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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谷尸经-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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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葬赵匡胤的陵墓名为永昌陵,位于今河南省巩义市,虽不比后世皇帝的宋陵装修繁杂,可它却开创了宋朝帝陵的规范。
永昌陵内由上宫,下宫,孝章宋皇后陵,章怀潘宋皇后陵,还有两个陪葬墓组成。
后世皇帝的帝陵多是以永昌陵的构造仿建,虽“款式”差不多,但里面的东西可比赵匡胤的陵墓有油水多了。
今时今日的永昌陵附近多为草地,可在几百年前,永昌陵的附近却是一片沙地。
这就是当初那老道所布下的局,阵局名为岐歾阵。
在陵墓外的六尺土下埋藏金线,共埋藏六根,每一根金线的长短大概就是二十丈至二十五丈左右,线可打结互相连接以延长,但却不可断。
这六条金线互不相交,以葬有赵匡胤的陵台为中心,整整的在外圈的土下绕着陵台埋了六圈,每一圈就是一条金线。
这些金线可不是普通的金线,每根金线都约莫筷子粗细,埋入黄土之前还被那老道士“加过工”,几近是每隔一丈金线上就绣有咒词。
以上这些只是初步的准备工作,更复杂的工序还在后面。
“杀活人,在活人身死的一瞬间就把他魂魄拘禁住,再用分离魂魄的法术将三魂跟七魄彻底分开,用特殊的方法把这些被分开的魂魄封入金线,书里说,一共有三个人死在了这道工序上,也就是说,陵墓的阵局还在加工,那老道士就已经把三个殂慧跟三个戾孽给准备好了。”
胖叔此时的普通话又标准了,看样子他是语言模式开始切换了,只见他满脸无奈的抽着烟,用手指了指地板:“那老道有点本事,殂慧跟戾孽本都是不会被道术所对付的冤孽,不知道那道士是用的啥办法,还真把冤孽封住了,直接就把阵局给做成了一个“永动机”,并且他还跟赵光义夸下过海口。。。。。。”
说到这里,胖叔把烟头吐到了地上,摇摇头说道:“岐歾无解,乃万安之阵。”
这话的意思我跟海东青都听明白了,意思很明显,也很嚣张。
岐歾阵是没有解阵方法的阵局,它属于一个万全的阵法,压根就没地方能让外人钻空子,想解开这局基本上就是不可能的。
胖叔又点了支烟,笑呵呵的给我们解释起了这阵局的运作原理。
在听这运作原理之前,我觉得那老道士有点自大,嘴里不是吹牛逼就是吹牛逼。
但在听完这原理之后,我的表情从一脸的不屑已经变作了满脸的震惊,那老道士不是在吹牛逼,貌似是真有点牛逼。
戾孽跟殂慧都有一个特性,就是不能分开太久,分开的时间越久,它们的怨气就越大,本事自然也就越大。
六根金线就像是六条给鬼游荡的高速公路,每一条金线都封着一个冤孽,金线与金线之间的距离不算远,这就会给戾孽跟殂慧一种错觉,自己的三魂(七魄)就在旁边,只要是不停的在金线中游走寻找,应该就能找到自己缺少的一部分。
这种错觉就直接导致了岐歾阵的永动原理。
普通的护墓阵法,大多都是被破了阵局就没用了,或者是时间一久墓局就会失效,失效过后,外人进墓取走宝物就犹如探囊取物。
想要真正的保住一个墓地的安全,第一就得保证护墓的阵法不会被人给破了,第二就得保证阵法的“保质期”。
岐歾阵也不知是怎么研究出来的,那些金线貌似是经过了特殊的加工,纵然历史变迁岁月流逝,金线依旧不会被自然消解。
在胖叔的猜测里,金线不会消解肯定与那老道有关系,既然玄学一行里有让尸体不腐的方法,那么说不准那老道士还真研究出来了一套让金线不消的办法。
保证了金线阵局不会消解,则就算是保证了这阵局的保质期。
可阵法不够复杂也难免会被人给破了,就算保质期久了有什么用?那不是一样的花架子中看不中用?
老道士也明白这一点,所以他弄出来的岐歾阵,简直就是个游戏里的bug。
他利用了戾孽跟殂慧不断在金线中游走的原理,所布下的这阵就跟永动机一样,随时随地都在开启运动的状态。
普通人想要破阵肯定得用“软”的方法,强破阵法的一般来说都是傻逼,没人会那么干。
可这岐歾阵的“脾气”不算好,你就算是软着来或者是动作很小的来,阵局一样会发现你,发现你了之后事情可就精彩了。
“六孽冲身,就四(是)祖师爷下凡也受不住啊。”胖叔感叹道:“被一个孽冲身,不会马上丝(死),被殂慧冲身,也不会马上丝(死),但要四(是)同时被六个孽冲身,阴毒攻心就是瞬间滴四(事)。”
我倒抽了一口冷气,皱紧了眉头问道:“要按照你这么说,这阵法的保质期也不长啊,既然都一起冲人的身子了,那么这些冤孽自然就能跟缺少的部分会和啊,殂慧找戾孽,戾孽找殂慧,一切不都和谐了么?”
