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嫡-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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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闻，这个神秘人物，貌似就是当今太子。
当然，这只是传闻。
此刻老爷子正悠哉悠哉地享受着孙女剥的葡萄。吃着吃着又惆怅起来。
“芷姐儿，莫哥儿他是不好。祖父……”
提起苏白莫，苏白芷不置可否。这个人心思阴毒。自己中了百日升天之后，他没少高兴吧。但是现在轮到他倒霉了，就怨恨起她来。好像这天下都负了他，他是受害者一样。
要是没事儿，她是连想都不愿意想起来这个人的，太特么恶心人了。
“噬心残梦蛊。”苏白芷淡淡说道：“他想解毒的话，去青霞山庄求噬心残梦蛊。”肯告诉他这条重要信息，这已经是看在老爷子的面子上了。
“祖父，一让二让三让，让来让去，我没有看到他悔过自新。反而心里的怨恨越来越深。我不怕被人记恨，恨就恨吧。当日我中了噬心残梦蛊，也是生死关头撑过来的。没得我区区女儿家做得到的事情，他一个大男人做不到吧。”言下之意是，绝不会出手帮他的忙。
老爷子心中了然，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哎，祖父不是要你帮他。各人造因填果，是他自己造孽，他就要自己承担结果。只是祖父这心里，总归是难受的。兄妹相争，互相倾轧，这是苏家的不幸。是祖父没有教好子孙。这一切都怪祖父。”
苏白芷不置可否。苏白莫会变成今日这个性子，多多少少也是苏老爷子宠惯出来的。不是说苏老爷子溺爱苏白莫，而是苏老爷子从一开始做出的决定，就让苏白莫的身份在别人的眼中不再是简单的庶子身份。
苏白莫从小又跟在老爷子身边，在战场上长大，老爷子又恨自己的亲生儿子没用，愈发地将希望定在苏白莫身上。
二姨太又是个得宠的，她娘林氏在苏家的地位又是那样的尴尬。是主母却不如主母。不是主母的，却大摇大摆。
旁人对苏白莫的尊敬和恭敬，自然一点点影响着他。在他心里，他就是正经的少爷公子，眼里早就没有嫡出的妹妹和嫡母了。
这使得他的性子越发的骄纵，这样的性子本来就是应该出在嫡子嫡女身上的，出现在一个庶子身上，那注定就会演变成现在这样的灾难。
苏白莫觉得自己都是对的，自己不该受到不公。一旦谁惹了他的眼，就是对他不公了。这才有了后来恶毒的下毒事件。
所以，苏老爷子也是有责任的。
子不语长辈过失。
如此罢了。
……
“过几日我就要随大军出发了。祖父也要快些好起来。”正说着话，外头传来慌乱的脚步声。
“怎么回事？”老爷子不满地问苏全。
“老奴去看看。”说了这一句，就出去看看了，回来时，苏全满面肃然：“是府中有人落水了。”
“谁？”老爷子见苏全面色不大对，觉得这其中还有猫腻。苏白芷静静坐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
“是……二姨太。刚才小翠听一声噗通声，就去看了下，湖中一个人影在扑腾。一看是二姨太。等人救上来，已经没气了。”
“老夫人知道了吗？”老爷子沉默片刻，问道。
“说是已经通知老夫人了。”苏全犹豫了下，问道：“老爷子，老奴先让人通知大老爷吧。”
