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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福音-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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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他让她坐上轿车去他最熟悉的地方,也就是树林边上的河畔。
停车后,他已经不需要试探世津子的反应了。
白天,他俩在眺望美丽海湾时,已经在茂密树林深处紧紧拥抱在一起了。他带着她在能听见溪流声的河边散步,树林里依然静悄悄的,除了拂面的微风没有任侗声音。所不同的是,年轻姑娘世津子在自己的身边。
他猛地一把抱住地,在她脸上一阵狂吻,激烈得让世津子险些叫出声来。春天的草都在长高,夜露还没有降落。他让她坐在草地上,自己的长腿也平伸着,双手一直抱着她的身体,还将她的双腿架在自己的大腿上。
这时,他唱起自己祖国的民歌,声音低沉,但旋律优美。他要让她欣赏异国的歌,激发她的情绪。树林、草原、小河和田地都在烘托他俩已经陶醉的情感。他欣喜若狂。
世津子与他过去所接触过的女性完全不同,柔软的脸庞,性感的嘴唇,身上迷人的气味。
这是上帝赐给他的。他太喜欢她了,恨不能把苗条身材的姑娘含在嘴里。
世津子不停的笑。
“神父先生。”她小声问,“你这是爱我吗?”
幸亏他理解了这句话的意思。因为“爱”这一单词是他的职业用语,每天要说上许多通。只是在这种时候,他能分辨出它与职业用语的“上帝”没有意思上的联系。
“世津子小组,我喜欢你,非常喜欢你。”他在她柔软的耳朵旁边回答。
“真的?”她问。
“真的,这不是假话。我向上帝发誓,我喜欢你。”他满腔热情。
他确实说了“我向上帝发誓”。他说出这话的时候是绝对的真诚,因为上帝是伟大的,上帝的创造是最完美的,上帝也永远在人们中间。再说,向上帝发过的誓也是永远的,他对生田世津子表示了绝对的爱。
“我很高兴!”她轻声地嘟哝着,身体依偎在他宽阔的胸膛里,感受到他羚羊般的兴奋和他沸腾的血液。
“世津子小姐,我不说假话,我喜欢你。”
“是爱我?”她确认他脸上的表情。
“爱。”他抱着她的脖子,用嘴唇吻她的整个脸。这时依然没有传来任何响声,只有不断流淌的河水声在耳边萦绕。
“不介意吧?”他问,嘴里呼出热气。
她不理解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幸亏他这句幼稚的日语没让她从深层次去理解,也就没放在心上。
“不介意吗?”他又问了一遍。
这时,她是被他抱在怀里,当感到他的手在脱自己身上的衣服时才明白那句话的真正含意。
“不行!”她翻身跳了起来,身体离开他的手臂。
由于动作过猛,让他一时不知所措。
“不行!”她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西服套装,可这一次说话声比刚才要温柔许多。
他,老老实实地接受了她的反抗。
这时,他可能想到了什么,跪到草地上画十字。
世津子不能理解他这时的祈祷用语,因为他用的是拉丁文,与站在庄严祭坛上听到的祷告文相同。
他双膝跪在草地上,低着脑袋画了许多十字。前方的树梢上挂着星星。他垂着脑袋,也好像是朝着星星在深深地忏悔。
她瞠目结舌地望着。接下来更让她惊讶的是,外国神父像被箭射中的野鲁开始伤心哭泣。
刹那间,她怜悯地抱住他的肩膀,用手指抚摩着他那棕色软发说:“我不喜欢在这种地方,而是喜欢在房间里。”
她说这句话时,声音里带着差涩。
“房间里?”他仿佛遇上陌生单词,瞪大眼睛注视着她,表情茫然。
“喂,房间里。”她点点头说。
“在房间里?”他仍然保持着跪在草地上的姿势,抬起脸问。

几天过后的一个夜晚,江原康子去附近购物回来,突然察觉到院子树下停有雷诺轿车。
一开始,她还以为毕里艾神父来了,打量了一下车内,发现助手席上坐着一个人,正低着脑袋。由于没有光线看不清楚,可是那人好像是女的。
奇怪!她暗自思忖。这里确实是自己的院子,这辆雷诺轿车也好像是古里艾鲁莫教堂的。问题是这辆车是蓝色的,而毕里艾神父的那辆是豆沙色。
她犹豫起来,是否要打招呼,可又觉得那模样陌生,姑且还是回自已家再说吧。
这时,她看见了站在院门外的高个男子,对方好像也看到了她,朝她走来。借助屋里泻出的微弱灯光,这才看清楚对方。原来,他是自从上次跟毕里艾神父来家后便频频来访的托鲁培库坤父。
“哎!”江原康子大叫了一声,随后停住脚步,“那不是托鲁培库先生吗!”
