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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本红妆-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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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惊羽听得点头:“是,必须让他好好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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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舞九天 第七章 频频生乱
风离城灯火通明,亮了整整一夜。
城中百姓如愿领到米粮,欢喜归家,而众人却也没闲着,杨峥带领士兵工匠,挨家挨户检查,将先前被拆走的门板逐一重新修缮,遇到有老弱妇孺行动不便者,则是亲自送上粮食;李一舟领着随行军医游走于大街小巷,救治伤病,发放药汤;城中被战火损毁的道路设施,城内城外的尸首,城下散布的石块,遍布则是由张义明带人负责清理与修复。
至于被俘的南越士兵,杀掉显然是不行,单是囚禁也不划算,白白耗费粮食,秦惊羽与雷牧歌略一商议,决定将俘虏划分为两拨,一波是军中部将,约莫千人,关进城中牢狱严加看管;另一波是众多士卒,将近五千人,由大夏军士押守,前往石山开采石料,砍伐树木,用以修补被损的城墙和屋舍。
从次日起,城内恢复了生产生活,商铺开店,作坊开工,街道上除了巡逻的联军士兵,慢慢地,出现了风离百姓的身影。
一开始,老百姓还有些犹豫,畏畏缩缩从门窗里探出头来,直到见得街上的人逐渐多了,这才放开手脚,走出门去,各做各事。
破城第三日,风离城初步修葺,秩序井然,大体已恢复了以往的宁静。
即日,秦惊羽登上城楼,向全城宣布,由杨峥担任风离城主,负责管辖治理城中事务。
……
“都说一朝天子一朝臣,老百姓的心思却是最简单的,只要居有定所,不愁吃穿,谁当皇帝都是一样,只是——”秦惊羽站在高处,指着底下宽阔的街道,稀稀拉拉的人流,微微一笑,“打江山难,守江山更难。没人愿意做亡国奴,你看下面这些人,看似疲惫,看似柔弱,可是难保不是暗藏异心,许会伺机报复,卷土重来,这是必须要警惕的。但我想,你若对众百姓一视同仁,真心爱惜,城民之中纵有倔强之徒,也成不了大事。”
“是,臣谨记陛下教诲。”杨峥低头道。
秦惊羽别他一眼,对这称呼有些嗔怒,微叹口气道:“大军还要继续前进,我把风离城交给你,护城军队也会留给你,倘若他日我一举攻破苍岐还好,若是攻之不下,或是败北撤退,这风离城就是我的后盾,你明白吗?”
“陛下放心,臣誓死守护风离!”
“别动不动久誓死怎样,你听着,万一有什么不测,宁可弃城,也要保住性命来见我。”秦惊羽瞪着他,语气严厉道,“别说一座风离城,就是十座百座,在我心中,也抵不了一个杨峥!”
“陛下……”杨峥眼眶一红,无语凝咽。
“不会吧,我的城主大人,随便一句话就让你感动涕零啊!”秦惊羽笑了笑,拍拍他的肩道,目光投下,定在一道瘦小的人影身上,见得那双满怀恨意的黑瞳,不由得微微蹙眉。
杨峥顺着她的眸光看去,解释道:“这个于承祖,最近几日跟着童寅抚慰城民,还算安分。”
“是么?”秦惊羽淡淡应了声,想起银翼的警告,默了一会道,“我预备两日后朝葫芦谷开进,到时候我会把他带上。”据前方传回的讯息,萧冥大军就在他们攻城当日已经抵达葫芦谷,却在谷中按兵不动,不知是何道理,如今军中正是士气高涨,长居风离只怕会消磨斗志,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也罢,迟早都有一场恶战,他不来,她便去!
杨峥诧道:“什么,陛下要带他走?”
