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囧:相亲那点破事-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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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默叹,上贼船了。
终于在深山中看到人烟,我心肝那个激动,就像四方面军会合一般。多想对你表白,我的心情是多么豪迈――-山丹丹花开红艳艳~~
不知道谁筋疲力尽的一声怒吼:“冲啊―――”
一窝孩子撒丫子就跑,把家长都撇在后面。吓得村头求爱正欢的大公鸡带着后宫惊慌逃窜。那阵势,堪比鬼子进村。
王晓婷一声厉喝,“都给我站住!”
这群没被狠训过的孩子像被施了定身法,全部站定。看得我心里大呼过瘾,看来我平日里还是太温柔。
一队人排排站好,教练清清嗓子,“我们今天的任务就是用相机拍下你们不认识的乡下物件,看谁最仔细。三组人马,最多者获胜,有奖励。最少的嘛,”王晓婷一声冷笑,“惩罚怕吓到你们,先不说了。”
说完,王晓婷向村内一挥手,一副游击队长的果断神情,“上!”
一群学生牵着家长就上了。我转身,教练也不见了。
再一转身,心中凄凉。
荒山野岭,孤男寡女。妖孽对我微微一笑很倾城。
第二十九章 扫荡与游击(二)
“噗嗤”我旁边的妖孽突然笑开了。
我没有搭理他继续前行。见他跟上我,我不悦地转头,“你笑什么?”
“你嘴里那道裂口,早上刷牙时疼吗?”他的声音很是暧昧。
我就地石化。我的裂口明明在唇内,他怎么知道的!
“因为,”他的声音清清淡淡,透着风穿竹林的素雅,“我昨天在你嘴里尝到了血腥味。下次我会注意的,不会让你受伤了。”
“轰”我的清爽马尾辫轰成爆炸头。
我颤抖着双手,泪眼婆娑,响指一打,“Music!”风中奏起了悲凉的《二泉映月》,我拄着拐杖,在风中颤巍巍地抓住白同志的双手,那双饱经风霜破菊无数英勇献身的白皙玉手,“那是个错误,误炸啊,误炸”
白升不领情地推开我,一副革命烈士永垂不朽的坚毅形象,“北约炸南斯拉夫大使馆也说是误炸。可见,”他眼中精光一闪,撞击在镜片上叮咛作声,“你是有预谋的。”
“铮”风中的二胡猛地弃弓拨弦,接着响起《光明行》的前奏,铿锵的《光明行》教育我:要向着光明奔去。
珍爱生命,远离妖孽。
尤其适用于我这种自制能力差的人,我这种不小心上了贼船的人。
我撒丫子就跑,白升见我跑了,也不着急追,先放我一百米。
其实,他在我跑了九十九米的时候就开追。这个卑鄙小人!
“咚咚咚咚”又是一阵二胡拨弦,转换到了《赛马》的拨弦曲段。
他大步潇洒迈来,我根本不好招架。
这真是贴合情节,我和白升可不是在你追我赶?!
突然,由于音乐太急促,弦断了。一切戛然而止。
因为,我跑到一百零一米的时候就气喘吁吁体力不支地停下来歇息。老了,老了。
白升以胜利者的姿态提住我的领子,“项勤,看清你的心。”
“我昨天晚上脑细胞代谢紊乱,突然冒出来第四十七条染色体,有些痴痴傻傻,您这么专业,难道没看出来吗?”我扶住额头,有些晕晕乎乎。
白升点点头,一副不咸不淡看我演戏的表情,眼中愈加冷暗,“说完了吗?我很早就看出来你是二十一三体综合症。”
说完,拉着我就往后山走,走得轻车熟路。
我们拖拖拽拽,走得很是困难,主要是我不配合。“狐媚子,你要带我去哪啊?”
白升拉着我很是吃力,憋得额头青筋暴起,渗出细密的汗珠,“去该去的地方。”
“做什么?”
“做该做的事情。”说完,一松手,向后挣扎的我就华丽丽地与大地亲密接触了。
白升蹲在我身边,“妹妹,你不该为昨天轻薄我补偿什么吗?”
我脸一黑,手指着他,“谁轻薄你了!你别不要脸!”
白升一把抓住我的手,手微微用力,就像实施夹指的刑罚,疼得我呲牙咧嘴。“说,昨天谁先动的嘴唇?”
我默声。
他步步逼近,“谁先张的嘴?”
我低头。
他艳丽一笑,绮丽靡甜,“谁先伸出舌头舔对方的嘴唇?”
我僵硬。
他红亮性感的唇摩擦着我的耳廓,媚惑的气息吹入耳道,化为缕缕靡甜熏香,“又是谁,把舌头伸进对方口中,还不老实地乱舔?”
