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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小蝶外传-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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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重要的是,随着方才田文镜传递来的消息,她心采的新任额驸巴尔烈在西北边疆因为御敌而遭暗算不幸身亡的消息,心采这颗曾在他心底十分特别的星星已褪掉所有光泽,变得不再有任何意义。巴尔烈当然死得很偶然。偶然到恰恰事发那天经过清风皓月在边界处的活动路线。这当然是个巧合。作为当年参与算计年羹尧之事的最后一个同谋,巴尔烈的死着实让胤禛觉得心痛。为了表示出这份心痛,他甚至打算在转告心采这个消息时,挤出几滴鳄鱼的眼泪。
“她怎么样?喂,李酒坛子,你发什么呆,皱什么眉,我在问你话呢……”十四敲着李神医的后背,连连催促。
这系列的催促声不仅打断了胤禛的沉思,也让趴在地上脸红脖子粗地急忙忙捡着飘落的信封的田文镜抬起了头,万分不安地偷偷瞥了十四一眼。十四在这档口,哪里有心思去看他?也因为这样,田文镜才得了收拾起尴尬证据的时间。很快,他捡完信。依旧趴跪在地上,在得到主子恩赐的眼神之后,这个由铿锵文人转变为的卑贱奴才终于如得了大赦一般,感激涕零地捧着一沓信,缩头缩脚地钻出了门。李灿英一直站在十四的身旁,这时,他朝十四点点头,遂随着田文镜的脚步也走了出去。
李神医松开小蝶那只缠绕着厚厚白纱布的手腕,眼神忧郁,低头叹气,
“小蝶……她……她本身心思郁结过深……长期又服用……”他瞥了眼走过来的胤禛,遂把话收住。胤禛忽然明白,脸庞酡红。十四却是实心眼,抓着李神医逼问,问长期服用什么。后者被迫就范,遂道出小蝶长期服用某种药物,而导致目前身体过分虚弱,情况堪忧到他神医也没有把握的地步。
“唉,这个笨蛋,她明明知道自己身子弱,还乱吃什么药?咦,不对,李酒坛子,说到药,你什么时候这样避讳过,究竟是什么药物,你必定是知道,快快说来,省得叫人着急!”
李神医又看了眼胤禛,低下头,借口说去抓些调理的方子给小蝶试一试,便匆匆带上门离去。胤禛瞧了,吩咐了声屋外的小山,送李神医到御医那边赶快去配药,斜了眼十四,又让守候着的常喜关紧门,不许任何人进来打搅。常喜噤声答应。深深地瞥了眼面前的十四,盯住伴随李神医身旁小山离开的背影。
门关闭。
场面又成了老模样。一如八年前。
不同的是,这一回,小蝶躺着,人已昏迷。
允祯开始了狐疑。显然,方才李神医面对胤禛欲言又止的模样被他惦记在心里。他问胤禛小蝶究竟在吃什么药,弄坏了身体。
胤禛气得咬住牙,坑着脑袋半天不说话。就在允祯等得不耐烦抓住他胳膊的时候,他猛地推向自己这位嫡亲的弟弟。
“是你!你害了她!”
“老四,你这迁怒的坏毛病,八年来,还是一直没变,真叫人遗憾……”允祯故意拿说风凉话的语调把话说得很慢,然而,没等他说完,被撩拨的老虎发了威。在推搡之后,胤禛出手极快地卡住了他的咽喉。他不让他呼吸。
“咳咳咳……你……你想干什么?”允祯发出断断续续的声音,兀自把头颅扬得老高,他十根手指紧抓着胤禛的手掌,使出全身力气想把它扳开,然而,盛怒的力量惊人。允祯无能为力。
“干什么?我还想问你想干什么?”胤禛气得手掌用力,掐的允祯脸孔一度发紫,允祯差点连咳嗽也咳不出。就在他呼吸越来越急促,感到绝望的时刻,忽然,一口新鲜的空气冲入,他被松开。恶狠狠的男人斜睨过来,冷笑着说要不是看在同一个额娘的份上,今天绝不会让他活着离开这里。
霸道欺压上率真。权力幻化为魔鬼。允祯被惹怒。扯开领口,他大口喘了两口气,便手指着胤禛的脸破口大骂,骂他的卑鄙。
“八年前,是你强迫着把小蝶从我身边带走,而不顾她逝去情人的遗愿;如今,又是你,亲手把她害成了这样,嘿嘿,老四,无耻的不仅仅是卑劣的行径,而是做了恶事却不敢承认的勇气!八年了,我没有她的一点儿消息,现在,好不容易前些天得了机会进了宫,却忽然得到这声闷雷!老天爷,你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究竟对她做了什么,把她逼到了用死来寻求解脱的地步?”
