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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黑梦境-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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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戈，你说得对，我们永远是朋友。我只不过去冰冷之原玩几天，打探一下那边怪物的消息，以后还有联手作战的机会。我又不是不回来！”
“冰冷之原的怪物比这里强悍得多！伊格尔，等把荒地所有的怪物都杀光，我们再一起去吧！我们好不容易组成了最强的小队，为什么要分开？如果你想马上走，我和雷德说一声，让他继续带领英雄队伍，我、罗斯和你一起去！你要是走了，最强的小队可就是别人的了！”泰戈双手紧紧抓住我的肩膀，生怕一松手我就跑了一样。
“泰戈，你到现在还不知道你应该做什么吗？”我苦笑，这个阿道克船长啊，有时候真的像个小孩一样，我去升升级，也搞得像生离死别似的。
“我当然知道，伊格尔，你不但远远比我们强大，而且聪明过人，知道很多其余英雄都不知道的东西。能够和你这么强大的人并肩作战，是我泰戈一生的愿望。如果我们都活着，能成功将地狱的势力打败，我会让你成为哈洛加斯的君主，我永远做你忠实的仆人……”打住！这家伙越说越离谱了，我对那个苦寒之地的君主可没什么兴趣！
“你错了，泰戈！你还在想着最强的小队？你最应该做的事，是统领这近千英雄，组成战无不胜的军队！你也该知道，这里的怪物，远远比神的幻境中强大，数量也是幻景中的上千倍！一个人，一个小队的力量，根本无法和他们抗衡。虽然我们有九百多个英雄和九百多个雇佣兵，但没有一个强大的英雄将他们的力量集中在一起，打败地狱势力只是一句空话。泰戈，你就是这个统领全军的大英雄！这是神赐与你的使命，你将成为超越布尔凯索（野蛮人的守护神）的，野蛮人历史上最伟大的英雄！这，才是你应该做的事！如果你成功了，不仅野蛮人的故乡哈洛加斯，连其他种族，也会流传你的事迹！”这个家伙，你给我乖乖把这帮英雄统领起来，以后大的怪物交给我，成百万上千万的小兵可得由你们处理！
“是吗？伊格尔，你比我更强，难道你不去统领他们吗？”泰戈悠然神往，果然是那个一腔热血与纯真的阿道克船长。不过他还想留住我。
“你还没看出来吗？泰戈！我是很强，但我不会带兵打仗，不会把所有人的专长尽情发挥。强大的我，只是一个很厉害的小兵而已，就算英雄们佩服我的实力，我会因错误的判断而让他们去白白送死！更何况，现在的我，力量还远远不够！泰戈，这一千多勇士能不能活着，可都掌握在你手里啊。我，和一些习惯单独作战的英雄，你都不要勉强，让我们自己去吧。遇到杀不过的怪物，我也会回来找你们帮忙的。”虽然你泰戈会带兵，不过心里没有集体观念的人还是不要留着好，比如我和贝尔。让我们作为能独当一面的特种兵吧。
野蛮人到底还是爽快的，想了又想，终于还是松开了手。
我整了整衣服，准备出发的时候，左手却又被一只纤纤玉手握住了。是罗斯。
“真的要走？”罗斯的眼神很是复杂，有一些说不清的东西。声音也非常沙哑。
“罗斯，泰戈已经找到了自己的方向。你呢？”我没有正面回答罗斯。
“……”看得出，罗斯的心很乱，完全不知道怎么回答。
“不管你以后有什么打算，或者决定做什么，我都希望你能快乐。罗斯，一个男子汉在最伤心的时候都会笑的，泰戈现在已经是个男子汉。你的心，和男子汉一样坚强。不知道下次遇见你，你会不会笑呢？”我微笑着，轻轻抚摩着罗斯的脸。刚才罗斯竟然主动拉着我的手，令我心花怒放。
“留下来！”罗斯没有避开我放在她脸上的手，却把我的左掌握得更紧。无论她和泰戈，似乎都认为我独自一人跑去冰冷之原实在太危险。
