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梦境-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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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罗斯。
我也知道躲不了几秒钟的，一旦找不到我，冰火乌鸦很快就会对罗斯下手！
罗斯光凭速度，就未必能摆脱冰火乌鸦，何况敌人会射出冰箭减缓目标速度？更何况碎骨者也懂得“瞬间移动”？而罗斯根本就不会丢下我独自逃跑！
也就是说，这几秒钟内我想不出好办法的话，罗斯就死定了！我，也未必逃得出魔掌！
现在，得有死亡的觉悟了啊！我咬了咬牙，闭上眼睛，凝神感应着冰火乌鸦的气息。
你放心，罗斯，既然你把身心都交给了我，我宁愿自己死，也不会让你有事的！
不，错了，我不单不让你有事，我自己也要活下去，不让你伤心！因为，一旦我死了，这个梦立刻结束，你也烟消云散。我，不允许有这种事发生！还有最后一招呢！我凭什么要死？
集中了灵魂力量的扫描下，三团最强烈的气息显出了形状，其中那个两头四手的身形很容易分辨出来。眼睛追踪不到的东西，完全逃不出灵魂力量的捕捉。冰火乌鸦似乎一边搜索一边向罗斯和碎骨者靠近，如果不是怕我突然出现施展那个恐怖的闪电，她早出手袭击罗斯了！
“这边！”不能耽搁了，我暴喝一声，当即便引来几支利箭，棺材变成了筛子。冰箭和火箭冷热交替的力量，更让坚固的石棺满是蜘蛛网一般的裂痕。
瞬间移动！
瞬间是多长时间？古龙的书里说过，一弹指就是六十瞬间。一弹指，应该是一秒钟吧？那一瞬间，我传送到冰火乌鸦的身后，前胸贴上了它的后背！
我没有睁开眼睛，这时候眼睛根本没有用！“肋骨粉碎者”也不在我的手里，那东西提供的强大攻防，也不能让我伤敌或自保！现在的我，简直脆弱得像只蝴蝶！
冰火乌鸦也没料到，我竟敢直接传送到它的身后，愕然间，我双臂从它腋下穿过，绕过它肩头，十指在两个脖颈后牢牢互扣！曾经对付泰戈的“断山绞”！
“你……”冰火乌鸦下意识一挣，轻易摆脱了我。“断山绞”可以绞人，却奈何不了强大的怪物！然而，我就在这零点几秒的贴身时间里，将一股灵魂力量注入了敌人的身体！兵分两路，向它的两个大脑发起了冲击！
“呜哇！”冰火乌鸦两张脸肌肉扭曲，露出一模一样的痛苦神色。四只手分别抱住了两个脑袋，腰弯如弓，体似筛糠，两条腿支撑不住身体，跪倒在地。
机会到了，拉开距离，三连环“微波闪电”！
随着悲恸欲绝的惨叫，冰火乌鸦的血肉向四周炸开，同时一道深蓝色的冰冻圆环急速扩大到直径十米，方才消散。旁边的饥饿死者瞬间或中血弹而亡，或变成了碎冰，无一幸免。好可怕的“火焰强化”和“冰冷强化”属性，比我的“霜之新星”厉害了十倍！
与此同时，我小腹泛起了一股暖流，刹那间流遍全身。不仅脑力和身体疲劳全消，生命和法力完全补满，而且就连刚才紧张、焦虑和担心等负面情绪都一扫而空。升级了！又一次久违的连升，竟然一下子蹿到了45级！这个双胞胎合体的怪物，经验也和它的实力一样，高得惊人！
