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缱倦大清-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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绾绾“嗤”的一笑,眼波闪动,转颜微笑道:“是是是,都怪我忘性大,差点连正事都忘记了!姐姐,太后口谕,着姐姐即刻进宫请安!”
“太后传召我进宫?”玉容神色一滞,似乎有些犹豫难决,咬着唇,垂下眼皮,似乎在计较什么事。
“怎么了?”绾绾打量着她,疑惑道:“姐姐,有什么为难之处吗?太后娘娘想姐姐了,特命即刻进宫,派来的马车可在外边候着呢!”
“那,那好吧!”玉容勉强一笑,吱唔道:“我,我只是觉得没脸见太后,没想到她老人家竟还记挂着我!唉,她为何要对我这么好呢!”
绾绾愕然睁大了眼,“嗤”的一笑,道:“姐姐,太后疼你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福气,偏偏你好像不愿意似的,幸亏是我,若是别人听见了,怕要说姐姐拿乔做张呢!难怪太后说你脾气古怪,果然是有些古怪。”
玉容含糊一笑,忙道:“倒不是不愿意,是为了我的一点小事让太后操心,我心里不安!”
绾绾玩笑道:“太后一听说你和四王爷闹翻了住到积香寺来,当时就急了。你要是当真不要她老人家操心,同四王爷和好不就没事了?”她见玉容嗔目瞪着自己,忙又摇手笑道:“好好,我不说了!你还是太后跟前说去吧,咱们这就走吧,太后还等着呢!”
玉容无法推脱,只得依了她。小山等人听见说太后依然关心自家主子,各各心头兴奋雀跃,随身的衣裹早就麻麻利利收拾好了。当下,小山便随着她进宫,云儿和雪儿依旧留守在积香寺。


第152章 惊悉前情
更新时间2011915 19:02:09  字数:2814

 太后只穿了家常褚色绣四瑞草花衣裳,随意坐在暖阁中窗前长榻上,瘦瘦的脸儿透着慈眉善目,和蔼可亲。仿佛见了极亲近的长者,玉容鼻子一酸,甩帕子屈膝请安,叫了声“太后!”差点滴下泪来。慈宁宫的一切那般熟悉,这里不仅仅有太后,也有那个冤家曾留下的身影!
“哎哟,我的容丫头!”太后乍见了她,倒吓了一跳,觑着眼道:“怎么几月不见,瘦成这样了!快过来哀家身边,让哀家好好瞧瞧!”说着向她招了招手。
绾绾便扶她上前坐在太后榻上,自己则侍立一旁。太后拉着她的手瞧了瞧,又往她脸上细细看了看,百般怜惜叹道:“瞧瞧,手上都是骨头,眼睛也没了神气,脸也瘦多了!”又看了看她身上,穿的是七八成新的橘红撒花明绸旗袍,胸前斜襟、领口、袖口以浅黄绣着寸余宽的精美碎花刺绣,笑道:“这衣裳倒还艳丽,可怎的不带些钗钿头饰呢?衬着这衣裳,头面上更显素净了!”
玉容一愣,只因从前太后说过她衣饰太素净,没想到这次记得衣裳,又忘了头上的装饰,随即不好意思笑道:“奴婢只想着进宫给太后请安,不能穿的太素净了,一时疏忽却忘了头饰一层!请太后别见怪!”
“你倒是把哀家的话放在心上!”太后甚是欢喜,玩笑道:“你若不说,哀家还当老四小气,连首饰也舍不得给你置办呢!”
听到“小气”二字,玉容便觉有些难受,心中暗叹:他何尝不小气?明明是他失约在先,一上来不问青红皁白就给我扣上一顶不知廉耻的大帽子!哼,他自己大小老婆数不过来,凭什么便对我诸多要求?心里越想越颓丧气闷,有些发起怔来。
太后笑了笑,往置放殿中做半隔断的嵌牡丹双姝图大插屏处望了望,自顾自道:“这个老四,怎么还不来?越来越不像样了,连哀家的话也敢不听,看来真该他老子教训一番了!”