“我会回来，罗斯。我帮你找更好的武器，代替你的‘怨恨’。不要拉着我。”不管泰戈还是罗斯，都让我的心暖洋洋的。罗斯，我到底还是在你的心里有一个位置啊。
“不要走……”罗斯几乎已经在哀求。但无论她的后握得怎样紧，又怎么能阻挡法师的瞬间移动？看着我已经在百米外的身影，罗斯紧紧咬住了嘴唇。
一只温暖的大手按到了罗斯的肩膀上，是泰戈。
“罗斯，让他去吧。伊格尔是拥有兀鹰之心的人，他会说到做到的。”
相识多年，罗斯自然懂得泰戈说的野蛮人方言。哈洛加斯的大雪山里，最可怕的动物有三种，分别是白熊、雪豹和兀鹰。野蛮人战士一生所追求的目标便是“白熊的力量、雪豹的速度、兀鹰的心”。得到神赐予的力量后，力量和速度已经完全超越了目标，但有象征高瞻远瞩的“兀鹰之心”的野蛮人却百年难遇。
“他为什么突然要走？”良久，罗斯才喃喃问道。
“兀鹰是高高在上的，飞得比最高的雪山还高，看到我们看不到的东西。我们不用知道伊格尔为什么要走。但兀鹰也是最孤独的，现在孤独对他是一种乐趣，一旦厌倦了孤独，他便会回来。你……”话没说完，泰戈忽然张口结舌，似乎喉咙被人捏住了。
因为我又回到了他们面前。
“泰戈，告诉我，洛娜是什么人？凤凰洛娜是什么人？”我没有理会泰戈和罗斯古怪的神情，直截了当地问道。
当我正要走出英雄们临时营地的范围时，一个全副武装的圣骑士挡住了我的路。
我停下脚步，心不在焉，回想着罗斯依依不舍的神情，琢磨着她的心思，顺便等这位圣骑士先生发表高见。
出乎意料，这个圣骑士忽然单腿跪下，右手按在胸前，向我行了一个骑士的大礼。
“尊贵的伊格尔阁下，请允许我跟从您的脚步，成为您最忠实的追随者。”虽然隔着高级头盔，声音显得瓮声瓮气，但仍然可以听出，是一位年轻的女性。
“……”我头脑有些转不过来了。除了贝尔、雷德、泰戈和罗斯，我叫不出这里所有英雄的名字。更加没有和任何一个女性圣骑士搭过话。这个家伙凭什么向我行这么大的礼，并要求追随我？
“我叫洛娜，但我更希望阁下叫我凤凰。”圣骑士优雅地取下头盔，露出一头金发。
展现在我眼前的是一张妩媚动人，洁白无瑕的脸蛋。碧蓝色的大眼睛里满是热情和崇拜，微微上翘的嘴角显示出乐观开朗的性格，高挺的鼻梁却露出了勇敢和倔强。总的说来，是一个不同于罗斯和贝尔的古典美人。凤凰，在中国是吉祥和尊贵的象征，而在这个西方世界，凤凰却象征着不朽和浴火重生，又叫作不死鸟。
“这个……凤凰洛娜小姐，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我想你还是先起来吧！”一个如此可爱的金发美女竟然向我下跪，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了。发生这种荒唐的场面，我才意识到自己是在梦里。
“伊格尔阁下，我想我冒昧的举动一定让您不安。请听我解释清楚。我，凤凰洛娜，从神赐予力量的第一天起，便知道自己才能平庸，不是一个独当一面的勇士，只能成为小队中的辅助人物。但是，我绝对不甘心自己被埋没。于是，我决定追随最强大的英雄，帮助他拯救这个世界！从您降临的第一天起，各种奇迹便不断发生，直到我们顺利在战斗中取得优势。我相信，没有您的加入，泰戈是无法击杀尸体发火的。您，是这场本来没有胜算的战斗，得以扭转的强大英雄。地狱的力量，一定能因您而被完全驱逐出人间。我决定追随您，尽我所有的力量帮助您和邪恶势力对抗。哪怕献上我的性命，也绝对不会退缩。我以神的名义向您起誓，绝对会听从您的吩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洛娜没有起身，却取出了一把长剑，双手举过头顶。
凤凰洛娜？听着总像是凤凰落难，真不吉利啊。接下来她想我干什么？我记得有关骑士的电影中，应该是接过长剑，在她的脑袋上还是什么地方用剑身一拍，表示接受她吧？
想了又想，我没有动那把剑，省得因为不懂这些礼节闹出笑话。也担心这个家伙根本是在耍我，我接过剑，她会不会扯开嗓子叫救命？然后一帮英雄来把我揍成猪头？