秦惊羽点头道:“不错。”正如轩辕墨所说,他是风离守将之后,势必存有报复之心,但也正是这样烫手的身份,对他是顾忌重重,摸不得碰不得,与其留在风离城当个定时炸弹,给杨峥日后的统管埋下后患,倒不如将其带在身边,至少有雷牧歌与银翼在,随便哪个都能帮她盯死他。
当晚,夜凉如水。
风离城中最大的酒楼,此刻却很是热闹,大夏皇帝、西烈皇帝、东阳大王子以及诸将齐聚一堂,一来庆贺杨峥走马上任,步步高升;二来也是为即将出征的联军将士践行。
酒过三巡,众人已经喝得微醺,正在说笑话别,忽听到有人在楼下高叫:“杀人了,东街出人命了!”一时间,喧闹嘈杂声迭起,其中还隐隐夹杂着嚎哭声。
雷牧歌立时站起,沉声道:“来人,去看看,出了什么事?”
话音未落,便有几条人影飞奔下楼。
秦惊羽仔细倾听那哭声,凄切悲凉,不似作假,正是从城东方向传来,不由得心头一沉。
过不多时,便有军士回来禀报,说是东街有户姓钱的人家吃了在城门处发放的米粮,中毒身亡,一家四口无一幸免。
杨峥脱口道:“不可能,所有的粮食都是从军中粮仓统一调出,如若有毒,首先倒下的该是我们的士兵!”
“我们一起过去看看。”秦惊羽摆摆手,率先下楼去,一行人疾步跟上。
众人随那带路军士穿街走巷,刚走到一个巷口,就听得里面呼喝叱骂声,还有兵器交接的声音,眼看几名大夏士兵手持兵刃,倒退着出来,雷牧歌厉声喝道:“站住!”
那几名士兵抬眸看来,一惊之下,赶紧飞奔过来行礼:“见过陛下!诸位将军!”
秦惊羽挑眉道:“里面情形如何?”
那为首的士兵愤愤道:“回陛下,小人一行巡逻到此,听闻有人中毒,想带去找李将军医治,不想这些刁民竟然不问青红皂白,横加阻拦,还以利器相抗……小人记得陛下的规定,生怕伤人,宁愿受伤也没还手!”
秦惊羽朝后一瞥,果然见得一名士兵手捂额头,指缝里鲜血流淌,再环顾四周,街头巷尾已有城民停驻,黑暗中不知多少双眼睛在盯着这里,多少只耳朵在凝神倾听。
“尔等听着,朕的约法三章,只是保护风离城民,而不是保护暴徒!”丫的,敢打她的士兵,这些人吃了豹子胆了?“都给朕抓起来,送去北山!”
一声令下,便有士兵扑将过去,揪出数名男子,木棒铁铲散落一地。
“你们凭什么抓人?你们大夏人说话不算数,明明说了要爱护百姓,却在发放的米粮里下毒,可怜老钱一家老小,四条人命啊!”
“欠债还钱,杀人偿命!”
“对,杀人偿命,大夏人拿命来抵——”
“杀人偿命?”秦惊羽冷笑,对着来人上下打量,“你们是谁?家住何处?”
“我们都是这条街的,跟老钱是街坊邻居!”有人叫道。
“哦,原来是左邻右舍呢,话说这全城百姓都吃了朕发的米粮,包括你们——奇怪了,唯独老钱一家中毒,你们怎么就好端端的,一点事没有?”秦惊羽面色一变,沉声道,“来人,把这帮下毒谋害外加毁谤伤人的恶徒给朕抓起来!打入大牢候审!”
