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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龙神记-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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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眼见如此阵仗,陡然大惊,急呼道:“青竹翁,何在?”

青笔翁应声闪出,手中长竹宛若繁星点点,披洒下来,那白影识得厉害,身形好似穿花蝴蝶,立于竹尖,一任狂风暴来袭,却始终毫发未伤。

正当二人胶着之际,但呼得一人宏声大喊:“二位但请住手!”

众人循声望去,原来是狄公怀英与宰相张之义二位大人正急步赶来。二人来到龙辇前,跪伏请安。

此时那白影与青竹翁也各自收转身形,落身站定。女皇方才看清那白影却是一个英俊潇洒,秀美刚健的少年,眉宇间气宇轩昂,正气凛然。细细端详之下,却似经年故人,一时间,却是不再记得起来。

狄公此时奏道:“启禀吾皇,臣下有秘事相商,但请闲杂人一律避开。此外,这位小哥却是全无恶意,反之则是我大周朝及女皇的洪福所系,自可不必惊慌。”

女皇闻言,立时就知事关重大,手一挥,众侍卫、仆役急急离避十尺之外,狄公、张之义依旨行入龙辇内,与皇帝密谈起来。

狄公道:“皇上,今日龙祥瑞彩,神色焕发,实是我朝幸事。”

女皇笑笑说道:“怀英,不要卖关子,有事快快言明,我还要上朝呢!”

张之义答道:“启禀皇上,那恶贼镇南侯李兴已然押解到京,正移交三司查办。”

女皇点头,又是问道:“怀英,你有何要事?”

狄公应道:“启禀陛下,今日既是伽兰节,我等还是莫急上朝,臣斗胆奏请我皇与众臣同登宫外御马寺宝塔,与民同乐如何?”

女皇说道:“朕也有此意,只是这玄德大殿中的卫士,仆役同要撤出,却是为何?”

狄公一笑,说道:“陛下,俗话说‘天机不可泄露’,想来臣目下的情况就是了!不过臣还要奏请皇上将太子也一并邀请,同去风光。陛下,意下如何?”

女皇说道:“这个自然,朕自当信任狄公,此事就依你吧!”

狄公又说道:“多谢陛下,到时臣会有几项大礼送呈,陛下自然会高兴万分的。”

女皇笑道:“你呀这个老内阁,胆子越来越大,居然也和朕打起哑谜了,朕随你就是了!”

女皇转而又问道:“狄卿,方才那少年却是何等来历?不妨直说!”

狄公又神秘地淡淡笑道:“陛下莫急,一切自有定数,到时便知。”女皇闻言,凤指抬起,点头微笑。

八时一刻。

女皇与众臣登上御马寺宝塔。

女皇手抚塔栏,尽自享受这难得的休闲。她举目四望,眼见洛阳城内人头攒攒,祥和喜庆,心内更是感慨这江山不易,守业自是更难。

女皇自语道:“众位卿家,今日真是热闹非凡,街上路人较以往可是多上几倍啊!”狄公闻言,笑而不语。

女皇又转首右眺,但见远处巍巍洛阳河犹如白练飞舞,浩浩荡荡,一路东行而去。

女皇赞叹道:“好一条洛阳水,如此长绵,难怪古人赋曲颂之,致使书纸贵重,只是今日这河水怎的如此}高{书}涨{网}湍急?尔等哪个知晓?”

狄公揖礼道:“陛下,洛阳河水暴涨,盖因今日乃是有百年不遇的神异天象发生。十五之时,月亮丰满,引力较平时强上数倍,而此时月星偏位,距我等世人最最接近,几至极限。故此在此巨大引力迁伸下,河水将凶猛涨起,直逼堤岸,自也不怪。”

女皇一惊,担心地问道:“张宰相,那堤岸可曾着人加防?”

