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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在隔壁-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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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姐,你可算来了。”阿草泪流满面,“这群傻逼,让我们盗贼团归降,还扬言说不然就出动全**队屠杀我们,见一次杀一次,药姐,你说他傻逼不?”
“神马,归降?”苏药瞬间有点接受不能,她一个不在,到底发生了多少事啊,“等等,你说你们叛出夏国了?”
“是啊,早就不跟着某个傻逼国王了,现在我们是海外长生岛的人,药姐你不知道么,长生岛是长生教所有教众的家啊。”
“……”苏药无语凝噎。
纪沧海却在一旁阴测测地敲出一句话:“药药,快劝你弟弟回头是岸吧,回头了,他依然是盗贼团长,你依然是国师大人,你要知道啊长生教现在可是全民公敌,凡我燕夏两国国人,杀一条长生教的走狗,奖励一百元宝,杀十个,奖一千,哈哈哈……”
“药姐,你看,某些脑残的智商永远停留在这里。”阿草发了个摊手的表情,“以为你不在,我们还会为他卖命了,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玩意……”
苏药却心中震惊,她不是没看过王神木屏幕上那些虔诚的教徒,可她也没过形势竟会发展至此,为了抢夺往生城的巨额资源,燕夏两超级大国居然联手起来,一联手,其国人数量占据了所有玩家的80%以上,面对高额的悬赏,她能想象出人们的疯狂,然而长生教众依然誓死守卫在往生城外,要有多大的毅力,才能在这夹缝中生存下来啊。
生存已属不易,何况还要坚持自己的信仰?
“长生岛在哪?”苏药敲字的时候已经有一种哭的冲动。
“我带你去。”阿草发出组队邀请。
【「世界」「红药堂」:我也入长生教。】
纪沧海傻眼了。
全世界傻眼了。
红药堂……人间第一盗贼、大夏国前任国师,呼风唤雨的红药堂。
脱下盗贼的紧身衣,换上长生教的黑色长袍和兜帽,红药堂和所有的信徒们一起,在长生岛上,在这个刚刚兴建残缺不齐的国家里,安置了家园,不比天涯城的繁华,不比燕京城的富贵,长生岛,那是一种天然的未经开垦的美。
只是岛上虽美,却几乎无人,一问阿草才知,所有人都去往生城抵挡军队去了,若说长生岛是他们的家园,那么往生城是他们誓死守护的信仰,这里每一个人都相信着秦川,相信长生殿总有一天会归来,会带领他们开创一个新的历史。
去往生城的路上,苏药想起神器的事,一问阿草,她卧槽了。
阿草说:“药姐你真的一个月没上游戏啊,一个月前我就把铃铛寄到你邮箱了啊卧槽!”
苏药……她……居然做了一个月的西方之主……她真的……不、知、道、啊!
什么未读私信,她怎么知道阿草那封标题只是一个笑脸的私信里装着神器啊!刚才她差点就把烦人的私信箱批量清空了啊摔!
“我要神器干什么,你拿回来的,你去用。”苏药哭笑不得,翻出私信,要把铃铛扔还给他。
【玩家「红药堂」向你申请物品交换,接受?拒绝?】
阿草点了拒绝。
“我不用。”他说,“这是我帮你拿来的。”
阿草死活不要,这小屁孩啊,苏药也没辙,看到一旁的盗贼丁,她眼珠一转,于是半哄骗半胁迫地给盗贼丁发私信:“小丁啊,现在你就帮你大哥做这个西方之主吧,平时他最疼你了……”
伴随着系统关于西方之主易主的公告,盗贼丁忐忑地收下了,于是阿草也不好再说什么。
只是出乎他俩意料的,是盗贼丁到最后也没有把这枚铃铛挂到自己脖子上,在西方神器争夺战之后,奋发努力了一个月已经摆脱手残党的他,是真正认识到了人与人之间的感情远远比虚拟装备来得重要,对他来说,让他用全身装备,甚至全世界的财富去换老大一个人的快乐,他也心甘情愿啊。
