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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年少-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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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雪弃温顺地接了他的手,轻轻搓着,暖着。齐恒突然一下子心花怒放,心神荡漾起来。
看她那小样子,低着头宝贝似的搓着他的手,还上前呵气,真太贴心太可爱了!
这般想着,齐恒一伸手,便将她搂在怀里,温香暖玉在抱,齐恒将头窝在她的颈项旁,无赖地道,“把身子也给爷暖和了,这大半夜,爷冻坏了!”
说完很不安分地在她的面颊上浅嘬了一口,然后抱着她信誓旦旦道,“雪奴儿别害怕,以后爷不抛开你睡了,爷护着你,看哪个色胆包天的还敢来垂涎你!”
陆雪弃微微躲闪了下,他那一吻只亲到了耳朵根,齐恒认为是女孩子害羞,便自动忽略了。
他这般抱着人家,挨近着,拢着人家的手,耳鬓厮磨着,齐恒觉得很开心,很甜蜜。车厢里空间小,又有暖炉烘烤着,加之襟怀里毕竟全是女孩子特有的清新细腻之气,齐恒一时忍不住,甜言蜜语。
“天色还早,雪奴儿困,再睡一觉吧。”
“噢,”陆雪弃应了,将头往他肩怀一靠,便入睡了。
齐恒说完就后悔死了!他后悔死了!
明知道她是个睡神仙,她要睡觉,自己还给她搬枕头!
齐恒懊丧了半天,最终色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好!她睡觉是吧,睡着了是吧,那老子也睡!老子抱着她睡!
为防止她突然行凶,他先抓住了她的手,然后轻轻地躺在她身边,将她的人搂进怀里。
哈哈!她没有抗拒!齐恒狂喜,这边厢挑上毯子,闭上眼,静静地听她的呼吸。
她的呼吸那般慢而深长,他一个大男人调整了好几次气息,竟然跟不上。

这一觉睡得香甜,一直到大天亮。
众人做好了饭,不敢去叫他们。
王爷昨天刚吃了瘪,如今终于吃到嘴了,扰人清梦,不是添堵找打吗?
于是众人先吃了。
吃完了饭,所有事宜都备好,整装待发,可是他们的王爷还没起。
果然啊果然,色是刮骨钢刀,酒是穿肠毒药。他们年轻勇猛的王爷,也逃不出温柔乡里了。
众人耐心地等,等到日上三竿,等到不能再等。
大家一致推举永哥儿去叫门。原因是他机灵,从小伴了齐恒的,有情意。

永哥儿蹑手蹑脚地凑到车门处,小心翼翼地敲了敲,试探道,“王爷,陆姑娘?”
陆雪弃猛一睁眼,发现自己被个男人紧紧地搂着,几乎是下意识的动作,她反手,屈膝,干净利落地将人甩了出去!
齐恒一阵剧痛,一声闷哼,脑袋重重地撞到了车厢壁上,骇得永哥儿猛地后退了三四步!
齐恒隐忍地弯着身,疼得直不起腰来。陆雪弃发现自己打的是王爷,也怔住了。
好半天齐恒才缓过劲来,他凶神恶煞地看着柔光中的那女人,切齿道,“陆雪弃!”
陆雪弃不由向后缩,齐恒怒不可遏冲过去将她按住,对准屁股便开始揍!
啪啪啪!你还敢打爷不了!
不说话!我打不死你,啪啪啪!
陆雪弃哀声道,“王爷,疼……”
齐恒咬牙切齿,打的就是你疼!敢断爷的子孙根!你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啪啪啪!

众人面面相觑。平日也没见王爷这么荒唐啊,这日上三竿了,有人去叫了,竟又是不管不顾干起来!还弄疼了人家陆姑娘!
纵然大家都是七尺高的汉子,听了那声音也不由脸红心跳,于是不约而同地向后撤,躲起来了。
非礼勿听,非礼勿听啊!

