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缱倦大清-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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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更是无比热闹,除了胤禛与玉容,允祥、淑慎公主、弘历弘昼带着两位小皇孙、小格格也在,玩得十分开心。

园外的左宗令急得团团转,陪笑着让人通禀。起事处的人没有资格随意入园,一层一层报到了九州清宴,留守九州清宴的云儿皱了皱眉,道:“万岁爷今儿好不容易得闲乐一乐,偏他们又来了你去问问,若不是十万火急的事,明儿一早再来吧”

小太监忙答应着去了,不一会回来道:“左宗令说这事不是十万火急却也不小,若今日不得禀报皇上,只怕将来皇上追究起来担当不起”

云儿想了想,便道:“那就让他先候着吧,皇上这会也不知在园子里哪一处呢等皇上回来再说”

左宗令无可奈何,只好按捺下满心焦急,怏怏等在起事房,苦着脸不住叹气。

直到落日西沉,暮色临降,胤禛才携着玉容说笑着姗姗而来。回到天地一家春,胤禛一边由小太监服侍更衣擦脸,一边习惯性问可有没有什么事?云儿便回宗人府的左宗令又来了。胤禛神色一滞,道:“宗人府最近是怎么回事?怎么老往圆明园跑?传进来罢”

胤禛万万没有料到,左宗令会带给他这样一个消息:圈禁在宗人府高墙深院中的大阿哥胤缇上吊自尽了

“这是怎么回事”胤禛的眼睁得老大老大,浓眉深蹙,凶狠的瞪着左宗令。虽然他与大阿哥胤缇素来没什么感情,甚至可以说是相当不睦,到底他也是他的兄长。如今他莫名其妙的上吊死了,他可不能让他死得不明不白

胤禛越想越怒,脸一沉,冷冷喝道:“你们宗人府好大的胆子”

“奴才冤枉”左宗令双膝一软,扑通跪了下去,浑身筛糠一样抖了起来,牙齿咯咯打架。他磕头颤声道:“皇上明察奴才们就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乱来啊”

“那大阿哥好好的怎么会自杀?”胤禛砰的一拍桌子。

“奴才们也不知道,”左宗令强自定了定神,道:“中午小太监过去送饭时就发现大阿哥吊在房梁上,救下来时已经气绝了。奴才们,奴才们吓了好大一跳,真的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呀”

胤禛冷着脸一动不动盯着他,半响才道:“这些天可有什么人见过他?或者传递过什么话?”

“没有,没有大阿哥是圈禁之人,奴才们就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乱传话传递东西、更不敢放人进去。”左宗令听了这话吓一大跳。他口中不得不这么说,实际上被胤禛一言点醒,他自己也不禁有些疑心起来。

“哼”胤禛道:“离了朕的眼皮子,有什么是你们不敢做的”这些钱能通神、见不得光的事,他在做皇子时可见得多了只是积弊极深,对于这种官场惯例,他自知不可能断绝,也只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不过,如今既然出了事,就不能含糊过去

“给朕好好的查,大阿哥不能死得不明不白不,光你们宗人府还不够,会同刑部、都察院一块查,去吧”

“嗻,奴才这就去办”左宗令如释重负,有刑部和都察院参合进来最好不过,这样还可以分散分散责任。

刚刚转身欲退,他又回头单膝跪下,道:“奴才请旨,大阿哥的后事——”

胤禛沉默半响,道:“按贝子品级办理吧”

“嗻,奴才告退”左宗令得了圣旨,忙回宗人府复命去了。

这里胤禛犹自闷闷进入后殿,他是怎么也想不通,胤缇好端端的怎么会自杀?

玉容斟了茶递给他,轻轻道:“皇上真让刑部和都察院一起查这事?”