“你不知道?”胤禛冷冷地反问。
“知道?知道什么?我和灿英早上刚到老十那边坐了一会儿,就听说宫里闲梳院这边出了事,小蝶昏迷。数日不醒。御医也没有法子。我便急匆匆地与灿英赶到李家庄,找到了李酒坛子,啊,就是李神医,又让老十寻了门路,匆匆赶了过来……”
“所以……你还并不知道——”胤禛把尾音拖得老长,像精明的渔夫甩出鱼竿似的,他钓起鱼。
果然,鱼儿上钩。十四问说不知道什么。
“不知道她怀了孕。”说完,恶魔露出残忍的微笑,一步步把脸孔向可怜的人靠近。
“这……这就是她自杀的原因?!”允祯声音颤抖,在得意的两道视线中情不自禁地后退了一步,垂放在体侧的两只拳头悄悄握紧。
“这两者之间没有必然联系。”坏蛋把责任完全撇清。
“你还想狡辩……你……你简直……下流!你……嘿嘿,老四,我怎么也想不到堂堂一国之君,居然也会干出这等趁人之危的流氓痞赖的勾当,呵呵……皇阿玛地下有知……的确是可以瞑目了……”
“混蛋!” 被嘲讽者不再给他开口的机会。胤禛抡起拳头揍向十四,十四冷不防他说打就打,嘴角被打得淤青,然而,口中辱骂的话仍然不肯停。他就是要骂他,好像生来,他就要与他作对。
“老四,我真是想不到,你居然会沦落到这般令人发指的地步……八年前……我错看了你……八年后……我才后悔莫及……实在是想不到……你……你居然凭借一国之君的地位欺凌她至此……太过分了……简直到了叫人不能再忍耐的地步……你……你明明知道她不愿意……为什么……为什么还要逼迫她……她……”
怀孕两个字十四说不出口,停下来,他长长叹气,
“我的确错看了,把你高估。以为你对她的感情会和我一样,一样的只知道付出却不求被给予。老四,你太可恨了,你明明知道,她心里装着的,念着的,刻着的是那个永远忘不掉的名字,为什么,为什么还要这样强迫她,欺凌她……天哪……我只恨……小蝶……我不能早来这里一步……来看你……小蝶……啊……啊……我明白了——”
说道此处,允祯颠簸如飘浮在惊涛骇浪上的小船的声音顿住,睁大了双眼,他注意到小蝶脖子上没有褪去的淤青,又打量了眼她紧闭着的没有血色的双唇,遂,一股了悟在他心头升起。
“是你!老四,她吃那些药,都是因为你!你的强迫!你的故意!你的险恶用心!”像发了疯似的,允祯冲过来,弯曲上身,俯下脑袋,拦腰抱住胤禛。他双手死死掐住他的腰,不断用脑袋撞击他的腹部。很明显,十四恨得发了急。
胤禛毫不示弱,抡起两拳,狠狠往允祯后背砸。两人缠绕在一起,仿佛两股扭曲得紧密的藤蔓枝条一般,彼此贴合得没有缝隙。当所有阴谋、诡计、鬼蜮、伎俩统统显得疲惫倦怠之后,歇斯底里的仇人只能选择最原始方式来解决彼此的问题。
“放开,朕是皇上!”
“去你的皇上!”
“你敢藐视朕?”
“朕你的头!”
“快放开,不然我宰了你,老十四!”
“你以为我怕你?”
“你别逼我,逼我下口谕!”
“口谕?少他X的扯这些,老四,有本事现在你就动手……你我一对一。”
“还是那么天真那么傻!原来,老十四,你还停留在百味居的那一天,没有长大!”
“你所谓的长大是什么?耍手段?玩诡计?背地里的暗算?还是冠冕堂皇的圣旨?”
“老十四,你太放肆!”
“想喊人吗,欢迎,随时欢迎,向来,你都是这般地没勇气!”
“你那套弱智的激将法只够骗孩子,对于我,老十四,你还够不上水平!快放开,哎哟,你居然敢咬我?!你疯了?!”
“对,我是疯了,就要被你逼得发疯!”
“我好吃好喝地一切开销从来没有短少给你,什么时候逼迫过你?”
“你逼迫小蝶,就是逼迫我!”
“你蛮不讲理!”
“你何曾又对她讲过道理?还不是一味地蛮横,如野人一般的行径?”
“我和她之间的事轮不到你管!”
“我是管不了,管不了堂堂活着的皇帝!可是,我更不能对不起埋在泥土里的人的叹息!”
