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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谷尸经-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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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东青看不顺眼的人,正是小佛爷。





第十三章 病人醒来
  次日清晨。
我本还睡得好好的,却没想到张立国急到了催死人的地步,大清早天还没亮就给我打了电话,叫我赶紧出去跟他去医院一趟。
“那人疯得更厉害了,昨天换口罩的时候差点没咬着医生。”张立国坐在驾驶位上抽着烟,见我上车,摇了摇头:“真是有点不好意思,大清早就麻烦你。。。。。”
“客气。”我勉强笑了笑,从包里拿出“解药”,把手里装着“解药”的矿泉水瓶递给了他:“治病的东西,喝了保准好。”
张立国愣了愣,接过瓶子打量了一下,疑惑的问:“这就是你昨天说的解药?”
我点点头。
“怎么看起来有点恶心呢。。。。。”张立国皱着眉头看着瓶子,见其中面包虫的残骸还在浮浮沉沉,凝固的鸡血沫子更是和浓浆打得不可开交,张立国忍不住问我:“喝了不会死人吧?”
“甭担心,死不了。”我笑道,虽然我也很担心喝了这玩意儿的人会不会命丧黄泉,但是。。。。试试总是好的,死马当作活马医,这是至理。
刚开始知道这是蛊在作祟的时候,我还以为解这蛊会很麻烦,甚至是要把陈三从湘西请过来,让他做个法什么的,但事实上却一点都不麻烦,如他所说。
“蛊毒蛊毒,这可不是说着玩的,蛊,无论是死活,它都与毒药有相同的地方,做法解蛊只是一种办法,找到相应的解药,一样可以解除人体内的蛊。”陈三说这话时有种教导后辈的感觉。
没再继续瞎想,我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靠在了车窗上,百无聊赖的看着不断的变换的路景,眼神无比平静。
好像现在的生活不是我想要的了,变得很麻烦,而且充满了莫名其妙的危险。
小佛爷来贵阳,这事不简单,绝对不可能像是师爷说的那么简单。
带路?当向导?
小佛又不是傻子,找个出租车司机问问路不就成了,有必要叫上我?
之所以我没多说什么,那就是因为师爷这孙子太聪明了,守口如瓶那都是必须的,哪怕是我旁敲侧击或者是打破沙锅问到底,他都决计不会说些靠谱的东西。
指不定我这么一问,他那边立马又有了对策,再给我下一个套,到时候我可就真麻烦了,毕竟那孙子比我聪明,我动脑子动不过他,只能顺着他来。
“麻烦。”我挠了挠头,拿出烟递给了张立国,自己则点上一支,慢慢抽着。
这次答应帮师爷一把,原因就两个,第一,这是贵阳,张立国海东青他们都在这儿,我还真没什么好担心的,第二,卖个人情,免得那畜生以后找机会为难我,我还欠他一个要求呢,要是他以后看我不爽,让我摘个月亮给他。。。。。
“我草,那孙子不会这么干吧。。。。”我冷不丁的颤了一下,往窗外抖了抖烟灰,继续抽着烟压惊,欠钱的感觉不好受,欠人要求的感觉更不好受,只能用提心吊胆来形容。
二十来分钟的样儿,我们又到了昨天看望“疯子”的那病房外,走廊上的武警还是那几个,见到我跟张叔一起上来,也没多说什么便让开了路。
进房,关门。
“疯子”依旧被绑了个结实,似是没什么变化,可仔细一看,这明显是比昨天绑得更紧更结实了,昨儿我来看他的时候,这人还能动弹几下,现在可真跟死尸一样了,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瞪着个眼睛就看着我跟张立国。
床边又多了几个高科技的机器,电影里都有,就是那种病危的人床边特摆的显示器,上面有一条不断变化的波折线,嘀嘀嘀的声音听起来特高端。
那“疯子”身上貌似被插了好几个管子,目测是在输液,具体是在干嘛我还真不知道。
张叔拿着瓶子走了过去,低声问我:“怎么喂他喝?”
“放心吧,这事好办。”我笑了笑:“摘了口罩,把瓶口塞他嘴里,然后一切就简单了。”
张立国点点头,弯下身,立马就将我的话付诸于行动了。
此时此刻我们都忘了一点,那就是。。。。。。
“啊!!!!”
刚摘下口罩的瞬间,这病人霎时间就惨叫了起来,不对,应该是嘶嚎!