“小林氏在苏家十几载岁月，生儿育女，也有功劳。去请大老爷回府见上一面吧。”说罢，挥挥手，显然不想多说话了。
等人走了，老爷子精湛的目光，刀子一般顿在苏白芷的脸上，仔细深邃地盯着她看，仿佛要把她看穿。
却见这少女清淡的目光对上他的，清澈的眸子一动不动，“祖父缘何这般看着我？”
老爷子刚要问出口的话，像是鱼骨卡在了嗓子眼儿里，要吐吐不出来，要咽咽不回去。
苏白芷再剥一颗葡萄，伸出一只手到老爷子的面前，老爷子看也没看，张嘴就吞下她递来嘴旁的东西。这东西才入口，老爷子立刻脸色怪异，嘴巴蠕动了几下，确定自己嘴巴里的东西，才气哼哼地抬头，欲要准备说话，却见床畔边的少女优哉游哉地抬起一只手，往嘴巴里递过一颗葡萄……剥了皮的葡萄！
“芷姐儿，祖父刚刚是不是，是不是吃到葡萄皮儿了？”老爷子没好意思质问苏白芷是不是把葡萄皮儿弄错了，塞给自己吃了。
“我故意的。”
好家伙！这是一点儿都不遮掩了！老爷子眉心一动一动，“你这是虐待病人！”
“那是祖父惹我不开心了。我不开心了，一故意，就把葡萄皮儿喂了祖父。祖父可别怪我是故意的啊。”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人家不都是说……我不是故意的，我一不小心，就怎么地怎么地的了，你可千万别怪我粗心，我不是故意的。……她倒好！
老爷子气的牙痒痒，这就是个不吃亏的，吃点儿亏，立刻就还回来了。
祖孙二人闹着吃，闹着笑。
院子外哭天喊地，院子内，笑声阵阵。
似乎二姨太的死，院子里的两个人，谁都没放在心上。
、第二百一十九章　求之不得
“老太太，不能让小姐少爷们这么哭下去了。大老爷该拿个主意。”　白嬷嬷是老嬷嬷了，知道这样的事情越早发丧越好。
苏全去问了苏朗明。苏朗明是匆匆赶回来家的，听人报，二姨太死了，苏朗明狠狠地受了一回打击。浑浑噩噩地跑回家中，仪态修容全都不整。
十几年了啊，今早还活泼乱跳的，这才一个上午的时间，回来就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苏白芷不知何时抵达的小河池边，苏朗明的一切都看在眼里。似有若无地眨眨眼，唇边一抹冷笑。
“父亲，叫人收殓了吧。到底也为苏家育儿育女，就算一个妾，咱们苏家也不能亏待了。”
“贱人！是你，是你对不对！”忽地扑来一道粉色身影。双手猛地掐住苏白芷的脖子，双目如索债的冤鬼一般可怖，死死瞪着苏白芷：“我娘出事前一会儿还来看过我，怎么可能会自己想不开跳了河。是你！是你动的手脚对不对！”
苏白芷猝不及防，被掐个正着。费了好大劲儿才把发了疯的苏白月拉开，发了疯的苏白月，手劲儿不是一般的大。苏白芷脖子上就留着五道惊心动魄的指印。
“咳，咳咳咳……”咳了好一会儿，这才觉得嗓子舒服一些，那边苏白月发了疯地要朝着苏白芷扑过来抓挠，无奈被苏朗明命令下人抓牢了。
苏白月还要闹，“啪”一声脆响，把她打得两眼冒金星。苏白月不敢置信地盯着苏朗明：“父亲，你打我？”
苏白月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从小疼爱自己宠溺自己的父亲，面前这个给她买新衣服买漂亮的首饰的父亲，有一天，会亲自动手打她，还打得如此的义无反顾。
“来人，送二小姐回去。”
“父亲！”苏白月猛地睁大了眼睛。死死盯着苏朗明，忽地她抬手指向苏白芷：“是不是因为她？父亲，就是因为我伸手打了她吧？所以父亲才急了，才急着要把我关起来。对吧，父亲？”