陆雪弃蜷着身子,拦住齐恒的巴掌,“王爷,我不是故意的,刚睡迷糊了,没看清楚。”
那张小脸,可怜兮兮的,似乎带了泪痕。齐恒狠狠心,猛地又扬起了巴掌,陆雪弃不敢硬拦他,只抱头缩了身子。
齐恒打不下去了,却怒气未平,没好气地“哼”了一声,扫了陆雪弃一眼,骂道,“你还委屈!是你疼还是爷疼!”
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真差一点就废在这车上了!这要是传出去,满朝文武全国百姓都得看他的笑话!
想来难咽这口恶气,齐恒复又把陆雪弃按过来狠狠地打了一巴掌,然后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呵斥道,“起来!服侍爷更衣!”

陆雪弃为他换了衣,齐恒犹自气未消,狠狠地把车厢的门踹开,跳了下去!
一下去发现毫无人迹,然后很快发现远远的几个人藏头缩脑鬼鬼祟祟。
敢看爷的笑话?齐恒银牙一咬,喝骂道,“都给我滚出来!洗漱!上饭!该干什么干什么!”
永哥儿捧了热水过来,被齐恒摔了盆子!太热!烫死爷啊!
护卫长端上了早饭,被齐恒摔了碗!这什么玩意,一大早让爷吃这种东西!
众人面面相觑,噤若寒蝉,却发现怒气的源头是在陆雪弃那儿,因为齐恒摔了东西,指着马车开始叫骂,“你给我滚下来,不准坐车了!便跟着车给我走!到了客栈把我的衣服都给我洗干净了,你听到了没有!”
陆雪弃低着脑袋从车里钻出来,穿着齐恒的衣服,乱着发。齐恒没头苍蝇似的在雪地上乱转了几圈,突然指着陆雪弃吼骂道,“用热水,知道不!”

众人都同情陆雪弃了。多可怜的陆姑娘啊,浴血杀敌,救了大家两次,就因为喊了几句疼没让主子尽兴,便被这样惩罚!
王爷还有没有人性了,这也太过分了!众人腹诽着,敢怒不敢言,于是一股脑全部都去向陆雪弃献殷勤。
不一会儿永哥儿给她递热毛巾,陆姑娘,擦擦脸。
她笑了,接了,道谢。
不一会儿永哥儿又跑去递漱口水。她又笑了,接了。
不一会儿护卫长去送早餐。护卫长人极高大,她仰着头接了,笑颜如花,鞠躬道谢。
开始上路了,不一会儿一个护卫凑过去,给她一包东西。不一会儿又一个护卫骑马凑过去,给她一包东西。
齐恒怒了,吼道,“陆雪弃!你给我过来!”
陆雪弃过来了,齐恒道,“就在我车窗这儿跟着走!”

可是不一会儿,一个护卫又过来了,送来一件衣服,“陆姑娘,路上冷,你穿暖和点,身子可不能再受寒!”
不一会儿一个护卫又来了,送来一个手炉,“陆姑娘烤烤火,别凉着了。”
不一会儿一个护卫跑过来,递过一双皮靴,“陆姑娘快些穿上,虽不太合脚,但前面雪深,仔细脚底下浸了雪!”
不一会儿一个护卫策马过来,送来一双护膝,“陆姑娘还是套上吧,别被雪伤了膝!”
齐恒再坐不住了,猛地打开车门将陆雪弃拉了上去,三下五除二地将她那些设备统统扔出去,紧紧闭上了门!
“不准给我招蜂惹蝶!”齐恒恶声恶气的。
陆雪弃便抿嘴笑了,齐恒也不知何故,一见她的笑容,顿觉整颗心都明亮起来。而且她那笑,微微昂着头,迎着上午的眼光,明眸善睐,竟生出那么一点得意调皮的况味来。

一个护卫猛地跑了过来,这回他唤的是王爷,不是陆姑娘。
“王爷!前面路断了!我们被引错了方向!鬼挡墙了!”
齐恒开了窗怒道,“光天化日,哪儿来的鬼挡墙!别胡说八道!”话说着陡然卡住了,因为他看到了他们早上坐灶残留的东西!
   
