刚刚还热血沸腾杀红了眼的人们，这一刻都蜂拥一样冲到西方去围观了，咒骂一句，她也连忙下线，换了红药堂的号带上她的盗贼团往西方赶去——
“我素来仰慕设计《人间》这个游戏世界的人，我相信它的可玩性在十年后依旧屹立在世界前端。”
听完王神木的见解，顾朝颜装模作样地冷静表达他的赞同观，身为一个骗子，首先要是一个好演员，要变成一个好演员，首先就要是一个好观众。
王神木对他的谦逊和冷静相当赞赏，这让他心灰意冷的世界，还有比死神长生殿更能了解他的人吗。
“我倒是对那些神器很有兴趣，我拿到诸神黄昏后，就一直在想这么强大的任务系统是谁设计出来的，放眼现在的网游，没有一款有神器这种逆天的概念。可你偏偏把平衡调得相当好，人们不但不因为神器的逆天属性而心里不平衡放弃游戏，反而点燃了热情大把的烧钱升级，神木兄设计这些，也是对社会和人类的讽刺吗？”
现在轮到顾朝颜说了，他的说辞早就准备好，既不会惹起王神木的疑心，又可以婉转地套出他想知道的东西，还有三件，三件神器，只要得到一件去卖给煤老板，那所学校里的孩子们这辈子都不用挨饿受苦了。
“呵，神器啊，它们有六件。”王神木毫无所谓甚至还带有些鄙夷的语气说：“其实我埋了一个天大的秘密在里面，谁也不知道，只有当六件神器全部出世之时，才会……”
他话音未落，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他一看，是技术部的前同事打来的。
“神木，西方神器的任务被触发了。”电话里的人压低了声音说。
“不可能！”王神木斩钉截铁，这个消息对于他来说，简直如晴天霹雳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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