玉容浑身一颤,结结巴巴愕然道:“太,太后,四……王爷也要来给太后请安吗?”
太后笑道:“你这丫头,真是傻了!连自个爷也怕?他把你扔在积香寺住了这些时候,连性子都转了?”
玉容身子有些发抖,脸色苍白,慢慢起身,跪在太后跟前,恭恭敬敬伏地拜下,垂眸低声道:“太后,奴婢,奴婢不想见他。求太后成全!”
绾绾及殿内宫女太监都吃了一惊,谁也没想到她竟如此大胆,敢说出这样的话。绾绾抠着手心,暗暗替她着急。
太后也有些意外,愣了愣神,挥手道:“你且起来说话。”便有宫女忙上前搀了她起来,“容丫头,为了孩子的事,你还在怨老四吗?”太后深深叹了口气,携了她手,历经沧桑、洞悉人情的双眸温和地凝视着她,里面有关心、疼惜、怜悯,更有深深的无可言明的了然,“孩子已经没了,你又何必钻进这个死胡同不出来呢?失去孩子,老四心底的难受不比你少,可他还得腾出精神来安慰你,又还要处理朝中差事,你也该为他想想啊!听哀家的话,乖乖的回府去吧,别闹别扭了,除非,你心里当真一点也不心疼他了!”太后又道。
“太后,”玉容满腹委屈,苦笑道:“让太后操心,奴婢心里真是不安。四爷,他这次是真恼了,他不会想见到奴婢的。”
“胡说!”太后又气又无奈,嗔了她一眼,道:“他不想见你?他若不想见你就不会整日沉着脸了,听说这些天没少发作人,弄得身边办差的大臣奴才们都提心吊胆、战战兢兢,就连向来跟他亲厚的老十三都躲着他呢!”
玉容脸上一红,有些不自在,手不自觉绞着帕子,低声道:“这,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呀!”太后摇头叹道:“容儿,听哀家一句话,别冷了老四的心了!他接连失去两个孩子,心里正难受着,或许有一处半处待你有不周全之处,你也得较劲吗?你可是他最心爱的人啊!”
“两个孩子?什么两个孩子?”玉容睁大了眼,惊讶的望着太后。
“你不知道?”绾绾不禁愕然,道:“听说四王爷府上的年侧福晋也流产了!怎么,没人告诉你?”
“这,这是什么时候的事!”玉容心头大震,情不自禁直愣愣望向小山。
小山结结巴巴道:“主子,就是,是七月十五那天的事,王爷去寺里晚了,就是因为这事!王爷没告诉主子吗?奴婢该死!”小山说着跪了下去,道:“奴婢们以为主子知道,所以都没给主子说!”
玉容脚下一顿,身子微微晃了晃,惊得脸色发白,呆若木鸡。回想那晚的事,心中的怨、气霎时冰消玉散,取而代之的是溢满胸腔的内疚和疼惜,还有她自己亦未察觉的欣慰。
胤禛待她,并非无情!
他不是故意不赴约,不是故意戏耍自己,反而处处替自己着想。倒是自己,情不自禁居然伏在胤祯肩头哭泣,这一幕真真切切落在他眼底时,他该有多么惊痛交加,多么急怒攻心!玉容暗自懊恼后悔,眼神闪烁,脸色变幻不定。
恰在此时,小太监躬身来报:四王爷来了!
太后笑着重新携了玉容坐在榻上,抬眼道:“传四阿哥进来吧!”
胤禛并不知道太后将玉容接来了,乍一见她,双目霍然一亮,显是吃了一惊,随即视而不见,容色如常,甩甩袖子跪下拜倒给太后请安。
“起来吧,赐座。”太后颔首微笑。
“孙儿谢太后!”胤禛恭敬领命,进退有度。
太后又含笑向玉容道:“容丫头,你们爷来了,还杵在这做什么?还不去倒杯茶来!”