“和谐个屁,你个瓜皮。”胖叔白了我一眼,用上一句陕西话下一句普通话的模式,没好气的跟我说道:“金线里的咒词有两个作用,一是封住冤孽,让它规规矩矩在金线里游走,二是起个开阵的作用,有人来了,这咒词就会短时间失效,冤孽怨气蒙心,第一时间就会弄死进阵的活人。”
“被封在金线里几十年几百年,这些冤孽的怨气早就非同寻常了,压根就不能与当初的魂魄同日而语,它们会觉得自己的一部分还在金线里,弄死活人后它们就回金线咧,给你打个比喻吧。”胖叔指了指自己,挑着眉毛用陕西话问我:“饿以后瘦咧,有八块腹肌咧,长得跟梁朝伟一样咧,也开始社(说)英语咧,你会认得饿么?”
海东青打了个寒颤,面无表情的转过了头,看样子是不忍直视胖叔了。
“您继续说,我不插嘴。”我讪笑着说道。
胖叔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喘着粗气往下说了起来。
事事都有两面性,阵法威胁性高了是好事,因为这就保证了帝陵不会被外人盗取,可也有坏的一方面。
如果后世皇帝要去祭奠先祖赵匡胤怎么办?他不是一踏进陵台附近就得死了吗?就算他明白这里有阵法护着不能靠近,但也说不准会误伤啊不是?
老道士也考虑到了这一点,所以他才会在帝陵附近命人盖上一层白沙,又布下了第二个阵法,艮沙阵。
这玩意儿就是他为皇家做的保险措施。
有这阵法盖于地面,岐歾阵就不会那么敏感,从一开始的踩着埋金线的土地上就会弄死你,改成了你破土就弄死你。
“这阵法我听老爷子说过,好像是道家的东西。”我点头说道:“白沙覆地阴不透,一朝破土恶回头,这个阵法貌似是用来镇压地下恶鬼的。”
胖叔笑着点了点头,问了我一句:“知道永昌陵为什么最后还是被盗了吗?”
我跟海东青都摇了摇头。
忽然,海东青开口插了一句:“永昌陵第一次被盗,好像是大齐皇帝刘豫干的吧?”
“他就四(是)个瓜皮。”胖叔嘿嘿冷笑着:“要不四(是)当初天降大雨,他又命令咧上百官兵去盗墓,背后还有个人出谋划策,他能碰巧破了这局?”



第八章 六孽冲身
说来也是造化弄人,岐歾阵这东西没被内行人破,反而被一个外行人叫一群官兵给破了,要是让当初布置这阵的老道士知道这事,恐怕他得被气得再死过去一次。
前文就提到过,山河之力不是普通冤孽能敌过的,更不是普通的道术之力能与其相比的,虽然艮沙阵并没有借用山河之力,但这阵法确确实实是用山河之力在镇压地下的冤孽。
(山河之力也就是山河之气的力量)
或许这话有的朋友会听不懂,其实仔细一想,这很容易理解。
想要用山河之力,那就必须要借用附近的山河地气,用这些气去镇压冤孽,可永昌陵那儿并不是山峦起伏之地,平原多过山川,想要借用那里的山河之力镇压冤孽,无异于天方夜谭。
其实就算是借来了,那么一点地气有什么用?
想要压住地下的殂慧跟戾孽?可能吗?
无奈之下,老道士就选择了一个前人所创的阵法,给永昌陵的岐歾阵上了一个保险。
艮是八卦之一,代表山,这阵法的原理就是用八个“阵眼”假造出八个“山峰”,再借以这八个“假山”的山河之力,镇压地下的冤孽。
这阵局的具体原理胖叔也摸不清,只是知道有这么个东西,而我则还不如胖叔知道的多,只知道一些皮毛,毕竟这玩意儿不是我的强项。
艮沙阵真的算起来其实不属于正统道术,而是属于风水一脉的特殊本事,用它来镇压地下的殂慧跟戾孽,虽不能完全压住,但也能让它们稍微的“迟钝”一点。
“除开人为因素以外,艮沙阵几乎是不可能自然被破的,盖地的白沙少说都有三尺深,要不是有人故意去挖,这阵怎么可能会被破。”胖叔摇着头说道:“可这阵有一个致命的缺陷,就是下雨天这艮沙阵会暂时性的失效,要是下面镇压的有恶鬼,这些要命的东西可就跑出来了。”
我点点头:“没错,老爷子也这么说过,说这阵法很鸡肋,除非是有东西帮这阵法遮挡风雨,要不然一下雨这阵法就得出漏子。”
说完,我微微愣了一下,随即猛的一拍手掌:“我知道这是咋回事了!”