然后,后来,在一次出使任务中,他孤身被两**队埋伏,坚决不肯借用神器之力的固执的他,已经做好了让所有任务都重新开始的准备,(游戏里很多任务都是一环一环的,中间若死了或是掉线了,就要重做)就在他要拔网线的那一秒,阿草出现了,如他初见他时那样,携满身星芒,手中北斗横链挥开了军队,他带起他,开好刚刚冷却完毕的隐身BUFF,两人飞也似地,在万马丛中突出重围。
盗贼团所有的小贼都知道,那之后,再没有看到他们的小丁在聊天频道里调戏过大哥。
以为盗贼丁移情别恋的好事者,主动跑去问他,只得到他淡淡的答复说:“最能留住的,永不消失的,大概只有兄弟之情吧。”
后来这句话被刻在英雄殿堂上,此为后事,暂且不表。
却说盗贼团一行人直接从长生岛上的海面往地下潜入,去到地底世界往生城的外围。
人间的大海深处,是随处可见的漩涡,白色的,浅色的,深蓝淡蓝的,灰色的,黑色的,各种各样的漩涡,固定或是随机遍布在海面之上,凶险或是富贵,危机或是方便,全待人们的探索。
目前仅知的,便是那白色漩涡,是时空通道,相当于传送门,进去了,可被安全送往人间世界的每一处。
而那些深黑色的漩涡,则是致命的凶险,有不死心的人尝试过跳入,并录制了视频发到网上,视频显示,人只要一进入黑色的漩涡,便直沉海底,在海底苦苦挣扎直到呼吸条耗尽,人物死亡,这里的死亡,是真正的死亡,一切复活药都不再管用,死去的玩家,永远如雕像般长眠的黄昏海底,这个号就再也没有出路了。
一般来说没有人会做这种自杀的事,然而人间百态,有幸福的人必有伤心的人,有欢笑的人必有落泪的人,有想开的人必有想不开的人,那些最后也想不开玩家、决定永远告别游戏的玩家、受了巨大打击的玩家、再加上某些蛋疼人士,每天,在黄昏海深海海域里寻找黑色漩涡去自杀的人不在少数,用他们的话说,死了还能做像标本一样常年不烂,多合算啊。
剩下那些各种深浅颜色的漩涡,则传闻不一,随机概数较大,有的通往海底矿藏,有的通往杀怪地图,有的通往特殊副本,种种机缘,全在王神木的指尖操控人心。
苏药他们走的,就是白色的漩涡通道,画面旋转,他们转眼就来到了地底世界,落脚处,是往生城东面的草原。
远远见到城外灯火闪烁起伏,人们不似平常镇定肃穆。
出什么事了?
苏药看了一眼世界频道——
所有人传递的消息,不外乎一个内容——
两国联军正式攻城了——
长生殿——回来了——
有什么在心脏部位,骤然缩紧。
作者有话要说:我带着一万字更新滚出来鸟,苦逼作者表示过渡章好难写啊,熬了好几个通宵……
然后看到好多孩只骂三条软弱……也许每个人想问题的角度不同吧,我觉得这才是真正的勇士。
受不了那种到底还要拖女人一起死的男人~
就是因为太爱太在乎,所以不想让对方受任何伤害和牵连,我想如果我是三条,我也会选择消失的,让心爱的女人好好活下去,平安喜悦一生。
哎~
结局还有三四章的样子吧~这个月全部写完更完,好惆怅啊,嘤嘤嘤嘤。
然后你们点播番外吧,想看什么我写什么。
新文《神也不能阻挡》,4月15号开始连载。玛丽外篇,人间无剑的主剧情~
《燕归来熙》也上市了~全国各大报刊亭书摊书店都能买到鸟~
55、殉教!!
S市并不大,顾朝颜很容易就打听到了洛子商老家的住址,让他惊讶的,是如今这房子里,只住着他父亲一个人了。
满室的尼古丁、酒精、劣质香水混合味道里,老男人和年轻女人用一种不耐烦的目光驱赶着顾朝颜这位不速来客。
“他妈早死了,他也快死了,你是他朋友?(冷笑),自己上城南医院找他去,别来这儿烦老子。”
纵使被毫不留情地打发出门,顾朝颜还是从这个老人疲倦堕落的眼神中,读到了深入骨髓的痛惜。
城南医院,在S市坐落了许多个年头,到如今已是器材尽陋,门庭冷落,医院依旧是上个年代的旧楼,翻新的资金一直是个缺口,顾朝颜站在饱经风霜的灰墙前,他知道,一般来这里看病的人,除了感冒等无关重要的小病,也只有潦倒不支的穷人了。
可是,洛子商,堂堂燕**师,富二代南波万的死忠打手,一个月赚的钱恐怕比工薪阶层一年赚的还多吧,他不穷困也不潦倒,怎就不去条件更好的大医院呢?