玉容脸上有些讪讪,低声答应了,自去泡茶。端上来时,脚步似有千斤重,一步更比一步沉,越靠近胤禛越觉扭捏,而胤禛的样子,也仿佛极力压制着心中的不自然。玉容心中泛起涩涩苦意:他们之间,竟到了相见不如不见的地步了!人分明还是那个人,丝毫不变,心境,却是两重天地了!
玉容的手有些发抖,心也跳得剧烈,颤颤的微微弯腰,将托盘不远不近递至他面前,欲张口似有千斤石压,那一声“爷”怎么也叫不出口。他身上熟悉的气息和着淡淡的檀香味窜入鼻端,玉容只觉心尖麻麻的颤栗着,目晕神炫几欲跌倒。
胤禛不自觉挺了挺身子,坐得发僵,突然迅速的伸出手来端起茶碗,垂着头,慌乱的揭开盖子轻轻拨弄,借此遮掩,神色显而易见松了松。
玉容亦暗自吐了口气,忙将托盘顺手递给身后的宫女,自己逃跑般回到太后身边侍立着,心犹自怦怦跳个不住。
太后暗笑暗叹,望望这个,又望望那个,笑叹道:“你们俩这闹的哪一出啊,哀家都给闹糊涂了!唉,真是叫人头疼。”
胤禛忙放下茶碗,跪下恭敬道:“太后,孙儿不孝,惹太后操心了!”
太后瞥了他一眼,缓缓道:“论理说你们的事轮不到哀家管,只是哀家与容丫头极是投缘,哀家看不得这丫头失魂落魄的模样。老四,你年纪也不小了,素来性子沉稳谨细,待容丫头也是极好,为何这次偏要如此较劲呢?你们男子哪里能体会一个女人失去腹中骨肉的痛苦,容丫头纵有千般不是,你也该包含劝慰才是,你将她扔在积香寺不闻不问不理不睬,将来她怎么见人呢!”
玉容忙跪下,愧疚垂声道:“太后,都是奴婢不好,太后您别怪王爷,是奴婢太任性了!”
若是往常玉容先服了软说出这话来,胤禛早已心软,今日却瞧也不瞧她,只向太后垂首道:“太后教训的是,孙儿知错了,孙儿这就接她回府,请太后放心!”
太后大喜,笑道:“这就好了,快,都起来吧!容儿也不是不知礼的,瞧瞧,你们各退一步,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
玉容心头却是一沉,胤禛说“她”,并不像往常那样叫她“容儿”,她有些难过,也有些委屈。
碍于太后跟前,两人都不敢多事,太后说什么答应什么,又陪着太后说了会话才带着小山等随从告退。只有绾绾留下来给太后弹琴唱曲解闷。


第153章 疑心更甚
更新时间2011916 19:34:40  字数:2701

 碍于太后跟前,两人都不敢多事,太后说什么答应什么,又陪着太后说了会话才带着小山等随从告退。只有绾绾留下来给太后弹琴唱曲解闷。
一路上,胤禛始终冷着脸,眼神游离,望着前方,仿佛在专心致志思考什么问题,一句话也不与玉容说,连看也不看她一眼。玉容几次三番话到唇边,被他拒人千里之外的神情所阻,也只好咽下了,两人都默默的走着,各怀心事。
出了宫门,胤禛扭头向随身侍卫吩咐道:“你们先送侧福晋回府去,爷还有些事要办!”
说毕上马扬鞭,带着贴身侍从得得而去,留下一脸错愕、心头沉沉的玉容。小山亦微微变色,不由得赶上一步扶着玉容胳膊,千言万语化成一声:“主子……”
玉容紧紧咬着嘴唇,盯着他去的远看不见了,眼角一瞟,道声:“回吧!”扶着小山的手上了马车。服侍的侍卫们无不低头哈腰,尽量当自己不存在,什么也没看见。王爷的脾气和这位侧福晋的脾气,他们那都是惹不起的!