他的眼睛死死的瞪着我们,牙龈上都有了些出血的迹象,吼声吓得我一哆嗦,连忙往后退了几步,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场中情况。
张立国不愧是刑警大队的大队长,这心性可是够稳的,那病人吼的一嗓子也只是吓了他颤了颤身子,脚步照样不退。
在扭开瓶盖后,便要往那人嘴里灌解药,我扭过了头,不忍再看。
如果我是那人,宁愿死都不愿意喝这玩意儿,绝对的。
几年后我意外的看见了一部纪录片,名叫《荒野求生》,里面的男主角就是号称站在食物链顶端的贝爷(贝尔·格里尔斯),当时我就想起了今天的这病人。
“张叔,他在这儿这么嚎,不会把外人引过来吧?”我皱着眉头问道。
“没事,都打招呼了。”张立国一边说着,一边拼命拿瓶口往那人嘴里塞,脸上的表情异常难看,皱了皱鼻子:“这味儿太臭了,你是在里面加了些啥玩意儿?”
“秘方,能治病就行了。”我捂着鼻子说道。
等张立国千辛万苦的把瓶口塞进了那人嘴里,“解药”已经被洒了不少出来,见此情景,我也没怎么担心,陈三说的半斤就够用了,但我就是怕量不足搞不定,特意多来了半斤,别说洒一点在地上了,只要洒出来的解药不超过半瓶就成,一切都是轻松随意。
“吼!!!”
“喝!!快喝!!!”张立国眼睛瞪得很大,死死的按着瓶子,瓶口估计都被塞到那人喉咙管那儿了,嘴被撑得老大,虽看起来不人道,可这却是最有效果的办法。
那人又不是正常人,中了蛊后神志不清,你叫他喝他就喝?开玩笑呢?
只能往喉咙管那儿塞,让人本能的有吞咽举动,然后就顺理成章了,虽然时不时会被呛出来一些,但大部分的“解药”还是被张立国强行给那人灌了下去。
忽然,我意外发现了张立国有点不对劲,他好像。。。。。。
“吗的!!吗的!!!”张立国双眼通红的看着那人骂着,眼泪不停往下流,骂声里没有怨恨也没有怒意,只有难掩的惋惜。
“张叔。。。。。您。。。。。。”我刚开口,话没说完就被他给打断了。
张立国重重的喘着气把瓶子扔到了边上,里面已经空了,而那病人则是两眼一翻就晕了过去,一点动作都没,如果不是看见他胸口略微有着起伏,恐怕我都得认为他是被解药呛死而挺尸了。
“这孩子才他吗二十八啊,刚结婚就遇见这种事,吗的。。。。。。”张立国的表情我真的无法形容出来,似在笑,但又在哭,点着烟狠狠的抽着:“他病好了,但他吗得被送进精神病院,下半辈子他就别想出来了!”
“起码比被枪毙好啊。”我安慰着他,张立国瞪了我一眼,把烟头扔到了我脚下,咬着牙说道:“你懂个屁!!他们几个同事的感情特别铁,就跟亲兄弟一样,要是你忽然清醒了,外人都说你把你自己兄弟吃了,你会怎么办?!”
我无言以对。
“不是听你说害人会折寿吗?那么下蛊的那个人是不是也折寿了?”张立国冷不丁的问我。
我摇摇头,又点点头:“说不准,看他是不是在那段特殊时间内放的蛊,如果是,那么就不会折寿,如果不是,那么就会。”
“都害死人了还有机会不折寿?!老天爷瞎啊?!”张立国不甘的骂道。
闻言,我沉默不语。
其实我知道,那人肯定不会被折寿,但这话我不敢明说。





第十四章 斯巴达300勇士
  曾经我以为一切都像是我所想的那么和谐。
无论是这个社会还是我所遇见过的事,很多很多,我都以为很和谐,起码不会出现太多让人难以接受的情况。
事实告诉了我,你他吗太天真了。
在花圈店外,张立国把车靠边停了下来,抽着烟,哑着嗓子说:“他说他一直都是清醒的。”
“什么意思?”我问。
“吃人的时候,我们说话的时候,包括我们在病房里做那些事的时候,他都是清醒的,只是不能控制自己的行动而已。”张立国眼睛通红,在几小时前他就曾痛哭失声过许久,但现在他已经缓过来了些许,只是说话的声音略显嘶哑:“一条命啊,还没等我们拦住他,这***就直接撞烂窗子跳下去了,草他吗的。。。。。。”
“要么进精神病院,要么被枪毙,就只有两条路。”张立国咬紧了牙,重重的砸了一下方向盘,似笑非笑的表情莫名怪异:“你知道吗?他已经没有第三条路了,只有这两条路可以选,你让他选哪一条?”