倒在地上的冰火乌鸦死无全尸，炸碎的血肉内却升起一个又一个的白色光球，这些能量球聚在一起，渐渐形成了一个半透明的人影，悬浮横躺在一米多高的空中。
这和游戏里很相似嘛，接着血鸟那残余的灵魂就要化作连锁闪电，把四周乃至整个埋骨之地的饥饿死者都拉去给自己陪葬。话说回来，这里的饥饿死者不是闪电系无效的吗？难道血鸟偷学了我的“微波闪电”？
可是躺在空中的血鸟灵魂迟迟没有什么动作。
鬼知道谷斌那小子又做了什么古灵精怪的安排。懒得理她，我去帮罗斯！
冰火乌鸦死后，上千饥饿死者如梦方醒，完全恢复了僵尸类嗜血和憎恨生命的本性，成群结队围向我和罗斯，特有的嚎叫声此起彼伏，叫人听了满身鸡皮疙瘩。
有用吗？我一个个冰尖柱过去，都给我好好当冰雕去！最要紧的是，安静！文明观战！
“别过来，我一个就行！”罗斯战斗中依然留意着四周的动静，这时候冲我喊了一嗓子。这个家伙，现在最想证明她绝不会拖我的后腿。骨子里的倔强和骄傲，表露无遗。
由她吧！反正无论从气息还是探测术，都可以知道这个碎骨者已经强弩之末，蹦达不了多少时候了！也是，“皮肤硬化”带来的惊人防御，被神符之语武器“怨恨”破坏无余，连恢复能力都丧失；“特别强壮”造成的强横攻击力，又完全打不中罗斯。至于“瞬间移动”，刺客的“飞龙在天”正是其克星，无论溜到哪里，等待碎骨者的都是狠狠一脚！对气息的捕捉，罗斯比我强得太多了。
果然，不久后，碎骨者就在不甘的怒吼中结束了自己窝囊的战斗。贡献了大量的药剂和一件蓝色装备。真小气啊，连黄金装备都不给一件？
血鸟的灵魂依然躺在半空，两眼茫然，面无表情，嘴里喃喃念道：“我到底干了些什么？我的妹妹丢尽了我的脸，我还拼命帮她，差点犯下更大的错？”
我有些黯然。血鸟是死后才变成怪物，冰冷乌鸦却是在生时被侵蚀了神智，沦为恶魔。这对血鸟的打击尤其巨大。
“英雄，你告诉我，为什么我会有这么一个妹妹？”血鸟的声音如泣如诉。
“也许你的死，让她陷入了极大的悲伤，无法自拔，邪恶力量才趁机控制了她吧。”我柔声说道。
“悲伤？既然我们已成为守护僧院的战士，怎么能为这些私情背叛了自己的信仰？我永远不会原谅她，也永远不会原谅自己！我们都要堕入地狱，永远不得超生！”血鸟嘶声大呼，泪流满面。
“你们已经用死来偿还了自己的罪孽，你为什么还不能原谅自己？神是教你宽容，还是教你怨恨？血鸟，忘记自己的错吧！如果你执意悔恨，这些可怕的情绪还是会让你迷失自己，最终错上加错。无论到天堂还是地狱，还是被放逐在人间，你需要让自己的心宁静，而不是继续去追究错失！”我厉声说道。
愣了半天，血鸟的神情终于平静下来。




第三十一章　内讧
“照你这么说，神是希望我们宽恕罪恶，而不是消灭罪恶了？”沉默良久，血鸟又开口问道。
“……”这个问题真不好回答，虽然我认识他们的神，但是不大清楚这个所谓的神到底想的是什么。谷斌，是一个一度被罪恶威胁着生命的可怜孩子，他的心里，不可能没有对罪恶的痛恨。他的自闭症，他十四岁时才有十岁儿童的体格，无不是因为罪恶、恐惧和憎恨造成的啊！
“那神赐给你们英雄力量，又是为了什么？你杀了我、冰冷乌鸦、碎骨者和那奇怪的家伙，不就是为了消灭罪恶吗？”血鸟又追问了一句。
我说血鸟，别逼我陪你钻牛角尖好不？我是来玩游戏的！