云儿雪儿随即也高高兴兴回了府,见到自家主子与小山都是闷闷的样子,有些不安,再一想总算是回府了,说明王爷还是念着旧情的,心下便又坦然。
玉容近来睡得早,又加上今日心情郁闷心事烦乱,天才刚刚黑,便卸了钗环换了衣裳准备睡觉。雪儿还眼巴巴瞅着门外,道:“主子,再等等吧,说不定等会爷要过来呢!”
玉容自嘲笑了笑,想起白日间胤禛的冷淡态度,摇头道:“别等了,他不会来的!”
一语刚了,只听见院子里小山又惊又喜的声音传来:“王爷吉祥!主子,王爷来了!”
“主子瞧瞧,王爷这不是来了!奴婢就说嘛,王爷既然接了主子回来,又怎会忘了主子呢!”雪儿大喜,连忙打起帘子,笑着屈膝道吉祥。
玉容也是一愣,疑惑不解,慌忙从寝室内出来,有些手足无措。
胤禛见她钗环装饰尽去,乌油的秀发长垂肩后,身上穿着薄薄的鱼白色淡蓝小碎花交领鸡心丝质睡衣,脚上蹟一双粉色缎鞋,鞋尖绣着几瓣海棠。身上宽大柔软的丝绸睡衣套在她小巧的身子上,随着她的举动翩翩摆动,隐隐绰绰,愈见楚楚可怜,娇柔不胜。
胤禛怔怔的瞧着她,有霎时的失神,直到云儿捧上茶来,他才猛然回神,有些不自然咳了咳,向她道:“这么早就要睡了?”说着坐在厅中长椅上,接过茶。
玉容仿佛已经忘了怎么跟他相处似的,总觉得不自然,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只好斜靠在东边沿墙红木多宝架子上,手里摆玩着一缕发梢,道:“今日有些累,没想到爷会来。”
胤禛听了这话上上下下打量着她一轮,微微冷笑,话中有话道:“这一日劳心劳力的,能不累吗!”
玉容愕然,诧异的望着他,只感到他这话不太对劲,哪里不对却又说不上来,只好默不作声。
“你们都出去,走远一点!爷有话要对侧福晋说。”胤禛突然吩咐。云儿等也觉有些不对劲了,又不敢不听,连忙答应着,躬身退出,远远的避了开去。
玉容疑惑道:“爷要说什么话,弄得这么神秘?”
胤禛徒然变色,脸色铁青,锐利的眼光直直逼视,似要将她看穿,他冷笑道:“并非为了神秘,爷是想着,容儿你好歹是爷的侧福晋,爷总得给你留点面子不是?”
往常他叫着“容儿”,充满着宠爱、怜爱、疼惜,但却从未似这般含着讥诮,玉容被他的语调深深刺激到了,羞恶之心顿起,也冷笑道:“爷说话越来越高深莫测了,恕玉容愚昧,不惯猜哑谜,有什么话,还请爷直说了吧!”
“愚昧?你?”胤禛嘴角上扬,揶揄含讥,仿佛听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你若愚昧,怎么知道去找太后呢,搬出太后来压爷,爷还真是不得不听!爷还以为你多有骨气,一辈子都不会回来呢,倒看不出来,你居然这么不舍雍亲王府啊,没走多久就千方百计想着法要回来!你最好记着,既然回来了,就别想再出去一步,也别想再见老十四,不然,爷不会轻饶了你!”
玉容的心越来越凉,浑身仿佛浸入冰窖一般。她圆睁着眼直愣愣的瞪着他,满脸的不可置信。她嘴里仿佛含了一片黄连,苦得吐不出咽不下,浑身麻木得仿佛失去了知觉,感觉不到躯体的存在,似乎在半空中荡着,飘着,无根无着,偏偏心跳得那样快,那样急速,一下一下的撞击着,带起一阵一阵的痛。她凄然笑道:“怎么?你以为是我求的太后?求太后替我做主,强迫你让我回府?”
“难道不是吗?难道是爷去请的太后不成?”胤禛冷冷道。
“我没有!”玉容咬牙道:“不管你信不信,我只说一遍,我没有!”