选择前者,进了精神病院,肯定会被严加管教,杀过人的“精神病”在院里可不比人坐牢舒服,更何况他才刚结婚,家里人的那些事怎么解决?
选择后者的话。。。。。。。。
张立国咬紧了牙,沉着声音给我说起了当时的情况。
几小时前。
“张哥,再给我一根烟。”那穿着病号服的年轻警察乐呵呵的看着张立国,要了支烟点上,深深的吸了一口。
“其实我一直都看着呢,身子忽然不受控制了,然后就现在这样了。”年轻警察笑着摇了摇头:“你们给我喝的东西真恶心。”
张立国当时没说话,静静的听着这年轻警察的讲述,其余人也从门外走了进来,见到张立国跟那警察在抽着烟闲聊,顿时就纳闷了,估计是在想这精神病咋好得这么快呢?
“刚结婚还没多久呢,度蜜月的地点都选好了,海南三亚,穷嘛,出不了国,只能在国内玩玩。”年轻警察的笑容很坦然,而张立国,则发现有点不对劲了。
没等张立国说话,这年轻警察打了个哈欠,一边伸着懒腰一边站了起来,拿过了床头柜上的水杯,似要到窗边的饮水机那儿接杯水,可。。。。。。
“哥,我先走了。”
年轻人说出这话的同时,冷不丁的就冲向了窗户,动作之快完全没有给其他人反应过来的机会,等张立国冲到窗边,人已经下去了。
张立国呆呆的看着楼下血肉模糊的尸体,似乎能清楚的看见那人死气沉沉的双眼,他手里夹着的烟头已经掉落到了一旁,依旧燃烧着。
说到这里,张立国又砸了一下方向盘,刺耳的喇叭声顿时又引起了四周路人的一阵白眼。
“那天在现场的人很多,有警察,有商贩,有路人,上头只能用他精神病发作这理由来搪塞过去。”张立国紧紧的闭着眼睛,仿佛是累了一般,低声说:“没办法让他躲过去这一劫,没办法,但他为什么要死。。。。。。。”
我心里就跟吊了个千斤坠一样的难受,有点发闷,不甘的问道:“难道上面就不能网开一面?这事。。。。。。”
“这事闹得很大,网开一面说不定就得出篓子,到时候消息一传出去,说是得了精神病那人又被放了出来,还不得搞起骚乱来?”张立国的笑容无比苦涩:“变态杀人狂不在医院里被严加看管,不被枪毙,还能大摇大摆的在外面潇洒,这事就算暂时能藏过去,但能藏多久?以后要是有人把这事翻出来了。。。。。。”
“上面不想遇见麻烦?”我说的话像是在问他,但张立国能听出来,我这是陈述句。
张立国点点头,没再说话,帮我打开了车门。
在回到花圈店之前,我心情很是沉重,在回到花圈店之后,我心情就更沉重了。
“回来了啊,坐。”小佛爷跟胖叔他们吃着火锅看着电视,见我回来了,便礼貌性的跟我打了个招呼,随即转过头去,沉浸在了《走进科学》这节目中不能自拔。
胖叔打着饱嗝,抽着烟起身,走进里屋,对我招了招手。
“什么情况?”我问道。
“他社(说)找你有四(事),来滴时候饿们正在吃饭,就礼貌性滴叫他一起吃咧,结果。”胖叔摇摇头:“太直接咧,坐下就开吃,一点都不带见外咧。”
“随他去吧。”我摇摇头。
见我脸色不对,胖叔递了支烟给我,帮我点上,皱眉问:“咋咧?你好像不开心啊。”
我抽了口烟,沉默半响,随之低声给胖叔说起了今天发生的事。
胖叔静静的听着我说话,一直都没发表意见,等我说完,他拍了拍我的肩:“这就四(是)现实。”
“每个人生哈(下)来都站在一堵墙哈(下)面,墙上画的全四(是)美好世界,你看不见真正的现实,只能看见墙上的东西。”胖叔笑着把烟头掐灭,扔进烟灰缸,淡淡的说:“等你长大咧,站的角度高咧,才能看见墙背后的世界。”
“其实上面能网开一面的,让人。。。。。。”我说到一半便没再继续说,只是摇了摇头:“墙背后的世界,以前我没看见过,今天见着点了。”
胖叔笑了笑:“等你看见现实,再适应,你才四(是)真正的成熟咧。”
“够操蛋的。”我笑着,也不知道自己在骂什么,转身,跟胖叔出了里屋。
小佛爷吃着火锅哼着歌,眼神专注,电视机对他的吸引力莫名的大。
海东青拿着匕首剔着指甲,眼神飘忽不定,小佛爷的脖子对他吸引力莫名的大,似乎都有种拿匕首捅上去跃跃欲试的感觉。
“找我有什么事?”我拉过椅子,坐了下来。
小佛爷把筷子放下,挠了挠头:“带我去一趟百鸟园,就是油炸街那上面,那里好像有家酒店,我去那儿办点事。”
“自己打车去不行?”我有点不耐烦。
“我哥说了,让你跟着我去,怕我不认识路。”小佛爷也是不耐烦了起来,瞪了我一眼:“去不去?不去我自己走了,要不是我哥非要我跟着你。。。。。。”
我叹了口气,打断了他的话,起身出门。
“走吧。”
“我也去,胖叔你在家看着电视吧,一会就回来。”海东青对胖叔说了句,随即,跟上了我的步伐,看都没看小佛爷一眼,对他的敌视程度可想而知。
十分钟后,我们一行人就坐上了出租车,直奔油炸街的方向。





第十五章 空楼
  “站住!!!日你们先人!!别跑!!”