胤禛点了点头,放下茶碗,叹道:“朕怕宗人府搞鬼虽然胤缇十恶不赦,到底是皇阿玛的骨血,朕不能让他死得不明不白。”

玉容沉默着,轻轻“哦”了一声,心里却隐隐感觉不妥。这种感觉飘飘忽忽的,很淡,但却分分明明的存在着。。。。


第259章 一波又起 

不出三天,案子算是有了结果了。可是这结果,刑部、都察院、宗人府,没有一个人敢去君前奏对。最后,刑部尚书和都察院都御使结成同盟合成一线,异口同声的表示这事本来就是宗人府的事,理应宗人府自己去向皇上交差,他们不过是从旁协助而已。

宗人府的当家宗正无可奈何,更无理可驳,只得闷闷回去。后来,还是左宗正献出一计,让他去找怡亲王允祥帮忙。宗正听了这话如醍醐灌顶,连夜便乘车去了怡亲王府。

允祥看了卷宗暗暗叫苦,心中暗叹:四哥这回真是失策了这下子,太多人知道,想瞒都瞒不住

“你明儿随着我一道去趟圆明园吧不过话我可说在前头,是福是祸,我可说不准,你自己自求多福罢”允祥淡淡道。

“十三爷”宗正哭丧着脸,愈加张惶。

次日,胤禛看到案卷后果然怒不可遏,脸色铁青得可怖,双目凌厉如剑,背着手大步大步的走来走去,一边走一边气急败坏吼道:“岂有此理岂有此理真是气死朕了老十三你说说,这叫个什么事真是气死朕了”

“皇上,”允祥瞟了一眼跪在一旁瑟瑟发抖、把头恨不得埋进胸腔里的宗正,吞了吞口水,十分吃力道:“皇上稍安勿躁,这是胤缇小人肚肠胡加揣测,死了也是个糊涂人,皇上不必为他动怒”

“哼,朕才懒得理他”胤禛踱着步,恨恨道:“朕恼的是——”他重重的一甩手,终究没说。

他要死也不挑好日子,活着时与我作对,死了也要添一把乱胤禛在心底恨恨道。

除了玉容在胤缇死时便隐隐感觉不对劲,谁也没料到他的死因竟然是因为听送饭的小太监随口说了几句话。

刑部、都察院与宗人府要查清这件案子其实并不难,胤缇乃圈禁之人,只要把相关人等一一传来审讯,总会找到蛛丝马迹,然后就可抽丝剥茧,细细排查推理,找出真相。

当传问到当日送饭的小太监时,软硬兼施,细细盘问,终于问出了结果。

据小太监供认,大致的情形是这样的:那日他给胤缇送饭,随口说了句上月废太子病死的话,谁知胤缇听了立刻脸色大变,语无伦次的急急问他废太子得的是何病?什么时候病的?又是哪位太医去治的病?死的时候可说了什么?小太监哪知道这些,随口便说废太子是急病身亡,根本来不及传太医救治。然后,小太监又说得眉飞色舞,说废太子的丧事如何如何热闹、有排场、有体面,赏赐如何如何丰厚,连宫里的淑慎公主都亲临祭奠。但是据他说,胤缇似乎根本没听进去,只见他突然呆呆痴痴起来,整个人失魂落魄的,饭也不吃,直着眼喃喃念叨着什么“病死?病得好,病得妙啊,哈

   
第260章 善后余波(一) 

胤禛听了一股无名业火“唰”的直冲脑门,允祥向来护着他、顺着他,他万万料不到关键时刻他竟然不跟自己一条心胤禛心头涌起一阵妒意,凉嗖嗖的感觉细细的蔓延全身,他脸色一沉,气呼呼酸溜溜平静的问道:“怎么?你认为朕做得不对?”