胖叔嘿嘿笑着没说话,对我点点头,示意让我接着往下说。
“胖叔,你前面是不是说了,刘豫盗永昌陵那天是天降大雨?”我笑着问道,胖叔点头说是,我嘴角一咧,笑眯眯的点了支烟抽着,缓缓把这事全盘解释了起来。
那老道士不是傻逼,他既然是敢布下艮沙阵,自然就想到过下雨天会失效。
我估计他布完这阵后肯定嘱咐过了宫里的那些老大哥,嘱咐内容应该是这样的:下雨天千万不能去永昌陵,哪怕是去永昌陵的附近也不行,只要你敢去,基本上你就回不来了。
虽然我猜的这话略显现代,但我感觉,基本上的意思肯定**不离十。
艮为山,属阳,天上落的雨是水,属阴。
阴阳相冲,肯定得有一方落败,跟老天爷“撒的水”相比,艮沙阵的那点阳气简直是弱爆了。
被带着阴气的大雨灌溉,艮沙阵暂时性的失效也是理所当然的事,老道士当初对皇家贵族的嘱咐,也是非常的靠谱。
艮沙阵一失效下面的岐歾阵可就敏感了,在下雨天靠近永昌陵纯属找死,可找死的人数一多,阎王爷也收不过来不是?
刘豫就是个外行人,但他确确实实的是把岐歾阵给破了,也许是因为背后有高人指点,但也有可能这是一个巧合。
“他们去盗墓的时候正是大雨倾盆的时候,一百多个人靠近永昌陵,守墓的才六个冤孽,六个冤孽冲一个人的身子让他彻底断气估计就是眨眨眼的事儿,可是这靠近永昌陵的是上百人,冤孽本来就没脑子,它们铁定是找着离自己最近的人冲。”我抽着烟说道。
见胖叔一脸满意的笑着,我耸了耸肩:“殂慧跟戾孽单独冲身,威力可比不上六孽同时冲身,它们单独的冲人身子,弄死一个人起码也得几分钟的样儿,当然,殂慧也很有可能不会害死宿主,毕竟它不是戾孽那种脾气差的冤孽,它爱安静,不爱动弹。”
“岐歾阵防盗的杀招就是六孽冲身,六孽冲身如果变成了一个个轮着冲身,那么可就给人创造破阵的机会了,在六孽冲身失效的时间内,只要有人把金线给挖断了,这岐歾阵可就破了。”
其实阵法就像是电路板一样,你只要找到了关键点,把其中一个重要的位置掐断,电路板也就报废了。
地下埋着的金线就是岐歾阵的脉络,脉络一断,整个阵法可就跟报废的电路板一样,光有个空壳却没半点作用。
“金线断咧,六孽自然就回不气(去)咧,冲完身子滴殂慧跟戾孽,在发现自己回不气(去)滴第一时间,它们会干撒(啥)?”胖叔笑呵呵的问道。
我摇摇头,这点我还真不知道,老爷子也没跟我说过。
“在人滴身体里呆住,几十上百年滴习惯已经被彻底打破,回不到金线里游走,它们肯定就茫然咧,对于它们来社(说),金线是唯一寻找自己缺失魂魄滴路径,可现在咧?”胖叔叹了口气,无奈的笑着:“用现在滴话来社,就是它们都惊呆咧。”
据胖叔所说,那些冲在人身子里的冤孽在发现金线断裂之后,第一时间就停止了所有的动作,跟普通的阴魂附身一般,只是静静的待在人的体内,并不做出一些伤害人的举动,仿佛是在发呆发愣一般。
这种情况很容易理解,毕竟冤孽不是只会害人的工具,它们也有一定的思维。
各位可以想想。
你在一片充满希望的田野上奔跑着,不远处似乎就是自己的家,为了回家你都跑了几十上百年,“眼看就要到达目的地了”,却忽然发现自己脚下的路变了,连周围的场景都变了,完全不是那片田野。
你想要回到那希望的田野上,却怎么都回不去,这种时候惊呆肯定是第一表现。
“其实就算是没有下雨,这些人一样可以靠着人多破阵。”海东青插了句嘴,发表完自己的见解后立马就被胖叔一个爆栗敲到了头上。
“你个瓜皮,饿咋这么烦你咧?”胖叔狠狠的瞪着他,重重的用手拍着床说:“饿前面就社(说)咧,要是不下雨,这艮沙阵就是保险,只有挖开了才会被冤孽冲身,一百多个人能保持一个进度一起挖?可能么?”