、第八章 迷途

这一惊非同小可,齐恒忙跳出了车,众人也纷纷围上,查看商议。
他们的护卫,包括齐恒自己,都是常年在外野战,辨向寻路的经验都是极其丰富的。一时经过极其严谨的勘定,小心翼翼一路留下记号前行。
齐恒这回不敢疏忽,骑了马亲自领路,到了日上中天的时候,他又觉得不对劲了。
“按路途,我们即便中途有所耽搁,但若没走错,也早该到客栈了吧?”
护卫长在一旁点头。
大冷的天齐恒急出了汗,他望了望太阳,望了望四处雪海茫茫一片死寂,不由惊心地道,“那我们现在是走在哪里?”
众人又拿出地图研究。他们走的是官道,是最不容易出错的,官道每一百多里设客栈,周围也有散落的村镇,官道两侧二百里之外才是少有人烟的大雪原,他们不会是离了官道误入大雪原了?
纵是入了大雪原,也有回头路可走。可刚刚绕回了早上宿营的地方,是怎么回事?
如今四顾茫茫,是走,还是不走?

齐恒脑子里突然念头一动,喝令道,“调转马头!沿着我们的记号向回走!”
是了,要是出错,也是昨晚上趁夜赶路出的错,他们宿营的地方,应该是偏离官道最近的地方,现在他们越走越远,返回去是最好的办法。
往回走大约一个时辰,众人惊讶地发现,他们的记号,渐渐消失了。
彼时午时已过,日光西照,大家一下子迷茫而恐惧。
他们竟找不到出口,也找不到来时的路了。
被困在这茫茫雪原里,呼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啊。

所剩物资并不多,最多一两日无以为继。可若是出不去?
永哥儿年轻,害怕地哭了。
齐恒吼了他一句,开始与众护卫商议。
护卫长道,“我们是沿着标记往回走的,标记突然不见了,便是有人尾随着将我们的标记撤了!”
齐恒冷笑道,“若是他们做了与我们同样的标记,将我们引向歧途呢?”
一护卫道,“王爷是说,我们以为沿着我们做的标记回去,其实那标记已不是我们做的?”
一护卫道,“那我们再沿着标记回去试试?”
一护卫忙应和,“对,若是抓到正消除标记的人,我们也有救了。”
一护卫犹疑道,“若是我们分出去,便回不来了?若是,那又是伪作的标记误导我们呢?”
一护卫怒,“那若这样,我们便坐着等死吗?”
大家齐齐看向齐恒,齐恒没说话,起身策马去查看标记,众人忙跟了去。可是所有的标记,一下子都不见了。

彼此面面相觑,然后不约而同想起一个人。那个御狼天人。
大家默默看着齐恒,齐恒也没言声,只迈步向车厢走去。

陆雪弃还在睡。齐恒伸手揽她过来,拍着她的脸道,“醒来,雪奴儿!”
陆雪弃揉着眼睛,一副睡眠严重不足的样儿。齐恒没功夫与她斗气了,开门见山地道,“我们迷路了。”
陆雪弃怔住。齐恒和她说了目前的状况。
倒是心有灵犀,陆雪弃道,“是不是那个御狼天人?”
齐恒道,“我们也疑是他,你有什么对付他的办法?”
陆雪弃望着齐恒摇了摇头。
齐恒没说话,望着窗外越来越西下的太阳。

过了半晌,陆雪弃道,“那个御狼天人,可能想要的人是我。”
齐恒没理她。
陆雪弃复又道,“论耐力,御狼天人可以只凭饮雪,潜伏在大雪原一个月,我们哪一个人也比不过他。”
齐恒还是没说话。
陆雪弃道,“他与你们这么多人战,不是对手,可能是想要逼你们留下我。”
齐恒瞪了她一眼骂道,“你就不能说点有用的!你以为你面子那么大么,你怎么知道御狼天人图的是你,而不是我!”
陆雪弃欲言又止,却忍不住说出来,“王爷,你是男人。”
齐恒火了,怒吼道,“你给我闭嘴!”