允祥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琢磨着怎么好生想个法子劝解劝解自家四哥,没有注意到胤禛已经濒临暴怒的边缘了听他问自己,他顺口便道:“皇上有点操之过急了,依臣弟的意思——”

“老十三”胤禛气得一拍桌子大喊起来,一旁伺候的宫女太监情不自禁身子一僵,垂下头屏着气一动也不敢动,允祥也愣住了,睁大的眼中满是讶然。“朕真是没想到,连你也跟他们一个鼻孔出气好,好,这才是朕的好兄弟,一个个都来背叛朕,不把朕逼死你们不甘心是吗既然这么想这把椅子,尽管光明正大的来抢,背地里装神弄鬼,算什么本事”胤禛又气又急又心痛,忿忿怒骂不已。

允祥一听,惊得脊梁骨一片冰凉。这些话句句重如泰山压顶,句句都不是他所能承受得起的,他的脸色“唰”的白如蜡纸,“扑通”一声跪下伏地叩头,用无比凄苦悲痛的声音颤声道:“皇上,皇上皇上这话,是,是要臣弟的命吗臣弟、臣弟,咳咳——咳咳……”允祥一股气直冲嗓门,越急越说不出来,身不由己大咳起来,咳得搜肠抖肺,双泪直流,脸色涨出奇异的潮红,红中带白,白中泛红,衬着他格外明亮的双目,看上去十分奇异而虚浮。

当初胤禛打算将胤缇自尽一案交由三司会审,玉容便隐隐不安,如今的结果证实了她心底那一点若有若无的不安,她不禁十分懊恼——早知如此,她当初便该向胤禛提点才是

玉容正要往前殿来找胤禛,恰好听到他们在谈严办的事,她便在后殿坐等,后来听到胤禛厉声喝骂,又闻允祥骇得咳个不住,她连忙一撩帘子奔进来,瞪了苏培盛一眼,道:“杵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扶十三爷起来”

苏培盛一怔,慌忙一挽拂尘,快步上前替允祥轻轻拍着后背,一边搀着他的胳膊,道:“十三爷,您快起来歇歇,奴才给您倒水”早有小太监忙过来帮忙,手忙脚乱把气喘吁吁咳个不住的允祥扶着坐在一旁矮榻上。

胤禛如梦初醒回过神来,默默的坐着,目光殷殷,懊恼不已。允祥对他素来忠心耿耿,对他来说,他那番话确实太重了何况允祥当年圈禁时,为了绾绾之死痛不欲生,沉沦不起,作践自己的身子,元气已然大伤,放出来后不及调养又跋涉千里前往朝鲜处理边境纷争,劳心劳力,忧思成疾,身体更是日渐况下,如今胤禛虽然命太医好生替他调理,无奈重

 第262章 年大将军(一) 

众人倒是没料错,年贵妃立刻受了皇上大量的赏赐:不但月例加倍,珊瑚、东珠、点翠珠宝首饰、玛瑙玉石、黄金白银、宋元瓷器、金镶玉宝屏、沉檀云降各种名贵香料、皮裘、平金绣绒羽缎、多罗呢、云锦缎、银丝杭绸等更是堆积得小山一般,听在众人耳中,就像心底扎了根刺。

出乎意料的是,年贵妃反而面上淡淡的,看不出有多高兴,隐隐听说她暗地里还哭了一场,也不知是真是假。

只有鹃儿知道,自家主子是真哭了。虽然她没有当着她的面哭,那红肿的眼眶却骗不了人。

鹃儿哪知道年贵妃心中的苦楚?望着那些金辉灿烂、耀人眼目的金银珠宝、绫罗绸缎,她的心底有的只是涩涩的苦,仿佛吃了什么苦药一样,那苦味直泛到嗓子眼,吐不出,咽不下

太迟了,一切的荣誉都来得太迟了如果十年前,她或许有把握凭着这大好时机去一点一点的占领、感化胤禛的心,如今,她却只能对着这一堆哑巴物价静静发呆、默默凭吊。她知道,他永远也不会再瞧她一眼,她从来就不曾在他心底占过哪怕立足的位置。所以,她只能在这些精美绝伦的御赐品中荒凉的品尝这份裙带关系所带来的荣誉

胤禛原本传旨,命年羹尧将敌方重要将领押送进京,在凯旋门举行献虏仪式。年羹尧却给顶了回来,说是路途遥远,为了以防路上发生什么意外,还是就地处决的好。胤禛心中虽然不快,转念一想他说的也不无道理,也就准了。另传一旨命年羹尧立刻回京复旨,替他庆功。

不料,一直到十一月底,年羹尧依然没有回到京城,在奏折中只说善后事宜尚未处理妥当,脱不开身云云。胤禛大为困惑,便问带过兵的允祥,这善后事宜难道非得主帅亲自处理吗?交给其他将领或者后勤可不可以?