我哈哈大笑着,用眼神鄙视着海东青的智商:“第一个挖到白沙下面的人立马就会被六孽冲身,接下来就是第二个,第三个,基本上是谁挖谁死,除非是一百多个人同时挖到一个界限,这才会让冤孽选择一个离自己最近的人冲身。”
“懂了,下大雨的时候艮沙阵失效,冤孽可以四处流窜,谁进了阵谁就被冲身,一百多个人都靠近永昌陵进了阵,冤孽这才会毫无目标的选择冲身对象。”海东青面无表情的念叨着:“一个是挖地挖到界限被冲身,一个是靠近永昌陵就被冲身,那群盗墓贼肯定是心急火燎的想挖宝贝,或者是背后有人指使,让他们一起进去,结果还没等死几个人,基本上所有人都进了岐歾阵。”
“没错,就是这样,六孽冲身害死一个人就是眨眨眼的事儿,上一秒害死了一个挖地挖到界限的,下一秒就会害死下一个。”我从兜里拿出了烟盒,抽出一支烟放进了嘴里,烟盒则扔给了胖叔,嘴里说道。
“它们又不是什么有纪律有组织的冤孽,之所以会六孽同时冲身,那就是因为时间的问题,只要两个人不是同时挖的,哪怕是上一个是一秒前挖到的界限,下一个是一秒后挖到的界限,这一样会死,除非是同一秒挖到了界限。”
海东青皱了皱眉头:“这阵好像也不难破啊,只要人多就行了。”
“屁,虽然岐歾阵抹油(没有)太过保密,但其中滴原理其他人可不明白,就知道一个,挖断了金线才能破阵,但谁敢气(去)挖?”胖叔万分没好气的看着海东青:“宋朝国富民强,谁敢气(去)拉帮结伙滴挖老祖宗滴坟?那不四(是)找死么!就算国家不弄死他们,不懂原理滴人一挖肯定得被六孽冲身,日子一久,死滴(的)人多咧,谁还敢气(去)触这个霉头?”
“现在仔细一想,这阵法确实不怎么厉害,知道原理就行,只要人多了控制好了界限,阵法自然就得被破。”我伸了个懒腰,见外面天已经渐渐泛黑,我笑了笑:“在刘豫去挖永昌陵之前,还有谁敢拉帮结伙带上一堆人去挖赵匡胤的墓?或许这真是一个巧合。”
也许是在靠近永昌陵的时候那群官兵是排着队进去的,或者是方阵?这点我猜不到。
但他们肯定是有一部分人在同一时间进的岐歾阵,如果不是这样,他们肯定会“大败而归。”
有可能是那行里人在背后出谋划策,但我觉得吧,更有可能的是巧合。
这群盗墓的都是官兵,列个方阵靠近陵墓等待指令,这好像是可能性很大的事,当然,也有可能他们是排着队跑进去了,这说不准。
假设他们是列阵进去的。
要是按照古代的方阵来看,进去的第一排人肯定就是首先被冲身的人,但不是被六孽冲身,而是被分开的冤孽冲身。
因为他们都是同时进去的,并不是轮着进去的,一个方阵每排一般都是五六个人吧?这就差不多能凑够六个冤孽冲身的数。
见有人被冲身了,刘豫背后的行里人肯定能看出来,这不是六孽冲身,而是被轮着冲身。
在他安排之下。。。。。。岐歾阵还真就这么糊糊涂涂的被破了!
闻言,海东青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刘豫背后有行里人帮他,虽不懂岐歾阵的原理,但那行里人肯定看出来了,冤孽跟殂慧已经分开冲身而不是同时六孽冲身了。”我给海东青说道:“有他的指使,其他人肯定是拼着命的往土里挖,为的就是挖断金线破阵。”
海东青摆摆手打断了我们:“说这么多也没用,按照你们的说法,再结合上李大雪说的白沙地,你的意思是那里是个岐歾阵?”
“估计是岐歾阵。”我仔细的分析着:“水属阴,李大雪妹妹在那儿洗手,水落到了艮沙阵上,说不准殂慧就随着这水冲了她的身子,其实这就跟水会导电的原理差不多。”
海东青有点不信的看着我:“要是你这么说,其他人在那儿洗手不一样也会被冲身?”