齐恒气呼呼地从车里出来,一见众人眼巴巴的神色,顿时熄了火,闷声道,“她没办法!”
看着众人失望的神色,齐恒道,“她说了一个办法,便是把她留下来给那御狼天人,我们自行离去!你们觉得此计可行吗?”
众人摇头,护卫长大声道,“陆姑娘救过我们的命,我们怎能把她扔在这鬼地方!便是死,大家一起拼了,怎么能做这忘恩负义的事!”
众护卫纷纷应和,齐恒得意地瞟了一眼马车,死女人,你看看吧,我的手下一个个都是忠心义胆的真汉子!

齐恒一声令下,先做饭歇息!
冬日日头短,天黑的早,一转眼,便是浓墨重彩,夕阳满天。
大家做着饭,却故意高声谈笑着。不一会儿水开了,肉香了,大家想起来了陆姑娘。
难得的,她没有在车厢里睡,而是孤身坐在马车旁,看斜阳。
那身姿,那影子,很美很凄凉。

齐恒走了过去,发现她在哭。
他见过她虚弱狼狈,飒爽英姿,乃至她气死人不偿命的倔强,可他没见过她的眼泪。
她在杀了人后还笑呢,她敢伏在狼背上奔跑呢,那会是因为什么人什么事,让她潸然落泪?
明知道什么事也跟他没关系,可齐恒发不出脾气了。他踢了一脚身边的雪,扔了条帕子过去,冷嘲热讽地道,“还没说丢下你呢,就怕成了这样子?嗯?”
陆雪弃飞快擦了泪,齐恒道,“不是看着挺厉害的,怎么就这点出息!”
陆雪弃唤道,“王爷。”
齐恒将脸一唬,伸脚踢了踢她的屁股,“大雪地是你坐的,还不快点起来!你这女人也不知道帮忙做饭,倒是好意思饭来伸手等着别人侍候!”
陆雪弃微微挑动唇角,被齐恒拉着站了起来,然后她一转身,看见大家关切的,友善而诚恳的脸。
她背对夕阳破颜一笑,双眸翦水,皓齿芳鲜。
这女人永远对别人笑得那般明艳,齐恒心中不忿,一把将她的手拿过来狠狠地握住。本来大家准备和陆雪弃说几句劝慰的话,一见自家主子牵住的手,顿时很知趣地讪笑着避开各自忙碌去了。
也没什么好忙的,不过各自吃饭闲聊。齐恒拉着陆雪弃进了车里,两人反倒是相对无语。
可能是因为死境将至,大家的话总是更多些。簇在一起取着暖,说着家中的父母,老婆孩子或者心中爱慕的姑娘。
日落了,升起薄薄的月光,耳边是众人的哗笑,和永哥儿突然的哭泣声。
齐恒朝那边看了看,弯唇微微笑了。再回头看了陆雪弃一眼,却见她复又偎靠在车厢上,闭上了眼。
齐恒伸手捏捏她的面颊道,“别再睡了,陪着爷聊聊。”说着手上便用力了一点,抱怨道,“你看看别人,都有说有笑的。”
被他掐得疼了,陆雪弃拿开他的指头,揉着脸。齐恒道,“刚才你哭什么?嗯?”
陆雪弃继续揉着脸不说话。齐恒一把将她的手拿开,斥道,“问你话呢,回话!”
陆雪弃道,“人之将死,还分什么护卫,庶民,王爷吗?”
齐恒一怔,“你什么意思?”
陆雪弃淡淡倦倦地道,“如此绝境,王爷还跟我逞什么威风?”
这一句话把齐恒气得七窍生烟,他咬牙切齿地道,“爷就跟你逞威风了!怎么了!”
说着将她的人扯过来按在怀里,一低头便亲,很使劲很粗暴。陆雪弃推搡挣扎,一来二去,不知怎的,便倒在了毯子上,被齐恒狠狠地压住。
齐恒目露凶光,语气不善。
“月黑风高,死到临头,信不信爷就享用了你!”
陆雪弃却是笑了。齐恒卡住她的脖子凶道,“你笑什么笑!啊!笑什么笑!”
陆雪弃毫无抵抗,闭眼含笑,竟是一种别样的温驯娇柔。她说,“不出三日,这里,将横尸遍地。有人逃出生天,有人成为献祭。”
齐恒一时惊愣住。她的神情和语气,如此温柔清淡,可她说的是一件如此残酷血腥的事。