允祥听了只是冷笑,却不说话。

胤禛倪着允祥,若有所思,好一阵才道:“老十三,有什么话你但说无妨”

允祥轻轻舒了口气,微微仰头凝视前方,悠悠道:“其实他不是不想回来,而是时候未到”

“怎么讲?”胤禛越发疑惑。

允祥冷冷道:“他辛辛苦苦打了这么大的胜仗,不出足风头、耍够威风,怎么肯轻易回来?皇上,他是在等皇上的赏赐罢了”

胤禛眼皮蓦然一挑,脸色唰的沉了下去,握着拳头在腿上捶了捶,不做声。

“如果皇上想让他早日回京,那也容易得紧。皇上只要派遣钦差大臣摆足排场前去接他,他自然就会回来了”允祥淡淡接着说,仿佛在说一件轻描淡举的小事一般。

胤禛的脸绷得直直的,双目瞪着前方一动不动。“如果,朕不派钦差去请他,他便不回来?他敢么

   
第263章 年大将军(二)

年羹尧耍足了派头终于收手了,众人推盏论杯、觥筹交错、你来我往,一时间郎阔的大殿中倒也一派其乐融融。侍宴的漂亮宫女婀娜多姿,像一只只灵巧的蝴蝶穿梭往来,端上来一盘盘美味佳肴,斟上一盏盏美酒佳酿。

不巧,一位小宫女在给年大将军桌前上菜时,不知怎的一个不小心竟把一盘油淋淋的红烧鳜鱼扣到了年大将军的怀中。年羹尧惊叫一声,淋淋洒洒的酱色汁水瞬间浸湿了他整个襟怀,那靛青滚边的一品大员官服算是毁了

小宫女吓得呆了,半张着嘴脸上一副想哭又不敢哭的表情,僵着身子、扎着两只手不知往哪里放。喧乐的大殿中立刻鸦雀无声,众人情不自禁都望向年羹尧,个别伶俐的已隐隐嗅到什么意思。

年羹尧正志得意满、左右逢源高声谈笑,这一突如其来的一泼仿佛一盆凉水,将他的好兴致灭去大半,真是要多扫兴有多扫兴。他不由大怒,横眉冷竖正要喝骂,胤禛却早他一步酒樽一顿,沉着脸喝道:“大胆奴婢毛手毛脚,当的什么差来人哪,拖下去打四十大板,遣往辛者库为奴”

于是,殿外立刻进来两名带刀侍卫,将那傻呆呆丧魂失魄犹未回过神来的小宫女拖了出去。直到被拖出了殿,她才吓得大哭起来,那绝望而恐惧的哭声若隐若现传入殿内,令人没来由感到同情,情不自禁的望着年羹尧,年羹尧脸上一片漠然,丝毫不以为意。张延玉等人交换眼神,忍不住皱了皱眉,侍宴的宫女虽然身份低贱,却是皇上的人,纵然疏忽失手,受皇上责罚,年羹尧也该出言求情,这才是为臣之道。如今他老神在在,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实在是大大的不敬

俗话说,打狗还需看主人呢

年羹尧此举等于连皇上的面子也不顾了

胤禛既然已经安了心要忍一时之怒,自然不会和他计较,反而扭头向苏培盛斥道:“你这个总管首领太监怎么当的?这样不长眼的奴才竟也派上来当差?”又向年羹尧笑道:“亮工,你怎样?不妨事吧?”