雷公电母快来劈地缝吧!我在这地球没法活了!
他还不罢休,“我可是老老实实,一动没动,看你热情难耐,稍微响应你而已。”
我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我不只是唇内被他的牙齿划破,我的舌头根从晚上就开始疼,上火溃烂一般疼。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你说,”媚惑的气息继续吹入我耳中,“你该怎么补偿呢?”
我咬咬牙,横横心,要头一颗要命一条,放马过来吧。
我把脑袋后移,低头道:“滚”猛地发力!
“铁头功!”
本以为白升会被我撞得晕晕乎乎不省人事,谁知
白升镇定自若出掌一迎,“啪”吃亏的还是我。我额头上印着鲜红的掌印,胎记一般鲜艳地绽放在面门之上。颇有关二哥的面相。
然后,在我昏昏沉沉的时候,他不知怜香惜玉,拉起我继续前行。
苍天啊,大地啊,我项勤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为什么把一个妖媚无耻狠毒的白升放我身边,让我饱受炼狱之苦?
我不再反抗,任由白升把我拉着,因为我终于尝到所有的抵抗都是无效的滋味。
他把我拉到一个大院中,院中空空,家门大敞。白升不由分说就把我往里面拖。
屋内收拾得很干净,床褥铺得整齐。
为什么我要看床褥呢?
因为白升直接把我丢床上了。
他把我们的背包丢地上,然后,禽兽不如地骑坐在我身上
我突然明白他今天穿一身运动服的原因了没有裤子腰带的束缚,好脱。
天啊,光天化日之下强抢美女啦……
番外:白升的出租(一)
婚姻在白升观念里就是一次出租运载他开着空出租,或在忙碌的市中心,或在僻冷的郊外,搭载一个陌生女人。
谁说过,婚姻就是双方的摆渡,把彼此渡往灵魂的彼岸。
这里若说是出租运载,也同样适合。
他们许能双方满意,他送她至终点,她满意地付与他车费,或许还能有额外的微笑与“谢谢”。
她或许会对他路径的选取不满意,在中途争吵,他生气地把她丢在半路。这样,他浪费了油,她被甩在很难再打到车的半路。
白升是个守旧的人,先入为主的观念很强。
他很小就认识那个叫项勤的女孩,女孩住在市区,爸爸是教育局的副局长,而他住在市郊,爸爸是个小个体户。那时的个体户生计很是困难,妈妈很少去市区添加新物件,一个是经济问题,另一个是市区有个让妈妈堵心的女人。那个女人叫任金花。
任金花和白升的爸爸青梅竹马,后来是任家家长棒打鸳鸯,把任金花嫁到市区。总之,白升的妈妈虽然自恃美丽泼辣,却总把任金花当做堵在心口的石头。
记得小时候,白升过生日,妈妈咬咬牙带他去市区公园玩。小白升欢快地跑向唯一没有人的秋千,可是离秋千还有两米的时候,一个穿着红色连衣裙的小人儿抢先坐上去。红衣小人儿看见失落的白升,有些为难地看向妈妈,妈妈把红衣小人儿拉下秋千,对白升摆摆手,“孩子,你玩吧。”
小白升的眼眸放出愉悦的光彩,可他没有迈步就被妈妈拉入怀中。妈妈恨恨地看着这对母女,拉着恋恋不舍的白升头也不回地离开。
这件事给了白升很深的印象。后来白升知道,那个女人就是妈妈咬牙切齿的任金花。
家庭经济状况在白升上初中时有了很大改变,一家人欢欢喜喜从市郊搬到市区中上等的小区里,这是幸福又满足的事情。
可好景不常在,白升家由于过早搬进新家,导致白升妈妈身患白血病。勉勉强强过活了两年,白升考入高中那年,白升妈妈去世了。白升妈妈最后一句话是交代给白升的,没有讲白升的未来,没有讲对他们父子的不舍,而是说千万不能让你爸爸和任金花走得太近。
除了悲痛,白升有些可怜妈妈。妈妈的婚姻太累太狭隘。他甚至以下犯上地认为,爸爸搭载错了乘客。
如果他是爸爸,只要是心爱的人,不管将发生什么,哪怕是最后一秒也要争取。
白升工作了,因为工作忙没有时间陪爸爸。看见爸爸一个人在别墅前的花径中踽踽独行,他感到说不出的心寒。
终于有一天,他故地重游再次遇到任金花。他自己也很惊奇他居然能凭着模糊的记忆认出任金花。他若无其事地从任金花旁边走过,听到任金花的叹气:“我老伴过世两年了,现在孩子找工作托关系常吃闭门羹……”
白升想到了什么。他回到家看见神色黯然的爸爸在喂鸟,“爸,我给你找个伴儿吧。”
老白鼻梁上的眼镜不屑地抖抖,“你个臭小子,敢拿你老爸开涮。”
白升单刀直入,“任金花阿姨的老伴去世两年了,现在过得很困难。你们在一起,于我们于她们,都是好的。”
老白倒食料的手突然一抖,洒出来好多。他强装出一声不屑,转身离开,“我儿子正当年纪还没结婚呢,儿子先给我办喜事。我说白升,你工作两年会讲笑话了是吧。”
白升突然道:“爸,她女儿我觉得不错,能帮我们牵牵线吗?”