齐恒无法辩驳,可是他怒了。
她是说他会抛弃她么?还是说他的护卫属下,会造反,不听他这个王爷的!
他的护卫,都是跟着他好几年的战友同袍,他们同进退,共生死过,他们都是铁骨铮铮,光明磊落的汉子,他们经历枪林箭雨,受过伤,流过血,留下这一条条命,靠的是勇敢和运气,没贪生怕死,出卖同伴过!
即便他不再是王爷,他们是一群朋友兄弟,身陷患难,也绝不会互相厮杀弱肉强食的!
齐恒觉得受到了侮辱,想骂却没骂出声,一气之下摔了袖子走人!

外面的众人见他来了,一时都不说话。
齐恒生着气,往中间一坐,拨了拨火,一扫众人道,“说啊,怎么停了?”
诸护卫,以护卫长为首,突然齐刷刷给齐恒跪下了。齐恒心一沉,“你们这是干什么!”
护卫长沉痛地先给了自己一巴掌,然后低着头道,“王爷!属下知道您舍不得陆姑娘,陆姑娘是我等的救命恩人,若是平日,便是我等死,也绝不敢丢下陆姑娘!可是如今,如今我等必须护卫王爷,必是要王爷平安回京的啊!”
齐恒的脸沉下来,“你们是想逼我!”
“王爷!”护卫长一头叩在地上,流泪悲慨道,“属下不惧死!也不愿意陆姑娘死!可是王爷您不能死!此番您去大夏谈和,若死在边境上,牵扯下来,说不定便是兵刀相交生灵涂炭!属下求王爷割爱!”
齐恒猛地一下子站了起来,护卫长叩头悲泣道,“属下愿王爷得脱险境后,一死偿还陆姑娘!”
齐恒突然闭上了眼。夜色苍凉,如有一盆冰水,将他窒息弥灌!
众人皆叩首哀求道,“求王爷割爱!”
齐恒突然一甩袖子,勃然怒道,“那你们知不知道,御狼天人索要的是她,想杀的却是我!啊?”

齐恒回去的时候,陆雪弃似乎睡着了。夜寒凉,为了省火做饭,不能烧炭取暖,而陆雪弃却只缩在角落里痴睡,连毯子也没有盖。
齐恒轻轻地为她盖上毯子,然后借着月光,打量着她静谧的睡颜。
那白皙的底色,眉眼唇鼻,如江南的水墨画,自是清浅,却别具深刻。
他微微笑了。伸手轻轻去呵护触摸。
他救了她,可是他们几乎没有好好说过话。她也救过他,可是他也来不及好好报答。
他捡了她,却要扔了她么?即便她只是一个女人,烙印了她的肌肤,却未曾走进她的心底。