“别人怎么想，神怎么想，我都不知道。我杀了你们，只不过是为了守护我重要的东西，还有重要的人。这些东西与人，能让我的心平静和快乐，所以我不容许被破坏。”我想了想，弄了个避重就轻的回答。
“如果是神要你破坏你重要的东西呢？”血鸟冷笑。
“如果你没有死，你的妹妹还是被邪恶力量污染了，和你狭路相逢，你会怎么样？”我反问道。
血鸟哑然，她能下狠心杀了自己的妹妹吗？这姑且不论。就算真的杀了，可能自己也会因悲伤而发疯，被黑暗力量趁机侵蚀，一样沦为恶魔！不杀？恶魔妹妹会侵犯并屠杀自己还活着的姐妹！
“所以不要想这些无法回答的问题！命运是残酷的，有时候两条路都是错误！你能做的，是任选一条路，不要后悔，宽恕自己做的一切！”我的心，不知不觉也开始沉了下去，暗问自己：如果我是血鸟，到底会怎么做？
“……那你说，卡夏……会宽恕我吗？”血鸟的声音变得疲倦异常，她也不愿想下去了。
“如果卡夏知道你第二次死了，还不肯原谅你的话，她还值得你这么在乎吗？”我硬着心肠说道。
“英雄，你竟然如此自私？”血鸟的声音低沉，似乎想斥责却又底气不足。
“如果所有的道路，都注定是错误的话，我会选一条对我更有好处的路去走！因为留着自己的命，还有机会弥补。”我心里的迷雾，似乎也渐渐拨开了。不错，如果怎么走都不对，那我就不妨自私，保全自己吧！
“……也许你是对的。英雄，可惜啊，如果妹妹早一点遇上你，你教会她该怎么自私，或许，她不会堕落到今天这个地步。”血鸟苦笑着说，“当一个自私的逃兵，总比做一个杀戮无数的恶魔好吧？”
我无话可说。血鸟还是天真了些，这一切，是游戏里的设定，冰冷乌鸦注定出场就是一个恶魔。可是，血鸟的灵魂好容易想开了那么一点点，我又怎么能再刺激她呢？
“最后再问你一个问题，英雄。如果我遇上你说的情况，但我实力够强大，能轻易制服我的妹妹，把她囚禁起来。等这个大陆获得拯救后，再重新恢复她的意识，让她自己弥补犯下的过错，行不行呢？”血鸟的身影越来越淡，却又问了我一个古怪的问题。
“我觉得行！但我只能代表我自己的意思。”我略觉奇怪，还是立刻回答了。
“好！英雄，我把剩余的力量都送给你和你的队友，希望你们能变得更强，如果遇上你说的情况，就照我刚才说的去做吧！”血鸟面露喜色，随后念起了一连串的咒语。
感觉不对，血鸟竟然强行和我组成了队友？怎么回事？我正想询问，本已经暗淡无光的灵魂体，随着咒语忽然像充满了高压电一样，射出了耀眼的白光。转眼间，数十道弧形闪电向四面八方射去，威力惊天动地，雷声震耳欲聋，整个埋骨之地都在剧烈震颤。这，正是游戏里血鸟死亡时的情景。现在亲身现场感受，只觉得自己像一只怒海狂涛里的小舢板，完全没有能力抗拒。
冰火乌鸦死后，无数饥饿死者总算可以自由控制身体，纷纷从土里钻出，连着原来的同伴，有近万的数量，简直是一片惨碧色的海洋。在我和血鸟的灵魂谈话的时候，它们显然是受到了某种指示，在我们身周围成一圈，却没有攻击。饥饿死者们怎么也不会想到，复活自己的主人，竟然会对它们痛下杀手！
电光肆无忌惮地四处游走，却都绕开了我和罗斯。而周围那些“闪电系无效”属性的不死生物，却成片地倒地身亡，连最后的惨叫都没能发出。见识过弗拉维制造的大屠杀后，我以为不可能再次经历这种场面了，不料今天血鸟的灵魂又显示了这种移山填海的磅礴力量！十几秒后，上万不死生物已经一个都没有剩下！