老白背脊一顿,转身,“你见过阿勤?”
白升大脑有些空白,还是坚定地点点头。
番外:白升的出租(二)
对于项勤个人,除了很多年前的红衣女童形象,他几乎一无所知。
白升知道,在下一个站台,站着一个叫项勤的女人。他要做的只是停下车和这个女人讨价还价一番,然后撇下这个女人,继续前行。
老白找到年轻时的朋友,给白升说媒。媒人也是晓得老白年轻时的事,避重就轻地讲讲白升的条件。项老娘觉得不错,很爽快地答应见面。
当白升和老白步入广场的时候,白升看见远处模糊在夜色中的娇小身影。负罪感悄悄滋生。
待白升走近,他仔细端视那张小脸,算不上惊艳的美,只是带着校园特有的青涩而显得可爱。让他忍俊不禁的是项勤的表情,痴痴傻傻,像二十一三体综合症患者。
白升在学校看见对他流口水的女生统称“二十一三体综合症”。
此时的项勤花痴病犯得正欢。
他淡淡看一眼神情恍惚的任金花,礼貌道:“阿姨好。”
任金花只是怔怔看着白升身后的老白,没有接话。
白升嘴角扬起难以察觉的阴笑,为了给爸爸制造机会,他飘然转身,看着项勤,“我们走走聊聊?”
这种事对于项勤来说,就是天上掉馅饼的美好。她甜甜一笑,开心地点着头。
白升心里有些不妙,他怕自己的魅力会让他事后甩不掉项勤这颗牛皮糖。
广场旁边有夜市,两人不咸不淡地聊着家庭情况,不知不觉中已经走到一个小摊边。
白升不知道该说什么继续下去,淡淡瞥一眼地摊上的玻璃缸,“我给你买一只乌龟养养吧。”
项勤心里蜜开了花,低下头羞红了脸。看来自己还是有拿下帅哥的魅力的。
买完后,白升向后回望,果然,老白和项老娘跟在后面。白升淡笑,爸,儿子不会让你孤单的。
为了让老白和项老娘又更多的时间在一起,白升又带着项勤闲逛了好久。直到把周围的事情倒一个底朝天,白升彻底无话了,才送项勤回家。
回到家,白升疲倦地去洗澡。想起当天晚上的项勤,他复杂地笑了,狭长的媚眼里流出酸酸辣辣的液体。
这笑里,有嘲讽,可怜,得意,愧疚……
但是白升不后悔。
为了给老白创造机会,他每天晚上都会约项勤外出。能说的话越来越少,能走的路越来越短。
项勤总是在暗示他订婚与结婚,生怕白升反悔。
不知道为什么,白升和项勤在一起,心里越来越慌。这种心慌导致他每天两小时的散步缩短成一节课。
白升认为,这心慌源自于愧疚。

项勤扒着车门哀求:“师傅,你就让我坐车嘛。只要能送我过去,多少钱我都出。”
白升冷脸,“我只是开车累了,停下来和你磨磨嘴皮,不想载你。”
项勤赖皮地拉开车门,要坐进去。“原来你只是想我和磨嘴子啊,你知道你耽误了刚刚在我眼前开过去的多少辆车?!”
白升没有理睬,依然阻止项勤坐进车内。

交往十多天后,项勤苦着脸和白升约会。白升看项勤脸色难看,出于关心问道:“不舒服?”
项勤有些抽泣,“小乌龟死了。”
白升脑门三条黑线,“死了再买,哭什么。”
项勤撅着嘴不悦道:“那是你送我第一件礼物啊。”
这句话听得白升心里咯噔一下,白升明白,项勤动真的了。即使自己日后摆脱了项勤,自己于她也会是个千古罪人。他没话找话,“怎么死的?”
