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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黑梦境-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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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翅膀也没太大的用，风这么大，很难在空中停留的。”我定了定神，压下刚才突然蹿起的念头。
“风？最多两天后就没有风了！”罗斯随口说道。
“什么？真的吗？”我几乎蹦了起来，背上的罗斯吓了一跳，进入我体内的气息倏的一下收了回去。人也掉到了地上，稍一踉跄，马上站稳了。
“风真的要停了吗？”看着罗斯惊愕的眼神，我有些歉然，重新握住了她的手，放缓声音问道。
“最多两天，也许明天晚上风就要停。”罗斯不明所以，还是回答道：“身为刺客要掌握暗杀和追踪能力，预先知道天气很重要。”
从罗斯的脸上看不到恼怒的表情，但我知道刚才的冒失肯定令她不高兴。怎么回复刚才的气氛和心情呢？我觉得自己脑袋在变大。
“刚才……吓着你了吗？我……我……”不惯道歉的我，怎么也说不出“对不起”三个字，憋了半天，才勉强挤出了断断续续的一句半话。脸上也不知道是该陪笑还是该一本正经，一时间尴尬得要命，手心都出汗了。
“噗嗤”，罗斯笑了，绕到我身后，重新跳到了我的背上。
“你和泰戈，都不知道怎么哄女孩子开心！”耳边传来罗斯如兰的吹气，“你刚才像个孩子。”
你现在也像个孩子啊，罗斯。
“后天，杀了毕须博须后，我们回一趟营地。”我用最柔和平静的声音说道。然后等着罗斯大吃一惊。
“想到能飞的办法了？”罗斯反应更平静，让我小小失望了一把。
“飞是不会，在空中呆一会还是可以的。”我反手抚摩着罗斯的短发。
“空中传送？那可不好掌握位置啊。而且法力要消耗完了，会摔得半死。空中可没时间喝法力药剂。”嘴里说得后果严重，罗斯的语气却没有一点紧张。“你的好办法和风有关吗？我能帮什么忙？”
“后天我带你一起到天上去。现在，还真得你帮忙呢……”
两天，很快就过去了。
我和罗斯隐藏在草丛中，盯着前方的一大片沙地。
盆地里的温度比断崖上高得多，身后不远处，一池温泉咕嘟咕嘟冒着水泡和热气。我是忍了又忍，才打消泡温泉的念头。一个现实里几乎天天洗澡的人，在梦境里这么多天没有洗过澡，太难为我了！
昨天，我和罗斯跟踪一早继续来收尸的沉沦魔，找到了毕须博须的大本营。也知道这家伙每天必定练兵三小时以上，地点就在前方的沙地。昨天看到那个沉沦魔的方阵还有许多出人意料的变化，再次对那老太监的军事才能咋舌一番。今天，可就是等它露面让我杀的日子！
罗斯预料得一点都没错，风在昨天晚上已经停了下来。这个差点被搁浅的计划今天完全可以实施！老太监毕须博须，你等着去死吧！
“真的能行吗？”罗斯看着我身上的古怪装备，一脸的疑问。说真的，那件被三条粗绳子牢牢绑在我背上的东西，有点令她不爽，因为空闲时她最喜欢趴在我背上而不是被我搂在怀里。
“任何东西都没有十足的把握。”我淡淡说道，“小心，沉沦魔出来了。”
四千多沉沦魔鱼贯涌进练兵场。毕须博须军法也真够严的，昨天亲眼看见有迟到的沉沦魔当场被它杀死。只要这老太监拉长脖子尖叫三声后，没归队的一律算迟到！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它的尖叫声绝对整个大本营都可以听得见，那样还迟到的真怪不得谁。
毕须博须终于露面了，有着“特别快速”属性的它，走起来并不慢，很快便站好了自己的位置，开始仰头第一次尖叫。
我和罗斯都捂住了耳朵。那声音实在碜人。最伤心的是，我们必须要等它叫完三声，才能开始行动！为什么？没见它是仰着头尖叫的吗？我飞到它头顶上还不给它看见，那怎么偷袭啊？
耳朵受完罪后，我低声说道：“开始了，罗斯，决定一起去了吗？那就抱紧我的腰！”