“老十四,你竟敢在我面前提他?”
“怎么不能?我偏要说!你能奈我何?我还要大声叫,叫出他年羹尧的名字,响彻在这处被你视作禁脔的土地!年羹尧!年羹尧!”
门外突然响起一个极轻的呼吸,屋内如斗鸡般的红了眼的两个男人谁也没有注意。
“别以为我真的不敢动你?”
“要杀就杀好了,只不过是成全你在弑杀兄弟的罪名之后多了一个名字,哈哈,生有何恋,死有何惧?哈哈哈……”
“老十四,你是个疯子!放手!”
“你才是疯子!你害了小蝶,连李神医也说没有把握了……你……你要害死她了,我要你偿命!要你那鬼鬼祟祟的埋藏在她身体里的种子偿命!”
“你敢诅咒我的孩子?”
“那又怎样?不是因为它,这个恶魔的种子,小蝶怎么会轻生?她忍了这么久……为了什么……难道……她的这份隐瞒住别人却为你获悉的母爱也成为你利用的工具了么?”
“母爱?你知道……知道了?不可能,方苞与巴尔烈都死了,这些年你又没见过小蝶……你不可能知道……绝对不可能……啊……我想起来了……八年前……一定是八年前我在万花楼那处地下室里说的话……你——老十四——你仔细地、一字一句地给我说清楚,你究竟知道些什么?!说——”
“说?说什么?还不就是一句话,弘历是他们的儿子,与你一点儿没有关系?!”
这时,忽然,门外发出某个响声。胤禛第一个察觉到。“谁?!”他躺在地上,迎着允祯泛红的脸,警觉地扭动脖子对着门板那头厉声喝问。
两人的动作停下,双双从地上爬起,各自分开,站直身躯。
“哎哟……弘昼……你敢欺负小山……别跑!喂!小山……算了……别追了……快回来!”一个甜甜的童音在屋内两人的耳边放大,门没有开,又传来“哎哟”几声惨叫与一连串的扭打,最后是急促远去的脚步声。
“啊……皇阿玛,”吱呀一声,门这才不急不慢地被推开。弘历歪着脑袋,嘴角上翘,眼里兀自带着愤怒的表情,双手叉腰地走了进来。十四瞧了眼弘历,只觉得这个漂亮得赛过女孩的男孩的脸异常苍白。 
“皇阿玛吉祥。”弘历跪下来给胤禛请安。说着话,他微微抬起头,侧目偷偷瞥了十四一眼,没有说话。
就在这功夫,气喘吁吁的小山捂着一只乌青的眼睛跑到了门前。脸色苍白地随着弘历下跪,把被揍得额头破了一大块皮的脑门重重磕在地上,发出咚咚咚的声音。



、CHAP172 小蝶篇之结局9

“小蝶……”一个遒劲苍老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是谁?谁在叫我?”她拼命得揉眼睛,但却仍然看不见任何东西;眼前的一切被漆黑的浓雾遮蔽。空荡荡的、冷飕飕的旷野里看不见天,踏不到地,没有花草,没有鸟兽,没有一个活着的物体。孤零零的徘徊在耳边的是她自己急促的喘气。
“是……是哪里?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来到这里?我……我……啊!”低头看了下自己,惊恐的尖叫从她嘴里喊出。怎么回事?她竟然穿的是现代的衣服?如果没记错的话,应该就是曾经穿越到这里之前,在参观一处博物馆时穿的休闲服,摸摸头顶,没了发髻,剩下的只是简单的束在脑后的马尾。
“还记得我吗?小蝶……”先前的声音又响起。
“啊,我想起来了,你是——”是的,她完全记起来了,“造化!你就是那个把我莫名其妙弄到这里来的造化之神!”
神,不语。完全默认。
“你……你现在来找我做什么……啊……难道是……是……是……”她声音变得十分激动,断断续续地竟是一时无法把话说完整。
“聪明的你猜对了!是的,你的命运出现了转机!新的机会将由我为你提供,此刻,与我说话的正是你的灵魂。而这里,也是我造化大神制造出的与人世、地府、天庭相隔离的混沌空间!”