胤禛冷哼一声,讥诮道:“其实你又何必多此一举?你是爷名正言顺的侧福晋,你要回府那也是名正言顺的事,爷有什么理由拦着你呢?爷反而有些奇怪,怎么?你舍得老十四?在爷的府中再想要幽会情郎,可就难如登天了!”说毕眉棱骨一动,斜斜瞟了她一眼,脸上一片僵硬。
玉容死死的咬着嘴唇,胸中仿佛燃着一团火焰,炙烤着她的心。心疼得揪在了一处,反而感到茫然无知觉了。她万万料不到胤禛会说出这么伤人的话来,一时间万念俱灰,恨不得此身此人化作灰烬被风吹散,干干净净了无痕迹才好!
胤禛灼灼的目光逼迫着她,直挺挺立在她对面,一动不动盯着她的反应。她仰了仰头眨眨眼,拼命忍住要掉下来的眼泪。身子轻轻颤动,细细的、长长的吸了口气,一字一字涩然道:“玉容同爷多年的情分一夕尚可到如此地步,十四爷么,不过一面之情,有什么舍不得?王爷不必奇怪,也不必替玉容操心这幽会不幽会的了!”
话音刚落,胤禛勃然大怒,一把攥着她衣领,恶狠狠道:“我不许你提他!你,你,”她气得浑身发抖,舌头打结,连说了几个“你”字,憋得脸紫涨,满脸怒容和恼恨。
他炙热的气息喷到玉容脸上,令她脸上一阵一阵的发烧;他的脸那么近,几乎要贴上她的,五官显得分外的突出,突出得有些狰狞,令她头晕目眩;他灼热似火冷锐似剑的目光自大大的瞳仁中直射向她,逼得她侧过眼眸不敢对视!她从没见过他气怒成这样!
然而,玉容心中竟莫名生出一丝安慰,她私以为暗想:他的心中还是有她的吧!不由得就喃喃脱口而出:“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那天年佳仪的孩子也流掉了,我心里生气,气你——”
“闭嘴!不要再提这事!”胤禛气痛得失去了理智,凄苦一笑,哑然道:“你满意了吧?一月之间,爷的两个孩子都没了!佳仪身子本就弱,又惊又吓生怕你报复,孩子这才流掉!你为什么这么狠,她肚子里,那也是爷的孩子啊!你就这么狠心,非要爷替你报仇才满意。爷半点不遂你的意,你就给爷摆脸色,硬要住到寺里去,还做出那等伤风败俗的事来!你,你从来自顾着你自己!”
玉容无力摇着头,终于忍不住呜咽起来,泪水倾泻而下。她满心要分辨,满满一腔言语萦绕胸中,堵在喉头,争先恐后要破腔而出,反而搅得她不知如何说起、不知该先说什么好,只是怔怔的望着胤禛哭泣,张口结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良久,胤禛颓然松开了手,倒退两步,长叹一声,终于转过身,缓缓去了。玉容心里拼命的叫着“胤禛!胤禛!不要走,不是那样的,不是!”却半点也发不出声,她想要上前抱住他、留下他,脚下犹如灌了铅,一动也不能动,失魂落魄,呜呜咽咽,怔怔瞧着他去了。


第154章 所谓规矩
更新时间2011917 18:02:51  字数:2784

 玉容独自在被中哭了一夜,尽管她很小心掩藏,小山她们还是知道了,只是谁也不敢说出来,也不敢相劝。因为第二天,玉容又若无其事出现在人前,状态好得跟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
如果不是因为见不到弘历,玉容绝不会去找胤禛。她从来不是一个自讨没趣的人。他既然那么恨她怨她,认定她是个不知羞耻背着丈夫偷情的女人,她根本无从解释。信不信,不过在他一念之间罢了!