想不通的顾朝颜,在三楼最里头的一间病房见到了他要找的人。
窗帘拉的一边,阳光丰盈满室,四人床位的病房,空空荡荡,唯有墙角的那张床上,睡着安然闭目的少年。
点滴以墙上挂钟那生锈秒针的速度,缓慢又安静地流进他的身体里,整一层楼的病房,万籁俱寂,连风都止步,似乎全世界只剩这儿细微的液体滴答声。
不知怎么的,顾朝颜原本带着恼怒质问的汹涌的心,居然就平静下来了。
洛子商睡在那里,呼吸平稳,窗棂间的阳光映上他半个侧脸以及半床雪白的被子,好像时间就在这一刻凝固了,他熟睡时的脸与旧照片上如出一辙,依旧是那般潇洒清秀的少年模样,他不再是戾气深重的复仇者,不再是不顾一切的偏执狂,更不是另一个世界里谈笑间让无数小国飞灰湮灭的金牌军师。
他只是一个病人。
顾朝颜不知道他生的什么病,在决赛现场的时候,他就发现洛子商的脸色苍白的不正常,怀着好奇心,他轻手轻脚走过去,去看输液瓶上的贴纸——可惜他顶多只是一个合格的骗子,而不是一个合格的贼,脚步与水泥地面摩擦的声音,到底还是把少年惊醒了。
没有戒备,没有惊讶,甚至没有悲伤和喜悦,少年的脸面无表情,眼神是烈火烧尽以后的劫灰,寂灭如深水寒潭——没有暖气的室内,他拥着厚厚的被子,半倚在墙上,他的脸色比一个月前见时更加苍白了,虚弱得一丝血色都不见,可他依旧用极平静的声音说:“你认识我爸?”
除了老头,没有人知道他在这么个破医院里。
顾朝颜冷笑:“你是打算问我是谁么?”
事实证明洛子商在捅了天大篓子后,再没有关注那些爆发的翻滚的后续,他只是点了一把火,任由它自发地烧大直到吞灭所有仇恨,若他见过如今火势,必会认出面前这个有着蓬乱短发的男人,就是他念念不忘了十年的顾萱颜的亲弟弟。
可是他放了火,就再没有回头,也回不了头,他只觉得面前这张脸有些眼熟,不确定地问:“决赛那会的……?”
来到医院门口时,顾朝颜本已想好了一百种把这混蛋从病床上揪起来抽一顿的办法,可是面对虚弱的病人他到底是下不了手,也不想多解释,他只用一种刻薄的口吻讽刺道:“这么看来,念了我姐姐十年还不肯放过她的家伙,到头来,也不过是瞎了狗眼的蠢货,哈哈,洛子商,你真是个彻彻底底的蠢货,亏那些疯子还夸你一腔热血……”
裹在被子里冰冷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你是,你……”
顾朝颜用怜悯的眼神看着床上的小子:“就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老子今天站在这里,和萱颜有几分相像!”
顾萱颜……
有一个名字,它不在我心里,在所有不甘的悲伤的混乱的青春的终点。
少年的声音喑哑:“我记得你了,比我高两届的……哈,那时萱颜说你总是逃课,想不到现在你也长这么大了,要是萱颜还在……”
顾朝颜冷笑打断他的话:“没错,我们所有人都长大了,只有你,洛子商,这么多年,只有你还与从前一样幼稚,他们说你是天才,可事实上你是个彻头彻尾的傻逼。”
“我……幼稚?”
“你不是最喜欢我姐吗?你觉得你了解她多少?”
“我……”
洛子商茫然的反应让顾朝颜再次心头火起,他终于上前一把扯掉少年手背上的输液管,揪住领子就把洛子商拎下了地,瘦弱的少年,轻飘飘的一点重量都没有,不知是因为冷还是疼,洛子商的手背血流不止,赤脚站在水泥地上,浑身颤抖地更厉害了,面对身上男人大力气的质问,他最终挥出了自己的拳头,萱颜的弟弟又怎样,到底不是萱颜——这一生,也许他什么都可以不在乎了,走过的,失落的,看够的,摔破的,青春早就流成了一地的血,可这并不代表他就能被随便一个闯进病房的家伙殴打,他一辈子记得队长教给他的骄傲,在他生命最后的……尽头。
两个男人翻滚在地上,扭打成一团,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一本巴掌大的日记本从顾朝颜的裤袋里掉出来。
掸掉身上的尘土,顾朝颜把本子捡起来,又用力砸在洛子商的胸口。
“姐姐的遗物。”他冷冷地说:“其实我来找你,只是想把它给你的,洛子商,就用你的狗眼好好看看吧,你爱也好,恨也好,都与我无关,甚至牵连到我和我父母被人肉出来挂在网上任人评头论足也好,我本不想搭理这些破事的,洛子商,我很讨厌你这个人,只是……最后的那几日,姐姐她还惦记着你,也许有些你本不知的事情,该让你知道,要不然,我一辈子都不会安心……可惜啊,全怪你的幼稚,是你自以为是的幼稚让姐姐不敢把很多东西与你分担,要是你成熟一点,能劝劝她,说不定当时我们都来得及……”
可惜,我们都来不及。
一头一脸灰土的洛子商顾不得满手鲜血,几乎是以一种不可置信的、震惊的甚至乞怜的表情,小心翼翼翻开日记本的第一页。
顾朝颜看着他:“你不必自作多情,我决定来找你,只是为了我姐姐,这世上,没有人比我更爱姐姐,连你也不是,洛子商,我希望你能在以后的岁月里记住,真正的爱,是藏在心里的,而不是用幼稚举动去表现的。”
藏在心里的……爱么?