张之义说道:“回皇上,已派人早早筑高加固,陛下但请放心。”

女皇闻言,方自心情舒畅起来。此时,一旁的太子显却神色略有慌张,额上竟有些许细细汗珠涌出。狄公一眼瞧见,却仍是默然一笑,自不言破。

八点二刻。

皇上已然略有疲倦,凤手高高抬起,挡住耀目阳光。

女官上官儿关心问道:“陛下,此时是否回宫?”

女皇微然点头,道:“众位爱卿,朕有些累了,我等就此回去,如何?”

话音未落,异事突是发生。但见天空中突然乌云翻滚,刹时间便层层密布,天地失色,狂风起处,大雨转瞬间便飘泼而下,方才还是人丁鼎沸的洛阳街头登时便是路人皆无,门窗紧闭。那雨花落于路面上,霎时又激起碗花朵朵,丁丁有声。

众人眼见这风雨来势蹊跷汹涌,齐齐掩面变色。

此时,但听得一声轰然巨响,响声之中,宝塔也是微微发抖。只见远处洛阳河畔一股墨黑浓烟腾空而起,霎时之间,河床上裂开一个巨洞,那暴涨河水急速涌进那巨洞之中,势若闪电,河面上正在快速形成一个硕大旋涡,团团流转。

不及片刻,但听得洛阳城内地下隆隆作响,恍若千军万马嘶鸣,由远至近,声音渐行渐巨,犹如滚雷瞬间便是来至御马寺宝塔下,塔身颤栗,一股细劲水流箭般突自塔下蹿起,激射上升,达到十八顶层后,又如天女散花,满天星雨般自塔顶向四周洒落,在微弱日光映射下,七彩缤纷,煞是好看。

女皇眼见如此骇景,大惊栗然问道:“众爱卿,此等所为何故?”

狄公与张之义二人即时扶住女皇,说道:“陛下莫慌,此水无碍,请速看玄德大殿的功德桥。”

女皇稳住心神,侧首向玄德大殿方向望去,但听那隆隆巨响一路滚将过去,大地为之震颤,而功德桥兴龙湖水砰然大响,一股水龙冲天而起,眨眼之间,便是高达十数丈,无数石墩与水草、木船被狠狠抛起,又旋即落下,白雾迷茫中,那座坚固无比的功德桥刹那间便被这巨大水龙拦腰截断,轰然倒入湖水之中。

水尘起处,但见一座七彩虹桥悠然穿过长空,飞架冥冥苍穹,过了甚久,这彩虹桥方才慢慢消失。此种诡异情景,匪夷所思之处,煞是骇人心胆。







正文 二八章 力擒假面与鬼杰 万念皆空入佛门



女皇双手紧紧抓住塔栏,眼见这般鬼神之作,目瞪口呆,委实难以醒转心神,一旁众臣也全数呆呆而立,惶惶不知所云。

狄公与张之义对望数眼,洪声笑道:“陛下,醒来醒来!”

女皇终非凡人,立刻清醒过来,颤声说道:“二位爱卿,此是天灾还是鬼魅作祟,如此惊人?”

狄公笑道:“陛下,自是妖人作怪。”

女皇面容失色道:“幸好是二位臣家力劝朕移驾御马寺,若是此时朕自是与众臣聚首那玄德大殿,后果将是何等惨绝!怀英,此是何故,你可知晓?”

狄公面色一肃,豁然转过身来,大声说道:“陛下,此事太子显一定知道得清清楚楚,陛下一问便知!”

话音未落,但见那太子显一声不响,双臂突展,内劲起处,霎时便推开身旁众侍卫,身形闪动间,竟是慌慌张张择路而逃。

众人正感纳闷,此时那白袍少年右手一扬,一道无穷劲力凭空射出,紧紧缚牢那太子。

太子显怒睁双目,大声喝道:“无耻小贼恁般大胆,竟敢戏耍本太子!快快放了咱家!”

女皇见状,虽是奇怪,却也叱道:“不得无礼,快快放了太子!”

此时,狄公双手一摆笑道:“众侍卫退下,不必着忙,先听听太子有何说法?”

