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缱倦大清-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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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温柔的注视着她,道:“怎么不记得?荷风苑后边也有荷塘,只是太小。爷还记得容儿一直惋惜不能荡舟荷池,后来建圆明园时,凡有水的地方,爷都叫人栽种了各色荷花,本以为是痴心妄想,不想今日真能与容儿泛舟湖上,流连碧叶红花之间,容儿,你可知爷盼这一日盼了多久了!”
玉容脑中“嗡”的一下,霎时一片空白,怔怔回望胤禛深情的凝眸,手中莲蓬轻轻跌落在雪白衣裙上,皓手轻轻抚上胤禛的脸,轻轻道:“胤禛,我,我……”
胤禛将她紧紧搂抱在怀,笑道:“怎么?知道愧疚了?看你以后还敢不敢……”
玉容“嗤”的一笑,贴在他身上忙道:“别说不敢,以后就是爷要赶人家走,人家也不走了!”
“真的?”
“真的!”
“这可是你说的,不许撒谎!容儿,爷一直都怕,怕你会离开……”胤禛的声音忽然带了淡淡的叹息。
玉容心中又痛又喜,忽然攀着他的脖颈,一手按在他后脑,深深吻了上去。胤禛轻轻一颤,喉咙里传来一声低哼,立刻反客为主,绵长的深吻令她目眩神迷,身不由己软软倒在胤禛怀中,娇喘不定,眼中泛起一层迷离的水雾,双颊春情流泛,半躺半坐靠在他怀中,露出凝脂般一截手腕,颊生桃红,艳光四射,动人至极,说不出的娇慵无限、风情万种。
“宝贝,你真美……”胤禛贪恋的目光在她脸上、身上流连不已,一手摸到她腰间丝绦,轻轻一扯,衣裙顿松,露出娇艳的海棠红抹胸,半遮半掩在雪白的裙衫间,分外妖娆诱人。
玉容下意识伸手挡住胸前春光,娇声低呼,汪汪媚眼几乎要滴出水来,鲜艳的红唇丰盈微翘,似在索取。
“宝贝,宝贝……”胤禛充满情欲的低唤着她,深邃的眼眸带着满满的情欲,火辣辣的灼烧着她,令她无法逃避又不敢逼视。
没有哪个女人不喜欢自己深爱的男人一遍遍这般温柔的唤自己“宝贝”,也没有哪个女人受得了这般的深情痴恋的呼唤。玉容又羞又喜又醉,一颗心浮浮沉沉,浑浑沌沌,似腾云驾雾,骨酥身软,温柔而迷醉,不能自己。
随着胤禛一双大手四处游走爱抚、亲吻舔噬,她心底的情欲越来越旺,渴求越来越浓,情不自禁呻吟起来,小腹如火涨焚,体内的空虚感一阵比一阵强烈,她痛苦而渴求的呻吟呢喃着,一双光洁修长的玉腿无意识的磨蹭着,娇躯扭动,双手撕扯着他的衣襟。
胤禛自己亦是情动如潮,小腹火热,下边涨得不成样,他呼吸粗重,衔着她的细嫩的耳垂轻轻吮吸,喘息着道:“宝贝,要吗?”
“要,要!爷,胤禛,快来,快,饶了容儿,饶了……”玉容苦苦哀求,身子扭动得更厉害了,双颊艳光流转,潮红似霞,眼角几乎渗出了晶莹的泪珠。
胤禛双目刺红,心神剧荡,强压住心头欲火,咬牙提气起身,将瘫软如一汪春水的女人拦腰抱起,往船舱走去……


第195章 故人已去
更新时间20111011 8:18:06  字数:2775

 胤禛带着玉容在圆明园住了十来日,玉容虽然依旧不能在人前露面,但圆明园占地广阔,那拉氏等又离得远,胤禛亦时常带着她外出。尤其晚间,园中人迹全无,二人荡着小舟划过对岸,弃舟登陆,肆意游玩,好不快活。胤禛念她与小山主仆情深,又特意将小山传到茹古涵今两次,还让小山把弘历兄弟也带了过去,玉容喜之不尽,隔着屏风瞧着弘历兄弟,听着他们的声音,心中又悲又喜,不觉痴了。
小山看着她的反应,心头十分复杂,又不忍又不舍,不忍的是看着她伤心,不舍的是内心深处她早已把弘历当做自己的孩子,潜意识隐隐害怕他被人夺去。小山正犹疑着要不要说点什么,玉容却握着她的手,柔声笑道:“小山,这些年委屈你也辛苦你了,若不是有你,弘历还不知怎么样呢!你放心,他是你的儿子,永远都是,我能够看见他,听听他的声音,已经心满意足了!”