托鲁培库轻声打招呼:“晚上好!江原康子小姐。”
“晚上好!怎么啦?托鲁培库先生,现在这时候?”
托鲁培库忸忸怩怩的。
刹那间,江原康子把雷诺轿车里低头坐着的姑娘和他联系起来。
“哈哈哈,托鲁培库先生,你在谈恋爱吧!”江原康子噗哧笑了,随后不客气地问,“车里的姑娘大概是你的女友吧?”
托鲁培库没有立即回答,仍然是犹豫不决的模样,但最终还是压低嗓门说道:“嗯。”
‘原来是这么回事。既然这样太委屈她了,让她在那种地方等侯,快让她一起进屋。”江原康子边笑边说,“今天晚上毕里艾神父没来这里。”


第三章  罪恶的交易

江原康子让托鲁培库和世津子进屋,并小心翼翼地关上里面的隔扇。那房间被人看见可就麻烦了,里面是堆满黑市物资的小仓库。
看世津子的表情,是勉强跟着托鲁培库进屋的,躲躲闪闪,踌躇不安。
江原家子用多少有点捉弄人的目光看着她说:“我看见过你。”
“嗯,我在达米尔那幼儿园工作,也在教堂见过大姐。”世津子恭恭敬敬地坐着回答。
“不,我看见你可不是在教堂哟!是在比教堂还要好的地方!”
世津子歪着脑袋问;“那是哪儿?”
“就是上次联欢会哟!”
“什么,原来是这么回事!”她好像回忆起什么来,用手遮住脸,“当时我也见到您了,因为常见到您也就不知不觉地错过了向您问候的机会,谨此致敬。”她向江原康子低下脑袋。
少女味十足的动作,让江原康子产生了一丝嫉妒。
“是的哟!不过,我是在你没察觉到我的地方看到你的哟!你知道你当时在哪里吗?”
“哎呀!”世津子的眼神似乎在思忖。
“是登上油壶后山的时候哟!你不是和托鲁培库先生一起去山里的吗!那后来怎样啦?”
江原康子毫不留情地问。一听这话,世津子满脸通红,困惑的眼神移向正在一旁跷二郎腿的托鲁培库。
“哎呀,您看见了?”世津子回答江原康子,“什么也没有啊!我只是和托鲁培库神父在那一带散步而已。”
“说什么啦?”江原康子笑嘻嘻地问。
“我问了他关于《圣经》的话。在那种景色里聆听上帝的教诲非常浪漫。”
江原康子歪着厚嘴唇笑着回答:“那时就你们两个真是太好了!是吧?托鲁培库先生。”
托鲁培库的表情稍有点尴尬,似乎还没有习惯这样的问答,只是善意地微笑而已。
“托鲁培库先生,”江原康子似乎蛀齿在疼痛,揉了揉腮帮说,“如果上帝说不需要去山里,这幢住宅里也可以呀!今后你就常常把她带来吧!”
“哎,大姐,今后可以拜访您吗?”世津子在一旁问。
“当然可以。”江原康子大声回答,“不要有什么顾虑,这里就我和毕里艾先生在一起合译《圣经》。不过,我俩在工作时请你们不要打搅,其他不管什么时候都行!”她一边看着年轻姑娘一边说。
“谢谢。”突然,两个人的说话间插入不成熟的日语。托鲁培库微笑着答谢。在她俩最初的心理较量上,这“谢谢”两个字发挥了作用。
“哎,托鲁培库先生。”江原康子朝着年轻神父说,“你刚才把她留在车上,独自一人站在院门口有什么事吗?”
“是为了这身衣服。”托鲁培库的纤长手指抓住身上的黑色长袍给江原康子看,而后低下脑袋说,“毕里艾神父在这里换衣服,也请允许我在这里换衣服好吗?”