“还愣着干什么！送她回自己的院子！”苏朗明恼羞成怒。
回头苏白芷就见苏朗明冲着她讨好的笑。
心里顿时堵得慌，这什么人啊，之前那架势，好似林笑雪是他至死不渝的恋人，现在人才刚死，身子都还没凉，这心就已经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
二姨太的丧礼一切从简，这是老夫人的决定，老夫人怕二姨太的丧事冲撞了苏老爷子的。触了霉头。
二小姐和大公子哭求老夫人也没有任何成效。苏白芷比较佩服的就是苏白莫的冷静，亲娘死了，也没见他受到　刺激。要是受了刺激，早和她当初一样昏过去了。
苏白莫还好端端地呐，除了每天容易走神一些。外表看来，就和正常人一样。不过苏白莫的心情肯定是不大好的。你想啊，每天要防备着不知道哪一日就成了傻子了，理智再也回不回来。
他这样自私自利的人，不担心才怪。
二姨太的丧礼上，林氏出席了。守丧的苏白月一看到林氏出席，整个人就跟疯了一般站起来去撕扯林氏。
好在陆源及时把苏白月拦住。苏白月没等丧礼结束。就被老夫人一句“亲母去了，这孩子受不了刺激，情绪冲动”，就被强行扯回她自己的院落。
对于此，苏白芷觉得说不出的快意。
想一想她刚在这个世界苏醒的时候，她娘林氏遭受了怎样危险非人的对待。这对母女在她娘林氏身上耍了多少见不得人的手段。
苏白莫在那一天晚上。专挑无人的时候，呵斥苏白芷：“你难道就没有一点儿同情心！”
“同情心？有啊。可是喂狗也不想施舍给你们。”
苏白芷笑嘻嘻地等着苏白莫受刺激，最好发疯才好。可惜啊可惜，左等右等，这厮一点儿发疯的迹象都没有。
“苏白芷。你会后悔的。”
“就你吗？让我后悔？百日升天的滋味好不好受。”
“……果然是你！”
“呵。”苏白芷冷笑，把人推开：“没事别挡路。对了，你要活命，早日去寻来噬心残梦蛊吧。”
苏白芷走了，就算走了远远的，依然能够感受到背后如同毒蛇一样冰冷的目光注视着自己。
霸王了苏家内宅长达十几年之久的二姨太，曾经威风凛凛的二姨太，要整个苏家后宅奴仆喊她二夫人的二姨太，死后事就在这样异常低调安静中办掉了。
这人呢，是可怜啊，还是自作自受？
陆源这一次事儿办的不错。
老皇帝肯了她的请战。只是时间拖延了半个月。至少半个月后，她不必担心二姨太这个不定时炸弹的存在了。
……
时间一晃过去。到了苏白芷离京的那天。
家里的事情，她说：“管家，一切都要仰仗你了。”
对林氏又细心叮嘱几句。
这一次，苏白芷没有瞒着林氏。林氏是个识大体的，那一天早上，硬是忍着眼中酸涩，与苏白芷挥手作别。
“为娘在家等你，天天吃素念佛。”
苏白芷不忍再看林氏，回过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身后扬起一片尘土，苏白芷知道，是那个笨蛋男人追来她身边了。
“其实，就是出去游玩。玩儿开心了，我们就回来。”这话说的有些稚气，苏白芷忍不住“噗”的一下笑开。
抑郁的心情顿时好了些。
“这一次，……我没想到你真会跟过来。”忍不住想起什么来，“我其实并不想如此做，只是，祖父受伤了。容不得我退缩。”
“我知。”
“其实，我很害怕的。人生地不熟……”
“我知。”
“其实，……我不是个好妻子。”
“我知。”男人笑眯眯地说：“但是，我们往后有半辈子的时间可以慢慢地学。你很聪明的，只要愿意学，一定会是一个很好的学生。苏白芷，你愿不愿意为我学做一个好妻子？”