苍白的阳光下,少年一页一页缓慢翻过去那些陈旧泛黄的纸张,纸张上工整清秀的字迹仿佛让当年的女孩跃然眼前,他体内本就不多的血已经止住了,可是他的手却渐渐比他过去任何一刻都颤抖得厉害,为什么……天气……那么冷……
顾朝颜看着生锈铁窗外的阳光没有温度地照在灰白色的墙壁上,他的愤怒已平息,明知那小子肯定听不进自己在说些什么,这一刻还是自言自语地顾自己苦笑:“我当了许多年的骗子,骗了数不清的人,我曾以为生生死死,这人间不过如此,诸多丑恶,诸多可怜,又哪里分得清对和错,含糊着应付着一晃眼这一生也就过了,可是,后来有一个人让我明白了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他告诉我当这人间洪水滔天的一日,我们也总有一份坚持不能放弃,我想,我现在总算是做了一件对的事吧……如果有生之年还能遇到他,我应该可以安心地和他打个招呼了……哈哈,当初不辞而别,我真是差劲啊……”
阳光在光阴里一寸寸地移动,不知过了多久,顾朝颜再回头看时,苍白的少年已经抱着日记本,跪坐在地上,哭得一塌糊涂。
他入队,他捣乱,他逃课,他被校长揪着耳朵捉回升旗台上示众,他发明各种新式战略并在微机房里大声叫嚷着要与队长讨论,他幼稚地坚持在地图里把树种成一圈心形并把她骗进来战胜他……那些他挖空心思要吸引她的注意力的青春,他以为她从没有在意的年华,他如今都快要忘记的过往,原来,她全部记得,字字句句,在格子本上,在墨水泛开的瞬间。
可是她最后写:
“要是我告诉队长,我这个混日子的家伙死赖在队里不走,只是因为某个幼稚小孩,队长会不会气死?
哈哈,可是他年纪太小,很多事情不懂,早上爸爸妈妈又拿弟弟上学的事来轰炸我了,我不知道我会不会有一天承受不住,我不讨厌弟弟,我也不想离开,如果有可能,我多想我们几个永远在一起啊……可是我终归要走的吧,我走后,队长那么强大,至少也能拿个世界前三呢,幼稚小孩他也天赋过人,接替咱们队长的位置用不了几年,他总有成熟长大的一天的,还有那些每次嘲笑我积分垫底的家伙,还有校长的儿子和侄子……他们拿不到名次,最后都能保送吧,然后上大学,谈恋爱…… 每个人都前途似锦,每个人都与我无关。
……估计连幼稚小孩都会很快把我忘得一干二净吧,他的优秀其实不输于队长呢。
可是我忘不了啊,有没有办法,能让你们也忘不掉我?
……”
曾有那些固执的岁月,我以为我长大了,我是游戏里一统天下的军师,子民爱我,敌人畏我,凡我效处,四海升平。
我学着南波万之类成熟男人一样去喜欢大~波妹,我学着纪沧海之类风流男人一样去坐拥三千美人,我每日坐在相思楼头大发装备,她们像花儿一样笑在我脚下,可是为什么我一点也不快乐,多少年了,从我把水果刀捅进队长身体里那一天起,我就再也笑不出来了。
我记得队长说,我太偏执。
我记得队长说,可惜了我的才华。
我那时什么都不懂,直到一个月前我也没能懂,那么多年来我固执着想找到队长想问个清楚,我恨着他我又告诉自己不能恨他,我明知队长不会是那样的人可是我控制不住我自己,我曾经是那么的敬爱队长可是十年后我又再一次把他推进了死神的手中……
顾朝颜说,他骗了一辈子的人,他终于做了一件对的事。
可是我呢?