“怎么,原来是为这事,行!”江原康子点点头,表示同意,“毕里艾先生么,常常把长袍放在这里,因为我要把它拿到洗衣店去。你穿着这身长袍大概不适合跟世津子小姐约会吧?哎,不管什么时候,我都给你保管。”
“谢谢,谢谢。”托鲁培库不停地致谢。
“哎,托鲁培库先生,今后你就带她来!是啊,虽说毕里艾神父在这里,但他在教会里是不会对任何人说的。是的,我会让他同意你俩这件事的,别担心。”
接着,江原康子的视线转向世津子:“世津子小姐,你也不必介意来这儿。毕里艾神父不在的时候,我是孤家寡人一个。”
两人刚才的较量似乎和解了。
“只是邻居多嘴,要小心哟!希望来时尽量不要显眼。”她皱起眉头,“唉,这附近就是这样,讨厌极了!什么都说,说我干黑市买卖啦,说我是毕里艾先生的情妇啦等等。我过去还到附近走走,现在根本就不出门,也没有人来我家,你如果和托鲁培库见面,可以使用我这住宅。”
江原康子看着年轻的世津子说:“你一走是富人家出身吧?为了信仰去了达米尔那幼儿园是吧?”
“也不是什么富人家,只是……”世津子彬彬有礼地答道,“为了信仰去达米尔那幼儿园工作倒是真的。”
“是吗?佩服。”江原康子摆出大姐的威严问道,“过去在哪里?”
“在大阪。是半年前来东京的。”
“啊!”江原康子稍稍瞪大了眼睛,“那,你在东京是一个人?”
“不。”世津子摇摇头,“婶婶家在东京,我跟她住一起。”
“原来是这样。”江原康子听了这一回答,目光猛地移向托鲁培库,“那,托鲁培库先生,你随时都可以见到这姑娘吧?如果住幼儿园,出门不方便。如果从婶婶家去幼儿园,见面机会就多了。像你没关系,就是深夜回教堂也没关系吧?”
江原康子喜欢追根刨底,只要盘问一开始,则打破砂锅问到底,此刻视线又返回到世津子身上:“你婶婶家是做什么买卖的?”
“不是买卖。我叔叔在一家公司上班。”
江原康子问;“他一定有相当的地位吧?”
其实,江原康子是用相反的意思问那情况,期待对方回答说叔叔是普通职员就要退休了。
“不,也不怎样。他只是一家公司的高层干部。”
出乎意料的回答让江原康子感叹地说:“啊,是高层干部?那,你是大家闺秀。”接着感叹到,“那,你不工作也可以吧!你这完全是奉献。”
江原康子更加佩服世津子了。
“神父先生,你也知道,你没有自己可以使用的钱。”江原康子得知世津子不是穷人家的闺女后告诉她说,“你要考虑到托鲁培库不自由的地方,他最好能在经济上有自由就好了。”
对于这种多余的忠告,托鲁培库依然嘴边堆着笑把话听完。
托鲁培库究竟有没有属于自己的钱,江原扇子也不知道。不过对托鲁培库来说,他也没有想过什么时候能登上可以随意花钱的地位。他是新会计,从手上经过的钱都是教会的。他与其他神父一样,所有交通费都是由教会支付,此外不许拥有属于个人的钱,一切生活都是由教会供给。

几天后,世津子拜访江原康子的家,也可以说是试一下江原康子的好意。其实,当时是打算和托鲁培库在那里碰头的。
前一天,托鲁培库对她悄悄说让她在江原良子家等他。
这一带树木繁多,正值天快要黑完的时候。世津子刚要走进江原康子家大门,忽然看见茂盛的树林里停有雷诺轿车。凭直觉,她猜想托鲁培库已经来等自己了。
“屋里有人吗?”世津子在玄关门口喊。
这时,牧羊犬的吼叫声让她猛地胆怯起来。犬在金属网里直立着朝她吼叫,她吓得浑身发抖。
玄关旁边有小窗,从那里朝外打量的不是江原康子而是一个棕发男人,茶色眼眸紧盯着来访客人。他不是托鲁培库!那张脸只露出一半,辨别不出他是谁。那张凑在小窗上的脸立刻朝后退却,随后屋里传出朝玄关门走来的脚步声。
接着,从里面传出开锁的响声。片刻后门开了,当世津子见到那个人的时候大吃一惊。原来,是她在古里艾鲁莫教堂见到过的毕里艾神父。她连忙行礼。毕里艾神父打量着她,屋里洒向路面的灯光凑巧射在她的脸上。
“请进!”毕里艾神父明白了客人是谁,脸上堆满微笑,伸出手示意她进屋,“你是世津子小姐吧?”
“是的。”世津子再一次行礼。
世津子见托鲁培库不在这里就打算离开,但毕里艾神父却说:“江原康子女土告诉过我,说托鲁培库马上就来,你就先请进屋吧!”