“冤枉!冤枉啊!”那帮男子见势不妙,转头就跑,边跑边喊,“快来人,大夏皇帝出尔反尔,要杀人灭——”话没说完,就被疾驰而去的雷牧歌银翼等人拿住命门,束手就擒。
巷口早被士兵团团包围,外间百姓只是听得些声响,根本不知里面到底发生什么事,秦惊羽走进门去,见房间里一片狼籍,翻倒的桌椅,摔碎的饭碗,洒落的食物,大人孩子七窍流血,仰躺不动,厨房里的灶上还烧着热水,米缸里是一袋新开的黍米。
“一舟,你来看看。”
“是。”李一舟应声而去,对那尸首查看半晌,又小心取了银针在各处扎下,方道,“他们确实是中了毒。”
秦惊羽点点头,蹲下身去嗅了嗅地上的食物,又去厨房的米缸嗅了嗅,二者都有种相同的若有若无的怪异气味,黍米中气味浓烈些,饭食中反而淡些,于是言道:“黍米里被人下了剧毒,煮熟之后毒性淡了些,但仍是致命。”
“看来,有人存心往你们头上栽赃嫁祸。”轩辕墨叹气道。
“大王子此言差矣,什么你们我们,如今三国联军就是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秦惊羽微微一笑,看着门外五花大绑的数人,挥手道,“把疑犯押回去,大刑伺候!”
“凶手不是他们。”银翼沉声道。
“不是他们,难道是我们?”秦惊羽撇嘴,那些人一脸痞相,顶多就是被人收买的恶霸流氓,打砸胡同散布谣言没问题,真要下毒嫁祸,谅他们也不敢!
“走吧,朕没兴趣替人背黑锅,先把这现成的疑犯抓回去,下来再好生调查。”大事化了,稳定民心是当务之急,至于投毒事件的幕后真凶,大家心知肚明,不说也罢。
李一舟与杨峥留下收拾,众人随她步出,那巷口的百姓见得一干人等被押解出来,细看颜面,很是眼熟,个个都是平日里欺善怕恶的城中无赖,便再无争辩,议论一阵也就各自散去。
出了巷口,走在返回驻地的路上,秦惊羽勉强笑道:“别看城主这名号风光,其实朕是给杨峥留下个烂摊子,这风离城表面上是一团和气,而实际却是暗藏危机——”
众人一阵静默,她想想又道,“下毒一事须得引起重视,他能在百姓家中下毒,便也有可能在我们营中下毒,所以从今往后,所以饮食定要慎重检查,粮仓、水井与厨房重地务必加强守卫,把弦绷紧了,千万大意不得!”有她和李一舟在,想来要在联军饮食当中下毒,倒也不甚容易。
说话间,忽闻不远处又是哭声震天,众人收敛心神,赶紧过去查看。
只见一处院落门前围满了人,有人悲切痛哭:“我的闺女啊,你死得好惨啊!我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要给你报仇啊!呜呜,这千刀万剐的恶贼!怎么就那么狠心!”
见大队人马过来,人群稍微散开,却不远离,而是静静立在一旁,目光冷冷望过来,隐约有着压抑的愤怒。
没等走进,就见一道人影跳出来,气势汹汹,嗓音尖锐:“你不是说严禁杀人掳掠吗?你不是说保护百姓吗?你看看,这算什么?!”却是她有所顾忌意欲带走的少年,于承祖。
秦惊羽淡淡瞥他一眼,同是十二三岁的少年,这小子比起多杰来,不仅是不可爱,而且还十分讨厌!
清了清嗓子,她沉沉开口:“谁来告诉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刚一说完,就见前面人影一花,竟是那伏地大哭的老妇人跳起来,冲着她一头撞过来!
“狗皇帝,我要杀了你!”
银翼是何许人也,怎会让旁人近得她的身,随意一掌便是将其甩出一丈之外,几乎同时,雷牧歌也是闪电出手,却并非袭向老妇,而是扑将过去,卸下银翼大部分力道,拎住那老妇的衣领,轻飘飘落在地上。
“大娘你可站稳了,有话好好说,莽撞行事却也救不回你女儿的性命来!”雷牧歌半是安慰,半是威胁道。
秦惊羽明白他的用意,此是关键时刻,做任何事都不能随心所欲,尤其这众目睽睽之下,若是伤了那老妇,只会引起民愤,于事无补。
老妇被这么一甩一接,吓得脚下发软,滑倒在地,往那边门里望得一眼,又是嚎啕大哭。
“我女子今年才十六岁啊,长相又好又勤快,上月才定了亲事,没想到……没想到给这挨千刀的畜生给……我前脚去亲戚家串门,她后脚就没了啊!我的闺女啊!”