“你他吗哪只眼睛看见有人在那儿洗手了?”我顿时为之气结:“说不准就只有李大雪的妹妹在那儿洗过手呢!”
这句话似乎有点不讲理,好像水分也有点过多,但在很多年后,每当我想起今天的事儿,我都会反反复复的感慨一句话:“姓易的,你他吗太聪明了!这种天机难测的事都会被你蒙出来!”
没错,不久后的事实告诉了我们,貌似在那儿洗过手的,还真有可能就只有李大雪的妹妹一个。
“吃饭去,一会儿就动身。”海东青站了起来,对我们说道。
胖叔跟我互相对视了一眼,皆是笑着没说话,眼里隐隐约约的有了兴奋的意味。
终于要动手了。。。。。。。



第九章 尸体的味道
“东西都准备好了?”
“嗯。”
“炸药啥的你都放好了吧?不会擦枪走火把咱们炸上天吧?”
“嗯。”
“那个。。。。。。”
我话还没说完,海东青忽然面无表情的转过了头看着我,一字一句的说:“我什么都准备好了,你就别担心了,好吗?”
听见这话我连忙摆手,尴尬的笑着:“我是想问你,前天买的那条烟是不是在你包里啊?”
胖叔捂住嘴咳嗽了一下,他显然是被海东青连连抽搐的嘴角逗笑了。
“别跟我说话。”海东青嘴角又猛抽了几下,缓缓转过头,紧了紧背上的背包,带着我们向北边的荒山走去。
我坏笑着点点头,从上衣口袋里把烟盒拿了出来,往嘴里放了一支烟。
“胖叔,咱们的计划还是很完美的吧?”我点燃烟抽了口,总觉得先前指定的计划有点不得劲,好像是忽略了什么似的。
胖叔皱着眉头想了想,一边跟着海东青走着,一边回答我:“为撒突然饿觉得饿们滴计划不靠谱呢。”
“没啊,第一步,找到目的地,第二步,破阵,第三步,拿了老太爷的尸骨就跑,或者是遇见了什么不可抗拒的因素,咱们就把第三步改成撒丫子狂奔。”我掰着手指头给胖叔数着计划里的部分,但说着说着,我好像是发现了什么让我心惊胆跳的事。
胖叔好像也发现了我发现的事,脸色顿时一白,脚步一停,笑容僵硬的说道:“饿们好像四(是)把某一步给简略咧。。。。。”
“我草。。。。。”我揉了揉脸:“咱们怎么把这茬给忽略了。”
岐歾阵我们是了解得通透了,可怎么破这个阵,我们还真没想出来。
出门前几乎还没来得及想,海东青就带着我们往北边的荒山走,说是速战速决。
当时我们也是脑子搭错线了把重要的关键点给忘了。。。。。现在一想。。。。。。
“我好像得了上山就会死的病。”我义正言辞的说道,还没等我转过身,海东青忽然接过了话茬:“我们先去看看情况,又不是非得冒险。”
闻言,我跟胖叔也没再多说什么,抽着闷烟一言不发的跟在海东青背后走着,唉声叹气就没停过。
本来李大雪是要来给我们引路的,但最终还是被我们给劝下了,毕竟有的东西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要是让李大雪看见了一些不该看见的。。。。。
盗挖古迹是得被判几年来着?
就是这样,我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往前方的荒山上望着,心里莫名其妙的有了一种忐忑感。
来之前我们倒是士气高昂,但到了这里。。。。。怎么会有种想回家的冲动?
“连老太爷都死在金胄裹尸的身上了。。。。。我们还有希望吗。。。。。。”我苦笑着在心里嘀咕个不停:“老太爷他们也许是大意了,并没猜到墓里有金胄裹尸,这才让那尸首捡了个便宜,拿了一次灭团的成就,可老太爷的本事确实是比我牛逼啊,他最后准备充足的进去,还不是一样栽了?”
就在我嘀嘀咕咕的时候,只听我们身旁忽然响起了一阵嗡嗡声,就像是有蚊子一直在耳边晃悠一般,听得我一阵心烦。
“吗的蚊子咋这么多呢?”我骂骂咧咧的拿手电筒往四周照了照,胖叔也停了下来,用手不停拍打着身旁盘旋的“战斗机”,满脸的杀气。
海东青表情有点不对,似乎是在思索什么,还没等我们发问,他把食指放在了嘴边,示意让我们安静下来。
“这声音好像不是蚊子。”海东青微微眯着眼扫视着四周,忽然眼神一凝,皱着眉头就向胖叔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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