那太子显一改往日文雅模样,身子急挣,凶狠地叫道:“快来人,将此小贼拿下。”

张宰相巨笑说道:“住口!无耻奸佞,事到临头,还不快快求饶。!”

那太子显一听,忽然奋身一滚,自怀中掏出一柄锃亮的圆月匕首,倏地扑向女皇,向她当胸扎来。

眼见那刀离女皇已不足半尺,白袍少年袍袖微动,已然及时点住其酥麻穴,太子显手脚登时酸软无比,手中匕首“呛啷”便落于地上。

狄公大喝道:“来人,将此贼与我绑了!”

女皇眼见此种突变,不明所以,厉声问道:“狄爱卿,如何缚住朕之爱子?”

狄公闻言,转身回上一礼,嘿嘿笑道:“陛下切莫心惊,待臣揭了他的面具,便知端晓。”

言罢,他上前在那太子脸上轻轻一揭,众人但见一纸薄薄的人皮立时显现,面具下却是一个眉须皆无的中年妖人,登时个个呆住。

原来这厮竟然夜半潜入宫中,将太子劫走,以这方人皮面具替代太子,平日行事之间,俱是极为神似,用心实为险恶。

女皇此时悄然大悟,说道:“啊呀,怪不得朕总觉太子连日来眼神略带邪煞,原是这胆大歹人假扮,实应该杀不赦。只是狄公,那真的太子显呢?现在是否安然?”

狄公笑道:“陛下大可放心,显太子现正在臣内阁之中,而那多尔哈可汗也与太子显在一处,二人皆是无恙。”

女皇一听,龙颜大悦赞道:“呵呵,怀英与之义两位真乃朕之爱将,此大功德,尔等二人当之无愧。”

张之义闻言,垂首说道:“陛下,其实这全赖这位白袍小哥的帮助,吾二人方能识破奸人之计!”

女皇早已留意那白袍少年,眼见他举手投足之间,竟有如此神威,心中已然十分赞赏。

此时,那白袍少年闻得宰相正言及自己,便行礼道:“草民欧阳楚钧,恭祝皇上圣安!”

女皇见他言行得体,龙心大慰,甚为怜爱。

狄公善察颜色,趁机说道:“陛下有所不知,这位少年却是我朝栋梁之后,渊源颇深。”

女皇一听,更是高兴起来,夸奖道:“以我朝天威,能出如此才俊后生,真乃太宗之德。”

狄公转口道:“陛下,此处风景虽为佳美,谅皇上接连心惊神累,也正应回宫,修补那玄德大殿了!”

女皇正有此意,群臣与一干侍卫宫娥便浩浩荡荡地向皇宫行来,而阿钧却是身形一闪,倏而消失于高塔之外,只不知又去分心何事。

洛阳城郊的一处土地祠内。香火缭绕中,土地爷神像木然,似笑非笑地默然注视着眼前的一切。

袁天罡衣袖不整,正自狼狈地靠在一尊神龛前小憩。

一会儿功夫,三总管及各处分舵主也是气喘吁吁地赶了过来。甫一进庙,狮管便叫道:“呜呜……,国师,大事不好,我狮部二百余人,奉命攻击皇宫南门,却是突遭伏击,猝然之下,伤亡过半,现只余二三十人,损失惨烈。”

豹管性情暴躁,更是抚胸大哭,丧着毛脸道:“可怜我豹门精英,尚未攻进那玄武大殿时,便是已然被杀殆尽,只剩老夫与随身侍从十四人得以侥幸脱逃。”言罢,他捶胸顿足,自是百般伤心。

虎管双手一拱,却是沉声说道:“国师,虽说我部也是损兵折将,可是我等已然如期点燃地下甬道中的火药,那玄德殿如今想是土崩瓦解,化成碎末了。”