秦惊羽撇开她,走去屋里,但见榻上躺着一名少女,披头散发,双拳攥紧,眼睛睁得大大的,光洁的颈项上有着青紫的淤痕,身上盖着床棉被,床榻凌乱,血迹斑斑。她上前一步,挑起棉被一角,果不其然,少女周身赤裎,下体血肉模糊,污秽一片。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看来,对方是存心不让她好过了!
出得门去,她面对众人,低沉道:“去叫童寅,把城里的令史找来。”令史,也就是验尸官。
童寅来得很快,还带来一名青衣男子,据说是风离城最有经验的令史。
房门掩上,除了那令史与李一舟,以及两名协作士兵外,所有人等都退到院里,等候结果。
童寅正在询问那老妇:“你家女子最近两天有什么异常没有?”
老妇抽泣道:“没有,跟以往一样,该做什么做什么,只是昨晚从绣坊回来,脸色有些不好,很是惊慌……”
“为什么?”
“她说在街口遇到个男人,对她动手动脚,纠缠不清,幸而当时人多,她才挣扎逃回来。”老妇顿了下,想想又道,“她说那男人穿着暗红色的衣服,腰带上有个什么徽记,好像是……是……长了角的龙!”
一石激起千层浪!
轩辕墨身后的东阳侍卫跳出来,手按在刀柄上,讲刀刷的拔出一半:“无知妇人,休要血口喷人!”
此次东阳援军均是身着红服,而腰带上有虬龙徽记,却是王室亲卫的身份证明!
于承祖见状冷笑:“呵呵,狗急跳墙,原来就是这么个场景!”
童寅拉了拉他,扶着那老妇,平声说:“只凭衣饰徽记,并不能认定凶手身份,陛下不必对号入座。”
秦惊羽轻声一笑:“童大人放心,朕没有对号入座,有人想在风离城分裂民心,制造事端,朕可不是被吓大的,这点小伎俩算个什么,绝对奉陪到底!”
童寅愣了下,刚要说话,就听见房门咯吱一声开了,李一舟与那令史一前一后站出来。
“如何?”秦惊羽问道。
“女子是被人奸淫致死。”那令史面无表情,手掌摊开,“我们在她手里发现了这个。”
洁白的布帕是一片被血染红的衣角,泛着点点金芒,秦惊羽视力超常,一眼看清那物,正是那东阳亲卫腰带上的徽记。
“我可怜的儿啊!”那老妇捶胸顿足,声泪涕下。
童寅默然无声,于承祖红着眼道:“案情已经很明白了,这凶犯调戏不成,就尾随而至,白天摸清地形,趁夜上门作恶……这衣角,便是死者从凶犯衣服上扯下来的!事到如今,你们还有什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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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舞九天 第八章 屡屡诬陷
众人盯着秦惊羽手指的方向,一时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轩辕墨蹙眉迎上她的目光:“陛下竟知道我东阳紫金藤的隐秘?”
秦惊羽也不明说,只含糊笑道:“有幸得闻。事态紧急,为了证明贵国侍卫的清白,朕不得已当众道出,还望殿下勿要责怪。”
轩辕墨长叹一声道:“陛下是好意,我怎会责怪。”说罢朝向童寅道,“劳烦童大人,去找一把你们城中最好最锋利的刀来!”
“不必了,好刀,我这里就有!”于承祖答应一声,从腰间解下一把长刀,肃然道,“这是我父亲生前所用佩刀,斩铁劈石,不在话下!”