苏培盛躬身赔罪不已,年羹尧亦无话可说,只得勉强说了句“谢皇上垂询,微臣不妨事”只不过这话他说得确实非常勉强,无论是谁一听便听得出来

冷不防玉容躬身向胤禛奏道:“皇上,殿后有干净衣物,不如奴才拿一件出来给大将军替换可否?”

玉容此言一出,殿中诸臣反应各异,齐刷刷的目光立刻转到了她的身上。

允祥、允禩、张延玉等认识玉容的都忍不住心头一紧,满腹狐疑,虽然不知就里,却也猜得出这个皇上宠幸的姑姑八成是要耍花样了,下意识的竟有些同情年羹尧。其他大臣则是满头雾水、莫名其妙,暗暗纳罕怎的一个小

太监竟敢当着皇上的面如此巴结年大将军,难道,这里头有皇上的意思?如果真是皇上的意思,那么会是什么意思呢?真是叫人百思不得其解年羹尧本人呢?眼中一亮,身子情不自禁挺了挺,暗自得意:连皇上身边的太监都懂得巴结他,可见他年大将军的威名那是无处不在了

年羹尧并不推辞,依然云淡风轻、浑然未闻的模样,等着胤禛表态。诸臣更气:姓年的这算什么?当真等着皇上叫人拿衣裳给他换吗?真是岂有此理

如果是别人敢在这等场合说出这等话,胤禛绝不会大度到轻饶了他的地步,可这人是玉容,胤禛便半推半就的配合下去了于是,胤禛稍一沉思便点点头:“这样也好,去找件干净衣裳给年大人换上罢”

“微臣谢皇上体恤”年羹尧这才连忙起身,跪到殿前,完全忽视一片低低的、轻微的讶然抽气声。

“嗻奴才遵旨”玉容响亮答应着,迅速退往殿后去拿已经准备好的衣裳。允祥听了她那带着点兴奋的声调,忍不住瞟了一眼,眼角顺带转向年羹尧,投以同情一瞥。目光落在他那沾着一大片油淋淋污渍的簇新官服上,配上他那满脸肃穆的表情,忍不住嘴角抽了抽,低头忍笑。

少顷,玉容手捧红漆雕花托盘款款而出,托盘上垫着明黄绸垫,上呈着一件浅棕嵌银丝线的华丽宁绸长袍,叠得整整齐齐,泛着极有质感的丝绸光泽,一看就是上造御制品。

玉容来至年羹尧跟前,稍一屈膝,从容道:“大将军,请吧”

年羹尧见胤禛点了点头,便站起身。玉容身后两位垂手肃立的小太监立刻上前替他把脏了的官炮脱了下来,退了下去,年羹尧只得自己伸手从托盘中拿了衣裳往身上穿。

大殿中静悄悄的,人人眼珠子一眨不眨盯着年羹尧,有的人脸色十分难看,更多人脸上是忿忿不平之色,已经在打腹稿准备参他了

衣裳刚披上身,才笼了一边袖子,年羹尧的动作突然一僵,眼风瞟向坦然自若、丝毫未觉不妥正望向他的玉容,然后继续穿衣的动作。

不一会,动作又是一滞,情不自禁又望向玉容,玉容依然丝毫未觉有什么不妥,云淡风轻、嘴角禽笑、十分和善的回望着他。

“嗤嗤”殿中悄悄响起窃笑,众人这回算是看明白了:这件袍子虽然精致华贵,可惜小了尺寸,年羹尧想要穿上很有难度

年羹尧十分尴尬,已亦有点恼羞成怒,忍不住朝玉容狠狠瞪了过去,对上她那殷殷期盼的神情、和蔼可亲的笑容,他又有一刹那的失神,不肯、不能相信她是有意作弄自己。

在众人饶有兴致的、看戏的愉悦目光中,年羹尧终于放弃了穿下这件象征帝王恩宠的华丽衣袍,勉强向胤

禛拱手陪笑道:“皇上,微臣……这衣服……这衣服太小了,微臣,微臣穿不下……”

大殿中又成功响起了一阵轻笑。

笑声未绝,玉容却用不高不低却清清楚楚的声音悠悠笑盈盈道:“是衣裳太小,还是年大将军您的拳(权)太大了?”