不约而同，我和罗斯都感受到了升级带来的极度舒畅。血鸟刚才和我组队，竟然是这个用意！我还以为她所说的把力量送给我，是像武侠小说里的传功呢。
整个墓园，现在真的是死气沉沉，没有声音，没有风，哪怕连一条活的小虫子都没有。血鸟碎尸万段后，更魂飞魄散，这种死法，完全可以看出她生前的性格，是何等的刚烈强硬。
罗格战士，好强悍的罗格战士！就算面对死亡，也是义无返顾，铁骨铮铮。其敢做敢当，更叫我这个所谓的英雄汗颜。一直以来，我实在是小看了她们！
一万多的饥饿死者，经验值自然也是海量的。我在连升之后，等级又一次大飞跃，到了52级！而因为等级太高，升级速度比蜗牛还慢的罗斯，竟然也连飙二级，达到了69级！血鸟送的这份重礼，我虽然觉得受之有愧，还是笑纳了。
地上的装备、药剂、金钱也多得几天几夜收拾不完。可惜，极品装备相比实在太少。其中一件暗金布甲的高级货色“鬼魂战甲”已经是最好的了。
灵魂帷幕
鬼魂战甲
防御：295
耐久：18之20
须要的力量点数：38
须要等级：28
＋1所有技能
＋150％防御强化
生命补满＋10
法术伤害减少8
无法冰冻
我随手把“灵魂帷幕”交给了罗斯。“生命补满”的属性，可以抵消“怨恨”这件凶器对主人的吸血伤害；“无法冰冻”则能够让刺客的速度发挥得淋漓尽致。唯一的缺点，就是防御稍差。但罗斯速度惊人，修炼了灵魂力量后，闪避功夫简直超越了亚马逊，更有“武器挡格”这个刺客的特殊能力，防御，对她的意义不大。反而轻便柔软的鬼魂战甲，让她更灵活自如。
至于我，接近四百个护身符，就是最大的收获。伤心的是，辨视卷轴不够用了……
战场还是交给大队英雄来打扫吧，其它的装备都留给他们。血鸟（冰火乌鸦）的尸体无法收殓，只好胡乱把血肉埋掉。骨灰的尸体，却被我放进了一个没被破坏的石棺中，仔细盖上。
“怎么这么尊重这个怪物？”罗斯不明所以。
“我总觉得，这个怪物和以前的你一样，心里充满了孤独、悲伤和怨恨。它说过，它是真的不死之身，以后还会复活。我希望骨灰复活的时候，这些不良的情绪能减少一些。”我想了想，说了一番匪夷所思的话。
“你真是个怪人。”罗斯的语气平和，没有埋怨之意，从背后紧紧抱住了我。
“连我都觉得自己是个怪人，竟然对这个怪物惺惺相惜。”我自嘲地笑了笑。
罗斯没有回答，双臂又紧了紧，把脸蛋也贴到了我的背上。
……
赶了两天的路，我和罗斯进入了石块旷野。找到魔法传送站，又一次回到罗格营地。
这一次回来，营地多了无数强烈的气息，看来是大队英雄已经把鲜血荒地的怪物彻底清剿，回来营地休整了。可是作为头领的泰戈，却不见踪影，据说他是最后一批回营地的英雄，要深夜才能到。看来今天是见不到他了。
和罗斯一夜缠绵后，我又像游戏里一样，依次去拜访那几个一定要拜访的人。阿卡拉当然是第一个。
“你说血鸟能和冰冷乌鸦合为一体，变成一个强大几倍的怪物？”阿卡拉露出了惊讶的神色，“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伊格尔，埋骨之地死气太重，也太远，我看得不大清楚，只能发现那边地面上的怪物已经都没有了。”
千里透视眼也有距离限制嘛。