罗斯没有说话，依言紧紧抱住了我。
我也抱紧了罗斯，深吸一口气，集中精神，全力向天空施展瞬间移动！
由于以前对“心灵传动”付出了最多的心血，同系列的瞬间移动我很容易就熟练掌握。那晚上由于微波闪电反噬，让我对闪电技能领悟更多，瞬间移动完全可以带着一个人甚至几百公斤的重物。我还不放心，昨天晚上和罗斯试验了一番，结果非常满意。
现在是孤注一掷了，我连续向上方移动着，直到法力完全消耗干净，才停了下来。身子立即便往下坠落。
“抱紧！”我叮嘱着罗斯，过了几秒钟后，才咬了咬牙，用力一拉身后的活结。
下坠的身子猛地一顿，我们头顶张开了一把巨大的降落伞。开伞成功！罗斯的手艺还真是好，帐篷改造的降落伞上，所有的开口都被她缝的严严实实。我们在毕须博须的头顶上方好几百米处缓缓降落。
罗斯攀到我右肩膀上坐下，抓紧降落伞的绳子，惊喜地四处张望，整个盆地都尽收眼底。沉沦魔方阵已经变成了一个有二十五个格子的小方块，就在我们的正下方。
我喝下一瓶法力药剂，笑着对罗斯说：“怎么样？成功了！”
罗斯轻轻“嗯”了一声，从急促的呼吸中，可以知道她心里也是激动异常。像小鸟一样在空中看风景，以前是梦里才会出现的事，现在竟然实现了！
下降的速度并不慢，一秒钟也有好几米。下面方阵的轮廓越来越清晰，我和罗斯都紧张起来。很快，毕须博须金黄色的皮肤已经可以辨认。
也许由于地热导致的上升气流，接近地面后，下降速度明显慢了。这个时候，离魔法的射程还有一点距离，任何一只沉沦魔只要一抬头，就会发现我们。如果行踪败露，脱身倒不难，只是以后休想再施行空中战术，凭几个人击杀毕须博须更不可能！
最后的几秒钟，长得和几年一样。我、罗斯的心脏差点跳出了胸膛，连呼吸都忘记了。忽然，额头上的几颗汗珠汇到一块，脱离我的身体，向下落去。我连忙伸手去抄，却慢了零点一秒。那滴冷汗如果落下，有可能会引起几千恶魔的注意！
这个时候，已经到了魔法攻击的范围，一切听天由命吧！我横下心，咬牙说道：“罗斯，放影子！”
这时候刺客的心理素质就体现出来了。随着我的话，一个终极影子战士出现在方阵的前方，刚好站在火弹射程之外，默然耸立，一动不动。
方阵所有的恶魔注意力都被吸引过去。我只需要一秒钟时间，迅速锁定下方那个金黄色的小点，集中灵魂力量，一道绚目的巨型电光箭疾向毕须博须射去！
就在这时，又一滴汗珠钻进我的右眼，一阵刺痛，眼前模糊一片，左眼也受到影响。第二道“微波闪电”跟着发出，已经锁定目标了，希望能中吧！
尖锐凄厉的惨叫传来，比那老太监平时的尖叫更毛骨悚然。果然，一次“微波闪电”没办法灭了它，暗金领主的血量实在太惊人了。第二道闪电能击中吗？击中的话能杀了它吗？
没有时间查看了！第一个“微波闪电”击中前，刺眼的电光已经引起了巫师军队的注意，上百个火弹立刻向我袭来，这些家伙，都是神枪手加快枪手，好准好快啊！
连环“暴风雪”！大团的乌云在我脚下瞬间形成，阻挡了双方的视线。鹅毛大雪夹杂着足球大小的冰雹，劈头盖脸向下砸去！别以为在空中我就是火弹的靶子，早想好对付你们的办法了，看你的小火弹能融掉多少我的暴风雪！
嘭！闷声闷气的爆炸，却让我和罗斯彻底放下了心。“火焰强化”的怪物，死时会炸成碎片，飞溅的血肉也有巨大的杀伤力。不过，这次遭殃的是他周围的一帮随从。
与此同时，全身一阵难以形容的舒畅，升级！肩膀上的罗斯，气息也一阵波动，变得更加强烈。她，也和我一起升级了！
几粒小小的火星，钻过乌云，摇摇晃晃继续上升，有一粒打在手背上，只觉一丝灼烫，却造不成任何伤害。这些火弹也够厉害的，竟然避过冰雹、越过大雪，还穿透了乌云，可惜，能量已经耗尽了。
忽然一股焦味从头顶上飘来，接着下降的速度大增。我愕然抬头，降落伞竟然烧了起来！那几粒火星虽然伤不了我，但点燃降落伞，却绰绰有余！见鬼，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伟大领袖这句话真不是骗人的。我这个在现实里兼管安全工作的专家级人物，竟然疏忽到这个地步！
掉下去可不是闹着玩的！无暇多想，抱起罗斯，再次瞬间移动！不料才穿过空间，一团火云已将我们罩住，愣神间，身子也跟着往下坠落。惨，降落伞是紧紧绑在我身上的，跟随我一起移动过来了！