此言一出,众人心中皆是一震,目光灼然一亮,面色大变,摆直身子正襟危坐,满脸肃穆耸然。无人心头不暗暗回味咀嚼玉容这句话,再迟钝的人也隐隐察觉了一丝丝异样的情愫。

谁也没料到,事情急转直下,会出现如此戏剧性的变化让人畅快得一时半刻回不过神来

年羹尧更是一愣,张口结舌无以应答,呆了半响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此刻,他才明白这位“公公”根本没有半分半毫要巴结他的意思。

胤禛心头大为畅快,暗暗好笑,面上却不露声色,只悄悄给允祥使了个眼色。

允祥会意,手握成拳挡在唇边咳了咳掩饰那难耐的笑意,和善温煦的目光扫过大殿,最后在年羹尧和玉容身上来回转了转,似无意般握着自己的拳头比了比,爽朗轻松的大笑道:“年将军的拳头当然够大,不然怎么能打败敌军、为我大清建功立业呢小公公,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玉容故作恍然大悟的神情,一拍脑门,陪笑道:“果然是奴才疏忽了年大人,委屈您了,奴才给您赔不是”他嘴里说着“赔不是”就仿佛熟人打招呼说“你好”、或者“吃了没”一样随意,看不出半分赔不是的诚意,跟着不等年羹尧答话,忙又接着笑道:“年大人,劳驾您稍后,奴才这就慢慢给您挑一件合适的去包您满意”

年羹尧一听他说“慢慢”挑去,不由又气又急:难道他堂堂一个凯旋而归的大将军在庆功宴上要穿着中衣等人“慢慢”去挑合适的衣裳吗?然而人家说的也挑不出错,“慢慢”挑那是为了保证质量,他也不能怪罪人家。只不过他根本不信,他会当真给他挑来,这才是最要紧的。

“不必了”年羹尧当机立断,立刻拒绝,随即转向胤禛,强忍着狼狈双膝跪下磕了个头,恭声道:“微臣何德何能,敢受皇上如此厚赏,还请,还请皇上收回成命,赐还奴才的衣袍罢”

“这个……”胤禛沉吟一下,迟疑道:“恐怕不好吧,有道是君无戏言……”

“皇上”年羹尧急了,忙道:“臣万死不敢受,求皇上成全”

诸臣心中无不大乐,暗暗拍手称快,幸灾乐祸的想:这会知道说不敢受了?早干嘛去了?活该真是报应

胤禛勉为其难点了点头,向身旁的李德全瞟了一眼:“去把年大人的衣裳取来”

不一会,李德全亲自捧了托盘进来了,面上的神情有些难看。众人都知又

有事故,纷纷伸长了脖子,双目圆睁,侧耳倾听。

果然,当年羹尧正松了口气,伸手去抓自己衣裳时,身子一颤,脱口道:“怎么、怎么是湿的?”

殿中又响起一阵窃笑。

玉容故作懊恼,十分无辜委屈道:“大将军,实在对不住了都是奴才心急,叫人把大将军的衣裳洗了,谁知道……”

年羹尧气得眼前一阵发黑,胸腔中怒气萦绕越来越盛,几乎要破胸而出了这些年来,他年大将军还从未受过此等戏弄偏偏,句句都是对方有理,偏偏,对方又是宫里的人这一遭,他也只好认栽了

“既是公公一片好心,不妨事”年羹尧几乎是咬牙切齿咬出这几个字,板着脸,眼都不带眨一眨迅速穿上自己那身湿漉漉的衣裳,昂首信步重新落座。


第264章 君前争官(一) 

玉容故作懊恼,十分无辜委屈道:“大将军,实在对不住了都是奴才心急,叫人把大将军的衣裳洗了,谁知道……”

年羹尧气得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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