造化说得很慢,声音虽不大,却字字体现出神的骄傲。
“混沌空间?”小蝶问。
“是的。一个暂时寄放灵魂的地方。一个可以躲避人世俗世,地府烈焰与天庭冰冷的地方。一个让灵魂做出新一轮选择的地方。”
“新一轮选择?”她不懂。
“来,看看这个吧……”神话音刚落,突然,一道闪光在小蝶面前出现。不可思议的亮光包裹住黑雾的浓团,那曾经她作为楚小蝶生活的二十一世纪的景象出现在这些亮光的中心!雾霾的天空下架设着一座座高架桥,上面汽车拥堵,一辆接着一辆。不耐烦的司机频频按下喇叭,向马路旁试图从他们车身前穿过的行人炫耀着这份属于他们的特、权,骑着摩托车、自行车的行人置若罔闻,胜似闲庭信步般地握着车龙头把手,仰着下巴着雄赳赳、气昂昂地带着大将军临上战场的镇定神情不慌不忙地继续从车流的缝隙中绕过。游刃有余的程度不下于解牛的庖丁。堪比入无人之境。
潜伏在地下的土地微微发出叹息,一辆辆驰骋在视平线之下的地铁在里边穿梭不停。靠近那层亮光,地铁站月台前提示地铁即将达到的女播音员播报的声音是那样叫小蝶熟悉。一辆风驰电掣的列车来了!门打开,又关闭。人下了又上,列车飞驰过去,只有呼啸而过的冷风依旧折磨着被狠狠碾轧过的铁轨,嗤笑它们生来被踩在脚底的宿命。
亮光上的视角继续变幻。小蝶见到了医院,大厅里排队的长龙曲折;见到了学校,学生们书包的重量没有变轻;见到了工厂,密密麻麻地耸入云空的烟囱排列靠紧,竞赛似的争着在空中吐着废气。穿梭在小街小巷,赶往回家路上的人呢,他们脸上的表情各自不一。他们在想什么?小蝶忽然想听。
下一刻,突然,数不清的心灵的声音钻进她的耳朵;造化运用他的法力只鼻子哼了一声,就满足了小蝶的好奇。
“这年头的房子简直要人命,明明两情相悦,却非要拿房子来证明?可是即便付贷款头期……我这笔钱也难拿得紧……更要命的是小丽昨天给我下了最后通牒……居然把房产证与结婚证紧密地联系到一起……老天……你让我去抢银行么?唉……真是悲催……”
一个年轻的小伙子低着头从她眼前穿梭过去。
接下来是另一个,四、五十岁左右的中年妇女——
“他怎么就不能体贴一下我的心情呢?有爸妈的又不是他一个人?七八十岁的父母年纪大了,就像小孩子,需要人时时照顾,处处关心,我最近稍微忽略了一下公公婆婆,去我爸妈那儿次数多了一些,怎么就惹他挂下脸,对我摆起臭脾气了?我上辈子欠他了?欠他们家了?公公婆婆一个行动不便,一个头脑不清,虽然用了一个保姆,可凭良心说,吃的喝的用的,我哪一点没有关照得到?当初说不把老人送养老院的是他,要把老人留在家里养老的是他,说子女应该尽孝的也是他,可是怎么落实到行动上,他就变得没空了呢?说白了,那是他的爸妈,可不是我的!哼,他早上说什么来着?离婚?对!对极了!这种做牛做马的日子我也受够了!离就离!反正孩子在国外,读了大学有了工作,我这辈子也省了心!谁怕他?离!坚决地离!从今往后,我陪着我爸妈安安静静地三个人过日子,也好与这没心没肺的死人及早断了关系!”
妇女过后,来了一个小女孩儿。七八岁,戴着厚厚的眼睛。低着头,手上抓着一个砖头大小的手机,拼命在玩游戏。
“哎哟,这关怎么这么容易?唉……要是老师发给我的奥数试卷与妈妈让我做的英语课外习题像游戏这么简单就好了?对了,今天书包里还有许多卷子没做……不管了……先过过游戏瘾再说……哈哈又打过关了……什么弱智游戏……简直不费吹灰之力!对了,听小明说……他妈妈给他买了IPAD,下载了好多游戏,正好……明天我和他上课外奥数补习班的时候可以偷偷在下边玩……对了……明天去上课时……一定要提早到……不然怎么抢得到最后一排最不容易让老师发现的最安全的位置?哈哈……我果然是个天才……”
小蝶已失去窥窃人心的兴趣,剩下九个穿过亮光画面的人四个在为升职发愁,两在为子女考学校而费心想着如何钻营,三个在盘算着如何醉生梦死,天天没心没肺的瞎开心。
“怎么不看了,小蝶,这难道不就是你曾经的世界,现代的二十一世纪?咦,你为什么把身体转过去?你在踌躇,在犹豫,在彷徨什么?哦,不,你是在害怕!害怕么?害怕重新回到这些人当中之后的不适应?”
神的声音咄咄逼人,相当凌厉。
“你果真是要准备把我带回这片属于我的世界么?”她低下头,不知为什么,手背忽然一阵抽搐,紧接着,心口钻心得疼起来。怎么回事?