“小姐,”小山暗自惭愧,双膝跪下,正要说话,玉容用力一捏她的手腕,用不容置疑的语气沉声道:“这事你得听我的,知道吗?而且,也是为了弘历好,我,我不愿意他的生活中有太多不必要的变故!”
“小姐这么说,奴婢也就不说什么了!小姐,您放心,将来奴婢一定让弘历好好孝顺您。”
玉容想到亲生儿子的孝顺还得借旁人之口得来,心中一酸,却不愿再纠缠下去,轻轻嗯了一声。
一日临窗远眺,玉容忽然心头一动,不觉侧头向胤禛笑问:“爷,怎么容儿回来这么久,也没听见爷提过十三爷呢?他很忙吗?”
胤禛身子一僵,抱着她的手滑了下去,脸色徒然变得苍白,眼中闪过莫可名状的痛楚,额上青筋暴现,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玉容被他极为反常的神态吓得怔住了,杏目圆睁,直愣愣的望着他,周遭的空气立刻变得凝重紧张起来,仿佛千斤坠压在头顶,迫得她呼吸不畅,心头渐渐升起悚然不祥之感。
“爷,胤禛,你,你别吓我,到底,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玉容的心缩成一团,拉着胤禛的衣襟,声音不受控制的发抖。
“十三弟他,唉,他也许还好吧!”胤禛勉强涩涩一笑,黯然叹息。
玉容猛的想起绾绾,脸色一变,几乎就要冲口而出,急急忍住,喉头轻咽,低声道:“爷,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胤禛缓缓望向她,苦笑道:“说来话长!说起来,这事跟你也脱不了干系!”
“爷?”玉容瞪大了眼,疑惑不解。
胤禛背着手,仰天轻轻舒了口气,道:“容儿可还记得那个叫绾绾的女人?”
玉容的心揪了起来,低低道:“自然记得。”
“你的胆子也太大了,”胤禛轻叹,颇含责备道:“爷当时千叮万嘱,不许胤祥和绾绾扯上关系,你倒好,当面答应得爷好好的,背地里却撮合他们!唉!”
“后来,后来怎样了?”玉容无话可说,只得转了话题,轻轻问道。
胤禛瞟了她一眼,接着道:“哼,后来太子不知怎的得知了这事,控制了绾绾以此要挟胤祥替他做了不少不可告人的事,太子阴谋败露,被皇阿玛再次废除,终身圈禁,胤祥也没能逃脱,也被皇阿玛圈禁了!唉,好在胤祥说什么也不肯连累爷,无论太子怎么威逼利诱,他宁可与绾绾一同去死,也不肯做半点对不起爷的事、不肯连累爷,不然,容儿,爷今日岂能与你在此携手相伴!”
乍然闻此噩耗,玉容全身血液仿佛凝冻了似的,顿时僵住,脑中轰鸣一片,心跳快得差点换不过气来,她又惊又痛又悔,舌头打结,一字一字吃力道:“绾绾,绾绾,怎样了?”