袁天罡眼见一干手下伤的伤,亡的亡,正自郁闷不已,陡然听得虎管如此喜讯,精神大振,高声说道:“天助我也!老夫十数年之苦功,今日总算得偿所愿。尔等也不必心伤,如今大殿倒坍,那武氏与众臣必然是已为神水击成粉碎,葬身黄土,那太子显便可如先前计划一般,自是继位大统,而我辈便可成为开国功臣。哈哈,老夫重执天朝之日,便是尔等加官厚爵,荣华宝贵之时。哈哈……“言罢,他狂笑不已。

一众手下听得老国师如此说法,自是深信不疑,更是全然忘了伤痛,齐声欢呼起来,惟独那虎管燃灯道长却是嘴边露出丝丝冷笑。

蓦然前,白影一闪,但见一位少年霎时便立于土地祠外,施起道家玄功“狮子吼”喊道:“祠内反贼,快快滚将出来!”

这声音毕毕剥剥,高亢回复,在整个山谷中激荡不已。

众贼闻得这骇人声浪,齐齐跃了出来,定睛细瞧,原来是个白皮嫩肉的少年,便哈哈嘲笑起来。

一杀手怪叫道:“兀那小子,在此高声乱叫,是不是来此处寻你的父母呀?”此话倒真是戳痛了阿钧隐处,他左手隐于袍袖之内,微摆一下,但听得“啪啪”两声清响,那人双颊立时高肿起来,痛得在地上翻滚不已。

众贼眼见这少年如此神功,再也不敢说话,只有一名黑衣杀手惊叫道:“大家小心,那就是我教大敌欧阳楚钧。”

众贼一听,立时心里大乱,此时,袁天罡已然闻声走了出来,虎、豹、狮三管也陆续走出。

阿钧俊目微瞧那燃灯道长,师徒二人会意地一笑,心下已然各自明白。

此时,袁天罡眼见正是煞星欧阳楚钧来到,须发自起,故作镇静地说道:“欧阳小哥,想不到此处你也能寻得到,老夫实是敬佩你的天赐神功,不如你就归依老夫,共掌天朝大权,意下如何?”

阿钧冷笑道:“老国师,你真是糊涂了,想这人中之君,岂是随意替之?尔等宵小,也自狂心妄想!”

袁天罡仰天长笑,说道:“欧阳楚钧,实话告诉你,如今天降异象,玄德大殿业已被神水击坍,武氏与众臣必已悉数死去,那自是说,老夫不日就将荣登大宝,到那时只要小哥肯顺从于老夫,必是荣华宝贵千秋万代。如此美事,岂不甚好?”

阿钧本是怜他天绝聪颖,何况那地下行宫设计之精巧,实是人中豪杰,但眼见他已然入魔颇深,实是不可救药,即使力劝恐也无济于事,只能生擒,交由皇上发落。

袁天罡见他深思不语,以为他已是有所心动,便奸笑说道:“小哥,此乃是天意使然,小兄弟不必太过强求。”

阿钧冷笑一声,双手突然向空中猛然一扬,但见两束彩火伴随阵阵硝烟,向空中疾冲而去,随之便是发出接连的爆炸声。

“不好,国师,这小子竟然施放信号!”豹管急声叫道。

袁天罡眼见如此,立时恼羞成怒,右手一扬,众贼便向阿钧狂叫着冲去。远远望去,却见无数兵器纷纷罩向当中孤零零的这白衣少年。

此时,异变突起,站在庙门后面的燃灯道长突然出手,双掌左右互击,登时便重重击在身旁豹管、狮管二人的大椎穴上。

那大椎穴是人身三十六重穴之一,乃是神经汇聚之地。二人不防之下,突是受此重创,立时全身瘫软,怒吼一声,仆地不起。

众贼眼见如此突变,尽皆一呆,阿钧大喝一声,龙游身法疾速展开,双掌交错间,“闪电雷龙吟”接连发出,一串串闪雷霎时将群贼杀伤大半,而“太阳之丝”也随之爆发耀目光芒,无数贼人双目顿盲,转瞬便被重创于地。