开启“碎冰甲”，这次罗斯和我组了队，不会冻住她的，能破坏组队规则的只有我的“微波闪电”。熄灭火焰的同时，再次连续斜上方瞬间移动，先脱离危险地段再说。等到了足够的高度，才忙不迭割断绳子，甩去降落伞。身子已经以每秒近五十米的速度撞向地面了。
不要紧，还有几百米高呢，来个横向瞬间移动，我就会变为静止状态。
怎么回事？不能移动？法力消耗完了吗？我手忙脚乱掏出法力药剂喝下，已经快撞到地面了，法力还没有恢复够！惨了，刚才应该喝能瞬间补充法力和生命的“回复活力药剂”的，怎么喝那东西？法力药剂恢复是要好几秒钟的啊！
每多一秒钟，我下落的速度就增加近十米每秒！最多还有两到三秒钟，我就得和大地相撞！这两秒钟法力能恢复到够用瞬间移动一次吗？
不能让罗斯冒这个险！我用尽全身力气，把罗斯向天上抛去。自己却下坠得更快了。接近地面时，速度已经超过每秒一百米！
最后关头的豪赌，瞬间移动！
成功了！
第二十五章 第二空间
“这……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瞬间移动的下一刻，我忽然眼前一黑，所有的景物完全消失。罗斯的惊呼、因高速坠落耳朵里的轰鸣、衣襟与空气的剧烈摩擦声，也都在那一瞬间戛然而止。
别误会，我没有晕厥过去，神志也清醒无比。不过完全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这次瞬间移动竟然到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地方。
怎么形容这个地方呢？绝对的黑暗、绝对的寂静、绝对的失重！我似乎漂浮在一个虚无的空间里，上下左右都没有着力处，甚至根本弄不清我到底是不是头上脚下的正常站立姿势。眼前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四周静极，没过多久，我就觉得自己的呼吸声像台风、心跳声如打雷！生平第一次发现，安静，竟是如此可怕！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我用最大的声音吼道。耳朵都被自己的吼叫声震得嗡嗡作响，四面八方却连回音都没有，这，竟然是一个接近无限大的空间？哪怕边缘在几公里以外，也会有回声啊！
一团火光出现在我的掌心。失重情况下的火团，向所有方向吐着火舌，照亮的，却只有我惊疑不定的脸庞。
一个大火球胡乱发射出去，随着距离拉长，火球在我眼里越来越小，直至消失，没有看到一点火光被反射的迹象。这个地方，实在太诡异了！
身体忽然传来异样的感觉，似乎又明白了一些说不清的东西，和几天前被自己的微波闪电反噬后的领悟一样。不过这次的领悟是火系魔法方面的，程度也远没有上次深刻。我试着放了一个冰封球，这个感觉又出现了！
我的灵魂力量对这个空间非常敏感！如果在这个空间钻研技能，完全能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可是这样又能怎么样呢？不能离开这个鬼地方，技能练得再强又有什么用？这个空间一样会消耗体力和热量，时间长了我会活活饿死！
想到饿死，我还真觉得饿了，从物品栏里拿出面包，大嚼起来。干面包还真难咽，幸好我带着水，但是失重的情况下，喝水真是极不自在，那水在食道里反抗了很久，才被硬挤进肠胃，还随时准备往外跑。终于知道宇航员的太空生活是多么的不容易。
“有时候我真的好羡慕你。这个关头竟然还能吃得下这么难吃的东西？要是我的话早就大哭了。”黑暗中忽然传来一个幽幽的声音，把我吓得差点被面包噎死。
是谷斌那臭小子！
“你不是不会出现的吗？万能的神！把我弄到这里来干什么？”好不容易把面包和一堆脏话都咽了下去，我尽量平静地问道。这时候发火可没有什么用。
“这里是另一个空间，我费了好大力气才在你意识中开辟出来的。你可不是我弄进来的，这可都是你自己的能力。哈哈！我可没有出现，连和你聊天，也在别的空间，可不是说话不算数！”