胤禛淡淡道:“胤祥被圈禁之后,她服毒自尽了。”
“爷!”玉容惊呼一声,心中骤然一痛,瞪着胤禛,语气中隐含责备。
胤禛捏了捏她冰凉湿腻的手,叹道:“当日胤祥求爷想法子保全绾绾,可是没想到,绾绾倒是个重情重义的女子。她原本已经逃脱,却又折了回来,向皇阿玛自首,表示胤祥所做的一切都是受了她的蛊惑,而她早已和太子勾结在一起,故意引诱、设计胤祥。唉,皇阿玛听了岂能不怒?立刻就降旨将她赐死。也正因如此,老十三才是圈禁这么便宜,不然,唉……”
玉容身子一软,跌坐榻上,伏在几上,泪水簌簌而下。胤禛轻轻拍了拍她颤动的肩头,柔声道:“事已至此,你别难过了。”
玉容怔怔流泪,身子突然一震,脑海中霎时闪过一道亮光,太子怎么会知道绾绾和胤祥的事?她不自觉的想起微云,这事微云是知道的,忽又想起胤禛给她看的那份口供,她的心更乱了!微云,难道真的是她……
她闭上眼竭力想要理清思绪,结果却是越理越乱,越想越燥,微云优雅高贵的笑脸萦绕在她的脑海,挥之不去,她还是不能相信,美如仙子的她会做出这等卑鄙之事来!
暗暗打定主意,她不可以去找微云,总可以去找胤祥吧?说不定能从胤祥口中问出些什么来,她不能让绾绾白白死了!
“爷,十三爷是圈禁在宗人府还是他自个府上?没人为难他吧?”玉容寻思已定,拭了拭泪,向胤禛问道。这些年在西北随着红岩谷众兄弟终日切磋,凭她如今的功夫,要悄悄去探望胤祥,根本不是难事。
胤禛道:“原来是在他自个府上,三年前已经放出来了!”
“真的?”玉容一喜,随即又蹙着眉,不解的望着胤禛。
胤禛道:“三年前,朝鲜国王不知听了谁的挑拨,屡屡派兵侵扰我大清边境,爷暗中让十七弟请求与老十三一起出使朝鲜,解决纷争,皇阿玛应允了。他们一去至今未回,不过边患倒是消除了,路途遥远,爷也不知那边境况如何。”
玉容好不失望,道:“他们就这么去,岂不是很危险?爷一点也不担心吗?”
胤禛瞟了她一眼,道:“爷和老十三是帮着太子办差的人,太子和老十三都出了事,虽然没有证据把爷搅进去,但皇阿玛心里多少会有疑影。爷当时只好急流勇退,一时不问,闲散在家,根本没有能力保护老十三,若是被人做了手脚岂不坏事?既如此,反倒不如让他远远离了这个是非圈。再说了,难道容儿忘了你当年交给爷的那把匕首吗?”
玉容一愣,恍然大悟,高丽国是唐时候的称呼,清朝称之为朝鲜。那把匕首还是当初从九阿哥胤禟手上抢来的呢,想起往事,再想到前些时日胤禟那冷冰冰、百般忌防得态度,不由感慨万千。她转念一想,不觉又笑道:“爷就不怕容儿当初撒谎吗?”
胤禛忽然瞪着她,道:“怎么?难道你当初是骗爷来着?”
“不,不,没有,”玉容忙笑道:“开个玩笑罢了!爷放心,只要十三爷和小十七把那把匕首献上去,朝鲜国王高兴还来不及,断断不会为难他们的!他们不回来,或许有别的原因吧。”玉容心道,原来这把匕首是如此回到朝鲜国,倒还真是始料不及了,只不知,后来怎的又到了她祖父手里,兜兜转转,祖父又把它赠给了自己。忽然鼻子一酸,她似乎好久好久没有想到祖父、母亲还有弟弟了,前世那么遥远,三百年的时间与空间足以隔断亲密的血缘和亲情,如今她所眷恋的,只有眼前这个男子了!她不禁暗暗问自己,如果有机会回去,她还愿意走吗?!
“但愿如此,”胤禛叹道:“爷也琢磨着叫人去寻一寻他们,也好放心。唉,皇阿玛真不知是怎样心思,他们走了之后,也不闻不问。”
“爷,既然皇上不表态,爷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爷放心,十三爷和小十七一定会好好的回来的!”