“伊格尔阁下，”阿卡拉沉思片刻，接着说，“你担心的怪物合体的问题，我也头一次听说。不过，迪卡？凯恩是这个大陆上知识最渊博的学者，他一定知道。现在凯恩被囚禁在遥远的崔斯特瑞姆，我仅能模糊地看出他仍然在世，你能去营救他吗？我想，他会成为你打败地狱势力，拯救这个世界的最好助手。”
“我尽力吧。”我淡淡地回答。这个本来就是剧情发展的必然阶段，该怎么做我都大致了解。而且，我也想让凯恩帮忙辨视一下我身上的护身符，因为大量英雄携宝回归，阿卡拉这里的辨视卷轴早就销售一空，还欠货不少。
更重要的是，凯恩和游戏里不同，竟然会制作技能之书！这可是我刚来营地的第一天，阿卡拉亲口透露给我的消息。上次我和泰戈、罗斯把邪恶洞窟清理得干干净净，阿卡拉完全没有赏赐技能点的意思，看来她这方面能力欠缺，只能从凯恩身上打主意了。毕竟，虽然我拥有灵魂力量，却还不能熟练掌握。增加技能等级依然是我提高自己实力的重要途径。
“崔斯特瑞姆离罗格营地太遥远，只有一个地方可以传送。但传送站已经被神强行封闭，阁下想开通的话，必须从石块旷野出发，穿过东边的地底通道，到达黑暗森林，找到那棵艾尼弗斯圣树，打开传送门的卷轴就藏在树上。不过，那里的黑暗力量太强，完全阻挡了我的视线，实在不知道将有什么样的危险等待着阁下。”
阿卡拉所说的我都知道，真让我失望，还以为有什么和游戏里不同的东西呢。
“我想我很快就能出发。”我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准备拜访下一个目标，恰西。
“伊格尔阁下，还有一件事。”阿卡拉的话没来由地变得吞吞吐吐，“这个，你的朋友泰戈似乎，似乎和别的英雄发生了争执，就在营地的中心广场。”
是吗？那我先去看看。这些桀骜不驯的英雄，是很难管理的。泰戈实在任重道远啊。
中心广场离阿卡拉的帐篷不远，走了不到十分钟，便听见了野蛮人特有的大嗓门从那边传来。这个声音却不是泰戈的，我好奇心起，先不忙和泰戈打招呼，上前去看个究竟。
“我问你，为什么非得杀了我的雇佣兵？几个月来，莱夫也杀了上百个怪物，难道没有一起拯救这个世界？今天营地的和平，也有他的功劳！泰戈，我看你分明是想和我过不去！”那个野蛮人大汉气势汹汹，口水喷到几米开外。
中心广场，巨石垒成的主席台上空无一人，两侧却各有一群英雄，虽然还没有亮出武器，但剑拔弩张之势，一目了然。看热闹的人都离得老远，生怕英雄打斗起来波及到自己。
“托特斯，我说过多少遍了！我们之间不许自相残杀。莱夫为了争夺装备，竟然把安妮的雇佣兵给杀了！杀人者如果不死，大家只会人心涣散，怎么能打败众多的恶魔？”泰戈的声音冷静自若。
“放屁！你还真以为我们英雄是被你玩弄的兵卒？别的佣兵死在莱夫手里，只能证明她的实力差，如果不死，迟早也会死在怪物手里！这么多英雄不是笨蛋，用你来指手划脚？你不过是因为曾经败在尸体发火手里，用队友的死摸清了虚实，又被我们引开了主力怪物，才趁机消灭了尸体发火。你的实力根本就不值一提，今天非得给我们四兄弟一个交代不可！”托特斯强词夺理，原来是因为有兄弟四个，欺负泰戈势单力薄。
托特斯？这个名字听起来好熟。对了，是那个先差点被贝尔宰掉，后来又被洛娜当众狠扇耳光的野蛮人嘛。我早想见见他，今天可真的如愿了。这个家伙竟然想仗着人多来对付泰戈？真的活得不耐烦了？