“吗的抓住砍死你们!!!”
海东青跟小佛爷一样的能打,甚至还得弱上小佛爷一线,毕竟那孙子是在无数次生(jin)死(ji)搏(pao)杀(lu)中练出来的格斗技术,下手稳准狠,跑起路来也是相当的给力,起码他比我的百米十一秒四牛逼多了。
“吗的,出意外了。”小佛爷不一会就赶上了我们,面不改色的骂着街:“草的,他们没在酒店,刚好出来就遇见我了,八个,不好办。”
哎哟卧槽,你数学是语文老师教的吧?后面少说一百多人你给老子说八个?!
“两枪崩了六个,小巷里面积不大,散弹好收拾他们。”小佛爷不愧是一代高人,吗的后面一百多个人追着我们,这孙子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儿,继续谈笑风生:“跑了一个,剩下的那个被我掐死了,后面的都是援兵。”
幸亏这里是郊区的百鸟园不是市区,否则一百多人在大马路上pk我们三人,绝对要引起轰动,这场面比好莱坞还好莱坞。
我总算是知道为什么电影里一群人干一群人的时候,警察总是迟迟来到。
吗的后面那群人气势汹汹路人谁敢报警?!
各人自扫门前雪,谁管他人瓦上霜,这是中国自古以来的传统美德,在此时此刻,被这群一边看着我们逃命,一边抽着烟互相闲聊的路人表现得淋漓尽致。
我草。
在这里就得科普一下了,问,被一群人追着打该怎么办?
答,就在大马路上狂奔,千万别傻逼呼呼的往巷子里钻,别以为能借着弯弯曲曲的巷子甩脱后面的追兵,要是不小心被包了饺子,或者跑进了一条死巷里,那就够你一乐了。
与跑死路不同,在大马路上狂奔,指哪儿跑哪儿,说不准还能遇见警察叔叔神兵天降,帮助你一举制服后面的那群孙子。
说起来,被这一百多个人追着,感觉还真没什么压力,比起奉天府的阴齾之孽,他们的威慑力差远了。
“拳头挺硬。”海东青继续损着小佛爷:“手臂不硬吧?”
小佛爷眼睛一瞪,没管正在往外流血的右臂,一把拽住了海东青的衣领就要停下:“吗的咱们现在就练练?”
“你试试?”海东青冷冷的看着他。
“试试你们祖宗!!”我怒吼道,都他吗多大的人了?!还在这种生死关头置气呢?!
海东青转过头,拽着我拼命往前方跑着,没再继续跟小佛爷斗嘴。
哎呀,我就说嘛,人与人之间要和谐,千万不能随便结仇,要不然。。。。。。。
“小佛,你的枪质量不错,在地摊买的吧?”海东青忍不住挖苦了一句。
“要不是老子挡了一斧头枪废了,我他吗现在就崩了你!!!”小佛爷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怒不可遏的看着海东青,完全忽视了我。
多年后出现了一位奇人,名叫凤姐,跟她所说的话相似,往前三百米,往后三百米,连个岔路口都没,照着这么往下跑,我感觉一会要死无葬身之地。
“还能跑得动吗?”海东青见我有点喘,他担心的问了句:“要不然我拽着你跑?”