“你没事弄这个空间干什么？”既然万能的神都说话了，我出去应该没太大的问题。我倒想看看这小子唱哪一出。
“我说鹰哥，你以为我吃饱了没事干吗？你们英雄和怪物的物品栏，不都是从这个空间划出去的？传送卷轴、你的瞬间移动甚至能量护盾，哪个和这个空间离得开？你以为单个空间扭曲这么容易啊？”谷斌倒激动起来了，智商再高，到底是个小孩子。难怪专家都说主宰成功的不是智商而是情商。
“……那怎么我进得来？”我不和小孩子吵，先把话题引开再说。
“你先道歉，我再告诉你！”谷斌气鼓鼓的，还真闹起小孩脾气来。
道歉？你小子应该知道我讨厌道歉吧？我一向认为在中国，道歉只会导致对方得寸进尺，绝对接着来个“伤害加深”。而且，个人认为有人对我低头说“对不起”时，心里九成在问候我的上代祖宗。我那精通小儿心理学的儿科名医老妈也告诉过我，对小孩子只能适度放任，不能完全迁就！
怎么对付这个小家伙呢？别说现在这里由他说了算，就算不是，对一个能完全看透我内心的高智商儿童，我有什么办法？那小子说过不会再查看我内心的，他就是说话不算数，我能拿他怎么样？
“所以你还是老实道歉好！”谷斌当然知道我想的是什么，坏坏地笑了起来。
我脑子里忽然闪过一部日本动画片《秀逗泰山》（香港翻译为《抵死泰山》），那最后一集不也是有个能看透别人内心的坏人吗？哼哼，有办法了，你小子等着瞧吧！
“你……你这个混蛋，给我……给我停下来！我……”感应到了我的想法，谷斌气急败坏，却完全没有抵抗力。
“怎么样？”我得意洋洋，脑海中继续模拟着脱掉小家伙的裤子，大巴掌狠狠揍他屁股的情景。
“你欺负我……我……在这里真的会痛啊！”谷斌到底只是用意识进入了我的身体，而在他制造的这个空间，各种感应分外强烈，因此他自己的感觉就像被我真的揍了一样。这，倒还真在我意料之外。
“小家伙，还没有尝过家庭暴力吧？”我回想起小时候，遇上老爸心情不好就被往死里打的往事，有些黯然。童年对父亲如蛇蝎般的恐惧，也许是我脾气古怪的原因之一。
“哈哈，原来小时候，你老爸一发火就吓得尿裤子？啊！这……这不可能的，有这么打自己儿子的吗？”谷斌顺着我的记忆源头窥探着，起先幸灾乐祸，后来转为惊讶，再后来，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伤心往事。我老爸也是爱我的，只不过用了恶狠狠的方式而已。”我抑制住伤心的冲动，淡淡对谷斌说道。
“……”谷斌没有说话。七十年代出生的人，饱含棍棒拳脚的童年，不是他能想象的。教科书、报纸和网络里很少有家庭暴力的内容，有也不会和父爱母爱扯到一起。他从来没想过痛打竟然是表达爱的方式！看来谷家还是很幸福的啊，虽然很多人对他有不良企图，但真心关爱呵护的毕竟不在少数，否则，他的自闭症也没那么容易有好转。
“在你还不能笑着面对一切的时候，有些东西用不着理解，也别想太多。告诉我，我怎么进入这个空间的？”我忽然意识到自己无意中让气氛沉重了，连忙把话题扯回去。
“其实你也知道‘心灵传动’系列的原理，是利用闪电的力量强行改变空间。你用瞬间移动的时候，自身的速度已经超过了一百米每秒，在那种高速下，闪电的能量频率也发生了变化，结果瞬间移动直接穿越到这个空间来了。”谷斌心不在焉，随口答道。
“那我怎么回去？”
“我也不知道。我创造出来的这个梦境世界已经慢慢不受我控制。现在我能量不够，还不能强行把你送出去，等你下次做梦，我恢复精神的时候吧。”小家伙的声音透出了疲惫。他陪着我在梦境里疯了几天，也够累的。
我什么时候才醒？罗斯不知道会不会急疯？算了，尝试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吧！
闭上眼睛，放轻呼吸，我将灵魂力量全部放开，仔细感应，试图找到外界的信息。但是，这个空间完全感觉不到任何东西。
“没用的，这是一个和暗黑世界完全不同的虚拟空间位面，除了你没有任何生物。这里的时间再过二十六小时，你就应该在现实中醒了。睡一会吧。”谷斌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我没有理会他，继续埋头感应。让罗斯在冰冷之原焦急徘徊一天一夜？这混帐事我可做不出来！罗斯这么多年在杀戮、危险、失恋和战友死亡中已经身心俱疲，刚找到我这对让她暂时休憩的臂膀，怎么能让她在绝望中伤上加伤？