“凤凰小姐，我不懂你们圣骑士的礼节，你还是站起来说清楚。我没发现有哪个英雄觉得我是救世者，你怎么会这样认为的？”我说，我现在正追求罗斯呢，还没到手，这个美女圣骑士会造成她对我的误会的，何况动机不明，还是先不要答应的好。
“这一切，都是我从事实分析到的！阁下降临后便击败卡夏；当晚又用力量击败了野蛮人第一战士泰戈；短短八天时间，从1级升到了37级；出征前夜，竟然能赤手空拳与魔女贝尔搏斗而不败；三天前又成功将尸体发火击杀。这一切，都证明我凤凰洛娜完全可以将性命交给阁下。”洛娜终于站了起来，双眼越发炽热。
魔女贝尔？不要这么称呼她好不好？还有这一大堆推论，有的是空穴来风，有的是表面现象，基本没有靠得住的。这个家伙的脑子是不是有问题啊？
“阁下难道不相信我说的话？那么请吩咐任何事，如果叫我去死，我立即自尽。”洛娜一脸的严肃，长剑已经架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是吗？我不需要追随，你忙你自己的事去！”这个家伙应该是个疯子，少惹为秒。
“为什么？难道我不配吗？我希望伊格尔大人改变主意，如果我有不足的地方，立即……”疯子的声音随着我的瞬间移动而越来越远。终于听不到了。
不过为了逃离疯子弄错了方向，又回到了泰戈和罗斯的面前。
“洛娜？伊格尔，你不会又招惹她了吧？”泰戈眉头皱成了疙瘩，看来凤凰洛娜的确是个疯子，而且是个很有名的疯子。
“这次是她招惹我，说要跟随我，愿意献出一切，包括性命！”混蛋泰戈，把我看成闯祸精是怎么的？
“……不会吧？恭喜你，伊格尔，如果她说过那样的话，你的麻烦大了！”泰戈的神情古怪之极。罗斯竟然也露出同样的神色。
“她到底是什么人？我觉得她是一个疯子！”
“很多人都这么认为。伊格尔，洛娜又是一个名人。不过她的名气，却和别的英雄完全不同。最强的英雄，暂时还不是你，也许是我，也许是贝尔，但最弱小的英雄，就是这个洛娜了！”泰戈找了个地方坐下，缓缓开始。
“……最弱小？从她的气势，等级不低吧？”我倒是来了兴趣。
“等级很高，也是66级。伊格尔，洛娜的实力完全没办法从等级上推断。她的技能非常糟糕，生命值、法力值也少得可怜，攻击力甚至比不上雪山上的狼崽子。身为圣骑士，却喜欢用弓箭和标枪，每次都躲得离怪物远远的，叫雇佣兵去杀敌。已经有七个雇佣兵觉得跟随这个主人太丢脸，主动要求和她解除了契约。”泰戈边说边摇头，在他看来，这简直是英雄中的败类。
我也是头皮发麻。这个凤凰，搞得什么鬼啊？一般来说，雇佣兵在与英雄签定契约后，实力大增，而且能随着战斗不断提升等级。所以能被英雄雇佣，都是佣兵们梦寐以求的事。第一次听说雇佣兵要求解除契约的。
“不过，这个洛娜也奇怪，多次凶险的战斗中都能全身而退，尽管狼狈得要命，还是活下来了。而且她决定要杀掉的怪物，不管如何强大，都能死在她手里。尽管用的方式是非常难以接受，挖陷阱、设机关、爆炸药剂、瓦斯药剂都用上，卑鄙无耻到了极点。这些手段，英雄还真不屑一顾。”
手段？想起我挖陷阱、利用结界杀僵尸的往事。我倒觉得适当用一些手段完全是正确的啊。
“洛娜还有一点，就是说到的事，一定会做到。那一次，野蛮人托特斯喝醉后出言调戏，她扬言要当众扇那家伙三十个耳光。当时托特斯哈哈大笑，完全没放在心上。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过了十天，托特斯老老实实在众人面前蹲下，任由洛娜在脸上猛抽，不敢还手。从那以后，还真没人敢得罪她了。所以，伊格尔，你别想甩开她啊。”泰戈的头越摇越厉害，真担心他的脖子会扭断。
看来我是被一个疯子缠上了！那家伙竟然还用着我级低无法自保时候的手段。不过托特斯这个名字很熟啊，对了，不就是酒后调戏贝尔，然后被刀子捅成马蜂窝的那个野蛮人吗？还有点想见见这位悲剧老兄呢。
“看来她不是想算计我啊，我知道了。泰戈，好好照顾罗斯——不过我想她也不用你照料。罗斯，”我打了个响指，接着说道：“我回来之前，你一定要学会这个，用它来赶走你心里的怨恨。”