“赵煜，今日你的话，我都记住了。将来有一日你要是忘记了，我会提刀砍了你，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我，求之不得。苏白芷，欢迎你来监督我。”
、番外
多年之后
明媚的阳光下，那妇人折一只迎春，清澈的眼底漾着暖意。　不多时，熙熙攘攘嘈杂的脚步声传来，妇人唇角浅笑，向着秋千上的娃娃招招手：“风儿，你父皇来了。”
“啊？父皇来了？”小娃儿小脸上的两颗翡翠般的眼珠咕噜咕噜转个不停，妇人一看，心里好笑，这肯定是又起了戏弄他父皇的坏主意了。
“风儿，你父皇乃九五之尊，不可再……”妇人话还没说完，秋千上一道漂亮的弧度掠过，那青衫的小人儿从她的头顶飞掠过去了，妇人心里蓦地一紧，伸出手去想要抓住小人儿从秋千上抛落的身影，却晚了一步，惊恐地睁大眼睛大呼一声：“　风儿！”
同时再也顾不住自己，飞身朝着小人儿抓去，眼看小人儿就要撞上对面的假山石上，妇人顿时撕心裂肺，脸色骤变。
“风儿……”而她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显怀的肚子险些撞了上去，看得一旁赶过来的男人心脏狂跳。
男人一跃而起，半空之中，一手拎着小娃儿的衣领，一个旋身，另一只手有力地环住妇人的腋下。
这场景，惊心动魄。
苏白芷脚下占地的时候才有了一阵真实感，她傻傻愣愣地望着正在焦急检查自己是否受伤的男人，对上男人担忧的眼，“风儿有没有受伤？”
岂知，男人担忧的脸猛地冷下，“你还担心这臭小子，他故意的。”
妇人微微讶异，垂眼看向知道自己做错事的小娃儿，就儿子这平日里鬼机灵，现在却一副做错事的模样，苏白芷哪儿能不知道，男人说的话是对的。
妇人正想要训斥小娃儿俩句：“风儿，此事以后不可再做，你可知……”
“赵风，你平日胡闹，为父睁只眼闭只眼，今日你险些把你母后害了。为父罚你程宗阁面壁思过，三天三日不许进食。你可服气？”妇人的训话未及说完，男人冷脸逼问小娃儿。妇人张了张嘴，正要求情，却被男人一个冷眼子瞪了回去。
就听小娃儿轻声啜泣：“儿臣不敢。”
小娃儿哭的可怜兮兮，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泪光闪闪，男人不为所动，道：“你是觉得为父罚你罚错了？　”
“……父皇是九五至尊。”
男人面色骤变，指着小娃儿：“为父曾经和你说过。你母后年幼缝灾厄，月圆之时必定要承受常人所不能想象的痛苦。所以家里的两个男人，不管遇上任何事，都不准让你母后伤心难过。而况，今日你母后肚子里还有你的弟妹，赵风，你且来说说，你今日都做了什么？”
小娃儿也不哭了，咬着粉嫩的嘴唇倔强地站在原地，其实他已经知道错了。苏白芷是了解这孩子的，如此倔强实则心中已经知道错了。
不过他父皇在训斥儿子的时候，她嫌少插手。
一来，丈夫是当今天下第一人。
二来，儿子这样的性子必须懂个“怕”字。他的身份让他可以无法无天，也让他必须学会什么时候才能无法无天。
三来，她也希望儿子懂是非，知对错，能够明辨是非。
“父皇，儿臣知错了。”
苏白芷浅浅笑了，儿子虽然倔强，只是舍不得面子。倒也不是真的黑白不分，不肯认错了。
……
自从当年那一战之后，南燕老实了许多年。见证过那场战役的人，提起那场战役，全都讳莫如深。脑海里不约而同都会浮现出一幅山崩地裂，天雷滚滚，浓烟遍布，火光冲天的画面。
你能够想象战争还可以这么打的吗？
左手神臂弓，右手火药桶，朝着敌军的营方抛火药桶。漫天遍地的火药桶啊，簇就了那样人间一幅惨绝人寰的哀景。