轩辕墨接过刀来,随手一刀劈去,院子里一颗碗口粗的大树应声而倒,断口平整,复又拔下数根长发,放在刀口轻轻一吹,发丝均是断为两截,可见刀刃之利。
“果然是把好刀!”他转头对那名东阳侍卫道,“你把腰带摘下来。”
那东阳侍卫得令,二话不说将腰带摘下,两手各执一端,双臂展开,拉成一条直线。
“童大人,于兄弟,看仔细了!”轩辕墨大喝一声,抡起一团刀光,劈头朝那拉直的腰带上砍去!
就算是童寅这样的文官,于武学一窍不通,也知道紧绷的布带远比松散的布带更易破裂,再说轩辕墨将长刀舞得虎虎生风,丝毫不假,这臂力莫说是斩一段腰带,就是斩一头猛虎,也是绰绰有余!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刀光一闪,竟是被生生反弹回来!
腰带,丝毫无损!
“这紫金藤,乃是生在东阳深山绝壑之中,稀少无比,且是贴着峭壁生长,长速极慢,每一年才长一节手指那么长,是以当地却有‘一截紫金一截藤’的说法。”轩辕墨缓缓解释道,“因为生长年份长久,所以木质坚如硬铁,枝叶韧如钢丝,普通刀剑根本无法匹敌,而我这亲卫的腰带,便是加入其茎叶锤炼秘制而成。”
秦惊羽听得点头,一根紫金藤,和同样长短的紫金价值相等,而紫金的价值,远远高于黄金,由此可知这种紫金藤的名贵。
轩辕墨的话还隐瞒了一点,那就是这种稀罕的植物,不能和活物相遇,不论是鸟飞过停上一停,还是猿猴攀过抓了一抓,甚至于蛇虫经过,蛰伏一下,便立时枯死。
而本身带毒的活物,不论是蛇虫鼠蚁,是地上跑的,树上爬的,还是天上飞的,一碰上了这贴崖而生的紫金藤,都是死路一条。究其原因,乃是这紫金藤上有一种黏液分泌,这种分泌物,对一切毒物都有致命的吸引力,有毒之物一沾上了紫金藤,就被有黏性的分泌物黏住,难以脱身,直到本身的毒质,全被紫金藤吸收殆尽,这才油尽灯枯,尸体坠落。
紫金藤本是剧毒之物,天下毒物难有匹敌,但是,银却能克制它的毒性。
镶嵌白银的紫金藤,不但毒性全无,更可以使它变成万毒的克星,人若能随身戴着镶嵌白银的紫金藤,则万般毒物,尽皆辟易。
所以这紫金藤不仅仅是名贵,更大的作用却是天生辟毒,那长在深山里的紫金藤周围皆是寸草不生,虫蚁不至,而东阳气候炎热潮湿,瘴气毒虫甚多,此物若是被人所携,则成为最天然的护身符。
当初她不过看轩辕清薇头上戴着的一段镶银紫金发钗,觉得新奇,随口那么一问,却引得对方滔滔不绝,将这稀罕之物的来历尽数道出,还说此物只有东阳王室中人才有,各凭喜好,有的是作为兵器手柄,有的是作为官帽配饰,有的是作为项圈手镯……当年大王子轩辕墨外出遇险,幸得那队亲卫拼死保护,这才化险为夷,国主轩辕敖大肆称赞,并赐下这特制的腰带作为奖赏。
之前她见轩辕墨面对质疑脸不改色,胸有成竹,再看那东阳侍卫腰带上银光闪耀,脑子里灵光一闪,倏然想起这桩事来,这才开口提示,让轩辕墨自行选择——
想要清白,就必须牺牲机密,这笔账,东阳王室始终要算在那幕后真凶的头上!
轩辕墨将长刀递还给于承祖,看着对方呆滞的面容,淡然道:“用你们最锋利的刀都砍不断的腰带,又怎会轻易被个女子扯断,还攥在手中作为证据?这栽赃嫁祸的手段,着实低劣了些。”
那幕后之人心思活泛,观察仔细,用东阳侍卫身上最明显之物来挑事作乱,却不料这腰带竟有如此典故,嫁祸的物事最后反倒成了澄清的力证!