她的脚在犹豫不决的时候已经跨了进去,毕里艾神父先进了屋里。这时,另一条牧羊犬从身后尾随上来威胁世津子,嘴里发出低沉的吼声。
“我怕!”她说。
毕里艾神父转过身来赶走了那条犬,
“这幢房屋的家庭成员是江原康子和四条犬。”毕里艾神父轻声说,欲让世津子镇静下来。
“大姐不在家吗?”世津子还站在那里,对于家里只有毕里艾神父一个人她感到有点不安。
“她上洗手间了,立刻就来。哎,你坐!”毕里艾神父用善意的微笑示意她坐在榻榻米上,世津子无可奈何地坐在那里。
“我给你沏一杯咖啡吧!”毕里艾神父客气地说。
“不,不必沏咖啡。”世津子连忙制止。
毕里艾神父站起来去沏咖啡,熟悉的动作俨如这家的主人。厨房里沏咖啡的地方、放咖啡和玻璃杯的地方,他一清二楚。
“请!”毕里艾神父将咖啡递给世津子。
“非常感谢!”世津子立刻呷了一口。
毕里艾神父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世津子喝咖啡的动作。
外国人眼睛直愣愣的,习惯和日本人不同。她担心起对方凝视自己的那种目光,那目光不是来自一个神职者的眼睛,而是来自一个男人的眼睛。顿时,她心里变得紧张起来。
她已经等侯了半个小时,还没听到江原康子的脚步声,就连托鲁培库来的预兆也没有。
“大姐马上还不会来吧?”她放下咖啡杯,问毕里艾神父。
毕里艾神父靠在椅背上,神情严肃,背后是桌子,桌上堆放着厚厚的《圣经》和参考书,以及一叠文稿纸。听说他原来是学者,但是世津子还是觉得有点恐惧和不安。
“那我告辞了。”世津子作出了决走。
“别急,江原女士就要来了呀!”毕里艾神父用流利的日语安财她,“托鲁培库差不多也该来了,你是跟他约好的吧?”
虽说世津子感到不安,可毕里艾神父说这番话时,她脸上也不由得泛起了淡淡的红晕。毕里艾神父和江原康子是《圣经》合译人。他这么说,无疑是从江原康子那里听说了世津干的情况。
“嗯,是约好向托鲁培库神父请教《圣经》里不懂的地方。”她无可奈何地答道。
“那是好事情。年轻的托鲁培库跟你探讨那样的话题,日语会渐渐变得流利的。”
不知道他这么说是讽刺还是什么,然而总的感觉那确实是好意。接着,他俩又一起坐了半个小时。
那段时间里,世津子几次想离开,可每次都被毕里艾神父用各种理由打消了念头。
四十分钟过去了,好不容易传来皮鞋声。根据来人的开门方法,可以断定是江原康子,还有犬没有叫唤。
“哟!”江原康子移开隔扇门走了进来,目不转睛地盯着世津子,“你在这里?”
世津子终于放下心来,挪动身体行礼:“给您添麻烦了。”
“什么时候来的?”江原康子仔细观察世津子和毕里艾神父的表情,那是追根刨底的目光。
“大概是一小时前吧。”世津子回答说。
“是那样吗?”江原康子打量了放在世津子面前的咖啡杯,“毕里艾先生,你沏咖啡了?”
毕里艾神父笑着点点头。也许是心理作用,他与刚才看着世津子的眼神不一样,似乎在观察江原良子的表情,多少有点讨好她。
“世津子小姐是你外出时光临的,我把她当作你的客人招待。”
江原康子笑着说:“你招待女客人还真行啊!”

又过去两个小时后,世津子与托鲁培库才肩并肩地在夜色笼罩的街道上行走。这条路寂静而富有能力,周围的许多旅馆都有霓虹灯。虽灯光不怎么亮,可华丽的氛围像春风那样飘动。道路两侧是一长溜的围墙,所有围墙里的屋顶上都闪烁着霓虹灯光。
托鲁培库把雷诺轿车停在不显眼的地方,关上车灯。他的脖子上系有漂亮图案的领带,身着色彩鲜艳的西装,无论映入谁的眼帘,都视他为快乐的美国人。他把手绕在世津子的背后,慢慢地行走在路上。高个头稍有点驼背,弓着腰好像对世津子轻声说着什么。
她脸上有丝丝忐忑的表情,路上尽管很静,可也不是没有行人。这一带情侣特别多,每当和其他情侣擦肩而过时,她总是脸朝着地面。
走过好几条光线昏暗而又寂静的道路,他俩似乎在寻找什么。走过一个住宅区,接下来也还是相同的住宅区、很少见到商店,就像幽静的野外。
电车轰隆声从近处传来,亮着一长排灯光的车身紧贴着住宅区的背后疾驶。由于周围黑压压的,轻轨电车宛如行驶在大海上的汽船。
“我累了。”世津子轻声说道,“回去吧!”