陆雪弃浅浅一笑,突然睁开了眼。
一张清雅可人的笑脸,眸子比那天边的星,还要亮。
“商量的怎么样了?”陆雪弃抬头望着他。

、第九章 拜月

“别和我提那群蠢货,”齐恒说着上了车,扯过毯子披在肩上,“叫我把你献出去,然后让御狼天人叫来一群狼吃了我们?这都出的什么馊主意!”
陆雪弃扬眉笑了。淡淡月光中她的笑眉笑眼着实可爱,齐恒忍不住伸手拢了拢,指尖轻柔。
“雪奴儿笑时真好看。”他柔声说着,便倾身低头去吻。没想到陆雪弃转开了头,他吻了个空。
“陆雪弃!”齐恒很不高兴。
陆雪弃嫣然笑着,人却是并肩凑了过来,说道,“王爷,我们还是再商量一下比较好。” 
齐恒倏而嗅到了少女清淡的气息,心神便有了点莫名的驰荡。陆雪弃躲他,他虽然不高兴,但此时人家笑着凑过来,亲亲热热地说话,也确实不是他发脾气的时候。
她一挨近,他的气便消了,不计前嫌地将人揽在前怀,用毯子围住。
“傻丫头,冷了不了?嗯?”
齐恒在毯子下搓着她冰冷的手,挨蹭着她的脸颊,亲昵地柔声问。
这厮一贯吝啬于好颜色的,今夜这是怎么了?
陆雪弃缩了缩,想躲,不想左脸被齐恒重重地亲了一口。
齐恒偷袭得逞,用胳臂将她箍得紧紧的,笑道,“你想躲哪儿去!爷捡了你,便是你主子,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爷亲你一下,你躲什么躲?”
齐恒正过她的脸,狠狠戳了下她的眉心,教训道,“以后再敢躲,把爷惹恼了,爷便罚你主动过来亲我,我不说停,便不算完!”
陆雪弃眉梢藏笑,目光盈盈,问道,“难道王爷捡到谁,便亲谁吗?”
这丫头还敢犟嘴了!爷便是亲了你,你敢不满试试!想着齐恒一声怒哼道,“爷便是捡到谁便亲谁!你敢怎样!”
他说完,陆雪弃便笑了。可齐恒怎么想,那笑怎么诡秘!
哎呀中计了!这丫头拐着弯骂他呢!他若是捡个丑八怪也亲,捡个老婆子也亲,捡个大男人也亲,捡个猫儿狗儿也亲!她这是骂他是什么人啊!专横霸道趁人之危,饥不择食猪狗不如吗!
齐恒这一怒非常,当时便诉诸于武力,翻过她便给了她屁股两下子,怒斥道,“你再敢骂爷试试!”
陆雪弃的神色颇为无辜,齐恒指着角落道,“滚那里去,冻着!”
陆雪弃乖乖地抱着膝缩在角落里,可她的下巴枕着膝,神色无聊慵懒,半丝不恐惧。
齐恒瞪了她一眼。陆雪弃却是半敛着笑问他,“王爷不抛下我,是怕御狼天人得了我,唤了狼来咬你么?”
爷堂堂男人,会怕几只狼?齐恒打死也不承认,只又瞪了她一眼。
陆雪弃却是笑言道,“雪狼王被我征服了,御狼天人再也使唤不动它了,他没那本事。”
齐恒道,“那我怕你唤狼来吃了我!”
陆雪弃的眼睛,顿时笑得亮亮弯弯的。
齐恒却皱了皱眉。这女人一晚上和他唠唠叨叨说这些干什么?看她笑得欢,满不在乎,其实却是拐弯抹角的很害怕他会丢下她么?
齐恒这么一醒悟,顿时心软了,高兴了。她一个女孩子,虽是有些功夫,可把她扔在这冰天雪地里,被个御狼天人折辱,怎么能不害怕呢?
难怪一晚上讨好她,试探他的话风!只是这笨丫头装乖也不会!不懂得讨好主子,还一点气不能受,这什么破性子!回头定好好教,让她学学啥叫察言观色聪明伶俐!
这般想着,齐恒没好气地对陆雪弃道,“过来!”
陆雪弃没有动,齐恒不耐烦了,斥道,“我让你过来!”
陆雪弃遂过了去,齐恒张开毯子,将她围抱住,非常慷慨地给了她一个温暖的胸怀。
装腔作势,唇边却带了笑,齐恒质问道,“没爷抱着你,外面冷不?还敢惹爷生气不?”
陆雪弃含混地不了一声,齐恒却贴上她的脸,柔笑着,“你害怕了吧,嗯?怕爷扔了你自己逃命去?”
陆雪弃默然道,“王爷不会么?”
齐恒一板脸道,“当然不会!你当爷是什么人!刚救了我们,一转眼就卖了你求生?那我还算不算男人!再说他们最终要杀的人是我!你还受我牵累呢,把你献出去我便能落好?若真的要困死,丢下你我也活不出去,若是困不死,也不多一个你累赘!”
陆雪弃侧首斜睨他一眼,“你说谁是累赘!”
看她那娇嗔的样子,齐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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