“乌先生也是这么说的,”胤禛轻轻一叹,抚着她笑道:“可不知怎的,听了容儿的话,爷心里才平静多了。”
玉容笑了笑,心道:可是我却不能平静,微云,难道她真的变了?


第196章 中秋惊变
更新时间20111011 19:00:37  字数:2872

 转眼又到了八月十五,胤禛照例与那拉氏进宫领家宴赏月。临行前,他突然表现出十分心神不宁的样子,握着玉容的手恋恋不舍,久久不肯松开。
八月十五,团圆佳节,对他来说却是噩梦,这么多年来,每到八月十五月圆之夜,对着那当空皓月,他的心便格外的痛,对月长吁,黯然伤神,默默的想着她、念着她、盼着她。
他们是在这一晚开始,也是在这一晚结束。相依相伴走了一圈,又回到原点。
从她走的那天起,他最怕过的就是八月十五。
“爷,快去吧,再不去可要迟了!容儿等着你回来!”她浅浅的笑着,如那日一样温柔的语气,一样温婉的笑容,替他轻轻拂了拂衣襟,整了整衣领。
胤禛没来由警惕起来,眼睛一眨不眨,仔仔细细、充满探究的注视着她,仿佛要从她眼神里、面容上、行动中寻找出什么蛛丝马迹一般。
“你这么看我做什么?”玉容奇道。
“容儿!”胤禛将她按入怀中,叹道:“容儿,爷好怕,好怕如那天一样,一回来,就什么都不一样了!”
玉容心中一怔,吻了吻他的唇,脉脉柔笑道:“爷,容儿还要等着你赏月呢,你早去早回!你不回来,容儿便不睡觉!”
胤禛心头一宽,笑道:“好,等着爷!”这才笑着去了。
因是过节,对府中仆从管得也松了些,下人们都呼朋引伴、三三五五聚在一起过节,玉容提前叫李忠跟玉珊打过招呼,天一黑,玉珊便准了清梦斋各人自去赏月玩耍,自己在灯下等着玉容。
玉容找她本是有事,见了面只寒暄几句,便神色一凝,道:“小山,这些年你可见过八福晋?她过得怎么样?”
玉珊一怔,寻思一回,迟疑道:“奴婢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在府中照顾弘历,也就前年升了侧福晋之后见过她两次,一次是在宫里的家宴,一次是今年年初我们福晋生日她过来祝寿,奴婢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应该挺好的吧,八爷对她向来好的。”
玉容沉吟未决,忽又问道:“那么八爷呢?八爷怎么样?唉,算了,你自然不会知道!”玉容不禁苦笑。
玉珊有些纳闷,不知道主子为何如此关心八爷八福晋的事,若是朋友之间的关心,又不太像!她不敢多问,笑道:“奴婢也不知主子想知道什么,不如奴婢叫人暗中打听打听,对了,云儿雪儿常跟着爷出门,或许她们知道什么也不一定!”
“我倒是忘了她们!”玉容猛然醒悟,正色道:“罢了,回头我问问她们吧,今儿我跟你说的话,一个字也不许露出去,记住了?”
“奴婢明白!”
又说了一会闲话,玉容便悄悄折回书房,点起灯等候胤禛。谁知月移西窗,更深露重,屋中泛起淡淡的凉意,那满月的光华也渐渐暗淡下去了,胤禛还是没有回来。
玉容心头有些焦躁,墙上的西洋挂钟突然“当、当”的敲响起来,玉容吓了一跳,抬眼望去,时针已指向12了。烛火冷不防“噼啪”爆响,火花四溅,灯影摇摇,玉容的心没来由的一跳,思绪如受了惊的小鸟,有些惊慌失措起来,阵阵莫可名状的不安从心底深处袭来,令她心神不定、坐卧不宁,仿佛想要抓住什么东西借以宽慰,偏偏什么也抓不住。
“苏培盛,去外边瞧瞧爷回来了没!”李忠随了胤禛进宫,只有苏培盛留在内书房伺候。
“嗻,奴才这就去。”
玉容愣愣的瞧着他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踏踏的脚步声也渐渐远去,倚着门框出神。
正在烦躁难耐,忽然听到外院大门吱呀响起,侧耳细听,似有多人脚步声,玉容大喜,仿佛心都飞起来了,忙奔出书房,站在廊下张望。
果然是胤禛回来了!只是他的脚步有些沉重,垂着头走在夜色中,仿佛说不出的疲惫和忧虑。玉容心一沉:又有事发生了!