托鲁培库不想就这样回去。他俩继续徘徊。虽道路不同,可还是在相同住宅区街上。有的是砖砌围墙,有的是混凝土围墙。托鲁培库抬头仰望,屋顶上是千篇一律的霓虹灯招牌。平缓的山坡的一侧好像是学校,长着杂草的斜坡一直向前延伸。平缓的山坡的另一侧,仍然是一长溜不停向前延伸的围墙。俯瞰鳞次栉比的围墙里的房屋,不计其数的霓虹灯竞相争艳,仿佛在寂静的夜空里喘息,微风抚摸着他俩的脸庞。
世津子依偎着托鲁培库行走,虽有时有行人转过脸来看他俩一眼,但这种情景在附近也已经不是什么稀奇的了。
托鲁培库不识日文,但喜欢模仿花卉图案制作的冕虹灯招牌。
“这里也是宾馆吗?”他问走在旁边的她。
“是的。”她看着夜空闪烁的灯光答道。
“这家宾馆可以。”他这么说,也许喜欢那种花卉图案。
“什么名称?”他问,她告诉他这家宾馆的名称,名称里也有“花”字,是种高雅的花。
他俩走到用两棵树做成的牌坊前面,院子里面是石板路,两侧竖立着石灯笼。也不知从哪里射来微弱的灯光,照在地面积水上朗周围泛光。
院子正面重叠着让人联想起深山幽谷的自然石块,乍一看,就让人觉得这是一家放心的宾馆。可是一直到走进这家宾馆的玄关门,她心里还是踌躇不安。当里面传出脚步声时,她猛地朝外奔跑。他追上后问怎么回事。
“因为有人出来。”她快言快语。
“你认识吗?”他问。
“傻瓜,如果被人认出来,神父您也不会高兴吧?”她轻声笑着说。
他点点头,觉得她是一个细心的女人。一旦他在这里被信徒或其他熟人认出来,那可就出大事了。宗教的清规戒律不认可邪恶,更不认可神父与女人在一起。然而,他早就破了清规戒律。
“上帝是伟大的,上帝知道一切。”但是他一厢情愿地相信,上帝允许他破清规戒律。在树林里奔走的小鹿,有时候受伤而趴在棘荆里。可是,他决心站立在棘荆里。其实,那种刺痛形成的快感只有负伤的鹿才能感受。

她开始喜欢上这年轻的神父,时常在夜晚跟着他去有树林的地方、小河边上和长着嫩草的绿草地。当被他拥抱在怀里的时候,她觉得沉浸在无比的幸福之中。他的眼眸清澈,表情温和。正因为说日语不太习惯,更让人感到可爱。
当他提出那种要求时,她则脱口说;“去房间。”
让她感到担惊受怕的是和他在草地上做爱,担心被人发现。可是每天早晨,他做弥撒时的威严与解说天主公教要理时的真挚,又让她从心底里崇拜和仰慕他,因此,对他提出的要求并不完全拒绝。
她也有过好几次恋爱经历,可是曾经的恋人里没有异国年轻神父。年轻神父对人的温和、对上帝的真纯和对自己灼热的眼神,让她的心都快化了,简直像做梦那样陶醉了。他与日本人不同,棕色头发和深邃的蓝眼眸让她总是沉浸在梦境里。
从他驾驶雷诺轿车带着她驶向这里的时侯开始,她就明白接下来的付出。她也是信徒,知道神父这样破戒可能导致的恶果。然而对于女性来说,罪恶有时候是魅力。男子是为了满足自己而违反严格戒律的。其实,女人成为所谓的牺牲品也都是为了满足自己。
终于,他俩走进了有潮湿石板路的院子。石板路弯弯曲曲地通向玄关,院子里的布置像达官贵人的豪宅那样应有尽有。他俩站在灯光明亮的玄关,女服务员出来向他俩鞠躬表示欢迎。
她半隐蔽地站在他的背后,而只会一点日语的他想让她翻译。他不会这种场合的用语,他所熟悉的只是日常问候之类的用语。然而害羞的她没有答理,女服务员当然清楚她不翻译的理由。于是把室内拖鞋放在玄关内侧换鞋间的踏板上。
矮个女服务员在长走廊上朝前行走,脚步很轻盈,这是普通宾馆服务员所没有的。女服务员打开房门,转过脸看着他俩,示意请进。
房间狭窄,映入眼帘的首先是床,占据了房间大部分面积,还有两张椅子,房间里显得有点拥挤。另外,还有西服大橱。墙上挂着几幅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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