面前光亮又闪,再次变幻。清朝闲梳院的情景瞬间呈现。她,那个脱离掉灵魂的她的躯体,此刻,正一动不动地躺在床榻上。床头是正在给她诊脉的李神医。他不停地摇着头,最后闭上眼睛。床尾跪着弘历,他双手抓着被褥。把头埋在她脚边,抽动着肩膀,隐忍着哭泣。弘历背后站着十四与胤禛。十四,紧握双拳,说不相信;胤禛两眼发直,又问起那腹中孩子的安危,却仍只得到李神医的叹息。站了会儿,突然,十四,挥舞着手臂冲到床头,抓住李神医的肩膀,大声质问,问为什么方才还好好的人这会儿却就要没了呼吸?李神医皱眉,说恐怕是天命。十四大吼一声,捏紧手指从胸口衣襟里取出一样事物放在了床榻上她的掌心。
抽搐又一次来临!小蝶用另一只手扼住那只疼痛的手,瞪大眼睛看向亮光,两行热泪潸然而下!是一颗心型的坠子!是……是……他的心!
“年羹尧……”
捂着嘴,小蝶失声哭泣。
“冷静——好戏还要继续!”神高傲地对她下达指令。
亮光中心处继续浮现闲梳院她屋里的场景——胤禛见到了这颗玉坠,恼羞成怒,与十四扭打做一团!弘历与李神医看得发呆,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胤禛在扣住十四臂膀,从小蝶手中抢夺回那颗坠子之后,下了命令,让弘历与李神医离开。弘历瞥着极为委屈的小嘴,与李神医退了出去。两个男人又开始争吵。
“你为什么那么残忍,临到她死,也不能让她与他相守在一起?”
十四大骂,挥拳击中了胤禛的胸口,如老虎扑食般冲过来,伸出双手往胤禛手边抓,想把那玉坠夺回,然而,却被胤禛侧身躲过。势头太过猛烈的十四来不及收住去势,竟撞到小蝶床边用来支撑帷幔的竹竿上,把竹竿撞断,咯吱几声,其余分布在床角的三根竹竿也应声断裂,一张巨大的裹尸布覆盖上她就要咽气的躯体,俨然开始奏响服从造化安排的生命终曲。
“你是蓄意的,故意的,对不对?老十四?”一方喝问,穿龙袍的他气急败坏,他把手中的玉坠丢在地上,用力用脚踩。
十四正蹲在床边把白色帷幔从她脸上拉开,冷不防回头见到这一幕,恨得咬着牙,斜伸出一只腿,勾住胤禛的脚后跟,把他绊倒。
砰地一声,男人重重摔下,脑门被擦破,嘴唇贴着地。恼怒地大叫说十四简直是反了。
十四轻蔑地一笑,走过来弯下腰,急忙捡起那枚玉坠,见依然完好,才松了口气,回应胤禛,说难道他就能代表所谓的正,正大光明,与昭昭正义?
“嘿嘿,你现在连说话都像她了,看得出,你对她的情意……只可惜……”胤禛坏笑着瞥向那颗玉坠,“只可惜……都是为他人作嫁衣裳……白忙活一场!老十四,你自己又得到了什么?嗯?甚至你连她的一根手指都没碰到过!”
“你——”十四回头,脸气得煞白,攥着手指,他捏着咯咯作响的手指走到已从地上爬起的胤禛面前,万分嫌恶地对着他吐了口口水,“这种猥、亵的话除了你,没有人能在这个时候说得出!”
“你这是在嫉妒我,嫉妒我曾那么热烈地、无比欢悦地占有过她么?”男人阴沉地又把视线调转到十四的手掌,对准被紧握住的那个目标。
警觉地把双手背负在身后,十四与男人平视,带着某种最高尚的同情瞥了他这位哥哥一眼,轻轻叹息,“该可怜的是你!因为,至少,我还获得过她的友情!”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在讥刺朕吗?讥刺朕从没占据过她的心?嘿嘿,简直可笑,简直滑稽!朕是天子,是万民景仰的不二神灵!她有什么理由不把朕放在心里?”
“这就是证明!”摊开一只掌心,十四让那颗心型的玉坠暴露在两道吃人的视线里。
“给我!”恶魔下令。
“凭什么?”
“朕是皇上,难道这个理由还不够么?”
“简直可笑,简直滑稽!”十四向他眨眨眼睛,竖起食指幽幽晃动,“在生与死的关头,即使是你,也失去了意义!难道……难道……你忍心让她这样孤零零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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