“爷,怎么了?不舒服吗?”玉容挽着胤禛的胳膊,目光关切而急切。
胤禛剑眉微挑,似有些诧异她与自己的心有灵犀,随即紧紧握了她的手,眼神一黯,沉沉叹道:“太后,病了!”
“什么!”玉容的心骤然疼得缩成一团,浑身冰凉如坠冰窖,“她,她老人家现在怎样了?太医怎么说?要不要紧?”
“你别着急,”胤禛被她直愣愣的表情吓坏了,轻轻抚着她的背,柔声道:“太医说是受了风寒,休养休养也就好了。”
玉容稍稍放心,忽又担忧起来,道:“太后她老人家年纪大了,风寒也不是小事,胤禛,她老人家,她老人家真的不会有事吧?”想起太后待她温柔慈祥,百般怜爱疼惜,不禁心中暗暗难过,一双含着水雾的大眼睛眼巴巴的望着胤禛,似在急切的盼着他的确定。
胤禛心中一沉,回想起晚宴中太后突然大咳然后昏迷的情形,内心也有些不安,再一想她老人家这一二年大病小病不断,身体越来越差,更觉情形不妙,一时心里也有些张惶。他想着玉容与太后向来亲厚,不忍她忧思过虑,便勉强笑道:“放心吧,皇阿玛已经下旨,太医们必不敢掉以轻心,过几日也就好了!”
“那,那你记得多打听打听,回来告诉我。”玉容没奈何,也只得按下心中的焦慌。
“这个自然!”
谁知太后这次的病不同往时,忽好忽坏,反反复复,总不能定。如此折腾了二月有余,越发不好了!她脸色蜡黄,目光散乱,脉息微弱时隐时现,还时常陷入昏睡,一睡就是小半天,连床也下不了!康熙侍母至孝,终日愁眉不展,长吁短叹,每日必定守护榻前,亲自过问太后汤药,又派人祭告天地、大赦天下,为太后祈福。
可惜,太后的身体依然一日比一日糟糕,气息微弱,瘦得脱了人形,原本苍黑的头发短短时日竟变得雪一般白,还大把大把的脱落。太医们都暗自摇头,请求皇上准备太后身后事,康熙心内悲痛,暗地里痛哭两场,亦知天命不可违的道理,只得命内务府照例准备。
**嫔妃、王妃福晋们日日守护慈宁宫,各皇子皇孙每日在慈宁宫外磕头请安,各人心头都笼着一片低低的乌云,宫里宫外一片凄风愁雨。雍王府中,玉容更是神情郁郁,忧思满怀,去了钗环脂粉,淡妆素服,吃斋抄经,日日跪在佛前替太后祈祷,明明知道这不过是徒劳无功,可是除了如此,她还能做什么呢?胤禛知道她与太后感情深厚,只得由着她。
玉容想要见太后一面的心思越来越强烈,终于忍不住向胤禛开口。胤禛有一刹那的迟疑,有些不忍拒绝,但终于咬了咬牙,双手紧紧扶在她的肩头,道:“容儿,这怎么使得,如今**嫔妃、福晋们日夜守在慈宁宫,那些人谁不认识你?爷不能让你去!”