袁天罡听得身后有异,急转身形,已看见虎管燃灯道长突然发动袭击,狮豹二人口吐鲜血,倒地抽搐,已知虎管显是与其徒阿钧达成默契,登时气得须发戟张,暗运玄功,暴喝声中,但见无数针雨即时罩向燃灯道长。

燃灯道长身子有若陀螺般急转,身周立时形成强大气旋,那些细针近身便即被卸于地上。

袁天罡嘿然再吼,一团浓烟又自喷向燃灯道长,烟中更是夹有斑斑黑水。

“五毒天罗!”燃灯道长惊叫一声,骇然后跳,饶是他闪避得快,袍袖已被这黑水溅上,嗤嗤作响声中,衣衫立时便被烧出数个小洞。

袁氏此时已是全存拼命之心,绝不容得手下竟有如此叛人,下手更是不留情,又迅速发动“紫虚心法”,默持口诀,接着便以无明罡火暗暗送去。

那燃灯道长却是懵然不知,垂首四处扑打,兀自忙于那些沾身黑水。

阿钧眼见袁氏如此阴狠,师傅危在旦夕,大喝一声,身子即时腾空而起,右掌一竖,一股强大劲力直逼袁天罡,众人气息登时一窒,急忙四处避开。

袁天罡识得厉害,顾不得催运内力,急急纵身跳开,但听得轰然一声大响,他适才立身之处竟被击出丈深巨坑,这般声势端得是十二分的骇人。

此时,阿钧左掌连拍三下,那无明罡火顿被打散,纷落于燃灯道长身前四周,那些草木转瞬间被炬成灰烬。

饶是如此,燃灯道长的左臂却难逃厄运,被那无明罡火击中,眨眼之间竟被悉数化成枯烬,劲风力吹之下,化成灰黑粉末随处飘摇。

阿钧目眦眼裂,电般扶起师傅,急点燃灯道长左臂八大要穴,暂停气血运行,并以右掌抵住命门穴,运起绵绵内力助师傅调息。

那燃灯道长强忍巨痛,满目慈祥之色,说道:“钧儿,皮肉之伤,不要紧。你暂且放下我,快快灭除这些叛党吧!”

阿钧闻言眼含热泪,点点头,他回首怒望众贼,心绪澎湃之下,功力登时全部激发,内力泉涌处,那龙首魔剑应然出鞘。想是这神兵近日憋闷太久,一经现身,欢鸣数声,在空中宛若一双游龙,上下纷飞,但见那正步步紧逼面而来的众贼已遭剑气狂扫,非死即伤。百八十人电光石火间便悉数躺倒在地,惨痛不绝。

风尘咝咝暴响处,那袁天罡眼见瞬时之间自己便成了孤身一人,对面的欧阳楚钧又是如此神威,便长叹一声,竟是双手下垂,不再抵抗,僵立于地,口中大呼道:“苍天负我,眼见大功已成,却是无福受用,天意!天意!”

阿钧此时已是杀红了眼,运足全身功力,转而便向袁氏轰去,眼见得一代鬼才即要命丧当场。

正当此时,一声宏正佛号恍若天际响起:“阿弥陀佛,小施主,得人饶处且饶人!”

声音过后,但见得一白眉老僧恍若天神般突来,挡在二人之间,阿钧的巨劲全数击在那老僧胸前,但是如此轰天巨劲,却是无任何声响,只有这老僧无数白须尽皆竖起,这澎湃内力竟被霎时引向半空之中,只听得二人身周气流噼叭连响,急急旋转。

阿钧停下身来,定神看那白眉老僧,顿时大喜过望,原来那竟是数日前渡化父亲魔罗大王的天机神僧。

那老僧微微一笑,拱手说道:“小檀越,别来无恙?”

阿钧慌忙行礼,轻声答道:“神僧,小生方才得罪了,还请神僧恕罪。”

老僧笑呵呵说道:“小施主,待我和袁老施主相谈后,再行叙过如何?”阿钧闻言急忙退下,转身便去照看那燃灯道长去了。

此时,但见老僧面对袁天罡,凛然说道:“袁施主,尔等倒行逆施,竟欲枉违天意,老衲实话说明,女皇与众臣全然无事,此时正在宫中相聚,那洛河水击毁的只是功德桥而已。至于那假冒太子,业已被擒,尔等部众全然伏法。袁施主,你悟道数年,难道还是如此执迷不悟吗?”