项勤更加伤心了,“我看它身上有些脏,就牙刷蘸着牙膏把它里里外外早晚各一次的刷龟壳洗澡,结果”她的声音突然降低,“刷死了。”
白升憋出内伤,第一次和项勤在一起有了些许轻松。总之,他对项勤的看法有了改变。
相处的一个月里,他们做的事情除了晚上在广场散步还是在广场散步。
对于项勤来说,白升算得上她第一个好好相处的对象。她对未来充满希望。
她会隔三差五给白升带礼物。一个吸收辐射的仙人球,一盒巧克力,一支大棒棒糖……种种孩子的行为,印在白升眼中说不出的可爱。
项勤倔得很,从不承认自己的幼稚,硬是往成熟的谱上靠,总闹笑话。
白升这下真的发现自己对这个单纯大条女动心了。
没有特别标志性的事件,感情总是潜移默化间地滋生。直叫你发现时,暗呼为时已晚。

白升开出租车在路上行驶,不经意地回头,不禁抽气。项勤端端正正地坐在后排,“你什么时候上来的?”
项勤狡黠一笑,“趁你不注意的时候溜上来的。”
车中弥漫开项勤身上独有的清甜栀子香气。

是的,他是在不注意的时候爱上项勤。
看着老白的精神头越来越好,白升开始挣扎。孝心与爱情之间,如何取舍?
“只要是心爱的人,不管将发生什么,哪怕是最后一秒也要争取。”白升一直这么想,可是这次的代价是父亲的幸福。这句话似乎失效了。
白升没挣扎多久,因为项勤的电话便结束了一切。
她冷冷问道:“你接近我是为了让你爸接近我妈?”
白升深吸气,闭上眼,“是。”
项勤哈哈一笑,“我一想起你的职业我就便秘,终于可以畅通无阻的生活了!”
白升再次深吸气,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很是愉悦:“那我们就都没必要装了,我看有时候你也憋得难受。”
挂上电话,白升苦笑良久。
第二天晚上,白升摆脱不了习惯去广场散步。看见项勤和一个陌生男子并肩行着。
他立在那里,被一盆冷水灌个透心凉。

“停车停车”项勤气愤地敲打着车窗。
“怎么了?”
“我发现你走的路不对劲,你根本就没往我要的方向去!你是人贩子,你是骗子!”
项勤在站台处下车,很快又搭上另一辆车。
独留白升开着空车经过一个又一个站台,在一个又一个女人面前停车,与她们讨价论价。白升闻到她们身上的味道,很是不喜欢。他怕那些女人身上各异的香气掩盖项勤残留在车里的栀子花香。
他一直开着封闭的空车,一开就是两年,只是不希望那残留的栀子香气散去或是被掩盖。他不知道那些残香的意义,只是不希望散去,不舍得,不舍得。
番外:白升的出租(三)
父子俩空手而归,白升才觉得自己很荒唐。这一个月从开头到结尾,到头来不过愚人愚己。
原来,可笑的不仅是那个初出校门的丫头项勤,还有自以为是的自己。
白升没再向老白提起找老伴的事,白升的婚事只能靠小姑和婶婶们帮忙。
在这座城市,相亲不外是两种地方,广场和茶楼。以聚卿茶园最为正式,那里算得上市里的相亲大本营。
白升每次去聚卿都能看见项勤与不同的男人坐在大厅里侃东侃西,以至于白升每次都灰溜溜地躲进包厢。他很心虚。
对于项勤来说,白升是个消失了两年的人。但项勤却从未出走白升的视野。
要是有印象不错的,白升就会在散步的时候给对方买只小乌龟。
这竟然成了白升的习惯。
结果,每个相处过的女人,就算双方转身说拜拜时,小乌龟都好好活着。白升就纳闷,为什么项勤连最好养的乌龟都养不活?
当白升再次对一个花痴女说拜拜时,花痴女愤愤不平道:“你的龟儿子在我手上,我天天给它吃大便,就当是喂你!”
白升记得那个花痴女曾经甜腻腻地告诉他,她每天都甜蜜蜜地喂小乌龟吃肉糜。
女人对待男人的礼物的态度,就是她对那个男人的态度。
白升再次自我鄙视地扯到了项勤,项勤给小乌龟刷壳的时候,是不是把乌龟当做他了?想想项勤小心翼翼地用牙刷刷着乌龟,那关切认真的眼神,白升笑了。
乌龟虽然养死了,她也愧疚得哭了不是吗?
白升转念一想,如果乌龟没死,项勤恼羞成怒后,会不会拿钢丝球刷乌龟?!