过了大约十几分钟，依然没有效果。我不能再呆下去了，双手像游泳一样，左右一划，两条腿也青蛙似的一蹬，身子前进了几米。其实失重也和泡在水里差不了多远，俺现实中是游泳的好手，这里要动几下难不倒我。
空气里漂浮和水里的感觉到底还是不尽相同。手划脚蹬很不受力，但因为空气阻力比水小，每次向前的速度能叠加起来。空游了不久，耳边传来呼呼的风响，速度不比自行车慢了，还真找到了一点超人飞翔的感觉。
之所以决定游动起来，是受谷斌的启发。身体对气息的感受，应该也像蝙蝠一样，类似发射和接收超声波的原理吧？速度能使闪电频率发生变化，那么也应该能影响自己发射的超声波，说不定能让感觉更敏锐！我游动的同时，感应一直没有停止过。
果然，没多久后，左前方真的感应到一股熟悉的气息，是罗斯！虽然若有若无，而且微弱不堪，但这曾经几次钻进过我身体的气息，我绝不会认错的！
空气中游动可不能说停就停，我改变姿势，迎着风“大”字型竖起身子，增加阻力，好容易顿住了，罗斯的气却瞬间消失。
真的要保持一定的速度才能有感应吗？
我按记忆中的方向，连续几个瞬间移动，已到了大致的方位。一团火光又出现在我手里，这次不再是空无一物，眼前大约三米处出现了一个奇怪的东西。
那是个黑色的长方体，大小和棺材差不多，如果不是在微微晃动，根本无法注意到它的存在。
稍微想前游了一点，伸手向那东西摸去，不料手指尖离着还有半米左右，那东西就自动向后漂浮开，不让我手指碰到。我缩回手后，那东西又飘回了原来的位置，连试几次都是这样。
“什么东西？”我问道。
谷斌却没有回答，大概太累，他的精神在我身体里睡着了吧？
这东西能感觉到罗斯的气息，我当然不敢对着它放个“微波闪电”。略一思忖，闭上左眼，用探测术再次研究。
奇怪的事终于发生：在探测术下，黑棺材迅速透明化，变成了水晶棺材，不，应该说变成一个商场里常见的陈列柜，里边整整齐齐放着一件头饰，一顶头盔和一把刺客用的腕剑，还有一红一蓝两本书和几瓶药剂，此外还有一个挺大的铁箱子。
几件装备我都见过。腕剑正是我从弗拉维那里得到然后送给罗斯的；头饰是罗斯以前雇佣兵的遗物，头盔则是我送宝冠前罗斯佩戴的。不用猜都知道，这，正是罗斯的物品栏。那个箱子，就是我所没有的“生活用品储存箱”吧？
可是为什么物品栏有罗斯的气息呢？
物品栏里白光闪了闪，多了一件装备。那也不陌生，是罗斯以前经常擦拭的神符之语格斗刃“怨恨”。
我一阵心疼，罗斯这个家伙，又用“怨恨”来折磨自己？她又把我生死未卜的失踪当成自己的错了？
罗斯的气息又隐约感觉到了。没错，是这把“怨恨”。这件东西握在手里便会不断吸取主人的血，放进物品栏后，残留的血能让我感觉到一丝罗斯的气息！刚才罗斯又拿“怨恨”去缓解心里的痛苦，同时我又停止了运动，难怪气息一下子断了。
看到“怨恨”又回到罗斯的物品栏，我稍微松了口气。对罗斯的心理治疗还是见效了，她没有过多的折磨自己！
然而才放下心，白光又闪，“怨恨”又被拿了出去。这次不过几秒钟，“怨恨”再次回来。
罗斯现在的心，真的很乱啊！
我的眉头皱成了疙瘩，默默看着白光不断闪动，“怨恨”频繁地进出物品栏。心里可说是五味俱全，罗斯现在正在紧要关头，如果我能出去，我会选择让她自己变得坚强，还是直接干预她的思想呢？
废话，当然马上出去帮她！还管她坚强不坚强，罗斯现在太需要我了！
渐渐留意到了那古怪的闪光，为什么物品进出物品栏有闪光呢？难道，那是因为破开空间造成的？
不管了，试一试再说！
准备好技能，耐心等着白光再次闪起，锁定！瞬间移动！
下一刻，冰冷之原的寒气让我心里舒畅极了！
我出来的一刹那，已走出数米的罗斯脚步当即顿住，接着背影轻轻颤抖起来，却迟迟没有转过身。
她在怪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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