遍地四散的肢体，鬼哭狼嚎的嚎哭。……南燕的皇宫真的被毁了小半边，直到投降的那一刻，南燕的新皇才明白，一切的惨绝，全部是因为月余前那场刺杀。悔不当初，悔之晚矣！
这之后，南燕称臣。
至于那座被毁了小半边的皇宫，此时改成了行宫。
南燕皇降级南燕王。
又是割地又是赔款，如此才平息了某人的怒火。
凯旋那日，苏老爷子亲自披甲，只为自己的孙女牵马归来。祖孙二人一个马背上，一个马背下，相望泪眼，却是喜极而泣。
一个叹祖父痊愈，一个喜孙女平安。
或许到得这一时候，老夫人白氏才真的明白，自己错在哪里了吧。
自此再不提从前，专心做好一个大家祖母。
林氏更是眼眶泛红，却知不得逾越，紧跟在苏朗明身后，跟随在苏老爷子身边。
苏朗明不知道打哪根筋搭错了，回到家门之时，还晓得伸出一只手来，虚扶了一把林氏。
这是从来没有过得事情，就是当年二姨太最是风光的时候，也没有享受过此等待遇。老爷子如今最最欢喜的就是睿哥儿，小家伙咿咿呀呀十分喜人。苏白芷抱着他时，旁人来抱，他竟然舍不得放手。
二小姐苏白月定了亲，苏白芳却是消失在人们的视线里好久了。
最最不可思议的是苏白莫没有死。
听闻他真的去寻到青霞山庄，出于某种原因，裴道天果然救了他一命。后来苏白莫一直跟在裴道天的身边。
三年之后，裴道天出现在京城，而苏家年节，离家多时，只有书信到家的苏白莫出现了。整个人像是变了一个人。
与他同行而来的，还有裴道天。
二人之间似有奸情。……至少苏白芷觉得二人举止亲密诡异。
又过三年，裴道天来信，信中提及苏白莫。
信中如此写道：
莫儿秉性不坏，可惜从小疏于管教，尊卑不懂，礼教不分。他对你当年所做之事，十分后悔。其实想想，当年他的作为，更像是孩子被抢走了重要的东西，而出手报复。却因当年种种，养成性子捐狂，出手狠毒了。为此，我代他向你赔礼道歉。念在他亦受到惩罚，你且莫要记恨。
一段话下来，处处都是对苏白莫的维护，那句“莫儿”，苏白芷读到此时，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这也太恶寒。当年那邪魅的男人竟然爱上苏白莫。
此事实在太诡异，苏白芷忍不住好奇之心，给裴道天回了封信，信曰：犹记当年道天欢喜于我，何以如今却染断袖之癖？
来信又曰：许是同父血亲，莫儿与你眼睛最像。
苏白芷拿着信纸的手抖了三抖……仔细回想下，大爷啊，哪里像？！他是双眼皮啊双眼皮，咱是内双啊内双！
苏白芷再提笔，信曰：扯蛋！本宫决定，从此不认识你。
此事总算过去。有一日晒书，赵煜无意间得到这几封信。当时脸就落下来了，后果果然是……苏白芷足足在床上躺了三天也没下的床来。期间除了吃饭，和沐浴，多数时候都被某人摁在床上。更为夸张的是，赵煜罢朝三日！
那事过后，苏白芷欲哭无泪：这是怎样的深情啊！孩纸，你这是用生命在爱我啊。
而她的产业——苦泉竹楼，如今已经是上京城第一大书院。拼音注字法在历经几届学子的学习实践和摸索中，被证实了它的实用性和有效性。袁公是她儿子赵风的老师，睿哥儿成了太子伴读。
庞蒙哥那小子时不时会传出一些情诗来，赵煜不知道怎么想的，他觉得庞蒙哥这小子不老实啊，连皇帝的老婆都要觊觎，于是庞小公子被打包送给南燕公主。这二人之间的故事，那又是后话了。
此文大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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