“吗的废物,跑几步路就不行了。”小佛爷的话一如既往的难听,没等我反应过来,这孙子一把拽住了我的手臂,微微一弯腰,往前猛的就窜了出去,还得我急忙跟上,差点一个踉跄局扑街了。
海东青弯了一下腰,捡起了地上的一块板砖,头也不回的就向后方甩去,随着闷响,我感觉后面绝对扑了一个人。
“前面右转,那后面是马路,我来过这儿。”我说道,小佛爷没回答我,拽着我就向马路右边狂奔,冲过马路的时候我心都快跳出来了,吗的一辆轿车就是贴着我过去的,到达彼岸的时候,我依稀还能听见司机的“我草你们过马路不看车急着投胎啊?!”
现在还真别说,要是让那群畜生抓住我们,指不定真得去投胎。
“你他吗不会是把人大本营抄了吧?!”我低声骂道。
“谁知道呢。”小佛爷说:“我咋知道那儿有这么多人!?”
“你哥不是聪明吗?!他没想到后招?!”
“后jb招!”
事后我才知道,这件事吧不怪师爷“没构思好剧情”,怎么都得怪在小佛爷这傻逼的头上,人跟他起了冲突,这不要命的硬是从大东北跑到了贵阳,说是要讨个场子。
师爷也是有点要教育小佛爷的意思,让他自己来,就是为了给他点教训,别以为天南海北都是能让自己随便嚣张的地界。
之所以会叫上我,原因就一个。
“贵阳你熟,听说你在警局有熟人,到时候小佛出事了,你也能帮帮忙。”师爷许久后曾这么跟我笑着说过,完全没有顾忌我有一颗想把小佛爷弄进监狱的心,
跟师爷朝夕相处了一段时间后我才发现,事实并没有他说的那么简单。
无论是谁,只要是跟师爷相处的时间长了,肯定会发现一件让人佩服又害怕的事。
师爷对于人性这两个字了解得很透,甚至可以说是摸得很清楚,一眼就能看出你是什么样的人,看出你大概的为人了,他就好给你下套子。
最现实的例子,比如这次的事。
我是个好人吧,虽然有点贪财,但还真没干过什么出格的事儿,见认识的人有难,还真没不帮的时候,当初谢枫他家里出事,我不还是去帮了?
有了师爷的拜托,就算我再看不爽小佛爷,在这孙子为难关头,我能不帮他吗?
但人算不如天算,师爷猜到了开头,绝对没猜到结尾。
在他看来,小佛爷遇见的麻烦无非是被警察局的人意外抓了,或者是被部分想要生吞活剥小佛爷的人给围住了。
“我想着怎么也就一二十吧。”师爷后来跟我们说这事的时候也是一脸的纳闷:“你们运气也是够差的,我打听了一下,那群人正准备跟附近的开发商闹事呢,你们一去就正巧撞着他们了,还把领头的几个给崩了,这不是找死吗?”
话先回来。
等我们跑了两三分钟,后面的人就开始慢慢脱节了,骂街声也越来越小,直至只剩下了零零散散的跑步声,从这儿就能看出来,他们的身体素质没我们牛逼,绝对的。





第十六章 躲
  问,小佛爷为什么要按那些门铃?
答案很简单,他需要这些门铃的声音给自己拖延时间,门铃一响,楼里住着的人就会拿出“小电话”接通,然后问:“找谁?”
就是需要这种效果,让人觉得我们是往那栋楼里跑了,毕竟在中国这种安全意识不高也不到位的国家,随便编一个送水送快递查水表的理由都能上楼,那群孙子一听门铃响,估计就得嘀咕了:“他们不会是往楼上跑了吧?”
先前,小佛按了一溜门铃,听见小佛怒吼查水表后,随即就有了几家住户将门打开。(究竟是哪一家开的门当时真没注意到,准确的说是也注意不到,三家一起开的门,谁知道哪个是第一个开的?)
什么是配合?什么是奥斯卡影帝?这些住户就是,不光开了门,还在喊:“上来查水表吧,快点,我开门等你!”
当然,这只能骗过一部分人,剩下的大部分,还是追着我们来了。
毕竟人也不是全傻,肯定知道分头追击是王道的这至理,而且我们所躲藏的那栋楼是唯一一栋没有防盗门的大楼,如果没人追我们,那就扯淡了。
八楼。
“二十多个,能搞定吗?”海东青站在楼梯边往下偷偷看了看,自言自语似的回答自己:“貌似搞不定,都带着刀,这里太窄,施展不开。”
小佛爷皱着眉头往下看了眼,低声骂道:“要是在外面,老子一枪崩死一个,草的。”
“你现在崩一个给我看看?”我冷笑,看着小佛低声说:“就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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