袁天罡闻言,忽是哂然一笑,面露不信之色。

老僧见他如此不屑,便笑道:“袁施主,如若不信老衲之言,自可用你所带魔镜一观究竟,便知分晓。”

袁天罡虽是不服,但听得这老僧言之凿凿,便只好依言取出魔镜,但见镜中种种所现,正如这老僧所言,字字不差。那女皇正与众臣、多尔哈可汗坐于玄德大殿上,谈笑风生。

刹时间,袁天罡心神俱老,万念成灰,喃喃自语道:“想不到十数年之功,竟是如斯溃败。悔不该当初不听我师之言,才才至今日之辱。人之若此,夫复何言!”说罢,他竟缓缓抬起右掌,便向自己头顶击下。

那老僧袍袖微动,袁天罡这手掌便再也不能击下半分。老僧宣声佛号,继而说道:“阿弥陀佛,袁施主,若得人轻贱,是人先世所造之罪业。人世间种种,有若云烟过眼,一闪即逝,你诚乃修真之人,何不抛弃杂念,随我参佛悟道,岂不快哉?”

袁天罡长叹一声,放下手来,不再运力,默然不语。

那老僧知他已然应允,便赞许地点点头。然后,他又回身对阿钧说道:“小施主,你我缘分实是渊源颇深,今日虽别,他日或许还有相见之时。此外,袁施主已是诚心礼佛,自可放过于他。不知当否?”

阿钧见得天机神僧如此说法,自是有大大的道理,便即时点头应允。

老僧又转身自袁天罡身上取出一方物事,递给阿钧,说道:“小施主,这是袁施主的宝镜,现赠于你,一则此镜可助你祛魔卫道,二则可助你完成未续夙愿,你且收了去罢。”

阿钧闻言,心中万分感激,便又问道:“神僧,我父现在如何?”

天机神僧知他有此一问,便笑道:“小施主,孝心可嘉,你父魔罗大王,有缘之时,自会与你相见的,你切大大的放心。”

言罢,这老僧便携着那不世之才袁天罡倏然消失在空中,衣袂猎猎响处,渐远渐无。

玄德大殿上,女皇与众臣正在商讨这神异天象,众人还沉浸在适才在御马寺宝塔上所见的骇人奇观。

女皇手扶凤腮,细细听着狄公所言,终是恍(书)然(网)大悟。原来这功德桥被炸,其实是逆贼袁天罡借引月食吸附河水之天象,妄想引那洛阳水击爆玄德大殿,从而将一干众臣俱埋身丧命的险恶用心。

女皇手抚胸口,连连呼道:“好险!好险!幸亏狄公神才,及时识破,否则这逆贼此刻必是奸计得逞,吾等已然相隔人世。”

女皇继而问道:“狄公,那位白袍少年却是何等来历?怎的是朕的熟人?”

狄公奏答:“陛下,臣得以能擒这数百反贼,其实全是他的功劳。那日臣在钦差公馆差点被妖人刺杀,幸得此子搭救,并转而告知袁氏反贼在洛阳河底大建水利,其甬道绵延太子宫,终至玄德大殿时,臣已然猜知这帮反贼的诡计。”

女皇便又问道:“狄卿,你怎知那太子乃是假冒?”

狄公笑道:“陛下,那白衣少年昨时来报知这般情况,我便密布手下搜查太子宫时,料中太子显乃是遭人绑架,故此才有今日之事。”

女皇大悦道:“那此子说来真是屡立奇功,救我大周朝于危难之间。只是这太子显身在何处?莫不是……”女皇缄口不语。

狄公说道:“吾皇放心,此外,突厥多尔哈可汗及使团被刺案业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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