说完，再次头也不回地离开。这次罗斯和泰戈一愣一愣的，倒是没有刚才的伤感了。
洛娜竟然还站在原来的地方，远远看见我，脸露喜色，迎上来大声说道：“阁下改变主意了吗？果然没有让我失望。我就知道以阁下的实力，不会呆在这里浪费升级的时间的。”
我默默盯着洛娜的脸，心底忽然泛起一丝爱怜。她是疯子吗？没错。不过，我也是个疯子啊。也许只有疯子才能够理解疯子吧？
现实中的我，在很多人眼里确实是个疯子：从不追随社会潮流，没有一件时装；冬天在五度的气温下依然爱穿短袖；虽然高大威猛，经济状况也不差，却年过三十还没有女朋友；能走路的话不爱坐车子；几乎不参加同学和朋友的聚会；不看电视剧也不听流行歌曲；一个月的工资可以买几部手机，但工作的前五年连BP机都没有；曾经连吃一个月的盐水拌白饭，连吃饭只花了23元钱……所有这些不正常的一切，都只为了一个目标：把钱留下来炒股票、学习投资！但多年来自虐的结果就是：2008年亏了四分之三的本钱！我却无怨无悔，依然故我。
为了自己的志向，做出了常人无法理解的举动，这就是没有进精神病院的疯子。实际上他们心智健全，只不过放弃了很多常人应该拥有的东西，却暂时还没有完成自己的愿望。我觉得，如果没有损害他人的利益，这种人其实应该受到尊重，他们为了自己的目标而努力，执着得不近人情，不惜代价，几近疯狂，是需要多坚强的意志？
眼前这个凤凰洛娜，无疑就是这种人。和泰戈一样66级的也没有几个英雄，她是其中一个，证明她击杀怪物、为营地的贡献比大多数英雄更多。只是方式不被人接受而已。至于为何沦为最弱小的英雄，甚至连雇佣兵都看不起她，我也猜到了原因。
“凤凰，神赐给你的所有技能点，你完全没有使用？属性点除了装备所必要的力量外，你都全部保留着？”看了她一分钟后，我才开口。
洛娜一脸的惊讶，随后变成了惊喜。
“您怎么知道？奥德修斯答应过我，不把这些告诉别人的。他发过的誓，绝不会食言。难道您是猜到的吗？我果然没有看错，您的智慧不是一般英雄可以比的！”洛娜神情更加激动，一副跟着阁下死都值得的模样。
疯子！超越我的疯子！
我能猜到这些，是因为我曾经这么玩过暗黑游戏。当时从一本攻略上看到，如果完全不加属性点和技能，升级可以比平常玩法快得多。于是我立即用这个方式玩了一个法师的角色，直到三十级。事实证明，这种游戏漏洞，暴雪身为世界顶尖的游戏公司，怎么会容许它存在呢？我玩的版本早就把这个漏洞补上了。但由于这种玩法的艰难程度很有挑战性，我还是支持到了三十级。没有技能、没有任何属性加成的法师有多艰难，应该没几个暗黑的玩家体会过。要不是开始没多久就找到了北极套装的衣服和腰带，相信我也支持不下去——如果没有那半套装备随着等级提高的防御力和抗寒的能力，我绝对没法用法杖提供的技能“炽烈之径”活活烧死第二大关的总头目都瑞尔。
凤凰洛娜竟然用这个变态的方式支撑到了66级！简直没法想象。圣骑士的法杖自带的技能可没有法师那么强的杀伤力啊！游戏里我杀到暗黑破坏神的时候就因为死了无数次而不得不投降，加了属性点。虽然降临之前的记忆都只不过是谷斌种下来的，但我相信英雄降临后谷斌就没有再管，让英雄们自己发展。这个家伙竟然几个月都没死，而且还是等级最高的几个英雄之一（贝尔除外），了得！当然，为了穿衣服和拿武器，洛娜也不得不加了力量，不过能到这个地步也是怪兽级别的了。
第十八章 弗拉维
“您答应我追随您了吗？”洛娜一脸的期待。
“奥德修斯是谁？”我先岔开话题，得考虑一下。虽然我很欣赏这个疯丫头，但冒着失去罗斯的风险到底值不值得呢？
洛娜的目光黯淡下来，低声说：“我的雇佣兵，是个冰系法师。”
这个我可以猜得到。不过谷斌那小子也够牛的，把希腊神话中特洛伊战争里最聪明的英雄给她做雇佣兵？神话里的奥德修斯雄才大略、诡计多端、智勇双全，正是由于他的“木马计”，十万希腊雄兵才将牢不可破的特洛伊城拿下。想不到俺梦里这个希腊英雄竟然做了疯子的手下，而且被抛弃了！
“阁下也许听过我的传闻。但我从来没有做过坏事，唯一对不起的，就是奥德修斯。”洛娜的狂热迅速冷却，眼睛里出现了痛苦的神色。