玉容没料到,在长廊恰好碰到胤禛迎面走来,同行的还有许久未见的年氏。
年氏一袭淡紫绣菊花丝质旗袍,外罩薄薄的雪青马甲,系着豆绿宫绦和缀着长长流苏的比目白玉佩,婷婷袅袅,风致无限。轻敷薄粉,朱唇皓齿,乌云高挽,鬓边翠珠轻颤,面容有些苍白,比先前瘦了些,不过脸上的线条柔和了许多,墨玉般黑亮的双眸温婉恬雅,少了几分盛气凌人的高傲,添了几许小鸟依人的娇弱。只见她依偎在胤禛身旁,温柔含笑低说着什么,胤禛的手揽在她瘦削的香肩上,好一幅郎情妾意的鸳鸯图。
时至今日,玉容是没有资格喝醋的,而胤禛也不必顾及她的感受。玉容故作不在意,连眉毛都不动一下,径直上前给胤禛请安。
胤禛只是淡淡的看着她,淡淡说道:“你有什么事?”他的手依然揽在年氏肩头,没有丝毫的不自然,年氏则依偎着他,柔若无骨,娇娇怯怯,嘴角噙着笑。玉容飞快瞟了年氏一眼,年氏不像以往那样目含挑衅和得意,代之的是满满的的柔情蜜意,玉容嘴里发苦,心中针扎般难受。
玉容暗咬银牙,尽量以平静的口吻缓缓道:“我想看看弘历。”
胤禛眉毛挑了挑,眼底闪过一丝失望,他慢条斯理道:“弘历有乳母和谙达照顾教习,你不必操心,阿哥们都是这么过来的。你要见他,每月初一、十五可以去见见。”
玉容身子颤了一下,依然道:“弘历还小,我想亲自照顾他!”
胤禛毫不犹豫断然道:“不行!没这个规矩!你不必说了,皇家的规矩不会因人而变,你既是府上的人,就该守着规矩!还有事吗?”
玉容望着他,只觉眼前的人说不出的陌生,他的面孔渐渐模糊起来,只有那双眼依然翟翟生光,闪烁如寒星逼视着她,冰寒而冷酷,令她傻傻的凝思回想:这双眼,同样的一双眼,当真曾经有过似水柔情、浓情蜜意吗?亦或是,那时是在做梦?到如今,梦醒了!
胤禛见她只是发呆,神色变幻不定,忍不住蹙眉低哼,带着年佳仪去了。玉容亦未察觉,只管发自己的呆,好一阵,自顾自低头去了。
没想到人倒霉了喝凉水也会塞牙。玉容下了长廊,沿着遍植花木的石通小道信步往回走着,转了个弯不留神又撞见了宋氏和武氏扶着小丫环正迎面走来。玉容没心情理会她们,并不做停留,哪知她二人却不肯放过这个奚落她的机会。
先是武氏堆起满脸的假笑,道:“哟,侧福晋这么得闲,一个人在这赏花呐!”
宋氏又笑道:“妹妹,你说错了,这时候哪有什么花可赏。再说了,侧福晋天天忙着伺候爷,哪有闲空赏花呢!侧福晋还是赶紧回忘月居去吧,不然爷等会去了找不着您会着急的!”
武氏又道:“宋姐姐,方才不是瞧见爷搂着年姐姐去了吗,你又何必说这话叫人家伤心呢!有道是落架的凤凰不如鸡,人家不比咱们姐妹受惯了冷清,骤然失宠,听了你这话怎受得了?”
宋氏还嫌不够,又讥诮道:“这倒是!我说凤凰姐姐,妹妹还真替您不值啊,无端端失了孩子,又失掉爷的宠爱,还得眼睁睁看着人家受宠,啧啧,您还真沉得住气!比那耿氏强多了,若是耿氏碰上这事,只怕又要上吊了!”
玉容的心骤然大痛,宋氏的话仿佛锋利的刀片划过她的心上,又快又狠,痛得她忍不住捂着胸口,浑身泛起一阵一阵冰凉的战栗,脸色瞬间苍白得没了血色,凸显出双眼格外的黑,格外的亮。
玉容心头大怒,胸前一起一伏忍着粗气,紧抿着唇,凌厉狠辣的目光扫过她二人脸上,一言不发。
宋氏、武氏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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