玉容一愣,心一阵一阵的发凉,想起太后待自己的种种好处,如今她老人家重病在床,弥留之际,自己却连见她一面、送她一程都不能够,不由心内大悲,不可抑制的放声痛哭起来。胤禛又痛又怜,将她揽入怀中,语无伦次的劝慰着,劝到后来,却是自己的眼眶也湿润了。
这一日,诸皇子带着各自府中小阿哥们照例跪在慈宁宫大门外磕头请安,谁知慈宁宫的太监突然出来传旨:太后要召见胤禛。众皇子悄悄相视,各人目光中皆是了然,就是胤禛自己也知道,太后是念着玉容才传召他!想到此,心一酸,脸色有些苍白。
胤禛默默起身,垂着头随小太监进去,只见各位宫妃、福晋们齐崭崭全部站在廊下,静悄悄没有半点声音。只有德妃特意站在最外边,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胤禛会意,微微点了点头。
太后躺在宽大的红木描金五福捧寿八宝大床上,青白的纱帐钩在两旁,宽大的浅绿荷花银纹绸面被铺满整张床,太后单薄的身子盖在被下,恍若无物,仿佛一片轻薄的树叶。屋里弥漫着浓浓的中药味,空气沉闷压抑,令人喘不过气来。
胤禛轻步上前,跪在榻前棕色地毯上,磕头道:“孙儿胤禛给太后娘娘请安,恭祝太后娘娘万福金安,福寿绵长。”
“福寿绵长……”太后轻轻叨念,似笑非笑,似在叹息。胤禛的眼中立刻溢出泪水,说不出的伤感难言。


第197章 太后仙逝
更新时间20111012 19:00:07  字数:2625

 “老四,你起来,坐下说话。”太后示意宫女扶自己靠坐起来,胤禛忙上前替太后拿了两个枕头垫在她身后,又替她掖了掖被角,陪笑道:“太后今儿精神好多了,再养几日必定大好。”
太后轻轻笑笑,示意宫女退出去,命胤禛搬了椅子坐在自己床头。太后怔怔望着青白的帐顶,有些失神,半响忽低低叹了口气,道:“老四,可有玉容的消息?那丫头,好狠心哪!”说着双目一闭,泪水顺颊而下。
“太后,太后万勿伤神,太后保重凤体!”胤禛忙起身,从太后枕边抽出手绢替她擦拭泪水。
太后深深吸了口气,止住了泪,悠悠道:“她们一个一个都走了,兰馨丫头走了,容丫头也走了,就是绾绾,也走了!为什么你们这么狠,连个说话的人,也不给哀家留下,她们,她们都是可怜的女人罢了,碍着,你们何事!”她说的有些快,一句话说完未免气喘神虚,呼吸急促,带起喉头间一阵呼噜呼噜的痰涌。
“太后!太后万万保重啊!”胤禛大为着急,忙跪了下去,俯首在地。
“你起来吧,唉!”太后吸了口气,匀了匀气息,眼光轻转,抖抖索索从枕头下摸出一个帕子大小、四四方方雪青色的软绸小包,四面用针线缝得密密实实。太后颤巍巍将包裹递给胤禛,喘息道:“这,这是绾绾临走前,托付哀家交给玉容丫头的,哀家本想,亲自交到她的手上,看来,看来是不能够了!老四,你,你……”
“太后,孙儿一定亲自交到容儿手里!”胤禛接过那软软凉凉的小包裹,心头一热,忍不住凑近前去,低低道:“太后,容儿她,她已经回来了!”
“什么!”太后眼睛徒然大亮,一时反应不过来,愣愣的望着胤禛。
“太后,”胤禛跪着向前挪了挪,低声道:“容儿她真的回来了!她,她还给孙儿带回来一个女儿,她们娘俩如今就在雍王府上,太后。”
“好,好,”太后又惊又喜又悲,忍不住喘咳起来,瘦削的双颊涨得绯红,苦笑道:“哀家白疼她了!她回来了,也不来,看看哀家!”
“太后,您别动怒,等您好了,孙儿一定想法子让她来伺候您老人家!”胤禛忙替她捶了捶,低声安慰。
太后一怔,苦笑道:“是哀家糊涂了,她,唉,她不是那没良心的人!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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