可笑至极!
眼见扳回一城,秦惊羽心情甚好,笑了笑道:“殿下别生气,总有些卑劣小人要挑起事端,这魑魅魍魉,成不了气候!”
轩辕墨哼了一声,大步而去,看来对自己侍卫无辜被冤很是忿忿不平,秦惊羽向在场之人叮嘱两句,又看了那于承祖一眼,迈步去追轩辕墨。
“殿下,走慢些!”
轩辕墨停下来,沉声道:“陛下确定两日后能顺利出行?”
秦惊羽笑答:“确定啊。”
轩辕墨不豫道:“陛下真的能放下这风离城,一走了之?单靠一个杨峥,就能撑得起这一大摊子事,管住这一大帮子人?”
秦惊羽叹道:“敌人在暗我在明,走与不走,都是如此……殿下难道没看出来吗,他们是针对我来的,离开了,或许才能让风离重获安宁。”
轩辕墨摇头道:“不说别的,就说我们出城之前,对方兴许还会闹出些事端,开头是大夏,然后是我东阳,下一个背黑锅的该是谁?西烈?”
没等她回答,银翼已上前一步,冷冽道:“他敢!”
轩辕墨摇头道:“那人连自己的臣民都杀,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雷牧歌也在她身后接话道:“殿下说得对,我们还是处处谨慎,小心为妙。”
秦惊羽点了点头:“传令下去,让各营士兵加强巡逻守卫,城中加派人手,宵禁戒严!”
一夜过去。
这穿越俱来的超常听力,使得她稍有一点响动就会警醒,再加上心头有事,一直关注城中动静,几乎是一宿未眠,直到天色蒙蒙亮,这迷糊睡去。
正值昏睡,忽听得外间脚步声纷沓而至,有人轻叩房门:“陛下?”是雷牧歌的声音。
秦惊羽闻声惊醒,立时睁开眼,从床上一跃而起,披件外袍就过去开门:“出了什么事?”
她里面只着一件中衣,空空荡荡,再无他物,那玉雪冰肌,绝美沟渠,无一不是让人热血奔流的美景,雷牧歌却顾不上低头去看,只盯着她的眼道:“于靖的坟墓,昨夜被掘,尸首……不见了。”
盗尸?
秦惊羽听得蹙眉,这个朝代的任讲究个“人死为大,入土为安”,死者是受到尊敬的,尤其是像于靖这样宁死不降的将领,百姓口头上虽然不说什么,但内心却是将之视作国家英雄来崇敬,出了这样的事,对于风离百姓来说,情感上肯定是接受不了!
“等下,我们一起去现场看看。”
 匆匆梳洗整理,连早饭都顾不得吃,秦惊羽跳上侍卫牵来的骏马,与雷牧歌一道朝城南的临时墓地而去。
城南原先是一大片浅丘荒地,风离城破之后,死难士兵无数,所有的亡者不分国籍,都被运送到这里,统一安葬,鉴于于靖的身份,则是将其单独埋在一座小山丘上,还立有石碑为据。
等两人匆匆赶到,山丘上下已经围满了人,不仅有三国联军的兵士,还有不少风离百姓,人皆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
见她过来,兵士纷纷让出一条道,秦惊羽走近过去,但见石碑倒塌,碎石散落,墓穴已被挖开,里面除了一截染血的衣料,已是空空如也。
那守墓之人正在一旁被众多城民围着,垂泪诉说:“那些人是半夜里来的,都穿着黑衣服,手里还拿着弯刀,说什么于江军杀了他们的任,要开棺……鞭尸……”
“真是欺人太甚!”
“这世上还有天理吗,还有吗?!”
“士可杀,不可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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