“死了吗？”我准备不动声色把话题扯得更远，以便有时间想想吃不吃掉这个送上门来的金发美女。
“没有，为了掩护我，他被硬毛老鼠和沉沦魔打成重伤，幸好凭着机警逃了回来。我实在害怕他会死，强行与他解除了佣兵契约，改请别的雇佣兵。现在我跟随阁下，根本就不需要法师类的雇佣兵了。”这个家伙，仍然把话题拉回来，真是没她的办法。
“你追随我？对我有什么好处？对你自己又有什么好处呢？”算了，还是正面解决这个问题吧！如果我不能说服疯子，就让她跟着好了，如果不慎被她吃掉，我只好认命，同时实行反吃反攻。
“如果我跟随您，可以根据您的战斗方式来添加我的属性和学习我的技能，一定会成为您最得力的助手。比如我将灵气技能‘冥思’加满，您在我的身边完全不用担心法力不足。只要您愿意，我现在就可以……”
“那对你自己有什么好处？”我打断了洛娜的话。有这么一个甘愿为我付出一切的美女跟随，我没有反对的意思。但前提条件是她不能失去自我！奴性十足，完全没有自尊的追随者，我也不需要。英雄在被神祝福之前，都是这个世界出类拔萃的精英，糟蹋自己和被别人糟蹋，都是一种罪恶。我不想学现实中我那个该死的老板，恨不得自己手下都是猪脑子，只会不计报酬地帮自己赚钱。
“阁下如果能拯救这个世界，我作为追随者，一样会获得无上荣誉！”
荣誉能当饭吃吗？尤其是这些看不见摸不着的名声，得来的时候抛头颅洒热血，历尽艰辛，日后稍有差错，一切都付之东流！而且无论现实里和书上都可以看到，一旦这些付出过多的人遭到群众的背叛，心里的创伤是无法形容的！
见鬼，我是不是想得太多了？洛娜只是个我梦中的虚构人物而已，用得着为她的以后担忧吗？等哪天谷斌臭小子玩腻了，一切都烟消云散，不复存在！
“这个世界被拯救后，只要没有死的英雄，都会获得荣誉。洛娜，把自己的未来寄托在别人身上是一个错误！你也太小看你自己了，没有学技能，也没有加属性，竟然能够成为等级仅次于贝尔的英雄，你的强大根本是别人无法比得上的！你应该自己去创造你的一切，不用去追随任何人！”我淡淡一笑，从她身边走开。
“阁下的意思是拒绝我的追随？”身后传来的声音满是失望。这个家伙似乎完全没把我说的话听进去！唉，也是，如果这么容易听人劝的话，就不是疯子了！
“我没有拒绝。不过最好你想清楚，你的理念和我是不同的！还有，我不需要你浪费‘冥思’或者‘信念’之类的灵气技能，你还是把技能用在增强攻击上吧！建议你把技能‘突击’和灵气‘狂热’加满，无论单人或队伍都有好处……”话没说完我便顿住，这家伙已经双手抱拳（那不是中国古代礼节，是梦幻世界里打开属性栏和技能栏的专用手势），按照我说的加起了技能点。
“……”我无话可说。泰戈的话没错，洛娜是个绝对的死心眼，决定了的事，撞到南墙也不回头！你说她傻吗？才怪！追随我本来就是最完美的选择，我建议的这种圣骑士加技能点的方式，也是非常实用的。洛娜肯定对自己的技能有过全盘的考虑，如果她真的这么卤莽，早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还有29个技能点，您想我学什么技能？”洛娜接着问道。她66级有65点技能，加上普通、噩梦两个难度通各关附送的8点，一共73点技能。刚才为了学习“突击”，必须先学“重击”，而学习“狂热”灵气也一定要先学该系列的“力量”、“祝福瞄准”和“专注”，一口气消耗了44点技能。
“你自己决定吧！”我暗自摇头叹息，心头沉甸甸的。现实社会中，从来没有人对我这样无条件的信任。如果她真的因为我而死，就算是个虚拟的人物，我也会良心不安啊！
“那么属性点呢？”洛娜接着追问。
“现在剩下的属性点全加到体力上。”这个据说是游戏里不成文的规则：除了加足够装备武器的力量和敏捷，其余全加体力。为了洛娜的生命安全，只能如此了。
“是，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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