想到这,白升额角微凉。
珍爱生命,远离花痴。
夏天初至,凉意颇胜,满城尽带黑丝袜。无论腿形如何,女人们统一着装短裙,黑丝袜。
穿梭在制服诱惑的护士群里,白升感叹夏天很长,裙子很短。
项勤被一个男人搀扶来,两人从姿势上判断,很是亲密。
白升心想,他们快结婚了吧。
白升心虚加心慌,以报纸掩面戴上口罩。本是习以为常的检查让他的手心渗出冷汗,他尽量把疼痛降到最低,还是让项勤一声惨叫。
项勤勉强下床后,对白升恶狠狠说了很多。白升突然意识到,项勤变了。
褪去了初出校门的青涩,但也没有变成熟,更多的是蜕变成一个泼妇。
她对白升怒吼的时候,叉腰瞪眼,颇有泼妇骂街的风范。
好在项勤还是那么大条。
项勤想看他的真面目,他躲开,猝不及防中,吃了断子绝孙脚。恼怒过后,白升嘴角浮上一丝阴冷的笑这个女人越来越有意思了。
当老白告诉白升他将要和任金花结婚时,白升眼中流光微现,但很快熄灭,他淡淡道:“哦。”
和项勤的关系搞成这样子,真不知道以后该如何相处以哥哥妹妹的关系相处。
再次正式见面的时候,他才领教到项勤对他们父子是多么反感。项勤处处针锋相对,得寸进尺,让他反击恼怒的同时也自得其乐。
以前的白升做什么都是静观其变,以不变应万变。但他发现同项勤斗智斗勇是件过瘾的事。虽然她的手法很不入流,但看她吃瘪的样子还是让白升心里暗爽一把。
白升开始反击,开始重新认识进化成泼妇的项勤。
回到家,老白叹气,“白升哪,你和阿勤好好相处行不?我和你阿姨都上年纪了,经不起你们折腾。女孩子嘛,你当哥买点东西哄哄她就好的。”
那天,白升路过珠宝店,突然很想给项勤买样东西。走过耀眼的金银铂柜台,白升在玉器柜为给项勤挑了一副玉镯,素雅大气。
送给项勤的时候,他还是选择把功劳安老白头上。他觉得这种礼物就像城下之盟,好像自己怕了项勤,恐怕项勤从此会更加猖狂。
他推开门,项勤没有形象地歪睡在床上,头埋在被子里,很安静。
安静沉睡的女人,在床上,如果有些小姿色,也算得一种诱惑。
白升站在床边看着,世界很静,时间似无声的水流,抽干其他的想法。只是看着看着,时间的流突然汹涌咆哮,刮擦着白升的神经,白升是个男人,二十七岁也未开过苞的男人。他有很强烈的冲动,扑上去,要了她。
白升紧紧闭眼,抓起身边的靠枕,砸在项勤脸上。
也许是自己的表情太明显,让项勤看出了自己的想法,她收紧被子:“你要干什么?”
白升心中暗笑,再次以“菊花事件”调戏她。
没想到当晚他们又见面了,项勤手腕上带着他送的镯子,蛮不讲理地与他争辩。他把她圈在臂弯里时,很想顺水推舟地吻她。
可他还是放弃了。他的语气带着嘲讽,却是在嘲讽自己,“妹妹,你晚上吃大蒜了,真臭。”
每当白升看见项勤,总有不和谐的想法闪现,那就是要了这个张牙舞爪的女人,让她安静点,也算为民除害。
白升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也许自己压抑了二十七年的欲望在此时爆发。
白升一遍遍告诫自己,项勤不能碰,碰了项勤就成笑话了。
老白和项老娘要面子不说,白升自是遗传了母亲小心眼和爱面子的基因。两个没有血缘的单亲家庭成了两对,法律允许,在大家眼中真是笑话中的笑话。
项勤果然不是个消停的主儿,刚到白升家就屡屡在太岁头上动土。白升的反击很是彻底,看着项勤抱着自己的大腿,白升的心态稍微平稳,心想,有个妹妹逗着玩玩也不错嘛。
这是白升唯一一次把项勤当妹妹想。
可当他买卫生巾归来看见丁峰的时候,他的心态再次失衡,他看不得项勤和其他男人在一起处感情。看得出,项勤对丁峰不感兴趣。他毫不客气地把丁峰轰走了。
当白升看见项勤同钱镒在一起时,他的心态失衡又扭曲,已经不是醋缸了,是硫酸缸。他表面平静,内心抓狂,他变态地想就算不能和项勤在一起,也要把她绑自己身边,不让其他男人得手。
白升妈妈的强大基因在白升体内迅速表达着,让白升更爱面子的同时,更加小心眼。
番外:白升的出租(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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