十年了,忘了怎么去笑忘了怎么去哭的少年,第一次崩溃得像个小孩,顾朝颜双手兜在裤袋里,一声不响望着地上的人,许久他叹了口气:“洛子商,你太偏执,你的偏执,成就了你的天才,也毁了你的半生,其实你恨的只是你自己,只不过你不愿承认,你把对自己的恨,转移到了别人的身上,你……”
“别说了!!!”
洛子商最后哗的一下站起来,像只受伤的野兽一样夺门而逃。
顾朝颜就站在那里,看落日的最后一道光芒也消失在地平线的尽头,也许一切都会好起来吧,他想,在他发私信恳求阿草把笛子物归原主而后者答应之时,他就知道人世间总会像它的创始者希望的那般一天天好起来的,日出日落,春去秋来,青春在绿笛音声里不死,所有的伤口全部愈合。
当南波万带着他的小秘书来到S市时,洛子商已登上了北上的火车,如果身体允许,他更希望坐飞机,可是……
他双手兜进大衣的口袋,左边装着萱颜的日记本,右边口袋里……洛子商掏出来,是一本皱巴巴的病历本。
翻了几下,然后他面无表情地把病历本撕了个粉碎。
顾朝颜说得没错,他恨自己,恨自己的性格,也恨自己的命运。
只是,不管他接不接受,在命运带走他的那天之前,他至少……要向那家伙说句对不起吧,他还记得一个月前自己是怎样把那家伙扔在医院然后看他没性命危险之后自己就一声不响离开的。
就算那家伙铁定不会原谅他,铁定是一如既往冷着脸,至少……在最后看一眼也好。
萱颜说,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然而,洛子商风尘仆仆赶到北国那间医院时,医生却告知他,秦川一周前就强行出院了。
洛子商茫然望着白花花的床单和墙壁,活了二十年,他第一次意识到“失去”这个词的重量。
秦川,你连最后的机会都不给啊……茫茫北国,又要怎么去找一个再也不想见到你的人?
少年虚弱的身体靠在门框上,路途的奔波和心情的烦乱,让他从城南医院出来后几乎没有睡过觉,冥冥中不知是什么强撑着他渡完这颠簸的一路,甚至是这颠簸的十年,是啊,十年前他就可以去死的,只是仇恨的力量让他又苟活了下来,现在终于所有的疲乏和病痛涌上身来,人世间愈合了伤口,而他被命运带走,整张脸都失去血色的少年,如当年在街机厅里把老板赌得吐血时那样,依旧固执地咬着嘴唇,不肯让自己在这么个地方倒下。
隔壁床病人的感慨传入洛子商的耳朵——“那人啊,走的时候胳膊还打着石膏,脑袋上的纱布还在渗血哦……”
“他有说什么吗?!”攀着墙才能勉强站立的少年慌忙提声去问。
“没有吧,我不记得了。”病人茫然摇头。
病房内是充足的暖气,可是洛子商整个人如坠冰窟,人世间就要春暖花开,他却被永封在北风与大雪的深处,身边人每一个渐行渐远的足迹,都在他慌张流逝的生命里……从此再没有人回来……谁的青春没有流过血受过伤,可是后来所有人都长大了,痊愈了,却再没有一个洛子商,没有小芝芝,没有风雪中傲胸挺立的五行术师,没有谈笑间千军万马的一代军师,凡我效处,四海升平,盛世人间……折扇摇落,白衣飘飘……人也去也……
仓促的铃音里,抢救室的灯光大亮,然而祖国另一端的S市内,毫不知情的南波万的运气比顾朝颜还差,托了当地医疗体系的朋友查到洛子商在城南医院后,他赶去已经人去楼空,又打听到洛子商家里住址后,硬是被吃了个闭门羹。
让秘书买了几箱子礼物,南波万这才把屋门敲开,酒气熏天的老男人在一个厚厚红包的诱惑下,态度依然不冷不淡。
南波万震惊了,洛子商不要钱,怎么他爹也不要钱?这到底是怎么一家人啊!
“你是他朋友?”老男人看了眼一身富态的南波万,“找他就去城南医院,怎么一个个都找到这里来……”
南波万连忙说:“就是在医院找不到人才来您这儿搅扰的……”
“他连那儿也不呆了?”老男人微一恍惚,接着用力抽了一口烟,“那我劝你别找了,他放弃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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