“我还是这句话，莱夫不杀，军心不稳！人我已经杀了，以后如果英雄或佣兵还敢伤害自己人，一样格杀勿论！你今天到底想怎么样？”泰戈寸步不让。
“好，今天是私人恩怨，我就看看你到底有多大的本事！我和你决斗，你敢吗？”托特斯亮出了两把黄金纳卡（高级巨战斧），一脸的傲气。
这个托特斯，不，这几个站在一起的野蛮人兄弟气息很强，应该都有66级。看来全面的围剿荒地，让这几个家伙都升了级，难怪敢挑战泰戈。唉，泰戈这个军队可真特殊，全是力敌数千人的勇士，没有悬殊的实力，还真难以控制他们。我想一个托特斯，泰戈没什么问题，四兄弟轮流上，问题也不大。不过托特斯这边总有上百号人吧，一个一个对付下来，几个英雄吃得消？阿道克船长，你怎么没有升级啊？不要老想着只用脑子指挥，适当时候也得身先士卒，别让他们的等级超越你啊！
“泰戈，我们……”泰戈身后的几个英雄早已咬牙切齿，正想迎战，却被泰戈举手制止。
“托特斯，你们四兄弟都66级了，以为有了实力就能像雪崩一样欺压我？来吧！”泰戈也拔出了黄金死刑之剑，另一只手也多了一柄暗金色的罗马短剑，傲然走上前。
看来中间这个主席台是他们准备决斗的场地。我施展“瞬间移动”，抢先站了上去。
“什么人？”看见决斗的高台上忽然多了一个人，两方都吃了一惊，不少人立刻喝问。
“托特斯，你们四兄弟也就这么点等级，竟然也敢来出丑？你的雇佣兵本来就该死，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不等泰戈打招呼，我先转身教训起托特斯来。
“什么？”“哪来的东西？”“混蛋！”“找死！”
四兄弟脾气一样的臭，同时开口叫骂，接着四条人影一跃而起，团团将我围住。哼，配合默契嘛，原来是打算用这种方式，迅速把泰戈放倒！同样的等级，还打着四对一的主意，这几个家伙还真是不要脸啊！
“你是哪里来的狼崽子？我……”托特斯的话才说到一半，便张口结舌。高高举起的纳卡也像是被粘在了空中，落不下来。
这个中心主席台不算太大，长宽都是六到七米左右。我刚才出现在台子中间，四兄弟紧紧把我围住，野蛮人不正常的身材把我这个不逊色于奥尼尔和张伯伦的巨人遮得严严实实。正要动手的时候，空气一阵扭曲，强横的气势从不同的方向逼迫而来，台上台下众人都不约而同全身一震，顿时呼吸困难，眼前发黑，身体好象重了几倍。不知道什么时候，高台的四个角各出现了一个身影。
台下双方都惊讶得是，泰戈竟然是其中之一！平素谋略百出、用兵如神的统帅，这时候一反常态，呼吸既长且粗，气息中散发着灼人的炽热，显然已经愤怒到了极点。这四个家伙，不仅想用卑鄙手段杀了他泰戈，而且想杀了他的兄弟！简直岂有此理！没醉酒的泰戈，一向温和有礼，这时候也杀心大起。
托特斯的心头一阵乱跳。本来以为自己已经和泰戈同一个等级，实力相差不远，可这个时候泰戈发出的气势，自己四兄弟联手也没有十足的制胜把握！如果是三兄弟一齐上的话，恐怕输多赢少！
泰戈愤怒时的力量，我是亲眼见过的。拥有“皮肤硬化、特别快速、燃烧法力”属性的黄金统领怪物，营地里的英雄大多数没有把握能单挑得过。而泰戈仅仅一剑，已经将那只沉沦魔头领钉在了石壁上，强大的防御竟像豆腐一样不堪一击。同样是成年老虎，东北虎有220公斤，华南虎却只有140公斤，两者谁强谁弱？这个托